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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你想要取得好成绩怎么可能?”
顾初一偏头,将丸子头从他手里解救出来。陆北深却给她示范了动作要领,不仅仅是高墙的,还有其他几个障碍物的翻越技能,其他同学 也看得津津有味。
陆北深示范要领时,整个人又恢复了严肃认真,顾初最开始不服气,但后来几个动作跟下来后,她觉得,这个人还真是有两下子。
就这样,还真让顾初熬到了成绩验收那天。
单是400米障碍训练就引来了不少教官、班长甚是还有排长的关注,可能是这批学生比较重要,又可能是顾初与陆北深的这个赌传播得太快,令不少人跑过来凑热闹。
作为娘子军的一个班,其实各个表现都不错,凌双是人来疯,就是那种人越多的地方越爱表现,而且表现还越好的那种人,她拿了个三分二十五秒的成绩,有喜欢她的男生为她鼓了掌,她傲娇的样子在顾初眼里像是只孔雀。
筱笑笑卡在了三分三十二秒上,也算是勉勉强强过关了,从训练到成绩验收,顾初总会是拉着筱笑笑作陪,所以筱笑笑取得这个成绩也算是她有史以来做好的成绩了。
其他同学也都是油走在三分半左右的样子。
轮到顾初了,她站在起点线上,看着前面一个个的障碍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轻轻呼出。这个时候应该心无旁骛,但目光就不经意扫到了陆北深身上。他跟教官站在一起,负手而立,还是戴着太阳镜,看不见他的眼,却也明显是往这边看,微抿的唇稍如线,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来。
是死是活也就看这一次了,顾初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当教官吹响哨子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已经忘了很多事,她只记得要征服眼前的障碍,一个又一个,卯足了劲儿往前冲。等到了终点后,当教官按了计时器,顾初的一颗心都拎起来了。
如果成绩比凌双差怎么办?如果超出三分半怎么办?
一系列的担忧终结在教官报时的那一刻。
“顾初,三分十五秒。”
全场都沸腾了,筱笑笑最先跑过来一把将她搂住,不停地在她耳边说,你太棒了。顾初一直傻愣着,教官的声音始终还在她耳朵里回荡着:三分十五秒。
在筱笑笑不停地跟她说你太棒了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赢了?
然后,就有个声音告诉了她,对,你赢了,你赢了那个黑面神!
紧跟着顾初也沸腾了起来,之余还扫了一眼陆北深,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始终还站在那儿,甚至连嘴角都没扬一下,见此,顾初更觉舒畅,觉得他八成是懊恼过头了。
凌双走上前,给顾初泼了一盆冷水,“嘚瑟什么呀,三分十五秒而已,我家的陆学长是一分十四秒,你自己算算差了多少,可笑。”
顾初像是吃了只苍蝇似的,什么叫我家的陆学长?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
当然,这是顾初自己所认为的战争,也许陆北深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所以在她赢得了训练成绩后,陆北深始终没有过多的表示,每天还是冷着脸带着他们训练,惨绝人寰。
终于,顾初爆发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闯进了教官楼,冲进了助教宿舍,将陆北深堵在了房间里。
这个时间很尴尬,是开完了班务会,又马上要到熄灯的时候,顾初闯进来的时候,陆北深正好刚冲完澡,上身是没穿衣服的,明晃晃的一尊结实的胸膛就入了顾初的眼。
他是受到了照顾所以一人一个房间,对于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的局面,着实令陆北深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是顾初,一时间就愣住了。顾初压根就没想到进门能看见这一幕,也尴尬地站在那儿,脸就红了。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陆北深不悦地喝了一嗓子,但灯光下,他的脸也有点红了,下一秒回头找衣服,可干净的衣服还在柜子里,顾初挨着柜子。
顾初见他四处在看,清了清嗓子,“那个……需要我帮你拿件衣服吗?”
“废话!”
