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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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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顾初没再说话,拿过手机,默默地摆弄着。乔云霄见她情绪怏怏,摸了摸她的头,轻叹,“如果真的想要搬出来住,还是我来给你安排吧,这里毕竟五年多没住人了,一些陈旧的设施可能用起来都不是很方便。”

    他不去问她为什么要从陆北辰的住所里搬出来,但从她落寞的神情看,他也多少能够猜出来,便不去过多询问,只希望一切都由着她的喜好来。

    顾初轻轻摇头,“我在这儿挺好的。”

    她就这么从汤臣一品搬了出来,也许,陆北辰到现在还不知道,但就算知道又怎样?他还在乎吗?在医院的时候她曾回过一次家拿换洗的衣服,陆北辰不在家,她从未接电话里找到了他的名字,熟悉得令她想哭,当时虽说她对林嘉悦出现在医院的事感到生气,但见了那通电话后心就又软了。直到乔伯伯醒了她回了实验室,方才知道他没回家睡就是因为林嘉悦吧,那个女人住进了她曾经的卧室、现在的休息室,她现在想来,心都会一抽一抽地痛。

    在面对分手的时候,他那么云淡风轻,想来是早就对这份感情倦了厌了吧,再加上她近乎逼婚的行为,他更是后悔了跟她在一起吧。

    陆北辰……北辰……

    哪怕是现在再念着他的名字,心底深处还会涌上莫大的悲伤,那些骄傲,那些自尊,在这个名字面前都变得脆弱不堪,哀鸿遍野。

    他在忙,忙着没时间回家,忙着没时间在实验室。

    也许是在忙案子,也许,是在忙着陪别的女人。

    如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那么也好过歇斯底里地争吵,她悄悄退出他的世界,从此以后,不再相扰。

    乔云霄没再多劝,轻轻地将她拉至怀里,轻喃,“只要你高兴就好。”如果注定了“爱”字无法说出口,那么他宁愿当她一辈子的哥哥,为她挡风遮雨,只要,她能开开心心。

    翌日,顾初搭乘了最早的航班飞往琼州。

    快登机的时候,陆北辰的电话打了过来,一遍遍地催着人心慌。周围人全都看着她,末了,她接通,声音始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手机那边很安静,他的呼吸略有沉重。

    “在哪?”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沉,低低的,令人想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透不过气来。

    登机的队伍排了老长,她起身,拖着行李箱站在了队尾,手机贴着耳朵有点烫,她还是发不出声音。

    “说话。”那边微微提高了声调。

    广播里播报着登机航班和登机时间。

    “你在机场?”他问。

    “嗯。”

    “回琼州?”

    “嗯。”

    那边沉默。

    “我要登机了。”她攥紧了行李箱的箱杆,手心又火辣辣地疼。

    “初初。”他轻喃了她的名字,嗓音听上去很倦怠,却低柔。

    顾初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颤,听在耳朵里的是熟悉,揉进心里的是疼痛。

    “别再闹脾气了,好吗?”他低低地说。

    顾初使劲咬了咬唇始终不语,他没挂电话,像是等着她的开口。半晌后,她主动按断了通话,随即关了机。

    不想听他的声音。

    因为只要是听见,她对他的爱意就忍不住泛滥。

    这世上总会出现这么个人,让你伤让你痛让你变得失去了自我,却依旧是甘之若饴。

    题外话:

    第一更,继续码第二更

265那枚耳钉() 
陆北辰失眠了。 。

    自从“分手”两个字从顾初的嘴里说出来之后。

    他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解决了三具尸体,然后,几个晚上不是在现场就是看卷宗。他不想阖眼,只要入睡,哪怕只是浅浅睡眠,梦里总会晃动着顾初落泪的模样。

    说实话,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些解释的话似乎变得徒劳,彼此之间的信任感支离破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在感情上,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强者,相反的,他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她面前,他从未赢过。

    他攥着耳钉,眉头皱紧。

    半小时前他回了家,紧跟着就在茶几上看见了这枚耳钉,耳钉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是她留下来的,写着:陆北辰,你弄脏了我的卧室。

    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纸条反复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狐疑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她不在,卧室里整洁如初,没有躺过的痕迹。

    他又下了楼,重新拾起了耳钉,在几夜未休息好的情况下,足足又回想了半个多小时才记起这枚耳钉是谁的。

    是林嘉悦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礼物。确切说是鱼姜帮着选的礼物,还是在国外的时候,林嘉悦兴致冲冲邀请他参加生日派对,他向来对那种闹腾的场合不感兴趣,便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但毕竟相识一场,在得知对方要过生日的情况下总要送点礼物才行,他没有逛街的习惯,更不可能腾出时间去漫无目的地选礼物,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鱼姜,鱼姜选了这幅耳钉后拿给了他,他当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让鱼姜送出去了。

    订制的耳钉,重样的可能性为零。

    但怎么会在家里?

