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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我们哪里是嘲笑你,我们说的可是大实话。春熙你说是不是?”紫玉笑道。
“嗯,是,是!”春熙一边拉着白水心在梳妆镜前坐下,一边替她梳头挽发。
“等一等!夫人还未来,你着急挽什么发髻啊!”紫丽在一旁打了下春熙的手背,嗔怪道。
“哦。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女儿要嫁人,为娘的是要亲自替她梳头的。”春熙憨笑着住了手,将木梳放在了梳妆台上,“我先替小姐画眉好了。”
白水心平日里极少会化妆点缀自己,但今日她大婚,画个淡妆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并没有拒绝春熙替她画眉傅粉。
这妆容刚刚画好,君兰便进了屋子,端详着镜中美丽可人的女儿,君兰深感欣慰。过了今日她的女儿便长大了,她也可以少操心点了。
“你们都去门外等候着。”君兰道。
“是,夫人!”紫丽领着紫玉及春熙走出了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娘!”白水心紧张得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紧。
“心儿可是紧张?”君兰轻声问道,见白水心点头,她又道,“娘当初嫁你爹时也紧张无比。女子都会经历这一天的,你若实在紧张,待会儿在花轿之上多深呼吸几次便好。”
“嗯。”白水心点头应着。
君兰的指尖很暖,轻轻的梳着她的秀发,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些吉祥话。
莫约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君兰替她梳好了发髻,穿戴好凤冠霞帔,然后再拿来龙凤呈祥的盖头盖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心儿,嫁人后要好好待你的夫君,知道吗?”君兰叮嘱道,看着盖头摇了摇,知她点头应了,才放心的出了房间,让丫头侍候着她等着花轿临门。
因为宗政季云腿脚不便,前来迎亲的便长公主宗政瑞敏。只见她一袭大红袍子裹声,跨坐在一匹棕色骏马身上,较好的面容上露出平日里少见的英气。
只见马儿身上绑着红色的花结,载着宗政瑞敏随着八抬大轿来到白家门口。喜娘及春熙扶着白水心上了花轿,花轿绕城三圈后抬入樽亲王府。
今日皇子与世子同时大婚,达官贵人自是都到四皇子的王府赴宴去了,谁会来个不得宠的世子府做客?
当然不是没有人!
只见樽亲王府门口人来人往,前来道喜的都是些白家商场上的朋友,还有些江湖人士。当然也有些巴结不上四皇子那样的高枝,跑来这里沾沾财气的也有。说不定被那个富商看上,下海经商也不是不可。
碍于宗政季云没有父母,主位上端坐着的自然是长公主宗政瑞敏及白水心的爹娘。
只听礼仪高喊一声,“一拜天地!”
白水心在喜娘的搀扶下不知道朝那个方向拜了一拜,她想红色丝绸的另一端,那个人也只是端坐在轮椅之上,冷漠疏离的微微颔首,想着紧张了一天的心情忽然松了下来。
她紧张个什么劲啊!这场婚事不过是做个样子给皇帝老儿看,她是糊涂了才以为自己真的要嫁给他!
“二拜高堂!”
二人又拜了拜。
“夫妻交拜!”
……
“送入洞房!”……
白水心暗自松了口气,累了一天,终于可以解脱了!话说,她之前究竟在紧张什么啊?脑海中闪现出那日那个人的吻,心就跳得厉害。
不准想,不准想!白水心暗自命令着自己。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被送到了喜房内,待喜娘说了些祝福的话退下后,她就伸手解开了盖头,打量起房间来。
咦?这个房间陌生得很?好似不是宗政季云住过的房间。
只见这间房间比上次她住过的房间大了一倍,房中各种摆设应有尽有。
一张细致梅竹雕花屏风后面,靠窗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放着两方砚台,笔筒里插着各色毛笔,靠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尊白色荷花底纹的白玉瓶,瓶中插着几支开得娇艳的红梅。对面墙面上挂着一幅《春睡海棠图》,两边题词‘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使房间竟清雅又书卷味十足,再看那副春睡海棠图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白水心眯着眼看回跟前,案几上摆满了花生,桂圆之内意味吉祥的果实,和各种好看的点心。
墙角堆放着几个黄花梨衣柜,衣柜侧面一个斜角地方摆放了一个小屏风,屏风上雕花的是满天散开的杏花,粉红白嫩,犹如雪上红梅,甚是好看。
在往边上,一处纱帐后面放着个可卧一人的软榻,软榻一侧是一处扇形透光的窗户,窗户设计得有些高,白日里光线照射进来,也自是进了房间中央,并不影响软榻之上的人的睡眠。
房间里的窗户上都贴合手剪的囍字,红若寒梅。
大床之上的帷帐也是红色的,被两个挂钩分别束好在床架两侧。
白水心踩在脚下的楠木案几上,正要试图从床上起身,撤掉着满头的负重,怎料门外咯吱声响起,他怎么会来?
