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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王八(吉吊是种龙头龟身的妖怪——所以刘地并不是在骂人)!”刘地愤愤地叫着,但还是把朋友的来信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就把心思转到了厘荔身上,“小姐贵姓啊?”
“我叫厘荔。”
“厘小姐,嗯,苗民是吧?常来人间界吗?我怎么从来没见你。”
“我第一次当信差啊,可是信全部送到了,我很厉害吧!”
“当然,当然,才貌双全嘛。刚来人间界,有很多东西没见过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了。”
“真的?那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可就多了……”
刘地和厘荔马上就聊得火热。罗天缩在一边,连提醒一下厘荔刘地是个有名色狼的力气都没有,等到他清醒了点儿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刘地和厘荔已经从自己家里消失。罗天手脚并用地爬到柜子边,取出药膏在太阳穴上用力涂抹着。
今天可真是倒霉到了极点,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谁知道药还没抹完门铃就响了起来。罗天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一边,实在不想去开门。谁知道门外的人十分执著,一遍遍地按着门铃,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砰砰拍门,弄出惊天动地的声响。罗天怕惊动了邻居,只好呻吟一声,爬起来去开门。
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罗天发现门外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他害怕又是哪里的记者上门来,于是隔门问:“谁呀?”
“开门!”门外的人火气不小,口气比他还冲。
罗天提高声音:“你到底是谁?哪个电视台、杂志社的?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可报警了!”
“检察院的!”门外的中年妇女拿出一个证件在猫眼上一晃。
“天啊……就算要逮我也应该是警察啊……”罗天豁出去了,索性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这位妇女大概五十多岁,腰挺得笔直,带着不怒而威的庄严气质,虽然比罗天矮上一个头,却用一种高翯在上的目光审视着罗天,看得他心里直发毛。看了足有一刻钟,她才缓步走进屋内,四面扫了一下,问道:“你就是罗天?”
“我就是罗天,您是?”罗天小心地问。
“我是许黛的妈妈!”妇女重重地把一份报纸扔在桌子上,怒视着罗天。
罗天低头一看,那报纸上赫然是自己和许黛“拥吻”的照片,急忙解释道:“等一下,许黛的妈妈,女士,检察官大人,冷静一点儿,请听我解释,我和许黛之间绝对没什么,那都是记者们捏造的。”
“照片也是捏造出来的吗?”对方的目光越来越凌厉。
“不、不,其实您仔细看看,这是许黛她突然扑过来抱着我,我是无辜的啊!”
妇女又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罗天,目光更加冰冷:“你是说我女儿纠缠你?”
罗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她说要考大学,专心学习,所以来和我告别。其实那只是很平常的礼节,在欧美大家不都这样吗?您别信那些记者造谣。”
“现在的年轻人,开口什么欧美,什么时尚,什么流行,学人家为什么不学点好的,看看你们都学了些什么?下流、无耻、龌龊,完上个什么明星的名号,就逃税吸毒,欺骗未成年少女……”她向罗天步步逼近,双手紧握成拳。
“喂,你不要随便给别人扣罪名,我什么时候逃税吸毒了?”罗天退到桌子另一边,继续抗议着。
“那就是说诱骗未成年少女是真的,对吧!”她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好像正在审问犯罪嫌疑人一样,“你竟敢对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上法庭吧!”
“我什么也没做,难道还怕你不成!”罗天也火了。
“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妇女用那种吓人的目光打量了罗天一番,然后摔门而去。
“我怎么这么倒霉……”罗天发出一声呻吟,瘫倒在沙发上。
***
“罗天,糟了糟了。”第二天,罗天一进事务所的门,许海洋和公司的律师便向他围了过来。罗天现在对坏消息已经麻木了,冷静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等他们说。
许海洋把那张印有罗天和许黛照片的报纸平摊在桌子上:“这个女孩儿的母亲打来电话,威胁说要控告你引诱未成年少女。”
“那个女人……”罗天呻吟一声,“她还跑到我家去了呢……反正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随她便吧。”
“罗天……”许海洋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没有那样吧?”
