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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民间故事宝库紫色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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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也相当,他们倒是天生的一对儿。”常大用说:“远隔千里,怎么去说 

亲?”女郎说:“这也不难,玉版妹妹和我最好,让桑姥姥驾车回去一趟就 

成了。”常大用怕自己拐着她来的事情暴露,不敢这样做。女郎笑着说:“不 

妨事。”就打发桑姥姥驾车去了。 

     桑姥姥到了曹州,不久就把玉版接回洛阳。女郎安排大器与玉版成了亲, 

从此,兄弟两个都过得很合美。日子也过得一天天富起来。 

     一天,来了一群强盗,闯进常大用家。常大用赶快率领全家躲到一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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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强盗一进宅就把楼团团围住,声言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放火烧楼。常大 

用大着胆子问他们什么要求,强盗头儿出来说:“只有两条。第一,听说你 

们兄弟两个娶的媳都很美,让她们出来,我们见一见;第二,我们一伙五十 

八人,每人给五百黄金。”常大用说:“每人给五百黄金,我能做主。要弟 

媳妇和夫人出来见你们,得去和她们本人商量过后再说。” 

     众强盗齐声呼喊:“不答应,这就点火烧楼!”人们都吓得了不得。 

     女郎和玉版妹妹都身穿华丽的衣服,戴上贵重的首饰,迈着轻盈的步子, 

慢慢地从里面走出。她们姊妹俩走下楼来,站在下面的楼梯阶上。女郎对众 

强盗说:“我姊妹俩都是仙人,名列仙籍,暂时来到人世,对正直的人,我 

们情愿扶持,却不怕强横威胁。你们每人要一万两黄金,我也拿得出来,就 

算给你们,你们也不敢要!”许多强盗听了这话,又见她们飘飘然赛过天仙, 

忙跪下说:“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要走。”其中有一个却说:“不要听她 

的,她是骗人的!” 

     女郎和玉版本来要回身上楼,听了这强盗的话,就转回身,站在原地, 

问道:“你要怎么样,说吧,现在说也还不晚!”众强盗你看看我,我看看 

你,没有一个敢回话的。过了一会儿,女郎手挽着玉版的手,姊妹俩从从容 

容的上楼去了。强盗见两个仙女已走,只好哄然散去。 

     过了两年,女郎和玉版各生了一个男孩,女郎这才渐渐露出自己的身世。 

在一次谈话中,她说:“我姓魏,母亲封为曹国夫人。”常大用有些怀疑, 

他想,曹州没有姓魏的世族大家。再说,一个大家世族的女儿,跟人家私奔, 

家里能够不找吗?这个疑团一直悬在他的心里。 

     后来,常大用又借故去曹调查询问,访遍了曹州各地,果然没有姓魏的 

大家族。一次在朋友家里做客,见其墙壁上悬挂着一首诗,题目是《赠曹国 

夫人》。他听自己的妻子说,她母亲封为曹国夫人,就问道:“曹国夫人是 

谁?”朋友笑了笑说:“我这就和你去见见曹国夫人。”于是领着他来到后 

花园,指着一株和屋檐一般高的牡丹说:“这就是曹国夫人。”并告诉常大 

用说,这株牡丹在曹州牡丹花比赛中,名列第一,被封为曹国夫人。这是最 

名贵的品种,俗称“葛巾紫”。 

     常大用了解到这些,心中很是惊骇。他怀疑自己娶的女郎是花妖,弟弟 

娶的玉版也是花妖。 

     常大用从曹州回到洛阳,没敢直接问妻子,只旁敲侧击地拿《赠曹国夫 

人》诗来试探,看看她的反应。女郎见常大用这样怀疑自己,觉得受了极大 

的屈辱。她没想到自己诚心相爱的人,竟这样怀疑她。她立即着人让玉版妹 

妹抱着孩子来,自己也把孩子抱在怀中,对常大用说:“三年前,感激你真 

心思念我,我也真心实意地来报答你。今天被你无端怀疑,我们也就不能再 

留在你这里了。”说完,和妹妹玉版一起举起怀中的孩子,远远地抛了过去。 

两个孩子一落地就不见了。常大用惊慌地回头看时,两个女郎也都不见了。 

常大用悔恨不已。 

     又过了几天,两小儿落地的地方,生出两株牡丹。这两株牡丹长得很快, 

一夜之间长了一尺多高,当年就开花,一株开紫花,一株开白花,花朵都比 

盘子还大,比一般的葛巾、玉版花瓣更多,颜色也更美丽。几年之后,就长 

得一丛一丛,十分茂盛。把它分别移到其它地方,也就变成其它品种,人们 

都叫不出它们的名称来。从此,牡丹之盛,没有哪个地方能比得过洛阳的。 

直到今天,仍然传说着“洛阳牡丹甲天下”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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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间 



