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峰起伏,苍山青翠,好一幅如画风景。
望着遥远与天际相接之处,神思清远。
身后马蹄跶跶声由远至近,“心有不甘吗?如果是,我可以送你回去。”一改往日的嘻笑声。
洛向南一马与她并肩。
白非儿清隽的淡笑,“我讨厌欺骗,如果爱是在欺骗的基础上,那不是爱。我没有不甘,也没有后悔,这里本不适合我,我也适应不了这里。”
洛向南看向远山的眸无比的幽远,沉静道:“你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要么就不选择,选择了便是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之皆老,相伴笑看风云,傲笑江湖,岂不快哉?人的爱能有多少?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与一个人相伴到老,不离不弃,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做到?要把一份爱分成很多份,那不是真爱,也许在这里的男人本就无爱。”白非儿淡淡道。
洛向南侧头面对她,眸底沉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我本不喜官场做戏,尔虞我诈,我们可以守着这一片山庄,携手相伴,至老。”
他觉得有些话要是再不挑明白来说,或者以后再无机会,这一阵子他好好的思索这一年来的一切,自己怕她有负担,一直没有当面挑明,才一次次的错过,他不能再错过。
白非儿飒然一笑,似嘲弄似质疑,说道:“你眼前就有一个,如何说可以?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要你如何做,有时缘份这东西很奇妙,有时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别强求,我现在不想再想这种问题,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而一时冲动的把自己的终生给卖断。”
洛向南蹙眉,“忆彤是我妹妹,我也不是冲动,我生性随意不羁,世俗那一套我也不放在眼里,我要什么不要什么,无人可以强迫我,包括义父醒时,你不用多想。”
“好啦,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你这样,那小姑娘会伤心的。来,我们比一比,刚才忆彤追那梅花鹿不知跑哪去了,看谁今日猎得多。”白非儿清爽的一笑,策马向林中而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伤得还不够吗?
她不会再拿自己去赌,也不会再做傻事。她不是这个朝代那些悲悲切切的女子,一辈子等着男人去施舍那点可怜的爱,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她可以向一切自己不想要的说“不”。
不要男人,而不是男人不要她,她会一直做一个自信自立自强的现代女子。
“比就比,到时可别说我不让你。”洛向南大笑。
他知是不能逼她,如今说了,起码还有机会,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有机会,他坚信。
“武功高不代表打猎打得多”白非儿打马猛跑。
见她跑的那个方向,洛向南突然大喊,“非儿,不能跑那边,快调转回来。”他急得挥鞭猛打马。
白非儿已跑得老远,哪还听得到他喊的话?她追着一只梅花鹿不停的跑,连射了两箭也不中,激起了她的斗志,一直紧追不舍。
跑了不知多久,突然马儿急嘶鸣,白非儿大惊,勒紧的马绳,一阵“砰砰”闷响声,她直觉得自己被摔得头昏眼花,差点没昏过去,睁眼看去,着实吓了一身冷汗。
陷阱?
她掉进一个陷阱中?
她忍住痛起身四处看去,没有那些猎杀猎物的工具,她暗自庆幸,如果真是猎动物的陷井,她这一摔下来就直接见马克思去了。
这不是陷阱,她向上看去,真如坐井观天,丫丫的,她当一回青蛙了,这可怎么上去?她摸了摸四壁,长满青苔,这倒像是枯井,四周没有藤蔓垂下,一些不知名的虫儿在眼前飞,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随身带的雄黄洒了一些在四周,这样的地方没有蛇才怪。
“喂!洛!向!南!,我!在!洞!里。”她鼓足中气大喊,没办法,只有这样试试,他跟随着她的,希望他能来救她。
马儿还在上面,要是那马懂得回去求救就好了。
她喊了一通,顿觉眼冒金星,喉咙疼痛,她自嘲的笑笑,老天看来要收她了,几次大难不死,是没到时候,也许现在就是时候。
