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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你泽哥哥,仔细跌倒。以后的日子,希望一直这样,我们牵着彼此的手,就这样并肩同行。
我心中大动,我看向他侧面,看他那张如同雕塑的脸,心中只想,从此他与我,与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真的可以象平常夫妻一样过活么?
真的可以么?
可他手掌多么温暖!
他笑容多么明亮!
这一刻又多么真实!
也许,也许从此风雪真的过去了罢?又或者再有风雪来时,他真能为我撑出一方暖暖的晴空?
门外雪地里,李福与赵风带领着十来个宫人,正静静守候在一项明黄色软呢小轿旁。文泽上轿前,突然向李福耳边低语几句。李福目中大愕,却当然不敢说什么,反而抬头朝我微微一笑,躬身领命而去。我满腹疑惑随文泽回去养心殿大殿中花香四溢,温暖如春,与北三仿佛是天地所是两重天。文泽自行出轿,将我拦腰抱起,穿越两旁当值宫人快步直奔镶金嵌玉的宽大龙床。
天气虽冷,我却浑身大热,满脸通红,在黄纱帐中低声道:皇上… … 臣妾今日还未沐浴,不能侍寝… …
他笑道:这有何难,命他们打水进来,咱们同浴。
我更羞更急,轻声惊呼道:皇上,不可!
他看着我,拿手轻轻点着我的鼻尖,低笑道:是,遵命,慧妃娘娘。他虽然说着,却仍继续吻着我,他的脸停在我脸上方,眼波如春水荡漾,一波一波的,他用比春水更柔的声音,看着我低低道:那日打了烟儿,你可还痛么;
我摇头,他轻轻坏笑,耳语般低低道:原不该打你,那日确是气极些个。现罚你泽哥好好服侍慧主子一回,但求以此向娘娘赔罪。
我扭手扭脚,只笑不迎,他突然脸色一肃,正色道:慧妃,你定逼朕下旨么;
我轻拂额前青丝,愕然道:下旨,您又要下什么旨?
他“扑味”一声,继而板了脸,正色道:传朕口喻,慧妃柳荷烟速速宠幸朕不得有误,钦此。
我又骇又羞又气又笑,却再强不过他去,倒向他怀中任他细密亲吻点遍全身… … 我们一直如燕般呢喃至午膳时间,他定要亲手帮我穿衣,换上一身深紫色华丽绣花宫装。自己也在宫人的服侍下起身,牵我手走至厅中用膳,他一拍双手,从门 外突然涌进一众宫人,所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一起口称:祝皇上和慧主子新婚合合美美,百头富贵… …
文泽哈哈大笑,大声道:赏!
我又惊又奇,不由悄声问他:皇上,他们在做什么?
文泽悄笑道:看好了,他们在帮你泽哥迎娶新娘。今日便算是朕与烟儿的新婚之夜,咱们,从头开始好么?
我陡然明白,满脸通红:皇上,这不合规矩.
文泽将脸一板,冷冷道:朕的命令就是规矩!
说话间,又有李福带领着一众宫人进来。各司其司,摆龙风红烛、换红纱账、张贴喜字、往床单下面放红枣花生? ? ? ? ? 一小太监进屋大声道:皇上有旨,慧妃娘娘听宣。
我闻言一怔,刚要站起身来,早被文泽一把抱住,笑道:在月玲坏里听听朕的心意便了,以后不要动不动便行此大礼。只有朕与烟儿两人在时,这此个繁文绳节的,该免则免罢。
那小太监高声宣道:皇上赏慧妃娘娘,玉脂观音一座;碧玺珠串两串;翡翠手镯两对、金项圈一个;花开富贵金裸子二十个;年年有余金裸子二十个… … 他一面宣旨,一面有宫人送来文泽的赏赐,满满地堆了一屋。
文泽吩咐道:燃龙风烛,其它灯全给我灭了。
在烛下看我,他突然惊呼道:好个倾国倾城的素装美人!
