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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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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跟着她看去,只见夜天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青衫寒峭,正冷冷站在身后看着他们,显然已听到了方才的对话。

“四哥!”十一等三人忙起身问安,将有些尴尬的局面缓了一缓,夜天凌面无表情在案前坐下,深如瀚海的眸子在殷采倩面上一停,殷采倩心中微凛,轻声叫道:“四爷。”却见他已看向卿尘,原本沉冷的黑眸几不可察的泛出一丝异样,便如同海底微澜,一波之后便在浩瀚深处无影无踪的隐去,没有留下半分痕迹。然而她凭着女子的敏感切实的感到了这一点,心底涌起更加的不豫,却又在夜天凌的峻冷如冰的神情之前丝毫不敢发作。

夜天漓此时笑道:“好了,四哥来了,让他们上红柳羊肉,咱们看看到底是不是说的那样。”

十一亦亲手斟酒:“那道蜜汁脆鸽怎么还不来?有人怕是等急了吧。”

卿尘看着夜天凌的脸色,心里暗思糟糕,殷采倩若再当着他的面言语无状,便真不太好收拾了,忙说道:“不急,先尝尝这个馕包肉,据说味道也很不错。”

殷采倩玉齿细牙紧咬着嘴唇,看起来极力在抑着小姐脾气。夜天湛眼底已恢复平静,微笑着敬了杯酒,即便在怒中亦无懈可击的维持着翩翩风仪,不露半分情绪,然后起身道:“四哥,府中还有事,我们先走一步。采倩,跟我回府。”

他温文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制命令,殷采倩一时冲动后其实已有些后悔,但要说道歉面子上却过不去,左右不是,猛的站起来,甩手先出了裳乐坊,夜天湛未加理睬,回头对卿尘道:“抱歉。”

卿尘淡淡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到此为止。”话如此说,便是让夜天湛回府亦不要责怪殷采倩了。殷采倩虽说冲动了点儿,但其实确实没有说错,事实上鸾飞不仅仅是勾引太子,更是蓄谋陷害,被人责备两句也是自作自受。她无论如何在人眼中都是凤家的人,宫里宫外此时冷眼看着的不知还有多少呢。

夜天湛深深看了她一瞬,微微点头,先行离开。

如此一来大为扫兴,案前红柳羊肉虽烤的浓香四溢,卿尘亦面上毫不在意先前之事,气氛却始终有点儿滞闷,就连夜天漓也只是略说笑了几句便似没了兴致。夜天凌向来少言寡语,卿尘说了句话,十一和夜天漓也答的漫不经心,她抬眸看看他们,心思轻转,突然将筷子一丢:“不吃了!”说罢便要站起来走人。

十一急忙将她拦住:“怎么,还真恼了?”

卿尘紧着眉头道:“真没意思,我不恼你们还非得把人逼恼才作罢,都闷着不说话,各自回去算了!宫里规矩再多,也好过在这儿看你们脸色。”

十一笑道:“这是什么话,谁给你脸色看了?我是突然想起母妃交待了件事还没去办,这事不能耽搁,十二弟,你和我一起去,一会儿咱们再回来。”说罢竟不由分说将夜天漓拉了便走。

夜天漓未推辞,随他到了门口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又笑了笑,说道:“哥,卿尘和四哥……”

十一摇头道:“说不明白的官司。”

夜天漓意味深长的笑道:“再加上七哥那边,这官司有得打了。”

十一道:“卿尘是个明白人,乱不了。”

夜天漓没大没小攀了他的肩头,指着对面:“走走走,我请到十一哥对面消遣去,呵,这丫头还会发脾气,真想回去看看四哥怎么办呢。”

路漫漫其修远兮

卿尘没料到十一突然拉着夜天漓一下子都走光,有些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回头去看夜天凌,夜天凌见她站着不动,微微抬头,说道:“坐。”

没人了,或笑或气,忽然懒得再遮掩下去,卿尘换了副极真实的表情,没有表情。她靠在案前用筷子去夹眼前的红柳羊肉,鲜肥的羊肉串在袅娜的红柳钎子上尚有余温,果然牵牵连连,肉皮不分离,每一块都是。卿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扯着,想从钎子上将羊肉褪下,眼前突然伸来双象牙白的筷子,帮她一压,她沿着那月白的筷身修长的手指往上看去,便对上了夜天凌清冷的眼眸。

其实并没心思吃东西,卿尘收回手,夜天凌看着她,说道:“我没想到这么久了还会有人拿那件事说话。”

卿尘倒似是漫不在乎的笑了笑,想当初宫里议论的还少吗?再加上如今鸾飞的事,看凤家不顺眼的说几句话是客气,道:“他们要说便说好了,在宫里女人多的地方早就听惯了。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面说出来的反比那些暗地里落井下石的要好。”

