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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卞姐姐是不是落在你们手里?”
这一下突如其来,听得在场之人不由全都一愣。
卞药姑急得叫了起来,道:
“妹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卞药姑呀!”
卞药师骇然道:“沈姑娘你说她不是药姑?”
沈雪姑冷笑道:“破绽太多了,第一,我大师姐是我师尊门下,只是跟大师伯学医,怎么会说师傅练制的‘百草丹’?”
卞药姑道:“令师姐就是这么说的。”
沈雪姑没有理她,又道:
“大师伯的‘百草丹’,每颗大如核桃,这个古玉葫芦,如何装得下?再说大师伯的药瓶,都是极普通的青瓷,那有这么讲究,用古玉做药瓶,这正是你们弄巧成拙之处。”
卞药姑道:“这明明是令师姐交给我的……”
“好!”沈雪姑道:“我大师姐是道姑,卞姐姐去了青竹庵一定知道,大师姐是瘦高个子,说话冷冰冰,这些自然是你们从卞姐姐口中套问出来的,但卞姐姐告诉你们底里有一个小尼姑,叫做净缘,这就错了。净缘是个老婆婆,她这么说,自然是故意留下破绽,好让我们发现你是假冒的,再说我大师姐常年都是穿青衣,那会穿什么锱衣?左眉梢有粒小黑痣,也不是刀疤迹,你易容而来,虽然瞧不出破绽,但这些话中已经露出了狐狸尾,还能狡辩吗?”
卞药师听得大急,问道:
“你们把卞药姑怎么了?”
卞药姑眼看已被沈雪姑当场拆穿,却依然十分镇定,任由沈雪姑按着脉门,只是冷冷地道:“沈雪姑,算你厉害。”
卞药师又道:“药姑人呢?”
假卞药姑道:“她很好。”
沈雪姑左手一下点了她的穴道,才放开右手,一面转身朝李小云道:“二妹、你先洗去她脸上易容药物,瞧瞧她是谁,她要混到这里来,我想一定是熟悉这里情形的人了。”
李小云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易容盒来,把洗药剂涂到了假卞药姑的脸上去,然后用一块绒布轻轻擦去,果然立时抹去了一层易容药物,露出本来面目。
卞药师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卞药姑,这时不觉失声道:
“会是她!”
这假扮卞药姑的人,原来是六天前已经逃走的梅香。
(碧落山庄也有易容高手。)
万青峰哼道:“这就正好,她居然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雪姑道:“万庄主,此人关系重大,暂时且让章总管把她押起来。”
卞药师道:“不问问药姑的下落吗?”
沈雪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道:
“卞伯父不用心急,卞姐姐不会有事的。”
万青峰已把总管章守勤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把此女押下去,派人严加看守。”
章守勤答应一声,指挥两名庄丁押着梅香出去。
一名使女进来欠声道:“启禀庄主,可以请大家入席!”
万青峰点点头,就请大家到右首一间膳厅进餐。席间,大家自然要举杯向老夫人敬酒,自有一番热闹。
南宫老人呵呵笑道:“老弟妹,几个月前,老夫误把侯元当作上官娃儿,传了他‘洗髓经’,当时那位姓侯的小子却着实机伶,曾对老夫说:‘晚辈蒙你老人家垂青,无以为报,晚辈从小姓了你老人家的姓,晚辈之意,想认你老人家作义父,不知你老人家肯不肯收晚辈这个义子?”
老夫听得大为高兴,曾说:‘老夫一生既无妻儿,又无门人,临老收个螟蛉子,倒也不错。如今才知道那个姓侯的小子,只是个冒牌货,老夫这螟蛉义子岂不也落空了?”
