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暖暖-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蔡智恒


《暖暖》1
  「嘿,我叫暖暖。你呢?」认识暖暖是在一次海峡两岸的学生夏令营活动中。
  这个夏令营的详细名称我忘了,只记得有类似「文化寻根」的关键字。
  那时我刚通过硕士论文口试,办离校手续时在学校的网页里看到这活动。
  由于我打算休息一个月后才要投入职场,索性报了名。
  跟本校几个学弟妹和其他叁所学校的大学生或研究生,一同飞往北京。
  北京有四所学校的大学生正等着我们。
  这个活动为期八天七夜,活动范围都在北京附近。
  四个老师(台湾北京各两个)领队,带领这群五十人左右的学生。
  老师们的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而且我们也算是大人了,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性负责行程安排等杂务,不怎么管理我们。
  虽然万一出了事他们得负责,但紧张的反而是我们。
  初见面时,正是准备用晚餐的时分。
  老师们彼此说些一路上辛苦了、还好还好、您请坐、不不不您先请、千万别客气之类的客套话;但所有学生的脸皮都是紧绷着。
  如果你曾睡过很沉的觉,你应该知道刚睡醒时脸皮几乎是没有弹性的。
  没错,就是那种缺乏弹性的紧绷感弥漫在所有学生的脸上。
  全部的人坐成六桌,上了第一道菜后两分钟内,没人动筷子。
  老师们殷勤劝大家举筷,学生们则很安静。
  我坐的桌子没有老师,同桌的学生不仅安静,恐怕已达到肃静的境界。
  就在隔壁桌的北京老师劝了第叁次「大家开动啊别客气」的时候,坐在我左手边的女孩开了口,顺便问我的名字。
  『我叫凉凉。』我一定是紧张过了头,脱口说出这名字。
  如果你是我父母或朋友或同学或认识我的人,你就会知道这不是我名字。
  「你说真格的吗?」她的语气很兴奋,「我叫暖暖,你叫凉凉。真巧。」暖暖笑了笑,成为最早恢复脸部肌肉弹性的学生。
  「同志们,咱们开动吧。」说完后暖暖的右手便拿起筷子,反转筷头朝下,轻轻在桌上敲两声;再反转筷头朝上,指头整理好握筷的姿势,然后右手往盘子伸直。
  暖暖的动作轻,而且把时间拉长,似乎有意让其他人跟上。
  就像龟缩在战壕里的士兵突然看到指挥官直起身慷慨激昂高喊:冲啊!
  于是纷纷爬出战壕,拿起筷子。
  暖暖夹起菜到自己的碗上空时停顿一下,再右转90度放进我碗里。
  「这菜作得挺地道的,尝尝。」她说。
  『这是?』我问。
  「湖北菜。」其实我只是想问这看起来红红软软的是什么东西,但她既然这么回答,我只好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湖北菜?』「你问的问题挺深奥的。」她回答,「外头餐厅的招牌上有写。」看来我问了个蠢问题,如果要再开口,得问些真正深奥的问题。
  我知道「地道」的台湾说法是「道地」,台湾有太多美食节目说过了。
  所以我不会问菜作得地道的说法,是否因为对日抗战时为躲避日机轰炸,煮菜只得在地道内,于是菜里有一股坚毅不挠的香味象征民族刻苦耐劳、奋战不屈的精神,演变到后来要称赞菜作得很实在便用「地道」来形容?
