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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哥举着杯子往嘴里送去。
“留哥儿。”
“娘。”留哥没有回头,“我去见族长和爹,您等我们回来,然后咱们一起走,去人间界。”
“你爹在哪里?”庚娘走过来问。
“静石兄在族长那里,正等留哥去呢。”
“是吗?”庚娘脸色苍白,凝视留哥片刻,伸手拿走了他手中杯子,“他们用你爹来威胁你喝毒药?”
“是。。。。。。”
“你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简直丢尽了地狼的脸!”她一转身指着那些地狼怒,“你们这些龌龊的小人,不分是非地为难一个孩子!你太小看我们一家人了,
静石他是个大丈夫,他会不惜一切保护儿子的,所以他根本不在族长那里。。。。。。”
她一仰头,一滴泪水滚出了眼圈:“你们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已经死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
“不会的!娘!爹不会死的!”
“看看他们的脸,看看就知道!是他们逼死你爹的,他们爪子上还沾着你爹的血呢!”庚娘伸手指着地狼们。
地狼们有的低下了头,有的移开目光,有的后退着,把手缩了起来。
看着他们的动作,留哥的心一下子凉透了:“你们杀了我爹。。。。。。他是和你们一样的地狼啊,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竟然杀了他。。。。。。”
“拿下!”领头的地狼一挥手,人向留哥包围过来。
“留哥儿,娘不能再陪你去人间界了。。。。。。”
“娘!”留哥猛回头,看见庚娘已经把毒药喝进口中,惊慌之下大叫起来,“娘!你干什么!”他急忙伸手把杯子击落,可是庚娘已把杯子里的毒药喝了一大半。
“娘,你怎么样?”留哥抱住母亲,取出丹药往他嘴里塞。
“不用了,我跟你爹约好了,生同寝,死同穴,我们。。。。。。留哥儿,快走吧,别让我们拖累了你。。。。。。去人间界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地狼族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娘,爹一定还活着,我带您去找他!”
“我知道他不在了。。。。。。我知道他。。。。。。走,你走吧。。。。。。”庚娘的嘴角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意,伸手拂拂留哥的脸。
留哥硬往她嘴里塞了几颗丹药,抱起她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庚娘头一软,在留哥怀里停止了呼吸。
“娘,娘!”留哥嘶叫着,怒视着眼前的地狼,“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杀!”地狼们各执兵器包围上来。
“你们害死了我爹娘。”留哥杀机盖过了怒气,反而冷静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们的族人,我要你们给我爹娘偿命。”
当留哥的利爪插入第一个地狼的胸口时,地狼们发出一片经呼,他们虽然想除掉留哥,却从没想过留哥会杀害族人。可对此时的留哥而言,杀戮是他宣泄悲痛的唯一手段了。
一个,两个。。。。。。
血、肉、残肢。。。。。。
留哥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族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向前冲去着,沿路杀死任何一个人敢阻拦自己的生物。他期待在下一刻,
静石持着长剑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一个地狼挥斜刺过来,留哥侧身闪过,想也不想地挥爪过去,利爪将抓到对方脸上时,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糕儿。。。。。。”
留哥一撤身体,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改变了自己的攻击方向,饶了这个以前的好友一命,接着就感到腹部一阵巨痛,竟然是糕儿趁着他手下留情的机会,挺剑刺进了他的小腹。
“糕儿!”留哥暴喝一声,举爪抓下去,糕儿根本来不及闪躲,却毫无惧色看着他等死。他敢上前阻击留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恶!”留哥半途又收回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拼杀,却觉得手臂一麻,竟把母亲的尸体脱手掉在地上,他附身去抱,腿一软险些摔倒。
“剑上有毒!”留哥心中一惊。
一个高大的背影挡住了他的去路,留哥起头,看见执剑而立的,正是磊峰。
“磊峰,他中毒了,快杀了他!”四周都传来呼叫声,留哥甚至分辨不出是谁在喊。磊峰举剑劈下,留哥手一格,就见磊峰的剑反弹回去插入了自己的骨头。
磊峰踉跄一下,在留哥耳边低声催促:“快走!”然后退了下去。
看到连磊峰也受了伤,地狼们一时不敢再向前冲。
毒在留哥全身渐渐散开,他晃晃头,看着黑鸦鸦围上来的地狼和母亲正被拖走的尸体,一咬牙,手在空中虚划,大喝:“雷!”
