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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些打电话进行“我在某某商场放了炸弹”“我在某某饭店的食物里放了氰化钾”之类的谎报者有什麼想法,总是害得大家劳师动众,偏偏还算不上什麼大罪名,就算把他找出来,也判不了什麼刑。
孙剑看著正用“我早说了没有吧”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周影,无奈地耸耸肩:“没有不是更好。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一一0的接线生给叶小队长又转了那个要求和“大上司”通话的“恐吓电话”。
“喂,我是叶建华。”叶小队长铁青著脸接电话,周围的员警们都暗自惊恐,这种表情表示叶小队长十分生气,看来这次那个把警方当小孩戏弄的家伙要倒楣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建华身上,只有周影伸出手迎接悻悻飞来的火儿。火儿一脸的不高兴,一头钻进周影怀里,准备睡一觉来调整心情。刚才那个炸弹,好端端地竟然在他爪下突然炸开了,害得他根本没来得及玩,所以心情十分不好。
但是这时在接电话的叶小队长的一句话引起了火儿的注意:“……别以为你没有真的放炸弹就不犯法,恐吓也是一条罪名!哼,那辆车上哪有什麼炸弹,什麼,你不相信车还没炸?当然,车现在还好好的呢!”
对方似乎不相信这个答案,沉默了半响才说:“哼,我不管你们在搞什麼鬼,在汉兴路的第二个电话亭里还有一个炸弹,十分钟後就会爆炸。我会再打电话来的。”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不等警察们做出反应,火儿已经欢呼一声冲了出去:“还有一个!我要了!”
之後的大半天,在那个打电话的人、警察以及火儿之间,展开了一场追逐的游戏。
那个人打电话威胁要炸哪里,警察们当然马上要赶去,而一直隐身埋伏在叶建华肩膀上支著耳朵偷听电话的火儿则快马加鞭,抢在员警前面去找到那个炸弹。可惜炸弹到手不出几分钟就会“轰”的爆炸,让他空欢喜一场。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著,不但员警们疲於奔命,纷纷咒骂著那个耍弄警察的混蛋,火儿也恨恨不已,那家伙竟敢和他作对,非吃了对方不可。
当火儿再次飞回叶小队长肩头,正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在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明明放了炸弹,我放了十六个!明天,明天我再去放!我要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一名员警来到叶小队长的耳边悄声说:“已经锁定对方位置……”火儿眯起眼,把头伸了过去。
瑰儿在厨房里忙碌了半天,端饭菜出来时发现桌边坐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不由得抱怨:“这是谁的客人啊?请客人来吃饭也不早说一声,我没准备多一个人的饭菜啊。”那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後,竟像被针扎了一样弹起来,用一个茶盘护在胸前,神色惶惶地看著她。
“不用给他饭吃,如果他做不出我要的东西,他就是今晚的宵夜。”火儿悠哉悠哉地站在吊灯上汤著秋千说。
那个男人听了又跳起来尖叫:“什麼东西在说话?什麼东西!”他冲著瑰儿吼道:“这是什麼地方?你们为什麼绑架我?”并且气势汹汹地向瑰儿扑上来。瑰儿在他冲到跟前时,抬手把盛著热菜的盘子扣在他的脸上,抬头生气地叫:“火儿,你怎麼带这麼没有礼貌的家伙回来?浪费了我一盘菜!”
火儿“啪”的从灯上跳到那个男人头上,把他整个人按趴在地板上,又狠狠啄了几口:“笨蛋,浪费了我的菜!快点起来给我做炸弹!”
那个男人烫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用手拭著眼里的油叫道:“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干什麼?”他的眼光四处寻找著,却总是从张翅悬停在他眼前的火儿身上略过去,“你究竟想干什麼?你是人还是鬼?”
火儿又是一翅膀把他打个跟头:“叫你去给我做炸弹,你还不给我动手,在那里鬼叫什麼!”
那个男人再次张惶地寻找,可就是对火儿视而不见。瑰儿皱起眉头问:“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火儿,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当然不是,据他自己说还是个天才呢!专门做炸弹的!我特地抓他回来做炸弹玩,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装做看不见我,一直不跟我说话!”火儿越说越气,又打了那个男人几下。
看不见火儿?这倒是件新鲜事。火儿平时使用了隐身术,人类是看不到的,但如果火儿想让谁看到他,那他的外表可不容易被忽略:雄鹰般矫健的身姿(虽然略胖),光芒炯炯的双眼,身体上覆盖著升腾的火焰,宛如神话中的火鸟出现在人间一般。再加上他那动翅膀比动嘴还快的习惯,谁也无法在被他搧上几翅之後还看不见他吧?
“火儿,你忘记对他施个法术好让他看见你吧?”瑰儿大胆推测。
火儿的脑袋一下子贴到她的脸上:“你看我像是那种没脑子的笨蛋吗!”