“算了,我……我还是先出去吧。”顾初觉得怪怪的,转身要去拉门。
可手还没搭到门把手,只觉得身后的男人快步窜过来,一下子将她按在了墙上。
“你——”
惊叫声刚脱口,她的嘴就被陆北深给捂住了。
“唔!”顾初说不了话,只能拿眼睛瞪着他。
“闭嘴。”陆北深低喝了一嗓子。
很快地,有人来敲门。
顾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北深,你房间里什么动静?”是教官,他经过时隐约听见一声惊叫。
陆北深平了一下呼吸,开口,“听错了吧。”
顾初心中祈祷,教官教官你千万别进来。
“哦,马上要熄灯了,早点休息。”
“好。”
教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顾初刚要松一口气,熄灯哨就响了,紧跟着眼前一黑。
她倒吸了一口气,支吾了两声,陆北深松开了手,在她头上不悦低喝,“你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大晚上的闯进男人的房间,找死啊你?”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亦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淡淡的香皂混着大男孩的那种阳光气,而她也是洗过澡的,只不过气息阴柔了些。
气息与气息的交织交融略有*,正如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相互缠绕在了一起。
“你能把灯打开吗?”她小声建议。
陆北深训斥,“什么叫做熄灯哨?”
“可是——”
“嘘。”陆北深再次命她噤声。
楼道里又传来脚步声,是检查房间熄灯情况的人又或许是晚归的教官,顾初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心脏又成了兔子,紧张地大气不敢出一下,两只耳朵都恨不得伸长了。
陆北深也没敢动,他就始终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手臂撑在了墙壁上,另只手又捂住了她的嘴。
应该是查房的人,尽职尽守。
可苦了顾初,她觉得房间里安静地吓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他的大手有点温热,气息干净,自上而下的是他的呼吸,亦是温热。他的胸膛很近,结实健硕,目光能及的是他极宽的肩膀,看着很是安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等脚步声稍远了些,陆北深才放松了下来,命令了句。
顾初终于可以说话了,“我赢了你,你凭什么不兑现承诺?”
陆北深原本是打算转身去拿衣服的,闻言后就没动,笑了,“我承诺你什么了就要兑现?咱们俩还没熟到海誓山盟的地步吧?”
“你小人!”顾初抬手捶了他的胸口。
可紧跟着手腕就被陆北深攥住,他更是贴近了她,低语,“我是小人?我要是小人的话你现在就在我*上了。”
顾初的要求()
人离得近,气息就近了,落下的话听着也就烫耳朵了。顾初前一秒的脸红是因为陆北深的嗓音,在没光的房间里,只有月色肆无忌惮地倾泻散落,显得人影朦胧,而他的嗓音是刻意压低的,有点不客气,可又因为太过悦耳显得有种说不明道不明的*;后一秒钟的脸红是顾初猛地明白了陆北深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就变得不好了,不但脸涨得比之前红,连带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抿得死死的,好半天才憋出了句,“你、你——”
“耍*?”陆北深替她说了。
顾初怒视着他,改了口风,“是不要脸!”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拉你上。*。”
“你、你——”
“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真要说耍*的话咱得好好重头算一下,刚才是谁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陆北深怼了她一句。
顾初跟他互怼,“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给憋急了?”
“我把你给憋急了?”陆北深取笑,“你这大晚上跑到我房间来,原来是想让我帮着救火啊。”
顾初想了半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急了,“陆北深,你个大男人的这么用嘴巴来损一个姑娘不觉得缺德吗?”
“那你想要我用什么损你?”陆北深故作不解。
顾初一下子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剩下一张即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亦是明显的大红脸。陆北深借着月光看得格外清楚,一歪头,笑了,“小姑娘还脸红了,还没交过男朋友吧?”
“你错了,我顾初什么都缺就是男朋友不缺。”顾初冷笑。
陆北深状似了悟地点点头,听见外面安静了,放开了她,走到柜子旁拿了件干净的军用背心,说,“我挺好奇的,你们小孩子家家能探出什么爱情的火花来呢?”
“说话别损人啊。”她扭头瞅着他。
这个时候,她的视线早就适应了昏暗的环境,所以一眼就瞧见了陆北深宽厚的后背,劲拔结实,线条流畅,她就觉得眼睛热了一下,赶忙别过眼。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说吧,你什么愿望?”陆北深已穿上了背心,离她几步远,又补上了句,“千万别是什么腻腻歪歪的事儿啊,我可帮不了你。”
“一点都不腻歪。”顾初一听这话立刻热血沸腾了,兴奋地提高了音量。
陆北深马上示意她小声,低喝,“你是想让全连的人都知道你夜闯助教房是吧。”
顾初马上捂住嘴巴,好半天才稍稍挪了下手指,露出半个嘴巴,用气声,“现在,这个音量行了吧?”
