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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拐了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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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选择安静不发话。

路过速食店,以淮一个人跳下车去,回来时拎了一大堆食物,语瞳忍不住捂着嘴取笑:

“不是要请我去吃午餐?就吃这个?”

“我不相信有什么好料理殷慕淮还没带你去吃过。”以淮反过来问她:“你在乎?我看你不像一定要华衣美食的女人。”

以淮说对了。语瞳轻轻一笑。

“看在你买了我喜欢的炸鸡份上,这次饶了你。”

有了语瞳的许可,车继续前行,窗外风景由都市转为城郊。上山,不知名的山,车停在一片山林之前。

以淮下车,牵着她的手往山林里走。密林深处的小径,落叶细草如织毡,绿毯尽头,清沁地躺着一条小溪,一阵风摇水潺,恍如令人惊喜的幻梦。

语瞳呆望着这一片美景!太美的事物令人眩惑,令人屏息,语瞳好半天才喃喃回神吐出一句:

“台北有这种地方,我真想像不到。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喜欢这种地方,所以只要到过一次,就一定记得。”以淮把刚买的食物随手一放,找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跃上去,自然又随性地在石头上躺了下来。

“那回我半夜去海边,不过是想一个人静静,看看夜晚的海滩罢了。”

不料语瞳神经兮兮地闯了进去,还当在演惊悚电影……一想到这件事,语瞳就觉得好丢脸。

“很难把你跟这种自然的地方联想在一起。”

语瞳打开食物的袋子,拿出一个汉堡,走过去递给他,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为什么?有什么不对?”他抬起头,不解地问。

语瞳慧黠一笑。

“我只是很难想像一个看起来如此高傲、善嘲讽的男人会喜欢这种幽静闲适、舒服和缓的气氛。”

“高傲?”以淮哼了一声,大口咬着汉堡。

“看来我在你们眼中,像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说实话,我曾经很讨厌你……唔,也许到现在还有点讨厌。”语瞳朗朗一笑,回忆起那回在广告公司的初见面。

“毕竟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第一次见面,对陌生人那么傲、那么不屑,看不起人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殷玮兰。”以淮静静看她一眼。

“你来帮殷玮兰拿东西,我以为你是她的爪牙、得力助手什么的,连带一起讨厌上了。”

“好吧,就算你解释得通,可是你又为什么整我,要我帮兰倩拍广告?”既然要算总帐,索性统统搬出来,有什么芥蒂一次解决。

“我说过不是整你。”他看了语瞳一眼,微泛着笑意的唇角,令人迷眩。

“你很美,真的很美,美得生动,美得有味道,说实话,我很少见过像你这么特别的女人,不推荐你推荐谁?”

语瞳的脸绯红了!他这么肆无忌惮、毫无掩饰的赞美,教她无言以对,心却飞扬上云端了。

她喃喃地说:“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的吗?”

“当然不是。”以淮笑了,脱掉鞋子卷起裤管,让脚趾在水中晃荡,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如果我能对女孩说这类的话,只怕也不会留给人高傲嘲讽的印象了。不过说真的,你为什么不干脆留在媒体当广告明星?”

语瞳看他玩水玩得开心,也学他脱了凉鞋。溪水又冰又凉,好舒服!可是语瞳却微微蹙眉:

“我才不要!我宁愿待在IMP当企划。”

“为什么?”他的眼光洞悉而严肃。“我不觉得这是个多有趣的工作。难不成这是你梦想的生活?”

如此说法似乎太严肃了些,语瞳耸耸肩。

“其实除了殷玮兰可恶了点外,也没什么不好,还颇有成就感的。这年头生活不能太挑剔啦!”语瞳笑着,顽皮地溅起了溪水。“哪像你这么正经八百的。那你说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他赤脚走进小溪的清浅水流中,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身上,霎时他的眼光似乎柔和了下来。

“我曾经去过一个地方,是个小岛,在美国东南角,巴哈马群岛的其中之一,叫伊露瑟拉。”

他慢慢说,声音带着梦般的真诚——

“伊露瑟拉是希腊文,意思是“自由之岛”,特产是凤梨。那里接受文明却未被文明污染,蓝天,绿树,白云,没有商场的压力,悠闲缓慢,而且……自由自在。”

他捞起一片水中飘浮的野花瓣,将它拿回来给语瞳,笑了笑。

“我想要的生活,就是住在那样的岛上,没有那么多的家族纠纷和企业竞争,安闲幽静地跟澄净的溪水青山为伍。”

语瞳怔怔看着那片伴着水珠的花瓣,似乎也被带进以淮的梦中了,她喃喃重复着:

