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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还真是有点残暴呢,你当我小孩儿呀,哪有豹子专吃女人的?你少得瑟。”花仙子道。
“还有呢。”白非儿轻拧一下眉道。
沙漠中人大多数较粗暴,这倒也不奇怪。
浮云挠一下头,道:“那月漠国不算贫穷,好像特别针对我大明人,对别国的商队,有些并不劫。可月漠国中又有不少大明人。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
“专劫大明人,他国中又有大明人,这是什么道理呀?”花仙人一边挑着菜吃一边嚷嚷。
“说明他们恨大明人,但他们的人当中有大明人。”白非儿淡声道。
浮云撇一眼花仙子,嘲笑道:“所以说女人就是笨。”
花仙子与寻雪同时看一眼白非儿,呵呵,浮云踢板凳上了。
白非儿神情淡淡,云淡风轻,轻呷一口酒,道:“大家对下一步行动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女人再笨也坐上了东厂督主之位。
转念一想,道:“都说你们相互配合心思极近,今日我就试试,大家就把各自的想法写出来给我。”
“好。”几人齐声应,马蓝唤了厅外的小太监送了笔墨。
众人很快便写好了,白非儿一一看看了,笑笑,“果然是心思一致,少有那么团结的团队,不错,看来上一任督主把你调教得非常优秀。”
众人谦虚的笑,但一听提到四爷巫惊魂,心中有些黯然。
白非儿眸光微动,神情未动,道:“今儿既提起了,你们说来我听听,你们之前的两位督主,听说可是少有风采艳绝的人物呢。”她听外间的传说是听得多了,但这几位的对他们之前督主的看法,倒是从没有听他们说起过,可想想也是,她要是不问,他们怎敢在现任督主面前谈论前任呢?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寻雪握酒杯的手轻颤一下,之后极快的喝下一杯酒,凝眸不作声,淡然的吃菜。
马蓝脸上的黯然神色较重,默然不语。
浮云叹气。
疾风拧眉咬牙。
白霜低头喝闷酒。
花仙子眸光中掠过一丝暗伤,长睫极快的敛了,撇嘴笑笑,道:“看来你们前任督主挺能勾人心的呢,让你们这般的念念不忘。”
白非儿蹙眉,轻喝道:“花仙子,别乱说,巫督主自是有过人之处,咱别胡乱评价。”
马蓝抬眸看她,淡笑道,“云督主,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几人跟着四爷的时日较长久,四爷待我们几人都有知遇或救命之恩,四爷不在了,所以我们会时常念想一些。”
“这很好啊,饮水思源,既然巫督主对大家都有恩,大家挂念他也正常啊,你们别介意,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白非儿道。
“外面所传的四爷都不真实,其实四爷是个外冷内热之人,喜怒哀乐也不喜欢表达,对弟兄们的好与云督主是一样的,只是稍严厉一些。东厂历来奉皇上之命,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外界说东厂败坏朝纲,巫督主滥杀无辜错杀忠良这些传言,不可尽信,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也不能拿他们怎样,四爷向来不介意。”马蓝沉吟轻声道。
“是啊,四爷对我们有恩。”浮云闷闷的喝一杯酒。
白霜苦笑,“其实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四爷就这样死了,还有冷雨,那一年,他们掉下悬崖都没有死,后来去那大藤峡怎就说死了呢?当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就是,我也不愿意相信,四爷武功高强,冷雨用毒独步天下,还有另外那一位寻雪,武功都是极好的,加上众多暗卫,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疾风垂头叹气。
寻雪眸光轻动,淡声道:“可巧了,你们那位兄弟也叫寻雪,想来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吧?”说完不动声色的看一眼花仙子。
花仙子淡然回看他一眼,眼底无波,悠然的挑菜吃。
“嗯,武功人品都很好。”疾风轻声应道。
白非儿若有所思,道:“听说与蒙古那一仗,及在乌思藏那仗,巫督主带领着大家赢得甚是漂亮?”
马蓝想了想,略踌躇,道,“是啊,巫督主是少有的英才,能文能武,一手丹青可是名动天下的,当年求他画的官员可不少。云督主,这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不瞒您说,其实在您之前的两位督主是同一人,都是四爷巫督主。”那些事他在后来都有告诉浮云他们了,如今这位云督主既然对四爷那么感兴趣,不妨也告诉他,也好让他知道四爷的邝世才华。
“哦?”白非儿略一吃惊,诧异的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督主,巫督主已然不在,马蓝这么一说,还求云督主代为保密,这事儿,皇上是不知的。”马蓝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顿时离了座跪下磕头央求。
白非儿这下可是震惊了,想来这位巫督主不止是奇才,还胆大包天,欺君那可是得杀头的,见马蓝惶恐,当下轻浅一笑,“你起来吧,我说过不用跪我的,是怎样一回事?说来听听,就如你所说,巫督主人已不在,我只当听一故事,还有什么可追究的?”
