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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紫禁城 -吴启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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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支吾着点点头。
    “谁呀?”慈禧明知故问。当光绪轻声说出的是珍妃时,慈禧笑了,心想替他出主意的 人不可能是珍妃。虽说她很聪明,但生性好强而傲气,脾气又急躁,只会在她与光绪之间挑 唆,这些年她与光绪之间的疏离跟她分不开。无论什么人替光绪出这种主意,反正她今儿心 里挺高兴。她不在位却和在位时一样牢牢捏着大权,没她点头光绪什么事也办不成,光绪找 她谈心,求她帮助就证明了这一点。同时,心里也生出一种亲情,毕竟他是自己身边长大 的,是正式过继的皇儿,只要他真心诚意听自己的,她能不帮他?想到这儿,她决定就他与 珍妃之间的事敲打他几句。
    “珍儿是个可人儿,要是脾气再好点,那就更好了。”慈禧淡淡一笑,不经意地问光 绪,是不是这些天都是珍妃陪着他。光绪说是。“她一连陪你几天了?”
    “也就是五六天吧。”光绪知道慈禧对他专宠珍妃,不理皇后和其他皇妃贵人有看法, 因此非常小心地回答,不想为这些小事坏了朝廷上的大事。
    “到底五天还是六天?”她追问。
    “六天。”他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别人呢?”
    “儿臣没传别人。”
    “我说你呀,”老太后平和地叹口气,“你跟大行皇帝整拧个个儿。他是专门儿陪着皇 后,三宫六院全都素着。你呢,皇后那边儿连个卯都不点!别人不说,就连珍妃亲姐姐都告 到我这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一个月都见不到你一回。”
    “皇爸爸!儿臣晚上批奏折,珍妃文墨上还行,多少能帮帮儿臣。”
    “你放心,当婆婆的没有不乐意你们恩爱的。”慈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气越发地亲 和,“你不是平头百姓,你是一国之君。你不是立志要让大清国强盛起来?治国的事首要一 条,对事不对人,一碗水端平。你想想,朝廷上那么多王公大臣,人事非常复杂,各有各的 恩怨,你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兵部某人就不理他,也不能因为喜欢礼部某人成天与他在一起 啊。那要是洋人打进来,你总不能让礼部某人带兵去打仗吧?是不这个理?连你身边的事儿 都摆不平,别人看了会怎么想?”慈禧不露声色地点了他专宠珍妃的利弊,语重心长地劝 他,哪怕做做样子,也得顾全皇后等人的面子,免招人家笑话。
    “这… ”他心里不服,却不得不同意她的话处处在理。
    “皇儿!你自个儿照照镜子,眼圈儿都是青的,这样下去不行,为了祖宗大业,你也得 爱惜自己身子。你不在乎,当母亲的可心疼啊!”
