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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不得放肆。”太子轻声喝。
阿狸闪了闪大眼睛,“嗯嗯”轻哼两声便飞身回到太子肩头上伏着。
太子清秀脸庞溢上淡淡笑意,“这便是落月郡主?郡主受惊了,起来吧。这只小狐狸不会伤人,它很懂事听话的,郡主莫怕。”
“谢太子。”白非儿轻声应了起身后退一步侧立在一旁。
巫惊魂淡然的看一眼白非儿,对太子道:“殿下,落月郡主医术了得,不亚于水御医,在顺天府名气可高着呢,水御医得照料皇上与太后,殿下随落月郡主学医术,定能有所成就。”
太子点头道:“嗯,不错,督主所言甚是,督主所介绍的自是不会错的,那小王就讨扰了。”
“殿下客气了。”巫惊魂笑笑,淡眸转看向白非儿,清冷无波,道:“郡主,太后近日身子抱恙,怕无暇照料太子殿下,皇上让太子到天涯宫小住一段日子,正好殿下这阵子也有心学医,而无心忙于皇上与太后的病情,抽不出时间教导殿下,只好由你来教导传授殿下医术了,郡主自当尽心教导,皇上对你是很抱期望的。”
学医术?
白非儿蹙了眉,心里七下八下的,脑中飞快的想,太子怎么会突然间想学医术?不是一直对丹青很有研究吗?又要学医术?太子想干嘛?治国不需要医术的。
这还是到天涯宫来,皇帝就那么放心让自己的儿子在大臣的府中住?对巫惊魂宠信到这个地步了吗?
太后染病,她是有所听闻,都病了一个多月,她知道史书上称,太子一直是得太后的庇护,才没有遭万贵妃的毒手。难道这太后病重,皇帝怕太子遭不测,就把太子放到宫外?
可这宫外也不见得安全呢?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由得替这朱见深皇帝悲哀,一国之主,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她斜眼轻瞄一眼巫惊魂,后者清明淡朗,峻然独立,眉宇间一股孤傲寂然。
这是他走的一步棋吗?
他要开始步步向前了吗?
想到这,心里猛的恻然而动,淡敛了眉,轻声道:“承蒙殿下错爱,我定会全力传授,如有不周到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如果真是那样,太子在她身边正合她意,她不会让他动太子半分半毫,如果有必要,她会充分利用她郡主的身份,她身后是日渐强大的蒙古,借助他们的力量,她也要保太子无恙。
历史不能变。
“郡主无需那么拘束,从今日起你便是小王的恩师,还望郡主不嫌弃小王笨拙。”太子和气的笑笑,抚了一下阿狸。
阿狸一听说留在天涯宫,高兴得乱舞那四个爪子,大眼睛乱闪。
前主人,我又回来啦。
白非儿眼眸落在阿狸身上,笑意盈盈,道:“好可爱的小狐狸。”
“它叫阿狸,想必郡主应该知道它是一只灵狐,它身上的血可是救过小王的呢。”太子轻轻抚着阿狸道,对阿狸宝贝得很。
阿狸很受用的安静下来,眼儿扫扫巫惊魂,似乎有一丝胆怯之意从那黑溜溜的眼睛中闪过。
“督主大人,不如让太子殿下住到落月阁中,我好方便照顾,学医术也方便一些,无需殿下来回奔走。”白非儿略一思索,觉得还是让太子在她身边会稳妥一些,现在巫惊魂的用意还不明,而且她与他之间又生出那么大的裂痕,一时难以修复,她得好好为眼前打算。
巫惊魂面色一如既往的淡冷,眸光轻掠过她面庞并不多做停留,直望到她身后的凉亭,思忖片刻道:“殿下愿意便好。”
太子当下笑笑,爽声道:“好哇,那自然好,有郡主姐姐,小王也不用一个人住着闷。”
也许是白非儿面貌清丽脱俗及气质亲和,太子对她甚是有好感,自是愿意亲近。
想必这个怀恩应该是在太子少年时期助了太子不少的功臣,要不然不可能把东厂交到他手上,如同巫惊魂与朱见深的关系那样。
“哦?你怎么知道?”太子住步看她,温文的眸中多了一丝凌厉和疑惑。
白非儿心底一凛,太子才十岁便有这个气势,当真不简单。她豁然而笑,眉眼轻柔,道:“我是听得巫督主提过,说那小太监机智义胆忠心,我在是想,殿下在此处怕是会不习惯,天涯宫的奴婢自是不能与太子宫中所比,殿下何不多带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在身边,使唤起来自然也顺心一些。”
太子眸光闪过一丝赞可,极快垂了眸,似是漫不经心道:“也好,郡主姐姐便代小王差人去宫中传唤即可。”
第176章 断肠人在天涯()
说话不动声色,十分谨慎的避开了巫惊魂,而是让白非儿代传唤,心思不可小觑,白非儿心中算是安定一些,看来太子虽年幼,但七窍玲珑心不简单。
