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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叶风淡淡道:
“把你白 虎堂老大的位置让给我,我保你和家人日后平安。”
孙飞虎一怔,然后竟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无奈和轻蔑。
“想不到堂堂叶大侠,也会趁人之危!”
“我从没说过我是个君子。”叶风缓缓道。
“我知道你本领高强,但那君子剑可不是好惹的,更可怕的是还有邓飞给他撑腰, 我即使让位给你,你又怎能保证你能力挽狂澜?”孙飞虎悻悻道。
“我想你已经别无选择。”叶风微笑道。
“如果你帮我渡过这次难关,那日后我和妻儿的生计如何打理?”孙飞虎沉吟道。
“我保你和你的家人余生衣食无忧。”叶风道。
孙飞虎沉默半晌,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大声道:
“罢罢罢!这世道永远是强者为王,我孙飞虎认了! 来人啊,扶我到大堂,我有事要交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三、力挽狂澜(2)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先前开门的那个老管家以及一个老鸨。
叶风扫了一眼,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数都带着伤,每个人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他们的眼神里,透露着慌乱和绝望。
孙飞虎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他们,缓缓道:
“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堂的老大就是这位叶风叶大侠了,一应大小事务,都听他吩咐便是!”
人群一阵骚动,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表情,就像是那航船失事的落水水手,在海上漂泊了多日后,突然看到了一艘船,正鼓帆向自己驶来。
孙飞虎看着这情景,露出一丝苦笑,也不再说话,转身黯然离去……
此时突然有个人慌里慌张地跑来,嘶声喊道:“叶……,老大,外面来了好多人!看来是青龙门的人!”
伙计们闻言,慌忙赶到窗前,果然见到窗外影影绰绰,到处是火把,少说有上百人。
忽然又有个丫环模样的人也跑了来,慌不迭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后院门外有许多凶神恶煞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兵器,不知道要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着叶风,不知如何是好。
叶风不紧不慢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看了看那老鸨,忽然问道:“这里哪个姑娘唱曲唱得最好?”
老鸨一怔,道:“是小翠。”
“叫来。”叶风道。
老鸨连忙去了,叶风却又把头转向那老管家,接着问道:“有好酒没有?”
“还有两坛十年的女儿红。”管家道。
“拿来。”叶风道。
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厮抱着两坛酒小跑着赶来。同时,那老鸨也领着一个身着绿裙,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和两个琴师来了。
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生得面如桃花,十分标致,想来正是春花楼的招牌歌女,正怯怯地看着叶风。
叶风拿过一个酒杯,慢慢斟上酒,忽道:
“把大门打开,掌灯!”
伙计们闻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又不敢违命,连忙照办。
一会儿功夫,黑乎乎的春花楼,突然齐齐亮了起来,宛如夜空里绽放的烟花。
几乎是同时,大门忽地向后敞开,外面人正好能看到戏台上的小翠和琴师。
叶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对小翠道:“你且唱一曲。”
“不知老板想听什么?”小翠问道。
叶风笑了,道:“喜庆点的就好。”
悠扬的胡琴声响起,小翠提声唱了起来:
“东城渐觉风光好,
毂皱波纹迎客棹。
绿阳烟外晓云轻,
红杏枝头春意闹,”
……
正唱到婉转处,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叫道:
“孙飞虎,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听曲,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歌声噶然而止,小翠惊得花容失色,战惊惊地看着叶风。
叶风淡淡笑道:“莫怕,只管唱好了,有我在。”
琴声再次响起,曼妙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
忽听又有人叫骂道:“他奶奶的,这娘们声音真动听,不知道长得如何?”
门外一阵哄笑,有人高声道:“不如定个规矩,谁先冲进去,这小娘们就归谁如何?”
“有理有理!”起哄声此起彼伏。
只听有人大喝一声:“我先来!”
话音刚落,两条大汉,两根长枪,已冲入大门。
却见叶风从桌上捡起什么东西,随手一挥,只听“嗤”的一声,那两条大汉犹如从树顶缓缓飘落的黄叶突然遇见一阵秋风般,飞出了门外。
紧接着,一声巨响,大门两侧的窗户齐齐破碎,四个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同时破窗而入!