她盘腿坐下,根本无计可施,虽然不是很深的枯井,但就是出不去,除飞她长了一双翅膀飞出去。
她真后悔没有好好学那轻功,跟着冷雨学了一阵子,后来一连串发生了那么多事,就又半途而废,根本就没学得成功。
过了许久,她听到有马蹄声远远传来,心里大喜,站起身又大喊一通,马蹄声渐近。
“洛向南,我在洞里。”
没一会儿,洛向南那焦急万分的俊脸出现在洞口,“非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心里一松,这激动得快哭了,什么叫绝处逢生?无非就是此时的心情了。
“我没事,没伤着,就是脚崴了一下,没太大的事。”她高兴的大喊。
“别怕,我拉你上来,你等会儿。”洛向南喊道。
很快,他扯了几条藤蔓扔下,“抓好了,我拉你上来。”
“嗯。”白非儿伸手牢牢的抓住那藤蔓,用力摇了摇,喊,“好了。”
洛向南慢慢的拉藤蔓,快到洞口的时候,他伸手去拉她,刚抓住她的手,可他身上的藤蔓不知怎的一断一滑,他大惊,整个人滑下一坠,两人齐齐再摔了下去。
刚坠到底,突然轰隆一声,两人又往一下掉。
白非儿吓得尖声大叫。
“别放手,抓紧了我。”黑暗中洛向南大喊,大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一点没有放松。
只一瞬,两人“噗通”的落了地,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白非儿没有感到太疼,四周很暗,“洛向南?”她坐了起来,摸索着摸了摸,摸到了一只手臂。
洛向南一声闷哼,“你没事吧?”他问。
白非儿动了动手脚,还好没有断,转念一想刚才的摔下来那一下,心头一热,蹙眉,“你的手?有没有事?”是他的手搂着她垫了底,她这才没有疼痛。
洛向南觉声道:“无碍,你没有受伤便好。”他一阵悉索,取了火褶子吹了吹,刹时四周便亮堂起来。
“呀,你手流血了。”白非儿站起身上前扶了他的手臂,那里的衣袖被刮破了,一片血色。
洛向南轻瞥一眼,“小伤,只是破皮,无碍。”他极快的向四周打量,“你看,这洞好大,应该是天然加上后天改造的。”
第153章 六百年后的人?()
他拉了白非儿到身后,火褶子移动着谨慎地四下打量。
白非儿顺着他所指看去,看来看去就是土泥墙壁,“我先帮你上药。”说完飞快的取出金创药,三下两下的帮他包扎了。
等她包扎妥了,洛向南让她在原地站着,他向前走了十几步,点了土墙上的油灯,接连着他寻到几处也一并点了。
“还真的是人工改造的,居然有油灯?洛向南,这是什么地方?”白非儿惊讶万分,有些兴奋的在洞内溜达了两圈,异想天外的嚷嚷,“这会不会有什么暗器飞出?或者还别有洞天呢?”
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忍不住胡天海地的乱想。
洛向南笑笑,“你还高兴得起来?脑袋瓜想的什么呢?还别有洞天?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这座山那么大,往日从不到这边方向,记得小时候,义父有过交代不要来这边,那时小,没往心里去,也就从来不来,看这洞的样子,象是经过工人改造,难道义父造下的洞?可是,造来何用?”
回想一些往事,他不禁蹙了眉。
“是吗?那可能真就有点值得考究了哦。”白非儿抿唇笑笑,兴奋的到处敲敲看看,真如探险试的,“你义父就算有点小秘密也是正常事,人嘛,谁没有点小秘密。快找找,就算没有什么,那也得找出路啊,你想在这等死呐。”
洛向南眸光闪闪,笑笑看她,上前帮她把头上的枯草取了,顺着帮她整理了一下墨发,“还好没伤着。好啦,找找吧,可不能死在这,我还想看你白发苍苍的样子呢?”
白非儿心底一热,眼底有些热浪,赶紧眯起眼笑,“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你看我满头白发的样子,我也等着看你白须飘飘的样子呢。”
在刚才危险的时刻,他没有放手,他没有丢下她,还这样护着她,她很感激,她真没有想到,在她危险的时候陪着她的会是他。
往日的一些事不由得历历涌上脑,在天涯宫最初的那段日子,是他隔三岔五的来看她,逗她笑逗她生气。她要他帮忙的事,没有一件拉下的,而且从不问因果,反而是她一再的连累了他。
有这样一个只有在不停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男人在身边,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无憾了。
就如同凌子骞,他对她的付出,从来没有要她回报,她却辜负了他,她知道他肯定希望她幸福,没想到她还是傻里傻气的被男人骗了,她觉得死了都无颜见凌子骞。
“非儿,你怎么了?”洛向南看她神情黯然发愣,伸手抚了她前额,“可有不舒服?”
