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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殿下,属下带人在郊外三百里远,将大王子府逃出去的一众人都抓了回来。”
老安南王的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和大王子一样,他在动手之前,其实已经将他几个庶女庶子都送离安南王府,为的就是保全一点儿安南王府的血脉。
可如今,他的那些个可怜的孩子,被太子下令斩杀了一半。
剩下的,也都已经吓得哆哆嗦嗦,几欲昏厥。
“怎么不见大王子妃。”太子眸光犀利,在众人面上转了一圈,问道。
正挟持着舒太妃的大王子,闻言也不由一愣,冲着宇宿等人叫嚣道,“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儿?你们把我妻儿弄到哪里去了?”
“属下等人在大王子府找到了王子妃与三位小少爷小姐。”
“不可能!”大王子立刻出声否决道,“我亲自将我的妻儿送上马车,我会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还在府中?”
宇宿也懒得理会叫嚣的大王子,挥挥手让人将舒荃母子四人的尸体搬了上来。
第1528章 2。964 住嘴()
成妃一看到自己身躯僵直,小脸惨白的三个孙子孙女,当即一个倒仰跌坐在地,痛哭失声地叫了起来,“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孙子?啊!!”
“大王,大王啊!”成妃连滚带爬地扑到大王脚边,拉着他的袍角凄声惨惨地哭道,“大王,那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啊。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无处诉说冤屈呐!”
“还有我的儿媳妇,那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被太子的手下,这样解决了!啊!我的心啊,我的心好痛好痛!”
墨大王一脸的不忍,转头望了望儿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眼神,落在墨莲眼中,倒是没什么,太子早一百年知道自己的爹耳根子软又不靠谱,就这么一个眼神压根儿动摇不了他,然而却一下子激怒了乔木。
“住嘴!”乔木骤然出声打断了成妃娘娘的尖叫声,眸色冰冷地望着她道,“可怜舒荃一世聪慧,却与你们这些蠢人为伍。到底是谁害死她,成妃心里不清楚么?”
“这个时候再在大王面前做这种无谓的好人,自己心中不觉得羞愧?平日里也没见你如何疼爱这儿媳!”
小太子妃突然上前几步,原本站在舒荃身边的几名守卫见状,忙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小太子妃蹲下身,在舒荃衣袖中掏了掏,拿出一封信丢给了杵在一旁的龚长安,“念!大声地念出来!念给所有人听听!”
龚长安拿着信的手,就这么给抖了抖,被小太子妃气势给惊的。
场上鸦雀无声,唯有丝丝血腥气蔓延过众人的鼻尖。
“父父王在上,儿媳人小势微,未能劝得大王子悬崖勒马,眼睁睁看着他步上一条不归之路,儿媳内心惶恐难安,自知罪该万死罪有应得,不敢苟活于世。奈何三个孩儿年纪好小,委实心中牵挂不已,无奈只能”
众人一脸震惊地看向躺在三个孩子身旁的大王子妃舒荃,照这心中所言,莫非,莫非大王子妃是抱着孩子自尽的?
难怪那样子看上去极像是中毒。
“不可能!不可能!!”大王子墨骄浑身颤动,惊声尖叫起来,“这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他们娘儿四个上了马车!怎么可能又回到大王子府,还写下这么一封绝命信?是你!是你做的!”
大王子伸手指着小太子妃,又将刀横亘在舒太妃的脖颈上,“你们都不要过来!你们胆敢过来,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弓箭手准备。”太子冷冷的一言,不仅让大王子目瞪口呆,甚至连大王与王后也都,倏地转头看向了他。
“父王,莫怪儿子心狠,此人必须擒拿,不惜任何代价。”墨太子淡淡地扫了老大王一眼,一手微微抬起。
屋檐上蛰伏的弓箭手们,瞬间作出拉弓待发之状。
“哗啦啦”一声,当安南王府、大王子府众人的视线落在屋檐上行动整齐的弓箭手身上时,一个个都哆嗦着唇皮,慌张不堪地哭喊了起来。
第1529章 2。965 死得其所()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大王,我们并不知情,岂知安南王竟会领兵图谋造反的啊!”
“是啊是啊,奴婢只是大王子府邸的一名小小洒水婢,奴婢是无辜的,呜呜呜。”
一时间,各种哭声喊声叫声交织在一起,打断了大王子的叫嚣声。
大王子是确确实实被太子的举动给吓愣住了,呆了半晌才颤声怒斥道,“你,你!你竟连舒太妃的安危也不顾了?”