四人落脚未稳,却见叶风随手又一挥,又听“嗤”的一声,这四个黑衣大汉如同事先约好了似的,又齐齐倒翻了出去。
门外一阵混乱,蓦地有人惊叫道:
“是牙签!是牙签!”
随后有个人朗声说道:“何方高人在此,不妨出来照个面!”却是那君子剑薛少华的声音。
只听“笃,笃”的脚步声,一个人缓缓走出了春花楼的大门。
正是叶风!
他扫视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人群,缓缓道:
“从今日起,我就是白 虎堂的老大,你们要打,跟我打!”
十四、力挽狂澜(3)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显然是很意外。
少倾,一人高声叫骂道:“叶风,你小子吃里爬外,我来会会你!”
叶风视之,见这人虽然身着夜行衣,却身着官靴,便道:“你且先报上名来。”
“我叫秦威,跟随邓捕头多年,听说你的刀很可怕,今儿个我倒想见识见识!”
叶风淡淡道:“凭你还不配。”
“放肆!”秦威怒极,大刀带着一股劲风,疾砍向叶风面门。
叶风轻轻一侧身,随便一掌击出,正切中对方颈后,然后那秦威就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
秦威刚倒下去,两杆长枪已从侧后疾刺向叶风。
叶风看也不看,左手画了个半圆,便将来刺之枪夹在腋下,随后轻轻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长枪便给他生生夹断,再随手一送,那两个枪手便平飞了出去,实实在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叶风看着躺在地上的秦威,道:“回去告诉你们邓捕头,今日多有得罪,明天我自当登门道歉。”
青龙门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兵器都已在手,却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最后,只是一齐看着君子剑薛少华。
薛少华看了看他们,沉声道:“叶风,看来你摆明是要与我青龙门作对了?”
叶风淡淡道:“我*堂几十个兄弟都要混饭吃,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薛少华脸上阴晴不定,他的手已握住了剑柄。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的剑。
叶风静静地看着薛少华,他的脸犹如石像般,冷漠而坚定。
良久,薛少华突然长出一口气,缓缓道:“今天这笔账我们改日再算,走!”
一转眼,那百余名青龙门帮众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叶风再转头一看,却见那些个白 虎堂的伙计,个个如绷紧的弓弦突然放松了一样,瘫倒在地。然后突然又不约而同地爬起来,长揖拜向叶风,齐声道:
“属下多谢老大救命之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五、决斗(1)
高高的院墙,威武的石狮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朱漆大门紧闭,叶风已经在门外站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怀抱双手,静静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昨夜他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逼退青龙门上百帮众的事,此时想必已经传遍全城。
他叶风,现在已经是白 虎堂堂主。
大门终于开了,一个老仆走出来道:
“叶大侠久等了,我家老爷正在里面等你。”
穿过门厅,叶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很大的池塘。塘中水草遍布,不时有成群的鲜红鱼儿在游动。
走过一座石拱桥,顺着蜿蜒曲折的回廊,叶风也不知走过了几重院落,才来到主人会客的地方。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总捕头的住所,这家大宅院豪华得实在有点过了。
可是邓飞却不在客厅。
“我家老爷正在后院练功,请叶大侠过去说话。”老仆道。
于是叶风又来到了后院。
一进院门,叶风就看到了那条棍。
一根碗口粗的齐眉棍,孤零零地躺在兵器架上。
正是靠这根普通的齐眉棍,当年的少林寺俗家弟子邓飞成了方今天下闻名的西北名捕。
大小三十六战,这根棍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兵器架旁边,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竟有一双深达数十公分的脚印,显然是由某人历经多年的苦练而成。
叶风走上前去,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那双脚印,突然想起,邓飞还是不在这里。
然后又有一个年轻的仆人上前道:“叶大侠,我家老爷已经练完功了,正在厢房饮茶。”
于是叶风又来到了厢房。
他终于见到了邓飞。
邓飞面沉如水,见了叶风也不施礼,只冷冷道:“叶大侠昨夜真是风光的紧,莺歌燕舞中飞签伤人,此等风范真是羡煞在下啊。却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叶风淡淡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织锦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鸡蛋大的球状物。
此物一出,饶是白天,屋里似乎也亮了一亮。
邓飞见了此物,眼里瞬间也有某种光闪了闪。
南海夜明珠!