                                   '波兰' 



     一个矿工在自己的矿井里差不多劳动了半个世纪,如今死神来到,敲了 

敲他家的门。 

     这个时候,那火红的太阳,好象是从一棵大树上锯下来的一个大圆盘, 

正沉落在树林子后面。傍晚的雾霭比夜幕先来了一步,笼罩住醋栗树的树丛。 

啤酒花翠绿的叶子正好面对着草房,遮住了窗子,好似有花纹的窗帘,篱笆 

外边的丘陵上看得到煤矿井架黑乎乎的影子。 

     矿工用逐渐发暗的目光吃力地望着窗子。老矿工想站起来走到篱笆门外 

面去,最后一次看一看田野,再欣赏一下矿井架上的辐条。可是体力越来越 

衰弱了,衰弱的体力正在离开他那虚弱的身躯,正象水从打破了的器皿里向 

外流淌一样;这时他的双眼充满了临死前的哀伤。 

      “你要死啦……你怎么舍得离开家呢?怎么舍得离开我呢?……”老太 

婆坐在他的床边,哭哭啼啼地说。 

      “我当然不愿意喽,”他有气无力地说,“舍不得你,当然舍不得。可 

我最舍不得的是矿井。” 

     老太婆莫名其妙了: 

      “那矿井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我在那里干活有五十年啦……有了感情啦……” 

     可是死神对于人类的悲哀是无动于衷的,它越来越凶猛地来夺取老矿工 

的生命。草房子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死神把他的生命完全夺走了。 

     矿工沿着银河走着,他觉得这条路太不好走了,许多石块象星星一样闪 

闪发光,照得人眼花镣乱,习惯于在大地上走路的两条腿不敢迈开大步走。 

他觉得,从前他每天到矿井去,走的那条煤渣路可是好走得多了。 

     他总算走到了天堂的大门口,举起烟斗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这只烟斗 

是他带来的,预备走长路抽烟用。他刚一敲门,里面就有了动静,有人咳了 

一声,门栓响了一下,两扇大门打开了。 

     管钥匙的圣徒彼得站在大门口,老矿工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和本教 

区礼拜堂里画的圣徒一模一样:雪白的胡须,秃光光的头顶,两旁是灰白的 

卷发;腰上挂着许多钥匙,衣服上有许多褶子,不大象男人的衣裳,倒象女 

人穿的裙子。 

     老矿工向天上管钥匙的圣者低低地鞠了一躬,圣者亲切地还了礼,嗡声 

嗡气地问道: 

      “到天上来啦?” 

      “不能不来嘛……追荐的时候教士说,我干了那么多年的活,正好有资 

格到天上来度过无休止的假期。请让我进去吧,圣徒彼得,我该在天国的苹 

果树下睡一会儿了,我简直累坏啦。走了那么长的路,而且老是象爬山一 

样……” 

      “欢迎你来,”圣徒允许他走进去,“不过你要把烟斗留在过道里,因 

为在这里,在天上,是不许抽烟的。” 

      “那我没有烟斗怎么行呢?”老矿工发起愁来,“一直到死烟斗几乎没 

离开过我的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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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争辩一下,可是及时地刹住了口,他想起来他这是跟圣者讲话,而 

不是跟别的什么人…… 

     他把烟斗和烟袋都扔在野玫瑰的花丛里,恭恭敬敬地走进了天堂。两扇 

大门又关上了。天上管事的圣者巴维尔马上接见了他,带着他去见了应该见 

的神明。在上帝面前他吩咐老矿工跪下来,然后就允许他随便去什么地方都 

可以。在天堂里无论干什么,谁也不管谁。 

     圣者们都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有一个老矿工留在原来的地方。他四面望 

了望,心里想道: 

      “我先在天堂的梨树底下坐下来吃两只梨子再说。关于天上的梨子听人 

讲的多了,我倒要尝尝它是什么滋味。至于天堂上的奇迹,那有的是工夫去 

看的,反正这也不是要忙着去干活。大家都知道,在天上谁也不干活的。再 

说,如果把这一切一下子都看光了,那么以后这永恒的日子又怎么度过 

呢?……” 

