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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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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橹梢拨动江心月,水定还原。”他笑着摇摇头,神色又郑重了几分,道,“灵儿,不要再玩了,我有话对你说。”

  我心中一紧,看来避无可避了,硬着头皮说话,语调却依然波澜不惊:“什么?”

  他伸出手,修长的五指张开,一块白色的玉,色如羊脂,纯净无瑕,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映着淡淡月华,光晕流转。

  “干什么?”我试探着问道,语气有点不自然。

  “送给你。”他淡淡笑着,似乎一切都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心漏跳了一拍。

  “这不是你随身携带的玉佩吗,我拿着,不太好吧。”我摄定心神,犹疑道,客气的声音婉转响起如出谷黄莺,却不带一丝亲近,疏离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神色一顿,失望落寞的目光在没有焦距的眼中一闪而逝,快得让我以为那是错觉。他微笑着,依旧云淡风轻,说道:“这两天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你拿着这块玉佩,也算是个信物,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去找花家的人求援,他们会相信你的。”

  我犹豫了一下,道:“既如此,就依你,不过我只是暂时保管,过段时间便还你。”

  轻轻拿起他的玉,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掌,羊脂*,滑如凝脂,温润非常,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感觉,紧紧握住,感到莫名的安定。

  “在下先失陪了。”他转身,飘然离去,俊逸潇洒,身形又停了一下,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漾,“即使没有事,我也希望,你能收下。”再抬首,已看不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这,算是表白吗?花满楼,对我的表白?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算作存在吗,即使,只是昙花一现的绝美,即使,烟花终将谢幕,在黑夜中化为无形?

  愣了片刻,收回有些迷失的目光,自嘲地笑笑,摇摇头,甩掉掠过自己心头的一抹妄想。

  ——花满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我之间,注定,一切惘然。那时,你是否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人,纵然武功盖世,才智无双,毕竟,只是人而已,终究逃不过——宿,命。是的,宿命,曲终,人散。 。。

第二十章 一片幽情冷处浓
不过几日光景,我们已来到朱亭的山中别院。朱漆大门,上有一匾,墨底金字——木鸢山庄。不禁心中一笑,《渚宫旧事》曾记载鲁班“尝为木鸢,乘之以窥宋城”,难怪朱停以此为别院题名了。尚未进门,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便热情地迎了出来,道:“两位想必是花公子和萧姑娘了,我家老爷和陆公子去城里天香楼用餐了,傍晚才能回来。老爷特别吩咐,让小的在此恭候。二位请随小的来。”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二人随他步入院中,一路来到大厅,主座背倚屏风居于正中,两侧各是两排客座,梨木包银,雕工精细。小厮引我们二人在右侧客座上首两个位置坐下,中间隔了一个小方桌。

  那小厮退下片刻,不一会儿就满脸堆笑地回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两个青瓷茶碗上方氤氲着的袅袅水汽从杯盖下流泻而出。

  轻启杯盖,在碗口略略轻划两下,清香四溢,色黄而碧,香云蒙覆,久凝不散,只是这气味……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道:“‘旧谱最称蒙顶味,露芽云液胜醍醐’,只闻上一闻,便知文彦博所言非虚,蒙顶黄芽果真当得起贡茶之名,只可惜……”

  瞥见旁边的花满楼伸手,尚未看清动作,小厮的手腕已被禁锢在他的掌中,“惜”字刚尽,下字未起,一切便已尘埃落定,速度快得让人不可思议。花满楼云淡风清地微笑着,淡淡道:“只可惜茶中有毒。”

  那小厮意欲挣脱而不得,不禁脸上流汗道:“两位真是太会开玩笑了,这茶怎么会有毒呢,以老爷与花公子的交情,是断不可能加害二位的啊……”

  他慌乱中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我似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之色,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坐着的椅子急速向后翻倒,带着极大的力量,我的眼前一黑,头下脚上,身体急速向下坠去,无边的黑暗与下落的恐惧让我惊呼出来,心跳得很快,几乎喘不过气。耳边风声阵阵,似乎夹杂着花满楼焦急的呼唤声,却听不出远近。

