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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宽智计过人,沉思之后问道:“不知大人准备如何施救?”
沈溪摇头:“如何施救不在我,而要看佛郎机人的态度,本官已去信,若佛郎机人幡然悔悟,肯将人放归,那本官可考虑既往不咎,但若佛郎机人冥顽不灵,只有交战一途!”
“这……”
夏宽听了沈溪这话,顿时觉得唐寅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
沈溪道:“先生毋须太过担心,就算与佛郎机人开战,本官也会尽力派人营救……只怕到头来唐兄会被外藩人掳劫到南洋或者极西之地,永世不得归来!”
这下夏宽彻底哭笑不得。
自己的妹妹背负克夫名声还不算糟糕,如果唐寅真被掳劫去佛郎机国,意味着妹妹一辈子都无法嫁人,因为在无法确定丈夫是死是活之前,连生儿育女的资格都没了,一辈子只能守活寡。
夏宽急道:“沈大人,您可一定要……”
“先生放心,本官必定将唐兄的安危记挂于心。两位请回去吧,若有消息,本官必定派人前去府上告知!”
沈溪作出恭送的手势。
夏宽哀叹一声,过去扶起妹妹,二人一同出得沈府而去。
等人走了,谢韵儿从内堂出来,她之前听了个大概,问道:“相公,那唐公子……不会真回不来吧?”
沈溪摇头:“问我没用,得问佛郎机人……眼下佛郎机人有三种选择:一个是遵照我之前的提议,阿尔梅达亲自带人前来城里谈判,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唯一能让唐寅活命的结果。”
谢韵儿眨了眨眼,问道:“另两种结果呢?”
沈溪摊摊手道:“或许佛郎机人会铤而走险,选择与我大明朝开战,试图将人和货物重新抢回去,或者掳劫百姓,此结果唐寅或有一线生机;就怕最后一种结果,佛郎机人一气之下扬长而去,那唐寅和夏小姐,可能今生今世都要面对汪洋大海,天涯永隔!”
谢韵儿在有了孩子之后,性格变得无比柔弱,她更希望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唐寅是落花有意,至于夏小姐是否流水无情,未曾可知,不过这会儿谢韵儿已经急了:“相公,你快想想办法,让唐公子和夏小姐天涯一方,妾身会觉得有所歉疚。”
当初沈溪要把唐寅送去吕宋岛,曾跟谢韵儿商量过,所以这会儿谢韵儿觉得是自己害了这对“有情人”。
沈溪安慰道:“放心吧,若我所料不差,阿尔梅达会亲自前来广州府与为夫谈判。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是为夫的一种感觉,若不灵……那只能说唐寅和夏小姐有缘无分!”
“希望如此吧。”
谢韵儿素来对沈溪有一种盲从。
在她看来,再大的困难到了自家相公这里也可迎刃而解,这也是为何她比沈溪年长好几岁,却在家中被沈溪压得死死的缘故。
不但是因为沈溪的官位,更因沈溪在为人处世上的老成,令谢韵儿由衷佩服,所以不再询问,转而与沈溪说些家里的事情。
但沈溪此时心里,远不如他说的那么轻松,一切正如他所言,全看阿尔梅达做出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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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朋友婚礼,所以尽管天子腰部有伤,也硬挺着前去祝贺,回家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更新迟了,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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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八章 烤地瓜和烤玉米()
阿尔梅达虽然威风凛凛,在率领舰队抵达马六甲海峡,征服满刺拉后,又先后在苏门答腊、爪哇、渤泥和吕宋建立起殖民点,但这一些列“丰功伟绩”跟与大明通商相比,屁都不是。
那些东南亚不开化的海岛都被你占了又如何?产出都是简单的手工艺品,再就是药材和香料,就算能贩运人口到佛郎机国当奴隶,但马来人种普遍较矮,比较瘦弱,从东南亚回佛郎机国来回差不多要一年,还不如直接在非洲贩运黑奴。