“那他是怎麼回事……喂,你看的见我吗?”瑰儿指著自己问那个男人。
那男人冲著瑰儿吼:“你到底想干什麼?用了什麼妖术?”
瑰儿向火儿说:“他看的见我,不是瞎子。”
瑰儿有些同情地看著那个对自身处境还没有完全了解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说:“抓你来的家伙就在你头顶上,我也不知道你为什麼看不到他——其实看不到更好,省得你一下子就吓死了。他说了,抓你来是为了让你做炸弹给他玩,十二点前作完十个,不然就吃掉你……等等,做什麼?”瑰儿眯起眼看著火儿问:“你抓他来要做什麼?”
“炸弹啊。”火儿大模大样地说。
“你居然想在家里做炸弹!”在瑰儿高分贝的叫声中,火儿和那个男人一起被她扫地出门,“立刻给我扔了那个会做炸弹的家伙,不然你就别想回家吃饭!”
火儿拎著那个会做炸弹的猎物在天上徘徊了好一会儿,在晚餐与炸弹之间激烈挣扎,对他来说,不吃饭是万万不行的,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保证以後有源源不断的炸弹制造者,火儿更是舍不得放手。怎麼办呢?他在天上转了四五圈後,终於想出了办法,哼著歌往郊外飞去。
鹿九端著饭菜走进猪舍,放在那个男人身边,小声的说:“趁火儿不在你快吃吧,等他回来你就吃不成了。”
火儿是本来命令只许给这个男人吃猪食,可是这种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趁著火儿回去吃宵夜时,他还是准备了点东西拿来给这个倒楣的家伙吃。那个男人坐在一个空的猪圈内,周围猪圈的邻居都是鹿九养的大肥猪。虽然鹿久为他特意收拾过这个猪圈,可是那黏糊糊的地面,那扑鼻薰脑的臭气,还是令这人直想作呕,怎麼可能吃的进东西。
他一把揪住鹿九怒吼:“你想干什麼?为什麼绑架我!”
鹿九摇摇头:“你最好还是快点把炸弹做出来吧,我是为你好。”
“用这种方式要我跟你们合作?不怕我做个你们拿到手上就爆炸的炸弹出来。哼,想利用我的技术可以,把你们老大叫出来跟我谈。”他认为是哪个黑社会帮派看中了他的专业技术,态度自然强硬了起来。
“你……唉……”鹿九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同情,但胆子还是没大到做出与火儿旨意相违背的行为,摇头叹息著想要离去。那个男人猛的向他扑上来,自身後扣住鹿九的喉咙,压低声音威胁:“放我出去,不然就拧断你的喉咙!”
鹿九抬手按住他的手臂:“你就别闹了,都到这里了,就认命吧。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说说话,尽量保住你的性命。”
男人没想到被自己紧紧扣住喉咙的鹿九还能一如平常的说话,惊讶之馀,手指再用上几分力气,恶狠狠地说:“你想死,想活!”
鹿九挥手在他的手臂上一切,那个男人顿时觉得彷佛被铁棍砸了一样,抱著手臂蹲在地上。鹿九又叹口气:“时间已浪费不少,你还是快点动手做吧。要是需要什麼材料就叫我,我姓鹿。”他算著火儿可能就要回来了,於是把那男人一口未动的饭菜也端走了。
男人呆坐了半天,看著眼前堆著的火药等物品,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自己怎麼把这麼有利的事情忘了!这些人不是想利用自己制造炸药的能力吗?哼哼,就让他们知道让自己手中有这些工具是件多麼大的错误!
