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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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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真笑,“保育又怎么说?”

乃意下定论,“保育对岱宇是真心。”

“这我也看得出来。”

“维真,我们只得步步为营了。”

维真抬起头想一会儿,“乃意,我有第六感觉,这件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们好像只看见了阴谋的冰山之尖,还有大部分藏在水晶宫下。”

“维真,你的感觉完全同我一样!”

“会不会是我们疑心太大?”

维真很快恢复常态,笑着说:“不然就是你急急要找小说题材。”

乃意含笑送维真出去,一边说:“最好能同甄老太谈谈,你说是不是?”

“下星期家父请客,老太太正是主客,不如你也一起来。”

“我?”乃意却迟疑,这不就是拜见伯父伯母?

“你考虑考虑才答复我。”

维真最聪明,永不强人所难,但又一直可以顺理成章得到他要的东西。

回转客厅,只听得父亲说:“……矮一点。”

乃意笑问:“谁矮?”

“维真呀。”任太太不讳言。

“维真矮?”乃意莫名其妙,“我倒不觉得。”

任太太笑,“看顺了眼,确不觉碍眼。”

乃意答:“人不是论块头的。”

那石少南一板高大,言语无味,虽无过犯,面目可憎。

乃忠插嘴,“我记得区维真从前笨头笨脑,看见姐姐怕得不得了,此刻像脱胎换骨,机灵镇定,信心十足,怎么一回事?”

任太太笑说:“以前乃意不给他机会,他如何表达自己?一上门就挨骂,自然手忙脚乱。”

乃意马上否认,“我一向很尊重维真,他一直帮我做功课,我几时有羞辱过他,你们别丑化我形象。”不高兴了,返转房内。

任太太朝丈夫点点头:“说得是,乃意从头到尾未曾嫌弃过维真。”

乃忠忍不住笑起来。

维真充分地利用了一次机会,表现良好,得到乃意刮目相看,因而扭转局势,一步一步朝目标前进,发挥才能,获得乃意更大信任,成功带给他自信,言行举止都潇洒起来,维真已非吴下阿蒙。

乃意觉得这种态度太值得学习,放诸四海皆准,她决意要好好掌握报馆给她的机会,慢慢走向红砖路。

困极入睡。

身畔犹自似听得人细鬼大的乃忠讽刺她:“还是这么爱睡,想象中大作家是清秀敏感的多,哪里有睡觉猪拿文学奖的。”

乃意不去理他,呼呼入睡,想象中教授何尝不应斯文敦厚,哪有像他那样飞扬跋扈的。

注定他们两人不能沟通。

乃意见到了慧。

慧那袭款式典雅、裁剪合度的白衣恒久耐看,真是奇迹,是制服吧,每次见面,不是忽忽忙忙,就是心情欠佳,来不及问她。

乃意说:“我担心岱宇。”

慧颔首,“我们也担心她。”

“我听你们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什么意思?”

“乃意,你要好好照顾她。”慧忧心忡忡。

“告诉我多一点,我行事也方便些。”

慧不愧叫慧,慧狡黠地说:“不行,不同你讨价还价。”

乃意情急,“这同一个人的安危有关哪,稍徇一点私也不行?”

“没有用,要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不可避免。”

“岱宇是否会失去所有财产?”

“不要再问了。”

“她并且会失去甄保育,是不是?”

慧讶异地看着乃意,乃意悲哀地说:“我并不笨,我推想得到,你知道写小说这一行,一天到晚要推敲情节,习惯成自然,在现实生活中也技痒起来,忍不住做预言家,但我就是猜不透,两人那么相爱,要用什么大的力道才能拆散他们,又为什么有人要那么做,由此可知,写故事细节至难控制。”

慧忍不住笑起来,“看情形你当真迷上了写作。”

乃意谦卑地笑笑。

“这些日子来,你成熟了很多。”

乃意感喟地道:“是你的功劳吧,我见你的次数多过美,本市不知哪一个角落,一定有女孩子越长越美。”

“你要哪一样?”慧微笑问。

“美且慧可能兼得?”

慧但笑不语,轻轻握住乃意的手。

乃意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时乃忠刚刚在客厅同母亲说:“乃意睡起觉来,可真不管飞机大炮,那舒服惬意之情,叫人羡慕。我不止一次怀疑,她在梦中,另有天地,另有朋友,另有事业,醒着的世界,不过是敷衍我们。”

乃意别过慧,独自走了出来,忽然游到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大河阻路,黑水荡漾,又无桥梁可通。

乃意并不怕,反而冷笑道:“这风景敢情是为现实生活写真来了。”

身边传来“咕”一声笑,转头一看,却是小区,乃意忙说:“维真维真,你可愿意与我并肩走这条艰辛的人生路?”