说话间,他用刀紧紧压着舒太妃的脖颈,像是想确认一下,墨莲是不是当真不管舒太妃了。
他甚至在舒太妃脖颈上,拉出了一道小小的明晃晃的血印子。
然而墨莲的眼波,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笑着望了大王子一眼,出口的话,决然又薄情,“太妃能为墨国作出贡献,以身犯险,配合本太子制服你这谋逆犯,那她便是死得其所了!将来,我北墨王陵之中,自是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当然,父王亦是能追封她为淑敏端娴德庄太后。”
众人:
太后:
自己这孙子果然嘴毒人也毒!
当着舒太妃的面,居然能够说得这般直白。
可是到时候舒太妃人都死了,这什么毛追封,有意思么?
“咳。”太后适时轻咳了一声,“既然舒荃已经服毒自尽,三个孩子确实无辜,那”
而此时龚长安把那封信也读到了末尾,听到舒荃在信中所说,她别无所求,只愿与三个孩子一起,挑一处宁静之地,葬在宫外。
太后叹了口气。
自尽之人,按照祖制,的确是不能入王陵的。
那就如了舒荃这点儿为人母的心愿吧,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原本多么懂事,却没想到结局如此凄凉。
太后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那就按照大王妃的意思去办吧,你找几个稳妥人,势必要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让那个孩子,安息吧。”
“是,太后。”龚长安领命。
墨太子却眼神略微古怪地望了舒荃那头一眼,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低声与回风交谈了几句。
打发回风离开后,太子抬眼看向大王子,失去了最后一点的耐心,“这戏你还打算演到什么时候?大王兄,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很拙劣么?”
舒太妃与大王子尽皆一愣,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成妃等人,也全都傻愣住了。
“再不束手就擒,本太子便下令,就地格杀了!”墨太子抬起手来,作出即将下压的动作。
大王子闻言,抖了抖身子。
舒太妃感觉到大王子手软的动作,赶忙在他腰间暗暗地掐了一把。
此时正是挣命之时,这个猪队友,居然被太子殿下吓上一吓,立刻便要原形毕露。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已经让太子确认,俩人之间果然是一党的。
“拿下他们!舒太妃勾结安南王与大王子,意图谋逆大王,罪该万死。”太子一声令下,潮水般的禁军们便向着几人蜂拥而上。
第1530章 2。966 寡人的亲儿子()
之前因为舒太妃的关系,众士兵都有些束手束脚,此时连同舒太妃一起拿下,自然不必再去管他们死活。
墨骄被惠丰亲手制服,一脚踢倒在地上。
他昂着脖子,冲太子厉声叫嚣道,“墨莲!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你快放了我!我是父王的大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墨莲!谁都知道,你不过是王后捡回来抱养的!你根本不是父王的亲儿子!我才是,我才是父王的亲生长子!”
“住口!”大王脸色震怒地吼了一声。
他最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了,他看着小太子从一个小球儿般大的萌娃,长成这么出色的青年。
这就是他的亲儿子!谁也无法割舍他们之间的这份父子亲情啊!
这些这些,还有那些人,包括神州长老院的那群混蛋,他们一个个的,都想来抢他的儿子,简直就是无耻!
二王子墨侣眼神闪了闪,立刻执剑上前,砍向大王子的头颅,“墨骄,你勾结外人逼宫造反,如今还胆敢污蔑诽谤太子殿下!事实确凿,还想否认么?今日就让我替父王,清理门户!”
“叮!”一道玄力飞速弹在了二王子的剑上,将他的一剑给打歪了。
于是这原本落在大王子脑袋上的一剑,便砍在他的肩膀上。
大王子嘶吼一声,想要奋扑起身,然而被几个士兵死死摁住手臂,百般挣扎也挪移不动。
“二王兄,你还挺心急的。”墨莲眸色幽暗,望着神色略有几分尴尬的二王子,冷笑了一声,“大王兄好歹是你我的大哥。就算要处置他,上有祖母和父王母后在,也轮不到你我兄弟间动手。”
二王子顿时尴尬地笑了笑,一脸恭敬地点点头退下几步,“太子所言极是,是王兄我僭越了。”
说话间,十二王子一身紫蓝相间的破洞披风,一脸意气风发地押着世子一行残兵败将走了过来。
老安南王一见世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当即想要扑上前去,吼了一声道,“复儿!”