一团巨雷向地狼们滚过去,在地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雷声电光过后,留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地下岩洞中,留哥绻在一角,他身上的毒性和伤势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虽然留哥吃了木听涛的丹药,伤势却依然有加重的趋势,伤口甚至开始发出恶臭。
地狼们一定在四处搜捕他,留哥明白自己应该尽快逃离这里。但父母的遗体还在族人手中,他怎么能一走了之?
“你果然在这里。”
留哥一下子跳起来,全神戒备。
“这里是当年静石教你练武的地方,大家都去地面上找你了,但我认为你一定在这里。”
“沈珠。。。。。。”
沈珠手中握着一些瓶瓶罐罐,带着复杂的表情走向留哥。
“你要来杀我吗?”留哥口中泛起一丝苦涩。
“我怎么能杀自己的朋友?”
“沈珠。。。。。。”留哥心头一热,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握住他的手。
“不怕我趁机给你一刀?”
“那我也认了。”
“为什么啊?留哥儿,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没有做过坏事,是他们苦苦相逼!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沈珠,我从来没有出卖过地狼族!”
沈珠回握住留哥的手,苦笑着说:“就算所有人都怀疑你,我也相信你。我相信自己看朋友的眼光。”
“朋友。。。。。。”留哥没有想到过还能从地狼口中听到这个词,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这是我偷来的,不一定解得了素辛师父下的毒,可是。。。。。。你拿去用吧。”沈珠把手中的药塞给留哥。
木听涛的丹药都解不开留哥身上的毒,更何况是沈珠拿来的这些寻常药物?可留哥还是任由沈珠帮他包扎伤口。
沈珠一直沉默着,直到帮留哥处理完所有伤口,才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走吧,再不走你也死在这里的。不要试图去向九尾狐求救,去那边的路已经被族人看守住了。”
“沈珠。。。。。。”
“留哥儿,你要保重,这是我最后一次把你当做朋友了。”沈珠后退了几步,掰开了留哥的手。
“不,沈珠,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永远。。。。。。”
“不行。”沈珠含着泪摇摇头,“你昨天杀害的族人中,有我妻子的弟弟。”
留哥一下字愣住了。
“我回去后就会告诉族人你的下落,也会出现在下一批追杀你的族人中,所以你赶快走吧。”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留哥儿,
千万不要死在我的手里,好好地活着,到人间界去吧。”
“沈珠!”
沈珠再没有回头,消失在了茫茫大地中。
“沈珠。。。。。。”留哥向他消失的方向追了几步,又被两个地狼拦住,他们已经在旁边站了很久,只是在等着沈珠离开。
“舅舅,外公。。。。。。”留哥看着眼前被搀扶着的地狼老人和那个熟悉的中年面孔,喃喃地叫。他和任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忘了这位元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却曾同样疼爱过他的‘外公’了。
老人一下子挣脱了搀扶,冲过来狠狠给了留哥一记耳光:“你这个小畜生!你还感回来,你外婆已经为你哭瞎了眼,你还敢回来害你爹娘。。。。。。”说着号啕大哭起来。
“外公。。。。。。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我爹娘。。。。。。”留哥跪在面前,双手搂住老人的腿,放声痛哭,“外公,您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我苦命的留哥儿。。。。。。”老人抱住留哥,祖孙二人哭成一团。
旁边的舅舅也抹着眼泪,但他总算还撑得住,让祖孙二人哭了一会儿后,把他们拉起来:“爹,别哭了,该让留哥上路了。”他从袋子里拿了一个子递给留哥,
“这是二姐和姐夫的骨灰,你带走吧。”
“爹,娘。。。。。。”留哥用头碰着子,哭得死去活来,“我不走,我和爹娘死在一块算了。。。。。。”
“你还敢说这种话!你爹娘是为什么死的,你还不给我滚!”老人挥动拐杖,一仗仗向留哥打了过去,留哥任凭他一下一下打着,不住地磕头,却就是不走。
“留哥儿,你非得把我也急死吗?”老人捶胸大喝道。
“留哥儿,走吧。只要人生在世,也许还有能见面的日子。”舅父也流着泪劝留哥快走。
留哥思忖片刻,终于转身冲进了茫茫大地。。。。。。
留哥跌跌撞撞地来到他和任商在人间界的‘家’门口,再有支援不住,摔倒在地。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百余处,很多被带毒兵器造成的伤口中流出的黑血都结成了硬痂,最初也是最重的那道剑伤已经开始化脓、腐烂,
使他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脚步声快速接近,留哥知道是地狼们追上来了。为了除掉这个‘叛徒’,他们竟一直从地下追到地上,从青丘之国一直追到了人间界。
留哥一手紧紧抱住父母的骨灰,向埋葬任商的地方爬去。死,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外公死了,爹娘死了,他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他至少要和家人死在一起。
“在这里,找到他了!”