     如今他已经从旅途的疲劳当中休息好了,用天上的食物把肚子也填饱 

了,他开始观看四周的风景。这里真是无所不有,又是花园,又是池塘,一 

群一群的动物,各种奇禽异兽,象在动物园里一样。天使们,各式各样的圣 

者们,一片一片的白云,一颗一颗的星星……他向白云当中一个小窗口望了 

一眼,心里想:“看一看大地上有什么东西。”可是他什么也没看见。显然 

是大地离得太远了,大概是在一大片乌云后面,在雷雨云后面。只能看见一 

个比较高的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也许是矿井架上的轮子吧,也许不是。 

他从这样高的地方到头来还是没能看清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四面八方都 

看过以后,就比较放心大胆地在天堂上的各个花园里逛起来了。他躺在草地 

上休息了一阵子,尽情地欣赏着各种花草树木,奇花异草是那样美妙而柔嫩, 

真象在云雾上织成的花纹图案。他用手抚摸着奇禽异兽,天堂里的禽兽都是 

驯服温顺的。仙草散发出芳香,熏得他胸口都喘不过气来了,因为他在矿井 

里已经习惯于烟雾和穿堂风。清沏的小溪里金色的鱼儿在戏水,这些鱼儿比 

矿工的邻居采矿工长家里养的鱼可好得多了。他坐在岸边把两只脚一伸进溪 

水里,鱼儿就顽皮地游过来擦得他的脚后跟直发痒。五颜六色的蝴蝶儿团团 

飞舞,好多黄莺儿唱得那么婉转动听,赛过最美妙的芦笛。 

     过了几年,也许过去了许多年,永恒的时间谁能算得出呢?老矿工在天 

堂里日子过得很好。 

     可是却出现了一种意外的情况,这是他在这里,在天堂的舒适如意的条 

件中他自己怎么也没料到的事:老矿工开始怀念从前那种每天都要劳动的生 

活,怀念起那些小路和山谷,怀念起矿井和坑道来了。他想再看到老伙伴们 

那些熟悉的、操劳的、长满了胡须的面孔,想再看到白天和夜间的交接班, 

想再看到那种炎热的气候和刮风下雨的天气。永无休止的清闲生活使他厌烦 

了。两只手闲得直发痒,忍不住要找活儿干。落花芬芳之雨使他感到厌倦, 

走来走去的天使们和一行行剪得整整齐齐的仙树他也看腻了。假如突然落下 

一场真正的大暴雨,响起一阵真正的雷鸣,他是不会感到不开心的。经常不 

变的单调生活,永恒不变的幸福,使他很难受,象影子一样到处追随着他。 

     他慢腾腾地到大门口去过一次,后来又去过一次,正好遇到管门的圣者 

放进新来的人走入天国,趁着这个好机会,他曾把头伸出门外。他真想再找 

到烟袋和烟斗,装上一袋烟,美美地抽它两口。可是现在,在他走进天堂时 

扔掉烟斗和烟袋的地方,在玫瑰花的花丛里,已经长满了草,哪里还能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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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烟袋和烟斗呢! 

     这一切都是白操心,天国的大门又关上了。守门的圣者用象镐头那样长 

的钥匙,向他发出了警告,又说了几句满厉害的威胁的话。 

      “一个人到了天堂,”圣者下结论说,“那就是永恒不变的事儿了。天 

国之门等于是一条分界线,不过它所分开的,不是田野间的土地,而是生与 

死。” 

     说实在的,老矿工再也忍不住了。在大家顺着布满了星辰的小路上散步 

的时候,他去找圣者们想同他们闲谈一会儿,就象从前同老朋支们闲谈一样, 

谈谈工作,谈谈矿井,谈谈煤炭。可是,难道能同圣者们谈这种事儿吗?圣 

者们光知道合起双手做祷告,光知道在上帝面前低下头来,那上帝是个小老 

头子,靠在彩云织成的枕头上打瞌睡,可是圣者们却无尽无休地赞扬他。至 

于谈到矿工的手镐或者矿井的支架,那他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总是闷声 

不响的。他们好象害怕煤块会染污了舌头一样。也许他们从来没听见过什么 

是矿井。 

     他再也不到圣者们那里去了,老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来走去,越来越感 

到孤独难忍。他肚子里有数,他心中想念的是大地,是那个老矿井,是他那 

些当矿工的朋友,他想的是矿井里担子沉重的工作日。五颜六色的天国之云 

遮不住他眼底这些心爱的景色。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他在光辉灿烂的天 

国里,象鸟儿在笼子里一样撞来撞去,不停地寻求着出路。 

     他忧心忡忡地到处跑来跑去的时候,却也打听到了上帝最喜欢呆的地 

方。他悄悄地溜过去,绕过了天堂卫士的警戒线,惊动了孤独安静的上帝。 

他咕咚一声跪在上帝脚下。上帝老儿甚至吓得倒退了一步。他住在天堂里, 

竟然也受到了惊动! 

