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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种族可以和他们相比。
青丘之国的居民如此地敬重他们,九尾狐也自视颇高,极少与外族来往,国内有什么大事邀他们参与,也只是派出几名使者礼貌周旋,从不过多介入,
青丘之国的居民们平时和他们来往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向他们学习法术了。
“今天放学!”素辛大声宣布,再多加上一句嘱咐,“留哥儿回去好好休息,好准备明天学幻术,知道吗?”
“是。”留哥忙答应,他知道先生对自己把很多时间放在习武上一直不太满意,就像父亲不太喜欢自己把许多时间用在法术上一样。他们为什么不能像外公一样了解自己,
明白自己是为了对知识的渴求在学,而尊重自己的兴趣呢?外公什么时候回来呢?留哥开始算日子,想想要自己独自面对严肃的胡理生,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发毛。
素辛说要留哥早早休息,他却依旧和伙伴们闹了几个时辰,晚饭时分才踏进家门,一进门便看见静石和庚娘双双坐在桌边等着他。
“爹、娘”留哥知道父母一定有话对自己说,乖乖走了过去。
静石和庚娘对视几眼,一起叹了口气,庚娘先开了口:“留哥儿,这次的事可真把我和你爹吓得魂非魄散,你知道吗?”
“我知道错了。”
“去学法术不是你的错,只是你遇事应该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啊,即使不是无伤,世间还有很多用心险恶之辈,你明不明白,人家不让你说你就真不说,万一、万一。。。。。。
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叫娘怎么活。。。。。。”说着,庚娘开始抹眼泪。
留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看见母亲伤心流泪,急忙双膝跪倒,抱着庚娘的腿说:“娘,我以后不敢了!”
“我。。。。。。”留哥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如果说实话的话就要说是任商介绍的,那?任商又是谁?又是怎么认识的。。。。。。肯定会牵扯出一大串问题来,
而且自己还答应过任商,不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这“任何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了自己的父母。
“我学不会变人的时候心情不好,自己跑到地面上转悠,就遇见他了。”留哥没有指明是哪一个“他”。
“然后就一直跟他学法术?”
“恩。”
“这么多年来,一点儿口风也没在父母面前露。。。。。。。”静石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因为我答应了不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爹不是也常教我要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吗?”留哥急着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我没说你错。。。。。。”静石显得十分疲倦,看起来像老了几十岁,显然“留哥与无伤交往”这个事件给他的打击不轻。
静石慢慢地说:“留哥儿,你也长大了,爹娘不该过多地干涉你的事。可是同样的,你也不该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意妄为了。这次的事,也许你笑笑就过去了,可是它究
竟有多严重你想过没有!和无伤交往。。。。。。这样的罪名你这副小肩膀扛不扛得起来?”
“身正不怕影斜!我又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留哥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静石重重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茶杯茶碗跳地老高,又怦怦地摔在桌子上。留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在他记忆当中,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向他发过脾气。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静石垂着头说,“不用你做什么对不起族人对不起良心的事,只要沾上无伤这个名字就够了。。。。。。大哥他什么也没做,他指着大地向我
发誓他没有背叛族人。。。。。。。什么证据也没有,只是沾上了无伤,这就够了。。。。。。够了。。。。。。”静石的声音越来越低,两行独泪从脸颊上滑了下来。
“大伯他,他。。。。。。。究竟做过什么?”留哥鼓起勇气问。
静石起头,目光和儿子遇在一起,父子对视良久,静石才长叹口气:“我早该想到,你都这么大了,那件事又这么出名,你不可能听不到风声的。”
留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那件事的原委。