“伊露瑟拉……好美的名字。”

他回到大石头上,缩起了脚,似乎想把脚晒干。

“如果有机会的话,去看看那个岛,你会喜欢上它的。”

“我会去的。”语瞳朝他一笑。

“也许……。”以淮忽然顿了顿,调离了视线。“你跟慕淮结婚的时候,可以去那里渡蜜月。”

语瞳怪怪地看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

“我没说过要嫁殷慕淮。”

“为什么?”以淮已成习惯的讥嘲再度浮现唇角。

“如果你嫁给慕淮,就是我的大嫂,那你可能就会是全殷家我最喜欢或者唯一可以聊天的人了。要是你不嫁他,我怎么办?”

语瞳不去猜测他话中强烈的揶揄是何因,只是忍不住问:

“你不喜欢殷家的人?可是你也姓殷。”

“上一代的恩怨,加诸在我们这一辈身上,我不理似乎都不行。”以淮的目光中又出现那种阴郁。“别说我,只怕是他们不认我是殷家人。”

语瞳的心微微一动!

她的家庭是单纯的,无法体会复杂家庭关系之下的子女是何种心境;可是她想像得到,那些复杂的情况一定不是任何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愿意承受的。

语瞳不问,但以淮似乎很有情绪说。他双手抱膝,用着平淡的语气,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般缓缓开口:

“我母亲认识我父亲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于是我母亲注定成为一个悲剧。更糟糕的是,她生下了我,还不巧让我父亲的妻子知道了,她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我们,我父亲又一直不愿意离婚,我母亲一气之下,带我去了法国。”

他的眼光凝注在小溪里的一个点,回忆像水,潺潺流淌——

“我母亲去法国并非有什么好的工作,只不过在一个华侨家中当女佣。但她的个性很倔,宁愿辛苦地独自把我带大,也不肯跟我父亲再有什么关连。就这样,我在法国念书,长大。”

太感伤的故事,语瞳的喉咙似乎有东西梗着,开不了口,插不了话。

“五年前,我母亲因为癌症过世。丧礼上,我见到我父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他来了,而且老泪纵横。他将没有办法补偿我母亲的,全部给了我。去年,我父亲过世,遗嘱里有我的名字,你可以想见,当我回到台北,几乎是一个陌生人,却要瓜分殷家的财产——我想,不管是殷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我的吧。”

语瞳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上一代的错误,形成这一辈的负担——那些流言的来处、慕淮对以淮的敌意、以淮嘲讽疏离的个性,似乎全找到了解答。

她终于知道在以淮嘲讽、冷酷竖起的高墙里,也只不过是个敏感的、无奈的、被束缚而渴望悠游自在的简单男人。

发现这样的以淮,让语瞳的心不由得悸动起来,在她内心的某个部分是十分柔软碰触不得的,而以淮似乎打搅了那一部分。

“你怎么了?”

以淮定定地看她,不解地锁住她盈满水雾的眼眸,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着魔似地轻触她娇嫩的眼睛。

“我会以为……你为了我哭。”

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仅仅只是轻微的碰触,语瞳却像是被电到了一般倏地往后一缩!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感觉到了,仿佛有一刹那,他们彼此看见对方,在那无可捉摸的心灵之境,明显察觉了心里已被对方占去了一席之位。

太奇特的感觉——以淮不习惯,语瞳只想逃。在窒息中,两人抽丝般慢慢理出头绪。老天救了他们——忽然落下雨滴——太阳雨。

“啊——糟了!”

以淮懊恼地喊了声。太阳雨来势汹汹,一转眼,豆大雨珠打得人发疼。离停车的地方还有好长一段路,不躲的话必定成为落汤鸡。语瞳徒劳无功地拿手挡雨,不经意间看见山边一块凹进去的山壁——

“那边那边!”语瞳手一指,以淮立刻拉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跑过去,两个人立刻缩躲进那山壁。

小小一片山凹,挡得了头顶上的雨,挡不了斜风吹飘过来的雨水。风一吹,雨水仍是打进来了。以淮想都没想,本能地站到语瞳面前把她护在里面。山凹不过几呎,如此一来,两人不得不面对面紧靠着站。

雨水漫天漫地的落下,所有的路径像是消失了,仿佛天地都要重新建造一次。以淮的背上都是雨水,在山凹中让风吹来的雨淋的,那一刻,语瞳有种莫名的感动,似乎这男人可以为她开天辟地,保护她生生世世。