太子的到来,给天涯宫增了不少的紧张,整个天涯宫守卫增加,每日巡查的次数也多了。
太子吃住都在落月阁,并不与巫惊魂及水无心同到前厅同吃,其实依礼,做臣子还不能与太子同一桌子吃饭。
巫惊魂给落月阁加派了几名婢女太监,几十名东厂锦衣郎日夜在落月阁外守卫,每隔一日巫惊魂便会到落月阁探视太子,对太子是恭敬亲疏有度,对白非儿是不冷不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转眼秋风起,秋风扫落叶,每日院中便会有不少的落叶,有时候白非儿会站立在屋门前,听听秋风看看落叶,伤感伤怀也只有自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远日斜下,淡黄余辉落在屋顶上,压下瓦片的暗陈,反射着淡淡金光,白非儿在屋前迎风而立,神情幽远,轻声独吟。
远处隐隐传来萧声,随着风儿忽明忽隐,白非儿侧耳仔细听来,不由轻拧了眉,不知是哪个锦衣郎又在吹起那首《笑红尘》,最近,经常听到这曲子,她曾经抓了锦葵来问,他笑道这首曲子很受锦衣郎们的喜爱,有几人会吹笛的时常在吹。
“郡主姐姐在思念家人?”太子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笑问道。
白非儿转身看他,淡然笑,“秋风惹思情,那自是会的。殿下的功课可都完成了?”她给他布置几道作业。
太子淡挑眉,自豪道:“那是自然。没想到郡主姐姐胸怀见地如此的与世人不一般,小王那些太傅们都无此见地。郡主姐姐可是屈才了呢?竟是女儿身,如是男儿,自当能与巫督主平分秋色呢。”
“殿下,不可。”白非儿四下扫一眼,轻摇头,轻声道:“我们可是约好的,切莫再提。”
她给太子教授了一些现代管理之术与醒世之术,把能做的都教给了太子,那些不能说的,她自然不会提一个字,尊重历史,朱佑樘是明朝的一位开明圣主,恭俭有度,勤政爱民,称为“中兴明主”,他主政时期无专权、无战乱、无弊政。
除了这些政绩,个人品德更胜于明太祖及明成祖,而且是历史有记载的所有皇帝中,唯一一个用实际行动实践男女平等的皇帝,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女人,这实是难得。
只是可惜他只活到三十五岁,在位十五年,如果他长寿一些,也许中国的历史又会不一样了。
太子笑笑点头,道:“郡主姐姐可是与巫督主闹了别扭?小王来了这许久,见你二人总是言语不多,态度清淡,可不像外间所传督主宠溺郡主呢。”
白非儿淡淡笑笑,见他脸上有墨汁便伸手给他轻轻擦去,柔声道:“殿下英明,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如此透人心思的男人,以后谁要是嫁于你肯定会很幸福。”
当然幸福了,能拥有这个只娶一个老婆的皇帝,当真是幸福。
太子心里一暖,神情有些黯然,轻声道:“小王不想娶妻。”只要一想到那些女子为了争宠,杀人害人,什么都干得出,他心里就恨。
白非儿一怔,蹲下来仰脸看他,关切道:“殿下还小,无需这般想,要是遇上一个与你心相印之人,偕手共同此生,那是多么美好幸福的事,一生一世一双人,比翼齐飞,每日共迎晨曦,那样的时光,会令觉得你不枉此生。”
太子眸子一亮,唇边弯起一抹阳光的笑,“郡主姐姐也是这般想的?你不喜欢巫督主娶了水御医?”
“殿下英明。”白非儿笑意盎然的看他,与他相处一个多月,两人甚是处得来,面对这位开明圣主,她无需过多遮掩,她觉得他会理解。
看来在朱佑樘这个年纪,他已有寻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打算。
“呵呵,郡主与小王想到一处去了,小王也觉得可惜,像郡主姐姐这般神仙似的女子,又如此聪慧,巫督主当真是不该,丢了一块宝石都不自知。”太子淡雅的笑道。
白非儿淡然,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想过多的纠结在与巫惊魂的关系当中,一成不变的爱情,对于她来说有些遥远了,她曾经一度相信有天荒地老的爱,可最近,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巫惊魂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让她感动,如今的他,让她心寒,就如处罚水无心之事,巫惊魂也只是让她来道个歉,罚个用度银子而已,她想想都觉得好笑,罚款?难道就只是处罚个员工那么简单?