  如此姿势下落,而且是这么深的暗牢,以头抢地,只怕是没有生还希望了。一念及此,忽然感到刺骨的冰冷从头上传来,冰冷的感觉瞬间袭满鼻腔,让人无法呼吸——是水!急忙屏住呼吸,电光火石之间冰水已没至前胸,忽然感觉下降之势立减,被一股力量一提而起,再回神时,已踩在坚实的地上。

  “灵儿,你还好吧。”抬眼看去,仍是一片漆黑,但却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温暖气息。

  “还……还好。”刚才的谭水冰冷至极,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冻得连声音都发不清楚。这时才发现他的双手正环着我的已经没有知觉的腰。

  他退后一步,从怀中拿出一枚夜明珠,便开始解自己的外衣。我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已经觉得牙齿在微微打颤。

  “你的上衣湿了,快脱下来给我。”他说道。

  “啊……脱……*服啊。”我感到脸上微微一暖,话都说不完整。

  “我看不见,你是知道的。你都冻成这样了,不要耽误时间。”

  我低头不语,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绯红。僵硬的手指缓慢地脱下上衣,递过去。他接过衣服,便把他的上衣披在我的身上,我草草穿上,身上似乎温暖了一点。

  借着他手中夜明珠的光辉,已能把这个暗牢看个大致。暗牢上面是笔直狭窄的上下通道,隐隐能看到四壁上的铁蒺藜,却看不到顶板;下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中间是一处寒潭。

  我用颤抖的声音给他讲述了四周的情况。这里寒气极重,就算衣服一点没湿只怕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寒冷,何况我上半身都已湿透,一件外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承受寒冷的能力虽然远高于常人,却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忽然感觉到一种坚实可靠的温暖,才发现自己已被紧紧裹在他的怀中,隔了衣衫,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力向我传来,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涌入心间,直至满溢。此刻我的脸若是被人看见,一定会被误以为偷了傍晚的漫天红霞。

  急忙想要推开他,他却没有放手。

  “我帮你取暖。”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透过衣衫,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

  “不……不用了,我不要……不要紧的。”我的话依旧因寒冷而断断续续。

  “别逞强。若是脸都冻紫了,就没有平时好看了。”

  “谁说我好看的。”我反驳着,忽然想起初见陆小凤时的对话,又补充一句,“别听陆小凤信口雌黄,他见到十个女人会对其中九个说好看。偏听则暗啊。”

  他摇摇头,笑道:“我可是兼听则明。我听得出,每个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先是会呼吸停滞,之后又呼吸急促。我想他们一定都想到了四个字——风华绝代。”

  忽然觉得我的心竟也随着他的节律开始轻轻跳跃,难以遏制。我的身体慢慢温暖,手指也不像之前那样僵硬。

  我轻轻一叹,声音不再颤抖:“自古红颜多薄命。若没有足够强的实力和能力,美貌只会带来灾难。”若非如此,我又何必苦苦掩饰自己呢,虽然我做得还远远不够。

  娘当年,何尝不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当年闪入大门的那一抹丽色,晃疼了多少人的双眼,竟让无数身经百战的武林豪杰堕了手中的兵器,再没有人说一句话,空留下刀剑坠地的声音在武林大会上久久回荡。可,结局呢,被传为神话的一代绝色,结局是何等的凄凉。

  栖云庄被灭之日,想要将娘据为己有的绝不止我的生父一人,只不过其他人找到的,只是穿着娘的衣服毁容自尽的冰冷尸体,还有那一纸绝笔——“不与血仇共玉颜”。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温柔坚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如果有灾难,我也会为你阻挡,决不让你薄命。”

  我苦笑,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成功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更何况,我不会依赖别人保护,一切,都要靠自己。

  “你是如何知道茶中有毒的。”我转换了话题。

  “听出来的。”

  “听出来?”

  “那人在上茶的时候,呼吸比之前略为急促,步子也没有之前镇定,虽只有一点变化,也足以让我捕捉到他的紧张。”

  “当时你不是抓住他了吗,可以逼他打开机关,何必以身犯险?”