傻气!语瞳暗啐自己,哪来这吓人的怪念头!她闷声不说话了,可是太近的距离,缺少喘息的空间——他听见她的呼吸,她感觉得到他的心跳,两个人都不对劲,空气中有股难以控制的什么在蔓延。以淮的手撑在山壁上,是为了让自己站稳,然而却像是把语瞳圈在怀里,成了某种暗示……。

雨水漫天漫地罩住他们,像水帘把两人关在一起。封闭的空间,令人窒息的时刻,语瞳只一仰起头,便淹没在他黝黑如夜的眼眸里,灼灼逼人的眼神,慢慢燃起火焰。

一下子,语瞳女性的感觉全都涌上来。那么分明地感觉着——飘飘的、心跳慌乱的,快收不住了。

他看着语瞳从脸颊开始发热,扩散到整张脸。她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的胸口,将他的眼睛像磁铁般吸引过去,刺激着他的神智,一道狂野的电流窜过他全身,燃烧了他的血温,他冲动地将唇凑近了她。

他俊美的脸庞在语瞳眼前放大,她睁大了眼,心如擂鼓,击得她晕眩!那一霎,她甚至闭上了眼睛,默许似地不去抗拒即将发生的可能。她把思绪关闭,根本不敢去想自己期望的是什么,只想沉醉在这一刻——

当她的等待落空,她无可救药地感到一股浓浓的失落。

以淮撇开头去,视线直直对着雨丝,重重地吸了口气。是在最后那一刹,他管住了自己。

语瞳的喉咙梗着,脸羞红着,心自责着不该对以淮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英挺迷人,如此吸引着她,可她这是在做什么?勾引男朋友的弟弟?

雨继续下,他们继续躲雨,俱都默契地撇开了脸,不去接触对方的眼神。

语瞳的目光飘动了一阵,终于还是回到他身上。偷偷望着他俊逸而令人心动的完美轮廓,她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的个性就无可避免地引领着他们走到眼前的这一步,不管是征服,或是被征服,彼此同样有着渴望。

一开始时的爱恨交织……现在误会解除,没有了恨,就只剩下爱了。

语瞳骤然一懔!恢复了神智。至少她希望恢复的是她的神智,强迫自己收回眼光不再看他。

太阳雨下得快,停得更快。

雨过却不天青,他们再也回不去大雨前的那种自在悠闲。

“回去吧。”以淮松开牵着她的手,沉声说。

第五章

霞晖与夜幕的交会时刻,以淮送语瞳回到公寓门前。

经过一路上的沉淀,语瞳益发不解自己刚才的心境。严格说来,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偏偏无端心旌荡漾,吹皱一池春水。

语瞳忽然恼怒起来!车在她家楼下一停住,她立刻丢下一句:

“谢谢,拜拜。”推开车门就走。

“喂——”

以淮突如其来的声音喊住了语瞳,喊得语瞳的心陡地狂乱怦跳,迷茫回过头来等下文。

他淡淡一笑,一个足以令她心跳停止的迷人笑容。

“没什么,只是跟你说句再见。”

车窗缓缓上升,车子扬尘而去。语瞳傻了,脑子混混沌沌,神思恍恍惚惚,她几乎不敢去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更不明白以淮在心里想些什么。

她爬上公寓三楼,在皮包里翻找钥匙,然而钥匙还没找到,门就从里头被打开,语蓓大惊小怪地站在门口——

“老天!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

语瞳讶异地问她,更惊讶的是,连妈妈也生气地坐在客厅里。

“你一下午不见啦,你同事说你请假,临时有事要找你,大哥大又打不通,打回家里来问,我们哪里知道你请假!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不吭一声就不去上班了?!”

“突然不想上班嘛。妈,我廿四岁了,别那么紧张好不好。”语瞳无所谓地说。说到大哥大,语瞳这才发现一下午果然都没听见半声铃响,而她居然也没注意到。从皮包里翻出电话来一看——

“没电了啊。”她诧笑。

“不是我们紧张,”语蓓坐下插话。“是你那些同事紧张,还有你男朋友啊,找不到你,以为你怎么了。”

慕淮!好像直到这时语瞳才认真想起了他。她眨了眨眼睛,心中有股无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翻搅。

“姊,不对劲唷,你怪怪的。”鬼灵精的语蓓,凑在语瞳身边悄声说:“说老实话,你下午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语瞳心虚而遮掩地故作轻松。“想说公司反正不怎么忙,临时去找一个朋友。”

“朋友——”语蓓唯恐天下不乱似地扬高了声调——“什么朋友?”

“你的问题真多耶!”

