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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哭了吗?”雪儿在我的怀里轻轻问我,“还哭的……这么厉害,泪水……都砸疼人家了!”
我伸手,望雪儿的脸上摸去,才发现我的泪水都跌倒了她的脸上,轻轻一摸,想要从雪儿脸上摸去我的泪水,手指触动却发现雪儿的眼角也满是泪水。
“你……你也哭了吗?”我轻轻地问着雪儿,“哭的也这么厉害,连我的心都哭疼了!”。
雪儿抬头,我低头,我们俩互相看着,都笑了。
哭着笑着,笑着哭着。
雪儿忽然两手伸出,托住我的脸庞,伸出一根手指,摸着我脸上的泪水,说:“原来……一个大男人……。也会哭!”
我任凭雪儿摸着我的脸,感受着手指上面的凄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哭!”
今晚以前,我从来没有哭过。
雪儿说:“我哭……是因为我……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可是……却马上要死了!”
爱情的滋味吗?
我的泪水更甚。
“那你哭又是为了什么呢?”雪儿又问。
我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好难受,心好疼,泪水总是不听我的话,老是往外流!”
雪儿沉默了片刻,紧紧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片刻,忽然有抬起了头,忽然眨了眨。调皮地问:“你说你现在把我当作了谁?石雅、雪儿、红儿,还是你嘴里的畜生?”
我一愣。我现在分不清楚,我也不愿意分清楚,此刻,我只想抱紧面前这个人儿。
雪儿伸手,摸着我的下巴,摸着那里的胡子,胡子一晚上好像又长了不少。
雪儿没有等到我的答案,又说:“我都要死了。难道你就不会哄哄人,说喜欢的是本来的我?”
就这样坐的时间长了,身体上传来一阵阵麻木感,我不去理会,不想改变我现在的姿势,低头看着怀里的雪儿,内心一片复杂。
雪儿忽然温柔地笑了,说:“好了……不为难你了!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这根木头?”
我是木头吗?
我哭着笑。
我确实是跟木头,眼前的人儿即将再次失去,可是我都不知道在此刻说什么。光是泪水不争气的涌出,簌簌不断。
雪儿低下了头,头往我的脖子里靠了靠。问:“想知道……我本来……的样子吗?”
这次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说:“不想!”
“也罢,”雪儿在我的怀里叹了口气,说,“这个样子……应该是你……最喜欢的了,要是露出……我本来的样子,说不定会…。。吓着你,不过……你总是要见到的!”
我本来要说,我没那么胆小。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能静静地听着雪儿说话,真的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雪儿忽然挣扎着念起了这首词。
我思索着里面的含义,感受着雪儿的体温,难受地说:“雪儿,你不要念了,你现在要少说话!”
雪儿多说一句话,生命就流逝的更快。
雪儿喘了一口气,说:“笨蛋,我现在……不向你说……我还有……说的机会吗?”
泪水从我眼中掉下,再次打湿雪儿本来被金光蒸干了的头发。
雪儿闭着眼睛,感受着我的泪珠,说:“那好……你替我念完!”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那首摸鱼儿,含着泪,缓缓地念:“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离别真的好苦。
我们都是痴儿女吗?
我继续念着:“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只影……向谁去?”雪儿呢喃着,打断了我。
我也重复着:“只影向谁去?”
我们俩都沉浸在了这句。
“我若……走了,你会……想我吗?”雪儿在我胸膛里问了一声。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雪儿,重重地点头,说:“会!”
“你……会好好地……活着吗?”雪儿又问。
我忽然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答应我们……你一定……要替我们……好好地活着!”雪儿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我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仔细地盯着,一刻也不离开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我将永远见不到她。
我将会再次失去她!
我将会永远失去她!
雪儿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消散,越来越冷!
雪儿无力地抱着我的身体,说:“答应……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我紧紧地抱着她,将我的脸贴上了她的脸,用我的脸温暖着她的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的泪,她的泪!
我们的泪!
此时化作了一起,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空中的雨水也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好像在配合着我们。
老天啊,你也在偷偷地哭泣吗?
“答应我……答应我……”声音不断地重复着,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我再也听不见。
她,死了!
“雪儿!”我仰天长吼,再也禁不住我的泪水,趴在雪儿的身上大声恸哭。
雷声爆响,混杂在我的恸哭声中。(未完待续)
举起剑来,为我的杀虐报仇()
我抱着雪儿,像一个孩子一样,泪水喷洒,任性地哭泣。
离别又重合,重合又离别,就好像梦醒又入梦,重复不断。
整个身心再也经受不起这种变化,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雪儿的身体忽然又有变化,在怀里释放出道道白光;直刺我的眼睛。
我又在做梦吗?