“我没有!”罗天咆哮起来。
“没有就好,你别生气,我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只是那个女人的来头实在不小,惹上她的话麻烦得很。我特意把孙律师请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我没有做亏心事,没有对她女儿怎么样,她要找麻烦,就让她去找那些胡说八道的报纸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罗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要是真把他惹火了,大不了把那些讨厌的人类整个吃掉,从肉体上消灭他们。
许海洋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见过好脾气的罗天生这么大的气,其实以前也遇见过更气人的事:敌对公司捏造罗天有过犯罪前科;想出名的女艺人宣称有了罗天的孩子;某家报纸透露罗天之所以快速走红是和某著名女导演有不正当关系……每次罗天都是一笑置之,而且因为他的镇定,所有事件都顺利地解决了。现在他对这件相对较小的事这么在意,难道……大家看罗天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怀疑。
罗天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生气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昨天所有不顺的事情积压在一起,刚才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但是那些事当然不能对这些人类说,于是他叹了口气:“我看这件事由她去闹,用不了多久连记者都会失去兴趣的。”
“罗天,这个女人不简单呢。”许海洋担忧地说,“她是咱们立新市的检察长。”
“检察长?”罗天对于人类的官职总是弄不很清楚。
许海洋以为他的意思是听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点头道:“就是她!记得咱们的前任市长吧?就是因为受贿栽在她手里的。那个女人厉害得很,不管有什么背景,只要被她抓住马脚,就没有她办不了的案子,有多少大人物都被她送进牢房里了啊……”他一边叹息一边看着罗天摇头,一副“何况是你”的神情。
听起来真的很可怕,罗天心里想着,这样的人类就算吃下去估计都不好消化吧?
“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真的起诉。孙律师,干脆我们先起诉那家报社怎么样?”大家聚在一起开始商量事情的解决办法,罗天插不上嘴,也出不了什么语音,只能独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发呆,心里盘算着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落幕。
***
闹剧在某些人的推动下,顺利地演变成了风暴。
这几天立新市的电视、电台和报刊全部都在讨论青年人的偶像崇拜的问题,而且对于某些偶像的品行提出了质疑(这个“某些偶像”指谁就不用说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品行不端,又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罗天:我做什么了?不就是吃过几个记者吗!),这样的人有没有资格被称为偶像?现在的年轻人疯狂地崇拜、追捧他们,会学到些什么?我们的社会应该怎样去引导年轻人建立正确的爱好?对这一类问题的争论热火朝天。还有一些小报不失时机地把罗天以前那些真的、假的、半真不假的绯闻轶闻全翻出来回了一遍锅。
罗天近来的日子可以说是一团糟,他常常想,如果自己不是个妖怪而是个真正的人类,说不定已经精神错乱了。
他那群热情疯狂的崇拜者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他,坚决相信那些报道不是真的。她们在各大网站发帖子,给电台报刊写抗议信,天天聚在公司门口喊“罗天!我们支持你!”以表示对自己偶像的支持。
虽然知道即使自己真的做了那些事,这群头脑发热的女孩子还是会坚信那不是自己干的,但罗天心里对她们这样的行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激的。
在人类当中的生活一团混乱不说,最近罗天和妖怪们也是磨擦不断。
正常的妖怪们总是隐藏在人类当中,不显山不露水地过日子,不过有些妖怪也许是在人类中住得久了,学了一身人类的毛病。有几个女妖怪以比人类女孩儿犹有过之的气势,天天追着罗天跑。于是立新市的妖怪们之间开始风传罗天有多少多少情人啦;他追女性的手段一点儿也不输给刘地啦;想讨女性喜欢,变得帅一点儿到人类中当歌星啦……
为了自己的情人、女儿、姐妹……上门来要求决斗的妖怪每天都有好几个,还有些妖怪变成罗天的样子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勾引人类女子。
刘地最近三天两头出现在罗天身边,脸上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听说变成罗天样子的妖怪被他吃了好几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一劳永逸,干脆把罗天这个“样板”吃掉算了。