    陆北辰又看了顾初留下来的字条,思量了半天才意识到,她说的卧室其实指的是休息室。那么,这枚耳钉是在休息室里被她发现的?又想到林嘉悦当时的确进过休息室,这么一来,心底倏然敲起了警钟。

    快步上了二楼,挨个房间检查了一番,这才察觉到她的东西少了很多。

    她搬走了!

    这是闪过脑中最直接的念头。

    再三检查后,当他确定了这个念头后,一身颓累地坐在了沙发上。一楼的大厅,因为少了她的气息而空空荡荡,像极了她没搬进来时的样子,冰冷,黑暗。

    以往他早就适应了这种单调无味的生活,但因为她曾经的来过,令他的生活有了颜色,现如今,他已无法屈从以往的生活。

    她的搬离,远比“分手”这两个字还令他愤怒,他想到的是,她搬到了哪里,谁帮她搬的家,此时此刻她又在哪里。等等一些问题涌上来,急躁、沉闷、怒火汇成了一股巨浪,狠狠地朝着他拍了过来。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乔云霄,那个他光是听了名字都觉得莫名烦躁的人。

    但手机接通的一瞬,他却不敢对她多加质问,倔强如她,骄傲如她,他生怕会将她推得更远。听闻她去了琼州,他的心总算能稍稍平静下来,他知道她误会了,但耳钉的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道不明,他厌烦了争吵,厌烦了她的冷淡。

    原来,在这份爱情里,他也变得小心翼翼。

    陆北辰将手里的耳钉扔在了茶几上,看来,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嘉悦!

    他皱紧了眉头。

    ————————

    “哥哥,我不要走,不要走……”

    “弟弟!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哥哥救我!我不要走!”

    “弟弟!”

    画面又一转。

    满是涂鸦的墙壁前,一身白衬衫的大男孩儿悠闲伫立。美丽的女孩儿巧笑盼兮,冲着男孩儿跑过去,紧紧搂住了他。

    “北深、北深……”

    “喜欢吗?”

    “喜欢。”

    男孩儿亲吻了女孩的唇角,女孩满脸幸福。

    “北深……”

    “北深!”陆北辰蓦地从梦中惊醒,宽阔的额头布满了汗。

    房门被砸得咣咣直响,那力度近乎能把门板给撞开。

    陆北辰盯着天花板盯了半天,许久后起身,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窜了空气,凉飕飕的。许是太累了,他竟睡着了,看了一眼手表,才睡了半个小时。

    窗帘是大敞着的,阳光肆无忌惮洒进来,却还是令他觉得阴冷。人在太累的时候果然忘了矫情,在没有黑暗的陪伴下,他竟也能睡着。只是,梦境太糟糕。

    是梦吗?

    似真似假。

    曾经的分离,小小的他们相互拉扯着,最终还是被大人强行分开了彼此的手,他拼了命地去追逐,结果无济于事。

    人生有过多少无奈?面对离别,面对言不由衷,面对误解,他承认,累了。

    门外的访客还在持之以恒地砸门,大有将他必须揪出去的架势。陆北辰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股子痛又极快地窜进了大脑,他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痛得额角青筋凸出,有一瞬,眼前模糊一片。

    他蓦地扶住了墙,大口呼吸,很快疼痛过去了,视线又恢复了正常。

    该死!

    门外的人干脆扯着嗓子喊了,“陆北辰,别藏在里面不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陆北辰稳住了呼吸,等疼痛感彻底消失不见后,他走到玄关,开了门。

    罗池抬手砸门的拳头差点甩他脸上。

    “我说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就别恩爱了吧,这么半天才开门。”罗池说着就钻了进来,冲着楼上喊,“顾小妹,你罗池哥哥来了,赶紧下来迎驾,别不好意思啊。”

    “她不在家。”陆北辰淡淡地回了句,走到沙发前,将耳钉和纸条收了起来。

    罗池停止了叫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问,“去哪儿了?”