夜天凌淡淡道:“宫里的流言蜚语最是伤人,更甚刀剑,有时候即便听多了也习惯不了。”

卿尘心中微微一动,因为莲妃的原因,夜天凌在大明宫中同其他皇子很有些不同,想必自幼一些别有用心的言辞没少听,不知他当时是什么滋味。她扬了扬修眉,越发笑的不以为然:“若连人人敬畏的天命都不放在眼里,区区几句话又算什么?便让他们说,笑着听,笑到最后让他们知道说的都是蠢话。”

夜天凌唇角忽然轻轻一弯,卿尘觉得他神情变得清朗的那个刹那似是告诉她听懂了她的话,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并且报以微笑。那种被了解,而亦发现看透你的人打开了一扇门并不向你掩饰自己的感觉如此奇妙,似乎在俩俩相望的凝视中消失了一切距离,平静的炙热却在其中悄然燃烧起来,点点夺目如星辰,照亮了心底每一个角落。

她便笑道:“反正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前的谁也改变不了,攸攸众口,权当消遣。”

“之前的事情虽然已不能改变,但却也可以用以后的事情让那些人闭嘴。”夜天凌说道。

“怎么说?”卿尘问。

夜天凌看着她,眸中蓦然而生的柔和落于她清秀的脸上,他想了想,说道:“变得和那红柳羊肉一样。”

卿尘却一时间没有想过话中的意思:“红柳羊肉?吃起来有木枝的清香,无论怎样做都相连一处,永不……”她一下子停住,十分惊异的看夜天凌,夜天凌道:“永不什么?”

卿尘脸上忽的烧起一层红云,再无法对着他的注视,那黑亮的眼睛真的要将人彻彻底底的看在其中,即便避开,仍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温度,灼人心扉。她垂下眼帘,默然吃惊,永不分离?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便在此时,夜天凌轻声说道:“永不分离。”

卿尘大窘,一下子站起来:“该……该回宫了。”匆匆便走,夜天凌眉宇间尽是笑意隐现,亦不多言,陪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卿尘偶尔悄眼看去,见夜天凌在旁意态闲适,缓缓策马而行,在她看来时漫不经心的扭头,深眸之中带着询问的淡笑。

卿尘急忙收回目光,忽然眼角看到一个身着胡服,轻纱遮面的女子匆匆进了一家铺子,她愣了一下,觉得这身影十分熟悉,却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正有些神不思属,夜天凌突然拦了她的马一下:“慢点儿!”

马前人影晃动,有个人当街跌倒,险些便撞在马上,竟似晕了过去。周围几个路人驻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道是马伤了人,纷纷小声议论。卿尘同夜天凌下马去看,见倒在地上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无人色,昏迷不醒,卿尘试了试他的脉象,皱眉道:“四哥,好像是饿的。”

夜天凌剑眉一紧,意外问道:“饿的?”

卿尘点头,见此处离牧原堂不远了,便道:“不如先带他去牧原堂吧。”

“好。”夜天凌道,俯身亲手将那少年抱了起来,那少年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他似毫不在意,只是在感觉到少年骨瘦如柴的时候,眉心的竖纹更加深了几分。人群中有人见过神武门犒军的,此时认出他来,低声道:“快看,竟然是凌王爷。”“那位不是牧原堂的宁大夫?”“这孩子命大。”

牧原堂便在数十步开外,两人将少年送到那处,着人来先取了些粥来给他喂下。那少年喝了几口,人醒过来,卿尘稍微放心,微笑道:“醒了?先再喝点儿粥,这儿还有包子,你慢慢吃。”

那少年见到包子,露出十分渴望的神情,但却并未立刻狼吞虎咽,先道了声谢,才拿起来极快的吃了几个,看起来是饿了多日了。卿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匆匆咽下口中食物后,方答道:“我叫韩青。”一盘包子已没了大半,他也缓过劲儿来,眼前见卿尘形容隽然,身姿清逸,夜天凌负手立于身旁,气度高贵,非同常人,知是他们救了自己,起身长拜:“多谢恩人相救!”

卿尘伸手搀他:“看你不像本地人,为何会来伊歌城?”

韩青神情恻然,说道:“我本是湖州人氏,几年前湖州大江水灾,父母亲人皆已亡故……”话说至此,语声微微哽咽,没再说下去。

夜天凌蹙眉问道:“湖州水患朝廷当初多有赈济,何故竟有百姓流离失所?”

韩青道:“大江决堤水淹月余,湖州之境内良田皆成荒芜,其时灾民之多无法可想,赈灾银钱经层层官吏从中盘剥克扣,能赈济得了多少?何况水灾之后竟复大旱两年,如今哀鸿遍野,百姓都待不下去,只得离乡各寻出路。”

夜天凌和卿尘对视一眼,眸光冷凝,稍后再问道:“你读过书?”

