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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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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想写字,心情不错想写两首诗,不过肯定是抄袭那种,她可没有那个才情做诗。

    还没下笔,门外便传来锦葵欢快的声音:“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鬼,师傅就不能来?你家公子在吗?”

    “在,在,在写字呢。”转眼便领着马蓝进来。

    马蓝见白非儿悠哉的样,无奈的撇撇嘴,嘲讽地的笑:“凌公子可真闲,架子好大,不请还不会动。”没见过这么当奴才的。

    白非儿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向马蓝,瘦高的个子,脸型很精致,单眼皮鹰勾鼻,脸上透露着精明灵活,那像睡不醒的眸子透澈明亮。

第39章 令人讨厌() 
样子令人讨厌,但是那双眸又令人舒服,这人,样貌长得真是自相矛盾。

    “哦,马蓝哥哥,您大架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见教呢?”几步走过来向他施了礼,请他落座。

    她了解到马蓝虽不在“五虎”列中,但在天涯宫地位并不输于他们,巫惊魂对他可信任有加。

    “凌公子,你真是,咱家都不知怎么说你好,说你是奴才,可又有两个小厮伺候着,说你是主子,更不是,让你干活,你又随时那么悠哉,不请还不行,哎,你这真是咱们天涯宫一奇葩。”马蓝讥讽地一笑,一副意味深长的看她。

    他都摸不透爷是怎么想的,一会儿巴不得弄死她,一会儿又不让人动她,反正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惹这个凌公子,也只有自己和飘烟知道这凌公子的真正身份,其他人一概不知。

    白非儿暗中挑了挑眉,嘻笑着:“哦哦,马蓝哥哥您这么说,子骞真是受宠若惊了,请不敢当,有事您就尽管吩咐就好。”在这里的生存之道就是装傻。

    见她还是傻愣愣的反应不过来,马蓝气不打一边出,微敛眉心,没好气的说:“爷让你做贴身奴才,你这脑袋上哪云游去了?”

    啊,贴身奴才,她把这事真忘得一干二净了,抚抚前额,这这这,真要干啊?

    白非儿有些无奈的拧拧眉头,问了一句很费话的话:“能不能不干啊?这不有您吗?您能力高强,我不就一废物,搞不好还净碍人眼。”

    对于要随时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身边,她心里还是打怵,身份暴露了可就是杀头的份。

    她整天心惊胆战的过日子,又想报仇又怕暴露身份,她自认想多活些年,报了仇,能回现代是最好,回不去,就找个荒山野岭避世,在这该死的古代,何谈有什么人生梦想?

    她现在的人生梦想就是活下去。

    马蓝那清澈的小眼闪了闪,哑然失笑,真是胆大又赖皮的女人:“凌公子凌公子,还好来请你的是我,要是爷来了,我不知道你这些话还能不能吃回去?”站起身就向外走。

    一听这话,白非儿眉心顿敛,撒腿便跟上,朝锦葵嚷嚷:“你们俩看家,本公子干活去了。”真是苦逼啊,这大晚上的,还伺候什么?侍寝?

    一想到这,她那脸扭得像个苦瓜似的,心里暗想,要真是侍寝,她找机会杀了他,后果不管了,死就死。

    进入初冬,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起来,一阵风吹来,树影摇晃,树叶沙沙的响,虫子也叫得少了,脚边有些萤火虫飞来飞去。

    白非儿跟在马蓝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七拐八拐的,转得她晕头转向,迷糊瞪眼。

    “到了。”马蓝轻声提醒。

    第一次来“溪鱼阁。”看着眼前还是弯弯曲曲的矮廊桥,白非儿嘴角抽动,这姓巫的有毛病,进家之前转十几转那桥,锻炼身体?还是为了折磨那些干活的奴才?

    “桥好多。”白非儿不怕死的吐出几个字。

    马蓝淡淡的笑笑:“下面养鱼,这会晚上看不到,白日里可好看,跟我来吧。”

    踩上那木制的曲桥,一排莲花形状的宫灯,四周一片寂静,似乎听到脚下水中鱼儿畅游翻动的声音,白非儿心里有一丝的闪神,好宁静舒适。

    推开门,一阵清淡的檀木香味窜入鼻腔,宁神静气。

    白非儿环顾四周,这“溪鱼阁”并不奢华,但也不简陋,小客厅中清一色的花梨木,与蓝纱帐同一颜色的靠垫,上好的名贵花瓶陶瓷摆件,最惹人注目的是厅中正上首的一尊玉麒麟,玉色油白溢脂,油光闪亮,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和田玉。

