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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瑰儿准备的茶水递给他。罗天开怀大嚼,狼吞虎咽地连吃带喝,不一会儿就把火儿给的食物和一壶茶水全解决掉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出了口气。火儿立刻跳到后座剩下的零食上,警告道:“别看了,我不会再给你的!”
罗天怎么敢再向他要,慌忙把手里的水壶还给周影并道了谢。
“瑰儿总是准备茶水,火儿不喜欢,我也从来不喝,你喜欢就多喝点。”周影客气地说。
“已经喝光了,已经喝光了。”罗天不好意思地解释,“整天唱歌,就特别爱喝水。”
火儿热情地用翅膀拍着罗天的肩:“你唱歌竟然不是为了弄食物,倒真是有点儿意思。我以前吃过的灌灌全是靠唱歌吃饭的。不过,他们唱得比你好听。”
“我不想吃他们,只想让他们认真听我唱。”
“认真听你唱?那要好高的道行才行吧?”火儿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明白了,你这样唱出来的歌比普通灌灌来厉害,一次可以打到更多食物,你现在正在修炼这种本事!”
罗天又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到了,车费十一元,谢谢。”周影打断了罗天的沮丧,当罗天垂着头付钱下车之后,周影又冲他点点头,“加油。”
罗天一下车,火儿就急着讨论起来:“我还以为那些大明星都很有钱呢,原来连饭都吃不上,挺可怜的……唉,还不如去学鹿九养猪呢,至少能吃饱。”
周影想了想,觉得那种整天被别人包围着又唱又跳,还要被着迷的女人(瑰儿等)纠缠,被生气的男人(刘地等)打,却连饭都吃不饱的生活也确实可怜。罗天身为一个妖怪,却要在人类中过这种生活,一定是因为他很喜欢“唱歌”的缘故。想到这里,周影心里对罗天倒多了几分佩服。
***
“出了什么事?”
罗天走进公司,迎面先看见几名警察坐在最显眼的地方,不由愣了一下。
许海洋一脸慌张地凑过来说:“出了点儿事,这几位警官想问问你。”
“什么事?”罗天对人类的警察并不害怕,可是想到“出事=麻烦”这个公式,脑袋里又开始“嗡嗡”作响。他按着太阳穴在警察对面坐下,等着他们开始讯问。
“罗先生,按照程序本来我们是该请你回去问话的,可是考虑到你的特殊身份,为了不给你添更多麻烦,我们才到这里来的,你能明白吧?所以,希望你能好好与我们合作。”
罗天苦笑着。他才不信这套,要是真有证据,他们早把自己抓起来了,还管给不给自己添麻烦?不过许海洋在旁边拼命向他们使眼色,罗天知道为了不让自己进警局,许海洋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他不忍心让朋友的好心白费,胡乱点着头道:“我知道了。”
“好,你看看认不认识这几个人?”其中一个警察将一叠照片扔在桌上。
罗天用手指拨动着那些照片,上面是几个男性人类,个个都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看了一阵子,他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个似乎是个记者,其他的没印象了。”
“他们全是记者,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几天有没有看见过他们?”
罗天这几天都快烦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注意那些整天黏在自己后面的记者,听他这么问马上摇了摇头。
“这几个记者最近一直在关注你的事……”警察婉转地说(罗天暗暗在心里加上一句:是在‘制造’我的事吧!)“但是他们失踪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警察紧紧地盯着罗天的眼睛。
“失踪?”
“对。从头开始,首先是他,然后是他,然后……”警员逐一指着桌上的照片,“他们全都失踪了。”
失踪几个人类还不是正常的事。罗天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问:“那又怎么样?”
“他们的和家人说,和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时,他们都说正在跟踪访问你或者准备去跟踪访问你。”
“跟踪访问?不用加那个‘访问’,直接说跟踪就行了。”罗天愤愤地说道。
“但是他们在‘跟踪访问’你的过程中都失踪了。”警员强调重点。
“和我有什么关系?少了这些记者,我的窗户外面也清静不了多少,值得高兴。”
“高兴?你是说,他们失踪了你很高兴?”警察想抓他话柄。
罗天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我是很高兴。如果有人天天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还偷窥你的私生活,他消失了你高不高兴?”