“爹!”仇复被人压住身形,勉强支撑着身躯并不想跪下。
奈何十二王子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一个踉跄,人便跪了下去。
老安南王看着儿子这样,不禁老泪纵横,颇有一丝英雄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父王、母后!祖母,小十二回来啦!”十二王子立刻跑到母亲与祖母身边卖萌去了
太后一脸欣慰地望了他一眼。
小十二年仅十三岁,却已显露出了他果决狠辣的一面。
“十二弟可担大任”,果然太子所言非虚。
想着太子之前来长寿宫所说的一番话,太后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纵是不舍,孩子大了,小小北墨也是留不住他的啊。
“复儿。”安南王妃吴荭茉哭成个泪人儿,她被士兵控制住,根本挪不到儿子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复儿被人作践在地。
她心里的恨意,已是压抑不住,抬眼狠狠地瞪着墨太子。
第1531章 2。967 没有退路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由父王来说吧。”墨太子转身拉上小太子妃,来到墨大王身边站定,以眼神示意他,“父王?”
墨大王吸了一口气,迟疑片刻开口道,“安南王勾结大王子,舒太妃与舒家,密谋造反事实俱在,全部人都押往大理寺刑囚。待寡人与太后商议,再行定夺如何处置。”
“是!”
阵阵哭声震天动地,甭管是安南王府与大王子府挑菜的还是洒水的仆婢们,因为受到牵连,全部被押往了牢狱。
吴荭茉大声咒骂,被人一推搡差点撞在地上。
她转过头去,想看清楚太子与太子妃,然而人群实在汹涌,那两位又站得高高在上,哪是她这样的阶下之囚能够看清楚的。
心中一紧,不禁泪上心头。
没想到自己与老王爷一世的筹谋,结果一夕之间,竟全部搞砸了!
怪自己无能,还是得怪敌手太强大呢?
吴荭茉说不清楚,只是有些心疼儿子。
很快,一行数百人全都被押了下去,一场逼宫闹剧正式落幕。
太后被闹腾了这么久,看上去有几分疲惫,乔木便扶着她老人家回长寿宫休息去了。
太子一瞧自家小媳妇丢了他去孝敬祖母,立刻二话不说也跟着去了。
只是临行前望了老大王一眼,丢下一句话“父王,切不可妇人之仁,以防东山再起。”
老大王沉默良久。
此事已经十分清楚了。
大概是安南王给了大王子什么保障,大王子才铤而走险走这么一招臭棋。
舒太妃与舒家很明显是站队大王子这头的,与安南王府勾结在一起,在这场笑话似的谋逆大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老大王长期身居要位,他只是有些糊涂并不是真正的傻,想明白这些后,他叹了口气,与赵后相携而去。
他不是不明白儿子的意思,可是,要让他下令,亲手处决自己的大儿子,他又于心何忍呢。
“大王,大王!大王!”成妃半趴在地上,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无与伦比。
“大王,求您开恩,大王,求您开恩饶过墨骄吧!墨骄是你的亲生儿子,大王,大王!”
“住嘴。”赵后顿住脚步,转头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这个逆子,联合外人意图谋反,他做这件事之前,可曾想过大王是他的亲生父亲?”
“成妃,你怂恿自己的儿子,贪墨灵笋一事,大王与太后都能一笑置之不与你们计较。岂料你们变本加厉,竟想谋反!”
什什么?王后娘娘已经将灵笋的事禀报太后,太后并没下令惩处他们母子?
太太后与大王的意思是,放放过他们母子了?
成妃惊愕地张大了眼,此时悔从心来,心痛的几乎无法言语。
他们母子就是因为这件事东窗事发,才下决心狠狠心,最终答应了安南王,与他一起踏上了这条谋反的道路啊!
毕竟,灵笋可是当世绝品,从来就只有一点点供应王室,如今被大王子挪用换做养私兵的物资,大王与太后又岂能放过他们母子?
第1532章 2。968 悔啊(月票加更1)()
没想到
大王与太后的本意,并不想与他们母子计较。
呜呜呜,成妃捂面痛哭了起来。
什么没想到!她早该想到了不是么,太后与大王素来都是仁厚之人,他们,若不是谋逆造反的大罪,他们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母子痛下杀手的啊!