我脸一红,扭过头去,文泽轻拥住我,在我耳边道:烟儿真是当今后宫第一美人。
我正要说话,只听李福过来向文泽禀道:万岁爷,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他.点头,突然,就当着众人猛地抱起我再次向红纱账中走去。我大惊失色,忙低声急切地叫道:皇上… …
他并不理我,一脸笑容将我放在床上盘腿坐好,紧接着身自己也坐上床来。文泽自己居左,让我居右,面对面坐着。有几个宫女轮换着开始往床内抛洒五色同心花果,口中说着吉祥祝贺话语。朱红雕窗外,突然低低响起一对男女的歌声,歌词虽听不大清楚,但从声调来听,一定也是些祝福的内容。李福端过两杯合香酒来,文泽与我分别接了。我在他的示意之下,红着脸儿与他又对饮三杯,众人方退下。
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笑道:那晚在北三所,烟儿是不是又当朕是刺客了?
我脸色飞热,想是已经红得不可言状,却是一句话儿也不想说口。他含了春风般的微笑,目中亮亮看了我,点头叹道:朕的烟儿果然有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若其它嫔妃看见刺客,怕是早已晕过去几回不止。朕想了几日,方才知道其实朕内心深处,原来爱极了烟儿这样又聪明,又妩媚,柔中又带一点刚劲的女子。
是么― 我但笑不语。
他又叹道:国家大事烦忙,朕常希望有个让朕信任的知心人,替脱出出主意,为朕分忧。
他怎么会― 我一惊,想起母亲之事,并不想涉及朝政话题,忙笑道:后宫姐妹除臣妾外,也不见得个个会晕倒,比如同嫔姐姐,她必定是不会的。他笑道:她固然不会晕,只怕一见脱时,便早向脱出手了,还容得脱有时间说话么?
我一听,知道果然如此,也禁不住笑道:同姐姐现怀着小皇子,皇上您抽空多去去她那处罢。
他笑应道:她怀着后皇子,朕自然会多去陪她。不过,朕倒想多抽空陪着烟儿,烟儿务必多给朕这样机会。
朕需要很多机会… … 他笑。他又轻又密地吻我,我们象一对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交预鸳鸯,翻腾在红笃帐中,共度春宵… …
第八十章
再生事端
第二日三更时分,文泽起床准备上朝,他看着我,眼中有恋恋不舍的神情,笑叹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可惜朕这个君王,却一定要早朝的。不如烟儿就在被中躺着,等脱下朝回来,咱们再… …
我大窘,满面羞红道:“皇上,这一屋子的人… … 再说,臣妾还得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怎能不早起?〃
他微微一征,目中掠过一道无奈的光芒。我仿佛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叹的那一口气那样的轻,轻得就象还没来得及凝聚便散开了的轻烟,宫中规矩自然还必须遵守的。朕虽爱你,但烟儿仍需对皇后礼敬有加。毕竟上天之意,是通过她手将传国玉玺交还于月补? ? … 她倒底是辅助脱安邦治国、统领六宫的真命皇后
文泽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的不同寻常,好像是说给我听,却更象是说给自己听的。我忙道:是,臣妾知道。
是呢,天子天子,上天之子,自然是深信“君权神授”。现在传国玉玺自皇后手中交出,既使他心有不愿,也不敢有违上天之意罢?
突然庆幸玉玺不是由我手中交手,否则文泽与太后心中全怎么想,天下人心中又会怎么想,我不知道。这块玉玺放在别人手中是福,可在我手中却是祸罢?