韩青道:“入过私塾。”

夜天凌点头问道:“可想留在伊歌?”

韩青答道:“我一路历尽艰辛,便是想来天都皇城看看,为何连年征战不休,官员欺凌横行,致使湖州百姓民不聊生,不能安居乐业!”

夜天凌面无表情,卿尘淡淡一笑,道:“你可知眼前在和谁说话?”

韩青看向夜天凌,夜天凌淡淡道:“一个湖州尚不足以看天下,征战不休亦必有它必战之处。湖州之根本在水患,征战之所为乃是北疆幽蓟十六州之国境戍卫,亦是十六州百姓之安定,而官员之清,在上者之心,你可以在天都好好看看。”几句话说的清楚,言罢将一样东西给他:“你拿这个去凌王府找吴总管,让他先给你安排份差事。”

韩青听着夜天凌的话,寥寥数语已将几件国计民生的大事点拨通透,他只定定的伸手接过那东西,陷入沉思。卿尘道:“怎么,不谢谢凌王爷?”

韩青浑身一震:“凌王爷!”

夜天凌神色清冷,说道:“光有看的心还不够,要有做的本事和气度。我给你看的机会,能看到什么程度,便是你自己了。”

韩青惊讶万分的站在他身前,一瞬的慌乱之后,他俯身拜道:“多谢凌王爷!”

卿尘看着韩青离开牧原堂,说道:“四哥,你好像挺看好这孩子。”

夜天凌道:“还不错,再看看。”

卿尘点头道:“困境潦倒而不卑不亢,年龄尚少而胸怀有志,亦能克制自己,行事从容,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很难得了。”

夜天凌并未否认她对韩青的评价,却忽尔扭头笑她道:“言语之中老气横秋,你难道比他大多少?”

卿尘默默想了想,微笑:“我已经和你一样大了。”

夜天凌道:“我大你数岁,你这莫不是也饿的说胡话了?”

卿尘仰头看看天空,空中缓缓的堆积起云层,有些阴雨的前兆,她笑道:“我是说我的心老了,看得多了经的多了,心就会老。”

夜天凌道:“不看着人,还以为是和朝中那些老臣们在说话。”

卿尘笑而不语,走了几步,抬手抚摸临街的善堂前悬着的木对联,此时这善堂已关了许久,冥衣楼的状况虽慢慢好转,但还不足以重新支撑这样的消耗。她叹了口气:“即便是盛世大治之下,也总有民生艰苦,可惜有时自己却连一点儿微薄的力量也不能尽。”

夜天凌道:“这善堂为何关了?”

卿尘道:“冥衣楼因冥赦的事出了些状况,或许再过段时间,我才能有法子重开善堂。”

夜天凌抬头打量牌匾上所书“济世救人”四个大字,说道:“你让谢经来我府上,需要多少银子给我个数。”

卿尘有些讶异:“你这是……”

夜天凌道:“一个善堂不过是举手之劳。”

卿尘笑道:“做王爷果然有钱,但一时的善事亦做,一世的善事难为。”

夜天凌道:“空施救济,这种善事便是一世也做不完,不若令这天下用得着善堂的人,越来越少才好。”

卿尘品味着他话中含义深远,不由笑了,说道:“四哥把这游戏的好处想给了别人,又可想过,可能自己会失去什么?又可有面对路途险恶的准备?”

夜天凌唇角孤峭的挑了挑,很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有。”

卿尘点头,沉思一会儿,说道:“之前我说过要带你见一个人,咱们去一趟四面楼吧。”

夜天凌并未问是什么人,只看了看她,说道:“好。”

吾将上下而求索

卿尘请夜天凌从四面楼正门而入,先到小兰亭稍候,她则回以前的房间换了男装,叫来谢经吩咐一句,让他去请莫不平。

谢经应命去了,卿尘并没有急着先去小兰亭,她独自站在房中,案后屏风前的檀木架上,呈放着那把古剑“浮翾”。这把剑现在本应是她随身之物,但整日出入宫中多有不便,便一直放在四面楼。她抬手握住剑身,轻轻抽剑出鞘,剑如秋水,其锋清利,然而却丝毫没有寒意和血腥,淡淡的,一泓浮光呈现于眼前。

卿尘手指揩上剑身,触手处如拂清流,同归离剑之刚烈自有不同。得归离剑者,得天下,然而天下的另一半秘密却系于这浮翾剑,她抚剑沉思,眸光静远。

“属下见过凤主。”莫不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卿尘将浮翾剑归回剑鞘,回身道:“莫先生,我在想一柄剑无论怎样神奇,也需得要有个好主人才行,有的时候,剑是为其主人而锋利。”

莫不平道:“凤主所言甚是,便如这浮翾剑空置数十年,如今在凤主手中,方有出鞘之日。”

卿尘笑了笑:“归离剑同样如此。”听到归离剑的字样,莫不平一双老眼抬了抬,卿尘道:“你可知太子出事了?”