“你知道了也好,也该让你知道了。。。。。。”静石缓缓地说,“关于大哥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大伯原来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发誓,后来背着族人暗中和无伤交往,再后来,再后来。。。。。。”留哥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最后是我逼死了大哥。。。。。。”静石哽咽一声。
留哥认真地听着,静石所说的和他所听过的有些出入——他听到的是静石大义灭亲,亲手杀了若石,而静石说的,只是他“逼”死了若石。
看丈夫哽咽着说不下去,庚娘接过来说:“当时我们族中和无伤接连发生冲突,而且我们连连吃亏,死伤甚,族人们便纷纷怀疑是因为有了内奸才会这样。
但是大伯时常往在地面上不回来,而且族中一直有风言风语说他和无伤有往来。”说到这里,庚娘叹了口气。
若石少年时和所有的地狼一样由父母为他订了婚事,但在成亲之后他们夫妻感情不和睦,这也是若石喜欢上地面游荡不愿回家的原因之一,而若石在地面
上和无伤交往的事就是他的妻子向族中长老报告的。
“长老们勒令你大伯立刻回来解释清楚,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这些命令,并且声称自己过够了住在阴暗的地下,和无伤族进行着无休无止残杀的日子,
从此要脱离地狼族,脱离大地,在土面上过一个普通妖怪的生活。”
“啊!他疯了!”留哥脱口叫出来——脱离大地在地面上生活?这种事留哥也好,其他地狼也好,连想都不敢去想。
“是啊。”庚娘看着自己的丈夫说:“当时族人们的反应都和你一样,全认为他疯了,可是当时你爹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大伯一向行事理智,不应该突然变得这么癫狂,
所以他就亲自去找大伯说。。。。。。”
静石以手掩面,泣不成声:“如果我没有去找大哥就好了。。。。。。我真是愚蠢!我真是该死!呜呜。。。。。。”
留哥已经听出来了,若石后来的被杀,就是因为父亲这次去找他,他紧张地看着母亲,等她说出详情。
“你爹去地面上找到大伯,发现他已经为自己在地面上安顿了一个家,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他娶了地面上的种族?”留哥有些明白大伯为什么坚持住在地面上,如果他娶了人类或被的种族的女人,总不能让对方跟地狼一样住到地底下来吧?
“他是要了一个外族的女人,可那个女人不是地面上的种族,而是、而是一个无伤。。。。。。”
“他真的疯了吗!”留哥大叫了起来,“要无伤女子,无伤。。。。。。”光是说这个次就让留哥鬃毛竖立了,如果再要一个那样的女子做枕边人——这种事绝对只有疯子才做
的出来!大伯若石或许真的不是叛徒,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静石痛苦地摇摇头:“我也无法理解大哥竟然会为了一个无伤,弃娇妻幼子和整个家族不顾。。。。。。。”
“然后呢?”留哥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族人去地面想把大伯抓回来处置,可大伯的法力高强,那个无伤女子的工夫也不弱,所以族人连连折损了不少好手,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制服。大伯连声抗议,
说他只是不想再在地下过日子,而那个无伤女子和他一样,是背离了无伤族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和无伤族串通。”
“族人们不相信他,对吗?”留哥问。
“不,开始族人们是宁愿相信他的,因为大伯他毕竟是族中的佼佼者,而且曾为族中立下过不少功劳,大家从内心深处也愿意相信那是一场误会,更希望大伯可以洗脱罪名回到族中来。”
“那?大伯他怎么会死?”
“唉。。。。。。”庚娘长叹一声,“当时族人要押大伯回来,而他的妻子——那个无伤女子要怎么处置呢?大家都不愿把一个无伤带回族中来,而且也相信大伯离开族里是受了著名
无伤女子的蛊惑,所以当时一名族人也没跟大家商量,就一剑砍掉了那个无伤女子的头。。。。。。。”
“啊!”留哥张大了嘴。
“本来大伯都已经停止了抵抗,可是一看到那个女子被杀,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断绳索扑了上去,一口咬断了那个族人的喉咙。”
“啊!”留哥又惊叫了一声。
“在之前的反抗中大伯虽然伤了不少的族人,可是他一个人也没有杀过,到了这时候却变得万分凶残,大开杀戒,连杀了数人之后,他冲进了屋子里抱出了一个小婴儿,
然后奔进了树林中。。。。。。”
“你爹并没有向族人提起那个孩子,所以族人也没有想到大伯和那个无伤女子在一起竟然那?久,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二来那个孩子太安静了,外面打斗了大半个时辰他竟然没有哭一
声几一声,所以大家一看大伯抱着一个孩子出来竟都愣在了那里,等大家明白过来时大伯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杀了族人,又和无伤生下了孩子,这样一来原本不相信大伯是叛徒的族人们也都确信是大伯出卖了地狼族。族长下令要处死大伯和他抱着的那个孩子,族中的战士们全体出动,在地面上围追堵截了整整七天,其间不知死了多少族人,直到第七天,你爹才独自在一片树林里追上了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吃喝的大伯。。。。。。”
随着母亲的描述,留哥又记起多年之前的那个噩梦:若石在地面上奔逃,奔逃,最后静石拦在了他的面前。。。。。。想到那个逼真的梦境,留哥打了寒颤。