我故意装扮一新去凤至宫请安。
凤至宫重新装饰过。翻新飞檐画栋,显得更加金碧辉煌。皇后素不喜阳光,凤至宫既使在白日,也会垂帘紧闭,长年.点满红烛与明亮宫灯照明。屋内十分温暖,黄铜薰笼中炭火时明时暗,一块块银骨炭宛若一粒粒美丽的红色宝石。金镶青玉花薰为空气中送出阵阵牡丹花香。紫檀木椅上已坐满堆金缀玉的妃殡。除咢儿与同贵殡外,所有缤妃们基本到齐。我去时,皇后还未出来,兰珠与张美人看见我,一起惊慌失措,忙起身离坐款款行礼。
我心里突然感到好一阵烦躁,扬了一扬头,冷冷道:罢了,妹妹们不必多礼。下次看见本宫,你们事先最好远远避开,省得本宫见着你们,倒没的堵心。兰珠等忙跪下,低头道:请娘娘怒罪。妹妹们不敢惹娘娘生气,下次一定避开。
有权真好,我在她们头顶突然暗自感叹:只有权力,才能让这些墙头草们知道忌惮我,向我俯首称臣。历来后宫总这样现实― 有权得宠的嫔妃,是众星捧月的人上之人;没权失势的嫔妃,是万人殊踏的脚底烂泥。
在我住的这个宫中,做人上人,还是做脚底泥,又全在文泽一念之间。良妃花枝招展地捂着黄铜手炉走过来,她俯看着兰珠等人,冷笑道:妹妹们可是好大的胆啊,皇后尚且知道让着慧妃娘娘三分,你们竟敢得罪她?兰珠等人脸色惨白,我冷着脸,不作一声。
不多时皇后进来,大家见过礼,良妃便微笑道:皇后姐姐,您快替各位姐妹向慧妃妹妹讨杯喜酒喝罢。昨儿皇上他可是亲自去接慧妹妹回的养心殿,皇上当慧妹妹是他的新娘子,亲下了旨意,又是.点龙风烛又是吃合香酒的,可不羡煞旁人么?
皇后脸色暗沉。
众人面色均白,都不言语。我自知此时众人心中极不平衡,故意微笑,也不出声多做解释。
一贵殡明知故问道:皇后娘娘,点龙风烛与吃合香酒,不是帝后大婚时才能做的事么,慧妃姐姐一向贤良淑德,想必不会这般轻狂,坏了祖上规矩罢?皇后淡淡道:皇上是天子,他既喜欢慧妃妹妹,别说吃与她.点龙风烛吃合香酒,便是摘下天上星星赏赐给她又有何不可?
皇后一语既出,众人脸色更是苍白,阿若却拍手娇笑,大声道:皇后姐姐说的不错,谁不知道慧妃姐姐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只要慧姐姐开个口,莫说去摘天上星辰,便是她想… …
说至此处,她上下打量皇后几眼,又笑道:皇上心里,只怕是什么都肯依慧姐姐的。
阿若着一身粉红色绣银色梅花丝面长毛皮袄,同色绣花棉皮靴。说话时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头上长长流苏时与耳上耳上珍珠相撞,轻脆轻响,那样的响动更加重了她说话的份量。
皇后脸色更青。
良妃与阿若可谓用心良苦― 我皱眉看向阿若,十分不解她为何时正时邪,时敌时友,突然地,我便看见她腰间荷包,不由一惊,那荷包― 不是我的么?
是的,那是我的荷包啊,那物什我自小见到大,绝不会看错。那是文浩出征北疆前,我亲手送他之物,后来他中毒箭后晕迷遗失了,现在,它怎么又会挂去阿若身上?
我心中狐疑万分。
一路暗想,一路回去听雨宫。文泽有心,早令宫人将听雨宫打扫干净。原来宫人一个不少回来,大家久别重见,少不得一番啼嘘。
院中青竹滴革,临窗摇曳:红梅朵朵,暗香袭人… … 突闻身后婴孩欢笑,我如被雷击,转过身去,果见奶娘抱着一身大红斗篷,粉白可爱的麟儿站于面前。奶娘向我行了一礼,笑道:见过慧妃娘娘,皇上旨意,命奴碑抱二皇子来给您瞧瞧。
我忙将孩子抱进怀中,情不自禁不住地向他粉嘟嘟地小脸上亲个不停。果然是血浓于水,他离开我这么多时日却全不拒绝我的气息,小而柔软的身体倚在我怀中咦咦呀呀,望着我咯咯嬉笑。
而我,却落下泪来。
奶娘在一旁看着,教他道:二皇子,快叫母妃啊。
母妃。他小嘴一张,发出世上最动听的音符。
我又惊又喜,忙问:二皇子会说话了么?