    慈禧抓住改革心切,一心想有作为的光绪,一番话说得他心里热呼呼的,他连忙表示: “亲爸爸说的对,儿臣一定牢记亲爸爸的教导。”
    “当然,你喜欢珍儿,可以和她多厮守,只要顾及一些其他人,特别是皇后就成了,俗 话说‘家和万事兴’。你处理好宫中的事,就能放开手脚,宽心去处理国家的事,再大的难 处我也跟你一块儿撑着。”
    “亲爸爸说得句句在理,儿臣一定听您的,”光绪心里非常感动,觉得人跟人在一起, 哪怕是母子,一个‘诚’字抵得上一切,过去他总听不进慈禧在这方面批评自己,此刻却觉 得她的确是为了自己好。
    慈禧看得出,光绪真的被她打动,语气神态一点没有往日的敷衍,心里十分高兴,当即 又让茶水章送上一碗燕窝银耳汤,逼着光绪当她的面喝了,光绪喝了汤,说味道好极了。
    “我知道你一向讨厌喝中药,但可以多喝点这一类的汤水,强身补肾,否则成天忙于政 务,会累坏的。”
    “可惜我那儿找不到像章得顺这样的人材。”章德顺曾在光绪身边当差,从他九岁一直 侍候到十四岁,后来才调人储秀宫的。现在他身边宫监太监王商年岁大了,一直想找个贴心 的太监顶替他做宫中的督领侍,负责管理养心殿的日常事务。心想章德顺是个非常合适的人 选。光绪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茶水章在这边侍候慈禧多年,一向用得顺 手,他这样夺太后之所爱,似乎有些不近情理。没想慈禧竟然没有半点犹豫。
    “那不容易,我把他送给你。”
    “那不行,他一直在您身边侍候,儿臣怎么可以… ”心情大好的光绪嘴上谦让,却忍 不住问起茶水章情况。
    “他本是你身边当差的,你要喜欢,就让他回你身边当差吧!”慈禧说了茶水章一大堆 好话。
    “皇爸爸!儿臣一时兴起,随嘴说说而已,怎么敢要您心爱的奴才。”光绪一脸惶然他 说。
    “人都念旧,这我明白。你小时候,他就在你身边当差,熟口熟面的用起来顺手。”慈 禧笑着说,“再说他在我这儿成日烧水熬汤,也没法子升迁,进宫二十多年,至今还顶着个 从八品的头衔,瞧瞧四周,跟他一块进宫的哪个不是监宫,领侍的?皇上能提携他,这是他 的福气。你放心,我让李莲英跟他说一声,过几天让他去养心殿。”
    “皇爸爸!这怕不妥… ”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章德顺这些年跟着我也够委屈的。你想想,从御膳房找个烧水的 容易,可要找个合适的督领侍,不是说有就有的。”
    “皇爸爸为儿臣割爱,将章德顺赐给儿臣,儿臣这就给您磕头谢恩了。”光绪从座椅上 站起,单腿跪下向慈禧拜了一下。他如此隆重的谢恩,并不是为了一个奴才,而是为了慈禧 今天的这番谈话,她明朗的态度,令他对朝廷改革和国家未来的信心大大加强了。
    光绪走后,慈禧一个人留在静室,心情极为复杂。细细回想着她与光绪的谈话,总体上 比较满意。只有大清国富强,才能不让洋人制时,大清祖宗的江山才能稳稳坐下去,这一点 她没有异议。只是一想到要废除科举,甚至要废掉王爷的世袭制度,搞什么议郎制广开言 路,她就觉得无法接受。这样一来皇上的权力往哪儿放?皇亲国戚们不说,还有那些跟着祖 宗出生人死打江山的八旗功臣的后人怎么办?总不能为了对付洋人,把老祖宗的规矩全坏了 吧?
    一方面,怎样把国家搞好,她实在想不出比光绪更好的办法;另一方面,她对光绪提出 的办法又深感疑虑,心里非常矛盾,硬拦着儿子不让他搞不是个办法,闭着眼由他去搞也不 是个办法,按她性格也办不到,眼下似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一想到这儿,那种久经政坛的 权术和本能的直觉立即提醒她,凡事必要留一手。
    当光绪提出要茶水章去养心殿当差的话一出口,她几乎没犹豫便同意了,这大概便是一 种本能。这个本能和留一手紧紧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眼下情势,她必须在光绪身边放一 个信得过的人,而老实忠厚的茶水章无疑是适当人选,这就像下围棋,布局时先放下一颗 子,至于这子儿怎么用,何时用,她并没想好,像那些棋坛高手,只是一种直觉,觉得这颗 子儿一定会在适当时机,发挥其意料不到的作用。