“你爹要大伯跟他回族里来请罪,可你大伯断然拒绝了,因为我们族人和他有了杀妻之恨,所以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这里留哥又颤抖了一下。再着之前他只关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大伯的结果,对于那个无伤女子的死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对大伯而言,那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无伤。”留哥一瞬间明白了大伯的心情。如果自己将来成了亲,而且像父母这样琴瑟和谐的话,不论是谁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自己也会发疯发狂吧。
“当时你爹想用武力迫使你大伯回来,你大伯早已筋疲力尽,无法再和你爹对抗了,所以几招过后,你爹就制住了他。这时你大伯忽然双膝向你爹跪下,求他念在兄弟之情上放过他们父子。。。。。。”
留哥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虽然母亲还没有说道袄结果,可是他已经明白若石是怎么死的了。。。。。。
“你爹和大伯父亲早亡,两兄弟和老母亲相依为命,他当然愿意让你大伯活下来,他当时估计如果大伯肯悔过而且加上他去以命相保的话,族人或许可以饶了大伯,可是那个孩子。。。。。。”
庚娘说着这段凄惨的往事,脸色也变得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你爹认为那个孩子不能留下。。。。。。”
“那个孩子。。。。。。”留哥底心越缩越紧。
“当你爹向大伯这么表示之后,大伯突然给你爹磕了几个头,说‘我的儿子名叫宁哥儿,以后就拜托兄弟你了!’说完他一把抓住你爹的剑,用力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大伯就是这么死的。。。。。。”留哥嘴唇发着抖,“那个那个孩子呢?那个宁哥儿。。。。。。”他思忖着,难道就是执圭执珂兄弟中的一个?是自己的堂兄弟。
“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静石木然地坐在那里说。
“什么?杀了父母还不算,连小婴儿也不放过!他还是个小孩子,他什么都不懂!”留哥怒叫,“爹,你平时对执圭他们那?好,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侄子,也是大伯的骨血!
大伯他,啊用自己的命来换你救他的儿子,你却。。。。。。”
啪!庚娘手给了留哥一记耳光,脸色煞白地指着留哥斥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知道什么!你爹为了保住那个孩子用了多少心力你知道吗?他的头发,就是那一夜间白了一半的啊,
你竟然还说这些来伤他的新!那个孩子他太小了,太小了,他先天不足,生下来就命悬一线,不管怎么样都救不活他了。。。。。。可怜的孩子啊,我抱着他,他到死还用手抓着我的手指,
我可怜的孩子啊。。。。。。”她放声大哭起来“他才一个月大啊,他就那?去了。。。。。。可怜的孩子啊。。。。。。”静石坐在旁边,泪水也涔涔而下。
“娘,爹。。。。。。”留哥爹娘告诉你这些往事,就是为了让一知道,事情往往不是当事人想的那?简单,你知道吗?大哥死了之后,族人才查出是无伤族串通了一些狙如化身做地鼠的样子
接近我族,盗取了我族的情报,和大哥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大哥他是清白无辜的,却在死后依旧被族人称为叛徒!世事就是这样,没人去想大哥为什么才杀伤族人,只记得他娶过无伤女子,逃出过家族,就算叫他叛徒也不算冤枉他。”
“你年轻不懂事权衡轻重,一步走错,即使你没有害人的念头,一顶帽子扣在头上你也受不了了啊!这次九尾天狐的事也就罢了,你以后跟外族人交往,千万要先和父母商量一声,明白吗?”
留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父亲的话。
这些年来他和族人们一样以为大伯是叛徒,虽然内心深处对他很同情,但是他毕竟是和无伤串通的叛徒,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听父母讲了事情的真相后,留哥已经难以判断大伯究竟是对是错了。说他错了吧,他确实没有出卖族人,他只是想在地面上生活而已。每一个人不都应该是自由的吗?
族中每当有人想去远方游历,去远方建立自己的新家不都会得到族人们的祝福的吗?为什么大伯就不可以?说他没错,他又真的和无伤来往过,还娶了一个无伤女子为妻。如果和无伤交往
却又没有出卖地狼族,这算不算有罪?留哥想不通这个问题。
虽然被父母警告过,但留哥对自己的事一点儿也不担心,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和无伤交往的,反而是大伯的事更让他挂心。他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才含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留哥猛地惊醒过来,掀开被子坐下来,脸上滴着汗水。
刚才,他又梦到了二十几年前做过的那个梦:若石在逃跑,逃跑,在地面的树林中飞奔,突然静石出现了,雪亮的长剑。。。。。。然后,留哥看到了一个婴儿。。。。。。
“那个孩子。。。。。。宁哥儿。。。。。。”留哥坐在床沿上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梦见那个孩子?”