  “如果在打开机关之前你就出了事,要我如何是好。”他的声音满含心疼与不舍,也让人心疼。

  心跳,生生顿住,失了力量,无法继续分毫。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

  这,就是他放弃先发制人的主动权,让自己身陷险境的原因吗?满楼,七哥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不愿意你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尤其,是因为我。

  许久,他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

  “灵儿,我不该带你来的,害你如此。现在,只怕陆小凤和朱停也有难了。”他的声音中似乎有许多感情,忧虑,愧疚,心痛,还有很多很多,我听不出。

  “你不怀疑朱停吗?如果他不说,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暗牢,虽然不排除他受人逼迫的可能。”我问。

  “我相信我的朋友。”温暖的声音没有一丝怀疑犹豫。

  “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他回答得十分坚定。

  “那……我呢,你对我有几分把握?”我停顿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思虑过无数次的问题问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会相信吗?

  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如此一问,道:“我相信你,完全相信。”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让我感到更加温暖。心头却又是一阵酸楚,当年,面对上官飞燕的欺骗,他只是淡淡地说:你的确没有要我喜欢你。没有痛苦,没有愤怒,只有平静,淡然如水的平静。被骗过,却还甘愿相信别人。那么坚定的语气——完全相信。心,如,皎,月。他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好人,从来没有好报。越是善良的人,越容易被欺骗。那么,若是再有伤害,他还愿意如此毫无条件地信任别人、帮助别人吗?

  蓦然,心,很疼,很疼。

  我刚才还是垂下的双手紧紧抱住了他,我咬住了自己的唇,让疼痛来阻止眼泪流下来。是的,我不流泪,一滴也不要。

  “花满楼,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中没有哽咽。

  “好。”很温暖的声音,给人可靠的感觉。可,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就答应。

  “不要变,不管日后遇到什么事,求求你不要变,永远都这么好。求求你,求求你……”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语调中充满了心酸、委屈、不忍,不止这些,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

  “灵儿,你怎么了?我答应你,我不会变。你怎么了?”他似乎感到了我心中的疼痛,急忙柔声安慰。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定有某一个瞬间,上官飞燕是爱你的,全心全意的爱。”

  花满楼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背,抱得更紧。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好希望一直这样,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第二十一章 为有源头活水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找回了自己应有的意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任自己在一个男子的怀中?心中掠过一阵惶恐,我这是怎么了,绝不可以就此陷下去,绝不!

  似乎感觉到我的心乱如麻,他轻轻放开我,退后一步,道:“灵儿,你听到了吗?”

  “什么?”我不解。

  “水声。”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成竹在胸。

  “水声?”我沉吟,“你是说……对,我掉到水中的时候也感觉到这水很清冽。”

  “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我的语气中流露出欣喜。知道自己有办法出去,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有水声而且水清,说明为活水;既为活水,那么一定有入水口和出水口,只是不知开口大小能否容人通过。

  他解下自己的中衣,把它与我的外衫一起递给我,道:“我先去探查一番,去去就回。照顾好自己。”

  思及这冰冷刺骨的潭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担心与不安漫过心头。他的内力,能够承受如此寒冷吗?但这是唯一的脱困方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整理了一下思绪,望着他的眼睛,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一切小心。”我已经尽力控制情绪,可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中还是带了极轻极微的颤动,这是我吗,这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我吗,这还是那个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我吗?

  他微笑着,安然淡定:“放心。”

  似乎只是这两个字,就足以让我的心缓缓落下。我,应该信任他吧,是只信任他的能力,还是,整个人?