    想到这儿,慈禧烟瘾又上来了,立即传吟儿替她敬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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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了情



    荣庆以为吟儿嫁了瑞王府家的傻儿子。又听说她吊死在那儿,心疼如裂的他不知该 如何活下去。他再次找到英英姑娘,和那个曾经被他踹下床的妓女有了一夜欢情。吟儿在宫 中哭祭秀子时,没想到却惹下杀身之祸。

    为了让荣庆安心回承德军营,家里人和二舅都骗他,说吟儿确实嫁到瑞王府。荣庆在迎 亲队伍中见到吟儿,心中已经疑惑,二舅等人这一说他更信以为真。但他仍不肯死心,一连 好几天守在赌馆外,瞅准机会找到吟儿哥父福贵,向他打听真相,以证明这个痛苦的事实, 由于叶赫家退婚,福贵本来就一肚子火,加上恩海花钱买通了他,他便有意骗荣庆,说荣庆 家退婚在先,妹妹无论嫁给谁跟都他没关系。这几句话说得荣庆呛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 来。
    心痛欲裂、万念俱灰的荣庆像丢了魂,成天泡在酒楼里。一天他喝多了酒,趁着夜色翻 过高高的院墙,摸进了瑞王府,结果被瑞王府的卫士痛打了一顿,然后捆住手脚将他送回家 中。刚回家,承德军营早已派人在这儿等他,说他私自逃出营房,带着统领的手令前来抓 他,并立即押回承德。叶赫将军盛怒之下气得连连大叫“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就这样, 老将军亲自将儿子捆起,交给了承德来的护军,由他们一脚回承德府护军大营。
    两名军士将荣庆押送到护军大营,交给了当天营房值官。
    值官将荣庆带到左健锐营,让他留在棚里等候命令。营中的兄弟一见荣庆,立即七嘴八 舌地告诉他,因为他私自出走,元六催领替他担下责任,因此被统领下令抓进大牢,动了几 次大刑。
    荣庆一听元六因为他而受累,心里便急了,一跺脚要去军帐去找营官,向他说明情况, 多大的罪由自己顶。众人劝住他不让他去,因为闹不好他帮不上忙,反会使事情更复杂。他 不听,一定要去,“不行,我一定要去见元六。”他正吵着要去见元六,年近三旬一脸威严 的营官在值官陪同下,突然带着几名禁军护卫出现在营房门口。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 怎么办。营官看一眼众人,然后走到荣庆面前,两眼紧紧盯着他。
    “你就是荣庆吧?”营官问道。营内几百号人,荣庆来得时间不长,他虽认不真切,但 大致模样儿还是记得的。他故意这么问,那是为了显出他的威风。
    “荣庆参见营官大人!”荣庆慌忙行礼。
    “你想见元六?”营官不动声色,荣庆躲着对方严厉的目光,点点头。
    “拿下了!”营官突然变了脸。
    禁军护卫一拥而上,抓住荣庆,一路将他押到军帐前的空地上。空地上立着几根木桩, 这些木桩是用来示众的,对那些犯了军规的官兵进行惩罚后,捆在这儿让全营官兵都能看 见,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荣庆看见元六捆在其中一根木桩上,心里自觉对不住他,首先不该骗他,更不该拖这么 长时间,临走前元六再三要他速去速回,至多十天内定要回来,没想他一去二十天。
    “六爷!我… ”荣庆愧疚地看了一眼对方,营官叫手下将荣庆捆到与元六相邻的一根 木桩上,然后看一眼荣庆和元六,厉声大叫:
    “这叫一根绳上俩蚂蚱,蹦不了你也飞不了他!都给我睁开狗眼,谁敢私跑,谁敢私 放,一样!”
    “没有六爷的事儿,是我自个儿偷跑的!”荣庆直起嗓门叫起来。
    “好兄弟!”元六惨然一笑,“得了,别逞能。我已然说了是我准的假,没你事儿!”
    “不,这事不赖你,没你事儿!我不好,我犯了营规,要罚罚我。”
    “住嘴!”营官上前抽荣庆一个耳光,冷笑着说,“你们都没事儿,我还管谁呀?受人 钱财还替人消灾呐,甭说你们吃的是皇上的钱粮!想走就走啊?我又没开大车店!”
