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迁环视四周,问道:“孟阳呢?”
“孟阳?”
王鏊怔了怔,回道,“孟阳这些天告病在家……内阁这边无太多事情,您几日没来,怕不清楚内情!”
谢迁嘟哝道:“我没来,孟阳也没来……难道知道今日刘瑾那厮会回来,跑去迎接献殷勤了?”
王鏊道:“谢少傅说什么?”
谢迁看了梁储和杨廷和一眼,一摆手:“老夫听说刘瑾回宫,特地来看看……就怕刘瑾那奸贼重掌司礼监,回来便大做文章。”
梁储和杨廷和对视一眼,脸上都带有回避之色。
儒家讲究中庸之道,二人未归附阉党,却也没跟阉党起正面冲突,毕竟以前二人在翰林院和詹事府任职,大抵跟阉党保持了一个和睦相处的局面,相安无事。
现在一入内阁,便面临刘瑾回朝的境况。
谢迁在二人面前表露出对刘瑾抵触的态度,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入阁就代表了文官的利益,需要跟谢迁一道对付刘瑾。二人没有那种热血澎湃的期待,而是琢磨怎么才能避免麻烦上身。
到底已经不是轻狂年少,能当到翰林学士,甚至入阁,都已年老成精,以二人的态度,最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王鏊道:“刘公公回宫了?这边没消息传来啊……我等一早便入宫了……对了,刘公公几时入的城?”
谢迁不想跟王鏊解释,道:“老夫这就往司礼监掌印房走一遭,你们是否同行?”
杨廷和道:“谢少傅若要让我等同行,自然不敢拒绝。”
谢迁没好气地看了杨廷和一眼,似乎怪其没骨气,皱眉道:“老夫单独前去便可,济之继续教导他二人,老夫去也!”
带着一种傲气凌人的态度,谢迁转身离开,前往司礼监。
待人走后,梁储问道:“王尚书,谢少傅作何如此急切?”
王鏊摆摆手:“于乔一向如此,既为同僚,习惯便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梁储和杨廷和又对视一眼,他们听出来了,王鏊现在也有点儿两面派的架势,倒不是骑墙做墙头草,而是在阉党和文官集团中选择中立,两不干涉。
……
……
谢迁这边急着去探问刘瑾的消息。
刘瑾这会儿刚安顿好,没资格去司礼监问政,在朱厚照调配他新差事前,他就是宫里一个赋闲的普通太监,要说地位是有,但说权力则未必了。
刘瑾星夜兼程,旅途劳顿,本要去歇息,但因朱厚照的态度,内心惶恐不安,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在宫内党羽,诸如魏彬等人已被文官集团给拉下马来后,更觉惶恐不安。
“这司礼监不在我手,御马监、内行厂、西厂和锦衣卫俱为外戚把持,若说文官可以应付,外戚有陛下和太后信任,我怎么跟他们斗?”
“陛下对我态度突然转变,莫不是太后和国舅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又或者沈之厚在背后搞鬼?沈之厚将我扳倒有什么好处?就算我倒下,照样有外戚把持朝政,他沈之厚能应付得了?”
刘瑾心下担忧,不由想找人商议。
这次回来,张文冕跟他一道。之前张文冕着实吃了些苦头,但直到被官军营救也不知道掳掠他的是鞑靼人还是贼匪,心中却把这一切归罪于沈溪,若不是为了对付沈溪,他也不会前去宣府,结果半道出事。
孙聪和焦芳等人,一直就在京城,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刘瑾自然想去问一下这些人的意见。
还没等他出门,便有人前来拜访,刘瑾正奇怪是谁这么不识时务前来打扰他的清静,等见到人后,态度才转好些……正是曾去宣府,代表朱厚照传召他回朝的太监宋起。
宋起素来都是以老好人的面目出现,脾气好,不太跟人争,却跟刘瑾走得很近,见到刘瑾后,显得很是仰慕,行完礼后和颜悦色道:“刘公公可算回来了,您对陛下真是忠心耿耿啊。”
刘瑾正为宋起打扰自己出宫恼火不已,当下耐着性子道:“为人臣子,对陛下忠心理所当然,难道宋公公对陛下不忠?”
“不是,不是,刘公公您误会小人的意思了!”宋起赶紧解释,“刘公公当日收到陛下圣旨后,回去后对着陛下的圣旨顶礼膜拜,小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回京述职时将此事如实告知陛下。”
“嗯?”