她不想伤心,更不想自怨自哀,走到今日,路是她自己所选,没有回头路可走,哪怕是爬着也要走完,这是现代时师父所教育的,自己不坚强,没人替你坚强。
一阵风吹过,院中落下碎芳点点,润在风里,桥下的小溪圈圈点点起涟漪,白非儿伸手接了一片落花,花瓣轻盈,淡影直隐入水眸眼底,再美的花儿也有开败的一天。
她心底轻叹,敛了心神道:“殿下,前日回宫探视皇上,皇上身体可好些?”
这一阵子皇帝就一直病着,太后也病着,这让她心里有些纳闷,水无心不是医术独步天下么,不是神医么?这俩人的病就总治不好了?
太子神色黯然下来,道:“还是老样子,身子发热虚软无力,精神总也不太好,很容易困累,太医们束手无策,水御医似乎也未找到对症的方法呢。”
白非儿侧头想了想,拉了他的手,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殿下要不这样,你想办法让我见见皇上,但是不可声张,水御医是皇上的专用御医,如果我公开提出为皇上诊脉,那相当于对水御医的医术质疑的,也许巫督主也会对我不满意,所以我们得低调一些,可好?”
自从太子来了天涯宫,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但她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太子眼眸一亮,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小王想办法,郡主姐姐,你的医术会比水御医高吗?”
“殿下,凡事没有绝对,人各有长短,也许她不善长的我善长呢。”白非儿抿唇轻松的笑笑。
“那倒也是。”太子道。
秋夜繁星满天,一颗颗如晶亮的宝石嵌在如幕的苍穹,皇宫重阁飞宇暗敛了白日的流光溢彩,反射着肃穆与沉宁,阵阵秋风吹过,风声入耳,反显得这黄瓦飞檐格外清寂。
四更,一侧宫门洞开,两名太监脚步匆匆的入了宫,脚下惊起丝丝尘土,未散,人便不见了踪影。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太监出了皇宫。
天涯宫,落月阁,莹莹烛火。
皇帝目前的状态似是服了五石散的症状,体热容易累,这还只是极轻微的反应,应该服用没有多久。
这是白非儿入宫一趟得出的震惊结果,她还没敢告诉太子,只怕那孩子承受不住。
白非儿心急如焚,对着那一堆药渣子发愣,这是皇帝近日所用药汤的药渣,她仔细的查了,也没有什么异常,都是正常调理气息,增强体质的药。
如果这真是水无心的方子,她真得要笑了,号称神医的水无心,这样的药吃不死人,但对皇帝的病没有丝毫用处,以她对水无心医术的了解,断不止这样的水平,她难道就诊不出来?这样做是为了自保?那其他太医呢?都受了巫惊魂的指示?
她总觉得水无心与巫惊魂之间的关系不止那么简单,当初水无心孤清自傲,愿意走出幽灵谷,到朝中为皇帝服务,她认为不寻常,难道只为了嫁给巫惊魂?
脑袋如浆糊般黏死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太子在一旁厢房早已睡下,哪怕有事想问他也不便这个时候把他叫醒,外面敲响了二更锣,觉得肚子空空的些饿,想想便向寝屋外走去。
出了屋,值夜的锦葵见了她稍稍有些吃惊,“郡主,可有事?”
“有些饿了。”白非儿说完便向小厨房方向走去。
“郡主,让我来吧。”锦葵快步走到白非儿前面。
天涯宫中每个院落都配有小厨房,里面的食材虽然不如大厨房,但是基本的还是有的。
白非儿看了看,“做个小米粥吧。”
“好。”锦葵熟练的取了小米,淘洗,下锅,炉子的火还没有灭,因为做的份量少,锦葵就用了类似煎药的锅,细火慢熬。
白非儿闲着坐在一旁看,笑笑道:“锦葵可是很能干呢。”自从自己是郡主身份,她对锦葵的那份关心是没有变,只是锦葵不识得她,她也不能说自己就是凌子骞,这让白非儿多少有些郁闷。
锦葵憨厚的笑,“郡主过奖了,做奴才的自然是得多会做一些事。”他把火添旺一些,好让小米快一些煮开。
“锦葵有在皇宫中待过吗?”白非儿问道。
锦葵道:“有,不长时间就跟了师父来天涯宫,师父在皇宫中待的时间会比较长。”
白非儿淡笑,“你在皇宫中都侍候过谁?”
