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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起伏。「夫君…太重了…」
听闻这道娇柔的抱怨,卫一色唯一的反应不是赶紧分开,反倒是一手自对方的腰际滑下,手臂与掌心托起柳朝熙的臀,让她顺势安稳地坐上自己的大腿。现在这个显然不是能温柔询问对方有没有心情的姿势,卫一色也没想过让嘴巴做除了吻柳朝熙以外的事。
口内与舌尖尝遍柔媚兰馨,耳边听着娇喘如潮,卫一色更是情难克制。柳朝熙那道本就甚为魅人的音调,此时早达到醉心酥骨的境地,伴随自己那半是满足又半是渴望更多的低鸣,理智溶解,心旌摇荡。
原来主动点便能获得如此好的回馈。卫一色一手不受控制地自背部移到前方,指尖与手掌按揉着心跳快速的酥胸,她想起营中偶然乍见的交欢,便有样学样地照做,在听到比预料更为悦耳的绮丽媚声后,她轻轻叹息,原来柳朝熙只是看起来很瘦罢了,这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不输给任何女子。
「夫君…」以两手抓住那在胸口上的侵犯,柳朝熙终于还是战胜了本能情欲,一双雾气朦胧的眸子,彷佛眨眼就能溢出蜜来。「别这样,妳今天的份已经用完了…」
「啊?今天的份?」怔了半晌,卫一色才发现柳朝熙是认真的。「那…一天到底有多少份?」
「只有一份!怎么妳会如此贪心?」柳朝熙含羞微恼地推着她的肩头。「还不快放我下来!」
卫一色赶紧将柳朝熙又抱回椅上,双眼期盼而不舍地看着她整衣扶鬓。「一天只能一次吗?为什么?妳…妳不喜欢吗?」
柳朝熙羞红地将她的脸扳往别处。「我在整理衣襟呢,别一直盯着瞧!」
「可是…」卫一色很听话地没扭过头,将视线保持在墙壁上。「夫人,一天可不可以别只有一次?我、我都主动了…」
「妳主动是很大不了的事吗?我还得犒赏妳不成?」柳朝熙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天只能有一次,不许贪心。」
卫一色抿着下唇,点点头。她想夫人可能一天只有一次亲吻的心情,就算再怎么觉得可惜,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
这人…之前老是傻呼呼,怎么一开窍之后就变成急色鬼了?柳朝熙一方面感到羞涩,一方面又难掩不安之心,卫一色可真是因为喜欢她才如此表现?或者仅是因为前两天自己的疏离才使她感到要做点什么呢?
柳朝熙苦涩一笑,为何偏就是弄不清这人的心思?突然有些沮丧,想要再度感觉温暖,便凑向前在卫一色颊边留下一吻,正好落在那清晰的刀疤之上,唇边感到覆盖伤痕的柔嫩。「我还要看书呢,快出去吧。」
「看完书之后,是不是又会有心情了?」卫一色蓦地转头,面露盼望。
柳朝熙难得因受不了而转了下眼珠。「妳太贪心了,快出去!」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卫一色朝她灿烂一笑。那么纯真诚挚的笑容,刚从狼手虎口逃出生天的柳朝熙,却是皱起眉头,毫不相信这张人畜无害的笑颜。
等她离去并关起房门后,柳朝熙对着空无一人的静溢叹道:「妳是真喜欢我,还是…只因为妳是我夫君?」
卫一色哼着歌走在回书房的廊上,看到穿着儒雅男装的沈君雁正面有难色地走向大门。「沈军师!妳要去哪儿?」
「去皇宫。」沈君雁平淡地答:「皇上召见。」
「皇上怎么老是召见妳?」卫一色心底有些疑虑。「我跟妳一起去吧?」
