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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意思是说我爹也有通敌?”夏如风脸色一变,沉声喝道。
白非儿眸光一顿,犹豫了一会儿,抿唇说道:“如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天下所有人的命都是握在皇帝手中,自古以来,皇帝要你死有谁能活着?你认真的想想,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做为孩儿的,父亲在朝堂的好多事岂是我们得知的?”
这该死的古代,哪会有民主?哪会有自由?
夏如风怔了怔,眸光有些飘渺,幽幽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冤枉了那阉狗?他还有理了是吗?”
“不,不,我不是说他有理,唉,我是希望你别想太多,好好活着就好,你爹娘在天上也会希望你好好活着,不是吗?”白非儿看他神色不太对,赶紧的收起话题,不敢再说下去。
“非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阉狗在一起?”夏如风看她的眸光幽沉,有几分愤怒有几分冤恨。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白非儿心底咯噔一下,轻蹙眉,他该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夏如风讥讽的一笑,脸色阴郁,“我听说天涯宫中近来有一位凌大人很是得巫惊魂之宠,不是你吗?”那些大人酒后嘴碎,他所听到的事可不少。
白非儿眼眸一凛,蹭地站起来,淡声道:“如风,你别乱猜,好了,我该走了,你的去处,我让洛少庄主帮着你,你暂时就先待在这院子吧。”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话题越说越难说,让她怎么说?如何说得清楚?她不希望他为她而担心。
“好吧,你走吧。”夏如风嘴上噙了一抹苦笑。
“小凌子。”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喊声,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白非儿刚把面皮敷上脸,走到门口听到喊声脸色刷的雪白,腿一软,急忙扶了门框才站好。
是冷雨的声音,他怎么在这?他一直跟着她?
她那隽雅如玉的脸色顿时一沉,他居然跟踪她?
“小凌子,快出来,四爷让你带了风公子出来,只要你们出来,四爷既往不咎。”
空中的声音突然变得似如鬼魅,那千年妖狐来了?
她刹时软软的靠在门上,目光游离,却又带着万千嘲弄。
他果然没有一丝信任她,对她的监视没有半分的松懈,她只是想放了夏如风,只想让夏如风好好的活着,他怎么如此的咄咄逼人?
害人家一府人全死光还不够吗?就让人家夏府留一根独苗不行吗?
巫惊魂巫惊魂,你怎么那么狠?
“小凌子,就是你吧?”夏如风走到门口,缓缓的蹲下,轻轻的抚着她头上的帽子,目光幽幽,唇边弯起一抹嘲讽的笑,“非儿,你何苦如此?是你变了吗?还是我看错你了?”
对于巫惊魂的出现,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他真没想到白非儿居然是这种人,贪生怕死而屈服于一个太监。
“不不。”白非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如风,你误会了,不是,不是我故意带他们来的,如果要这样做,我何必找人救你又绕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呢。”
“是吗?你如此煞废心思救我,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夏如风声音疲惫而痛楚,一字一句,如针般刺向白非儿。
白非儿扶他的肩,惊措的喊,“不是不是的,如风,你想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夏如风的样子让她痛心,他肯定以为是她和巫惊魂串通起来,他误会了。
她心急如焚,不知如何解释,眼眶微微的眨红,张嘴却再不知如何说。
“够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如从地狱中冒出。
白非儿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瞬地睁开,眸光似冰刀,狠狠的转头,刺向声音来源方向。
呵,好热闹,一袭红衣的巫惊魂在院门中静然而立,他身后是马蓝,浮云,疾风,冷雨,白霜,天涯宫好威风啊。
与巫惊魂并排而立的洛向南一脸愧色,隐忧的看她,“对不起小凌子,我”他怎么能说巫惊魂拿达达汗的事要胁他?而且洛宁山庄也会受到牵连。
白非儿嘴角噙着轻蔑、凌厉、怨恨的笑,一步步的向院门众人走去。
立在巫惊魂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脸上甩了一掌。
那一瞬,所有的人震惊了,惊呆了。
那一刻,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马蓝等人心里暗叫苦不已,四爷居然被人当众打了耳光?他们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瞬是真的,小凌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打了四爷,这还能活吗?
