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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还是时不时让我进宫,我知道她是想看春儿。她毕竟也是上了年纪,如今两个儿子在宫里地位越站越稳,康熙对她也是敬重,自是不必再同年轻时,处处争宠那般辛苦,所以重心也转到小一辈上来。
可惜的是,她与四阿哥的关系并未因此而有任何缓解。
四阿哥的喜怒不定,阴沉内敛,始终是不得她心。他在这方面其实与八阿哥是非常之像的,能力与才干是不凡的,得了众人之心,众人的爱戴,地始终得不到最重要的人的认同,仍然是一大缺憾,实在令人唏嘘。
他日日晨昏定省,从不耽搁,对德妃也确是从心里的敬爱,内心也是非常想得到这位亲生母亲的爱怜,在他冷酷不言不语的外表上似乎看似很坚强,不屑一顾,其实内心是非常受伤。任你再万分冷酷,也逃脱不了亲情的大网。
朝堂上,因为还有太子的名份在,倒也显得安生许多,太子经此一役,虽说最终复立,却始终也是康熙心里的一块心病,人的本性一时要改还真是不易,太子要多安份几年怕也是难事,九阿哥说的对,他迟早也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他自己不敢,他身边的那帮谋士也看出康熙对太子完全也就是系念自己对赫舍里皇后的一点愧疚之情,这始终是薄弱的。
丝毫不能给予他们强大的信心,反倒是四阿哥的踏实沉稳让康熙重视起来,许多大事都交由他去办,十三自是鼎立协助,这两个人,在朝堂及众臣,在这太子风雨飘摇的政局里,显得格外的难得。这也为太子日后篡位,怎么也要拉着这两个人同归于尽埋下伏笔。
四阿哥是幸运的,这一笔帐,自是有十三帮他背负起来。我始终不明白,十三为何如此死心塌地对他。
这早就远远超过一般的惜才和欣赏或是兄弟之情。
这日,和一群福晋又在四阿哥的府里相聚,其实梅香走后这么久来,他也安生了许多,对我也没有任何的过份这举,我也犯不着为此而规避那拉氏,毕竟,她在福晋们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要融入这个圈子怕还真是少不了要亲近她
我如此做,倒也有着另一番情由,时常带着春儿在自家府里,不见世面,内心还似乎真觉得和他有那么一份隔阂,多出来走动走动,倒显得自然和趣些。
这样一想,倒是和那拉氏越发的亲近起来,她人原本也是好相处的,我性子不擅热闹,也时常多让她提点些,对我也是多了份额外的照顾,往后的福晋聚会,我显得也越发的适应了。
总之也是在皇宫生活,这样的结局也自然是我乐见的。再说四阿哥府里孩子也不少,春儿现在长大了,多接触总是不错。我的心情也日渐开朗起来。现在春儿是我唯一的动力了。
贝子府里,玉兰和海蓝有孕在身,头一胎,自是十分慎重,这应酬也不可避免的落在我的头上,在府里,也不能像往常那般逍遥自在,过着一人的日子。
总归也是一家子,要相互照应着。
这样一下来,我还真是好久没有享受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
一入冬,我最怕的便是春儿的感冒着凉,心中那种恐慌是日益盛了,加上春儿性子里总是有着十四那种活泼,总不肯安份呆着,穿得多了,他还不安份,偶尔一个喷嚏也是吓得我心惊肉跳。
对自己也是十分来苛,我自己一着凉,少不了要影响到他,所以这大冬天的,这醋可没少准备。
诺大的紫禁城其实住起人来,是十分不快的,所以从去年一开始,康熙把一大家子,都移居到了畅春园居住,权力的中心也随之移到畅春园,成了一个新的政治中心,这畅春园离四阿哥的府抵是非常之近的,虽说这总是凑巧了,但却是不是也是一种暗示呢。
我总是时常从这些小的细节来去猜测,去推想,为何最终是四阿哥当了皇帝,有时也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可笑。
这样一来,亲王府更加的成为了福晋们往日聚会的好场所,一到冬天,畅春园的戏便多了起来,冬天的夜长,康熙和众娘娘们,便越发把心情放在看戏上来。
往常都是在四阿哥的府弟相聚,等差不多时候了,便一同入宫看戏,不止我们这些皇家的媳妇,