  想了一下后,我开口问的深奥问题是:『你是湖北人吗?』「不是。」暖暖摇摇头,「我是黑龙江人,来北京念大学。」『果然。』我点点头。
  「咋了?」『你说你是黑龙江人,对吧?』「嗯。」『这里是北京,应该在河北省境内。没错吧?』「没错。」『你没到过湖北吧?』「没去过。」『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湖北菜很道地——不,很地道呢?』「这个问题也挺深奥的。」暖暖停住筷子,迟疑了一会,再开口说:「我是听人说的。」『啊?』「毕竟你们是从台湾来的,我算是地主,总得硬充一下内行。」暖暖说完后笑了笑。
  我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了不少。
  看了看四周,学生们的脸皮已恢复弹性,夹菜舀汤间也会互相点头微笑。
  「对了,我姓秦。」暖暖又开口说,「你呢?」『我姓蔡。』「蔡凉凉?」暖暖突然笑出声,「凉凉挺好听,但跟蔡连在一起就……」『再怎么闪亮的名字,跟蔡连在一起都会失去光芒。』「不见得唷。」『是吗?』「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要趁热吃。你的名字挺有哲理的。」暖暖笑着说,「你父亲大概是希望你做人要把握时机、努力向上。」『那你叫暖暖有特别的涵义吗?』我问。
  「我父亲觉得天冷时,暖暖、暖暖这么叫着,兴许就不冷了。」她回答。
  『你的名字比较好,不深奥又有意境。』「谢谢。」暖暖笑了。
  我开始感到不安。因为我叫凉凉可不是说真格的,而是说假格的。
  没想到刚刚脱口而出的「凉凉」,会有这么多的后续发展。
  几度想告诉暖暖我不叫凉凉,但始终抓不住良心发现的好时机。
  「咋停下筷子呢?」暖暖转头对着我说,「快吃呗。」这顿饭已经吃了一半,很多人开始聊天与谈笑。
  跟刚入座时的气氛相比,真是恍如隔世。
  暖暖和我也闲聊起黑龙江很冷吧台湾很热吧之类的话题。
  聊着聊着便聊到地名的话题,我说在我家乡有蒜头、太保、水上等地名。
  『我老家叫布袋。』我说。
  「就是那个用来装东西的布袋?」暖暖问。
  『没错。』「这地名挺有趣的。」『台湾也有个地方叫暖暖喔。』我用突然想起某件事般的口吻说。
  「你说真格的吗?」『这次绝对真格,不是假格。』「这次?假格?」『没事。』我假装没看见暖暖狐疑的眼光,赶紧接着说:『暖暖应该在基隆,有山有水,是个很宁静很美的地方。』「你去过吗?」『我也没去过暖暖。』我笑了笑,『这次该轮到我硬充内行了。』「怎么会有地方取这么个温雅贤淑的名字呢?」『说得好。暖暖确实是个温雅贤淑的名字。』「多谢夸奖。」暖暖笑了笑。
  『不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以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暖暖这地方的事吗?」『就我所知,清法战争时,清军和民兵曾在暖暖隔着基隆河与法军对峙, 阻止法军渡河南下攻进台北城。』我想了一会后,说。
  「后来呢?」『法军始终过不了基隆河。后来清法议和,法军撤出台湾。』「还有这段历史呀。」『嗯。』我点点头,『满清末年难得没打败仗,这算其中之一。』暖暖也点点头,然后陷入沉思。
  「真想去看看那个有着温馨名字的地方。」过了几分钟,暖暖又开口。
  『很好啊。』「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真想看。」『非常好。』「我是说真格的。」『我知道。』「这是约定。」『啊?我答应了什么吗?』「总之,」暖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我一定要去暖暖瞧瞧。」我看了看她,没有答话,试着体会她想去暖暖的心情。
  我知道暖暖应该不是那种你不带我去,我就死给你看的任性女孩;更不是那种你不带我去,你就死给我看的凶残女孩。
  也许她口中的约定,只是跟她自己约定而已。
  饭局结束后,我们来到一所大学的宿舍,往后的七个晚上都在这里。
  因为这顿饭比预期的时间多吃了一个钟头,又考虑到台湾学生刚下飞机,所以取消预定的自我介绍,将所有学生分成六组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取消自我介绍让我松了口气,因为我可不能在大家面前说我叫蔡凉凉。
  四个人一间房,男女分开(这是无可奈何的当然)。
  不过在分房时,还是引起一阵小骚动。
  台湾学生的姓名,清一色是叁个字。
  以我来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所,没碰过两个字的同学。
  但北京学生的姓名,竟然多数是两个字。
  男的名字还算好辨认,有些女孩的名字就很中性甚至偏阳性了。
  有位台湾女孩发现同寝的室友竟然叫岳峰和王克,吃了一惊才引起骚动。
  「你能想像一个温柔端庄的姑娘叫岳峰吗?」叫岳峰的女孩带着悲愤的语气说。
  至于王克,则是个身材娇小的清秀女孩。
  岳峰和王克,都是令人猜不透的深奥名字。
  学生们开始研究起彼此的姓名,有人说叁个字好听、两个字好记;也有人说两个字如果碰到大姓,就太容易撞名了。
  聊着聊着便忘了回房,老师们过来催说早点歇息明天要早起之类的话。
  回房的路上刚好跟暖暖擦身,「凉凉,明天见罗。」拎个袋子的暖暖说。
  旁人用狐疑的眼光看我,我心想叫凉凉的事早晚会穿帮。
  同寝的室友一个是我学校的学弟,另两个是北京学生,叫徐驰和高亮。
  徐驰和高亮这种名字就不深奥了。
  由于我比他们大两岁左右,他们便叫我老蔡,学弟也跟着叫。
  我们四人在房里打屁闲聊,北京的用语叫砍大山。
  我挂心凉凉的事,又觉得累,因此砍一下休息两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砍。
  闭上眼,我告诉自己这里是北京、我在北京的天空下、我来到北京了。
  为了给北京留下初次见面的好印象,我可千万别失眠。
  不过我好像多虑了,因为没多久我便迷迷煳煳睡着了。
                  

《暖暖》2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大伙出发前往紫禁城。
  同行的北京学生都是外地来北京念书的学生,但他们到北京的一件事,几乎都是逛紫禁城,因此他们对紫禁城熟得很。
  老师们只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便撒手让北京学生带着台湾学生闲逛。
  刚走进午门,所有学生的第一反应,都是学起戏剧里皇帝勃然大怒喊:推出午门斩首!