“他们不只是从你面前消失了,而是彻底失去了音讯。我们接到报案后已经多方寻找,可是一个都没找到。我们在离你住所不远的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手机,是其中一个失踪者的,上面沾满了鲜血。”
“哦……”罗天明白那个倒霉的家伙哪去了,这几天进出自己家的妖怪不少,大概不知谁饿了,或者谁不小心被记者看到了、拍到了,一气之下就吃人灭口也是正常的。
警察盯着罗天问道:“听了这些,你好象一点儿也不吃惊!”
“事不关己,我为什么要吃惊?”
“罗先生,你这几天真的没有看见过这几个人?”
“没有,其实我早习惯当他们不存在了,不然早被气死了。”罗天感叹着自己的忍耐力,要吃应该自己吃才对,怎么叫别人先吃了?
“罗先生,你这几天一般在做什么?”
“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最多出去吹吹风。”罗天如实说道。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在公司证人很多,在家里的话就没‘人’能证明了。”罗天终于明白了,这些警察怀疑是他吃了,不对,是杀了那些记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反正没吃过,所以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回答。
“罗先生,这几个人是在你的住所附近失踪的,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尽量提供线索。”
罗天连连摇头:“那不只是我的住所,那大楼里住了几百上千人呢。”
“可他们失踪前在观察你。”
“对啊,是他们在跟踪我,又不是我在跟踪他们,你叫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罗天开始失去耐心了。
警察们又问了几句,终于告辞离去,不过从他们临走时的神情来看,罗天可以肯定今后自己的门外不但会有跟踪的记者,而且又要多几个跟踪的警察了。
“唉……倒霉的事全凑一块儿了。”罗天长吁一声,抬头却看见许海洋正直直地看着他,“干吗?你看我干吗?”
“罗天,不是你被跟烦了,一气之下杀了他们吧?”许海洋半开玩笑地问。
罗天抓了个杯子丢向他:“你也来给我搅和!喂,赶快帮忙给我找套房子,我要搬家,再这样下去我要发疯了。”
“没问题,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帮你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了东西,我找人帮你搬。”
“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明天下午吧,我真在这里住够了。”
许海洋拍拍他的肩:“别太钻牛角尖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的吗?事情总会过去的,这也是出名的代价。”
罗天点点头:“我知道。”
许海洋笑道:“别只是嘴上说知道,看看你那张苦瓜脸。”
罗天苦笑。现在他忽然发现,呆在这些熟悉的人类中比呆在妖怪中间更让他舒服。不管许海洋算不算一个朋友,他至少是在真心地关心自己。
“罗天,你说那些记者怎么会不见了?”许海洋开始开发想像力,“会不会是相互看不顺眼,自相残杀死光了?不对,那样也该有尸体啊,还是……”
“大概被妖怪吃了吧。”罗天笑起来,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儿。
***
小巷中,一个纤细的人影正在努力拖拽手中的猎物,嘴里还在咕哝着:“看起来皮挺厚,一副难吃的样子,这次怕是卖不出去了,谁买这种东西吃啊……”
“卖不掉不如送给我。”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
“刘地,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了还不下来帮忙。”厘荔白了那个趴在电线上的男子一眼。
“送给我就帮。”
“好,送你,不过不许在这里吃,不许留下痕迹。”厘荔放开那个沉重的人体,甩着发酸的手臂。
“唔,这个相机不错,归我了。”刘地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把那个人抓了起来,同时把对方的相机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难怪这一阵子老是有人类被卖给妖怪吃,原来是你干的。你不是信差吗?难道准备改行开肉铺了?”
“谁说的,我只是气他们不顺眼。”厘荔嘟着嘴道。
刘地嘻嘻一笑:“你不是看他们不顺眼,是看罗天不顺眼吧?你这是摆明了想害他。”
“我害罗天?别开玩笑了!”厘荔叫起来。
刘地看着她,笑道:“反正我知道,四处挑拨女孩子来他家里是你干的,抓了跟踪他的记者卖掉,让警察怀疑他也是你干的。”
“那又怎么样?”厘荔知道这个刘地一肚子坏心眼,戒备地看着他。
“做我女朋友我就不告诉罗天。”刘地果然不怀好意。
“你休想!”厘荔让他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快速掌握立新市的情况,真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那厘荔宁愿出家。白了刘地一眼,她展翅飞走了。
“等一等,别走啊,这个条件还可以打折啊。你不就想让罗天离开人间界跟你回去吗,这种事请教我准没错……喂,做我女朋友不用终身制的……”刘地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
即使搬了家,厄运还是紧紧跟着罗天。
记者依旧在门外徘徊;警察毫不掩饰地监视着他;女孩子和女妖怪们依旧可以准确找到他的住址;许黛的检察官母亲在电视、报刊上几次露面,对“这种人”的存在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只差没加上一句“除之而后快”;各种媒体对他的报道天天都出新花样;妖怪们的骚扰依旧;火儿一日七餐的菜单现在由他每天向瑰儿呈报,瑰儿炒糊一根菜叶儿火儿都把责任推到他头上来……更重要的是,在他搬家之后,记者失踪案还在围绕着他发生,不多不少,一天一个,警察几乎已经认定他是凶手了,瞪大了眼等着抓住他的把柄,把他逮捕归案。
罗天不得不将所有的工作全部取消,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发呆。
“别老叹气啊,我陪你出去玩玩吧,去游乐场?”厘荔托着腮坐在他旁边。
“不去。”
“去看电影?”