平日里忙碌的朝堂重臣一到年底也是康熙的笼拢对象,时不时以各种名义被请入宫,一时好不热闹。
这日正和福晋们闲聊。
“我说若兰,把大阿哥给奶娘抱去看看就好了,你这样总是捧在掌心里的,可别惯坏了他”五阿哥的福晋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
“这可不嘛,还真没瞧见过这么紧张的,当心反把自个儿累着了”
“瞧我们这不正在说今晚那个名角赵静初的,人家可真是长得俊俏极了,唱功也是一流的好,这阵子不都是他的戏嘛,哪个都不想错过了,你倒好,心不在焉的。”
这赵静初的大名,这几日可没少听,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戏我向来独缺那份兴趣和眼光,唱得好与坏,在我眼里,总也不过是个消谴罢了,消磨时间而已。
我忙抬头道
“嫂嫂们严重了,实在不是有意要扰了各位的雅兴,确是我对这戏啊,还真是少了那份见地,这不,还正在学习着怎么样去欣赏呢,有嫂嫂们在,我啊,只管专心瞧好戏了”
众人一笑。“这倒还真是省事了”
我忙说“这可不,嫂嫂们的眼光可是不差的,这日子以来,倒也是瞧会些了”
那拉氏笑着摆摆手“由着她去罢,她这性子,能坐在这,倒也是不易了”
那一发话,众人倒是没话说的,又开心地讨论那个戏子去了。我朝那拉氏笑笑。
复又低头逗春儿。
瞧着他小小的一个人儿,竟然是我心里的全部啊,我捏捏他的小手,不住轻摇,逗得他咯咯笑出声,好在这小家伙自生出来便不太爱哭,省了我不少的心力。
想必这孩子也敏感,知道自己得人所爱,哪还有什么哭的呢。
顿时心里满是感动。
正热闹间,突然来了个宫里的小太监,他向众人行了礼,走到那拉氏面前。
“各位福晋,刚从塞外传来消息,和硕敦恪公主难产过身了,今晚这戏宫里是不唱了,特来跟福晋们说一声”
我心里崩一声,熹慧?!才一顿,眼泪刹时便掉了下来,那灵慧细心的熹慧啊,竟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一时间福晋间没人说话,我整个人都蒙了,豆大的眼珠叭叭往下掉,春儿在我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咿咿呀呀的,我就这样愣在那里,几年前良妃的死还深刻心里,令人抱憾,可惜熹慧还这样年轻,便……想起事隔才一年多,她的音容笑貌还时似乎在眼前一样,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明明是皇室公主,万千宠爱在一身,偏偏却要嫁到那种荒凉的地方,想起那时,还不住跟她说大漠风光好,牛羊成群,都是屁话,那整个就是一个地狱,让天使陨落的地狱。
春儿终于哭出声来,怪我这额娘没空搭理他,我还是一动不动,旁边的奶娘看不过去,从我怀里抱了他去,不住哄着,他却没像往常一样让人一哄就笑,许是感受到我的悲伤,反倒哇哇大哭起来,不住朝我伸出手,要抱抱,我冷冷看着他,却是丝毫没有动作。
旁边的奶娘吓坏了,不住喊福晋福晋。
那拉氏走近我,轻轻拉住我的手,不住安慰“若兰,我知道你与她情同姐妹,可千万要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说完自己眼圈一红,也抹了抹泪。
宁静也走过来,她毕竟也是亲嫂嫂,悲痛那是难免的,可怜的十三,额娘早逝,自小便与两个妹妹亲厚,如今……不知他作何感想啊。
春儿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哭过,却哭得我心烦意乱,一时让我失了理智,就这样撇下他,冲出门去。
后面不住传来喊叫,不一会我便再听不见,我已经跑远了。
如果我再多交待几句,如果我再多提议让多派几个好的大夫过去,如果我……如果,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我此时恨透自己了,或许是觉得因为在现在简单的生产既然会让人丢了性命,让我愤然不能接受罢,想不通,为了一条小生命,却也要以另一条命去换,这样还有什么新生的喜悦可言?