“杀!”
“千刀万剐!”
留哥挣扎着向前移动,一名地狼踩住了他的背。
“希望不是沈珠。。。。。。”这是留哥唯一的想法。
“不要杀他,带他回去处置!”素辛的声音传来。
“是,先生,我只砍断他的手脚,免得再生变故。”这是执珂的声音。
要死就死在这里!留哥猛一挺身,想反抗几招,让他们在这里杀了自己。
看留哥突然动了,地狼们纷纷戒备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一个声音在地狼们头上响起。地狼们头去寻找声音的主人,但是注意力依旧在留哥身上。
“原来是一群地狼,我不喜欢。。。。。。”叶灵从树上跳下来,“我问你们话没有听到吗?”
“请问这位前辈,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冒犯之处?”领头的地狼向她行礼。地狼们看得出她是个法力高强的妖怪,虽然现在满心的杀机,但还是必恭必敬地回答她的问话。
“你说呢?”叶灵眉毛微微一扬,“谁让你们来我的山里的?”
原来这里是她的地盘。
地狼们恍然大捂,对于称霸一方的妖怪来说,外来的妖怪侵犯自己的地盘确实是件很令人恼火的事,难怪叶灵这么不友善。
领头的地狼忙向叶灵赔礼:“我们来自青丘之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您千万不要见怪,我们这就离开。”他使个眼色,一名地狼伸手去拖已经无力抵抗的留哥。
“等一下。”叶灵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地狼,她制止地狼们,提着裙子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走到留哥身边,“这个黑色的小狗好眼熟,好象听涛养的那只啊。。。。。。”
她嘟囔着,一挥手,整个山林的树木开始发出阵阵共鸣,如同林涛一样荡漾开去。
一道绿光从山林中飞出,落在叶灵身边,化成了一名男子。
“灵儿,你叫我?”
“这个小狗。。。。。。”叶灵用脚尖点点留哥。
“留哥儿。。。。。。”木听涛惊讶地俯下身,“你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木大哥。。。。。。”留哥儿昏昏沉沈的,依稀认出了木听涛。
“别怕,我马上救你!”木听涛连忙给他把脉。
“这位前辈,他是我族的叛徒,请您准许我们把他带回去处置。”
“他是我的兄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人!”看到留哥的伤势沉重,木听涛怒火中烧,“是谁伤他的?自己站出来,我饶其他人不死!”
“木大哥。。。。。。他们是。。。。。。我的。。。。。。。族人。。。。。。”不管有多少恩怨,留哥还是不愿意看到族人们死在,木听涛手上。
“那就快滚!”木听涛摆摆手,“别让我在人间界再看到你们。”
“交出我族的叛徒,我们立刻就走!”地狼们千里迢迢追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滚!”木听涛本本不想再和他们说话,袍袖一挥,无以记数的松针从他袖中飞出,像钢针一样向地狼们射去。
地狼们抱头鼠窜,飞快地逃走了——强者为尊,强大者什么都是对的,这是每个妖怪都明白的道理。
“木大哥,我爹娘。。。。。。我爹娘。。。。。。”留哥抓住木听涛的衣襟,说了几个字,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木听涛手忙脚乱地救治着留哥,叶灵在旁边托着腮看了一阵子,伸手拽拽留哥毛茸茸的耳朵说:“你想养就养吧,看起来好象也很可爱。”说完便站起来走开了。
就这样,留哥离开了故土,失去了亲人,开始了他和叶灵、木听涛一起生活的岁月。。。。。。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太阳的光芒从地平线下面透出来。
刘地捏熄最后一枝烟,把烟蒂从楼上丢了下去,回头看着木立在身后的周影问:“在想什么?”
“几点了?”
“六点,问这个干吗?”刘地看看天色说。
“我们没有回去吃晚饭,早饭再不回去吃的话,瑰儿会生气。”周影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地差点儿从楼上掉下去,睁大眼说:“这就完了?我呱唧呱唧说了一晚上,你就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刘地。”周影把手搭在刘地肩上,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里,真的。”
“不知道多少美女求着我去她们家住呢,我干吗住你家?”刘地敲了敲周影的脑袋一下。
“可是那不是家。”周影认真地说,“什么时候都行,我的们一直为你开着。”
“我又不走门!”刘地又打了周影一下,恢复了那种吊儿锒铛的笑容,拍着手说:“回去吃饭了,不知道瑰儿早饭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谁问你了,我才没指望你知道呢!”