老夫人自然听得出他言外之意,忙道:
“前辈算起来该是贱圭公公的朋友,和先夫论交,已是低了一辈,上官一门,若没有前辈仗义援手,不但‘洗髓经’早已落入贱人手中,就是靖儿小命只怕也不保了,哪能还有今天?所以前辈是上官一门的大恩人,靖儿自小就姓了你老人家的姓,只要你老人家喜欢靖儿,靖儿过继给你老人家做义子也是应该的。”
宁胜天大笑道:“南宫老哥哥若是没有这个意思,就不会当众提出来了,哈哈!上官小兄弟,你还不赶快磕头,拜见义父,咱们这许多人就是见证了。”
上官靖依言走到南宫老人面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一面说道:“义父在上,孩儿南宫靖给你老人家磕头。”
南宫老人听他自称“南宫靖”,自然更加高兴,大笑道:
“靖儿,你起来!老弟妹,这就对了,靖儿在你们上官家,是上官靖,但到了我南宫家,就是南宫靖,将来娶媳妇,一房是你们上官家的,可是咱们南宫家里,也得讨一房才是。”
这话听得上官靖俊脸通红,但大家都随声附和,又要敬南宫老人的酒,作为庆贺。
饭后,老夫人因新练成“洗髓神功”自然要回房去温习,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王牙婆、孙小乙几人就随着一同回到了静室。
沈雪姑吩咐飞电、飞霜两人道:“你们去厨房提一壶开水来。”
两人领命,来至厨房,只见一名身穿青布衣衫的老婆子含笑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提水来的,祝姑娘怎么没跟来?”
飞电道:“祝姑娘昨晚受了风寒,咳嗽发烧,身子不舒服,沈姑娘要她多休息,所以没来。”
那老婆子忽然低声道:“方才听说刚赶回来的卞姑娘,是梅香假扮混进来的,你们总看到了?”
梅香假扮卞药姑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万松山庄的人,全已知道了。这是章总管奉命放出去的消息。
飞霜抢着道:“我们自然看到了,不是沈姑娘机智,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谁也看不出她是易过容的。”
那老婆子好奇问道:“沈姑娘怎么看出来的呢?”
飞电故意撇撇嘴道:“要不是梅香说错了话,我想沈姑娘也未必看得出来。”
那老婆子低声问道:“她说了些什么话?”
飞霜道:“飞电姐姐,你说给崔嬷嬷听吧,我去倒水。”
飞电就把当时情形,详细告诉了崔嬷嬷。崔嬷嬷四顾无人,迅快把纸团塞了过来。飞电赶紧捏在手里,塞人衣袋之中。
飞霜从灶上提了一壶水下来,两人就并肩跨出厨房,回到静室,替大家泡好茶。飞电朝沈姑娘眨眨眼。
沈雪姑朝两人道:“老夫人神功已经练成,你们两个,还是分班伺候好了,白天由飞电留在房中,晚上再换飞霜,这样就有一个人可以休息,不用两个人一起伺候,飞霜去休息好了。”
飞霜应了声“是”,就先退了出去。
沈雪姑抬头道:“小乙,你站到门口去,别再让人从背后偷袭了。”
孙小乙道:“不会的。”
就掀帘走了出去。
沈雪姑就朝假扮飞电的祝小青问道:“你发现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祝小青就把厨房里的崔嬷嬷,方才向自己两人打听梅香的事,和塞给自己一个纸团,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得不觉一愣,道:
“厨房里的崔嬷嬷会是贼人一党?若是她在饭菜中下了毒,那还得了。”
沈雪姑含笑道:我想她暂时还不敢,因为这一来,她就潜伏不下了。”
祝小青已把纸团取了出来,递给沈雪姑。
沈雪姑急忙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伺机灭口”,这就把小纸团递给老夫人,一面道:“看来这崔嬷嬷的身份还不低呢。”
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又把小纸条给大家传阅,一面说道:“照字条上的口气看来,不但崔嬷嬷有生杀之权,而且飞电的一身功夫,也相当不弱,要不是沈姑娘出手得快,只怕一时还制不住她呢!”