    “你哪儿那么些废话?元老六有胳膊有腿儿有脑袋,要哪儿给你哪儿!”元六故意叫 着,想吸引营官的注意力。他心想自己已经受了不少苦,免得荣庆皮肉再受苦。。
    “我还不问你呢,问他!”营官瞪一眼元六,转脸对着荣庆,“你跑京里干什么去了? 招了我留你一条命!”
    荣庆咬着牙根不说话。
    “给台阶儿不下?”营官见他不说话,立即暴跳如雷,指着手下的禁军说,“抽!有一 个算一个,一人抽他十鞭子!挨着来,死了算我的。”
    执法的禁军手握鞭子,走到荣庆面前有些犹豫。营官火了,先抽了禁军一马鞭,那人无 奈地举起胳膊,抽了荣庆一鞭。“搔痒痒哪?使劲儿!”营官不满地大叫,禁军狠下心,用 力抽着荣庆,荣庆咬牙忍住。
    “孙子!雷公打豆腐,你专拣软的欺负!有本事冲我来!”元六大叫。偏偏营官不理 他,硬是叫手下狠狠抽荣庆。
    荣庆任对方怎么抽他,死死咬着牙不吭声,比起他内心的伤痛,皮肉上的疼痛似乎算不 上什么,想起他与吟儿之间的这大半年来所遭遇的一切,特别想到吟儿居然由老太后赐婚于 瑞王府,而她男人就是那捆在马背上的痴呆男人,他真得觉着活在这世上再也没什么意思。 “六爷,让他们打吧,你也别帮我,我根本就不想活了…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没说出 来,怕营官听见自己不想活了,回过头来又对付元六,他已经给元六惹了天大的麻烦,再不 能连累他受苦了。
    生性豪爽的元六看见鞭子像雨点般落在荣庆身上,任自己怎么叫人家也不理他,担心万 一荣庆支持不住,出了人命,他可怎么向恩海老爷交待,想到这儿他禁不住对着营官破口大 骂,存心要惹怒对方:“你不敢惹爷爷!哈构构… 好小子,有孝心哪!”
    “龟孙子,这可是你自找的!”营官知道他玩的把戏,硬是不理他,但对方越骂越难 听,当着众部下的面,脸有些撂不住了,伸手从一名执法护军手中夺过鞭子,使劲抽起元 六。
    “营官大人!我求求您… ”荣庆看出营官下手太狠,苦苦哀求着,“这事儿的确跟六 爷没关系,我想家,编着理由哄他,他不让我走,我瞒着他偷偷跑了… 我求您,要打就打 我,打死我也不委屈… ”
    营官疯劲上来了,根本不理会荣庆,一·从憋紧的喉头挤出一连声的狞笑,一边挥动牛 皮鞭向元六一个劲儿地猛抽。开始元六还不停地骂,后来骂声越来越小,再后来没了声息, 连气也喘不上了… 
    像这样打下去,别说是人,就是一条牛也扛不住。面对这种个场面,荣庆懊丧地闭上 眼,心里后悔不已,恨自己不该连累元六。元六这人虽说脾气暴躁,但为人大方侠义,健锐 营中许多弟兄们平日都受过他不少好处,眼看营官真的和元六较上劲儿往死里打,一个个都 急了,不约而同在营官身边齐刷刷地跪下,嘴里叫着“大人,饶了元六吧!”
    营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暴跳如雷:“你们想翻天!”他嘴上叫得凶,看见四周那一双 双眼睛盯着自己,手上的鞭子不由得软下来。为了让自己好下台阶,他上前揪着元六头发, 问他服不服?没想元六睁开眼,“呸”的一声吐了营官一脸唾沫,忍着伤口的剧痛笑着说:
    “你劲儿上哪儿去了?都给娘儿们留着呀?”