可跟大明通商就不同了,这时候奥斯曼帝国阻断了东西交通,把控了对大明的贸易,使得大明的商品在欧洲几乎都卖出天价。
阿尔梅达直接把东南亚的土特产卖给大明,再从大明得到茶叶、陶器、瓷器、丝绸等等在欧洲人眼中价值千金的商品,几乎没什么投入便有百倍千倍的暴利,端的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这两年间,阿尔梅达不过自大明向佛郎机国运回几十船陶瓷、丝绸和茶叶,就让他获得无数声誉,若他就这么灰溜溜离开,那等于是前功尽弃,说不一定还会被国王治罪。
现在就看阿尔梅达有没胆子跟大明进行军事对抗了。
换了别人镇守东南沿海,阿尔梅达铤而走险的几率很高,他之前在大明朝沿海抢劫了不少好东西,可在泉州之战败给沈溪并押解到京城后,他开始知道大明国土有多广袤,百姓有多富裕,军力有多强盛。
沿海普通百姓家里能有多少茶叶和陶瓷?更别说是丝绸这样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拥有的东西!抢劫吃力不讨好,所得不过是些下等货,运回欧洲也卖不出好价钱,不如跟大明做买卖划算。
沈溪现在有恃无恐,阿尔梅达有本事就滚蛋,到时候我就可以带着船队将吕宋、渤泥等岛屿纳入大明疆域,盐场有了,种植园有了,还可以利用东南亚的人力和资源开发东番,也就是后世的台岛。
遣人把信送去给佛郎机人,沈溪除了以三省督抚名义向闽粤各卫所发出警戒令,然后便在广州城安心等候佛郎机人的消息。
如果阿尔梅达脑子稍微正常点儿,就会跟大明妥协。他不敢亲自来,也会派人来跟大明和解,因为他之前所买大批货物被扣押,再加上在上川岛上储存的来自南洋各地的土特产,如果不通过谈判索要回去,那佛郎机舰队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此时,沈溪最关心的不是佛郎机人,而是他在驿馆后院栽种的玉米和番薯。
经过四个月的栽培,沈溪在广州府第一场雪下来前,终于收获第一茬,也是大明土地上第一茬玉米和番薯。
当把玉米拨开,看着里面黄橙橙的米粒,再看到那一筐一筐的番薯,沈溪的心情只能用激动来形容。
这年头专门针对玉米和番薯的病虫害几乎没有,番薯和玉米作为大明土地上的一种侵入物种,在短时间内没有天敌,也没有杂交作物连年种植后的减产,小小的后园出现大丰收,那以此类推,未来几年推广期间也可以获得丰收。
收获农作物,过来干活的却不是沈溪的亲卫,也不是车马帮弟兄,而是沈家的女眷。
谢韵儿和谢恒奴都没有大小姐脾气,欣然进入田间,在所有人中最娇生惯养的谢恒奴很喜欢这种田间劳作,陆曦儿和尹文也尽力帮忙,只有林黛怕把自己弄脏,用锄头去刨番薯,挥两下就觉得手脚发软,去掰玉米,又被玉米叶子割得哇哇叫。
周氏在后园里好似一个指挥官,全家上下只有她是田间劳作出身,农耕经验无比丰富。
等忙得差不多了,周氏掐着腰道:“我说憨娃儿,这弄的什么东西?吃又不能吃,看又不能看,难道把东西晒干了拿回去当柴烧?你已经当官了,不要再做农活,说出去会被人笑话!”
沈溪道:“娘,这是陛下吩咐孩儿种植的。”
“我呸。”
周氏啐了一口,“你当老娘傻是缺心眼儿?皇帝高高在上,住在皇宫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会让你种这玩意儿?”
“憨娃儿,你要是缺钱,家里家里可以省着点儿吃,辛辛苦苦供你读书,是为了让你告别田间地头,你倒好,好吃好喝的大官不当,偏偏跑来种地?”
之前周氏不知道沈溪在驿馆后院种了些东西,要她早发现,非带人把这些东西给铲平不可。
我儿子是状元,朝廷正三品的大员,种地就是自损身份,自甘堕落,我这个当娘的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堕落下去!
谢韵儿擦擦汗,走过去解释:“娘,真的是陛下让相公种的,这是从海外引进的新种子,咱大明还没有过呢,咱这里的收获,就是以后繁衍扩大种植规模的基础,以后还要推广到全国呢。娘……相公说不定会成为大明留名史册的千古名臣呢!”
“真的?”
周氏将信将疑,把一根玉米棒子拿在手上,剥开来看了看,“核倒是不小,这表面一圈黄橙橙的东西,能当大米煮来吃吗?皇帝这是没事做,让我儿子种这东西?”
沈溪笑道:“娘,这东西叫玉米,可以跟麦子一样碾碎了,既可以蒸窝窝头,又可以熬粥,还可以蒸着吃。您可别小瞧这东西,一亩地能产六七百斤,至于番薯……就是地瓜,能产上千斤!”
“你糊弄老娘?一亩水田产二百多斤稻子,那都是丰收的年景,你居然说能产六七百斤?”
