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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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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琅他们只能绕到偏门进去,本来直奔杜氏的住所,没想到路上进了回廊,竟然迷路了。

    韩琅再次断定,还是那女人搞的鬼。

    这次时间并不长,等他们绕出来,日头也已升上半空。于左书在外面都等急了,听到他们的解释,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真的?”

    韩琅再三强调确有此事,于左书才差人把杜氏带来审问。杜氏听完事情原委,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大人可有证据?”

    韩琅和贺一九面面相觑。

    杜氏笑得愈发淡然,隐隐带了一丝讽刺:“天候入秋,两位大人莫非是受了寒气,做噩梦了吧?”

    送走杜氏,于左书无奈地拍了拍韩琅的肩膀,他对这种怪力乱神之事拿不定主意,只能劝道:“韩老弟,你没证据,我也帮不了你啊。”

    案子的进程再一次停滞不前,往后几次都是如此,韩琅和贺一九一旦想要接近杜氏,必定会受幻境牵连,错失时机。然而杜氏只是用幻境阻拦他们的脚步,并不伤及性命。眼看着案子没有结果,太傅也迟迟不醒,韩琅已有些急了。贺一九看见他在家里取了笔墨写信,寥寥草草写了一页纸,晾干之后直接塞进信封里。

    “给谁?”贺一九好奇道。

    “沈明归。”

    贺一九一听这名字就拔高了音量:“给他作甚!?”

    “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妖女露陷。”韩琅说完,直接将那信封折成很小一叠,右手一扬,一只黑鸟凭空浮现,衔住信封就如同利箭一般飞出窗去,转眼就看不到了。

    贺一九咋了咋舌,他看到韩琅施法的时候眼神里有一股邪光隐现,同样转瞬即逝。

    “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韩琅一脸莫名。

    贺一九狐疑地打量着他,韩琅急于掩饰,也戒备地退了一步。两人极少出现这种情况,自他们坦白心迹以后,更是头一回。

    “为何不联系驿站?”贺一九问。

    “这样更快。”

    “你以前没用过这种法术。”

    贺一九蹙起眉道,他摸不准韩琅刚才的语气,也不喜欢。对方保持沉默,说话似乎不像以前那么亲近,总觉得带了一丝微妙的疏离感,这种感觉令他开始有火气往上冒,索性大步向前,一把抓过韩琅的手:“你不想告诉我?”

    然而韩琅咬着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这幅模样令贺一九的心瞬间就柔软了,他就是这么不争气,见不得韩琅受半点委屈,哪怕是自己施加的委屈。这下也顾不得问话了,把人拉过来安抚一下:“算了算了,先不说,等你能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

    韩琅嗯了一声,叹了口气。感情本就是在相互理解和相互退让中维持的,可贺一九这种退,反倒让他更加犹豫。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些话,是不是真的能带进坟墓里去?

    沈明归的答复来得很快,第二天傍晚他们就看见那只花花绿绿的怪鸟停在窗口,引得茶楼里的客人议论纷纷。韩琅上去把怪鸟抓回屋中,取下了他脚上信件。沈明归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在信里叽里呱啦写了一堆有的没的,大半是在嘲讽韩琅连这都不懂。最后才在末尾备注了符篆的画法和解法,还附加了几个小字,说这是他改良的斗神燹风阵,用来照各类魑魅魍魉的原型,再好不过。

    韩琅恍然大悟。

    翌日清晨,两人把计划转告于左书,得到对方拍手赞成。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怕人多口杂,他们并未通知太傅府中的人,只是暗中布置。韩琅回想起当初离开荒山流时,沈明归送了好些护身的法器,赶紧找出来用。虽然贺一九老不放心地说:“假牛鼻子的给的东西,靠得住么?”但它们还真的奏效,两人再碰到五姨太时,再没有被幻境所扰了。

    韩琅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早点想起来就好了。”

    贺一九哼了一声,心里不爽,坐到一边暗骂沈明归去了。

    这时,于左书快步走来,附在韩琅耳边道:“听闻五姨太傍晚会支开下人去池畔散步,这是个好机会。”

    韩琅点头,叫上贺一九一同布置起来。转眼大半天过去,太阳西陲,湖面平静无波,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湖畔的水榭亭台错落雅致,最适合观赏湖景。韩琅和贺一九就坐在一处八角亭内,叫人熄灭了灯笼,静待其变。