      “你要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含着悲伤?是露水落在你的睫毛上呢? 

还是流出了泪珠?在天国流泪,几乎是等于犯了渎神之罪呀!” 

     当然,上帝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他这不过是责备他两句装装样子,为的 

是让请求者能够无拘无束地讲清道理。而老矿工需要的正是这个!他开始讲 

了,讲得有条有理,好象在读文章。他活着的时候,讲话从来不曾讲得这样 

好。 

      “上帝呀!我并不是由于什么伤心的事情掉眼泪,也没有什么人欺负我。 

天使们踮起脚尖在我身旁走来走去,丰衣足食,一切无缺,生活得如鱼得水, 

活得无忧无虑,周围都是愉快的事。可是不幸也就在于此。”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慈祥的上帝又后退了一步。他越来越惊奇了。 

     老矿工沉默了一刹那,他觉得,对于上帝的殷勤接待这样来报答,实在 

不好意思。可是他到底忍不住了,怀念故土的心情占了上风。 

     热烈的恳求的话接连不断地从老矿工的嘴里倾吐出来: 

      “老是一些花儿啦,鸟儿啦,葡萄啦……风景都象画的一样……这一切 

都不中我的意,我的五脏六腑都闷得要翻出来了。我想回矿上去,天堂的一 

切奇妙事物对我都毫无用处。上帝慈悲吧,放我下凡去!允许我再让煤块染 

黑我的双手,再去拿起手镐在坑道里流汗吧!” 

     上帝毕竟是上帝,不象你我凡人。他的心是用蜜和蜡做成的。他的宽宏 

大量是惊人的,他的慈悲是无限的……可是在这件事上总有点难以理解,甚 

至觉得难堪,矿工有幸到了天堂,可是他并不满意。 

     上帝微微地笑了一笑,摇了摇头,看样子他觉得很奇怪,然而他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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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俗话:“萝卜青菜,各人喜爱。”上帝叫来了管门的,对他说: 

      “彼得,你放矿工回去吧,留他在这儿是没有意思的。既然对他来说, 

劳动比天堂的苹果树更可爱,那就让他去劳动吧。既然他愿意用天堂去换矿 

井,那就让他永远留在矿井里吧。” 

     上帝又微微地笑了笑,转过身子,迅速地迈着小步沿着布满了星星的小 

路走了。他走过去欣赏天使们的舞蹈,去欣赏天使们在天堂林间空地上的嬉 

戏。正好今天他的司智天使们要表演一个新的舞蹈节目。 

     可是严峻的管门圣者却把一串钥匙抖动得叮叮当当地响。 

     上帝的宽宏大量和矿工的忘恩负义使他大为恼火。但是他没有胆量违抗 

上帝的旨意。他敞开了天堂的大门。 

     殷勤的天使们搀着老矿工的两只胳膊,把他从天上放到地上。在地上又 

把他放到更低的地方——矿井里。矿井里黑乎乎的,照明的不是亮晶晶的星 

星,而是忽明忽暗的电石灯。 

     从这个时候起,曾经是天国中可敬居民的老矿工一直呆在地下了。他在 

地底下穿凿巷道,睡在煤堆上,指点着掌子工哪里有丰富的煤层,帮他们干 

活,提醒他们避开各种各样的危险。 

     矿工们都叫他司库官,也就是地下宝库的掌管者。他永远也不会讨厌黑 

色的煤层,因为对于他来说,煤是宝贝,比宝石还要贵重。 

     由于热爱矿井,他甚至放弃了天堂。 

     而人们叫他司库官是对的,再也找不到对他更合适的名字了。 

                                                                 李霍甫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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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与上帝 



                                   '波兰' 



     有一天上帝遇到了一个魔鬼,或者按照老百姓通常的说法,遇到了一个 

小鬼。 

     小鬼鞠了一躬,说道: 

      “上帝老爷,你好!” 

      “你好,小鬼。” 

      “上帝,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恭恭敬敬地称呼你老爷,可你干脆叫我 

小鬼呢?” 

     上帝回答说: 

      “你可知道,我是万物的主宰,我赐恩惠给人们,而你总是搞阴谋诡计, 

人们连看都不想看你。” 

     他们就是这样一边走,一边谈。忽然他们看见一条牛在草地上吃草。 

     小鬼高兴地说: 

      “我们来看看,这个畜生,怎么样对待咱们俩。” 

     上帝表示同意说: 

      “行啊,你先到牛那儿去,我们来看看它会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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