刘地和周影并肩向楼下走去,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背上,为他们拉长了像人类一样的影子。。。。。。
死者的舞蹈(好像没有,我贴了。)
江榕再次确定,自己已经死了。
其实几分钟前,当她飘浮在病房天花板上的电灯旁,眼看着那些一下子慌乱起来的医护人员时,心里就有了这种预感。现在,这个生着雪白双翼,头上围绕着光环的俊美男子(也许是女子?)飞到她面前,预感也就变成了肯定。
“小姐,请允许我带领你离开尘世,去向你该归去的天国吧。”这个男子向她行了个礼,用音乐般的声音说。
“天国?”江榕闭上眼睛摇摇头,不过,自己在那场车祸中受了那么重的伤,死亡好象也是预料中的事,“那么你是天使吗?”
“当然。”天使又向她行了个礼。
“基本上,我认为自己会下地狱……”江榕颇有自知之明地自言自语。
“地狱!”天使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你竟然会想去那种被诅咒的、可怕的、邪恶的、残酷的……(省略一千字)地方,愿我主保佑你!请擦亮你的眼睛吧!只有天国才是所有善良灵魂们最后的归宿……”
江榕张大眼睛点着头,虽然“死了”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知道自己还算是一个“善良”的灵魂,仍然令她颇为欣慰。因此当她看到那个天使还在那也苦口婆心地解说天堂和地狱的区别、详细分析着两个地方的种种,连忙阻止说:“我明白了,能去天国有谁还想去地狱呢,不过我听说天使可以帮人实现愿望,是不是真的?”
“愿望?”
天使偷偷抹抹汗,心想现在的人类真是贪婪啊,开口就要人家帮忙实现愿望,不像以前,对于那些淳朴的百姓来说,死后能升上天国就已经很满是了。不过他还是面带笑容,温柔地问:“那么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呢?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江榕马上双眼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把双手交握在胸前乞求:“能不能让我复活;我才十八岁,我还不想死。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证等我将来活到九十岁老死了,一定跟你去天国。”
“呵呵,这个嘛……”天使努力维持着笑容,克制着踢她一脚的冲动,尽量耐心地解释:“其实人类的寿命都是已经被注定了的,就在出生的那一刻,会在世界上存在多久,健康或者是疾病,这一切……”
江榕收起乞求的表惰,失望地摇摇头:“直接说不行就是了嘛,基本上我是个无神论者,你解释那一大串我也听不懂的。”
“总之,先领你去天国吧,你的未了心愿,也许我父可以帮你实现——只要你诚心地祈祷,我父会听见的。”
“我都说我是无神论者了——再说,我才不相信亚当的肋骨之类的东西呢,我宁愿相信女蜗用泥造人,男人是用土做的身子,女人是用水做的骨肉……掰掰啦……”说着,她向天使挥挥手,准备飘走。
“你要去哪儿?”
“我决定了,我要做个美艳迷人的女鬼,不去什么天国了,掰掰。”
“等一下……”
天使一下子拦在江榕面前,“你不能在世间游荡,这太危险了!快跟我去天国!”
“我不信天主、基督什么的,不去!”江榕转动着眼珠,心想看他这么负责地想引导自己去天堂,或许可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
就当两个人正僵持时,江榕身后忽然传来了铁链的抖动声,接着是一声大唱:“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
江榕慌忙地扭过头去看,只见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应该是人吧?),其中一个人全身穿白,另一个全身穿黑,长而宽大的袍子一直垂到地面,头上却又戴着足足有半米高的帽子。而他们的脸色也和他们各自穿著的衣服颜色一样,一个白得像涂了二十层粉底霜,男一个则黑得像锅底灰;他们嘴里拖着长长的红舌头,一直垂到胸口,手中持着锁链和铁牌;这样一副别具特色的打扮,任谁一看都会立刻叫出他们的身分。
“变态!”
江榕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子跳了开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一边兴奋地向天使说:“看到吗?有人扮成黑白无常在街上走呢——话说回来,上次我还看见有人扮成樱木花道、酷拉皮卡什么的在广场上拍照。听说这个叫的COSPLAY,现在很流行的,要不是我已经死了,我也想去试一试呢;我这么美丽可爱,扮成小叽最合适。”
“女子江榕,立新市人氏,阳寿已尽,十一月二十三日当归地府销案,速速跟我等前往。”
白无常大喝着,重重抖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发出经经匡匡的响声。
“呀,我都死了你们还能看见我——这、还不会是真的黑白无常吧?看到他们诡异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毛,不由得向天使的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