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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行,改天再说,求你快走吧。”梅小青心慌意乱,如果白啸天出来发现,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想现在进去,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睡了,你的身体绸缎一样,你的乳头有一股牛奶的香味,我想紧紧地抱着你。快让我进去吧!”孔庆东面无青情,眼睛中空空的,象一个无底的黑洞。
“你是不是病了?脸色那么白?你快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梅小青处于极度恐慌中,她知道这位不靠谱的青皮表弟对自己情有独钟,但至少今天不行,她的房间里,在同一张床上不可能同时容纳两个男人。
“小青,在和谁说话?”白啸天问,床发出吱哑声,他起来了,似乎是在找鞋。梅小青想刚才自己和白啸天的响动,孔庆东一定是听到了。
“你快走!明天我去找你。”梅小青急得脸色大变。
“你在和谁说话呢?”白啸天问。
梅小青扭回身,看到白啸天赤着上身走出来,两只手还在系皮带。梅小青差一点瘫倒在地,完蛋了,她和孔庆东的秘密全让白啸天看到了,她绝望地仰起脸,做好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
19.4浴女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然而面对自己,白啸天却一脸茫然。
“啊?”梅小青对白啸天的反映更加吃惊,她猛回头,是的,她身后什么也没有。窗户外面的孔庆东就像突然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他的一丝踪影。怎么可能?他消失得如此之快?梅小青暗自诧异。
“没什么!”梅小青佯做咳嗽,顺水推舟捂着自己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话语:“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刚才用力过猛了?”白啸天一双手捏住梅小青的臀部,使劲揉搓了几下,梅小青瓷白的屁股上立即亮起一团红痕。这个细腰丰臀的女人真的很让白啸天起性。“我明天还得去一趟省城,咱们别浪费时间了。”白啸天抱起梅小青再次上床,又一翻热烈做爱过后,白啸天舒服地躺在床上。
梅小青伏在他的胸前问:“你明天还要去省城,不去不行吗,多陪陪我!”
“不行,我明天一早就得走,那一笔生意不小,如果成了就是十几万的利润。”白啸天说得很坚定。
“你答应给我买金项链的,到时候可不能再忘了!”梅小青提醒他。
“不会的,我的宝贝。来,再来一次。”
梅小青淫淫地笑着,缓缓潜下身子,她的嘴在白啸天的脖项上划过,移过他的长着黑黑的胸毛的胸部,然后继续下移,在小腹上停留片刻,然后突然下沉,白啸天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
在梅小青住屋的后面,是一片竹林,虽然面积不大,但却显得郁郁葱葱。此时,面无人色的孔庆东正悄然站在竹林里,一双枯枝一样干瘦的手,轻轻地扶摸着瘦瘦的竹枝。
“奶奶,我,我——回来了。”人没有到,声音先传进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从悦来客栈的院中响起,孔庆东寻声望去,看到烧锅炉的王婶的孙子土巴出现在后院的门口,头顶上还粘着一捏观音河里的青泥,这时已经被毒毒的太阳晒干了。
突然出现的土巴在刹那间,也看到了站在竹林中的孔庆东。四目相对,孔庆东的僵硬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阴森的笑容,从他的嘴里慢慢地长出上下交错的四棵长长的白森森的牙齿,他的眼珠如两粒出堂的子弹,忽地向土巴射过来。
“奶——奶——”土巴后退数步,惊惧地尖声大叫。
王妈闻声出来,惊慌失措地问:“我的乖乖,出啥事了?”
土巴一头扎进王妈怀里,双手紧紧抓着王妈的衣服。王妈感到孙子的浑身都在颤颤栗。她扳起土巴的脸,竟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连三赶四追问:“孙子,你这是咋了?光天白日的,难道遇到吊死鬼了?”
土巴睁开双眼,抬手指向竹林。可是这一次,土巴并没有看到表情恐怖的孔庆东。王妈顺着孙子的手指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了?”王妈急急地问。
土巴抬头看着奶奶,迷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说。
“啥怪物呢?看把俺娃吓的。孙子别怕,晚上奶奶给你喊一喊魂就好了。”王妈本能地护着孙子,往锅炉房走去。
第30章 梦魇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这是中国一句老话,不是没有道理。害人者必将受到良心的谴责,半夜无眠,惟恐猛鬼上身;即便入眠,也有恶鬼闯入梦中,白天黑夜都不得安生。
傍晚的时候,12岁的孙女白娃听说爷爷回来了,便一个人赶过来看望。白军儒心情不好,胡乱应付几句白娃关于省城的问题。这让白娃感到有些失望,一往那个和善富有耐心的爷爷咋就变了样呢?