    这屋中倒是有一股清雅高贵之气。

    马蓝知道四爷在偏厅的书房,忙拉着她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静悄悄地,身材高大的巫惊魂站在书桌前,低头正作画。

    乌发只束起头顶上的发髻,余下散披在肩上,一身随意的宽松月牙白长袍,随风而动,屋内的檀木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宁静的空间宁静的人,白非儿不敢相信这个就是那杀人如麻把控朝庭的巫四爷。

    “爷,凌公子已带到。”马蓝轻轻扯扯白非儿衣衫,眼神示意,快向四爷问安。

    白非儿撇嘴,双手叉拳,朗声道:“子骞前来报到。”准备开工干活,只要不是陪睡,干什么都可以。

    还有精神在作画?拉肚子怎么不拉死你?

    巫惊魂似乎没听到似的,手腕疾飞,笔下生风,苍白的脸在灯下看起来有些疲惫,淡漠的挂着“生人勿近”这几个字。

    马蓝知道不能再声张,转头示意白非儿别出声。

    白非儿垂眸站着,不再东张西望,以免惹祸上身。

    良久,那人才轻启薄唇,淡淡的溢出几个字:“过来研墨。”

    马蓝习惯性反应想走过去,可一看旁边的白非儿,才想起得让她去,伸手拉她衣袖,小眼睛眨巴,用口形说,快去。

    他感觉今晚四爷的心情不太妙。

    白非儿赶快快步走过去轻轻的研起墨,扫一眼桌上还没完成的画,只一眼,心里狂跳,扑通扑通的几乎跳到嗓子眼上,眸光一闪,暗叫不好,坏了,他发现什么了?

    桌上画了一半的画,正是几个月前,父亲白敬亭与朝中几位大人在花园喝茶的画面,具体他们在商讨什么她也不太清楚,但是她有偷听到是与东厂有关,现在作成画,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暗中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垂眸只盯着手里的墨。

    “凌公子认为本官此画如何?”巫惊魂并未停笔,幽灵般的声音如从地下窜出,阴恻恻的。

    白非儿垂眸掩饰着眸中的不安,淡淡的回话:“子骞眼拙,不懂画,四爷的画自然是好的。”少说少犯错误。

    哼,巫惊魂轻哼,脸色沉如霜,轻勾唇角,一抹嘲讽飞过:“既然是好,画中之人可有认识?”

    白非儿手一抖,砚台中的墨被她洒了出来,眼皮跳了两下,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脑子飞快的转着,装傻?还是真指认一两个人?

    似乎两种选择都不是最佳选择,他这是想要杀她了吗?

    “不认识,子骞只不过是个山中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想到夏如风一家子人受牵连,她迅速的选择了装傻。

    “好个山中粗人。”巫惊魂阴阳怪调的开口,扔开手中的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眸光锋利如锐刀般瞥向她,嘴角噙起一丝噬血的嘲讽。

    白非儿似乎有跌入寒潭般寒冷,心瓣轻颤,长长的羽睫如蝴蝶振翅般扑簌着,眸光倔强,第一次就这么迎着他的利眸。

    巫惊魂脸色铁青,神情依然未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这双清澈见底,如黑翟石般的黑眼睛,无声的灵动。

    他眉心一敛,噬血而残忍的笑笑:“半柱香功,要是再想不起来,就送,宫刑。”猝然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

    宫刑?

    白非儿心直跌到寒潭底,两腿轻抖,放下手中的墨研,无力的靠在桌前,清澈的双眸顿时变得死气沉沉,画中的父亲栩栩如生,音容笑貌,如在昨日。

    父亲,你教教非儿该怎么办?

    她如同一个瓮中之鳖,横竖是被他巫惊魂捏死是吗?

    她面前的路一片迷茫,悲催啊,看来今晚她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时间在指间飞逝,半柱香是那么快的过去。

    “领我去受刑吧,马蓝哥哥。”白非儿自嘲的笑笑,声音淡如秋水。

    马蓝心里轻叹,何必呢?你就认了这些人又如何?他也实在不知四爷是怎么想的?又护又打,这唱的哪一出?