口中说对方是“孩子”,可留哥知道这个婴儿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如果他还活着,不知道自己应该称他为堂兄还是堂弟?可是他已经死了,不到两个月大的时候就死了,大伯虽然用他
自己的性命做交换,可终究也没能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可怜的大伯,可怜的宁哥儿。。。。。。”留哥的泪水滑落下来,“可怜的无伤母亲。。。。。。可怜的一家三口。。。。。。”
虽然一整夜没有睡好,眼睛也哭得红红的,留哥还是按时来到了胡理生面前。
胡理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对他的样子有几分奇怪,但是社呢们也没说,只是淡淡地吩咐:“我们开始吧。”
“是。”留哥答应着,目光却在洞中乱扫。这几天胡理生显然并没有住在这里,洞中那几件简单的器具,连任商天天烹茶的用具和他打坐的石榻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明知道任商不会这么快回来,
留哥还是暗暗期待着可以早点儿看到他。
昨天知道了大伯的事后,留哥有一肚子话想找个物件倾吐,可那不能对父母说,不能对朋友说,更不敢在族人面前说,所以他想到的倾诉物件就只有任商这个既像老师、长辈,又像朋友的人类了。
“留哥!”胡理生的声音十分严厉,招回了留哥飞到九重天外的魂。
“胡先生,对,对不起!”留哥马上站得笔直,大声认错。
“你心神不定,如何学得下去!”胡理生挥挥手,“明天再来吧。”
“不,胡先生,我今天一定要学!”留哥大声说,“请您教我吧!我能学会!”
“能学会?好大的口气,任老弟口口声声说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聪明到什么程度!”
胡理生领着留哥来到洞外,开始教他九尾狐的幻术。
九尾狐的幻术和其他法术中的幻术差别极大,留哥边听边记,一个上午下来惟一的感觉就是头昏脑涨,原本一肚子的自信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烹了茶煮了饭,先侍奉胡理生吃喝完毕,留哥才捧着碗来到洞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因为只有五天时间,留哥早就和家里说好了这五天不回去,住在地面上认真练习。
如果五天之后没学会,可真没脸回去了。。。。。。留哥苦着脸想。
山洞中盘膝而坐的胡理生一直看着留哥,暗暗点了点头。这一上午与其说他是在教导留哥,不如说是在故意刁难他。
他教给留哥的,全是幻术中最深奥的东西,而不是按照由简而难,有浅入深的顺序在教导,他以为留哥会退缩,没想到留哥咬牙死记硬背,居然把他教的东西全学了过去。也许这个孩子或许真
的可以学会幻术。。。。。。只是如此聪明,恐怕会遭造物之嫉啊。
坐在树下的留哥儿有点儿颓丧,坐在树下扯草叶子,一只蚱蜢跳到他手指上坐了半天,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又睬着他的膝盖跳走了。
呼。。。。。。他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地上。头就看见湛蓝的天空、飘动的白云还是令他不习惯,看了一阵子就感到头晕,闭上了眼。
“你要放弃了吗?”胡理生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留哥睁开眼,胡理生正俯视着他。
“刚刚学了半天,你就要放弃了吗?”
“谁说的!”留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只是在闭目养神!”
“年纪轻轻,闭什么目,养什么神!起来再练。”
“是!”留哥鼓足了劲答应。外公费了许多的心思才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怎么可以打退堂鼓,怎么可以让这个九尾狐老头平白瞧不起。
“练!”留哥咬咬牙,“我就不服这口气,九尾狐难道就比地狼聪明很多不成!”
第二天,第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留哥越发卖力地学着,而胡理生的态度也变得和蔼了许多。当教导者不再有意刁难了之后,留哥凭着自己的头脑和悟性,快速地把学到的知识吸收了过去。
当胡理生教完了一天的课程,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去时,留哥叫住了他:“先生。。。。。。”
胡理生一向不苟言笑,冷淡地问:“怎么?”
“先生。”留哥鼓足了勇气问,“您知不知道我外公什么时候回来?”
“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前天梦见我外公了,所以随便问问。”留哥打从心底害怕胡理生,慌忙低下了头。
“不知道,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胡理生冷冷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留哥向胡理生小时的方向吐吐舌头,百般无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