因为老伴回家,又加上白娃过来,纪桂香非常高兴,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白娃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奶奶做的饭真好吃,真好吃。”得到小孙女的夸奖,纪桂香乐得嘴都合不上,连说:“我这小孙女就是比别的孩子聪明懂事儿,小嘴跟蜜罐似的,把我都甜醉了”。
回来路上,看到叶莲的一幕一直在白军儒的脑海里转悠。到学校后又没有找到侯丙魁,种种不如意的事集聚在一起,因此白军儒的胃口并没有被这香喷喷的饭菜吊起来,他扒拉着勉强吃了小半碗饭,便推说身体不舒服,去书房床上躺下。纪桂香以为他坐长途车的原故,也没有多想,只悄悄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白军儒床头的桌上。
纪桂香和白娃看了一会儿电视,全是一些无聊的历史闹剧,一个皇帝看两个大臣狗咬狗你来我往耍贫嘴,自己在一边傻乐。白娃更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伏在奶奶的腿上,两眼开始打架,昏昏欲睡。纪桂香便关了电视,连拉带抱与白娃一起回到卧房去。
很快,她们房间的灯全熄掉了。石佛二中在宁静中被黑暗一点点吞噬了。
校长白军儒睡至半夜被渴醒了,只感到嗓子眼里如着火一般,急需消防人员来救火。他眯眯糊糊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就喝,慕然感到嘴唇碰到一个圆润油腻的东西,莫非老伴在里面加了冰糖?他张开嘴试着咬了一口,但那软、咸、涩的口感,竟让他有些恶心,急忙吐在杯中,拧开床头台灯细看。
白军儒看到了什么?
一声惊惧的叫喊从校长家的书房窜出来,回荡在学校黑暗的上空。小镇上有几只狗在远远地“汪汪”着,不知是否在积极地给予回应。
那只玻璃茶杯中,竟然浮着一只眼珠子,白边黑色瞳仁正死死地盯着白军儒。白校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伏下身再看了看,忍不住又一次撒破喉咙般大叫一声。
纪桂香被从睡梦中惊醒,急步穿过堂屋来到书房,看到老伴穿着睡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痛苦的身体极度变形扭曲着。她疑惑地问:“老白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死人,眼珠,茶杯——”白校长浑身如筛糠似的抖动,结结吧吧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纪桂香侧身走过去,端起茶杯看,杯中有茶水,杯底是绿色的信阳毛尖茶,这还是春天白军儒的一个学生从河南信阳邮寄过来的。
“真是老眼晕花,哪来的眼珠子?”纪桂香嗔怪着,一把递了过去,意思是要白军儒好好看一看,别自己吓唬自己,弄得家人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不,不。”吓得白军儒边退边往往床里躲。
“你怕什么?什么也没有!”纪桂香为老头子的举动感到越来越奇怪。
白军儒抖抖索索坐回床上,感到睡裤湿湿的,用手摸了一把,凑到鼻尖闻一闻,一股刺鼻的尿臊味。他脱去睡裤,扔在盆中,窒上一个军绿色裤头。纪桂香充满忧虑地看着自己的老伴。还是10多年前,白军儒曾有过这样恐怖的经历,但很快就过去,10多年间,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半夜惊梦。如今,他又是怎么了?
给老伴重新倒了一杯水,看着他仰脖子一口气喝完,纪桂香重又给白军儒铺好床铺,扶着他慢慢地躺下。
看着白军儒安静地闭上眼睛,纪桂香又长长叹一口气,为发安慰老伴,她没有回卧室,而是与老伴一起躺下,顺手摁灭了床头灯。
黑暗立围再次充满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静寂!死一样的寂静。十分钟,二十分钟,也许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白军儒并没有睡着,“砰、砰”,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远古年代的战鼓,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分分秒秒,他却度时如年。
白军儒瞪大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他感到恐惧如一条原始草原上奔驰的蛇,箭一般从天的尽头再次向他袭来,呼啸着,张开了令人惊悚的小张,吐着长长红红的信子,“噗”那两棵毒牙咬住了他的心尖儿。白军儒猛然挥动胳膊,叭地击在自己心口,他想拍死那个无形存在的蛇!但无济与事,他感到自己心尖儿如锥扎般,阵阵痛疼!