刘瑾一怔,没想到自己装模作样的表演会起作用。
这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结果,有人帮他在朱厚照面前表忠心,远比他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更有说服力。
刘瑾本来对宋起有些厌烦,听到这话,脸上终于显现笑容,道:“对陛下忠心实属应当,咱家能有今天,全靠先皇和陛下拔擢,宋公公也应当铭记在心才是。”
说这些话,刘瑾不是想表明什么态度,而是他想知道朱厚照在得知他的忠心后有什么反应,此时他心里越发纳闷儿了:“既然陛下知道我对他忠心不二,为何还对我持这般态度?”
宋起道:“刘公公真是人臣表率,那日小人对陛下提及此事,陛下感慨万千,说若这世上臣子都能有刘公公忠心,何愁外夷不平,四海不宁?”
刘瑾本来还在担心,现在却似乎体会到了朱厚照的“苦心”。
“难道陛下是以退为进,先对外戚和文官做出个妥协的姿态,回头等事态平息再提拔我?”
想到这里,刘瑾无比激动,之前的担心变成窃喜。
但刘瑾演技过人,眼睛居然红了,故作姿态地擦了擦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泪水,哽咽道:
“咱家乃发自肺腑,可不是为了让陛下知道,陛下如此抬举,实在让咱家无地自容……呜呜……”
说到最后,刘瑾居然又是泣不成声。
宋起笑道:“刘公公这是作何?陛下对您信任有加,乃是大好事啊……小人那日也是无意中看到刘公公您拜圣旨之举,发现刘公公其心纯善。陛下力排众议将您调回京城,就是看重您的忠心,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您的能力。”
“对了,刘公公可有去面圣?不知陛下给您安排了什么差事?”
刘瑾还在那儿惺惺作态,听到宋起的话,顿时醒悟过来,宋起前来也有目的,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好处。虽然他恨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但打从心眼儿里觉得宋起这件事做得漂亮,至少没有加害之意,当即叹道:
“陛下也有难处,他让咱家先回宫闭门思过,咱家正好好反省一下之前所作所为……让陛下为难,便是为人臣子的过错。”
“这样啊。”宋起脸上泛起一抹失望,本以为刘瑾回朝就会飞黄腾达,他的好日子也就来了,谁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刘瑾道:“宋公公,咱们别在这儿叙话,进去再说吧……对了,宋公公是几时回来的……”
为了得到京城更多的消息,刘瑾决定先问问宋起。
到底之前宋起去见过朱厚照,这世上能面圣之人已经很少了,面圣后跟朱厚照说正事的更是少之又少,像钱宁这样跟朱厚照见面总是说风花雪月的人,刘瑾压根儿就不想多问。
刘瑾接待宋起,再送其离开,心里已有底气。
“看来是我多虑了,陛下对我仍未失信任,之前一番态度,不过是故布疑阵……这样也好,朝廷上下包括宫里这班人,知道陛下对我态度不善,定各自筹谋,如此就能看出到底谁对我忠心,谁对我只是利益驱使,我要好好鉴别一下这些人!”
想到这里,刘瑾嘴角显现一抹冷笑,显然很多人,都已在他的报复和除之而后快的范围内。
“现在该回去好好问问克明和炎光,看他们对此是否有好的见地……咱家回来,必当让那些得罪过咱家的人不得好死,看看这些人能蛮横到几时!”
天才本站地址:。阅读网址:。
第一八四六章 谈合作()
刘瑾回朝,京城暗流涌动。
第二天,沈溪得到豹房内一些消息,原来刘瑾回朝并没有被朱厚照重用,而是被“打入冷宫”。跟刘瑾胡思乱想半天后才醒悟过来不同,沈溪从一开始就知道,朱厚照这招是想稳住朝臣,而非真的要冷落刘瑾。
胡琏晚刘瑾一天回朝,沈溪需要对其所率兵马妥善进行安置。
朱厚照已着手准备举行庆祝大典,礼部尚书周经已多次入宫跟朱厚照商议,因为具体事项尚未落实,沈溪还不知道庆典如何安排,不过预计会在三五天后举行。胡琏统帅人马中,京营将会归建,而地方换戍京师的兵马则依旧驻扎城外,所带鞑靼战俘和首级,经司礼监、内阁和兵部派人清点后存于营中。
当天沈溪没有出城,胡琏作为主帅,举行庆典前会继续统帅人马,沈溪只需派人跟胡琏接洽即可。
忙活一天,眼看已是黄昏时分,沈溪正要回家,兵部衙门来了不速之客,却是阔别一个多月的刘瑾。
刘瑾的到来,多少让沈溪出乎意料,毕竟此人目前正被朱厚照勒令在宫中闭门思过。
但因没人监管,就算刘瑾出宫也无人对其惩戒,而且他还可以推说军中尚有监军事项要办理,来兵部似乎顺理成章。
本来沈溪不会对刘瑾有何礼遇,但因他正好要出门归家,在门口迎头撞上,就算不是出门来迎接,礼数却到了。
刘瑾态度恭谨,上来便对沈溪行礼:“哎呀,这不是沈尚书吗?本以为沈尚书公务繁忙,即便来兵部衙门也未必能见到本人。”
刘瑾身后带了两名随从,虽然二人沈溪都没见过,却推断必然是刘瑾的左膀右臂,也就是孙聪和张文冕。
沈溪心道:“你刘瑾带两名心腹谋士闯我的兵部衙门,胆子不小,不怕我把你扣下?”