    两人各坐一边,心思被这几天的事情一扰,都有些沉闷。这种时候是最难挨的,要是其中一人终于沉不住气,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就会好得多。但这样各怀心事,相互揣摩,往往适得其反,还把相互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自己也没有开口的打算。直到某一刻,回廊深处有灯光由远及近缓缓过来,步履轻盈,几乎没有声音。果然是杜氏。亭内两人交换过一个眼神,暗自沉下气息,伺机而动。

    杜氏似乎并没有发觉他们,仍一步步向这边靠近。她望着平静的湖面,头顶驳杂的枝条将夕阳投下来的影子洒在他的身上,如同一根根缠绕的树藤,将她的表情衬得十分忧郁。她身上依然没有半点妖气,臂弯里挂着一个花篮,眼尖的韩琅看见里头都是院里种植的茉莉、桂花一类植物,杜氏走走停停,偶尔弯腰再摘一朵,放进花篮里。

    一阵凉风迎面拂来,将杜氏身上的花香吹至两人身旁。杜氏越走越近了,韩琅攥着符篆的手渗出了细汗,贺一九紧紧贴着他,好似一有危险,就会抢先一步冲出。这时杜氏已站在亭前的小道上,突然顿住了脚步,冲着两人的方向道:“二位大人,有何贵干?”

    就是此刻!

    韩琅刷刷刷扔出去三枚符篆,半空中飘起黑雾,全扎在杜氏身上。杜氏发出一声惊叫,贺一九立刻飞身而出,手里拿着沈明归送的法器,镜面直接对着杜氏。杜氏愈发痛苦,先前的温婉和恬静完全消失不见,她身上泛起一层光,花香更是如同浪潮一般暴涨开来,接着光芒暗淡,一朵一朵的花蕾散落满地,杜氏被符篆所缚,跪在他们跟前。

    韩琅喃喃道:“原来是杜鹃花化作的妖物……”

    “你们……你们何必如此,”杜氏还想挣扎起身,被贺一九按住,“我不过是一介三百年修为的小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你们何必……”

    说着,她低头一看束缚她的符篆,一张清秀的脸露出愤怒的神色:“这法术……你们是荒山流的人?”

    韩琅不知该如何作答,贺一九也不吭声,她便以为是默认了。荒山流在民间声望不差,但到了妖怪之间,就成了一群邪修的疯子,众妖恨之入骨。

    “也罢,既然是栽在你们手里,我也认了。”

    韩琅才叹了一口气:“我们和荒山流的人不一样,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之前你始终躲着我们,我们才出此下策。”

    话音刚落,他解开了杜氏身上的束缚。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觉得杜氏看上去虽然柔弱,但性格里有刚烈和倔强的成分,应当不会逃走。果然杜氏只是收敛了妖力,挺起脊背站起来,傲然地与他们对视:“你们问吧,只要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贺一九哼笑一声:“还顾得上和我们谈条件?就算是妖怪,你也太天真了点。”

    “行了,”韩琅扯了扯贺一九的袖子,让他别吓着人家,接着转朝杜氏道,“如果夫人的解释合理,我们自当保密。”

    杜氏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到八角亭里,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修出人形,力量很弱,经常被人欺负。我所生活的那座山,有个占山为王的大妖怪,天天把我当奴隶一样呼来喝去,还经常威胁我说要把我的内丹挖出来吃掉。我很害怕,想逃跑,被他抓回去毒打了一顿。”

    “当时我遍体鳞伤倒在山下,刚好他外出巡查,救了我。”

    说着,杜氏微微叹了口气,眼底却难言温情:“他对我很好,知道我并非人类也没有害怕。我与他互生爱慕,可他当时已是五品要员,家里已有妻室。当时他想娶我,但我害怕他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答应。”

    “可往后这么多年,他每年都来见我。他把我的原身移栽在京城一座不引人注意的别院里,他一有空就来陪我。嫁娶一事,他年年都提,眼看着他年纪越来越大,他说他怕娶不到我他就寿数将近,所以我犹豫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然而,我这样身份不明的人,一进门就受到不少阻碍。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只不过我与他的约定,那两位夫人再闹,我都不去理会。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

    韩琅试探到:“那些药……”

    “药是我配的,我与佛甲木是朋友,她答应分一些叶片给我。夫人嫌弃我的药,这几日我只能夜晚出来采摘,然后偷偷用法术让他服下。他会没事的,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呼吸平稳,应当快醒来了。”

    “这个案子你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杜氏摇了摇头:“真的不知。”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杜氏长叹一口气,眼中隐隐泛起泪花:“人妖殊途,我本不该与他结下这孽缘。这次回来,看似与我无关,其实也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感觉到我的威胁,又怎么会让这个家族人心动荡,最后变成如此局面?”