现今后悔已是毫无用处。
她的愚蠢,害了自己,害了儿子,更加害了整个大王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若是当初能听得舒荃的劝,也跟着劝大王子放下名利之争,那如今,如今是否一切都将会不同了呢。
“成妃知而不报,罪加一等!来人,将成妃一并关押大理寺,听候发落。”赵后说完这些,扶着大王便先行离开了。
十二王子顿时有些傻眼。
他们都走了,这场上遗留下的那么多事,莫非都丢给了自己?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成天得跟在一群人身后,收拾烂摊子呢?
“孙媳妇,祖母是不是老了。”太后扶着小太子妃的手,走了一段后,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小太子妃摇了摇脑袋,“不老。”
太后不由回头冲她笑了笑,“你这傻孩子,谁人能不老呢?”
“祖母是要突破灵境甚至更高境界的人,寿命长长的呢,自然是不老。”小太子妃眨眨眼说道。
一旁的风姑便忍不住笑了,“正是正是,太后啊,太子妃所言极是呢。”
老太后不由扑哧一笑,“就会逗祖母开心。以祖母的资质啊,今生能抵达十四级玄师大成之境,已经算是极限”
太后一言甫落,便见小太子妃伸手塞给她一张符。
“祖母,这置物符里有十套引玄符阵,是我送给祖母的。还有不少丹药,我都标注了功效与使用方法,祖母服用之前可以看一看。等到祖母境界稳固后,可以服用十四级破玄丹呀,说不准就突破了呢。”
“哦,您不是说毓秀山庄玄力浓郁嘛,那就去毓秀山庄闭关去吧。”
太后一脸懵逼地望着她的小孙媳妇,下意识地在小太子妃的指导下,滴血开符,然后一脸茫然地转向了小太子妃。
“孙媳妇,你?”这里面的符阵与丹药品类,简直让她这个老人家大开眼界。
小孙媳妇闲暇时,所炼制的丹药,难道都给她了?
“太多了孩子,你自己身边也得留点啊。”炼丹可是非常耗时的,孙媳妇又要修炼又要炼丹,哪里来那么多时间炼制这么多丹药。
恐怕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相赠了!
“不多,我自己这里还留了好多呢。”
“祖母,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小太子妃扶着太后的手,一路向长寿宫走去,“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等我回来的时候,若是看到祖母多长一根白头发,我就给您揪掉!”
风姑扑哧一乐,连连点头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看着太后娘娘,不允许她多长一根白头发的。”
“你这孩子。”太后笑着一脸欣慰地望了乔木一眼。
别看这孩子整天瘫着一张脸,对人冷冰冰的一副样子,她的心可柔软着呢。
第1533章 2。969 逃过一劫?()
“嘣,嘣嘣!”安南王府,一栋偏僻的柴房内,一块凸起的石板被人用力撞开后,一条灰头土脸的身影,蓦地从中滚了出来。
“咳,咳咳。”宜安郡主使劲挥洒着眼前的灰尘,整个人甚是不好的咳嗽数声,转头看向了扑过来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絮儿。
“絮儿。”
“咳咳,咳,郡主!”絮儿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宜安惊呼一声,“郡主您没事吧!受伤没?受没受伤。”
“没受伤。”宜安郡主一脸恼怒地拂开了絮儿的双手,怒冲冲道,“简直不知所谓!这个该死的仇复,居然敢把本郡主关押在那样的柴房里,一天一夜这么久,此事我跟他没完儿!”
半夜时,那柴房不知何故突然倒塌,将宜安埋了大半夜,直到此时才好不容易从木头堆里费劲地爬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堂堂郡主居然被埋在柴房一晚上,可恶可恶可恶!
仇复这个死男人,不止品性不佳,如今甚至是连对妻子的基本尊重都不复存在,想想就火大不已。
宜安一脸怒意带着絮儿,抬手挥动着飘到眼前的尘土,一路向前院走去。
“郡主,我们还是快收拾一下逃吧。”
“逃什么逃,我堂堂宜安郡主,莫非还能怕了安南王世子不成?”宜安怒声斥道。
“不是,郡主,安南王府现在”
宜安没顾得上听絮儿说什么,一脸怒气冲冲地来到前院,这才发觉,府邸内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宜安郡主疑惑地看向了絮儿,“这家里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昨儿晚上来了好多人,把整个安南王府的人都带走了。”絮儿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