无眠的白军儒在心的痛疼中,再也无法入睡。十几年前的往事噩梦般重又闪回……
白军儒身旁的纪桂香早已沉入深深的梦中。人在熟悉的时候,看他(她)的脸,是最让人感到恐怖的。一个生命,在这个时候只有呼吸,没有思考,没有防范,没有交流。他(她)就在你的身边,却对你毫无知觉。那沉睡的脸,那沉睡的皮肤,那些寒毛孔和渗出来的人体的细微的油污……你会忍不住想:这个人是谁?他(她)为什么会睡在你的身边?假如,有一天你也像他(她)一样睡去,而醒着的他(她)会不会在你的脑袋或脖项上,高高举起一把利刃。或者,他(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捆绑了你的四肢,而后轻轻地喊醒你,露出你从没有见过的狰狞的一面,用(他)她的双手,慢慢地但却是决绝地围向你的咽喉,令你窒息……
你信任身边的那个他(她)吗?
不晓得过了多久,“怦怦”有人轻轻地敲窗户。白军儒忽地坐起来,看一眼纪桂香,她睡得像一个死人。为什么老太太到这般年纪瞌睡反而多起来呢?
“白校长!”白军儒听到一个暗哑的声音。他坐起身,听出这个声音是他的护校员候丙魁。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这时候来找我干什么?他摁亮桌灯,借着微光看到墙上挂钟时针指向12。
“白——校——长——”声音由远而近,拖着长长的鼻音,沙哑而枯燥。
白军儒身不由己慢慢地离开床,拖着一双凉拖鞋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他看到侯丙魁站在院里,月光照在院里他那并不高大的身体上。侯丙魁下身只穿着一个大裤头,上身一件已经发黄的大汗衫,几乎要盖住膝盖,上面反而露着排骨胸。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出青铜色的光辉,是那种僵硬而且冰冷的反光。
“白——校——长——我——是老候,我能进去坐一会吗?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侯丙鬼目无表情。
“老候,你先歇着吧,又喝多了是不是?”白军儒自心底里讨厌这个无赖,但表面上却不敢对他表现出太大的不客气。这个看似粗俗市侩的家伙,其实颇有心计,不然,他怎么会抓住自己把柄这么多年都不肯放!
纪桂香从梦中醒来问:“老白,和谁说话呢?”
白军儒说:“没谁,护校的老候。”
“这深更半夜的说什么事呀?”纪桂香有些不高兴。
“没什么事,可能又喝多了,我出去看一看。”纪桂香看着白军儒披了件外衣,拉开门出去,月光把他纤瘦的身影投到屋里,瘦长瘦长的,像庄稼地里用来吓鸡的麻杆人。
“老候,有什么事说吧?”白军儒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侯丙魁。
“能不能邀请我进去,你只要说一句进——来——吧‘,我就能进你——的屋——了!”老侯表情怪异而神秘。
白军儒心里很不高兴,这个时间能邀请他进来吗,他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有事快说,我还要睡觉呢!”
侯丙魁“嘿嘿”一笑说:“白校长,我来和你说一说叶——莲的事?”
“什么叶莲,你胡说什么?”白军儒严厉地呵斥。
“你——做下的事,难道你不——想承——认了吗?”侯丙魁说。
“老侯,我白军儒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你现想起跟我说这些事?难道你不想在石佛二中这所学校里干了?”白军儒变颜变色,脱掉了做为一个校长的儒雅外衣,变成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嘿嘿,戳到丫——的痛处了。好——吧,你不愿和我说,让她——和你说!”侯丙魁突然一闪身,从他的背后突然显出一个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的女子,她直挺挺灶地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白军儒,眼晴里满是深仇大恨。
“你,叶莲,你,妈呀……”白军儒吓得抱头乱窜,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只是原地在跳,无处可逃。
纪桂香迷糊中听到白军儒的尖声大叫,吓得睡意全无,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大灯,屋里如同白昼,刺目的光透过窗户和门缝射出去,在屋外面划出几道清晰的白光,可以看到门外柳树下小木凳儿上的裂口。
HA——YA——KU——
HA——YA——KU——
声音由近而远,清晰入耳。纪桂香感到莫名其妙,急急地拉开里屋门,看到老伴白军儒倒在地上,双手在心口上不停地抓挠。“老伴,你怎么了?老侯在哪里呢?”