    韩琅本想说两句安慰话,可杜氏这一番话,却令他哑口无言。贺一九同样沉默下来,“人妖殊途”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内心,他们都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但视线交错的那一刻又慌张地收回。三人静默无语,好长时间没有人开口,天空将凄清的月光落在众人身上,更平添了一丝怅惘。

    贺一九起身四顾,本为了打破沉闷,眼角却突然瞥到了一抹一晃即逝的身影。他瞬间一声暴喝:“谁?!”

    另外两人都被惊动,韩琅一个箭步跃上前去,立马从树丛里抓出来一个人。对方吓得抖如筛糠,连连告饶,拖到亮堂的地方一看,原来不是仆役,是太傅家的大少爷!

    “少爷,你怎么……”

    杜氏一脸惊疑,刚伸出手想扶住对方,那少爷就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这副反应被贺一九和韩琅完全看在眼里,前者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上去扳住了少爷肩膀,厉声道:“你都听见了?”

    “我没、没有……”少爷连连摇头,但看他那躲避杜氏的惊慌模样,肯定是知道了真相。

    “这下坏了,”韩琅喃喃道,就这位大少爷,无论是立场还是个性,都没有帮他们忙的可能。他如此胆小,好好说话是不会管用了,还不如吓他一下。他抬起头来,与贺一九交换过一个眼色,对方似乎也是同样的打算。于是韩琅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篆递给贺一九,后者三下两下撕成了碎片,扳起少爷的下巴,一股脑全塞了进去。

    “不准吐出来!”

    杜氏惊得捂住了嘴:“你们这是做什么?”

    少爷被呛得咳嗽,但对上贺一九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只能一脸痛苦地往下咽。好不容易吃下去,他直接挤出了眼泪,要不是韩琅搀着他,他恐怕能直接跌坐到地上。

    “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贺一九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不知道……”

    “是……是密言咒!”贺一九临时编了个名字,“今天的事,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保管你立马肠穿肚烂!”

    大少爷明明快二十的人,竟然被这几句话吓哭了。韩琅站在背后想笑又笑不出来,杜氏此时也明白了大概,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虽然是个馊主意,但的确奏效。大少爷显然是不敢再说了,被他们放走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贺一九在背后喝了他一声,他顿时双膝一软,差点爬着回去。

    “真是个窝囊废。”韩琅哭笑不得道。
第107章 茗茶6
    翌日一早,两人才刚刚见到于左书,对方就激动道:“二位,好消息!太傅大人醒了!”

    “太好了。”韩琅大大松了一口气,和贺一九交换过一个眼神后,他们紧跟着于左书,快步向府内走去。府中所有家眷都守在外面,连上一群仆役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于左书领着他们一直挤到床榻跟前,太傅果然是醒了,正虚弱地倚在榻上,脸色依然苍白。

    大太太何氏在一旁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四太太梅氏也跟着献殷勤,杜氏则被挤到了最外头。太傅喝完药,听于左书汇报了一下案情,就疲惫地躺下了。大夫说他身体已见起色,还需休养,总得来说应当是没有大碍了。

    听完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韩琅悬了几天的心也算暂时落了地,但还没来得及感到轻松,他和贺一九就敏锐地发现,这里的某几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比如大太太,张罗完陪护的事情以后,就神神秘秘地拉着大夫去别处谈话了。贺一九见状立马会意,悄悄跟了上去。韩琅转身去找杜氏问问情况,没想到刚走到她身边问了个好,四太太就在后头阴阳怪气地道:“哎哟,前几天我在少爷身上逮到只臭虫,怎么现在爬到韩大人背上了,韩大人,过来我给你拍拍?”