就连洛向南也震惊不已,看向她的眸光更多的是担忧。
巫惊魂瞬的抓住了她的手,几乎要拧断,脸色若玄铁,眸中翻滚着浓浓的火焰,一瞬不瞬的看她,眼底的火在闪跃,脸上的青筋在猛烈的跳动。
白非儿寒冰利眸直直与他对视,青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不怕他,大不了一死。
巫惊魂用力一扯,突然把她抓起,翻转她的身,如麻袋般把她扛到肩上,大步向外走。
“啊。”白非儿被吓得冷不丁喊出声。
洛向南闪身拦住他,眸色沉冷,厉声道:“巫督主何须与她一般见识?”他没想到白非儿居然会打巫惊魂,这下真麻烦大了,他又无权力问他要人,这如何是好?
“少庄主请想好了再和本督说话。”巫惊魂冷声道,越过他直接向游廊走去。
洛向南紧紧的握了握拳,无奈地又松开。
巫惊魂出了院,抱着她上马,一路疾驰,直到把她扔到溪鱼阁的书房卧榻上,她都漠然沉静,她只是个女人,如今在他手上,她不会笨到又打又闹和他对抗体力活,那样根本没有用,反正事已至此,要杀要刮随便吧。
那男人一脚把门踢关上,扑上来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顿狠命的吻。
啊。
白非儿发出惊震的呼声又被他裹了回去。
她手脚一阵乱蹬,“不要”
巫惊魂双眸充斥着血色,把她双手反剪在头顶,炽热的唇压得她无法呼吸,粗重的呼吸让白非儿感到那浓重的火药味。
白非儿发了恨的用腿蹬他,可被他双腿压得死死的。
他的吻一路的往下吻,手已开始解她衣袍的扣子。
她鼻子一酸,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
他只会这样吗?他欺负她还不够吗?
巫惊魂抚到她眼角的清凉,一怔,火一般的眸一瞬不瞬的看她。
“不要让我更恨你。”白非儿缓缓道,声音充满着痛楚,空洞的黑瞳里映着的是巫惊魂那双眸中的火焰。
“恨?”巫惊魂咬牙,脸颊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嘲讽的重重哼一声,“既然不爱,那就恨吧。”
说完粗重的扯她起身,他迅速的站起,后退一步,唇角一扯,一抹狂肆狠绝的笑溢起,眼底似乎有千万种情绪,或者又没有情绪,只片刻,他上前轻轻帮她把衣袍扣好,帽子又戴上,面无表情的说:“要恨,就恨透。”
第123章 袭上心头()
拖着她打开门快步的往外走。
白非儿不作任何反应,游离似的由他拖着走。
出了门就碰上一个小太监,惊吓的叫了一声,“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滚。”巫惊魂双眸猩红未退,犹如要吞噬人的狮子。
那小太监抖着身子赶紧的退下。
巫惊魂一手搂着她,瞬地跃起,从房屋上快速而去。
白非儿被摔到听雨楼的一间包间里,戏台上正伊伊呀呀的唱着不知什么戏,她眸光游离的看着,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巫惊魂背对着她立在包间的拦杆边上,高大的背影依然散着盛怒的火。
马蓝敲门而入,垂头恭恭敬敬道:“爷。”
他眼角偷偷看白非儿,心里道,白大小姐,对不住了,有些事我是真不能和你说的,这次的事,你太冲动了,不该这么做呀。
“人还没到吗?”巫惊魂声音冷若冰山上的冰棱。
“到了。”马蓝小心翼翼的回话。
“下去吧。”
马蓝轻轻的退出。
眼眸轻扫一眼白非儿,白大小姐,你可得忍住呀,不要再惹四爷了,你刚才打四爷那一掌很要人命的呀,可不能再打四爷了。
紧挨着的隔壁包间人声渐渐多起来,虽然不喧哗,但隔得近,声音传过来还是清晰的,那似乎是京城中的几个大富豪。
渐渐的,白非儿那纤眉拧得越来越紧,黑瞳一点一点的收缩,直聚成一个焦点,可以烧熔一切的焦点。
夏如风,是夏如风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
那一声声讨好的作态的声音,是夏如风吗?是他吗?