她一惊,放下了盖头,端坐在床沿边上,倒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颗心脏再听闻那熟悉的咯吱声后再也没有平静过,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便跳乱了节奏。
进入房间的地方似乎没有门槛,因为他听见车轮连续的咯吱声并没有暂停,他自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吗?
她正在疑惑呢?咯吱声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的手放在宽大的袖袍里揪着一处衣袍,紧张到不行。
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嫁的人,她却有些期待他揭开她盖头时的神情,那张冰块脸会不会稍微有些变化呢?
宗政季云憋了眼摆放在桌面上的竹竿,手指微微一抬,一根极细的透明丝线挑起盖头的一角,飞到了他的手中。
只见白水心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低垂着,长而翘的睫毛慢慢掀开,明亮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似在探视什么。
今日的她很美!傅粉后的面孔更加精致美艳,那份淡雅之色被眉目间的焦虑和不安取代,更显娇羞之色。她黛眉如画,唇若樱桃,娇艳欲滴。
一双好看的眸子似乎有些疑惑,露出些迷离的光华,看得宗政季云心一紧,恨不得立即将她拥入怀中,将她所有的一切占位己有。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水心愣愣的看着眼前依旧冰冷如初的红衣男子,刚才的心乱如麻忽然平静了下来,也不说话,她倒要看看他娶了她又如何?
“娘子,你这样看着为夫做什么?”宗政季云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大红的喜袍衬托得似红润了不少,双手规矩的搭在双腿上,表情虽然依旧冷清,但说话的声音却比平日里多了丝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袍的关系太红,让她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娘子?”宗政季云见她仍旧望着她沉思,又唤了一声,声音又轻柔了几分。
错觉!一定是错觉了!白水心眨了眨眼,抬手扶住头上的凤冠,真是太重了。亏她还顶着它一天,现在觉得整个脖子酸疼不已。
“娘子。为夫腿脚不便,还请娘子自行更衣。”宗政季云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在压抑着什么,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淡之色。
白水心第一次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心想着冰山美人也有这样的时候?虽然表情依旧如故,但到底是让她看见了他与平日里的不同之处。
“嗯。”白水心也不知道为何,见他如此模样,她竟有些心软起来,便闷闷的应了一声。
待白水心自己动手解开了凤冠霞帔,身上只剩下大红的龙凤呈祥袖袍,伸手触摸到头上那些细微的结扣之时顿住,看向宗政季云。
春熙那丫头只怕去喝酒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而这个本应该在酒席上应酬宾客的新郎却是早早的入了洞房。
“娘子是想问为夫为什么没有在席间应酬宾客?”宗政季云问道。
她不过就那么一想,他就能明白她的心思。他难道能掐会算不成?白水心错愕一瞬看向他,摸在发髻之间的手落了下来,理了理喜袍。好似在说,我可没这么想过。
“那是因为姑母怕为夫不胜酒力,误了洞房之事,早早的将我赶了回来。她却开心的充当了一回新郎,与你父母及大哥一道儿应酬起宾客来。”宗政季云还是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见白水心低垂着眼帘不做声。
他又道,“娘子饿吗?”话语刚落,他便转动着轮子来到一盘糕点前,端着糕点递到了白水心跟前,“吃些糕点填填肚子吧!”