「不用了,别忘了现在妳是带病告假呢,还往皇宫跑是想传染给皇上吗?」沈君雁继续走往门口,随口问道:「对了,柳朝熙今天态度如何?」
「她方才抱了一堆书回来,说要看完它们。」
「哦?」那道笑声清亮,一扫先前的凝重。「等柳朝熙看完书、修成出关以后,将军,可有得妳受了!」
卫一色不认为自己想知道沈君雁的话中涵意,也就没有追问,只是担忧地提醒:「沈军师,下次皇上再召见妳,妳便…便直接向皇上说,妳跟我淮安王府的二小姐已有婚约,且成亲之日在即吧?如果我不能跟妳去皇宫,妳便把亚莲带去,让皇上见见沈军师的未来妻子。」
沈君雁楞了片刻,慨然摇头。这傻将军,也算是看得透彻。「我沈君雁还用得着妳担心嘛?妳啊,只要想办法解决那个难缠的淮安王妃便好。」
卫一色笑了笑,脸庞泛红。「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她愿意跟我一起去洛阳。」
沈君雁挥挥手,背影像在说着“那就加油吧”,是如此潇洒飘逸的气质,卫一色却仍感到忧心不已。
第 17 章
柳朝熙不太清楚自己看了几个时辰的书,只知道当卫亚莲来敲门时,天幕已是夕阳西沈,空色渲染出一片澄红。
“嫂嫂,今晚在东厢房有宴会,请您着装。”卫亚莲朝她微笑,将手中衣着放在桌上后,手势如此比划。自那夜南青慈来访,她便改了称呼,柳朝熙却是不由得怜惜苦笑。
她很清楚卫亚莲对卫一色的眷恋,要对方叫自己为嫂嫂,实在过于折磨了。那个傻将军,桃花债不断也是麻烦,柳朝熙将书籍整理好,一边问道:「我没听过今晚有宴会,是为了何人而办?」
“当然是为了您。”
「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只要嫂嫂换好装去东厢房一看,自会明白。”
卫亚莲的笑容饶有深意,柳朝熙的好奇心也就被激起了,摊开衣服一看,却是疑惑地道:「这不是男装吗?」
“请换好装,嫂嫂,然后一人到东厢房正厅。”
…男装便男装吧。柳朝熙莞尔地看着卫亚莲关上房门,虽不知这几人又弄出什么花样,但她也非怯战之徒,不如说托沈君雁的福,倒算是身经百战了。
王府的东厢房本是宴客之所,但卫一色行事低调,柳朝熙不喜铺张,再加上府内有几名身份特殊的住客,东厢房也就一直被安安静静地放空。柳朝熙换好男装、步履清逸地来到东厢房别院,月牙已悄上夜幕,既说有宴会,仆人婢女却一个也没见到。她微挑起眉,双手别于身后,保持着闲雅才子之风,无惧地踏入正厅大门。
在那里,窗边被点上几十根蕴含花香的蜡烛,圆桌上摆放酒菜佳肴,而一名白衣胜雪、腰系翠色绢带的女子,正对着柳朝熙盈盈一福。那名女子脸蒙面纱,仅露晶亮含羞的星眸,修齐浏海下是一对飞扬入鬓、英气凛然的眉,整体看来纤腰轻身,绰约纷艳,尤其是那清灵中带着俊秀风范的眉宇,无须开口已让人心醉神驰。
一旁,同样身着罗衫白衣的宋思薰,先是因柳朝熙那难得一见的发楞神情而笑,随即移动葱白玉指,抚琴弄弦。琴声一起,沁入心脾的音律,流露出弹奏者的婉约本性,抒发听者的柔雅内心,无须赘言,御封琴师的音乐本身已是一绝。神秘舞娘此时更是翩翩起舞,高挑纤躯与音乐融合,在一节一拍、一舒一展、一颦一笑、一停一顿之间,秀色娉婷,让人无法自拔。
这是汉代乐舞《踏歌》。柳朝熙虽曾在柳府盛宴时见过几次,但与这名舞娘的肢体柔美、身段利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那欲往突返、似俯却仰,肩胸的灵活运用和一些似拙却巧的步法,在产生强烈的流动感之时,舞娘将少女的婀娜多情,以千变万化、张弛有度的优美展现出来,舞姿行云流水,淋漓尽致。眼前彷佛铺开一幅画面:吴山楚地,青草水岸,白衣女子,娇俏动人,边走边舞,边舞边唱。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浴月弄影。」