她茫然四顾,却没有发现侯丙魁的人影儿。
“魔鬼,魔鬼!侯丙魁,叶莲,你们这些魔鬼!”白军儒脸色灰青,嘴唇真哆嗦。他抬眼看到面前的纪桂香,愣了又愣,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往屋里跑,一只拖鞋掉在身后他也浑然不觉。
纪桂香上去伏身挽住他连声说:“鬼?什么鬼呀,是我!是你的老伴。”
曹玉娟的女儿白娃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下来,这时候正赤着脚丫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她看到了守校人侯丙魁以及侯丙魁后面的素衣女子。那个素衣女子真的非常漂亮,比自己的妈妈还要美丽。她相信传说中的天仙姐姐也就这样了。
爷爷与侯丙魁说了什么,白娃并没有听明白。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素衣女子身上。从她所在的窗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侯丙魁身后的素衣女子,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着,端庄大方,美得惊心动魄。
突然,爷爷失态地大叫、倒地。白娃只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爷爷一见到那个漂亮的女子就大惊失色呢?难道天下的天仙美女在爷爷眼里都很可怕吗?白娃觉得很好笑,她的嘴角就挂上一丝恬静的微笑。
虽然白娃想想走出去,拉一拉那个天仙姐姐的手,然而,就在奶奶匆匆推门而门时,一眨眼,侯丙魁与天仙姐姐全都不见了。
白娃皱了皱眉,对刚刚所见的一切显出一脸的迷惑。
第31章 玉佛手
不要轻易去推任何一扇门,因为在门的后面,可能藏着惊天的阴谋,或者是可以轻取你生命的恶魔。请记住这句话吧,因为或许就在你身边,已经有人为此丢掉性命。
纪桂香一夜没有睡好觉,白军儒受到莫名的惊吓,紧紧抓着她的手,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子一般,一步都不让她再离开。看着头发花白的白军儒,纪桂香感到他突然间老了许多,也脆弱了很多。男人常常外表强悍,实际上内心也很脆弱的。难怪刘德华鼓励男人们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然而,昨夜发生的一切在白军儒的孙女、12岁的白娃心里,却是另一翻天地,小毛丫头对那个神秘的天仙般漂亮的女子竟然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天仙姐姐站在侯丙魁的背后,她一定认识侯丙魁,找侯丙魁问一问不就全知道了!白娃心里想着,匆匆吃过早饭,就悄悄离开了奶奶的家,她希望自己早一刻见到那位神秘的天仙姐姐,拉一拉她的手。如果可以,还能吻一吻她那张冰清玉洁的脸。
暑假过半,校院里很静寂,比平时更显空空落落。一场雨后,往昔干净的地面,又长出许多知名不知名的野草,疯长的径草有的已经可以掩盖住白娃的脑袋。穿过长满荒草的大操场,前面就是侯丙魁的学校宿舍。白娃放慢了脚步,轻轻地、一点点地靠近那间房屋的窗口。学校教职工宿舍的窗户都不高,因此,白娃不需要垫起脚后跟儿,就完全可以窥探到屋里的一切。
透过窗户往里看,侯丙魁的房间内很阴暗。此时,他正赤裸着上身躺在自己脏兮兮的床上,脚上的布鞋也没有脱,那只鞋的鞋底已磨得不成样子,鞋面儿前烂着一个不规则的大洞,裸出来的大拇脚趾,粗壮而混圆,却灰白灰白的毫无血色。
“侯伯伯,侯伯伯!”白娃轻声呼唤着,移步来到到虚掩的门前,伸手一推,门发出“吱哑”一声,仿佛一个人哑哑的喉咙,喉咙里噎着一口浓痰。
门开了,白娃轻灵地跳进屋,一种难闻的霉臭味直扑她的口鼻。白娃皱一皱细细的弯眉,拿粉白的小手在自己鼻子尖扇了扇,仿佛要把刺鼻的异味驱走。
白娃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侯丙魁,发现他裸露的脖项上,有一圈清晰的牙痕,十几个牙齿大小的血窟窿已经结痂。但,这并没有引起白娃的过分在意。
已沉浸在自己恶作剧心绪中的白娃,淘气地突然大叫一声:“侯——伯——伯——”
横躺在床上的侯丙魁并没有条件反射般应声弹起,而是依然静静地躺着,只有紧闭的眼皮下面,眼珠子滚了又滚,半晌才睁开眼。他的眼珠子机械地左右转了转,看到床边站着的白娃,露出一丝麻木僵硬的皮笑肉不笑。
白娃好奇地问:“你脖子上的痂痕是怎么了?被狗咬伤了吗?打了狂犬疫苗没有?”
侯丙魁伸手在疤痕处摸了摸说:“没,没有狗咬。可能是昨儿晚上我睡着的时候,小老鼠偷偷地来咬的吧?”
白娃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咯咯笑着说:“我知道你在骗人!我不信。快起来吧,太阳都照到你的大屁股上了。”
侯丙魁听话地坐起身子。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白娃,好像不相信这个小女孩会贸然走进自己的小屋似的。他警觉地问:“谁,是谁让你来的?”
白娃歪了歪脑袋清脆地回答:“我,我让我来的。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去我家的那个漂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