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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真的是满头雾水。美人要我离婚做什么?我离不离婚跟她有关系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跟银离婚,我又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再说了,这婚是我想离就离的吗,如果银不答应,别说给我一个月,就算给我十年时间也离不了。
地上的金智珠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我扶起她的头,“智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起来没多少力气,问:“殿下,您没受伤吧?”
“没有。”我道:“你能走吗?我们得快点回去。”
“好……”她勉强应道,挣扎着站起来。毕竟是受过训练,体能恢复得快。
“莫小姐想现在就走的话,我可以领你们下山,”海蓝不忘提醒我,“莫小姐,别忘了主人说的话。”
“哦。”我心不在蔫地应着,反正听到了又不一定要做,那是她的“主人”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这么听话。
三十六
驾驶游艇回去的路上,金智珠向我讲述了那晚的情景。
当时她一直跟在我后面,注意着我的安全,经过一棵大树时,我的身影正好被树遮了一下,等她追上来我已经不见人影了,她以为我掉进了什么陷井,一直在林中找我,快天亮时,林里晨雾迷漫,她在晨雾里越来越呼吸困难,后来失去知觉,再次清醒过来时就看到我了。
切,我还想听听她是怎么中的降头呢,搞半天她连自己啥时候中降头都不知道。
游艇驶出海面不久,正好撞上了大规模寻找我们的搜寻队,竟然是由新加坡安全部部长亲自领头的,见到我们,部长都快喜极而泣了;这下被抓个了现行,我和智珠在不下十个特工人员的贴身保护下回到新加坡,待遇跟国宝似的。
到了新加坡,金智珠立刻被带走盘问,我换了件衣服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因为银的专机将在半个小时后降落。
去机场的路上,我紧张不已,银肯定是一得到消息就马上飞来了,这下完了,我该怎么解释失踪的这十几个小时?
车子停在机场,正好看到飞机徐徐降落,我更是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一段时间后停住,我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舱门,一名身着阿拉伯军装的将领出现在舱门口,不是银。
心里一下子放松了,接着又狠狠地揪紧,银到了却不下飞机,是不是表示他非常的生气?
将领来到我面前行了个军礼,“殿下,亲王殿下请您上机,飞机要马上飞回阿拉伯。”
我咬着唇,慢腾腾地上了机。
机舱是改造过的,犹如一个豪华的客厅,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偷偷坐在离他最远的一个沙发,跟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手指绞成麻花。
银合上文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怎么坐这么远?过来。”
老老实实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垂着头。
他用文件托起我的脸,温和道:“怎么无精打采的?没有话想对我说?”
他这是在等着我自己招供呢。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连忙做解释,“我……我觉得无聊,就让智珠陪我出海,本打只想玩一会就回来,……然后不知怎么迷失了方向'奇''书''网',就在海上过了一夜。”
被找到之前就跟智珠串了供,天降师的势力超出了我们想象,所以不能说真话,以免生出事端,何况也是我们有错在先。
“游艇上有卫星导航系统,怎么会迷失方向?”银显然没被我简短的两句话打发。
我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要是这次的事说不清楚我就死定了。
“小语是不是去见什么人呢?”他手指拂过我的发,气息逼近,“……难道小语有了情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成全你们,你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的。”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我受蛊惑得几乎要反射性地点头,猛地回过神,差点没被吓出一身冷汗!
情人?我若是承认的话无疑是在自掘坟墓,我要是相信他会成全“我们”,还不如直接从这飞机上跳下去比较省事!
我被吓得有点口舌不清,“……不,不是!哪有什么情人,我一年都出不了几次门,只有这次是单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导航系统会出错,不光导航系统,连电话也打不出来,后来——智珠发现,我们那片海域正好离那个‘天降师’住的岛屿不远,她说可能是受到了电磁波的干扰。”他在怀疑我红杏出墙?借我十个胆也不敢给他戴绿帽啊!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他又翻开文件,我瞄到一段内容,原来是新加坡政府给的情况报告,从x时x分发现我们失踪,到即刻做出应急反应,然后x时x分在什么海域找到我们,包括那段海域的资料都有。
看到他的神色,我知道自己过关了,因为那里的确离天降师住的岛屿不远,而且东南亚各国政府都将那片海域划为禁地,不让普通的渔民船只涉足。
三十七
就算银相信了我的说辞,但还是拿不准他到底还有没有生气。无缘无故玩失踪,弄得人仰马翻,这次动静闹大了,可一想到他得到消息立刻就飞过来,心里有些甜丝丝的,表示他仍是在乎我的。如果能确定他担心我,就算他生气要惩罚我也值得。
他瞟我一眼。
“笑什么?”