周氏毕竟是田地里出来的,对于农作物的产量很敏感。
这时候农耕技术落后,没有化肥,也没有一代代选种和杂交,就算是一亩熟田,也只能产二百斤左右的粮食,丰年也不到三百斤,这正是为何大明近三百年国运,人口一直停留在一亿人左右的根本原因。
因为受落后的生产工具、灌溉条件和耕种作物的限制,大明现有土地只能养活这么多人,生得出来也养不起,社会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可自从玉米和番薯引进中国后,华夏人口开始激增,这也是因为粮食多了,孩子生下来养活的几率大增,谁不希望自家儿女多一些?
沈溪道:“娘,我可没骗您,以后等大面积推广种植之后你便知晓了。”
本来嫩玉米很好吃,可沈溪不敢糟蹋玉米种子,他也是等玉米完全成熟后才来收割,所有玉米都会当作来年耕作的种子。倒是番薯产量高,再加上番薯根茎和块茎都可以作为种子使用,沈溪准备劳作之后,让自家女人尝尝鲜。
“晚上给你们烤地瓜吃!”沈溪笑道。
谢恒奴小脸上满是晶莹的汗珠,但仍旧洋溢着欢欣的笑容,仰视沈溪问道:“七哥,什么是烤地瓜?”
沈溪还没回话,一边林黛先插了一嘴:“就是把刚才挖出来的这圆不溜丢的东西扔进火堆里烤着吃呗……”
正在洗手的沈溪点头:“没错,就是把地瓜烤来吃,我上学那会儿……呃,听说这东西很好吃。”
周氏啐道:“呸,什么你上学那会儿,你上学时有这东西吗?累了大半天,娘先回去躺着了,这身子骨不比以前了……唉,都是被你爹闹的!”
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身边没丈夫,一两天还好,日子一长身体和心理上都会不由想起丈夫的好,尤其是周氏这样本身对沈明钧有情有意的女人。沈明钧在身边时,她恨丈夫不争气,可沈明钧不在,她又埋怨丈夫不疼她。
她却忘了,是她自己离家出走到广州府来的,沈明钧那边还不知她去处呢。
到了晚上,沈家热热闹闹。
这是沈溪回家的第二天,也是他留在家里过夜的第一天,白天一家人共同耕作,到晚上则享受劳动的成果。
沈溪在院子里生了火堆,把地瓜埋进炙热的柴草灰中,上面接着生火,又或者直接架在火上……他也不知道哪种方法能烤出以前吃过的那种烤地瓜的味道。
而另一边,他从一堆老玉米中,选出几根不能留种的嫩玉米,他准备尝尝这玉米的味道是否正宗,权当自己是小白鼠。
既然答应替朝廷引进和试栽种新作物,沈溪有当小白鼠的觉悟,要推广玉米和番薯,首先要向人证明这两样东西没有毒副作用。
烤好地瓜,沈溪自己先品尝了一下。
拨开烤焦的地瓜皮,露出黄橙橙的地瓜肉,一口下去,齿颊留香,前一秒还在嘴里烫舌头,后一秒已经忍不住把好东西往喉咙里送,热乎乎的感觉从嘴一直到胃部,嘘一口气,清爽的感觉油然而生。
“黛儿、君儿,出来吃好东西了。”
沈溪喊了一声,屋子里的几个小丫头前后脚跑出来,就好像等候司令官检阅的女战士,从高到矮排成一排,沈溪把几根烤好的地瓜放到大瓷碗里,“拿到里面去吃,先剥去外面烤焦的皮……太热,注意别烫着嘴!”
林黛自告奋勇把大瓷碗捧在怀里,碗有些发烫,她赶紧用袖子把手裹住,抱在怀里,几个丫头进了房间,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好甜啊”“真好吃”的声音。
“给我尝尝,别是憨娃儿骗人……唔,味道凑合,再给我一块……嗨,你个死丫头给我多留一块没听到?”
周氏也加入到抢食的行列。
等沈溪用篓子把更多的烤地瓜送到正堂时,这边终于不用再抢着吃,每个人都管够。
沈溪拿出两个烤地瓜给旁边拼命抿嘴唇的朱山:“拿去尝尝。”
“谢谢老爷。”
朱山二话不说,抱着烤地瓜就坐在小板凳上,撕开皮就凑上去啃,很快露出陶醉之色……什么东西好吃不好吃,在朱山的脸上体现得最明显,因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
谢韵儿等人还在吃地瓜,沈溪把烤玉米从草灰堆里刨了出来,拨开表面的包衣,道:“谁尝尝这个?”