奶娘笑道:回慧主子,皇上几日前便下旨让奴碑教二皇子叫母妃二字,昨日刚刚才学会。
文泽突然出现,笑道:怎样?脱送给慧妃娘娘的礼物,娘娘可还喜欢?我忙对他见礼,真真切切地感动道:多谢皇上深情厚义,臣妾感激不尽。起来罢。他笑。他挥手屏退众人,牵起我手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月称住备择日封麟儿为王,不知他母妃意下如何?
我惊恐交加,忙跪下道:皇上不可。
他再次亲手掺了我起来,柔声笑道:只你我二人时,不是早许了你免跪的么?有什么不同想法,说来听便是。
我正色道:麟儿还小,毫无建树怎可封王?他这是生在帝王之家,若他生于平常百性家中,臣妾断不会让他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百性中有句俗话,叫做“千金难买少年贫”。百性们认为人处于少年时,苦难会是笔财富,只有经过磨炼的人,日后才能从容面对风霜雪雨,浮沉沧桑。
文泽不置可否。
我又说:皇上您不是也至十四岁那年才封的王么?那还是因您参加平定“恒王之乱”立下赫赫战功,先皇才给的封赏。臣妾愚见,因先皇不宠溺各位皇子们,让皇子们参战与体恤民情,才有您这样一位明君与… … 与浩王爷那样一位明事理的王爷,故此,臣妾认为麟儿此时,确实不宜封王。
他鼻中轻轻笑了笑,道:烟儿说的确也不无道理,不过,朕金口已开,对臣子们说明日会封朕的皇子为王… …
他看我一眼道:这样,朕改封皇长子为庆王罢,皇后一定是肯的,朕也不必问她。
我微微笑道:是。皇后姐姐一向服从皇上,哪会不从。只有臣妾该死,还望皇上怒罪。
他却拧起眉头,正色道:慧妃,脱再问你一次。此次立王机会,朕只会给一位皇子。你果真不替麟儿争取?
我忙道:回皇上,臣妾替麟儿多谢皇上隆恩,您便立皇长子为王罢。我话音刚落,突被被他紧紧将抱入怀中… … 他抱着我,亲吻着我,却不言语。我为他的激动略感吃惊,而后,突然明白,原来,他对我的真心仍有一些拿捏不定,适才若我因要封麟儿为王,而不假思索地欢天喜地叩谢他,他一定会觉得我爱的仍是皇权,而不是他这个人罢。
既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他要的,也只不过是平常女子对平常男子的情爱
我的心,落落地伤― 不为自己,却是为他。与他相处,又喜又伤已近习惯,反而觉得他这个九五之尊竟然如此可怜。也许当年以为媚儿背叛让他伤得太深太久,又或者爱人而疑人是帝王们通病,再或者… … 他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的罢。况且,我与他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处得小心冀冀,我们力争不去触及亡母身世,但那毕竟是我的一块心病,只不知文泽心中又如何考量这一件事情?若哪一日他疑了我… … 又惊又怕,不敢深想… … 暗暗长叹口气,任他紧紧拥才包。是夜,文泽留宿听雨宫。窗外飘大雪纷飞,他命燃起炭火,暖暖依在我怀中说他儿时趣事:朕做皇子时并比五皇弟还皮。那时月右中在前面,他只跟在朕后面捣蛋。我们爬树捉鱼、逃学撒谎… … 不知让柳太傅捉住多少回… … 只后来人大了常常有人在耳边提醒朕,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 就收敛些。及至登极亲政,更是无时无刻要维护天子的威严… … 朕有时真的很羡慕五皇弟。有得必有失,帝王确实也是个不好当的差事― 我笑了一笑,将脸轻轻贴上他的头顶。他说到动情处,从我怀中出来,轻轻吻着我秀发问:烟儿,你小时记忆最深的事又是什么?