  我望着他,看着他纵身跳入水中,激起不大的水花。我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那一泓清水,直到那縠纹细了,淡了,平了,再无半点痕迹。

  等待。

  漫长的等待。

  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

  但此刻,似乎每一刹那都有一生一世的漫长,一念浮生,一瞬万年。实在太过漫长,长得让我想要不顾那彻骨的寒冷,跳入水中,追寻他的踪迹。

  更何况,早已不知滑过几度须臾。

  不知道有多久,完全失去时间的概念,仿佛灵魂离开了躯壳,再也找不到归宿。直到——

  随着涌起的波纹,他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下一刻,我知道自己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冲上前去,想要紧紧抱住他,自此不再放开。不过我停住了,在他的面前,生生扼住自己的脚步。七年来的修习训练帮了我,让我控制住了险些脱缰的心情。我只是递上了他的中衣和自己的丝帕,问:“你还好吗?”千言万语,之前所有的担忧所有的焦虑,在这四字之后,尽了。

  “放心,我有武功在身,没事的。”他微笑,气度如华。

  “是啊,你那么高的武功,自然不会有事,我一直很放心。”我微微低头,心中忽有些自嘲,又有些失望——竟不敢看着他说吗?精华内敛不露声色的本领,看来还是需要修炼啊。又道:“发现什么了吗?”

  “是,找到出口了。灵儿,你要忍耐一下,我会封闭你的气穴,带你游出去。不要怕,有我在身边,不会冷的。”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于是道:“好。”

  “准备好了吗?”

  “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颈上指风拂过,我的廉泉、水突、气舍三处穴位已被点住。他揽了我的腰,忽觉自己心跳加快,双颊发烫,回神时我们已跃入水中。水依然是冰凉的,让我瞬间头脑无比清醒,但我却能感到腰间有阵阵温暖的内力传入体内,温和绵长,竟让我不觉得如何寒冷。有夜明珠在手,在水下依然能看到五丈之内的东西,他带我进入那个可容两人通过的入水口,四壁光滑,显然经过雕凿,出口上方还有打开的铁栅栏,尚可看出其上的锁钥机关,依旧光亮如新,毫无锈迹。溯流而上,虽然多带了一个人,他的游速仍是极快,不多时便见到了光亮,不是夜明珠莹莹的光芒,而是阳光透过水洒下的晶莹剔透的明艳。

  终于浮出水面,花满楼解了我的穴道。我深吸了一口空气,清新自然,蕴着花香与木叶的芬芳。抬头,竟是一处幽谷深涧,夹岸寒树,轩邈荫蔽,树影驳杂,泉水激石,如鸣环珮,鸟鸣婉转,啁啾不已。只是这水比一般山中溪水要冷得多。被他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了岸,休息片时,我们便一起拾了些干柴,在二人中间生起了火,湿了的衣服支在中间,挡住对方的视线。

  良久不语。我默默拨动着火苗,忽然道:“你和陆小凤、西门吹雪谁最厉害?”

  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明显感觉到他愣了一下,随即道:“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好管闲事和聪明绝顶都是名满天下,西门庄主人称剑神,用剑堪称天下第一。”

  “这么说,你是最不厉害的喽?”我笑道。

  “正是。”他温和的声音告诉我此刻他一定在淡然微笑。

  “只怕不然吧。他们一个争强好胜,一个锋芒过露,是以世人皆知其武功高强,难与争锋。倒是你,韬光养晦,深藏不露,与世无争,只怕才是最厉害的。”

  “我只是喜欢侍弄花草而已。”他的语气依旧淡定从容,“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我只是觉得你看人看事都很透彻,就像你一进山的时候便知前面有圈套,不是吗?”

  “灵儿,我……”

  我打断他道:“我明白,你感觉到了有人发现了我们,而且那人是刻意等着我们的,所以你猜到陆小凤和朱停有难了。但当时除了前进没有更好的办法,若让我独自折返会将我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两个人一起离开又会打草惊蛇,更何况你也很想探清对方底细,知道陆小凤他们现在到底如何了。而且你相信陆小凤的能力,必然会给你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暗示帮助的”

  他一叹,那么轻,却藏了多少心疼和歉疚:“只是连累了你。”

  “不,是我成了你的累赘才是。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此。”我停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

  “什么?”

  “朱停是无辜的。”

  “何以见得?”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想必也早已看出我要说的了。

  不过既然他问起,那我便不妨说一下:“那暗牢明显十多年前修筑的,应当出自朱停之手。鲁班神斧门的嫡传弟子,天下第一能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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