我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依过去,欣喜慢慢溢满心底,嘴角仍止不住地上翘。
“从今天开始,一年内你不准出宫一步。”被宣布禁足,显然他的心情和我相反。
“哦。”我点头,不出宫就不出宫罗,经过这次,以后出宫陪同人员肯定会增加三倍,与其处处被盯着,还不如呆宫里。
银皱着眉,不放心地道:“回到宫里让医生做个全面的检查,看身体有没有不适。”
低头撇嘴,又做身体检查,我每半年就要做一次,检查的项目又多,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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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我很想补个眠,但还得先做身体检查。
银看出我的疲惫,一直抱着我做身体检查,检查完了再抱我去睡,至于检查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而我还没等检查完就开始迷糊了。
靠着温暖有力的胸膛,行走中微微起伏,让我睡意更沉。
身体触碰到柔软的床,我伸展了下四肢,沉沉入睡。
什么东西细细地啃咬着颈脖,有点温热又有点痒,打扰着我的睡眠,不舒服地挥手,手却被抓住固定在身侧。
胸口有点凉意,衣服被解开,胸部正被亲吻着。
身体里的欲望渐渐复苏,我轻喘,不用睁眼也知道身上的人是谁。
“殿下,我想休息……”欲望掺杂着睡意,折磨得我不行。
他吻上我的唇,“你睡。”
他没听出我的意思吗?我是想叫他停下,睡意再浓也禁不起这样挑逗,想睡身体又有反应,这样叫我怎么睡啊!
抗议湮灭在他唇间。
第二天,当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边做眼膜一边恨恨地想,他一定是故意的!还以为被禁足就算惩罚了,哪知道他这麽阴险,非得要榨掉我最后一点精力才算完。
侍女进来禀报:“殿下,裁缝在7号小客厅等您。”
我纳闷:“她们来做什么?我没有通知她们来啊?”又不是每季固定的做衣时间。
“是亲王殿下吩咐裁缝您做双手套,所以她们才来。”
这才刚入秋,现在做手套会不会早了点?
取下眼膜,整理了仪容,前往小客厅。
裁缝们行了礼,便开始量我的手指尺寸,我问:“亲王殿下让你们做什么手套?”什么样的手套要这么早就开始做。
“亲王殿下派人拿来一张上好的白狐皮,是只小狐狸,殿下让给您做双白狐手套。”裁缝答道。
小狐狸?白狐?
“知道亲王殿下从哪里找来的白狐皮吗?”
裁缝道:“来的人说是只野狐狸,侍女们偷偷养着,后来被女官发现的。”
真的是它!想到小狐狸圆溜溜的小眼睛,心情顿时一落千丈,难怪没见到那几名侍女,在宫里犯这种错误自然是被辞退了。
“不用量了,我不喜欢狐狸皮。”随便找个理由,挥手让裁缝们下去。
离宫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小狐狸,回来只剩下一张皮;银肯定知道是我默许她们养的,不然不会让人做成手套。
一只狐狸并不值得他小题大作,他是不允许我有事情瞒着他。
三十八
走出小客厅,我示意侍女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到花园静一静。
这个时节除了菊花开的花都不多,园丁将花园打理得很干净。
没有目的地乱走,心情乱糟糟的。
远处的花丛下似乎有个人影在动,我走过去,看清楚了那个人,原来是哈吉。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的声音惊动了那个人影。
“殿下……”哈吉回身看到我,有点窘迫地挠了挠头。
他转过身我才看到,花丛下有一个小土包,像是有人故意堆出来的,土包跟前还放着一朵黄色的菊花。
“这是?”我问,他没事来这里堆土包做什么。
“殿下,我把小狐狸的尸体埋在这里,亲王殿下让人把小狐狸剥了皮,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它的身子。”哈吉说着,眼圈微微发红。
这个侍卫真是少有的单纯善良,我也不打算责备他了;如果不是他把小狐狸带回来,那些宫女也不会被逐出宫。
“是我害了小狐狸,也害了几位宫女姐姐,要是我把小狐狸包扎好就放回森林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没想到亲王殿下会这么生气,几位宫女姐姐都没有禀报说小狐狸是我找来的……”
他低着头,样子很是自责。
现在自责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几个宫女也有责任,如果早点把小狐狸放走不就没事了。
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泪眼娑婆,掏出一方丝绢递给他:“擦擦!”一个男人,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他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殿下……”
看了一眼小土包,小狐狸就长眠于此了,还是死无全尸。
哈吉看出我的黯然,折了一朵菊花递给我,“殿下也给小狐狸放朵花吧,它很喜欢您。”
拿过花躬身放在土包前,默然一会,我问:“怎么不埋深一点,要是花匠松土把它翻出来怎么办?”还弄个小土包,感觉和中国的坟山差不多。
哈吉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我埋得很深,做个小土包是怕找不到它埋在什么地方了。”原来是做个记号。
我点头,继续站着。
哈吉转身钻进花丛,不一会拿着一枝怒放的白菊花出现,红着脸道:“殿……殿下,刚才看到这朵花开得很漂亮,您喜不喜欢?”