“不去。”
“去玩游戏?”
“不去。”
“去……”
“不去。”
“我还没说去干什么呢!”
“不去。”
厘荔担心地上下打量罗天,又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双手抱住了脸:“不是生病还这么不正常,你的情况很严惩了。”
“不去。”
“天啊……罗天,看着我!我们一起离开人间界怎么样?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信差,走到哪里唱到哪里,别人不听不要紧,我听啊!”
罗天眼睛一亮,一下子抓住厘荔:“你觉得我的歌好听吗?”
“反正我会听的……就算……就算听一辈子也没关系……”厘荔把目光移向窗外。
“唉……”罗天叹口气,也开始看着窗外。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在人类当中连飞翔的自由也没有——有翅膀就是为了飞翔,这不是你对我说的吗?罗天,我们离开人间界,去可以自由自在飞翔的地方,好不好?”
“我想唱歌。”
“歌在哪里都可以唱啊!”
“可是这里有人会说我唱得好听。”
“那些女孩子?她们说的话你也当真?”厘荔有点儿着急了。
“不是她们……”
罗天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又在他的记忆中轻轻响起:“你唱得真好听……”
厘荔扭着手指,鼓起勇气想问一个问题:“罗天,你该不会,该不会……”
罗天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啊?罗天,我还有话……”不等厘荔说完,罗天已经飞出了窗口。
***
厘荔坐在伯父的肩头上,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罗天比自己矮很多,可是他那长着华美羽毛的有力翅膀使厘荔觉得十分刺眼,就好象在讽刺她那仅长着细绒毛的小翅膀一样。所以趁着罗天在看信,她瞄准了罗天最长最漂亮的羽毛,狠狠地抓下去。
“啊!”
罗天捂着翅膀跳起来。
厘荔手里抓着好几根长翎——其中一根上还沾着血丝,得意地笑了起来。
罗天握着拳头望着她,可是总不能真的和一个小女孩儿生气,何况她那个令人怀疑有夸父血统的伯父还站在旁边,笑嘻嘻地解释着:“小孩子不懂事,她是看你的羽毛太漂亮了。”
厘荔兴高采烈地找来糨糊,把罗天的羽毛往自己翅膀上沾,把原本毛绒绒很可爱的翅膀弄得一片狼籍,自己还很得意地走来走去。
罗天看到她这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用手点着厘荔的头说:“小东西,你想飞的话,去学个飞行的法术不是更快些?”
“我要自己飞!”厘荔奋力鼓动着小翅膀。
“哈哈哈……”罗天看她那个样子,笑得打滚。
“你以为有羽毛就了不起吗?”厘荔尖叫着向罗天扑过来,伸出“魔爪”又去拔他的羽毛。
罗天当然没用几下就把她丢到了一边,接着灵机一动,附在厘荔耳边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可以飞起来的办法,怎么样?”
“真的?是什么,是什么?”厘荔立刻收住了泪水,也打消了要向伯父告状的打算,紧张地盯着罗天问。
“你每天拍打一千次翅膀,时间长了就能飞了。”罗天一本正经地说。
“一天一千次就够?让我拍两千次都可以!”厘荔连连点头。
从那天起,厘荔开始每天坚持拍打翅膀。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她开始对罗天产生怀疑时,翅膀上的绒毛忽然开始大片大片地脱落,长出稀疏的羽毛来。
“罗天,你看!我会飞了!我在飞!”厘荔兴奋地喊珜,却一头撞在了树上。虽然她现在的羽毛不足以使她飞起来,可是十几年间天天进行的还是让她的翅膀十分有力,飞个一两丈不成问题了。“罗天,这都是你的功劳!”厘荔抱着自己的肩,把头贴在翅膀上,看起来很是得意。
“会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几个妖怪不会飞?”罗天坐在一边,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泼别人冷水。
“可是我是用自己的翅膀在飞!用自己的翅膀!”厘荔趴在罗天耳边强调道,“我就是比他们了不起!”