    杜氏假装没听见,韩琅抽抽嘴角道:“不必了。”

    他陪同和杜氏走到一个僻静处,对方才欣喜道:“药起作用了,他果然醒了过来。”

    “恭喜夫人,”韩琅道,“只是这案子还没有结果,太傅大人刚醒,只怕有人会沉不住气再度动手。”

    杜氏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去,叹了口气道:“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自当尽力。这回还不知道他们会把矛头对着谁,夫人也请小心。”

    话音刚落,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二位在这儿啊,韩大人,和我们貌美如花的杜妹妹说什么呢?”

    四姨太一步三摇地走来,眼底尽是嘲讽。韩琅瞟了她一眼,只好转身离开,刚走不远就听到背后“不守妇德”“偷男人”一类的骂声传来,韩琅暗暗骂了几句,快步去和贺一九会合。

    贺一九从回廊里绕出来,一身的泥灰,脑袋上也挂了一片枯叶子。原来大太太和那大夫警惕得很,他无处可躲,只能钻进树丛里头。韩琅见他模样狼狈,又心疼又忍不住发笑,一面帮他拍干净身上灰尘,一面问道:“怎么样?”

    “给老爷子用不对症的药、延误病情的事情的确是大太太主使的,”贺一九道,“两个人交头接耳说了好久,都是大太太在指责那大夫办事不利,还让老爷子醒过来了。”

    他边说边抖衣服,掀起一阵灰,把韩琅呛得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义愤填膺道:“这女人好恶毒的心肠。”

    “但是不是她下的毒不好说,刚才你也看见了,这宅子里希望老爷子死的绝对不知他一个。我瞧,除了那个姓杜的妖精,别的没几个好人。”

    韩琅点了点头,抬眼望着他,一时没了主意:“那如今怎么办,继续查,继续等?”

    贺一九揉揉他的头:“这事该问你那个顶头上司才对,走,我们去找他商量。”

    谈话并不顺利,太傅醒来以后身体也没有全好,府中人大惊小怪,一有动静又是叫大夫又是煎药忙得鸡飞狗跳,于左书也屡屡终止谈话跑去查看。自从听说大太太和大夫勾结的事情以后,他就编各种借口把大夫换了,药也派懂行的全程监视。这下太傅暂时安全了,接下来那些可疑人士还会怎么动手,他们还不得而知。

    忙碌的一天过去大半,气候已是深秋,绿意褪去,夕阳落下,满目一片金黄。韩琅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快一年了。”

    他记得是去年冬末遇到贺一九的。

    贺一九勾勾嘴角,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就伸出胳膊把韩琅搂过来:“时间过得真快。”

    “也很慢,”韩琅答道,“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好多年了似的。”

    贺一九哈哈笑:“说明你珍惜跟我一起的日子。”

    不远处,杜氏独自一人坐在花坛边,手里卷着一册书,正久久望着太傅的居所出神。何氏和梅氏找各种理由不让她入内,太傅似乎也没想起她来,整整一天她都没能进去见上一面。

    韩琅低声道:“她很长情。”

    “是啊,可老爷子本人恐怕不见得。”

    想到府中的境况,两人一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傍晚的夜风吹来一股湿寒的气息,远处的湖水泛起波澜,湿气更胜。今年真是雨水多,都这个时候了,似乎还会下雨。在太阳彻底落下去以后,于左书同意他们回家休息。两人刚走出院门,韩琅拢了拢衣领,却见到远处有一陌生道人缓步走来,与他们错身而过,敲了敲太傅府的门。

    一直到门公把人迎进去了,韩琅才转身追上贺一九的步子。对方问他怎么了,他才疑惑地喃喃道:“太傅府请道士做什么,做法事?”

    “有可能,道士不就是做这些的么。”

    太傅的病拖了这么久,请人来驱邪也是正常。今天的事情够多了,韩琅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

    一路回到住处,韩琅无意中瞟到沈明归送来的书信,突然大声道:“糟了!”

    “怎么了怎么了?”贺一九都在打水洗漱了,被他一叫赶紧跑出来,水洒了一地。

    “那道士怕是冲着杜氏去的!”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两人对望一眼,披起衣服就往外跑。等一路冲进太傅府时已经迟了,里头乱得像即将一座被千军万马踏过的城池,仆役全是一脸惊恐和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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