看着他有点期盼的神色,略皱了眉,冷冷地道:“花很漂亮,可惜我不喜欢。”他的手僵在半空,我回身走了,没注意他的神色。
这个男孩太老实了,他眼里对我的欣赏毫不掩饰,虽然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单纯地送我朵花,可若被人看到会怎么想,我毕竟是王妃,没人能拿我怎样,遭殃的只会是他。
一路上我还特地打量周围,幸好没什么人。
走上二楼,有些饿了,吩咐女官拿些点心到书房,我准备上网浏览新闻。
经过走廊转角的阳台,看见银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眺望着远处。
“殿下?”我小声唤他。
他偏头看向我,侧颜完美。
“殿下不是去陛下那里商议事情了么?”平时不到下午他是不会回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微微笑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回来了。幸而回来得早,不然可要错过很多风景。”
他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王宫的景色一直都是这样子,有什么能错过的?我没深究他的话,说道:“我去书房查点资料,不打扰殿下看风景了。”
“风景看完了。”他忽然道:“小语这两天很忙?”
见他问我,我又不好走了,对他的话摇了摇头,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有问题吗?”每半年做次身体检查,检查报告医官都是直接送到他那里,他从来没提过报告的内容,肯定就是没大问题;现在提到体检报告,我不免担心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大问题没有,只有点小问题。”他语气仍是那么温和,“医官说你的身体突然变好,体质增强,以前潜伏的一些小毛病全都自动痊愈了,小语有什么看法?”
身体变好?算是好事吧。我哪知道身体怎么突然变好了,我又没找医生开药,想了想,也就是和智珠偷跑到天降师的岛上去过,难不成天降师连住的地方都这么神奇,跑上去一次就强身健体了?
“小语想到了吗?不妨说来听听。”
我还是摇头,他又道:“小语的记忆越来越差了,我本来还想等你自己发现,现来看来,你一点都没察觉。”
我还没完全理解他的话,他就抓住我的左手腕,举高至眼前,“小语回来了两天都没发觉婚戒不见了么?”
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我傻眼了。戒指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掉的?而我这两天竟一点也没发觉。
“我……”
“不要急,慢慢想,想到了再跟我解释。”他轻吻了下我的唇瓣,眼里透着冷意:“但是我的耐性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说罢,他离开。
三十九
戒指在哪里掉的?想来想去只有天降师的岛屿上最有可能,美人要杀我的时候,我都是爬着逃的,而且在慌乱之下也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估计是在那时候掉的。
可问题是——我该怎么和银说?
我可是骗他说在海上过了一夜,在海上过了一夜就把戒指给弄掉了自己还不知道,他当然会起疑,先就怀疑我红杏出墙,现在可别认为我把戒指送给哪个小白脸就好。
心理踌躇着,说还是不说?说实话就表示我先前骗他,不说实话这谎要怎么圆下去?
想了一会,我真是笨啊,小狐狸不就是他在警告我不能有事瞒着他吗?这下我怎么敢说,已经骗了他了,只有打死不承认!