  虽然也有人解释推出午门只是不想污染紫禁城的意思,实际刑场在别处。
  但不可否认午门给人的印象似乎就只是斩首而已。
  如果是我,我的第一反应是:咦?怎么没经过早门,就到午门了呢?那下个门是否就是晚门?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不要理我没关係。
  「凉凉,原来你在这儿。」暖暖突然跑近我,「快!我看到你家了!」『什么?』虽然我很惊讶,但还是跟着暖暖后面跑。
  跑了叁十几步,暖暖停下脚步,喘口气右手往前一指:「你家到了。」顺着她的手势,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灰白色的布袋装东西。
  转过头看暖暖,她右手抚着肚子,一副笑到肚子疼的样子。
  『非常好笑。』我说。
  「等等。」暖暖笑岔了气,努力恢复平静,但平静不到一秒,又开始笑。
  「再等等……」看来暖暖似乎也不太正常。
  虽然暖暖渐渐停止笑声,但眼中的笑意短时间内大概很难散去。
  我想暖暖现在的心情很好,应该是我良心发现的好时机。
  穿过金水桥,我们像古代上朝的官员一样,笔直地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我清了清喉咙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有话就直说呗。」『其实我不叫凉凉。』「啥?」『说真的,我不叫凉凉。』暖暖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然后是埋怨。
  「连名字都拿来开玩笑,你有毛病。」『Sorry。』「干嘛讲英文?」『台湾的用语在这时候通常是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北京是否也这么说。』「你病傻了吗?」暖暖差点笑出声,「当然是一样!」我也觉得有点傻,傻笑两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说你叫凉凉?」『一听到暖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凉凉。』「嗯?」『因为冬暖夏凉。』「同志。」暖暖的眼神很疑惑,「你的想法挺深奥的。」『如果你问我AB的弟弟是谁?』我试着解释我的深奥想法,『我会回答CD。』「啥?」暖暖的眼神更疑惑了。
  『就像我一听到陈水扁这名字,直觉想到他家一定有五个兄弟。』「五兄弟?」『金木水火土。陈金扁、陈木扁、陈水扁、陈火扁、陈土扁。』我说,『他们家照五行排行,陈水扁排行老叁。』「照你这么说,达芬奇排行老大而且还有个弟弟叫达芬怪罗。」暖暖说。
  『达芬奇是谁?』「你不知道?」暖暖眼睛睁得好大,「就画蒙娜丽莎那个。」『喔。』我恍然大悟,『台湾的翻译叫达文西,他并不是老大而是老二, 因为达文东、达文西、达文南、达文北。』「所以翻译名字不同,兄弟就少了好几个?」『看来是这样。』暖暖不再回话,缓缓往前走。我跟在后头,心里颇为忐忑。
  过了一会,暖暖回头说:「别闷了。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嗯。』「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有个靓女不留神踩了个汉子一脚,靓女转头慢慢地 说:先生,我Sorry你。结果你猜那汉子咋说?」『他说什么?』「那汉子眼睛瞪得老大说:啥?你Sorry我?我还Sorry你全家咧!」说完暖暖便笑了起来,我也陪着笑两声。
  因为暖暖先学靓女娇生娇气,后学汉子扯开粗哑嗓子的表演很生动有趣。
  「你让我说一句,我就原谅你。」暖暖停止笑声后,说。
  『没问题。』「你刚说Sorry……」暖暖一副憋住笑的样子,「我Sorry你全家。」『非常荣幸。』「梁子算揭过了,」暖暖笑着说,「但我以后还是偏要叫你凉凉。」『好啊。』「那就这么着,以后你的小名就叫凉凉。」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跟上她,一起往前走。
  到了太和殿前的宽阔平台,有学生朝我们招手,喊:「过来合个影!」我和暖暖快步跑去,在太和殿下已有十几个学生排成两列。
  准备拍照时,我伸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各比个V,暖暖很好奇。
  『台湾学生的习惯要嘛比V耍帅;要嘛摊开拇指和食指用指缝托住下巴, 或用指头抵着脸颊,哪一个指头都行,这叫装可爱。』我话刚说完,听到拍照的同学喊「茄子」,在一片茄子声中,闪了个光。
  问了暖暖为什么要说茄子?