莫不平道:“太子一事如今伊歌城中蜚短流长谣言纷纭,想不听说亦难。”

卿尘冷笑道:“真是好手段,那边天帝严令泄露,这边却早已人尽皆知。但这也就是你说的天意了,四王爷现在小兰亭,你不妨去见见他吧。”

“哦?”莫不平道:“凤主的意思是……”

卿尘道:“太子之位已不是有没有人保,保不保得住的问题,而是他自己便没了这份心。至于四爷,如果他是,那最好,如果不是,便也一定是。”

莫不平很快领会到卿尘话中之意,眼中精光一闪:“凤主!”

卿尘神色清明:“他若不是,那先帝早已断了血脉,除非冥衣楼就此罢手退身江湖,否则便只能择良木而栖,辅佐明主。”

莫不平道:“凤主是为冥衣楼这把剑选了主子。”

卿尘道:“莫先生以为如何?”

莫不平手捻五柳须眯起眼睛:“凤主好眼力,天朝这半壁江山本就是四爷打下的。”

卿尘眼中淡淡坚定光彩:“他是先帝的血脉。”

莫不平亦道:“自然是,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卿尘一笑,和莫不平说话还真是省心,一点就透,没有半分冥顽不灵。与其说是她选择了夜天凌,何不说是莫不平也选择了夜天凌?

事实亦确实如此,冥衣楼所寻找的那缕血脉,夜天凌是唯一一个存在着可能性的人,是与不是,他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方才几句话,不过是卿尘和莫不平达成了绝对默契的共识。

莫不平有些感慨的道:“天星移换,朝局变更,个人自有宿命,早已天定。”

卿尘问道:“莫先生可有想过自己的天命?”

莫不平笑道:“既然是定数,思之无用。”

卿尘神情清远,说道:“四爷有句话说的很好,即便是真有天命,只要是他想做,也必要将那天命扭转过来。”

莫不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转而望着窗外楚堰江,悠然说道:“真假天命,说不得还要看凤主。”

“哦?”卿尘颇有些意外。

莫不平道:“帝星已动,一切尽在人事。”

卿尘手按窗沿,看远远的天色阴沉了下来,风中隐约带了雨意,便道:“那先生就莫让四爷久等了。”

推门进去,兰香淡淡,夜天凌正站在屋中看卿尘以前写的那幅《兰亭序》,闻声扭头,见卿尘又是一身男装打扮,再一见莫不平,显然有些意外:“莫先生?”

莫不平微笑道:“老臣见过四爷。”

兰玘兰珞在旁见到卿尘,当真喜出望外,抢上前来:“公子,你可回来了!”

卿尘对她俩人呵呵一笑,风流倜傥当真像个翩翩公子哥,对莫不平和夜天凌道:“你们慢谈,我还有事找谢经。”说罢左拥右抱,将兰玘和兰珞带了出去。

带着兰玘和兰珞楼上楼下看了看,姑娘们听说公子回来,莺莺燕燕都聚到了堂前,又是说又是笑,立刻将卿尘团团围坐中央。

兰玘说道:“公子一出门就是好久,可算盼回来了!”

卿尘笑嘻嘻问道:“想我了?”

兰玘脸一红,小声道:“想有什么用?”

卿尘心中闪过个念头,便不再逗她们,喝了口兰璐奉上来的茶,突然问道:“上次给你们出的对子,这么久了还没想出来?”

兰珞道:“想出几个下联,可公子总是忙,来去匆匆的都没有机会说,我们还道公子早忘了呢。”

卿尘抚了抚额头,说道:“我记着呢,说说看,对了什么下联?”

兰珞道:“别的都不好,只一个还勉强,公子的上联是,日出月进云多少,我们对了一个,山上水下雾几何。”

卿尘闭目琢磨一会儿,道:“不甚工整。”

兰玘跺脚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一联,我们实在不成了,公子快告诉我们下联吧。”

卿尘抬眸看她们都满是好奇,扬唇一笑,慢悠悠说道:“其实……出对子的时候,这个下联我自己也没想出来。”

“哎呀!”兰玘兰珞她们都不依了,“公子故意戏弄我们!不行!”

卿尘笑着摇头,目光落向小兰亭,唇边的笑淡淡一缓,说道:“不过巧得很,方才在外面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下联,还算马马虎虎。”

兰玘催道:“公子快说。”

卿尘轻舒了口气:“天南地北道东西。”

姑娘们听了各自思想,兰珞说道:“嗯,这比我们那个好多了,以天南地北大路通天的景对日出月进云影浮沉,以天高地阔的遥远对日月交替的变迁,最后下面隐的意思,公子是说那些流言蜚语吧?”

“还是兰珞聪明。”卿尘说道,见谢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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