“里面说话吧!”
沈溪没有回礼,以他的身份,的确没那必要。
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算再荣耀,刘瑾不是还没官复原职么?一个没有具体职司的太监,跟一个正二品的兵部尚书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
况且沈溪知道自己跟刘瑾间素有积怨,就算毕恭毕敬,刘瑾也不可能跟他冰释前嫌,索性随心而为。
刘瑾带着孙聪和张文冕进入衙门口,一路上碰到不少散班回家的兵部官员。
这些人见沈溪跟刘瑾走在一起,都很惊讶,有些人甚至揣摩,沈溪之前在朱厚照面前帮刘瑾说话,今日又跟这个阉党头子同行,很可能沈溪已跟刘瑾达成某种默契,甚至沈溪已暗中加入阉党行列。
一般的兵部官员就算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说什么,熊绣则气愤难当,若非忌惮祸及家人后代,他恐怕已忍不住要冲出去跟沈溪和刘瑾理论了。
……
……
雅致的办公房里,沈溪在书桌后坐下,往临窗的一排椅子指了指,道:“刘公公请自便吧!”
刘瑾看到沈溪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很不爽,但他对沈溪的倨傲完全没辙,他知道沈溪现在地位如何,就算他全盛时,也根本压制不住,更何况他才被发配出京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回来。
刘瑾没有客气,当即坐下,用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子道:“沈尚书贵人事忙,听说除了要负责宣府前线战事外,还要兼顾兵部、军事学堂事务,甚至连陛下草拟诏书,都需要沈尚书代劳……”
话说得非常自然,听起来像是恭维,但其实是跟沈溪叫板示威。
就沈溪理解,刘瑾分明是提醒他,你小子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在京城做了什么,咱家在你身边可是安插有眼线的,就连你帮皇帝草拟诏书之事,咱家也一清二楚。
沈溪不动声色,反问道:“刘公公在宣府时不也很忙吗?”
“嗯?”
刘瑾一时间不明白沈溪说什么。
沈溪解释道:“能对本官在京城一举一动如此了解,刘公公管的事情可真宽,这能不忙吗?”
刘瑾被沈溪话语呛了一下,脸色瞬间转黑,道:“沈尚书这话听起来好似在消遣咱家……咱家在边塞一心帮陛下打理军务,不曾过问京城之事,此乃咱家回朝后,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旁人?”
沈溪笑了笑,看了刘瑾身后的张文冕和孙聪一眼……这两位就是你所说的旁人吧?
刘瑾早就知道沈溪不那么好相与,就算他再老谋深算,每次在沈溪面前都讨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冷冷地道:
“沈尚书,你我同殿为臣,有些话咱家不绕圈子,这么说吧,咱家回到京城,难得有闲暇,想跟沈尚书做一点小买卖。”
沈溪微微眯眼,打量刘瑾,道:“若涉及朝堂之事,劝刘公公免开尊口!”
“随你怎么说!”
刘瑾道,“咱家跟你明言吧,咱家前来拜访是想跟沈尚书合作,一起将国舅安插在朝中的势力连根拔除,恢复朝野清明,你看如何?”
沈溪心说,这阉狗可真敢说,居然当面就跟我提合作,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国舅乃皇亲国戚,刘公公口口声声为朝廷办事,怎会跟国舅的人产生冲突?还有,刘公公要说明白,到底哪些官员属于国舅势力范围?”
刘瑾冷冷地瞪着沈溪,问道:“沈尚书需要如此明知故问?”
沈溪坦然道:“是否明知故问,刘公公应问你身旁二位,他们对于朝堂形势最为了解,如果刘公公觉得来找本官商议一番,就会让朝野认为本官跟你之间有什么勾连的话,那刘公公可以打消这念头,早些回去。”
刘瑾忍不住看了张文冕一眼,在这种需要人出谋划策时,他更相信张文冕。
可惜张文冕鬼主意虽多,但跟沈溪之间身份却存在巨大差异,在兵部衙门当着兵部尚书的面插嘴,沈溪完全可以找人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顿,还没处伸冤。
毕竟张文冕身上没有官职,属于一介布衣,只能无奈地向刘瑾使眼色。
刘瑾好似看懂张文冕的意思,回过头道:“沈尚书难道就笃定将来不会有求于咱家?”