上官靖道:“雪姐姐,现在怎么办?”
沈雪姑道:“你去叫小乙请章总管来。”
上官靖答应一声,立即走到门口,和孙小乙低低说了两句,孙小乙立即奉命而去。
不多一会,章守勤掀帘走人,拱手道:“沈姑娘召唤在下,不知有什么吩咐?”
沈雪姑道:“我想问你一个人,厨房里的崔嬷嬷是做什么的?”
章守勤不觉一怔,望望沈雪姑道:“崔嬷嬷是庄主夫人随嫁过来的,她烧得一手好菜,所以庄主和庄主夫人的饮食,都是她亲手料理的,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她就一直留在厨房里,因为大伙房另有两个厨司掌理,就派她管日常买菜的事务,其实买菜也另有两个庄丁负责,她只是管理厨房伙食银钱出人罢了。”
沈雪姑沉吟道:“她是庄主夫人随嫁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章守勤道:“她平日除了喜欢多嘴,人绝不会有问题的。”
沈雪姑道:“越是不会有问题的人,就越会有问题。”
章守勤又是一怔,望着沈雪姑没有说话。他身为万松山庄的总管,当然听得出沈雪姑的口气,但他却不好多问。
沈雪姑从几上取起字条,递了过去,说道:
“章总管请看这个。”
章守勤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诧异地道:“伺机灭口,这字条……”
沈雪姑就把早晨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如何要祝小青改扮成飞电,方才崔嬷嬷如何探听梅香的消息,把这个字条塞给祝小青,大概的说了一遍。
章守勤听得身躯一震,骇异地道:“这……怎么会呢?崔嬷嬷怎么会是潜伏的贼党?太令人感到意外了!”接着,拱拱手道:“沈姑娘……”
沈雪姑道:“崔嬷嬷不但是贼人一党,而且身份还不低呢!咱们必须立时采取行动,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章守勤迟疑地迫:“这事要不要报告庄主呢?”
沈雪姑道:“事不宜迟,只好先把她拿下了再说。”一面抬头,道:“小乙。”
孙小乙应了一声,急忙举步走入。
沈雪姑道:“你立即和万点星到厨房后面的墙外去,不论是什么人,若是越墙而出就拿下了,如果有人顽抗,尽管出手。”
孙小乙道:“小的得令!”
他急步奔了出去。
沈雪姑目光一转,又道:
“二妹,你和三妹、飞霜二人,再去厨房提水,但要明白告诉飞霜,咱们要去捉拿崔嬷嬷,你们三人在我和章总管来到以前,要稳住她,我们到了以后,务必及时堵住她。”
李小云、祝小青点头道:“我们省得。”
说完就相偕走出房门,要飞霜同去厨房。
沈雪姑也随着站起,说道:
“王婆婆,你随我们一起上官靖问道:“我呢?”
沈雪姑朝他含笑道:“伯母神功初成,就要练功了,你留下来陪伯母吧,再说我们人手已经足够了。”一面朝章守勤道:“章总管,我们走。”
李小云和假扮飞电的祝小青、飞霜三人出了西院,祝小青就悄悄的在飞霜耳边说道:“我们这次到厨房提水去,只是借口而已,主要是去选人的。”
“逮人?”飞霜听得一怔,忍不住回头问道:“逮谁?”
祝小青道:“奸细,谋刺老夫人的主犯。”
飞霜听得更奇,问道:
“谋刺老夫人,这会是谁?”
祝小青道:“就是那个崔姬姬,不过用不着我们动手,我们只要绊住她就好了,我只是先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飞霜点点头道:“我知道。”
三人跨进厨房,这时正当午餐之后,厨房里最空闲的时候,只有几个打杂的在扫地、闲聊。
祝小青问道:“开水开了没有?”
一名打杂的忙道:“刚才前厅打去了两壶,刚加了冷水。
大概要等一会。”
“那就等一会好了。”祝小青目光一转,问道:
“崔嬷嬷呢?”