小区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求之不得。”

乃意宽舒地笑出来。

醒来因忙着张罗见区伯母的衣裳,把梦境忘记一大半。

岱宇百忙中陪着乃意逛街出主意。

她自己的订婚礼也近在眉睫。

岱宇说:“我最方便不过,戴母亲留给我的一串珍珠,配上套乳白色小礼服即成。”

岱宇让乃意看过那套珠饰,拇指大金珠子镶白燕钻项链与耳环,乃意哪里懂,但也觉得名贵,嘴里说:“过了三十岁戴也许更加好看。”从未想过三十岁终有一天会得来临。

岱宇说:“你这一套衣裳可重要了,要给区伯母最佳第一印象,依我看:不能穿没性格的淡蓝粉红,白色有点高不可攀,灰同黑老气,大红霸道,绿色不讨好,这样吧,穿藏青。”

“咦,我不要,多像冬天校服。”

“那,”岱宇沉吟,“紫。”

“活茄子。”

“赤膊,肉色上阵。”

两个女孩子笑作一团。

稍后岱宇怪怜惜地看着乃意说:“也难为你了,暑假过后就要升学,又忙着笼络男友,又要赶着做大作家,怪掏澄的。”

乃意也很感慨,“像不像耍杂技,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不会的,乃意,你逢凶化吉。”

“彼此彼此,岱宇。”

岱宇心满意足地笑,“你不觉我这阵子顺利得不得了?”

有点像暴风雨前夕万里无云的激辣大晴天,乃意没敢说出来。

结果还是采纳岱宇意见,用了第一个月的稿费,置了套中价藏青色金钮扣套装便服,去参加区氏饭局。

区家地方宽爽,陈设朴素,看得出是讲究实际的人家,区伯父年纪比想象中大,约有六十余岁,穿唐装衫裤,言语却开通活泼,又好笑容,乃意放下心来。

维真那五短身材都像足区伯母,才寒暄,甄老太太驾到,乃意随着大家迎出去。

维真一直站在乃意身边,使乃意心情松弛,表现良好。

广东小菜清淡味鲜,饭后乃意故意坐到甄老太身边去,“劳烦老太太,一会儿送我一程。”

那老奶奶凝视乃意,“我的车可是专门要绕圈子的啊。”

乃意若无其事笑道:“没问题,兜风够情趣。”

好刁钻的小女孩,今日见未来婆婆,已算收敛,虽是这样,她却胜在有话直说,绝不藏奸。

上车之前维真悄悄在乃意耳畔说:“你讲话小心点,切莫掀露甄氏兄弟的秘密。”

上得车来,老封君先开口:“区家是殷实的好人家。”

乃意腼腼地说:“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的法眼。”

老太太笑,“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乃意想一想,“岱宇终于同保育订婚了。”

老太太揶揄她:“任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乃意问:“老太太你会祝福他们?”

甄老太有点啼笑皆非,“岱宇的母亲,是我的女儿,你说我为不为岱宇设想。”

“我怕有谗言。”

甄老太斩钉截铁,“甄家没有那样的人那样的事。我虽老,不胡涂!”

乃意凝视老太太。

“任小姐,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关心过了分,便变成多管闲事,这种人最不受欢迎。”

“是,老太太。”

甄老太这才笑笑说:“府上到了。”

乃意不得要领,十分惆怅,推开车门下车。

甄老太忽然又说:“我自会照顾岱宇,你放心,有我便有她。”

乃意抬起头来,忍不住想,老奶奶您的话固然值得安慰,可是您已七老八十,而凌岱宇偏偏是那种一辈子都需要照顾的人。

想到这里,乃意忽然明白事情的关键在什么地方了。

在岱宇本身。

生活中谁没遇见过敌人,谁没听过谗言,不需要很能干很成熟,便可以应付自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即使吃亏,下一次就学乖,渐渐变为成年人,学晓全褂子武艺。

区维真、任乃意、林倚梅,人人都努力学习做人,小小的任乃忠更是高材生。

独独凌岱宇,她抗拒做人,她老是想别人代她做肮脏工夫,而她则长居世外桃源,这样下去,长此以往,是行不通的。

做为朋友,她一定要劝告凌岱宇,做人切切要做全套。

不然的话,头一个吃不消的将是她的伴侣甄保育。

小区正坐在任家客厅同主人家有说有笑。

乃意的阿姨也来了,手中拿着一杯玫瑰色果子露,乃意一看,渐渐想起美与慧的预言,那则她一直抗拒不愿接受有关她未来伴侣的预言。

阿姨伸手招她,“过来呀乃意,干吗愣在门口。”

乃意过去坐在他们当中。

阿姨笑道:“刚才维真告诉我们,他有一对朋友,原是表兄妹,下个月订婚,大家正讨论近亲是否适合通婚呢。”

乃意一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答:“他们不是一块长大的,女方是华侨。”

乃忠笑,“姐姐一向欠缺科学头脑,原谅她。”

这次连乃意都不得不讪笑自己。

任太太说:“有个说法是嫁远一点孩子聪明些,所以混血儿学习快。”

乃意沉思,表兄妹,三角恋爱,故事多么熟悉,不知在什么朝代已经发生过几百次……

维真推她一下,“想什么?”