沈溪道:“那刘公公说说,本官会有何事相求?”
刘瑾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道:“沈尚书所作所为,咱家可是查的一清二楚,沈尚书恐怕不能保证自己一干二净……利用朝廷的信任,在地方营商,中饱私囊,如今沈尚书家产,怕要富可敌国了吧?”言语中,隐隐透露出一抹威胁。
奈何这种话,对沈溪来说根本不起半点儿作用。
沈溪轻笑:“刘公公准备要挟,让本官屈从,跟你合作?”
刘瑾摇头:“没有谁屈从于谁,咱家回朝,必然不能跟以前的权势相比,而你沈尚书也不想做事阻力重重吧?有外戚当道,无论你沈尚书做多少事情,就算将来趁了陛下心意,带兵扫平草原又如何?功劳不照样被那些皇亲国戚瓜分?你沈尚书做到首辅,意义又何在?”
别的时候,沈溪或许会否定刘瑾的话,此时却无从辩驳,刘瑾所说很多都是事实。
刘瑾见沈溪沉默不语,信心大增,继续说他的歪理,“况且,扫平草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自古以来,历朝历代能人异士辈出,有谁不想平草原定外邦?但中原王朝疆土,始终无法延伸到长城外,外邦照样崛起,中原王朝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抵御外寇……你沈尚书天赋异禀,不会参不透这些情况吧?”
沈溪吸了口气,道:“刘公公这一说,本官茅塞顿开,突然间脑海中好似涌现很多思路……”
刘瑾冷哼:“知道咱家说得对,那就该听从……不管以前咱家跟你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我们矛头应一致对外,先解决外戚擅权的问题。自古以来,太监能成大事者,一个都没有,但外戚乱国却比比皆是!沈尚书熟读史书,应该明白这层道理吧?”
沈溪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话虽如此,但你刘瑾却是个特例。
自古想当皇帝的太监少得很,你刘瑾却想着怎么位极人臣,甚至冒出不臣之心,不过你现在暂时没那权势罢了。
你要我听你的,当我傻啊?
沈溪道:“若本官说不肯合作,刘公公便要赖在兵部衙门不肯走?”
刘瑾眉宇之间露出煞气,道:“你爱合作不合作,咱家大人大量,不想跟你一般计较!沈尚书,你别忘了,以前你害得咱家好惨,咱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朝,请你帮个小忙,不算过分吧?”
刘瑾不依不挠,似乎看准沈溪跟外戚党之间的对立,再加上沈溪曾在朝中帮他说话,促使他回朝,觉得有机会跟沈溪合作。
面对死皮赖脸的刘瑾,沈溪脾气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撕破脸。
沈溪道:“刘公公要对付外戚,还是回去跟心腹手下商议吧,本官乃兵部部堂,不想理会太多朝廷纷争。至于刘公公所说,本官害得你好惨,此事不知从何说起……”
“本官一心帮朝廷做事,若有人违背朝廷典章制度,还想让本官包庇,那绝对不可能……刘公公莫不是想说,本官秉公处置就是蓄谋加害吧?”
一时间,刘瑾哑口无言,心想:“我带了两名谋士,却不能当面问策,竟叫这小子嚣张跋扈,大折面子……可谁叫我亲自上门来求他帮忙呢?”
沈溪已有些不厌其烦:“天色已晚,本官要回去歇息了,若刘公公想留在兵部衙门,请自便……”
“只是本官听闻陛下勒令刘公公闭门思过,刘公公却未听圣谕自行出宫,这件事若传到陛下耳中,怕是不好解释。本官非长舌妇,就怕刘公公明目张胆在公开场合亮相,事情迟早会传到陛下耳中。”
“多谢沈尚书提醒。”刘瑾说了一句,站起身来,看样子他也不想在兵部衙门久留,但嘴里却不依不饶。
“沈尚书,你莫得意,咱家回朝,看似被陛下冷落,谁知将来会如何?若咱家重掌司礼监,不一定会忘记你加害之仇,咱家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得罪咱家的小人,咱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面对刘瑾的威胁,沈溪不由皱眉。
这老家伙,简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你得圣宠,好似我失宠一般?你有本事把这话拿在皇帝面前说说,看他会怎么处置!
沈溪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见刘瑾转身拂袖而去,不由蹙眉沉思起来。
“这阉人,不会是想提醒我,让我不要跟外戚合作吧?”
沈溪心里大概有数,“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