舞娘的声音清澈温润,柔情似水,她水袖扶摇地舞至柳朝熙面前,虽是蒙着面纱,那双明亮柔和的眼睛却盈满笑意,其中洋溢着若有似无、含羞带怯的妩媚,令人情难自禁,神荡魂迷。舞娘牵起柳朝熙的手环上自己的腰际,一股熟悉无比的清新传来,柳朝熙抬眼望去,愕然中带着领悟,凝视着比自己高出一颗头的舞娘,眼眶不禁水色润泽。
她被对方带领着,于厅内轻盈旋舞,一同溶入阳光明媚、草青花黄的江南秀色里。舞婆娑,歌婉转,典雅而活络,舞娘望着柳朝熙的眼睛,继续与琴音和声歌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若昙花一现…」
那蔓延在词中的相思,才子佳人偶然相会下萌发的情意,于舞娘的举手投足与眼波流转间无所隐藏地溢出,流敞进柳朝熙的心里。女子的曼妙之美,女性深情的灵魂,尽在这首曲、舞与词之间,此景宛若仅给予女人的赞歌。柳朝熙的泪水不禁滴落眼角,这名美丽恣意、傲视群芳的舞娘,绝对是她心中那人始料未及的一面,但这双未染污浊的眼,稍露出的脸部肌肤绯红发烫的羞涩,除了那人以外,还会有谁呢?
除了那人以外,还会有谁为自己如此展现全心全灵?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舞娘的歌声持续着,但见柳朝熙嫣然落泪的模样,眼神闪过几丝迟疑和不安。
这时,柳朝熙突然反客为主,牵起舞娘的手,共舞歌吟。「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浴月弄影。」
声声柔媚,温情款款,水袖翻飞,连绵不绝。舞娘的身姿翼尔悠往,回翔竦峙,柳朝熙的舞姿则闲摩姌嫋,瑰姿谲起。
「但愿与君长相守,莫若昙花一现…」
宋思薰停下抚琴,钦羡而笑,这也算是夫唱妇随了。厅中二人正牵手相视,未觉她带着古琴悄声退下,比起屋内的热切情深,外头夜晚清风荡荡,甚至有些寂寥难耐。见到卫亚莲坐在院中,宋思薰也徐步走至身旁,卫亚莲却是起身,将她柔柔抱入怀里。能听到自己长叹,微不可及,泪水沾湿了卫亚莲的衣襟。
论起对那人的相思,此时于院中相拥的她们,莫说不会输给柳朝熙,甚至能说她们绝对更胜一筹,但这就是姻缘最难测的一点。原以为对女子不抱持爱恋之心的那人,就这样糊里胡涂娶了妻、还恋上自己的妻子。
今日下午卫一色来找她们商量,该如何在不危及众人生命的情况下将真相告知柳朝熙,宋思薰便说:“只要把女人迷得昏天暗地,她就怎样都不会想杀妳了。”
这场舞娘踏歌的夜宴也是宋思薰所提,卫一色先是羞赧无比地反对,说自己脸已破相,何来美色惑人?卫亚莲便道:“我可以为您暂时遮盖疤痕,或是您能戴上面纱…这样似乎更有神秘感。”
其实沈君雁已经告诉宋思薰和卫亚莲了,柳朝熙在那夜发现卫一色的女子之身,所以现在她们二人才敢提出如此大胆香艳的佳人献舞、才子倾心之计。卫一色也出乎她们意料,该说不愧是习武奇才吗?才教了她一下午的踏歌舞蹈,竟简简单单地就学会了十成十。一般人要花费几年才能累积出的身段和精髓,卫一色却是表现地更精彩入魂,因为她要献舞的对象正是激发出她所有女性美到极致的人。
卫一色唯一担心的是,脸上那清晰的刀疤,会成为这些细心装扮中的一大败笔。就在方才,拘谨地坐在铜镜前,由着两人为她打扮时,卫一色甚至喃喃道:“男子破相已甚是不妥,更遑论女子了…她那么美,我这张脸又如何匹配的了?”