“我,我。”
这次林黛顾不上矜持,抢先一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还是我自己先来吧。”
沈溪自己先吃了一口烤玉米,新鲜的嫩玉米,虽然烤炙过但水分依然很足,吃到嘴里有甜丝丝的味道。
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沈溪把剩下的三根烤玉米递到林黛手里,“拿进屋里分着吃,一人吃两口意思下就行了,如果中毒,咱家人一起,黄泉路上谁都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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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九章 无所不在的陷阱()
玉米和番薯属于粗粮,适当食用对身体有益。
烤地瓜和嫩玉米偶尔吃,绝对是无上的美味。可若是让人从小到大一直吃番薯和玉米面儿,那这东西就没有任何美味可言,举国都种玉米和地瓜,那时再想吃大米和面粉,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沈家的女眷第一次接触到地瓜和玉米,又是在她们辛勤劳作之下亲眼看到收获的,吃起来尤为香甜。
沈溪安排人把收获的玉米和番薯归置了一下,所有都作为来年扩大种植范围的种子,这年头蛇虫鼠蚁甚多,沈溪指派专人保管,番薯挖掘地窖储存,玉米晒干后放入粮仓,平日还要不时拿出来晾晒,确保万无一失。
试验田方面,沈溪得预作安排,接下来在哪儿种,种多少,需要多少人参与,有病虫害怎么解决,都需要在年前规划好,因为开春后他的首要任务是去平倭,没时间留在广州府料理新作物。
为了让当初力主引进番薯和玉米的谢迁放心,沈溪在玉米晾晒干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拨出些玉米和番薯种子,再写出具体的种植方法,用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到京城,让谢迁在北方之地尝试种植。
一种作物在大规模推广前,首先要先考察其对环境的适应程度,广州府地处岭南,属于温暖多雨的亚热带气候,而京城周边则是北方干旱的温带季风气候区,淮河以北和淮河以南从地理和种植的作物上,有着诸多差异,眼下便是要证明这两种新作物南方和北方都适合种植。
眼看到了年底,广州府内并没有往常年那么热闹和喧哗,因为来往的商船已经把消息暴露了……佛郎机人的舰队驻留在珠江口外海,随时都有可能杀到广州城外,城里百姓人心惶惶。
外面各种流言蜚语盛行,今天说佛郎机人已经撤走,明天又说佛郎机人已在顺德和番禹沿海登陆,不日就会打到广州府城下,随时都会发起攻城。
大多数百姓从未见过佛郎机人,对于佛郎机国在哪儿、有多少人口、兵员多少一概不知,防备佛郎机人就好似九边百姓防备凶残的鞑靼和瓦剌人一般,却不知阿尔梅达手底下的士兵总数仅有千人,且有大半留在满刺加以及渤泥、吕宋等殖民点,阿尔梅达手上可用的士兵数量不到五百,其中半数还是从南洋岛屿上掳劫来的奴隶兵。
广东承宣布政使司闹腾起来,你沈溪不是得罪了佛郎机人,造成与外藩的冲突,马上要引发战争了吗?我就趁势跟朝廷状告你三大罪!
这也是章元应趁着新任左布政使履任广州之前,利用手头上的政治资源,最后一次给沈溪制造麻烦。
沈溪此时并未乱方寸,一边调度兵马防备佛郎机人袭扰,一边传令福建都司衙门随时调兵遣将驰援沿海各卫所,但一连数日并无佛郎机人犯边的奏报。
终于在腊月二十三这天,佛郎机人派出使节抵达广州城,表示愿意跟督抚衙门进行和谈,这让那些等着看沈溪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腊月二十五,在得到沈溪回信后,阿尔梅达亲自带五名随从进城,到沈溪的督抚衙门谈判。
与佛郎机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广州市舶司的翻译,沈溪特别派人负责记录这次和谈内容,同时主动邀请广东三司和广州知府衙门的人前来旁听,免得被人说他跟佛郎机人签订不平等条约,丧权辱国。
阿尔梅达一上来,就冲着沈溪一番义正言辞的抗议,就算旁人听不懂佛郎机语言,也知道藩属国的使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大明官员从来都是对自己人心狠手辣,对外藩人则卑躬屈膝,还美其名曰展现天朝上国的风范。
沈溪采取的应对很简答,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力,听完后当你放了个屁。
“他说什么?”等阿尔梅达终于把一番长篇大论说完,沈溪好奇地打量旁边的翻译。
翻译支支吾吾道:“大人,他……他说我们大明言而无信。”
沈溪皱眉道:“完了?”
翻译想了想,点点头。
沈溪咋舌:“这佛郎机话倒是有意思,侃侃而谈那么久,其实用‘言而无信’四个字就能概括,还是我大明语言更加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