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么,你这个当皇帝的不称职,我们跟你反馈一下,用提请致仕的方式让你警醒,你倒好,直接顺水推舟让忠直的内阁大学士王鏊致仕?
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
御史言官愤愤不平,于是乎之后几天,关于王鏊致仕之事,有不下五十份奏本呈奏到司礼监,奈何这些奏本基本到不到皇帝手上。
退一万步说,就算朱厚照看到了也于事无补,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王鏊致仕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让谢迁非常懊恼,认为乞老归田的事情本应由他这个文官之首的首辅来做,正是他的退缩才让老友从朝中退下来,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旁人纷纷上门劝说,希望首辅大人有机会向朱厚照进言,挽留王鏊。
可惜的是,谢迁根本没机会面圣,就算他写了奏本呈递上去,最终也要过司礼监一关,根本就没有与皇帝沟通的桥梁。
正月二十这天,谢迁到了兵部衙门,希望通过沈溪去见朱厚照,提出此事。
见到沈溪后,谢迁神色黯淡:“若非一念之差,必是老夫跟陛下提出乞骸骨,而以老夫首辅身份,陛下定会做一番思量,而不至于牵累济之。”
沈溪摇头道:“王中堂请求致仕获得陛下准允,乃是预料中的事情就算换作谢阁老,怕是同样的结果,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什么?”谢迁皱眉打量沈溪,“你觉得此番陛下是有意为难阁臣?还是刘瑾在背后搞什么名堂?”
沈溪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二者皆而有之吧陛下本身对于阁臣便有成见,这源自陛下继位之初发生的一些事情,自那之后陛下便一心提拔内监以挟制内阁,对于阁臣要求异常严苛但凡阁臣以陛下过错施压,很容易适得其反,谢阁老应该早就想明白这一点才是。”
谢迁脸色越发不善,诘问道:“你这么一说,倒是老夫做错了?”
一句话,便把谢迁藏在心底的秘密给泄露了。沈溪之前便有猜想,以王鏊中庸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出来当出头鸟,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怂恿,现在终于知道谢迁正是始作俑者。
沈溪道:“陛下的心思,刘瑾远比其他人猜得更透彻,他肯定会利用陛下的弱点做文章”
谢迁恼火地道:“看来你倒是挺会揣摩上意的嘛若是你作奸犯科,怕是比刘瑾之流更可怕!”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讽刺和挤兑,但沈溪却知道,谢迁一旦愤怒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如果谢迁发怒时还在说客气话,那就说明他没有把这个人当做自己人。
沈溪板着脸呛声道:“阁老这话,未免有些太伤人了吧?”
谢迁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沈溪半晌后才说:“无论怎样,王济之不能从朝中退下,否则谁跟老夫一起与阉党相斗?”
沈溪心想,你谢老儿把王鏊当作盟友,王鏊或许还巴不得早些从朝中退下去呢。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了跟阉党相斗可以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
大明这帮获取功名的读书人,除了年轻气盛者,其余都得过且过,说是阉党专政,不过是你谢老儿在那里干吆喝罢了看看朝中那帮人对刘瑾和焦芳之流的恭维便可知晓,骑墙派多不胜数。
沈溪想了想,问道:“阁老希望我去跟陛下提及此事?”