    宫刑,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会死人的。

    。若离公子回到司乐坊,一到了晚上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与冷百花吃晚饭也都是心不在焉,拿着酒杯若有所思,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思绪总是很混乱。

    “若离,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不适?”冷百花圆脸上挂着丝丝关切,自从那姓凌的小子被带去天涯宫后,她心情可是舒爽多了。

    若离公子回了回神,报以淡然一笑:“无事,来,我再敬你一杯,明日一路顺风。”坊主要她回洛宁山庄,要不是给她送行,他早早跑去看白非儿了。

    冷百花拿起酒杯一干而尽,眸中有些迷恋,娇柔的笑笑:“若离,真不想离开你,要不是飘烟那家伙总咬着洛宁山庄不放,而坊主又不在庄中,我才不想离开司乐坊,虽然你总在躲我,可是我,我会等你。”

    咳咳,若离公子轻咳了两声,眉心微拢,这女人,总是那么直白,不过,虽然自己不喜欢她,倒是佩服她的勇气,自己是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都不敢直面相对,就算明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女人,却是开不了口。

    “百花,你喝多了,你可有知道坊主什么时候回京城吗?”自从白非儿被带走,坊主有好长时间不见人影。

    “你才喝多,我没事,坊主在哪我都不知,让我回洛宁山庄也是飞鸽传令,找坊主有事吗?”

    若离公子只笑笑,并不言语,拿起筷子吃了些菜,他只想快点结束这顿饭。

    当白非儿浑身是血的被马蓝送到非鱼阁,锦葵和八角吓得脸发白,飞快的把她平放到榻上。

    “这是怎么了?师傅,凌公子做错了什么事?”锦葵年纪小一些,感情也外露一些,见那一身的血,眼泪汪汪的。

    马蓝只是淡漠的看一眼榻上的白非儿,摸摸锦葵的头,不咸不淡的说:“小子,你在天涯宫中的日子也不少了,跟着我也日子不短,怎么还没有改你这爱哭鼻子的毛病?想生存,必须识时务,糊里糊涂的,早晚会丢了性命。”

    锦葵抿抿嘴,把眼眶中的眼泪收了回去,去给马蓝倒了杯茶,乖巧的问:“我错了,师傅,可是凌公子这样,会死吗?”

    白非儿早早的昏迷了过去,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脑中只回想着巫惊魂那极度残忍的笑,大明王朝,宫刑也有适用于女人的,这一锤子下来,也许你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再后面的,白非儿没有了思维。

    他知道她是谁,从一开始,一步一步,她只是一只钻进他张开笼子的小白兔。

    白非儿痴笑,笑自己自做聪明,笑自己愚蠢。

    那一锤下来,她是麻木的,心痛到不知道再痛了。

第40章 真够呛() 
马蓝从怀中拿出一支人参,一张药方:“好啦,别再那乱想了,你见过宫刑真正死人的吗?她只不过变成跟咱们一样了而已,让她躺一个月就好了,我给她上过药了,这是一支百年老参,你给她熬上吧,醒了给好喝,明日你到我这领用一些好的补药,先不要移动她,她身上的衣物等她醒来再换,记住了没?”要是这两个小崽子给她换衣服,那就穿帮了。

    锦葵也猜到了几分,愣一下咋舌,百年老参?凌公子虽然惨遭阉割,可待遇是跟他们大大的不同。

    伤口一般得两个月才能好得了,年纪越大对身体越不利,恢复得更慢,不过有这百年老参,那自然是不一样,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从外面打了热水进来的八角听了也是一愣,早猜到凌公子可能逃不过这一刀,可四爷这种特殊对待,又是这天涯宫中从来没有过的。

    “我去熬,锦葵陪陪马蓝哥吧。”八角接过人参向外去,人家是师徒,活儿还是自己我干些吧。

    马蓝不放心,并没有马上离开,看着锦葵帮白非儿擦脸,擦手,盖好被子,又叮嘱了一番才缓步离开。

    这下,四爷是在拉仇恨,这女人对四爷的恨,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那是恨大了。

    四爷呵,真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披着深夜的露水,马蓝回到了溪鱼阁复命。

    书房中,灯灭了,今晚没有月光,夜空繁星众多,地面暗淡漆黑。

    马蓝面对着他知道四爷会在的方向,轻声道:“爷,都安置妥了,早点歇息吧。”这白天折腾腹泻,晚上又折腾那女人,真够呛的。

    “嗯。”黑暗中传来巫惊魂平静无波的声音:“烟有回讯吗?”