那打杂地道:“崔嬷嬷没事,自然在她房里了。”
祝小青问道:“崔嬷嬷的房间在那里?”
打杂的一指东首一排房屋,说道:
“姑娘没去过吗?崔嬷嬷就住在那边中间的一间。”
祝小青转身道:“李姑娘,水还没有开,我们到崔嬷嬷那里坐一会吧!”
李小云道:“也好。”
当下就由祝小青走在前面,退出厨房,朝东首一排房屋走去,绕过长廊,出了一道腰门,这里敢情就是庄令佣阳住的地方,一排七间侧屋,自成院落,屋前还有一个院子。
祝小青跨进院子,就叫道:“崔嬷嬷,李姑娘来了!”
她这一叫,只见崔嬷嬷从中间一间三脚两步迎了出来,朝祝小青、飞霜两人道:“二位姑娘怎么有空找到老婆子这里来?哦……这位姑娘……”
删、青忙道:“她是李姑娘,我们原是到厨房里提水的,水还没开,才到崔嬷嬷这里来的。”
“啊!”崔嬷嬷慌忙地朝李小云行礼道:“原来是李姑娘,请恕老婆子无状,祝姑娘来过几次,老婆子认识,李姑娘第一次到厨房来,老婆子没见过。”
李小云含笑道:”三妹受了风寒,所以由我和她们同来的。”
崔嬷嬷连忙抬手道:“李姑娘快请里面坐。”
领着三人走入,她是昔年跟庄主夫人随嫁来的,如今又是管理厨房事物,在庄中一般佣妇之中,地位较高,所以一个人住了两间房。外面一间是起居室,打扫得十分干净,上首还供奉着一尊玉石雕刻的观音大士,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左首一间挂着棉帘,才是卧室。
崔腑娩陪着笑道:“李姑娘请坐,老婆子这里又脏又乱,李论娘别见笑,啊!老婆子这里连茶水也没有……”
李小云含笑道:“崔嬷嬷快别客气,我们坐一会就走。”
她故意在靠近左首房门口的一把椅子上落坐,祝小青和飞霜只是使女身份,她们不敢坐下,只是站在边上。
崔嬷嬷眨着眼睛,似是对三人来意,有些怀疑!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王牙婆的声音叫谴:“崔嬷嬷,章总管找你,还不赶快出来?”
崔嬷嬷听到王牙婆的声音,不觉脸色微变,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举步朝房门走来。
李小云立即站了起来,咦道:
“崔嬷嬷,有人在叫你呢!”
崔嬷嬷道:“章总管大概是来查帐的,老婆子进去拿帐册。”
李小云道:“你……”
崔嬷嬷因她挡住了去路,突然右手一拨,急道:
“你让开!”
李小云早就蓄势以待,看她右手拔来,不觉叱道:“你敢向本姑娘动手?”
食中指随着划起一个小圈,朝前点出。
崔娘姬反应极快,赶紧身形一矮,“嗤!”地一声,一缕指风从她头顶掠过,她已像地鼠一般从李小云身边钻过。
祝小青那还怠慢,跟着一指朝她背上戮去。
崔嫂姬身形快速无比,一下就钻进卧室,祝小青出手不慢,但还是慢了半步,指风戮在棉帘之上。
这原是一句话的功夫,章守勤、王牙婆已经掠了进来。
李小云没有截得住她,怒声道:“好个老虔婆!”
一把拉下了棉帘,当先追进房去。祝小青、飞霜也跟着掠人,只见后窗敞开,房中那还有崔嬷嬷的影子?”
李小云正待朝窗外掠去,只所王牙婆的声音笑道:“李姑娘,她逃不走的!”
话声未落,只听窗外响起万点星的喝声:“崔婆子,你还不束手就缚?”