不知道跑了多远,任由眼泪在寒风中飘荡,我终于无力的停下来,心中满是愤慨和悲痛,这是我第二次遭遇生离死别,可惜这次是如此年轻鲜活的生命啊。
看着街头,稍显冷清的街道,我抬头望望天,这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愤愤抹去眼泪,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能够做什么。
呆呆地坐在河边,看着这清冷的河水,平静的河面,无意识的随手抓起旁边的小石头,不管这寒冷的天气,以及可能被受伤的手,我一下接一下的扔着。
卟嗵声,搅乱一湖水,湖面波纹滚滚,水花四溅,我一下接一下更用力的扔着,凭什么,凭什么,它可以无动无衷,它可以傲立于天地,千百年不变?凭什么。
“还是改不了你这坏习惯吗?”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没停“你来干什么?”
“我怕有的人像上次一样着凉感冒”
“你管得太多了”
“你现在这样算什么,这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吗?”
我顿了顿手,仍然不断地抓着身下的石头,冷哼一声
“预料?我宁愿我什么都不要懂,就算是一辈子痴傻也好,我是不详之人,我总是做最坏的打算,却总是应验”
“你以为你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不想这样的,你知不知道?”我奋力扔了一块大的石头,水花溅到我的脸上,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模糊了视线,痛苦却仍然清晰。
叹息一声,走近我,抓住我麻木的手
“这是她的命,不管你是不是这样想,都不会改变什么?你能左右多少人的命运?你又能扛下多少责任?”
我低头垂泪,不住挣脱,却无疑被他说中。
良久,才幽幽传来一声“你这样让我觉得心好痛”
我一震,却是觉得可笑,心痛,他凭什么心痛?往后对兄弟之情毫不顾忌的他,竟然会为我感到心痛,哈哈,真是可笑,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虽然脸上泪未干,可我知道,那绝对不会是感动。
看了半响,才淡淡道“四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他颓然放下我的手,我转过身不看他的脸。
“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对吗?不管我怎么做”
“你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你终会拥有一切,但那绝对不会包括我。
我根本不应该再和他站在一起,起身,越过他,却在不远处,看到年庚荛,正静静的看着我们,
高瘦的他站在寒风中,一动未动,像座雕像。
“不想知道梅香的情况吗?”他突然在背后出声。
我停下身“她是你的人”
“她从来不是我的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会相信,明天我会在兰园等你”
“兰园?”
“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
我猛地转身“我不会去的!”
他却冷静朝我一笑“决定权在你,明天我会派人在后门等你”
我握紧双拳,瞪着他“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
他对我的举动不置可否,走近我,轻轻声“兰儿,别忘了,我说过,我也同样了解你”
我此时只想恨恨撕碎他这张自信的脸“你混蛋……”
他凝住脸握住我的手“不要有这种愚蠢的举动,我对你不会有多少耐心”
我气得双唇发抖。
他轻划过我的脸,轻笑道“我等你”
这恶魔!
我挑衅的看着他,我不会受他威胁的,不过是一个背叛过我的人,我才不会去。
“啧啧,还果真是一只野猫,不过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跟你耗了,乖一点,你会知道的”
没有多少时间?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来由得心很慌乱。
“你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却不回答我,向年庚荛招招手,一起离去。
这混蛋!
贝子府 50
我失神落魄回到府,看着这红墙绿瓦,高然耸立,里面竟是包含着这么多的辛酸和眼泪,泪眼朦胧地就这样看着这个是我家的地方,里面有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也是……我的一切,可脚像生了根。
良久,才缓慢地踏着沉重的脚步跨入那扇门,缓缓走入我的院子,一路丫头么么见我的样子像是吓掉了魂。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福晋走去哪里都一问三不知!”我无神的看着正抱着啼哭不已春儿的十四。
“奴婢罪该万死,请爷怒罪”奶娘不住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派人去找,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十四脸红脖子粗的叫嚷。
玉兰大的肚子正被么么扶着“爷,先不要急,我看若兰没事的,只是随便出去走走,静了心就会回来”
十四一听,差点没推倒玉兰,旁边的么么忙惊恐地扶住她。
“你还说!”十四眼晴像冒了火,狠狠盯住她“我看你是巴不她不回来,是不是!你,你,还有你”他不断指着海蓝,吴氏,气得浑身发抖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通通把你们全赶出去!省得看了心烦!”说完又手忙脚乱的回身哄春儿,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春儿不断的蹬着脚,哇哇大哭。
玉兰一听,惊得浑身一颤,噌噌后退两步,眼泪一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可是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没有冲出去,我丝毫不能动弹,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这一群人,像是在看一场无关我的戏。
就像我平时在畅春园看戏一样,不管多么精彩,多么枯燥,也无关我的事,我只是静静看。
玉兰,海蓝,吴氏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十四,春儿不断在哭,哭得好凶,好大声,哭不过气,直咳嗽,让人好不心疼,春儿,我的春儿。
我的眼泪滑滑流下,脚步不由自主的踏过去。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啊!你哭,你额娘都不要你了,你还哭什么哭!”