陆北深翻了下白眼,回到了*边,直接往*上一靠,懒洋洋地说了句,“你只要别用像肾上腺素受到刺激似的音量就行了。”
这个人还真是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
但顾初已经顾不上跟他斗嘴了,踮着脚小碎步地上前,一副讨好状,“那么陆助教,能允许我小坐一下吗?刚才站了好长时间,太累了。”
陆北深挪了挪身子。
顾初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笑得谄媚,“其实吧我的愿望挺热血的,你一定能帮我实现。”
“头一次听说自己的愿望靠别人实现的。”
“口误口误,你可以视为帮忙。”
“说说看。”
顾初清了清嗓子,“你看啊,我们医学院的学生来这里接受军训,由于我们身上担负着人命,这点跟士兵很像,所以,我们在训练的时候也要接受比其他大学生更严酷的项目,对吧?”
“说重点。”
“我要看一下95式步枪,或者81杠也行。”顾初直截了当。
陆北深瞅了她半天,然后说,“不可能。”
“我们军训不打枪吗?”
“你还真以为自己入伍了?”
“可我们是一批特殊的学生。”
“再特殊也是学生。”陆北深轻哼,“真正的当兵入伍,训练照比你们还要严格,你们吃的那点苦算什么。”
顾初不高兴了,“反正这就是我的愿望,看一眼又不会死人,是你跟我打赌的,输了就要满足我的愿望。”
陆北深一下子坐起来,盯着她。
“你干什么?”她警觉。
“要不你换个愿望吧。”陆北深佯装认真,“比如,你让我做你男朋友之类的。”
顾初一愣,紧跟着浑身发烫,冲着他龇牙,“别以为我好欺负啊,你再顾左右而言他的,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喉管?”
“那我真帮不了你了。”陆北深说着又倒在*上。
“哎呀你起来。”顾初扯住他一条胳膊,拼命地拉他,“你个大男人应该吐口吐沫都是钉子的,不能出尔反尔。”
“这里哪有枪让你看啊。”陆北深没甩开手,任由她拉扯着自己。
“那你想想办法啊。”顾初心急如焚的,“我生平就这点愿望,还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好意思不帮着实现吗?再说了,打赌你可是输了的,愿赌服输!”
陆北深的身子被她拉起了大半,他笑,“顾大小姐,强人所难就没意思了啊。”话毕,他也微微使劲,往后一靠。
只是,他忘了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有差别,而顾初也没料到他会突然用力,一个不稳就扑到了他怀里,两人双双在*,她压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么一个冷不丁,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她只觉得男人胸膛硬实,而他只觉得,女人身体太过柔软。
顾初又是个大红脸,急了,开始乱扑腾。
陆北深也有点措手不及。
就在乱扑腾的时候,顾初觉得自己像是碰到了什么,脱口便问,“什么?”
陆北深没有动,昏暗中只是盯着她,低低说了句,“是我的枪。”
“你的——”顾初的话说到一半就反应了过来,猛地跳离了他,又羞又怒。
陆北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起身,挠了挠头,轻咳了一声,那架势看得出倍是尴尬,却又故作镇定,“你还是换个要求吧,这个我真的做不到。”
“你要是不带我去看,我现在就拉开房门大喊,我喊你非礼我!”顾初觉得今晚要是无所得的话实在是太亏了,嘴巴上没讨到便宜,还被他占了便宜。这么想着,心里就越发地不平衡。
“你敢吗?”
“大晚上的我在你房里,你说别人会信是我主动跑过来的吗?”顾初抢占先机,“整个连队的人都知道咱俩是死对头,只要我说是你利用助教身份命令我来你房间的,我想所有人都会相信,相信陆助教你恃强凌弱!”