“你能见到陛下?”谢迁皱眉反问。
沈溪直接摇头:“恐怕阁老得另请高明,对于面圣我不敢做任何保证,而且我相信就算满朝文武都见到陛下,甚至以死相谏,也一点作用都没有陛下的固执远超想象,行事基本不留余地,尤其涉及君臣间的矛盾和隔阂。”
谢迁怒火中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跟被激怒的老牛一样。
这头老牛要做什么,沈溪全然不知,也不想过问,因为每次他都会被出难题。谢迁喜欢把一些难题转嫁别人身上,而一向能出些鬼点子甚至拥有化腐朽为神奇本领的沈溪,成为谢迁主要求助的对象。
“这件事老夫绝不善罢甘休,老夫这就去想办法面圣,总归要把问题给解决了!”说罢,谢迁扬长而去。
谢迁到兵部一趟,没取得任何成果。
沈溪不会贸然出手相帮,因为很多事帮忙只会适得其反,等于白白在朱厚照那里触霉头。
其实要说见朱厚照的方法,沈溪有很多,只是他觉得还没到时候这会儿去见朱厚照根本便是于事无补,谁面圣替王鏊求情都属于火上浇油。
以沈溪所知,谢迁离开兵部后,便到处寻求途径跟朱厚照当面沟通的途径,可惜处处碰壁,事情陷入僵局。
当天下午,沈溪从兵部衙门出来,准备打道回府,却见谢铎的马车已在兵部门口等候,却是谢铎准备离开京城,特地过来跟沈溪告辞。
“谢老屈驾前来,学生实在是受宠若惊。”沈溪没想到谢铎会主动来见他这个后生晚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知道谢铎致仕的消息后,沈溪便想去拜访一番,但知道老先生离开国子监前有很多事要交代清楚,自己实在没必要前去烦扰,他派人打探谢铎行程安排,准备在谢铎离开时前去送行。
没想到谢铎还没把国子监的事情交待妥当,就先来见他了。
“之厚,你太见外了走吧,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谢铎显得很洒脱。
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国子监,而且今生不可能再入朝为官,谢铎多了几分轻松自在,就算这辈子大多从事教育工作,但岁月不饶人,一个正常的人到六十岁左右就应退下来,而谢铎经年过古稀,今年都七十二岁了。
沈溪很难想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如何面对平时的工作。
这不同于在朝混日子,国子监教书育人任务繁重,而且谢铎还出了名的负责,除了教学工作,几乎国子监内所有事情谢铎都会过问,力争做到不出纰漏。
谢铎临走前,沈溪想让这位大明教育界的第一人帮忙指点一下,于是请他去了军事学堂,看看有哪些不足。
到了地方,谢铎到处走了走,此时学堂尚未开学,正在大兴土木,到处都乱糟糟的。
谢铎捋着胡子笑道:“学堂规模成倍扩大,看来之厚你是有心栽培人才啊!”
沈溪惭愧一笑:“岂能跟桃李满天下的谢老相比?学生不过是想栽培一些合格的军官,在征战中不要犯低级错误。跟谢老流芳百世相比,远有不及。”
谢铎没有跟沈溪客套,一起进入刚完工不久的书斋,环首四顾,发现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书,颔首不已:“之厚,你这里藏书倒是不少。”
“跟国子监的藏书根本没法比,不过这里从古到今的军事著作基本上一网打尽,还有许多山川地理堪舆典籍,学生闲暇时常到这里来徜徉书海这些藏书很多都是绝版书,市面上难得一见,这段时间我亲自整理并指导作坊印刷出来的。”沈溪介绍道。
谢铎不由哈哈大笑:“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一句话就把沈溪的思绪带回少年时代,那时为了赚钱,没少做印刷出版之事,没想到现在谢铎都记得。
沈溪道:“谢老准备回江南老家么?”
“嗯。”
谢铎微笑着点头,随便从书架上拿下本书,一边翻阅,一边说,“既然已退下来了,就应回归故里,就算这一路颠簸些也值当。对了,之厚,听说王大学士要从朝中退下来,你可有听闻?”
沈溪点头,语气变得极为凝重:“之前谢少傅来过,希望学生能去面圣,请陛下收回成命,只是我觉得,这事儿似乎已无法转圜,便一口回绝了。”
“唉!”
谢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无论朝廷吏治清明或者黑暗,你都要守住本心,不以为喜不以己悲。切记切记。”
谢铎致仕,对沈溪来说无太大影响,毕竟谢铎只是作为大明士子精神领袖存在,对于朝政影响不大。
无论文官和阉党斗得多激烈,谢铎都严守中立,从未牵扯进党争,沈溪只是对朝中少了一位让人尊敬的长者而可惜。但想想谢铎年岁,早些回乡颐养天年也是应当的,应该多祝福才是。
沈溪没有请谢铎回自己府宅,毕竟谢铎事务繁忙,尽快得把南下事宜处置妥当。
既然已经见过,谢铎离京那天沈溪不打算送行。
以谢铎的人脉,届时国子监的师生和翰林院的官员必然蜂拥而至,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前去送行恐怕会引起一些波澜,让谢铎南下之途变得坎坷难测。身居高位后,无论做什么沈溪都会顾及影响,衡量利弊,不会以一时好恶行事。
谢铎离开京城的次日,也就是正月二十三这天,谢迁派人前来通知,让沈溪去一趟谢迁位于长安街的小院,有事相商。
沈溪很早便赶了过去,可惜谢迁不在家,沈溪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到人。谢迁一见沈溪便问道:“王济之离京之事,你已知晓了吧?”