火儿回来检查了几次,每次都看到那个男人正在卖力工作。他对这种态度表示满意,就没有再换法子欺负对方,只向鹿九安排了一下对产量的要求,就回去找林睿炫耀自己今天的收获了。
男人忙碌了许久,直到天空微微发白,他停下手边的工作,伸展一下痠疼的手臂,他长长出了口气。
“你做了几个?”鹿九再次端著饭菜进来问。
“哼。”男人看著他冷笑了一声。
鹿九不疑有他,继续向前走。这个人一整夜没吃没喝的,万一渴死了饿死了,火儿也不会放过自己。
看著鹿九一步步走进,男人忽然站起身来,把手里的一个小型炸弹往他扔去。炸弹撞到鹿九身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爆炸,鹿九应声倒地,手里的饭菜被炸的到处都是。
“敢绑架老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男人纵声狂笑。这种类似手榴弹的小炸弹他做了十几个,应该足够他从这里冲出去了,还是幸亏这些人为他提供料充足啊。男人得意地向门外走去,手里拿著一个炸弹,要是有人敢阻拦他,他立刻就会投过去。
“哎呀,吓死我了……”鹿九费了好大力气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拍打著身上的菜叶饭汤问:“你的作品失败了吗?最好趁著火儿还没有来验收,另外作一个补上,不然……喂,你要到哪里去?”他看见男人正在往外走,连忙上去阻拦。
鹿九突然站起来把那个男人吓了一大跳:被炸弹正面击中胸口,并且在那里爆炸的人,居然能完好无损地站起来,还若无其事地说话。男人想都没想,一扬手就把手里拿著的那个炸弹又扔向了鹿九。这次鹿九没有眼睁睁让炸弹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这个不明物体飞过去时一侧身,炸弹掠过他,落在了他身後的猪圈里。
又是一声巨响过後,猪只们惨痛的嚎叫声顿时响彻猪舍。一头死猪的残骸飞得到处都是,半条肠子连著不知什麼内脏挂在鹿九身上,弄得他一身血水。另外几头受伤的猪扑腾挣扎著,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我的猪……”鹿九发出一声惊叫,“那是已经签了约,明天要给xx酒店送去的货啊……”
男人手里拿著另一颗炸弹步步逼近,狞笑著:“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去跟你的猪作伴吧!”对著鹿九又抛了过来。
鹿九一伸手,把炸弹接在了手里,剧烈的爆炸後,男人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屍体,却看到鹿九正用惊讶的神情看著自己空空的手。
如果说第一次爆炸後鹿九的安然无恙,有可能是因为炸弹出了点问题的话,这一次男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爆炸的威力把顶棚都震出了裂缝,拿著炸弹的鹿九却偏偏毫发无损。“你不是人!你简直是妖怪!”男人尖叫著,把手里的炸弹一个接一个的扔过来。
鹿九嘟哝著:“我本来就是妖怪啊……咦,你干什麼!”他冲上前,手忙脚乱地去接那些炸弹,但是还是有几个没来得及抓住,飞到了周围的猪圈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整个猪圈转眼间就面目全非,肥猪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纷纷冲出猪圈,试图夺路而逃,鹿九只能张大了嘴,连声惨叫,却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
男人扔完炸弹,也不管身後的状况,就开始向外逃窜,等鹿九发现他的时候,他居然已经跑到养殖场的大院里。由於他们这排猪舍是火儿用法术掩蔽过的,所以这里面爆炸也好,猪嚎人叫也好,外面的工人都没有察觉。依旧各自做著自己的工作。那个男人出现时,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怎麼跑到这里来的。看他那副样子,简直像刚从猪圈里爬出来一样——其实就是刚从猪圈爬出来——可是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他。一个工人慢慢靠过去问:“请问你……”男人一见他靠过来就大喊著:“妖怪啊!”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去。这个工人摸著头,愣在当场。
养殖场的工人对男人围追堵截,男人大呼小叫地逃窜,认定了出现在眼前的全是披著人皮的妖怪。求生的本能使他动作敏捷,力大无比,七八个工人居然都抓不住他。工人们看见鹿九出现,远远就叫起来:“老板,有个疯子跑到我们这来了,你看怎麼办?”
现在的鹿九真的有些气急败坏,原定要交货的猪死的死伤的伤不说,那个男人用光了材料做出来的炸弹,竟然全用在了自己身上,这样叫他怎麼向火儿交代?依照火儿的性子,自己不死恐怕也得扒层皮!那个笨蛋更不用说了,肯定要“住”到周影的冰箱里去了。自己这麼同情他,结果却被他连累,人类真是不值得同情的生物!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男人,不顾工人们诧异的眼光,把他拖回了那一片狼籍的猪舍。
“你到底想怎麼样?”鹿九愁眉苦脸的对男人说,“事情弄成这样,你想怎麼收场?火儿回来你怎麼办?”