“我哪有那福气,我只在外庭当个扫殿的差,嘿嘿,扫地出身的。”锦葵讪笑。
“哦。”白非儿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再问下去,毕竟锦葵不知她就是凌子骞,问多了反而惹人生疑。
锦葵刚转开身取点红枣准备准用,那陶瓷锅便烧开了,“扑扑”的几下,小米带水翻滚溢了出来,白非儿见状赶快上前伸手揭了锅盖。
“呀。”
白非儿被烫得飞快的把锅盖放到厨桌上,被烫疼了的小手赶紧捏住耳垂散热。
“郡主没事吧?”锦葵吓了一跳,转身几步跨过来,神色不安,“这让奴才来做,烫伤了可怎么好。”
“没事没事,就是有一点烫,现在没事了。”白非儿轻松笑道,没有一丝的责怪的意思。
她扫一眼厨桌上的被她翻放着的陶瓷锅盖,盖边上一滴一滴的水珠流下来,眸光一滞,心里咯噔一下,煎药的药壶。
她神色一变,紧拧了眉,急急走出小厨房。
“郡主,发生什么事了?”锦葵被她如此吓到,惊诧的问。
第177章 神不知鬼不觉()
“没事,你继续煮,煮好送到书房来。”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影。
“砰”的一声,白非儿快步进了书房把门关上,掌了烛火,疾步走到书架上寻找有关陶瓷的书籍,翻找了好一会儿,才从书架的最顶端找到了。
细细的翻阅之后,白非儿一脸的煞白,如石化了一般愣在椅子上
翌日。
一夜未睡好的白非儿顶了双熊猫眼,到太子的厢房中见他。
“殿下。”白非儿依礼施了礼。
太子才洗漱完,见了她有些诧异,“郡主姐姐怎地那么早?怎么眼睛乌黑?可是没睡好?”
白非儿眸光微暗,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怀恩,并未言语。
“怀恩先退下吧。”太子眼眸一扫淡声道。
“是。”清秀如风的怀恩轻步退出。
白非儿敛了心神,平复一下那一夜未平静下来的心,轻咬唇暗下决心道:“殿下设法把皇上煎药的药壶取来,事关重大,切莫让任何人知道,就连皇上也不要告之。”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凭着现代的自己那法医官的嗅觉,还有这些帝王事迹看得多了,她觉得皇帝的病太莫名其妙,越是无破绽就越是直得怀疑。
她怀疑那药壶,烧陶可以把毒药烧制到陶瓷中,煎药经过高温水气便可以把毒渗出到烫药中,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高招,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太子愣了愣,小脸儿肃宁,凝神道:“郡主姐姐可是诊出父皇的症结所在?”自郡主姐姐见了父皇,一回来就一咕脑的躲在寝屋中一天一夜,也没有和他说是否有诊出父皇染了什么病。
白非儿神色凝重,道:“殿下可信得过郡主姐姐?”
太子闻言,眉间更是拧得紧,毫不犹豫道:“当然。”
“我怀疑皇上是服了五石散,这种东西短时间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有很严重的后果,就是会上瘾,****依赖,不服就会全身发软,没有精神劲,这其实就是一种慢性毒药,长年累月的服用,人会颠狂至死。”白非儿一字一句,句句清晰的缓声道。
太子那小脸儿瞬的变白,上前一手抓了白非儿,手儿轻颤,声音发抖道:“郡主姐姐可有办法治此病?去此毒?”他如坠寒潭,他不能让父皇有事,他才认回父皇才没几年,不想那么快就失去父亲。
才说完,眼泪就刷的流下来了。
白非儿眸光一沉,心里沉甸甸的,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泪水,心疼道:“殿下先别急,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确诊。如果真是五石散,我会有办法帮皇上的,别哭。”
眼前的太子还只是个孩子啊,在现代,这般大的小孩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太子没有了亲娘,父亲如果有什么不测,让这孩子怎么承受得住?
“郡主姐姐救救父皇。”太子实在忍不住,扑到她怀中轻抽泣。
“殿下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帮皇上,你放心,别怕,一切都有姐姐呢。”白非儿修长的小手轻拍着他后背,暗沉的眸光闪着一丝凌厉。
太子哭了一小会儿,挺直了小身板,抹去眼泪报以浅淡的笑,“郡主姐姐需要我怎么做?”
白非儿向他鼓励的笑笑,“冷静镇定一些,取那煎药的壶出来,不对任何人声张。”
“嗯,我可以做得到,郡主姐姐等我消息。”太子抿唇用力的点头,眸光恢复镇定坚强,他已不是那个刚从冷宫带出来的皇子了,如今是太子,经过这几年的锤炼,加上父皇的暗中保护,他已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