硬着头皮去找他,女官说银在十号客厅,我走到十号客厅,银正坐在沙发内看报纸,侍女们正将红茶,茶点摆在茶几上。
到了门口,我又犹豫,打死不承认行不行得通?要是银查出来我不也一样死翘翘。
他见在站在门口,问道:“想到了?”
“没有……”算了,都到了这一步,先把眼下混过去再说。
我踏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对他道:“殿下,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在哪掉的,要不,打电话到新加坡,让他们把我住过的房间还有游艇全部仔细找一遍?”
他看着我,徐徐道:“小语真不知道?”
我也看向他,尽量让表情自然可信:“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派人去找了。”
“那你的体质怎么会突然变好,这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就是确实不知道了,我说,“殿下,我的身体一直都是医官检查的,如果连医官都检查不出原因,我怎么会知道?我到新加坡有医生护士同行,没在当地看过医生,不知道身体怎样。”
我觉得身体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啊,就是睡觉没以前那么不安稳,容易睡沉。银也是,先走哪都让医生跟着,好像我一副快病入膏肓的样子,现在检查出体质好点,又兴师问罪,真麻烦。
他将报纸放在茶几上,“小语,我怎么总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
哇勒,这人直觉也太准了吧!
我坚定地摇头,“没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其实我还有一份私心,所以才让智珠不能说出我们去了天降师的岛屿。想想,天降师那么漂亮,如果说了引起银的好奇,也上去看看,对她一见钟情怎么办?两人都那么出众,互相吸引也理所当然,所以我不能让银见到她,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做下堂妇。
想起来,美人的容颜气质和银还挺衬的,两人若站在一起肯定是一对璧人,相得益彰;脑子里构划出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开始冒酸泡,嫉妒死了美人,长那么漂亮做什么!真后悔,当初扑到她身上时就该把她的脸抓花!
但——真把她的脸抓花,我肯定也别想出岛了。而且美人可是降头界的神,一点小小破相算什么,说不定两天就恢复回来了。
我轻敲了下头,打住!再乱想下去,都要变成十足的悍女加妒妇了,反正美人也从不出岛,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没有就好,我会让人去新加坡找。”他没在这么问题上纠缠,说道:“明天再做一次检查,看能不能查出来是什么原因。”
“身体变好还要做?”如果有毛病再仔细检查是正常,可医官不是说身体变好了吗,怎么还要做。那些医疗仪器,全部检查完都得花上半天,想到就烦。
“你身体有点反常,我怕上次做的检查不够准确,所以再做一次。”
我哦了一声算答应,他不放心再检查一次也无妨,就当是关心。
第二天的检查,医官们越加谨慎小心。 两天后报告出来,照例送去银那里,这次银没再说什么,肯定没啥大问题了。
四十
这几天银有些奇怪,一直没出宫,除了吃饭时间几乎都呆在书房,不知道在忙什么。
上了会网,看了下新闻,不一会就觉得无聊,上网也没意思。
关上电脑出了书房,准备去琴室。
“殿下……”
女官在身后唤住我。
“什么事?”我问。
她想了下,道:“……沙娜小姐来拜访亲王殿下,就快中午了,也许沙娜小姐会留下来用膳,您看还要添些什么菜色吗?”
沙娜,这个女孩二十来岁,是阿拉伯出名的贵族小姐,她不光貌美,而且很有性格;她从十三岁起就被送往英国读书,直到大学毕业,受西方文化影响,十分不满阿拉伯的女性在社会中低人一等的地位,是妇女解放组织中的活跃人物。
有一次,一个电视台采访她,问她有没有心仪的男孩时,她不假思索地说喜欢银,可惜银已取了王妃,不然她一定倒追,当时主持人笑问:亲王殿下就算已有一位王妃,也还能再娶啊。她的回答是不能接受丈夫有两名以上的妻子,她的婚姻必须是一夫一妻的。这番话让我对她产生留意,后来了解到银确实和她没什么接触才略为放心。
但她今天怎么会来找银?
女官问我菜色,不过是旁敲侧击地告诉我沙娜来了的消息。
我道:“菜色你决定吧,不用问我。”
“是。”
“等等,”我叫住她,“沙娜小姐来了多久了?”
“有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我问:“沙娜小姐现在在哪里?”
女官回道:“在亲王殿下的书房。”
“一直都在书房?”
“是。”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