    “你来找我还是找她?”明摆着,陆北辰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罗池耸耸肩膀,“要不要一来就说公事啊?”

    “不说走人。”

    “得得得,我算是看出来,你这个人太不亲民。”罗池叹了口气,作罢,“外滩汇的案子查出来了,如你所料是宗古董盗窃案,三个人都是惯犯,这次终究还是落网了。打伤林嘉悦的人是餐厅服务生小武,他已经承认,当晚他很想杀人,你猜想杀谁?”

    罗池卖了个关子,岂料,陆北辰没让他有机会洋洋得意,扔给了他根烟,自己点了支,平静地说了句,“餐厅经理或管事的人。”

    罗池闻言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很难猜吗?”陆北辰反问。

    噎了罗池一下,少顷,他将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吐出,“是外滩汇的经理,戚娇娇。”

    “女的?”

    “嗯。”

    陆北辰若有所思。

    “这老天爷真是开眼,明明是两个案子,就这么给凑成一个案子了。小武算是餐厅的老员工了,一直是恪守其职,原来他在北京的外滩汇做过一段时间,跟沈强的关系不错。想杀戚娇娇的原因很简单,他怀疑沈强被戚娇娇所杀,所以想要报仇。”

    “理由牵强。”陆北辰不动声色地说了四个字。

    “哥们义气用在这个年代的确有点牵强,但依照小武的口供,他说沈强失踪前曾找过他,跟他说如果一旦出了事一定是因为戚娇娇。”

    “戚娇娇怎么说?”

    “戚娇娇全盘否认了小武的说法,说小武对她怀恨在心只是因为多年不给他升职加薪,而且发生枪击案的前几个小时,小武因得罪了客人已经被她下令开除了,岂料他怀恨在心竟然想要杀了她。”

    陆北辰沉思,“她不认识沈强?”

    “不,她认识沈强,但她认为小武与沈强的关系并没有小武承认的那么好。我又询问了餐厅其他员工,他们对沈强这个人没什么印象,所以暂时还不能判断小武的口供是否可靠。”

    “然后?”陆北辰抬眼看他。

    罗池笑呵呵地从公事包里掏出了两张机票,将其中一张推到了他面前,“然后,我们马上要出发去北京,那边同事都已经接洽好了。”

    陆北辰拿起机票看了一眼,挑眉,“经济舱?”扬起机票,朝着罗池扬了扬,“罗警官?”

    罗池马上赔笑,“经费有限、经费有限。”

    “拿走了我的护照号竟然也能订到经济舱,你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陆北辰淡淡地说。

    “我不是怕一个人在经济舱孤单寂寞冷嘛,我知道你的护照号是直接升头等舱的,但我的不是啊。”罗池笑得十分“无齿”。

    陆北辰也没打算跟他多加计较,拿了机票起身,“去北京之前,我需要解决一件事。”

266谣言的始作俑者() 
;打从盛天伟在会议室中的那个越轨行为之后,许桐就再也无法安静了。像是始终无波的一潭死水突然被人搅动,那涟漪就再也不能消散。

    流言蜚语很快就泛滥了。

    她交代工作时,手底下的人恭恭敬敬,一转头离开,他们就在窃窃私语;她去茶水间倒水,也总会察觉到那些女同事投向她的目光,指指点点的目光,她不去刻意迎击,但也无所不在了。

    不用多想,许桐也知道他们在传什么。盛天伟毫无顾忌的行为暴露在员工面前,也意味着她会成为绯闻中的女主角。许桐每天在上班之前都在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她强迫自己要去相信,盛天伟不过是逗着她玩罢了,就像,前几次。

    可一切道理都明白,她却无法做到跟从前一样心无旁骛。跟着盛天伟几次应酬,每每他提出送她回家她都拒绝,在公司的时候,除非是必要的汇报工作,否则她绝对不进他办公室,有文件要签或一般事宜,她就直接派秘书处的小秘书去,不得不进他办公室的话,她也是尽快表达目的然后离开,从不逗留太久。