    本来碍着众护军的情面准备罢手的营官,被元六这一激,气得脸色发青,伸手抹去脸上 的唾沫,举起鞭子再次狠抽着元六。
    “混小子,老子不信你皮肉比我鞭子硬,老子非打死你不可!”营官一边打一边骂,健 锐营的兄弟看了心疼,碍着军法如山,加上元六不肯给营官面子,想劝也劝不住了。正在这 时,一个统领身边的亲军跑到营官身边低声叫道:“营官大人,统领大人传!”
    “这会儿没空!”营官看对方一眼。
    亲军慌忙将营官拖出人群,悄声告诉他,说北京有人捎信来了,荣庆是大清门领侍卫恩 海大人的亲外甥,统领要他赶紧放人。营官一听恩海的名字便泄了气,低声埋怨亲兵怎么不 早说,“恶人儿全是我当了!”营官边说边扔下手中的鞭子,一赌气走了
    第二天上早操,元六和荣庆因为挨打不能出早操,两人趴在大棚内的火炕上养伤,提起 昨儿的事,元六不以为然地对荣庆说,亏着你舅舅来了信,要不,你六哥浑身上下都便宜他 了。
    “六爷,我连累你了。”
    “嗨,说那个就远了。同船过渡,五百年缘分。甭说咱们一口锅里混饭呢。”元六兴致 来了,咧开大嘴又吹上了,“你知道我干吗往死里骂他?听六哥传道吧。赶上这火候,开口 认松咱不会,憋着又他妈真疼。我就骂,骂他个狗血喷头!下回学着点儿。”
    元六见荣庆皱着眉心不说话,想起他私下告假的事儿,问他这次回北京那事儿办得怎么 样?
    荣庆低着头,咬着牙龈不说话。
    “什么事儿我不问,你就说成没成?”元六虽说不知道他这次回去究竟为什么,但有一 点,他根本不是为他祖母的病,因为他祖母早在他当兵前就去世了。爷们一般情况下没啥事 可瞒着,编着话哄人的多半是儿女私情,加上上次请他逛窑子,他非但不感激他,听说半夜 里将英姑娘踹下床来,因此估计他肯定是这种事。
    荣庆本想说“完了,别提了。”这类气馁话,但想到元六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话到 嘴边变为重重的一句,“成了!”
    “得了,这顿鞭子没白挨!”元六高兴地拍着炕面,双手撑着身体想爬起来,没想刚一 翻身,身上的伤口哪儿哪儿都疼得不行,本能地哼了一声,刚抬起的身子又重重地摔在炕 上。
    “六爷!”见他打成这样,荣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忍着伤痛由炕面上爬到元六身边。
    “把那爷字儿去了,叫哥。”
    “哥?”荣庆心里一热,随即说,“不行,您跟我舅舅是朋友啊。”
    “英雄无岁,江湖无辈!我跟你舅舅单论,说到底我也是你舅部下。”
    “不不,不行,这不合适!”
    “怎么?”元六一脸地不高兴,“嫌我是个兵油子,配不上你大少爷?”
    荣庆想到昨儿要不是元六故意骂那营官,他肯定要吃更多的皮肉之苦,心里感激还来不 及,对方居然认为他看不起他。他一急,不顾身上的伤痛,立即下了炕,在元六炕头边跪 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六哥!从今儿个起,您是我亲哥哥。”
    “起来起来!快起来!”元六趴在枕头上,吃力地伸手拉起荣庆双手,一边喘着粗气, “可就当真啦,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弟弟!”
    秀子死了。吟儿站在下房向南的窗边,摸着秀子迭给她的那付山貂皮子护膝,瞅着窗外 大殿瓦脊上那迟迟不肯落下的初冬的夕阳,神情十分凝重。想到秀子出宫前曾在这间下房住 过,那天送婚的场面仍然历历在目,特别看见瑞王家的小七爷那副傻样儿,当时吟儿心里便 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当她亲耳听到她的死讯时,心里仍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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