语瞳烦躁地发起脾气来。语蓓被怒火扫到,吐吐舌头,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她有事做,她立刻接起了电话。

“唔,”一朵诡异的笑容从语蓓的唇边浮现,她把话筒递给语瞳。“你男朋友找你。”

语瞳莫名其妙地惊跳了一下!皱紧眉头,恨自己无来由的奇怪反应。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遂一下子理直气壮了起来,接过电话。

慕淮的声音平和依旧,却掩不住担忧。

“一下午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以为你失踪了。没事吧?”

“嗯,我跟朋友出去了。”语瞳似乎想坦白些什么,以示自己的光明正大,于是又补了一句:“跟殷以淮。”

电话那头的声音消失了。老半天,慕淮才勉强而生硬地:“你跟以淮出去?广告的事吗?”

“不是。”似乎开了个头,接下来的一切就如水流般顺畅,语瞳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是慕淮不能知道的。

“我觉得我之前对他的看法有些误会,所以去找他,我们一起去山上野餐,就这样。”

“你在家等我,别再出去。”慕淮的声音忽然失去了一向的从容,变得急迫而恼怒,他重重吸气。“我现在立刻去找你!”

“干嘛那么急?喂?喂——”语瞳不可置信的瞪视着那只话筒,慕淮居然不等她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

犯得着那么紧张吗?语瞳心里也起了一把无名火。

她跟慕淮的交往最特别的一点就是自由,彼此都保有自由。语瞳从来不过问他的交友状况,自然语瞳也有权利拥有其他的异性朋友,一向是这样的,怎么慕淮的反应一下变得那么激烈?

就算是殷以淮好了——他不承认而厌恶的弟弟。语瞳极端地想:这也是她的自由不是?慕淮不喜欢他,不见得她就不能把他当朋友。

半个小时不到,慕淮已来到她家门口。他按对讲机,语瞳去开,他简洁一句:

“你下来。”

语瞳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又气!慕淮从不拿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讲话的!下了楼,踩得脚步重重。

街灯下,慕淮镇定地站着,眼底是一片严肃,语瞳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他一看见语瞳就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急急审问似的:

“你跟以淮见过几次面?你们经常一起出去?”

语瞳皱眉甩开他的手,不解他情绪的转变为何。

“你说什么呀!只是那时候在南部拍广告的时候他也在,就这样罢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去找他?还跟他一起跷班?!”慕淮的神情其实不只是严肃紧张,更像是忧虑。

“我说过了呀,”语瞳烦起来了。“我在南部看不顺眼他傲慢的样子,跟他吵了一架,后来觉得自己也有错,就去跟他道歉,然后两人去山上走走——我跟我男的同学、朋友都有可能这么做的,你紧张什么?”

他直勾勾地瞪着语瞳,语瞳的神情自然不像作假,而他眼神里的阴鸷烦忧却久久无法平复。像是为了平抚自己太过激昂的情绪,他燃起了一支菸,非常深沉地思考。好半天,才缓缓沉声开口:

“我紧张,因为我担心你……被他利用而受伤。”

这话太严重。语瞳本能地拧起眉。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慕淮重复了一次,像在思索可用的言词。末了,才像是放弃地长长吐出一口烟。“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家跟殷以淮之间的渊源。”

“无所谓,”语瞳摇摇头。“谣言我听得够多。而且下午殷以淮也说了些,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版本。”

慕淮把才刚点燃的菸干脆踩熄在脚底,所讲出来的话,也比较直率了。

“好。不管你听的是哪个版本,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父亲在殷以淮廿四岁时终于找到他,那时他母亲刚过世,他只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小助理工程师,我父亲觉得愧对他,于是带他回台北。”

他顿了顿,再说:

“从来不曾见过面的兄弟姊妹忽然相认,你不能要求我们立刻兄友弟恭。而我们逐渐也发觉在以淮冷漠的面具下,其实有更多的恨——恨我母亲当年如此对待他们母子,甚至连我们一同恨进去了。”

语瞳静静听着,插不上半句话。恨?是的,就算不是恨,任何人也能清楚地发现以淮对殷家人的那种嘲讽与不屑;可是异地而处,换成她是以淮,换成慕淮是以淮,没有人能有忍怒不言的涵养呵!

“我家的麻烦事,我想你也不见得有兴趣听,我唯一想告诉你的是,”慕淮的眸子在夜中更显深沉,像两口看不见底的深井。

“以淮长年待在国外,然而每次回台北,他总带走一样东西。第一次,我父亲给了他IMP,美国的总监位置;第二次,台北的广告公司挂了他的名;第三次,也就是我父亲过世的那一次,他分到了我父亲的遗产;这回,我父亲走了,他不能再从殷家带走任何东西,于是我怕他想带的是……。”

语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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