白非儿回了回神,清丽面容荡起浅笑,“没事,快找出口。”
两人四处敲敲打打的摸索了好一阵,毫无结果,全都是结结实实的泥墙,白非儿沮丧的靠在泥墙上,“这整个儿就一庞大的坟墓,哪有什么出口?看来就只有等死了,而且要想等你那妹妹来救,跟死没有两样。”
洛向南还在仔细的一处一处查看,道:“应该有出口,你看这既然有油灯,就说明有出口。”
“来的那个地方也算是出口呀,要是你义父就只是弄来玩玩儿,有工具的情况下,进出都是那个枯井,那就没办法了,死路一条。”白非儿仰头长叹。
洛向南笑笑,“义父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爱玩儿。”
白非儿道:“怎么不可能?极有可能,你看你那妹妹,那就一小孩儿样,整日就知道玩儿。”
“你呀,心里害怕了是不?”洛向南走到她身旁坐下,“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从掉下来的地方出去。”
伸手抚了抚她长发,想搂一下她却又把手缩了回来。
“怕?你当我是小孩儿?”白非儿撇嘴,“我是为你不值,为了我,却要死在这鬼地方,咱俩都得英年早逝罗。”
她的心情很平静,对于死,她一直是认为古代的这个白非儿死了,她就能回到现代,要不然她不会在那年刚穿越来的时候,整日的想用这样的方法来穿回去,后来想通了,才不用极端的方法,只想着等在这个朝代自然死去,她就可以回去了。
不管是天真的想法也好,或者是异想天开,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洛向南不放弃的又起身走向那掉下的地方查看。
白非儿笑笑,也想来四处小心的寻找,还让他把那几个油灯的地方好顿的摇,还是一无所获。
不知过了多久,白非儿累倒靠在一处歇息,空气很稀薄,她的脸色看起来很白,洛向南上前伸手揽了她,轻声道:“累了就歇一会儿。”
白非儿凄然笑笑,“歇了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咱们说说话吧。”
洛向南拂去她手上的泥,浅笑,道:“也好,咱们就说说话。”
白非儿想了想,缓缓道:“洛向南,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觉得咱们既然快死了,我想让你知道,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也就是明朝六百多年后,那里是个开明的时代,开明民主平等的国家,人类和社会会进步的,就如同小孩一样,会长大,人类也在前进,进步。我是在一次意外来到了这里,我本名也叫白非儿,但身体不是这具身体,我本已二十多岁,所以我的言谈会显得很成熟。”
洛向南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看她,扳了她双肩,伸手抚上她额头,隐忧道:“非儿,你开始出现幻觉说胡话了吗?”他怎么能相信这种话?那是什么?她六百年后的人?怎么可能?
“我没有说胡话,是真的。”白非儿拉下他的手,“那一年,在沙漠中,我男朋友死了,他救了我而死,然后一阵大风刮来,我醒后就在白府了,成了一个八岁女孩儿,也叫白非儿。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在做梦,可是真的,我寻求各式各样的方法想要回去,但都不行。我们那里有汽车,飞机,唉,这说了你也不懂,汽车就是和比马车要快很多的机械,用铁造成的,也有四个轮子,但会比马车快很多很多。飞机是在天上飞的,像鸟儿一样,但是可以装很多人。我们那里没有皇帝,只有国家主席,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纳妾是犯法的。”
她理解他的心情,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认为是胡话疯话,六百年后,呵呵,让他如何想像?
洛向南见她说得认真,而且形容得十分生动,细心的想了片刻,紧拧轩眉道:“你是说你是六百年的一个人的灵魂到了这具身体上?”他想不明白。
“是的,我本人的身高比这具身体还要高一些,面容没有这具长得好看。这么说吧,这六百年发生过什么事,我都知道,历史有记载,明朝之后便是清朝,二百年后满人入主中原,清朝之后便是民国,民国之后便是我生长的国家,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有十三亿,是现在明朝的十几倍。”白非儿淡淡笑笑,朝代的更替很正常,相信这个他可以理解得到。
洛向南更是震惊,眸子瞪得老大,“你是说二百年后没有了明朝?”