“多谢云督主。”马蓝起了身,将事情的大概说了来。
“奇才,当真奇才。”花仙子举着酒杯,幽幽的说了一句,“来,为你们的前督主喝一杯。”说完一一碰了几人的酒杯,一干而净。
众人陷入深深的思绪中,都不言语,默默的喝下这一杯酒。
白非儿也淡然喝了,心中澎湃起伏,自己的思绪都被这故事带动了,这男人也太厉害了,如此绝妙的计策都想出来,并且全部做到了,当真奇才。
薄唇优美而舒展的扬起,“佩服,佩服,如果巫督主在我眼前,云某会亲口对他说佩服。”
马蓝见白非儿这般豁达,心中的担心才放了下来,这官大自然也都会互不服,云督主的胸襟还真是与一般人不一样。
第217章 杀头的罪呀()
寻雪轻抚着酒杯,安静的望着窗外的假山,眸中带着窗外清碧一色的流水出神,轻声道:“是奇才。”
花仙子唇角轻动罢,眼中微光轻闪,嘻笑的望向寻雪,只戏谑的看,并不言语。
白非儿轻咳一声,神色严肃了一些道:“既然大家刚才写下的想法都一致,那么咱们这次就来个混入月漠国内外夹击的行动,这几日把行动的方案确定下来,咱们就出发。这个方法我已经是反复的考虑过,那沙漠的气候多变,极大的掩护了月漠国,正面进攻成功的可能几乎为零,采取这样的方法会是最有效的。”
几人一听,都提起精神认真的思索。
“云督主,这次您亲自去?”马蓝问。
白非儿凝重的点点头。
“这样的行动太危险,云督主您还是别去吧,我们几人全出动便好。”寻雪微拧眉道。
花仙子举手嚷道:“我也去我也去,我都还见过沙漠呢,应该挺好玩儿的吧。”
“你一个女孩家,去什么?”白非儿扯一下她的手,“那不是玩儿,一不小命都丢。”
“是啊,我觉得云督主在外面做接应便好,入那月漠国就由我们五人去,花仙子你还是在家待着吧,省得拖我们后腿。”浮云睨一眼花仙子,不屑道。
花仙子轻拍一下桌子,哼哼道:“嗬,你瞧不起我?我问你,外出行动,医官总要有吧,我好歹也是神医徒弟,有我在,你们偷着乐吧。”
几人轰的哈哈大笑,“神医徒弟?你拉倒吧,要说神医,咱们云督主还差不多。”
“花仙子就别去了,我带着大家入月漠国,五军提督沐督主带人由外攻,暂时就这么定,具体的方案这几日再商讨,就这么定了。”白非儿清光幽宁而深亮,沉声道。
“是。”几人见督主发了话,也不好再多说。
是夜,星繁月没,满天的星子一闪闪的,似晶莹的果实,诱人采撷,秋夜风起,空气中浮动着草木干燥的气息,徐徐送来。
落月阁廊前一盏若隐若现的风灯轻晃,屋内窗影清晰,低声细语。
“你这研究这解药一研究就五年,你到底行不行啊?”寻雪抱手端坐。
花仙子无奈的叹气,撇嘴,“制毒药的人实在是太高明了,我怎么弄都没有办法,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她当上东厂督主,咱们日子也过得美美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年等那魔鬼来送解药,反正死不了就行了呗。”
五年前那一幕,她都不愿意去想,非儿姐姐刚生下个男孩,她与寻雪都无缘无故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一张字条,她与寻都被下了毒,一年一解,只要他们守口如瓶,会有人送解药给他们,而那男婴就不见了,更神奇的是非儿姐姐在几天后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所有一切都陌生,也不认得他们,更不知道曾经生过孩子,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是挺好。”寻雪幽幽道,“只是苦了她,自己有孩子也不得知,更不知那孩子是死是活。”
“是啊,要是活着该有五岁了。”花仙子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我帮剪的脐带呢。”那手忙脚乱的一幕从脑中闪出,前一刻喜悦,后一刻又这般残酷,当真是让人难接受。
寻雪轻拢了眉心,站起身,“好了,别去想了,此事以后别提了,就这样过着吧。”说完便往外走。
“你这就走了呀?”花仙子淡幽幽道。
寻雪顿足,只片刻复又大步向门走去。
“你喜欢她。”花仙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道。
“少胡言乱语。”寻雪冷叱,没有停留开了门大步走出。
花仙子淡笑,笑容下的痛楚合成杯中涩茶,扬头喝下,尽数随这涩茶呛入腹抑回心底。
寻雪,你当我还是五年前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吗?