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可没一会儿,隔壁又没有了声音。
她蹭的站起身。
“想清楚了再跨出那一步。”那一直伫立不动的大红身影异常刺目,阴冷恻然的声音在灌浇她的怒火。
“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让我听这些,你好狠。”白非儿杏眸中的火几乎要把他烧化,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烧成灰。
巫惊魂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她,眸中的猩红已退,换上的是寒冬的冰棱,幽深的直射她,薄唇轻启,嗤的一声冷讽而笑,“跟你比,我这小巫见大巫了,你不是要恨么?那就恨透了去。”
白非儿轻闭了闭眼眸,心里如滚过油锅似的痛。
这就是她曾经一时心软想要接纳的男人,从来就是在利用人,从来都是把人当棋子用,从来就是要把人伤得透透的,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棋子,棋子,还是棋子。
明明知道是她找人救走夏如风,他沉默忍了好几天,她还以为他没有怀疑她,没想到他一直就不相信她,忍着就是想等着她的动作,她的行踪从来都在他的眼底,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等她去见夏如风,这样就可以一网打尽,知道是她指使,知道是洛向南和达达汗在劫人,这样,他又可以把洛向南和达达汗拿捏住了,他此做法,真是高啊。
更高的是,让夏如风误会她,让夏如风恨她。
他真的好狠。
她只想着让夏如风开开心心的好好活着,别无他想,就这么简单,他都不能让她吗?她把一切都输掉了,不管什么原因,她留下,就换一个夏如风都不行吗?
夏如风,凌子骞的脸不停的在她脑海交替。
她中了合欢散的那夜,耳边呢哝,犹在眼前,就是眼前这个狠绝的男人,令她一再的丧失了自我,而他,到最终,还是假的。
她冷笑,嘲讽的笑,狂肆的笑。
“斗狠么?我有比你更狠的。”
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是巫惊魂送给她的那匕首,“哧”的一声,匕首刺入肉的声音,却在一阵锣鼓声中淹没。
一股鲜红刺目的血流了下来,白非儿软软的倒下。
“不。”巫惊魂闪身飞过,已来不及拦她,只惶恐的扶住快倒地的她,沉郁的眸中尽是失痛、惊慌,他大喊,“马蓝。”之后飞快的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把她抱上一旁的椅榻上斜躺着,扯下自己的大氅给她盖上。
白非儿迷朦中看到的是巫惊魂那惊慌失措的眸,“你也会痛的么?”缓缓的闭上眼睛。
“坚持住,你狠,你比我狠,好了吧?你不要睡,快睁开眼睛。”巫惊魂握着她的小手,嘶声大吼,看着那小手越来越冰凉,唇色变成纸般白,心不断往下沉,那种曾经有过的恐惧又袭上心头。
“爷。这,这怎么了?”马蓝大惊,愣愣的呆在门口。
怎么就一会儿功夫,就变这样了?白大小姐死了?
“冷雨,快把冷雨叫来,他不是在听雨楼吗?快。”巫惊魂搂着那片刻已让鲜血染满衣袍的人儿,凤眸圆睁,吼声雷动,“让这些人滚,全部滚。”
“好,好,我马上去。”马蓝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转身大叫着跑下楼,“冷雨,冷雨,快来。”
不一会儿,四周全都安静了下来,消失得那么快,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
“爷,我来了。”冷雨飞快的进屋,见那前胸衣襟全是血的人,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吓到,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救她。”巫惊魂两眼游离失神的看怀中的人,“救不了她,你也别想活。”
这个女人真的好狠,好狠。
他爱她,她把他推开,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她说那是一个错误,他说过让她不要打那个男人的主意,她偏偏来挑战他,那个男人于她真的那么重要吗?她的心里难道就只有那个男人?一丝一毫都不给他吗?
她说他狠,她才是狠绝了。
冷雨点点头,查看伤口,“属下不会让她有事,爷放心吧。”伤虽深,但不及心肺,止住血就好,“爷,您给她输真气,护住心脉,让她醒来,得给她吃药。”
巫惊魂一听,才想起似的,马上把她扶好,大掌贴在她后背,缓缓的给她输真气。
“药箱,药箱来了。”马蓝满头大汗的冲进包间,把药箱递给冷雨,“她没事吧?”
“还好,没有上次严重,不会死。”冷雨淡淡的开口,这个话也是说给自家四爷听的,他又一次见到自家四爷那失痛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四爷何曾会为了一个人这样?
白非儿幽幽转醒,朦胧中看到眼前的人,原来自己又没死,胸前伤口的痛如海潮般汹涌的涌来,她拧了拧眉头,轻轻动动唇角,“我不想见到你,你走。”
巫惊魂本见她醒来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听得她如此说,愣了愣,凝眸看她,淡淡道:“等你吃过药包扎好,我自会走。”
白非儿缓缓磕上眼眸,眉间紧拧,不再说话。
“小凌子,来,把药吃了。”冷雨垂眸不敢多看巫惊魂,这受伤的人是伤痛,那未受伤的人亦是伤痛,他可以感受得到。
白非儿微睁了眼,定睛看着冷雨手中的药丸,缓缓的伸手,伤口的疼痛让她的手有些哆嗦,巫惊魂接过药,塞到她嘴里,很及时的把水杯放到她唇边,喂她喝下,她还在巫惊魂怀里,她无法挣扎,这个怀抱既熟悉又陌生,温暖而有力,还是那清新淡雅的青檀香,但那不该是她留恋的,也不会属于她,她也不敢要。
她喝了两口水复又把眸闭上。
“爷,小凌子的伤口在胸前,是不是请师父过来上药包扎?”冷雨看着白非儿胸前那片殷红,男女有别,他怎敢处理?