叶风道:“此物本该邓捕头所有,孙飞虎当初不自量力,巧取豪夺,如今自知罪孽深重,故托我将其完璧归赵。”
此时再看邓飞,方才他那脸上密布的阴云,转瞬间已经烟消云散。
却听他道:“方才在下一心练功,多有怠慢,还请叶堂主包涵。”听他说话,似乎根本没看到那稀世珍宝一般。
叶风笑道:“没想到邓捕头竟如此勤练不辍。”
邓飞笑了笑,傲然道:“在下多年来虽然公务繁忙,应酬也多,可是这一身功夫,倒也还没拉下。”
他顿了顿,接着道:“孙飞虎是个蠢材,而你是个聪明人,所以现在*堂的堂主是你。”
“不敢。”叶风的态度很恭谨。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今后青龙门和白 虎堂的恩怨,我不再插手。”邓飞道。
叶风拱手道:“邓捕头大人大量,在下折服。”说罢他将那夜明珠轻轻放到茶几上,起身告辞。
他走出邓府,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便有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他身边,马车后还跟着几个骑士。
他缓缓登上马车,然后对那几个骑士说道:
“召集所有弟兄,今晚开始动手。”
骑士们齐齐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叶风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一场新的杀戮即将开始,而这一回,主导者是他。
十六、决斗(2)
“啪!”,一声脆响。
那是茶杯破碎的声音。
摔碎茶杯的人,是薛青龙。他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手下。
“一夜之间,你们就丢了那么多地盘!?”薛青龙怒道。
“属下实在是已经尽力了!那叶风昨夜亲率人马,连挑我们四个场子。很多先前投靠我们的*堂旧部都反水了,弟兄们实在招架不住啊!”跪地的人低声道。
“姓叶的有没有用他的刀?”一直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薛少华突然问道。
“没有,他,他根本没有出手……”
“啪!”,又是一声脆响,碎片打了地上的人一身。
“没用的东西!”薛青龙怒骂道。
“属下该死!可是您也知道,那叶风武功实在惊人,我等实在不是对手啊!”手下哭诉道。
“大哥息怒,责怪他也没用。”薛少华站起身,又问道:“邓捕头那边怎么说?”
“去了两次了,都闭门不见。”一名手下道。
“奇怪!”薛少华皱了皱眉。他负起手来回走了几圈,似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良久,他突然问道:“我听说,夜明珠丢失那天,是叶风带人去接的头?”
“不错,是他和另外两个弟兄去的码头,不过赶到那里已经晚了,夜明珠已经被抢走,八个负责护送的高手全部被杀。”薛青龙道。
“那两个弟兄是谁?叫他们过来。”薛少华道。
不一会儿,薛霸二人就匆匆赶了过来。
“那晚去取夜明珠,你们二人是否一直和叶风在一起?”薛少华问道。
“没错,属下二人一直跟着他。”薛霸答道。
“啊不对!”薛霸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中途到了一个路口,那姓叶的说有人跟踪,我们三人就分头埋伏起来,观察了一番动静。现在看来,姓叶的说的不错,想必真有人窥视我们,后来也果真出了事……”
薛少华双眼突然爆出一道精光,急问道:“你们分开了多少时间?”
“时间不长,也就不到半柱香功夫。”薛霸答道。
“从那个路口,到码头骑马来回需要多少时间?”薛少华继续问道。
“如果按正常速度,也差不多需要半柱香功夫。”薛霸答道。
“贤弟,有什么不妥吗?”旁边的薛青龙奇怪地问道。
薛少华并不答话,继续问道:“死的那几个人埋在哪里?”