这个人今日倒是出奇的温柔,可看向他那冰山面孔,又有些错觉,她只是听错了而已。
“嗯。”白水心抓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她确实饿了。从早晨到现在她什么都未吃过。
宗政季云见她不再抗拒他,心里开心。随后放下手中的糕点,拿起桌面上的两杯酒扬了扬,“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看着他清冷的面孔,她确实有点移不开步子,但又好奇他接下来会如何,便从床沿边处起身走了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交杯酒。
刚好吃了糕点有点干,喝口酒水正好解渴。只见白水心抬手就要将酒水一饮而尽,却被宗政季云扯住了手腕,“娘子,交杯酒是这样喝的。”
宗政季云的右手绕过白水心的右手,二人手臂缠绕在一起,“我们一起喝,可好?”说着,他抬手将酒水送入唇边,看着白水心。
白水心弯着身子,学着他的样子将酒水送到了唇边,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的婚礼才算礼成。今后,你只能是我的妻。”宗政季云收回两个杯子在桌面上放好,看着眼前人摇晃着倒入她的怀中。
抱着怀中的娇小人儿,他心生满足,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浅笑,薄唇微动,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吻。“师姐,可以了。”
只见原本冰山似的宗政季云此时却是真的要结冰了。他的眉目上已经沾上了层层薄冰,嘴唇僵硬的张合,除了那双好看的眸子依旧灵活,他的全身正在被快速的冰冻起来。
房门被人推开,走出一青衣女子,只见女子手指尖夹杂着数枚银针,朝宗政季云的几处穴道上扎了下去。
“这丫头嫁给你,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青衣女子红唇轻启,看着宗政季云怀中的白水心摇了摇头,然后将她从宗政季云怀中抱了出来,安放在喜床之上。
“你……若……不想……她……成为……寡妇……便替我……解毒……”宗政季云困难的张合这嘴唇,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青衣女子莞尔一笑,道,“我可不受你的威胁。你若死了,我立即寻一位更好的公子与她成亲,她自会将你渐渐忘去。”
“你……敢!……”宗政季云怒目道,心知青衣女子向来说道做到,不由心里一阵郁结。
“天下间怎么可能存在我霄阳解不了的毒?那我毒手圣医岂不是在江湖上白混了一场。陈伯,还不快些带你家世子去地下温泉?”霄阳走到宗政季云跟前,掰开他的嘴唇,喂下一粒药丸。
陈伯似乎早就守在门口,很快就推门进屋,打横抱着宗政季云在房间里的那副春睡海棠图旁边的寒字上轻轻一按,一道暗门便被打开。
暗门下面是一道由上之下的阶梯,阶梯的两旁依次安放着夜明珠,照亮了下面的空间。
霄阳随后跟了上去,在左手第三颗夜明珠的地方摸了摸,身后的暗门瞬间闭合,与墙面合二为一,看不出丝毫痕迹。
“陈伯,你是怎么守护你家世子的?竟令他折损了近半的功力,导致寒毒提前发作。我若是来晚一步,他的小命就没了!”霄阳责怪的声音在空旷的阶梯上响起。
“圣医您是最了解我家世子的,前些日子小姐受伤,功力散尽,世子为了救她一命便用自己的真气每日替她续命,才耗费了近半成的功力。”陈伯解释道,话语间竟是对霄阳的恭敬。
“真是个蠢丫头!”霄阳口里虽然骂着,但眼里却不乏溺爱之色,可见她与白水心的关系非同一般。
霄阳并没有责怪什么。二人一路往下大概走了五十米左右,一处莫约一百平方米的空间呈现在人眼前。
只见空间的一处有活水流入,并被引入一旁的水池里面。水池宽十米,深一米,隐约可见隐没在水中的阶梯。
水池里的水冒着白色烟雾,这竟是从地下河中引来的硫磺温泉。
水池一旁设有缺口,溢出来的水被排入地下河中。
陈伯熟练的抱着宗政季云走下水池,将他放入水池中心的偌大的白玉盘中,自己则起身上了岸。
“还好这小子有自知之明,飞鸽传书将我找来。刚好我研制出一味新药,或许可以减轻些他毒发时的疼苦。”霄阳看着温泉逐渐结冰,那端坐在寒冰之中的冰人已经完全冻结,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来回移动。
霄阳将冰面击碎,朝陈伯道,“将引进活水的缺口开到最大。”然后自怀中掏出个紫色药瓶,倒下基地药水,药水入水即可变成暗紫色,不一会儿整池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紫色。
一股清香自池中升起,似莲非莲,似药非药的味道,淡淡的,带着些苦味,却莫名的好闻。
“这药是我在天山上寻了几年时间才寻得的紫色雪莲熬制而成,它可花费了我不少心思。若这紫色雪莲真的可以缓解你的痛苦,来日我寻得另一味药材,将它们合二为一,你的寒毒自然就能解了。”霄阳将紫色瓶子收回怀中,伸手又一掌击碎了迅速冻结起来的冰面。
“若成功,这药会浸入你的体内,抵制寒毒的毒性。”霄阳一边说着,一边聚集真气于掌心,将不断冰冻的池水融化,如此反反复复的做着。
这孩子自从十二岁那一年被人暗算中了寒毒,便一人承受住了所有的痛苦,不管这寒毒如何冰冻他的身体,刺疼他的肌肤,他都坚强的忍着,只因他说,他想要看见那丫头今后的风华。所以,他坚强的活着。
每次寒毒毒发便如千把刀子凌迟在他身上,一处处的削骨剥肉,那种非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忍受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她每替他疗伤压制毒性一次,她的心便犹如被把尖锐的刀子割一次,如此反复十年!若让她知道对他下毒的人是谁,她定要让他尝遍她所研制出的所有毒药,要他比他痛苦百倍的死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只见宗政季云犹如,已经麻木了般,那一刀一刀割下的疼苦并没有使他的面色有何改变,脸目光都一如既往的清冷,最后缓缓的闭上眸子,算是回应了霄阳刚才的那番话。
被如此疼苦折磨了十年的男子,却将心中唯一的一处柔软的地方留给了她。
而那年复一年的肉体折磨使他再也无法像样的微笑,他已经快要忘记他上一次真诚的微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陈伯站在一旁偷偷摸着眼泪,世子已经由最开始一次毒发的隐忍压抑到现在的完全麻木,他所有知道疼的神经已经熟悉那股疼苦,所以麻木了吗?