王鏊是吴县人,致仕后跟谢铎一样,选择举家返回南方,这几天正是谢迁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沈溪点头:“刚听闻。”
谢迁叹息:“昨日老夫亲自将济之送走之前跟陛下呈奏事情,却未有回应,看来挽回济之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现下要议的是新阁臣人选。”
沈溪暗忖:“内阁现在有四名大学士,难道还不够?非要再增加几人?”当即问道:“这些事,阁老不应该找我商议吧?”
“知道你就没什么好的建议?”
谢迁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沈溪好一会儿,才失望地道,“你放心,此番不会让你入阁,钉在兵部衙门就好,现在大臣跟陛下见不着面,才让人头疼老夫准备到豹房候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必要时甚至会死谏!”
沈溪对于谢迁所说方法非常不认同。
随随便便跑去豹房这种非正规场合要挟皇帝,还说什么死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豹房的人谁敢把外面的事情告诉朱厚照?倒是去豹房门口堵朱厚照比较靠谱,因为朱厚照年后这段时间,时常外出游玩。
沈溪道:“去豹房怕是不那么合适,到底非朝堂”
谢迁黑着脸问道:“那怎么办?你可有更好的主意?”
沈溪想了下,神色平静:“过些日子该藉田了吧?不知今年朝廷有何安排?”
谢迁一怔,微微思索,随即摇头:“陛下登基后,对籍田一向不闻不问,想以此面圣怕是不那么容易。”
“而且有上元节前车之鉴,陛下即便答应出席籍田仪式,也未必会现身。”
沈溪道:“始终要尝试一番,阁老如此便打退堂鼓,可不应该。寻求让陛下藉田,总归比去豹房外等候见驾要靠谱得多吧?”
谢迁嗤笑一声,笑容甚是苦涩,最后无奈点头:“那老夫便试试。”
第一八七八章 面圣()
王恭厂那边,燧发枪的研制有了眉目。
如今大明军队中,根据沈溪引进的佛郎机炮原理打造的佛郎机铳大行其道,但这种火铳主要以火绳方式点火,在射击效率、精度和射程上跟弓箭相比不占任何优势,骑兵使用时更是繁琐无比。
几年前在武昌府,沈溪便对燧发枪进行过系统的研究,但奈何钢铁冶炼、燧石点火和枪管钻孔技术不过关,这种新式火枪存在诸多问题,满足不了这个时代火铳对于骑兵和弓箭的全面压制。
沈溪没有放弃,他必要要通过对枪械的改进,来提高大明军队的战斗力。
经过几年技术积累,加上工匠们群策群力,近来燧发枪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成功研发出可靠、完善的击发发射机构和保险机构,并且适合大规模工业化生产。沈溪对样枪进行试验比对,最后确认基本达到十八世纪火枪的水平。
可惜沈溪在确定这种新型燧发枪的可靠性和稳定性后,发现手头资金不够了,这种新式火枪必须依靠朝廷拨款才能大批量生产。但拨款必须要得到朱厚照准允,在刘瑾全力阻挠的情况下,兵部要拿到钱非常困难。
现在谢迁想面圣,沈溪也有见朱厚照的打算,但自从师生二人因钟夫人一事闹出不愉快后沈溪就再也没见过朱厚照,此时事情已过去三四个月,沈溪心里依然有小情绪……我忠心耿耿,为大明复兴呕心沥血,乃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学生?!
你是怎么回馈我的?
拿你的任性来对待真心想帮你的人?
沈溪不是非要跟皇帝置气,但只要朱厚照的性格一天不改变,像刘瑾这样的奸佞就难以禁绝。
大规模制造燧发枪,甚至研究出用浸蘸油脂的亚麻布或鹿皮片包着的制式弹丸后,沈溪依然很谨慎,就算有了较为成熟的想法,也只是私下里造出一批,不断地进行试射,就当是精益求精,发现和弥补新式火枪的所有缺憾,让工匠努力熟悉造枪流程,为将来大规模生产创造条件。
沈溪在年初这段时间,全身心投入到火枪研制上,朝堂纷争他尽量不去掺和。
如此一来,就算刘瑾想方设法调查,想挖掘出沈溪的弱点,以便在朱厚照面前攻讦,却一无所获。
沈溪和朱厚照是闹出一些不愉快,但至少朱厚照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能帮他实现平定草原梦想的人只有沈溪,旁人根本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
……
正月二十六,沈溪正在兵部衙门自己的办公房悠闲喝茶。
胡琏从外面回来,带来他打听到的消息……刘瑾跟朱厚照提出,要在正月底举行藉田仪式。
“……今年春播较早,据我所知,京郊附近已有百姓耕作,这个时候才举行藉田,怕是有些晚了吧?”