“我来,你告诉我药如何用,包扎我还是会的。”巫惊魂沉声道,“去买一件衣袍回来。”
“是。”冷雨低声回话,把药箱打开,一一详细的说明,而后看了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白非儿,起身出门去买衣袍。
伤口的痛让白非儿沉沉迷迷,她依稀听到巫惊魂说他帮她上药包扎,她想说不要,但疼痛卷袭着她,也无力再说什么。
马蓝手脚轻快的把栏杆那边的帘子拉上,打了热水来,轻轻关上门,退在门外候着。
看,这就是找个姑娘的下场,不止自己被折腾,两人一块被折腾,这情况,四爷当然不会伤她,白大小姐居然自个刺自己一刀,这是恨自己还是恨四爷呀?不明白,不明白这世间的男女****,唉。
巫惊魂轻抚一下她那雪白的脸,确切说是面具,没有任何的温度和质感,他嘲讽的弯弯唇角,动手轻轻的剪开她那血红的衣袍
待处理完伤口,给她换上干净衣袍,白非儿已完全昏睡过去,巫惊魂轻拥着她,只沉眸静静的看她,一瞬不瞬。
爱你,是如此之难。
良久,他才淡淡的开口,“马蓝,冷雨,进来吧。”
马蓝和冷雨当即快速进门,施礼,“爷。”
“去把那人带过来。”声音似乎是下了决定似的。
“是。”两人又飞快的出门。
不一会儿,两人把夏如风带到包间。
一进门,夏如风看到那在巫惊魂怀中的人儿,脸色惨然的变了又变,沉冷的眸看向巫惊魂,那眼底是怒是恨,如果能化为刀子,他恨不得直穿了面前之人。
“你看清楚了,她为了你,自己刺了自己一刀,本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是本督的女人,本督自会看护,你如果不想让她死,就给本督消停,她要是死了,你便亡,她要是活着,你便活。”巫惊魂眼波微动,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如若寒冰。
夏如风脑里轰地一下,身子晃了晃,眸光幽沉,喃喃道:“她为我?”他上前一步,看着白非儿,“她,死了吗?督主请放心,她要是死了,我也便不想独活。”
“哼,她要是死了,你还能站在这说话吗?”巫惊魂利眸射向他,冷道。
夏如风眸光黯然,神情复杂的看着白非儿,眸底交融了似喜似悲,转瞬又变成死灰,轻声说道:“那就好,她没死就好。”
巫惊魂起身把白非儿抱起,“冷雨,回天涯宫。马蓝,你告诉他真相,此后对外宣称他是本督之人,来听雨楼点戏可以,其他不行。”说完看都不看一眼那怔然如木的夏如风,大步往外走。
“是。”冷雨和马蓝同声应道,一个跟着出门,一个转身关门。
夜色阴沉沉的,听雨楼门前的一排大红灯笼氤氲的亮着,客人们都被赶走了,门里门外一片清静,门堂内一排人恭敬的立着,“恭送四爷。”
第124章 五公主出嫁()
听雨楼二楼那亮着烛火的包间,莹莹的透着丝丝明亮,似乎在宣告着什么,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良久,包间内只剩下一人,夏如风跌坐在椅凳上,红烛的暖色并未让他的脸有任何的血色,也许是面皮面具盖了他的神色,但那青白的唇,在微颤,他想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眸中闪变着万千的情绪。
痛苦、失望、悲哀、认命,这是谁的错?是他吗?父亲吗?皇帝吗?巫惊魂吗?
也许错的是老天爷吧,把人间的悲欢伤痛制造得那么淋漓尽致。
风云转逝,又过了十多日,正月十八。
五公主出嫁。
京师城门,煦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一身大红嫁衣的五公主朱莹玉泪洒尘泥,叩头拜别,那城墙上,一袭明黄帝服的朱见深负手而立,玉面淡笑,却眼角干涩,黑眸深深凝望那一抹身影,最钟爱之女,却要远嫁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