陆北深闻言后略微惊愕,看了她好半天后竖起了大拇指,“算你狠。”
名誉这种事,在他认为不单单是女人在乎。
“你同意了?”顾初眼睛一亮。
陆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这才缓解了被她折腾地快要炸开的情绪,起身,拎了外套,“走吧。”
顾初一听这话,有门,乐得顿时屁颠屁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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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顾初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整天把军纪放在嘴巴上的大男孩儿,实际上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跟她倒是有一拼。陆北深轻车熟路地开走了教官的敞篷大越野,一路前行,又十分精准地载着她来到了真正步兵训练场,顾初美滋滋地坐在上面,又美滋滋地在崇拜着自己,她就稍稍用了一点小伎俩就把陆北深的本性给逼出来了。
步兵训练场照比他们的场地要大得多,听陆北深说还有野外训练的场所。门口有部队官兵把守着,他们进不去,陆北辰停了车,带着她走了一条小路,到了一处户外的连营。
顾初不知道这是哪儿,而陆北深也没打算跟她解释,他就带着她偷偷潜了进去,这里地界宽阔,平时肯定也没什么人来,想要躲开守夜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她就跟着陆北深进了一个类似小仓库的房间,推开门,顾初借着月光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两把枪,腿就不会动弹了。
陆北深将门留了一条缝儿,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这个班是专门服务新兵连的,配枪较少,只有这两把。”
顾初的嘴巴张了半天,“这是什么?”
“81杠。”
顾初眼睛里透着膜拜,然后抬手伸向枪支。陆北深见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我想摸摸。”
“找死啊,里面是真的子弹。”
顾初又震惊了,“太酷了,还是真子弹呢,我都没见过真的呢。”
“行了,看也看见了,走吧。”陆北深说完就拉着她往门口走。
“等等。”她一手攥着旁边的置物架,死活不走,“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还没看清楚呢怎么能走?”
陆北深瞪着她,“擦枪走火会死人的!”
顾初脑子灵光,看向他,“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这两把枪里的子弹是真的?”
一句问住了陆北深,好半天才回答,“这是部队,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你对这里轻车熟路,甚至还知道换岗的时间。”顾初咬咬唇,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经常偷着跑过来。你做助教这么多次了,每次都是两个月的时间,我相信这里必定是你常来的地方。”
陆北深皱着眉头盯着她。
“看你偷车的架势那么娴熟,又对这两把枪这么了解,我猜想这个班的战士拿到枪的时候经常会发现少子弹吧。”
陆北深的脸色很难看,顾初一见这架势,就开始得意地笑了,她就知道自己是个天才,这一路上她就纳了闷了,这陆北深不是当兵的,怎么就这么有路子?想来是经常偷着来这里玩枪吧,以他400米障碍训练一分十四秒的非人类成绩,想要将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吧。
“行了行了,想看是吧?”陆北深难得妥协,上前将其中一把枪取了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只能看不能摸。”
顾初点点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枪。
他将枪拿到她跟前,让她看得更清楚。顾初只觉得热血一下子沸腾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步枪啊,一直以来只听过和看过图片,但实物真在她眼前了还真是不一样。
其实她觉得,豪迈这个词儿只用在男人身上是错误的,女人一样可以豪迈,至少她觉得,在见到这把枪的第一眼后,她就能感觉到来自战场上的厮杀,那漫天的血腥侵染着江山,战士们持着这样的枪支冲锋陷阵,勇往直前。这种感觉就在第一时间深深地刺激到了她,如果现在外面响起了炮声,她都有第一个冲出去战斗的决心。
这个冲动,令她再次向这把枪伸出“狼爪”。
枪就一下子被陆北深拿开了,她对上他的眼,可怜巴巴的,“让我摸一下呗。”
“不行。”陆北深很是严肃,“你刚才可是答应我的,只看不摸。”
“光看的话我直接在电脑上看图片就行了啊。”顾初哭丧着脸。
“没门。”陆北深说着要挂枪。
“别。”顾初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哀求,“你就让我摸一下吧,就摸一下。”
陆北深只觉得胳膊像是碰到了两团棉花,软软的,一时间他僵在了原地,拿枪的手悬在半空。
“求你了。”顾初就差给他跪下了,“陆助教,陆学长,北深哥哥……”
陆北深被她最后的一个称呼给刺激地打了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