你心甘情愿默默等她,我也心甘情愿默默等你。
船行缓缓,秋阳高照,在江面覆上一道闪闪波光,山水影影绰绰,翠绿盎然,一阵凉风轻盈,落花随风飘洒,空气中夹着微香拂而来,丝丝点点沾上白非儿素净白衣上,眉间清清冽冽,正配了这淡冷的江畔。
小船靠近了大船,大船上一名英姿少年正负手而立,淡黄衣衫迎风飘举,面容清俊潇洒,沉稳不失飘逸。
白非儿上了大船,她身后跟着的是马蓝及寻雪,她轻抿唇微微一笑,跪下施礼,“臣下见过太子。”
“臣见过太子。”马蓝及寻雪也一并跪了施礼。
太子笑笑,虚扶一把,“都起来吧。”
白非儿起身见太子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宇文千里,笑道:“宇文指挥使也在呀。”太子今日把她与锦衣卫指挥使都叫了来,就不怕皇帝有想法吗?
“云督主。”宇文千里俊朗的脸溢着淡淡笑意,两手叉拳打招呼。
白非儿点点头,“宇文指挥使好。”
马蓝见了宇文千里,神情一动,微微笑施了礼,“下官见过宇文大人。”自丛恩失踪之后,就由宇文千里坐上了正指挥使的位置,他与宇文千里同为巫惊魂的人,在朝中偶有见面,每次相见总会有稀嘘感慨。
宇文千里朗目轻动,眼底一丝难言的情绪闪过,淡淡笑,“马掌班无需多礼。”
寻雪也淡淡的见了礼。
太子朗声笑笑,道:“众位卿家无需这般生疏客气,大家都是同僚,轻松一些,今秋高气爽,小王邀众位同游船,以放松心境,释放劳累。”
“是。”白非儿几人同应。
进得船内依次落坐,太子轻拍拍手,那厢歌舞就跟着上了。
相互客套着喝了一阵酒了之后,这舞也跳完退了下去。
清风徐徐,吹得船上围幔偶尔飘摇,幽淡的琴声缓缓而起,白非儿清眸向太子微掠,太子今日是何意呢?
这位为大明中期做了极大贡献的朱佑樘,幼年童年都过得极苦,当上了太子之后也是各种阴谋在包围着他,那万贵妃整日的想着谋害他,要不是有个周太后护着他,想来这小命早早就没了,生在帝王家,真累真苦。
太子淡雅笑笑,“云督主,今晨小王已征得父皇的同意,与你同去那月漠国,此去定灭了那月漠国。”
白非儿暗惊,素眉淡拧道:“殿下不可,此去万分危险,您是太子,怎可冒这个险?”真不知这皇帝安的什么心?亲生儿子往那地方送,那是十死九生的呢,何况他又是太子,被敌人发现就更是麻烦,她可不敢让他一起去,这个责任她担不起。
太子轻抬一下手,眸光清清隽隽,并无惧色,道:“月漠国终会成为我朝大害,早除早好,小王已不是孩童,也该为国为民出点力。”
“殿下,微臣亦觉得不妥,您可太子呀。”宇文千里蹙拢了浓眉,也沉声道。
“是啊,殿下。”白非儿思忖一下道,“您要是觉得没有立功于朝而内疚,大不必如此,一切自有天意,您是太子便还是太子。”想来太子也是担心这太子之位坐不稳了,唉,何必但心?
太子笑笑,眸底神光锋锐,坚定清明,“小王意已决,无需再劝,二位卿家可是担心小王拖累你们?”
“这是?”白非儿向对面的宇文千里望去,“宇文指挥使也去?”
宇文千里朝她颔首微笑。
太子淡笑道:“宇文大人也会同去,这次你东厂与锦衣卫、五军督府同合作,父皇的决心是很大的了,还请二位卿家尽心莫负了父皇的殷盼之心。”
“是,臣下会尽力。”白非儿吃惊不小,就一夜间皇帝转换了心思,这是怎么想的?让太子去,另外就派宇文千里随同保护?当成旅游吗?