男人虽曾利用炸弹威胁政府,但是他本身绝对不是一个胆大的人。比如说他看不见听不见火儿,就是由於他内心的恐惧使他拒绝相信难以解释的事物。有炸弹在手的时候,他嚣张得不可一世,现在却像腌了的茄子,缩著身子向鹿九哀求:“大哥,大仙,求您饶了我吧。我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啊……呜呜呜……”
鹿九急著拔著自己的头发说:“不是我想把你怎麼样,是火儿……天啊,这下怎麼办?待会儿火儿来了,你一定会吃掉!怎麼办?怎麼办?”他本来还在为这个男人连累了自己生气,听了对方的苦苦哀求,转眼间就忘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一心一意的为对方担心起来。
男人听到“被吃掉”这句话,立刻瘫在了地上。妖怪故事是自幼就听长辈们讲的,可是自己长大後要被妖怪吃掉,这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事。他泪眼蒙蒙地坐在地上,嘴里只会叨念著:“我不想死,我不要被妖怪吃掉……我不想死……”
看他这麼可怜无助,鹿九的同情心受到极大的刺激,认真的帮他出主意起来:“火儿其实就是要炸弹当玩具,本来只要你老老实实帮他做炸弹就没事了,可是你却把炸弹都浪费掉了……”
“我还可以做啊……只要不吃我……我就可以做啊……呜呜呜……嗷嗷嗷……”男人扯开喉咙嚎哭起来。
“唉,不知道火儿什麼时候来收货。”鹿九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火儿会突然冲进来检查炸弹的生产进度,“如果能在他来之前先做出一个半个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说说情,就不知道这些材料还够不够……”
“够,够,再做两个没问题!”男人看见了一线生机,也不管手头还剩多少材料,马上答应下来再说。
鹿九松口气,急忙催促:“那就快动手,但愿火儿晚点来,但愿他不知道作一个炸弹需要多少时间。”
男人奋力制造炸药期间,火儿倒是来视察了一次,幸亏就像鹿九所预测的,火儿根本不知道作一个炸弹需要多少时间,所以虽然只得到一个成品,但是看那个男人在努力工作就表示了满意,甚至还赞赏地拍了拍鹿九表示鼓励。火儿带走了那个炸弹,没过多久又有几个妖怪奉他的命令又送来了许多制造炸药的材料。那个男人眼看离开了鬼门关,便越发卖力的工作起来,心里盘算著就算火儿不会因为他炸弹做得好就放了他,但至少不会再吃掉他吧。
他始终看不见火儿的长相,不过从每当他来到这个屋子里温度就会直线上升,而鹿九这个连炸弹都不怕的妖怪就吓得浑身发抖看来,这个火儿一定是个青面獠牙、魁梧高大,面目可怖,口中喷火,走一步地面都会晃动的大妖怪。夜深人静,这个男人常常从梦中惊醒,每一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火儿,恐怖程度都有所上升,从八个爪子到六个头,越来越可怕得难以形容。幸亏这个男人的想像力不佳,不然真不知道火儿会被他塑造成什麼离奇古怪的模样。这种凭空的想像成了他工作的最大动力,,每当想像中的火儿出现在他脑海,就算是三更半夜,他也会跳起来拼命地组制炸弹。就算鹿九好心劝他歇歇,他也不听。由於他这种忘我的工作热情,制作出来的炸弹数量直线上升,在那个猪圈的一角已经堆满了这种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麼,最近火儿却没有来收货。
刚开始的时候,鹿九不时听到关於哪里哪里发生不明爆炸的新闻就心惊肉跳,他不知道火儿会把那些炸弹用到什麼地方去,可是那毕竟是从他的养殖场量产出来的,无论什麼人因为炸弹受到伤害,他心里都会觉得内疚,可是他又阻止不了火儿。到了最後,鹿九乾脆学习鸵鸟,一听到炸弹的事情就关电视、关收音机,甚至打断别人的闲聊。後来火儿不来拿炸弹了,他又开始担心别的:是不是哪里得罪火儿了?是不是他用炸弹闯了什麼大祸?
由於原料还是不停送来,做炸弹的工作就一点也不能停。鹿九曾经悄悄问过那两个送炸弹材料的妖怪,结果他们也都很久没有见过火儿了,只是按照火儿先前的吩咐,按时送原料过来而已。至於火儿来不来取炸弹,则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於是炸弹还要继续做,火儿不来拿就堆在猪圈里,眼看著越堆越多。鹿九常常看著那一百多个炸弹叹气:如果发生爆炸的话,足以把自己这个养殖厂炸平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火儿还是没有出现,算起来那个男人在猪圈已经住了三个多月了,他的样子与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面容憔悴,头发和胡子都长得老长。鹿九对他的同情与日俱增,看著他每天埋头苦干,连话都越来越少的样子,鹿九很想去找火儿为他求情,可是每次到了周影家门口,他又会不由自主的缩回去,想像一下火儿大发雷霆的样子都令他胆寒,更说是由他亲自去触怒火儿了。
於是猪圈里的炸弹依旧以每天四到五枚的速度增长,鹿九看著那些炸弹和那个越来越憔悴的男人,每天入睡前都会在心里下著一定要去找火儿的决心,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看著火红的太阳,联想到火儿炙烈灿烂的双翼,鹿九的这个念头就会像夜里的露水一样,一点点地被太阳烤乾。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等到火儿再次来到养殖场的时候,已经是落叶缤纷的季节了。
“鹿九,先给我拿两头乳猪来!”火儿飞进办公室後,一脚把鹿九踢下去,自己坐在椅背上,大模大样的吩咐;鹿九连忙跳起来去满足他的要求。两头乳猪下肚,火儿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你最近工作的很努力,养的猪味道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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