如此想着,他就一阵心疼。他本是可以站在高处,大放光芒的,就如当初王爷那般自信威严,可是……
空旷的密室里,只剩下滴水声,安静得好似从来没有人进入似的。
入目红色的位置令白水心有些茫然,她的粉色纱帐何时换成了这种颜色?侧身翻了个身子,入目陌生的摆设令她惊起,昨晚不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吗?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紧张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身子,衣衫整齐,还是昨晚她穿的那套嫁衣,纽扣完好的扣着,没有丝毫解开过的痕迹。
身子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一样,只是头还有些晕。
她昨晚就同宗政季云喝了一杯交杯酒,难道那酒有问题?可恶!竟然敢放倒她!
为何她竟一点都未察觉?那人的医术在她之上不成?
白水心疑惑的扫了眼依旧停放在房间里的轮椅,却不见宗政季云的人影。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只见春熙及香玉二人捧着玉盆走了进来。
“小姐,您这赖床的毛病怎么成亲了都改不了?快些起身洗漱才是,长公主还等着同你一起回宫面见皇太后及皇上呢?”春熙含笑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数落白水心,看样子是把香玉当做了自己人。
白水心的目光从轮椅上收回,从床上起身,一袭大红喜袍惹眼的很。
香玉莫约十八岁有余,大概是知道些人事的,见白水心如此打扮,眼里露出些惊讶之色,甚至有些淡淡的欣喜自面上一闪而过。
再见那床上折叠好的被褥,她竟有些高兴起来。
白水心淡淡的一扫香玉脸上丰富的表情,走到春熙面前,淡淡的道,“我洗漱更衣的时候,不喜欢陌生人在场。”
她家小姐是在闹什么别扭?春熙歉意的看了眼香玉,香玉报以一笑,朝白水心施礼退出了房间。
再次踏出房门,白水心才发现这个院子很大,青石砖铺着的地面非常干净,两旁种着的青竹长的很茂盛,地面的泥土上竟没有许多杂草或者落叶,不似新打扫出来的院子,倒是像常年有人住着似的。
难道这才是宗政季云常住的院子?
白水心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继续踏步往前走上一座小型拱桥,桥下是个越百米左右的人工水池,水池里荷叶才露尖尖角,可见鲤鱼在池中游走。
“春熙,你来过这座院子?”白水心见前面熟络得带路的春熙,不免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小姐在王府养伤,云世子就住在这所院子里。”春熙不明她为何如此一闻,便回答道。
“我养伤住的房间是……”白水心只觉心口那股闷气越发的明显起来。
“听陈伯说,云世子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住在这所院子里,没有得到允许,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你住的那间房间也是云世子的房间,不过是他偶尔住的房间。”春熙老实的回答。
白水心面色一沉,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院子门口的匾额,只见上面写着飞云阁几个字。胸口的闷气更甚之前,她对那个男人一无所知,他却似乎对她了若指掌。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很熟悉,又似很陌生遥远?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春熙轻声唤着。
白水心闷闷的不出声,一直到府门口遇见等候她的宗政瑞敏,她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宗政瑞敏上前拉住她的手,亲切的道,“心儿,昨晚睡得可好?”
白水心一愣,忽然想起什么,羞涩的点了点头。
宗政瑞敏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上了马车,“心儿,我那侄儿昨晚没有将你弄疼吧?”
白水心错愕的看了宗政瑞敏一眼,见她暧昧的对她眨了眨眼,她顿时面色一红,垂下眼帘,“还……好……!”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那小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