乃意茫然摇头。

“老爸老妈很喜欢你。”维真轻轻说。

乃意这才抖擞精神,“不骗我?”

“不过叫我们不可疏忽功课。”

“功课功课功课,一辈子就是为功课活着,当真豁出去不交功课又如何?”

难得的是,维真与乃忠异口同声道:“那后果会使你害怕到情愿加倍交功课。”

几个大人笑出来。

  第7章

是维真把乃意与她家人拉近一点点,奇不奇怪,自家骨肉倒要借助外人之力方能沟通。

小区与乃意到街上散步,他表示对乃忠十分好感。

是的,自小就看得出将来是有一番作为的。

他说:“好兄弟是你的本钱,他毋须直接帮你,他的成就,你与有荣焉。”

“我明白,”乃意笑笑,“我也会使他觉得有面子。”

“那再好不过。”

“对,岱宇缴了罚款没有?”

“已经付出去,本票大部分做甄氏建筑抬头,韦文志律师都记录在案。”

“韦律师年轻有为。”

“你可觉得他英姿飒飒?”小区这句话带试探性质。

乃意笑,“我?我是大近视,我比较看得见那种个子小小、诡计多多、说话结巴、却很会替女伴设想的那种人。”

区维真高兴得要隔一会儿才能轻轻转动脑袋。

他比乃意要矮上几公分,但是此刻乃意把手舒适地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路散步,两人都觉得最自然不过。

难关已过。

乃意穿着同一套藏青色衣裳去参加岱宇的订婚社。

她与维真到得比较早。

过十天八天就要开学,这许是本季最后一个派对。

岱宇一见他俩马上迎过来,给乃意看手上一只钻石订婚指环:“外婆送的。”

客人并不算多,大部分是甄氏亲戚,极之熟络地闲话家常,乃意特地寻找倚梅,发觉她坐在太阳伞下,便过去打招呼。

倚梅神色自若地抬起头来,乃意在她对面坐下,她微微笑,“好久不见。”倚梅永远不温不火,但这次表现却不恰当,已经一败涂地,还装得全不在乎,似乎不合人情。

乃意特意提醒她,“你看岱宇多高兴。”

倚梅看着他俩,“你说得是。”

她握着一杯饮料,杯子里琥珀色液体缓缓荡漾,慢着,给乃意看出苗头来了,这是倚梅的手在颤抖,她竟是那样紧张不安。

乃意连忙转过目光。

倚梅轻轻说:“你始终认为保育与岱宇是相配的吧。”

“是,”乃意答,“我由衷觉得他俩在一起会快乐。”

“我不认为。”

乃意并不觉得倚梅是故意挑衅,“愿闻其详。”

“他俩性格脾气一如一个模子印出来。”

“所以呀。”

倚梅微微笑,“他要人照顾,她等人侍候,时间久了,你以为谁会先动手?”

乃意听出大道理来,只是不语。

倚梅嘴角仍然是那个温柔的笑靥,“你看到我表姐同表姐夫这一对,他一天到晚优哉游哉专管吃喝玩乐,若没有她处处为他张罗填亏空,又怎么过这些年,到头来人家还说我表姐霸道,害表姐夫夫纲不振,可是他才离不了她,因为只有她能补充他的不足。”

乃意闻言如醍醐灌顶,不由得沉下脸来。

“你看,他们两人一般高矮,同样秀丽,你想,谁肯做丑人?”

乃意低声说:“他们可以学。”

倚梅放下杯子,“那么,你最好祝福他们学得快一点。”

这时,保育把双手卷成纸筒一样,叫他们过去拍照。

“来,让我们过去。”倚梅说。

那边诸亲友已经一字排开,留开两个空位等她俩,乃意看得很清楚,保育希望她们站在他身边。

倚梅先开步,不知恁地,她衣角拂到那只杯子,它跌倒了溜溜转动,乃意忍不住伸手扶起它,就差那短短十来秒钟,倚梅已经走到保育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泳池那一头的入口处一阵骚动,有人排开诸仆役冲进沉声吆喝:“甄佐森!”