史上记载,太子朱佑樘最终没被废,是因为皇帝迷信的呀,这泰山地震在今年便会发生,是因了地震皇帝才没废太子,没有记载太子去什么月漠国的事,而这月漠国她也是头一次听说,历史没有记录,难道说历史又有遗漏了?
她活在一个自己已知的历史当中,有的没有的,真让她混乱,自己坐上这个东厂督主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那些史官们记漏的一个人?又或者她是冒充顶替了哪个人?
呵呵,真混乱。
三人又商讨了一些事,才一起走出船,一同欣赏江上风景。
太子一人立在船头,白非儿与宇文千里在其身后两步处同立,马蓝、寻雪及其他一干侍卫远远的站着,清风微凉,这船头一黄一白一黑挺立的身影甚是惹人眼,那岸上自有人指点赞叹。
突然船身剧烈一抖,立在船头的太子猝不及防,身子向船栏杆外倾去,眼看要掉入江中,“殿下小心!”白非儿不作他想,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也许是自己用力过猛惯力来不及收,“咚”的一声,便掉入了江中。
这边宇文千里也及时的伸了手搂住了太子,后退了几步站稳。
“救我我不会游泳。”白非儿呛了几口水,扑腾着大喊,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云督主。”马蓝及寻雪飞身上前,二话没说便跃入江中
白非儿缓缓醒来,入眼看到的是太子那清隽的脸庞,她心里咯噔的一下,伸手飞快的摸了脸庞,还好,面皮没起皱,掀起锦被飞快的看向自己身上。
一身干净的白中衣穿在身上。
她顿感呼吸凝滞,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完了,这下完了,欺君大罪啊。
“云督主,你就不该解释一下吗?”太子清隽脸上是少有的冷淡,声音阴沉,不带一丝感情。
白非儿哗啦的起身,下了榻扑通跪下,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道:“请殿下恕罪,臣下我也是情非得已,并不是有意欺瞒,五年前当时觉得女子身份不方便,便女扮男装,揭黄榜那也是个意外,可没有想治好了皇上之后,这一路下来的事便身不由己了,我并无恶意。”
特么的,千防万防,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露了身份。
太子眼底温润春水翻作了三九寒冬,寒意顿生,锐光看得白非儿心中一震。
完了,这下真麻烦了,杀头的罪呀。
第218章 另有隐情()
“情非得已?”太子轻抿唇,冷道:“你一瞒便是五年,真够可以的,该是细作吧?月漠国的?还是蒙古?”
白非儿心中大呼冤枉,不行啊,得想法自救才行,当下磕了头道:“殿下,如果我是细作,那这五年,我有的是机会谋害皇上或者您,还有如果我是月漠国细作,刚才我又何必劝您不要去月漠国又何必拉您那一下呢?再者,这些年,我任东厂督主,可有什么闪失或者败坏朝纲之事?在这个位置上,我所做每一件事都问心无愧,所有的成就也我凭能力及众兄弟鼎力相助而得的,我没有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庭。这一切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子而抹杀掉吗?”
太子淡看她一眼,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外面江水波光粼洵,江水的淡腥夹杂着花草清香味,随风吹入,使人脑子更清醒一些。
是啊,这女子说的不无道理。
当他知道她是女子时,心中震惊万分,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他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制作面皮面具的方法,可这个女子竟然五年未露一丝破绽,让他不得不震惊,能做好了这东厂督主,并不容易,这女子一做就三年,不说别的,单凭这点是值得人佩服,所以他考虑再三,并没有声张,还立马让人把那侍候的婢女给送走,这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干囚禁人的事,他知道,要想替这位“云督主”瞒下此事,只有让那婢女消失,杀害无辜之人他不会做,只好把人囚禁了。
几刻钟之后,白非儿依然一身云重的打扮离开了大船,上了岸,寻雪与马蓝正在候着。
“督主,您没事吧?”寻雪神色忧切的看她。
白非儿眸底星光微掠,淡然一笑,“没事,回府吧。”翻身上马打马便走。
好险,虽说不知太子为何放过了她,但起码小命是保住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暂时没事就好。
大船上,太子还站在原地,窗外景象缓缓而变化,心中思绪万千,胸口一点一点的起伏,整个人笼罩在震惊之中。
她竟然是白非儿。
她撕下面皮的那一刹反复在他眼前出现,当时他吓得惊骇得几乎无法站稳。
正当他想问她为何要这般时,她却淡然的开口,我长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