    可就算是这样,她在梦里还会不得安宁。总会梦见他,轻轻拥着她说,许桐,那我就一辈子陪着你疯。每每,她都会从梦中惊醒,耳畔始终还是他低低的嗓音。

    她不需要他陪着自己一起疯,就像她从没想过会遇上像盛天伟这样的男人,他对她的目的性和攻击性都太强,使她忘了要去抵抗,只顾着节节退败,她不知道其他女人是不是在遇上这种情况时也会这样,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乱了。

    遇上盛天伟,遇上了一切的不可思议。

    就正如,沈强的事。

    这一天许桐没参加中午的应酬,再次驱车开往了郊外沈强的住址。盛天伟否认了那个有着三寸金莲的婆婆,她想再去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是自己眼花。

    老楼依旧萧条,楼前,那家孩子蹲在地上在玩泥巴。她径直进了楼,那股子湿潮气息再次扑面而来,黏合着呼吸很是难受。经过小女孩儿家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争吵声,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的。许桐又想起那个女人唯利是图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径直上了楼。

    沈强家的对面屋房门紧闭,不再像上次似的大敞四开。<;r>;。b。r>;许桐屏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她迟疑,难道真的像盛天伟所说的那天只是个巧合?

    再敲,还是没有动静。许桐作罢,折回了沈强的住所。

    依旧没人,还保持着上次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桌上的灰尘落得更厚些,说明这段时间的确没有人回来过。许桐轻叹了一口气,这沈强究竟去了哪里?

    他是唯一一个跟青灯扯上关系的人,她很想找到他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环顾了四周,也没什么额外的发现,手上蹭了一些灰,她进了洗手间冲了下手,扭头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浴缸。

    走了上前。

    洗手间不算大,但浴缸不小,有点陈旧了,白瓷面微微泛黄。浴缸漏水的位置有一点点的红,这也是刚刚她目光瞥见的,仔细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那抹红染上了手指,捻了捻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血?还不大像。又觉得手指有点油腻腻的,便起身重新洗了手。

    下楼的时候,那家已经不再争吵了,许桐轻叹了一口气。出了楼,那孩子还在玩泥巴,她走上前,在孩子面前蹲了下来,“小朋友,玩泥巴很脏的。”

    小女孩儿抬头瞅了她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玩。

    “小朋友,阿姨问你件事。”

    女孩儿又抬眼看她。

    “在你家的楼上是不是住着一位老婆婆呀?”

    女孩儿眼中疑惑,半晌后摇摇头,说,“楼上没有住着老婆婆。”

    “就是脚很小很小的老婆婆,手里会拿着大蒲扇的那个,没有见过吗?”

    女孩儿摇摇头。

    许桐只觉得后背发凉,小女孩儿常住这里,如果连她都没见过那个婆婆,就说明那天她看到的人真的有问题。见她脏兮兮的小脸,又想起刚刚她父母在吵架,许桐不忍心疼起这个孩子了,也许是大人吵架把她给支出来了。

    “小朋友,快回家吧,爸爸妈妈都在家等着你呢。”刚刚应该是吵完了,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在楼下玩也挺危险的。

    岂料女孩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对她说,“阿姨,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啊?

    她刚刚明明听见那女人在跟人吵架啊。

    “那你家现在都谁在?”

    女孩儿说,“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啊。”

    许桐愣在了原地,思量了几秒后像是被人当头棒喝!没错,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女人自己在吵,老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楼里处处透着诡异。

    藏着青灯的沈强,凭空消失的三寸金莲老婆婆,现在,又多了一个许是精神不大正常的女人!

    浑浑噩噩地回了公司,秘书处的小姑娘主动为她磨了杯咖啡,递上前时笑盈盈的。许桐喝了一口咖啡后多少提了神,见小姑娘还站在那儿,问了句,“有事?”

    “桐姐~”小姑娘嘴巴很甜,拉了把椅子主动坐了过来,“问你件事儿呗。”

    “问吧。”许桐又喝了几口咖啡,她现在喝不得太苦的咖啡,小秘书冲泡得刚刚好。

    “那个,桐姐,你和盛总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

    “咳咳——”许桐被她的问题激了一下,猛地呛住,直咳嗽。

    小姑娘一愣,赶忙上前给她捶背,“哎呀桐姐你激动什么呀,我又没说什么。”

    还叫没说什么?

    许桐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手示意了一下。小姑娘停了动作,又忙拿出纸巾递给她。许桐擦了擦嘴,等气喘匀了后问她,“谁跟你说我和盛总要举行婚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姑娘愣了一下,好半天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许桐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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