第一个抬起头来的却是甄保育,他当时想,谁,谁在这当儿找我大哥?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光间那不速之客已经冲到跟前,所有人,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他自口袋里取出一支黑溜溜的手枪,瞄准甄保育,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乃意觉得好奇怪,她自己心里十分宁静地想,那恶客要开枪了。但是手脚不听使唤,呆若木鸡。

那人再叫一声:“甄佐森!”像是要肯定他的对象,接着大家听见不会比炮竹声更响的一声爆炸,有人缓缓倒下。之后,众人才恢复知觉,块头大的仆人豁出去,怒吼着扑向凶手,又有人奔进屋内召警。

乃意发觉她排开众人向前,看到李满智扶着老太太避进屋内,而凌岱宇紧紧靠着甄保育颤抖。

咦,乃意呆住,那么,倒在地下的是什么人?

她蹲下来,看清楚了,穿着白衣,胸口近肩膀一片猩红渍子的是比她走先几步的林倚梅。

她替他挡了一枪。

这时甄保育已推开凌岱宇,蹲下轻轻扶起林倚梅上身。

乃意仍然很镇定。

完了,她想,订婚一事从此告吹,这件意外才是美与慧口中说的大事。

乃意看到甄佐森大声吆喝指挥仆人,警车与救护车已呜呜声接近甄宅。

区维真过来握住乃意的手。

乃意与他的目光一接触,便明白对方意思,两人齐齐去找岱宇。

岱宇呆呆地坐在荼縻架下的石凳上,双目空洞。

维真与乃意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岱宇松手,乃意只见有好几颗珍珠散落地上,再看她颈子,那串项链己不知所踪。

乃意“哎呀”一声,欲起身去寻找,岱宇摇摇头,“不要紧,一切都不要紧。”她喃喃地说。

乃意是红尘痴人,哪里舍得,但是岱宇叹息一声,已自行返回屋内。

宴会早已散场,甄氏亲友全体赶到医院去看林倚梅的伤势。

“甄保育呢?”乃意拉住一个仆人问。

“两位少爷均要前往警局作供认人。”

乃意在草地上看到两颗金珠,连忙拾起,维真也帮着她找。

半晌,只寻回三五粒,乃意只是叫可惜,“这是岱宇母亲给她的首饰,纪念价值重于一切。”

维真看着乃意,“你这个人真怪,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倚梅似的。”

乃意说,“倚梅的伤不碍事。”

“你怎么知道,”维真大大不以为然,“这是性命交关的事。”

乃意抬起头来,“你们只看见表面的伤口。”

维真疑惑地问:“乃意,你说什么?”

乃意颓然,“你还不明白?林倚梅的伤势愈重,甄保育欠她也越多,保育此人一向是株墙头草,摆来摆去没有方向,岱宇这次一定输。”

维真一怔,“乃意,别钻牛角尖。”

乃意苦笑,“来,让我们到医院去看个究竟。”

他们到得迟,倚梅经过急救,已躺在病床上,甄保育握着她的手正默默流泪,李满智脸带寒霜坐在一旁,看见维真与乃意,只冷冷颔首。

维真拉着女友识趣地退出。

两人在休息室面面相觑,至此维真才知道,乃意并非过虑。

这个时候,两位护理人员笑谈着过来,一个说:“真勇敢,硬是替男朋友挡了一枪,伤得不轻,左肩骨一半粉碎,要用钢丝穿起来手臂才能活动。”分明是在讲林倚梅。

光是听,乃意已经脚软。

另一位笑答:“但愿我也有那样真心爱我的女朋友。”

“不大好吧,叫人拿性命来搏。”

维真看着两人离去,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甄佐森来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此刻一头烟满脸油一额汗,他解开领带掷到废纸箩里去,恨恨地对区维真说:“现在都把事情推我身上,怪我,憎我,我根本不认得凶手!”

乃意冷冷道:“通世界都听见他叫你的名字,自然是有人买他来解决你。”

“欠债还钱罢了,杀我有什么好处,分明是嫁祸。”甄佐森愤慨地一叠声咒骂。

乃意的心一动,可是一时未能把细节串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非常非常疲倦,想立刻恳求维真送她回家。

这个时候,甄保育自病房出来,用手抹了抹脸坐下,面色死灰,乃意又想听他说些什么。

甄佐森问他兄弟:“倚梅怎么样?”

甄保育垂头答:“醒过一阵子,直喊痛,只得给她注射,又昏睡过去。”

甄佐森说:“要些什么,告诉我,我去办。”

甄保育疲乏地答:“她只希望我陪着她。”

“手臂不致于残废吧?”

“总不能恢复到从前那样,”甄保育掩脸,“需要长期做物理治疗。”

大家都沉默无言。

甄保育终于忍不住说:“大哥,我情愿伤者是我。”

甄佐森叹道:“应该是我才真。”

乃意冷冷说:“没想到那么多人爱吃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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