“就草草埋在码头附近的野地里。”一名手下答道。
“备马,跟我去码头,我要验尸!”薛少华人已到了门外。
众人连忙跟了出去……
荒野,乱坟。
不久之前还纵横江湖、不可一世的八位好汉,如今只是郊外的一堆荒塚。
这岂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坟已掏开,尸体已抬出,薛少华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捂住口鼻,开始一一查验。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越皱越紧,看完最后一具尸体,他扔掉手帕,发出一声冷笑,大声道:“好小子!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他紧接着说道:“这八人,除了一个人是被掌力击碎内脏而死,其余全是一刀致命,而且根据伤口判断,是同样的一把刀杀了他们!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那夜明珠十有*是叶风那小子夺去的!”
此言一出,旁人无不耸然动容!
每个人脑海里都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
“漆黑的夜,冷冷的风。
一人,一骑,一刀,悄然疾驰而至。
瞬间诛杀八位高手!旋即绝尘而去……”
良久,薛霸怔怔发呆道:“这,这怎么可能?”
薛青龙铁青着脸问道:“会不会搞错了?就算那叶风骑术精绝,能及时到此并快速杀死八人,可当时的现场一片狼藉,打斗痕迹十分明显,应该不只是一人所为?”
薛少华冷笑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心计之深也出乎常人意料,我看这些痕迹也是他伪造的!”
薛青龙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自始至终让此人耍得团团转!我们拼命厮杀,他却渔翁得利!这厮使此挑拨离间的毒计,实在可恨之极,可也当真不好对付啊!”
薛少华笑了,他拿起自己的宝剑,轻抚剑鞘,缓缓道:“兄长莫急,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君子剑的对手!青龙门和白 虎堂打打杀杀的太久了,也该到了了断的时候!”
他顿了顿,然后高声道:“来人,替我送信给叶风,三日后午时,我崆峒君子剑约他一决胜负,生死由命!”
十七、决斗(3)
这个城市历史已经相当悠久,住在这里的人也不算少。
可对于这个城市来说,出了君子剑薛少华这么个人物,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幼便跻身名门,年方弱冠便已名满天下,薛少华实在是这个城市里许多人的骄傲。
这个城市地处交通要道,来来往往的剑侠豪客也不知有过多少。
可像叶风这样的人物,却也没有几个。
一招诛杀祁连二虎,牙签射伤六条大汉,短短几天,他的事迹在这里已经成为传奇。
现在,这两个人将在这个城市人流往来最为频繁的那条长街上,进行生死决斗。
城里各大赌场、地下钱庄已为这次决斗设下了赌局,无数江湖豪杰、达官贵妇,甚至市井草民,都争相下了注。
赔率,是五赔五。
那条将要发生决斗的长街两边,所有的酒楼、客栈、茶馆的座位已全被预订,有人甚至出五百两银子定下了悦来客栈靠窗的一个座位,只因为那个座位很可能离决斗的发生地最近。
人们对这次决斗充满了期待。
也不知这些人们,是为了亲眼欣赏君子剑那华丽无比的剑法,还是为了亲耳听听那传说中的可怕的刀啸?抑或还是为了亲身体会人类自相残杀的快 感?
已近午时。
叶风走出春花楼,开始沿着这条长街往前走。
刀挂在他的腰间,他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冷峻,眼里依然流露出一丝茫然和无奈。
他的步伐大小基本保持一致,不快也不慢。
前方大约二百步远的地方,一个人正朝他走来。
一袭丝质白袍,斜挎宝剑,剑上的宝石闪闪发着光。
每一步都沉着而稳定,不慢也不快。
君子剑薛少华,仿佛任何时候都是那么淡定、潇洒、从容。
他是个骄傲的人,他也有骄傲的资本。
今天对他来说,很重要。他选择大白天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和叶风决斗,自有他的用意。他要当着全城父老乡亲的面,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最近出尽风头的刀客。
他反思过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在春花楼,他没有跟叶风当场打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当时叶风的气势震慑了他。
可是,他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