沈溪皱眉说了一句,他对朱厚照的行止难以理解,这皇帝想一出做一出,也不怕给人添麻烦……不过更让他奇怪的是,刘瑾居然主动提出让朱厚照藉田,等于说是平白无故给了皇帝接见朝臣的机会。
刘瑾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非常值得人揣摩。
胡琏道:“朝中人都想见陛下,当面纳谏,这不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么?”
沈溪摇头苦笑一下,没有回答胡琏的问题。
很多事,朝臣只看到表面,似乎只要跟皇帝有了沟通的渠道,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其实就算见到,朱厚照也不会给朝臣机会,就好像刘瑾初当政时,朝臣也能见到皇帝,结果却是刘瑾一步步做大,大权独揽,一直到沈溪回朝对刘瑾进行反制,甚至设计将其发配出京,其权力才受到限制。
沈溪道:“这件事,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户部。”胡琏道,“年初正好是户部清理冗粮的时候,下官刚跟户部的人见过,听说今日上午司礼监派人去户部通知,让户部安排官员出席仪式……至于具体是哪一天,好像需要再议定。”
沈溪笑了笑,道:“简直胡闹!藉田如此重要,最终举行的时间居然还需另定……唉!这件事暂且别去传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到兵部来通知,咱们不需要对这件事准备太多,平常心对待即可。”
“嗯。”
胡琏本身就没把藉田当回事。
皇帝是否愿意藉田,那是朱厚照跟刘瑾的事情,大臣想趁机见朱厚照说事,那是谢迁等顶级文臣需要关注之事,胡琏作为朝中中层官员,本身又是在短时间内获得晋升,参与不到这种大事中来。
就跟沈溪当初的处境相似,胡琏就算依靠捷径获得官位,但因其中进士晚,入朝时间又短,朝中同僚有什么事基本不会找他。
……
……
次日,也就是正月二十七上午,宫里派人前来通知,说是要在二十九那天举行藉田,朱厚照会带领文武百官出京城举行仪式,当天还朝,让沈溪带兵部官员随同。
这事传出来后,兵部侍郎何鉴过来向沈溪请示,是否要在这次藉田面圣时向朱厚照纳谏。
“顺其自然吧。”
沈溪语气轻松,好像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藉田跟兵部关系不大,至于纳谏之事自然有人操心,我们兵部这边只管随同队伍出城,当天完成差事便打道回府,就算发生事情也跟我们没关系。”
何鉴微微点头,立即明白这次沈溪不会跟从谢迁进言或上奏。
就算谢迁等大臣做出什么事,沈溪也只是当旁观者。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藉田头一天,朱厚照回到皇宫。
充分吸取了上元节的教训,当晚朱厚照没准备去豹房,而是打算在宫市过夜,他已经许久未光顾宫市,正想重新体验下,一再要求刘瑾把事情安排好,务求尽兴。
朱厚照回到乾清宫寝殿,刘瑾把藉田进行时的一些注意事项跟他详细说明。
“……不必那么嗦。”朱厚照显得很不耐烦,“朕以前跟父皇参加过藉田,知道流程,到时候你替朕安排,凡事让礼官去做便可,废话你不用多说……今天晚上宫里是否已安排好了?”
刘瑾笑道:“陛下今日难得留宿宫中,老奴已为陛下安排好一切。陛下,老奴这里还有一件事跟您启奏。”
“行了行了。”
朱厚照摆摆手,道,“这些事朕委托给你去做,不要来烦朕!”
刘瑾道:“陛下,若是普通的事,老奴自会替您代劳,但这件事怕是不成,草原成吉思汗第十五世孙……就是之前被陛下击败的达延部头领,已派使者到宣府,说是要跟陛下您商议和谈之事。”
朱厚照皱眉:“朕厉兵秣马,正准备出塞打他们,他们却主动跑来和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朕打怕了?”
刘瑾故意装糊涂,苦着脸道:“老奴资质太过平庸,军国大事岂能弄明白?之前蒙古国师亦思马因曾派人前来联络,希望进京觐见陛下,已被朝廷拒绝,这达延部的人,是否允许他们来京城?”
“这个……”
朱厚照皱眉沉思,许久都拿不定主意,最后他问道,“跟兵部那边说这件事了么?”
刘瑾一怔,他最厌恶听到的就是兵部、沈尚书这些字眼。
“回陛下,消息刚传到京城,尚未跟朝中任何衙门打招呼,不过想来兵部应该已知悉此事。”
朱厚照站起身来,好像很慎重,来回踱步半晌,才侧目看着刘瑾:“这样吧,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