白非儿眸光淡淡,道:“对,如同明朝取替了元,这些朝代变化,你看历朝来都是这样的,朝代会变,但人类不会变,人还是人,所以我们那里是人民的国家,而不是皇帝的国家,这是社会的进步,人类的进步。”
洛向南这才算是相信了,眸光粼粼洵洵的看她,轻轻的揽了她,说道:“非儿,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是何人,我只知道我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你,白非儿。谁做皇帝谁的国,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上天安排你我相识,我相信这是缘份,如今已是在这里,既然老天让我们一起死,也是一种缘份,能和你一起死,我很开心,因为最终还是和你在一起了。”
“是我害了你,你要是放开我,你就不用跟着我掉下来。”白非儿眼眶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呜咽着道:“对不起,我总在拖累你。”
“傻姑娘,你没有对不起我。”洛向南轻轻抚着她的小手,淡然道:“我要谢谢你,让我和你在一起。”
人终会有一死,能与自己爱的人一起死,也是一种幸福。
白非儿一怔,想起另外那个男人经常喊她“小傻瓜”,她嘲讽的笑笑,小傻瓜终于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了,他开心了?满意了?
是呵,他有何不开心何不满意?三妻四妾,争权夺利,那才是他想要的。
眼前的洛向南,她没有选择他,他却如此为她,最终还连累了他,而他无怨无悔,她心中沉重的负罪感压着她,眼角的清泪忍不住刷的流下,“对不起。”
“非儿,别说对不起,我很开心。”洛向南紧紧的拥着她,寻了帕子帮她轻轻拭眼泪,如在擦拭极珍贵的宝贝,轻声道:“非儿,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白非儿泪眼婆娑,向他扬起一个笑,哽咽着说:“有,有。”这是真话,她真的有喜欢他,直到现在,她还是喜欢他。
可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与爱有距离,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去计较这个,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与其和一个自己爱得多一点的人在一起,不如选择一个自己爱得少一点的人在一起。
也许这样,自己所受的伤害会少很多,越是爱,便会要求对方更多,在对方达不到自己所要的样子,便会生气,苦恼,心里受伤,少爱一些,便是对自己的保护。
在现代也有很多女孩儿会这样去选择,也活得很幸福,不要把爱变成一种负担,这是明智的选择。
洛向南欣喜不已,眸子清亮亮的看她,“如果重新选择一次,你会选择我吗?”声音轻轻的发颤。
白非儿止住眼泪,大眼睛如水晶般闪亮,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她会愿意,对她那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放弃?一个愿意只要一个女人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放过?
“非儿。”洛向南心里一阵狂跳,得她如此一句话,哪怕是死,他也愿意,他俯头轻轻的吻上她唇,极温柔。
白非儿心底噔的一下,眉间轻拧,她想推开他,但又放弃,只被动的接受他的吻。
第154章 算是吻别吧()
唉,算是吻别吧。
顺天府,天涯宫。
府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喜字的红灯笼。
落月阁书房中一阵响声传出,马蓝快步跑进去。
一张张画着白非儿肖像的纸散了一地,书案上所有东西也被扫落地上,巫惊魂手握着狼毫不停的颤抖,脸上挣拧着,喃喃而语,“你都满意了?该满意了吧?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马蓝拧眉,快步上前握住他那颤抖的手,大声道:“爷,快别这样了,您冷静一些,冷静。”
“她不要我了,她说她不要。”巫惊魂眸光散乱,大手用一掰,把那狼毫掰断,便想戳向自己。
马蓝大惊,飞快的夺了那半截狼毫,“爷,可不能这样,您要是自己伤害自己,我就不能再给你画下去了。爷,你清醒一些,要是想让郡主回来,您去寻她不就是了吗?何苦这样苦了自己?”
巫惊魂一把拽了马蓝的衣裳,冷冷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房中?出去,出去,我要那小豹子来,她从医馆回来便过来了,每日都是这样的,你别在这碍眼。”
马蓝心里一阵难过,他双手抚了巫惊魂的手,眸光沉静,“爷,她走了,是您允许她走的呀,要是早知这样,您不该让她走,自个喜欢她,为什么不拦住她呢?”
他到现在也都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闹成这样?前些日子不都好好的吗?不都和好了吗?看白非儿的样子还是挺高兴的,都是愿意嫁给四爷的,突然一夜间就全都变了个样,这怎么回事呀?
四爷如今的神智时好时坏,他前晚斗胆去寻了四爷那义父,那人似乎也不愿意说,只让他好生看着四爷,封锁消息,他如在云里雾里,当真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