厘荔明明已经送完了信,却偏偏不肯走。她好象对罗天现在的职业很感兴趣,和跟着罗天的那帮女妖怪一起聚在罗天家里。厘荔不但摆出主人的样子热情地招呼她们,还用“大家都不是人类,你怎么这么小气”的理由来应付罗天。
她们乱翻罗天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拿走他的杯子、坐垫什么的当纪念品,还拍着胸脯表示会帮他把那些乱说话的记者统统吃掉。
罗天真想扑过去,把她们都咬死算了。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干,因为瑰儿也在里面。
“喂,瑰儿虽然是我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但你可造成别打她的主意哦。她是周影的女朋友——你不想被必方吃了吧?”一进门,其中一个女妖怪就这么警告过他。
即使没有这个警告,罗天也依旧记得在影魅和必方的监视下写的那个“给瑰儿”的签名,他可不愿意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了。
在罗天的屋子里折腾了半天,那些女妖怪们丢下了一句“我们明天再来玩”的可怕预言,这才纷纷离去。厘荔似乎和瑰儿十分要好,也跟着她走了,似乎是要去她家里吃饭。屋里总算清静下来,罗天摸过杯子喝了几口凉水,仰面躺在了地板上。
“起来!”一只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没见过你这么没礼貌的主人,客人来了自己还睡觉。”刘地不知什么时候晃了进来,自己动手在桌上柜里翻了起来,一边还在咕哝着,“你还不如周影,家里连瓶酒也没有。小荔呢?”他和厘荔之间的关系发展神速,已经开始彼此称呼“小荔”和“刘哥”了。
“她跟那一群女妖怪走了。”罗天有气无力地回答。
“不在家啊。”刘地马上失去了留下来的兴致,把一大堆零食塞进自己口袋,走到窗口时才又回头问道,“你和小荔是什么关系?”脸上带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神情。
“朋友……”看着刘地的神色,罗天马上改口,“我和她伯父是朋友。”他虽然担心厘荔落入魔掌,可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刘地作对。在立新市,谁都知道和刘地抢女人会有什么下场,罗天最多改从侧面提醒一下厘荔而已。
“是吗?”刘地将信将疑,上上下下看了罗天风眼,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上次说的计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约瑰儿出去玩?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罗天呻吟一声,无力地坐倒在地。
***
罗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唱歌的了,他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树枝上对着故乡莽莽的山林歌唱,并且因此不知道和家人吵了多少次。灌灌的歌声是与生俱来的法术,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对这种法术没有抵抗力的动物、人类和妖怪会在灌灌的歌声中迷失心神,聚集到灌灌面前任由他挑着吃——这就是灌灌们的捕食方式。
可是罗天却不想吃那些“食物”,反而希望对方能认真地听完他的歌,并且为他鼓掌叫好。这种怪癖使他成了家族里的怪胎,也引来了种种非议,可不管父母苦心相劝也好,兄弟姐妹冷嘲热讽也罢,总不能叫他改变。
罗天曾经试过不加入任何法力,用自己真实的声音唱歌,结果却是以一场混乱结束。在一次他的歌唱扰乱了哥哥的捕食,两兄弟大打出手之后,他赌气离家出走,离开了故乡。
之后的很多年,罗天一直在各界中游荡,却一直没有找到可以安心居住下来的地方,直到有一天,他在无意中来到了人间界。
对于在各界中过惯了自由自在生活的妖怪而言,人间界并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这里有太多为了保护人类而为妖怪们制定的规则,而且罗天对于住在人间界的凡人从来都不屑一顾,所以他只打算在人间界稍作停留,然后就去有百鸟国之称的少昊之国,可是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人类女孩儿。
“你唱得真好听。”
就是这句话把罗天一直留在了人间界。
***
出现在罗天身后的少女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疲倦的神情。她显然把变成了人的罗天当成了自己的同类,径直走到了罗天身边一屁股坐下来,并且用手肘捅了罗天一下:“你的胆子真大啊,敢唱这些歌,不怕被拖出去批斗?”
罗天耸耸肩,不太明白这个人类的意思,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好得很,所以很想和身边这个长相平凡、举止粗俗的女孩子聊聊天。
“他们不许我们读书,不许我们说真话,甚至不许我们唱自己喜欢的歌、看自己喜欢的书,可是我们不会认输的!”少女脸上带着坚决的神情,好象大义凛然的战士一样,“我不会让他们打败的,你也不会,对吗?”