“女为悦己者容,那是发自内心的魅力。”卫亚莲当时浅笑地安抚着:“将军,您是我们眼中最美丽的女子,嫂嫂若非深有同感,又怎会希望您能主动点?”
宋思薰为她套上面纱时,也望着那双稍感犹豫的眼,柔声道:“将军,妳虽破了相,心却是完美无瑕…多点自信吧,今晚,妳是淮安王府里最美的女子,更胜我们,亦更胜柳家千金。”
「唉…像这种时候,就该找沈军师一块儿喝酒的!」宋思薰笑着拭泪,不想让自己的低落感染到卫亚莲。
“…军师今晚不回府了。”卫亚莲的神情堪称平静,眼神却是担忧。“方才皇宫的人来说,皇上设宴招待,军师醉了酒,便留在皇宫休息。”
「沈军师那人千杯不醉,怎可能醉酒?」
卫亚莲没有回答,因为她也觉得事态有异。
宋思薰走后,柳朝熙掀开对方的面纱,看到了那夜于澡间乍见,清丽秀逸、长发缎黑如绸的女子。
「真是大手笔呢,夫君。」柳朝熙微笑时,眼中还有晶莹泪光,她的食指轻轻画着因微翘而飞扬神气的眉尾。「看着我,不要害羞。」
「可我…」卫一色的眼神游移,面容羞红。「我的脸上有疤,不够好看…不像妳那样好看。」
柳朝熙无奈一笑,往后退了几步,悠然自得地打量卫一色的女子之姿。方才献舞时的妖饶妩媚尽失,眼前的她恢复了自己印象中的纯净飒爽,清泉似的高朗风韵与女子的嫣柔娇羞完美调和,千种风情尽归一人,万般姿态一瞬呈献,怎能说卫一色不美?
「我长得好看吗?」柳朝熙轻声问道:「若我现在于脸上划开一刀,妳还会认为我好看吗?」
卫一色惊愕地注视她,觉得柳朝熙的口吻认真地使人害怕。
「如何呢?这样的我,还好看吗?」轻柔含媚,细语带情,樱唇吐出的话语却字字骇人,句句慑心。「当我脸上有疤,或是年华老去,当我红颜不在,云鬓花白…妳还会认为我好看吗?」
卫一色也非驽顿至极的人,只见她眼眶泛红,感动地迎向前,一手轻抚柳朝熙的细嫩脸颊。「夫人,妳永远是最好看的。」
柳朝熙轻叹,伸手拥着卫一色的腰际,脸触及柔软的胸脯时,稍稍一热。「过去,有许多人对我的容貌贡献了道不完的赞美,但那些人和那些话都不及妳今夜的一语,妳可知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真心的。」卫一色还是感觉有些羞涩,音调却暗藏雀跃。「因为夫人不喜欢那些人,夫人只喜欢我一人。」
「我的傻将军…谁知妳可一点也不傻?」柳朝熙媚然轻笑,闭眼道:「所以当我告诉妳,妳在我眼中也是最美的女子,妳便不要怀疑了,懂吗?」
「嗯…懂了、懂了!」卫一色喜孜孜地回答,末了,轻咬下唇,试探性的问:「可是夫人,妳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妳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吗?」
柳朝熙脸红地咳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妳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秘密。」总不能说自己早看过她脱得精光的样子吧?柳朝熙牵着卫一色的手,一同坐在椅子上。「方才我掀了妳的面纱,我又身穿男装,不觉得很像成亲之夜吗?」
看到卫一色眨了几次眼,面红如花却默不作声,柳朝熙也不由得感到害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呢?」卫一色朝她羞然一笑。「妳说我这个提议如何,“夫君”?」
柳朝熙笑开了,扫去尴尬之色。「便听夫人的话。」
天下夫妻能如她们这般,轮流当一次娘子相公,还真是千古奇闻。