孙小乙笑道:“她不束手,一样就缚的。”
崔嬷嬷厉声道:“老婆子和你们拼了。”
王牙婆口中咦了一声道:“难道她会……”
这时李小云、祝小青、飞霜三人业已相继穿窗而出,王牙婆急忙跟着从窗口掠出去。
后窗外面,是一片狭长的草地,距离围墙只有二三丈光景,只要越墙而出,就是庄外了;但围墙上早已站着万点星和孙小乙,是以,崔嬷嬷只好在草地中间停了下来。
李小云、祝小青、飞霜三人穿窗而出,正待朝她围上去。
王牙婆在后叫道:“李姑娘快站住,她是刘媒婆,小心她使毒。”
崔嬷嬷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一个人好似怔在那里,没有作声。
这时只见沈雪姑从屋脊上飘飞而下,含笑道:“她已被我制住了,万老大、小乙,你们可以下来了。”
万点星、孙小乙依言飞身落地。
章守勤急忙趋前一步,朝沈雪姑拱手道:“沈姑娘果然料事如神,唉?崔嬷嬷是敝庄多年老人,居然会是贼党,当真是令人无法想像得到的事。
李小云道:“大姐!王婆婆说她是刘媒婆呢!”
沈雪姑问道:“王婆婆如何看得出来的?”
王牙婆笑道:“老婆子和她相识了几十年,怎么会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沈雪姑点点头,道:
“如此看来,真的崔嬷嬷可能遇害了,她才假扮崔嬷嬷的。”
一面回头朝万点星、孙小乙二人吩咐道:“你们押着她到前面去,等老夫人运功醒来,再亲自问她们。”
然后又朝章守勤道:“章总管,现在请你去禀报万庄主,说人已拿住了。”
章守勤应了声“是!”,急步朝前奔掠而去。
老夫人运功完毕,已是申牌时光,王牙婆、李小云,押着刘媒婆走人。(崔嬷嬷已经洗去脸上的易容药物),章守勤、万点星和孙小乙则守在静室门口。
老夫人端坐榻上,她左首站着两人,则是上官靖和沈雪姑。
王牙婆尖声道:“刘大姐,该你说话了吧?”
刘媒婆气愤地道:“你们怎么会把老婆子当作刘媒婆的?老婆子在万松山庄干了几十年活,你们不信可以请庄主来,庄主会给老婆子证明的。”
她方才被点了昏穴,还不知道李小云已经洗去了她脸上的易容药物。
王牙婆吃吃地笑道:“万庄主还在忙着,咱们已请来了铜先生,一样可以证明你崔大姐的身份。”
她这话听得李小云想笑。
刘媒婆冷冷地道:“老婆子不认识铜先生。”
王牙婆道:“你不认识铜先生,铜先生却认识你。”一面回头道:“李姑娘,你请铜先生出来和她照照面。”
李小云忍着笑,手中拿了一面铜镜,走到刘媒婆面前,轻笑道:“崔嬷嬷,铜先生在这里,你自己瞧吧!”
刘媒婆抬目望去,铜镜里面照出来的是她脸长如驴的本来面目,已经不是崔嬷嬷了,心头不觉一沉,尖声道:“我是刘媒婆,又怎么样?”
王牙婆道:“刘大姐,咱们是几十年来的老姐妹,在老夫人面前,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
刘媒婆泄了气,望望端坐在棉榻上的老夫人,忽然摇摇头道:“老婆子说出来了也难逃一死。”
老夫人和气道:“刘媒婆,你既然难逃一死,为什么不肯说呢?说出来,也许不见得死。”
刘媒婆脸上忽然有凄凉之色,黯然道:“老婆子一生用毒,终于还是被人下了剧毒,死原无可怕,但毒发之时,却比死还要难受,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夫人问:“是管巧巧下的毒?”
刘媒婆黯然道:“我不知道,但每隔十天,就必须服下一颗解药,他们答应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