“是吗……”罗天懒洋洋地不想理她,刚才他唱歌时又受到了大家的冷遇,正在沮丧之中。
“我会飞了!我会飞了!罗天,唱歌啊!唱歌庆祝一下啊!”厘荔在旁边继续“飞行”。
“你想听我唱歌?!”罗天又惊又喜。
“不想听。可是你喜欢唱歌,我喜欢飞行,咱们凑在一起才有趣啊!”厘荔又开始建议,“我想好了,将来我也要像伯父那样做个信差,你要不要来和我合伙,我们可以到处飞,也可以到处唱歌,自由自在的,多好!”
到处飞,到处唱歌……是不错……罗天也只是有一瞬间的动心而已,当他再看见厘荔不停撞树的飞盗,忍不住又笑起来,拍拍她的小脑瓜:“等你能当一个信差再说吧!”
现在我是一个信差了,他却要“毁约”!
厘荔气呼呼地把桌上的水果乱丢。
人间界有什么好?人类有什么好?厘荔不认为罗天会喜欢人间的繁华热闹,也不认为他会迷恋人类的女性……他迷惑这里的妖怪?那些女妖当中,瑰儿应该是最美丽的(虽然她现在外表平平,可是厘荔从自己所见过的山鬼的美艳外貌推测,她的本来面目也必定是足以颠倒众生的),可是瑰了有了周影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了,似乎短期内不会移情别恋,而且罗天对她的感情更像是害怕……
厘荔掰着手指头把罗天身边比较接近的所有女人和女妖全排列了一遍,依旧毫无头绪,自己的头反而痛了起来。
不想那么多了,先去看看罗天干什么去了……
***
“罗天?罗天,是你吗?”在小路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呼叫。
罗天的眼力比人类好得多,一看见对方就皱起了眉头:“怎么是你?”
“罗天,真的是你!”对方一下子哭出来,“我不知道你搬了家,在你的老房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他们拦着我不让进楼门,我在这里转了好几个钟头了,想从后面管道爬上去,又担心爬不到十二楼,没想到竟然能看到你……”她边哭边说,张开手向罗天跑过来。
罗天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没好气地问:“你又来干什么?”
“罗天,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我一看到那篇报道就想出来为你澄清的,可是我妈妈把我关在家里,根本不准我出门。”那个女孩儿越哭越厉害,拉着罗天不放手。
“许……许黛是吧?”罗天想起了她的名字,“你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想怎么样?”
许黛哭得稀里哗啦,死死拽住罗天的衣袖:“大家全在骂我给你若麻烦,罗天,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别闹了!”罗天用力甩开她,“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本来就是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人,你这么纠缠我,对你对我都是麻烦。你离我远点儿,这对大家都好。”
“罗天……”许黛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看着罗天,“可是我爱你啊……”
罗天差点儿趴在地上,他的脑子被许黛弄得迷迷糊糊的,只想着怎么挣开许黛。许黛就是拉着他不放,非要他原谅自己,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相互拉扯着。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传来。
“妈……”许黛抬起头一看,怯怯地叫了一声。
许黛的母亲怒视着他们,大步走过来:“我说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又来跟这种人鬼混!”说着伸手指着罗天,杀气腾腾地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如果你再缠着我的女儿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罗天一直很怕这个女人的,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可就是莫名地畏惧她,被她一瞪就心虚。可是现在她说出了那么难听的话,罗天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他重重地一拳打在墙上,厉声道:“你不要得寸进尺!难道你们人类都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吗?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女儿,究竟是谁纠缠谁?”
许黛的母亲没有听出罗天话中那明显的漏洞,向女儿说:“你听听这个家伙的话,还在推卸责任,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妈……”许黛怯生生地叫。
“别说了,跟我回去。”
“妈,本来就是我在缠着罗天。”许黛轻轻地说。
“什么?!”她的母亲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是我一直缠着罗天,从他一出道我就喜欢他,所以我一直缠着他。那天是我因为你要把我关起来全力复习考大学,才来跟他告别,是我趁他不注意抱住他的。今天也是我想来向他道歉。罗天根本什么也没做,是你们冤枉了他!”许黛鼓足了勇气向她母亲叫起来。罗天心里很佩服她——敢向那个女人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