卫一色为两人倒了酒,当彼此手臂相绕互缠时,她情深意浓地说:「若妳是男子,我会为妳生很多很多胖小孩儿。」
想到洞房那夜的话题,柳朝熙不仅没诧异而笑,反倒敛了神色,真切诚挚地道:「而若妳无能生儿育女,天下人命我们必要分离,我也会一生守着妳,即便那表示我得离开自己的家园──我只愿与君、长相守。」
醇酒入喉,彼此欣喜而笑。
昔日柳朝熙举杯给予卫一色的祝福终于实现。
佳人已觅,姻缘自成。
「换句话说,虽有鱼鳞、鱼丽、雁行、一字等阵型,但基本的只有两种,即圆阵和方阵。其它阵形可以说都是这两种阵形的变种,圆阵是一般用于防守的阵形,方阵之极则在于我军人数的运用,所谓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因此胜利的军队,胜利条件充分准备完成后,方才寻求决胜的战机;然而失败的军队,是先冒险启动战事,再寻求侥幸战胜的机会。所以善于用兵之人,必须加强研习战争的原理,并遵照战争的规律加以实践,始足以掌握军事上的利害得失。」
皇宫宴席上,沈君雁朝坐于大位的中年男子讲解着兵法战技,她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但对方全然是马耳东风,只有那对如遇珍宝般的眼闪烁光亮,直直盯着自己的脸瞧。沈君雁清了下喉咙,沉声道:「…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晨间日理万机,下朝后还要学习兵法之道,草民实是钦佩至深,但有碍龙体安康也是不好,请皇上容草民告退。」
「嗳,别、别,沈军师你先别走!」皇帝居然走下大位,殷勤款款地抚着沈君雁的手臂,那张不见风霜、俊朗依旧的脸庞,满是不舍之情。「朕觉得还…听不够呢!沈军师今夜不如就留在宫里休息吧?朕会差人到淮安王府通报一声,别担心。」
听不够?是看不够吧!沈君雁在心里犯嘀咕,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开一步,把腰和头弯得更深,大动作地拱手作揖,不想让皇帝的手继续停在她臂上。「皇上,实不相瞒,草民是怕未婚妻忧心…」
「哦?沈军师已有婚约?」
「正是!」沈君雁凛然以应。听到了吧,“沈军师”名草有主,你可别横刀夺爱!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问:「是哪家小姐?本来朕看沈军师实为人中龙凤,有意让你在七位未出嫁的公主中选一名当如花美眷,现在倒是可惜了!」
「承蒙皇上厚爱。」沈君雁微笑,态度从容,口吻和缓,让人察觉不了她放在衣袖内的手正紧握成拳头。「与草民有媒妁之言的佳人乃是淮安王府的二小姐,卫子明将军的义女。」
「卫子明将军的──」皇帝惊愕地追问:「朕听淮安王爷说过,他可真是把那块龙凤呈祥赠与义女?」
「这个…」有些不解对方激动的源由,沈君雁在思索片刻后,如此回答:「卫子明将军确实将龙凤呈详赠与义女,而她…她将玉佩转赠于我。」
沈君雁自腰间拿出玉佩,双手呈上。
「──那可是当作婚姻定情之物?」
这道低柔的女声自门口传来,沈君雁尚未抬头时,已听到皇帝惊喜地叫了来者为“皇后”。
「草民沈君雁,拜见皇后娘娘。」沈君雁双膝跪地,恭敬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回皇后娘娘的话,此玉佩确是定情信物。」
「沈军师,免礼,请快些抬起头来…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