十四哄不过春儿,急得直气脚,看春儿哭成那样,他也心疼,不好受。
我缓缓踏过去,一屋子丫头么么直紧张的瞪着这场面,我在外站了那么久也没有人发现,直到快走近,这才惊叫“侧福晋?!爷,是侧福晋!”
十四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我缓缓走近,轻轻抱起春儿“春儿,别怕,额娘在这,别哭”我轻轻拍着。
玉兰抹抹眼泪,一脸疲倦地向众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今天她受的伤不轻吧,在下人面前,被十四毫不留情的责骂,往后这当家的面子该往哪儿摆呢。
我不是救世主,我任何人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深陷其中,我还能管多少人,多管一个,心多伤一分罢了,在宫里,真心待我好的有几个,熹琳熹慧待我情同姐妹,是如此的相信我,依赖着我,把我当嫂嫂,当姐姐,如此天真,如此的纯洁,她们是这宫中最干净的两朵鲜花,想起我们在宫中的相聚,想起熹琳的天真,活泼,纯情,熹慧的善解人意,细腻体贴,是多么纤弱,在我人生最沉闷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慰藉了我的苦闷,听着我讲大漠,满是依赖和期待的眼神,我怎么能够忘了她们。怎么能够无动无衷。
十四见我淡然哄着春儿,环视了一屋子的众人,一脸的丧气,颓然坐在椅子上,他也是冲动了吧。
人渐渐散去,我仍然无恙的哄着春儿,春儿已经不哭,只是不断的抽泣着,母亲的味道使他不再害怕,他骨碌碌的看着我,小嘴一扁一扁的,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双脸哭得通红,好不惹人怜爱。我的春儿。
想到四阿哥的不同寻常的举动,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拖下水来,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在我遭受着打击的时候,在我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在说出为我心痛时,要这样做,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能够平安的生活,这么小的希望,却也无法满足。
我不是他的对手,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在打算着什么,要怎么置我们这一帮人于死地,他说会来不及,到底计划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会来不及,我不敢再想下去。
只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想逃脱这一切。
“额……娘……娘”春儿舞动着双手,口齿不清的吐着这几个单字。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他竟然会叫额娘了。所有的思绪一下被打散,满眼尽是春儿,尽是他的这声额娘。
我激动的落下泪来,是欣喜的眼泪“春儿……春儿会叫我了”
十四也一脸的感动的看着这一切,就算满心愤怒也即一扫而空,忙靠过来,搂过我们娘俩。
我兴奋的抬头看他“胤祯,春儿会叫我了,会叫额娘了”
他也低下头,轻轻逗弄着春儿“春儿乖,来,叫声阿玛”
“阿……玛”春儿听话的叫了声,虽是听得不太清,但确实是在叫阿玛的。
“春儿真乖,来,阿玛抱抱”十四开心的抱过他。
我激动的看着这一切,见父子俩开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抱过他们。我的天,我的地,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足矣。
十四愣了一下,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拍我。
这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如果没有权利之争,没有皇宫,只有我们三个,该多好,只是十四,他放得下这一切吗,放得下吗?可是如果他可以呢,他真的可以吗?心中纷乱一团。
终是抬起头“胤祯,如果你只有我和春儿,你会满足吗?”我面带希冀地望着他。
“傻兰儿,有了你们,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用鼻尖抵抵我的额头。
“如果要你放下这里的一切,就只有我们三个,你愿意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