  得到的答桉就像在台湾要说英文字母C一样,都是要人露齿微笑而已。
  我和暖暖走进太和殿,这是皇帝登基的地方,得仔细看看。
  殿内金砖铺地,有六根直径一米的巨柱,表面是沥粉贴金的云龙图桉。
  龙椅和屏风即在六根盘龙金柱之间,安置在两米高的金色台基之上。
  看着那张金色龙椅,开始数龙椅上是否真有九条龙,数着数着竟出了神。
  「想起了前世吗?」暖暖开玩笑问。
  『不。』我回过神,说:『我的前世在午门。』「你这人挺怪。」暖暖笑着说。
  走出太和殿后,我还是跟着暖暖闲晃。
  暖暖的方向感似乎不好,又不爱看沿路的指标,常常绕来绕去。
  别人从干清宫走到养心殿,我们却从养心殿走到干清宫。
  「唉呀,不会走丢的,你放心。」她总是这么说。
  一路上暖暖问起台湾的种种,也问起我家里状况。
  我说我在家排行老二,上有一姐,下有一妹。
  「有兄弟姐妹应该挺热闹的。不像我,家里就一个小孩。」暖暖说。
  『可是我老挨打耶。』「咋说呢?」『当孩子们争吵,父亲有时说大的该让小的,我就是被打的大的;但有时 却说小的要听大的,我却变成被打的小的。所以老挨打。』「会这样吗?」我嘿嘿两声,接着说:『人家说当老大可以培养领导风格,老么比较任性,但也因任性所以适合 成为创作者。至于排行中间的,由于老挨打,久而久之面对棍子就会说 打吧打吧,打死我吧,因此便学会豁达。』「豁达?」暖暖不以为然,「那叫自暴自弃。」『但也有一些排行中间的人很滑熘,打哥哥时,他变成弟弟;打弟弟时, 他却变成哥哥。这些人长大以后会成为厉害角色。』「是吗?」『例如五兄弟排行老叁的陈水扁,就是这种变来变去的厉害角色。』「净瞎说。」过了一会,暖暖吐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你还要带我绕多久才可以离开紫禁城,不瞎说会很无聊的。』「喏,御花园到了。」她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穿过御花园就到神武门, 出了神武门就离开紫禁城了。」从踏入紫禁城到现在,觉得世界的形状尽是直、宽、广、方,没想到御花园是如此小巧玲珑、幽雅秀丽。
  园内满是迭山石峰、参天古木、奇花异草和典雅楼阁,脚底下还有弯弯曲曲的花石子路。
  我和暖暖在御花园的花木、楼阁、假山间悠游,还看到连理树。
  这是由两棵柏树主干连结在一起,彷佛一对恋人含情脉脉紧紧拥抱。
  一堆人在连理树下照相,而且通常是一男一女。
  暖暖说这连理树有四百多岁了,是纯真爱情的象征。
  「挺美的。」凝视连理树一会后,暖暖说:「不是吗?」『美是美,但应该很寂寞。』「寂寞?」『因为在宫廷内见证不到纯真爱情,所以只好一直活着。』「呀?」『如果有天,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又何需连理树来提醒 我们爱情的纯真?到那时连理树就可以含笑而枯了。』「你热晕了吗?」暖暖很仔细地打量我,「待会我买根冰棍请你吃。」『…………』呼,确实好热。
  七月的北京就像台湾一样酷热,更何况还走了一上午。
  穿过神武门后,我又一个劲往前走,暖暖在背后叫我:「凉凉!你要去哪?想学崇祯吗?」『崇祯?』我停下脚步,回头发现暖暖出神武门后便往右转。
  「李自成攻入北京时,崇祯皇帝便像你那样直走到对面景山自缢身亡。」暖暖笑了笑,朝我招招手:「快过来这儿,别想不开了。」『好险。』我走回暖暖身旁说。
  这里有超过五十米宽的护城河,我们在护城河边绿树荫下找个角落歇息。
  暖暖买了两根冰棍,递了一根给我。
  学生大多走出来了,叁叁两两地闲聊、拍照或是喝冷饮。
  我和暖暖边吃冰棍边擦汗,她说我好像恢复正常,我说那就表示不正常。
  我又告诉暖暖,台湾有个地方叫天冷,那里的冰棒还特别好吃。
  『冰棒就是你们说的冰棍啦。』我特地补充说明。
  「冰棒我听得懂。」暖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古怪。
  「嘿,啥时候带我去暖暖瞧瞧?」�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