儿时最深记忆?我在黑暗中苦笑,我记忆最深的是被流放的那一个月。恐俱、伤心、饥饿、寒冷、贫穷、遭人呵斥与白眼~? … 文泽呀文泽,你可知那时,囚你要取代定怀太子君临天下,给你怀中的这名女子曾带来多么深的痛?我自顾思索,并不答话,将脸轻轻贴上他面颊,而他,呼吸平德均匀,早已沉沉睡去。
第二日去凤至宫请完安,良妃与阿若又寻了机会在皇后面前将我乱捧胡吹一通。我并不理睬,早早地离开去了同春坞。同贵殡的肚子已高高隆起,可她仍手脚不闲,走路快得带风。我又急又笑,忙劝诫安慰一番,继而再去荣咢儿处。咢儿正坐在桌前吃药,淡褐色的一碗汤水腾起丝丝白气。王河水侍立一旁,见我去时一脸媚笑见礼,我看到,他媚笑之后,眼中却是很多很巨大的不安与恐俱。
我疑心顿起,忙问咢儿道:姐姐吃的什么药?
她淡淡笑道:天气凉,姐姐身子弱怕冷,让太医开了些补血气的药吃着。现已吃下三副,果然好些。
说完,她摸索向我站立处伸出手掌。我忙递手过去握住,触及她冰凉十指,她吃了补血气药,怎么还会有这样凉的手?惊诧着,我向王河水展颜微笑,道:王公公,说来也怪,本宫一向不着重什么,只不知为何却很看重公公的性命。王河水脸色顿时惨白,“扑通”跪倒求烧。
我挥手屏退其他宫人,趁热打铁:凤至宫一向消息灵通,公公又是皇后面前红人,英非不知皇上接连几日歇在听.两宫么?要不要本宫今晚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公公您的大名?
王河水额上有冷汗渗出。
我进一步逼他,板着脸说:现在并没有旁人,这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王河水怔了半晌,方颤声道:回慧主子,皇后娘娘怕荣主子失明是假,因此赐下这汤药。皇后娘娘令奴才天天过来,亲眼瞧着荣主子吃下后回去复命。这是什么药?我皱眉道。王河水跪地不答,额上汗珠更大。
我也不说话,冷冷看他,与他僵持。
一直听着我们说话的咢儿突然柔声道:王公公去罢,今日之事慧主子问公公之事,本宫与慧主子自不会说出去。
王河水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叩头而去。
我正要问,咢儿已先道:妹妹,皇后多疑,她给我吃的这药,原可使明眼人致盲。但姐姐现在既是真盲,又何必怕她?
我皱起眉头,道:姐姐何必如此辛苦?等会子妹妹便去打听一下叶老神医去处,请他为姐姐治好眼晴。然后咱们寻个合适机会,向皇上票明姐姐苦衷,务必求得皇上谅解… …
菩儿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神色,慌忙在空中乱摸,紧紧捉住我手便不放开。她脸色坚定,决然说道:不可,皇上若知道姐姐一直是定怀太子的人,定不肯烧过我去。姐姐虽因家姊之故,有幸比别的姐妹多得到些皇恩― 但他是皇上,便是再钟爱一名女子,这女子的份量,又怎会比江山皇位更重?
想起母亲之死,我便不再言语。
她微微笑道:况且,姐姐失明一事,竟是塞翁失马也未尝可知。姐姐现在盲了,既不必觉得有愧于定怀太子,不怕他的人再来找我:又叫侥幸希望让皇后放过我这个已对她毫无威胁的嫔妃,而且… …
她脸突然一红,轻声道:姐姐借此摆脱定怀太子后,还想有一个… … 有个皇上的孩子。
她说着,低下头去,她虽已失明,仍红了脸低下头去,双手绞动米色棉裙上系着的一条大红色裙带。屋内炭火烧得又红又旺,不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她双颊为炭火光称托得排红,娇艳艳如春花绽放,那样美丽而满足的脸,我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