罗天觉得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无畏,更像是在寻求支持和肯定,所以就向她点点头,他把这个少女当成了受到同类的孩子。罗天知道,人类是特别善于欺压同类的。
“再唱一首歌吧。现在这个时候,这里大概没人来。我好久没有好好听过一首值得听的歌了。”
这是罗天平生第一次有人请他再唱一首,这令他心花怒放。在他眼中,这个人类女孩儿的形象立刻变得光彩夺目起来。他马上引吭高歌,准备把自己会的曲子全唱上一遍。
少女侧着头听着。
她倒不是听不出罗天的嗓子有问题,但是对于像她这样的人而言,敢于开口唱这样的歌曲就代表着一种勇气。她在罗天的歌声中感受着那股力量,心中怀着拥有战友的喜悦。
对罗天来说,认识那个女孩儿是最幸运的事,他天天变成人类到那个地方去等着,就是为了尽情地唱歌给她听。
女孩儿不像罗天那样无所事事,有时候她甚至十几天才会出现一次。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单独出现,偶尔会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人类男子一起来。那个人类男子对罗天的歌声不太欣赏,在罗天唱歌的时候老是皱着眉头。他们两人有时也给罗天唱几首歌,当然他们唱的歌曲和罗天平时唱的大不相同,就像他们不理解罗天为什么总唱些晦涩的古曲词一样,罗天也觉得这些直白的歌曲很古怪,不过罗天学习得很快,不久就把这些曲子记得滚瓜烂熟,公平能模仿着编几首新歌出来。
那个男子脸上总是带着担忧的神情,很少露出笑容。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他们偷偷聚在一起唱歌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如果被其他人类发现了,很可能要受到惩罚。
罗天对这些人类的习俗不屑一顾。他现在对人类总算有了些好感,虽然他们做的食物不怎么可口,可是却能欣赏罗天的歌声,而且人间界居住起来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糟。渐渐的,罗天已经满足于这种可以唱歌给别人听的生活了,他正计划着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听众队伍——到人类的村子中去唱。
罗天知道人间界的人类是很怕妖怪的。见到妖怪的真面目不是吓得四散奔逃,就是被吓得昏死过去。这样的情形肯定会破坏自己的演唱气氛,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变得更像人类,不能露任何破绽。
于是女孩儿他们不来听歌的时候,罗天就飞到人类的村子里四处乱看,努力观察人类的举止。
附近几座人类的村子中都来了许多年轻人。这些据说是“城里”来的青年在村子里过着他们并不习惯的生活,每天进行着他们并不熟练的劳动,并且把这种生活方式称之为“锻炼”。
罗天虽然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儿住在哪里,却能感觉到在那些青年人中,很多人都有着像她那样的情绪。
“整天除了干活就是喊口号,这样的日子一定很无聊,他们劳动之余一定需要点娱乐吧?我可以去唱歌给他们听。”罗天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你听说了吗?四队有一个女孩儿跳井自杀了。”女孩儿今天来了之后一直在沉默着,好半天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罗天摇摇头,人类总是在死,这对他来说没什么稀奇,而且他也不喜欢吃死透了的食物。
“她那么美,那么有才华……她才十九岁……”说着说着,她便落下泪来,“也许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们了吧?这个世道总要毁了我们才甘心!”
“别哭了。”罗天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我唱歌给你听。”
女孩儿看看手中绣工精巧的手帕,却不好意思往自己脸上抹,随手用衣袖擦擦脸,然后将手帕还给罗天,嘴里说:“你这个人真奇怪,不但敢尽情唱这些歌,还敢用这样的手帕,也不怕人家看见给你扣个什么帽子。”
“这个我有很多啊,你喜欢就送你。”凭罗天的相貌和性情,在他不开口唱歌的时候,还是可以轻易地获得女妖怪们青睐的,她们赠给他的小饰物、小针线多得数不清。东西多了,罗天也就不去珍惜,随用随丢,半点儿也没把别人的心意放在心上,听女孩儿这么一说,立刻掏出好几条手帕递给她,有点儿讨好地问:“我们唱歌吧?”
女孩儿怔怔地看看手上的东西,又看着罗天,忽然发现这个男子脸上、手上一丝劳动过的痕迹都没有,虽然身上穿的和大家一样,衣领中却有什么闪着光,显然有不是金的就是银的链子挂在脖子上。她忍不住问道:“你这个人太怪了,真的是下乡的学生吗?”
罗天摸着头撒谎:“是啊,是啊。”
“你到底是哪个队的?平时就没见你身上沾过土(罗天:避尘诀,小法术),又整天这样……小心下次斗的就是你。”
“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哪里?”罗天有点儿紧张地问,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好了,正准备去村子里演唱呢,听她这么说,好象还有什么破绽,便慌忙追问。
“你怎么看都像个没干过活儿的。”女孩儿心里也认为劳动者是最光荣的。
“我不喜欢干活,我就喜欢唱歌。”罗天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太怪了。”女孩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好一个劲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