    马蓝脸抽蓄一下,无奈的抿嘴:“这几日没有,事情应该顺利吧?又飘烟的机智和能力,他不会有事,爷不用担心。”该不会想那个妖娆的男人了吧?爷呀爷,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好了,回寝屋吧。”巫惊魂从黑暗中走出,缓缓的走向寝屋。

    闭上眼,那女人那倔强的眸从脑中闪过,随手抓着锦被一手捂住头。

    非鱼阁。

    若离公子让锦葵和八角昏睡了过去,闪身翻窗进入白非儿的寝屋。

    一进入屋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吸了吸气,从怀中拿出一颗夜明珠,闪身到榻前,拉开纬帐,倒抽了一口凉气。

    榻上的白非儿面如土色,唇白无血色,毫无生气,他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伸手缓缓探她鼻息,还好,有气,只是呼吸很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脸色气息都那么差。

    他把了一下脉,脸一沉,这把他给吓坏了,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是巫惊魂干的吗?

    想把她唤醒问个清楚,可看她脸色那么差,实是不忍心,想了想,咬牙掀开被子,一看到那一身的血衣,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夜明珠甩掉,心如被揪扭似的生疼,眼眸闪过一丝心疼。

    抖颤着手,轻轻抚着她那雪白的脸,喃喃而语:“非儿,是若离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你可得坚持住,好好的醒过来,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报仇,我来帮你报,先把命给保住,好吗?”

    坐在榻前待了一会,紧锁着眉向外看了看,见桌上的碗,里面还有少量药汁,拿起来闻了闻,是治内伤的药,心里这才放心一点。

    这地方他不能久留,可她这样子,他又怎么放心离去?想了想,还是在榻前坐下,用手轻触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握着她的手,久久的看她。

    “水……水,水。”白非儿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似的,似乎看到了师傅,子骞,同事,家里,解剖的尸体,墓穴,各种器皿,玉佩,子骞死在自己怀里,自己被一阵风刮走,尚书府,东厂,锦衣卫,太监,一张张大白脸,巫惊魂!

    下腹一阵的疼,她瞬的睁开眼,她是在大明朝,她被施以宫刑。

    “你醒啦。”若离公子柔声轻呼,拿过一旁的水,轻轻扶她起来:“来,起来一点喝水。”

    白非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眸中一丝疑问,抓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你怎么在这?锦葵八角他们呢?”动一动就是揪心的疼,额前全是汗。

    若离公子小心的扶她躺下,眉心紧拢,轻轻的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眸中满是心疼:“我点了他们睡穴,很疼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日里还好好的,是不是巴豆粉的事被他知道了,要这样处罚你?”这笔账他早晚要跟巫惊魂算。

    白非儿轻闭了一下眼眸,黑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淡白的唇溢出一声冷笑,笑容薄凉,却又生生的透着巨大的悲痛:“不是,那人知道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

    “什么?怎么会,他居然知道?”白非儿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若离公子一时没了思绪。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巫惊魂居然那么高深莫测,到底有多少探子为他服务?他的爪牙又伸到哪里?目前东厂的势力在朝中是无孔不入,多少人一夜之间掉了脑袋或者一夜之间进了大牢,看来坊主低估了他,自己又轻视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若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会站在我这边吗?”白非儿深邃的眸看着他,幽幽的道。

    灭门之仇,宫刑之仇,她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若离公子叹了叹气,心里轻颤,一如继往的温柔,如和煦春风:“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只是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的,但是,相信我,你只需要你相信我,我会永远支持你。”

    “嗯,我相信你。”看着若离那份柔情,那份关切,白非儿眼角闪着点点泪花,心中一股暖意,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在这里,她只有若离这一个亲人,只有他了。

    若离公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宠溺的笑笑:“傻非儿,想哭就哭出来,若离不会笑话你,但是哭多了伤身,想要快点好起来,就得乖乖的,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走,不管多难,明抢也要带走你。”

    他真想现在就强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现在她伤得那么重,移动不得。

    “不,我不走。”白非儿咬牙,杏眸中寒光沉如冰:“之前我可能会想着走,可现在,我不走,我想留在这里,跟他玩到底,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淡如秋水的声音却如利刃般寒气逼人。

    听她如此说,若离公子心疼得似滴血,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那人,我会帮你取他狗命,你何必伤害自己和他斗?非儿,听话,我带你离开,离开京城,去一个有草原的地方,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无需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若离,帮我取笔墨来,帮我做一样东西下次送来。”白非儿拧紧眉,此时的她是听不进任何的劝,一心只想着如何报这个仇。

    若离公子无奈,取来笔墨。

    “扶我起来。”白非儿轻声道,眉目间多了几分隐忍,动一动的疼痛是连着心瓣都颤抖,她昏迷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若离公子叹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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