我不愿闭上自己的眼睛,紧紧盯着白光。
雪儿的黑色头发忽然不见,雪儿的脸庞忽然不见,整个身子都在变化,变化,直到最后,白光消散,雪儿的身体变成一片雪白。
“你最终会见到本来的我!”这时雪儿离去时说过的话。
这就是你的本来样子吗?
一条白狐!
洁白如雪。
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古怪地盯着这白狐,这变作了石雅、变作了雪儿、变作了红儿到后来连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的,原来是一条白狐。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我族,原来是狐族。
我族圣器,原来是狐族圣器。
“石静”、“石慧”、“空空道人”、“秦啸天”,原来都是狐狸!
这个世上,原来真的有狐狸精存在!
红儿,雪儿,你们知道吗?
我静静地看着怀里的白狐,眼泪已经流干!恩仇怨恨,都已散去,身上再没有一点杀意,只有无尽的厌倦,只有无尽的疲惫。
我轻轻地放下白狐,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已麻木,无法伸直。
我抬起了目光,四处搜寻。
“你是在找它吗?”
一个声音低低地响起。
一把白剑接着递到我的面前。
一个少年。突兀地蹲了下来。
白剑在低低的颤抖,似乎在为主人的逝去哀鸣。
握着白剑的少年,一脸同情。
少年的名字叫做穆决。
我摇了摇头。没有接过那把剑,问穆决:“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在这狐狸的手下?”
穆决曾对我请求过,说如果一旦打败秦啸天,就让我放过秦啸天,可要打败秦啸天,必须今天要过得了狐狸这一关。我很纳闷,为什么这穆决竟然能看出来。
穆决眨着眼睛,简单地说了一句:“因为你是狂笑!”
因为我是狂笑?
我凄然地笑了。
这是一句没有任何道理的话。
我是狂笑怎么了?
还不是跟凡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还不是有致命的弱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穆决似乎看出了我的无奈。接着解释:“这个世界,除了是秦啸天,没有人有资格做你的对手,别人都不配!”
别人都不配!
我是对穆决说过这几个字,可是现在心境,完全不同于那时。
我看着穆决,淡淡地说:“你错了,我一举屠城,现在人人都可以杀我,人人都有这个资格!”
穆决说的对。到底大家都杀来杀去,有个什么意思呢?
一直就没玩没了了吗?
可是我杀了这满城的人,他们有什么错?
谁来替他们报仇?
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对错,可是这件事情,却是我一手造成。
这件事情完全错在我,我的头脑已经完全清醒。
腿子却麻木了。
我挣扎着,用力向前,扑倒在冰面,就这一下,仿佛用尽了我身上最后一丝力量。
我缓缓舒展自己的身体,抵消那种麻木感。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麻木。我还有心愿未了。
“需要我帮忙吗?”穆决蹲在我的身边问。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穆决手中的剑。又指了指我的脑袋。
穆决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摸了摸白剑说:“剑虽是好剑。可是它是一把法器,对我这种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还没有进入你们的境界,操纵不了这把白剑!”
我对穆决招了招手,在我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说:“不用你激发,直接提着剑,照着脑袋砍下去就行!”
穆决还是不明白,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除非对方是个傻子!站着不动,任凭我拿着剑去砍!”
这个穆决反应真慢!
我伸出指头,指了指我。
“你?”穆决疑惑地看着我,脑袋微微晃动,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惊诧:“你希望我用这把剑杀掉你?”
我点头,说:“对!”
穆决彻底愣住,缓了一阵,说:“这就是你说过你不能答应我那个要求的原因!”
我继续点头。
身体这样爬着,那种麻木的疼痛稍有减轻,感觉舒服多了,我惬意地闭了一下眼睛,对穆决说:“知道我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为什么还会活着吗?”
穆决望着我满身的伤口,眼睛里充满神奇。
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我完全放平自己的身子,趴在整个冰面上,扭头看着穆决说:“我自己都有点纳闷,上次有个人刺穿了我的心脏,可是我没有死,这次被这白狐爆开了一个大洞,伤了我身体各处,可我还是没有死!”
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越来越虚弱。
我喘了一口气,对穆决笑了笑,说:“我想了一想,估计我的致命点在两个地方!”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肚脐眼。
体内的一切都是靠小草循环的,所以即使心脏碎裂,我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小草的茎已经回到了体内,可是那片叶子还在远处吸收残留的紫色晶体。
憨憨正在那边愤怒地和巨狐大战。
穆决叹了一口气,说:“你告诉我这些,看来你求死之心甚切!你希望我杀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忽然缓缓地念了出来:“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穆决惊疑地问了出来,说:“你是要殉情?”
殉情吗?
这个字眼也不错。
穆决忽然远远地站了起来。大喊着:“可是你答应了白狐的,你会替她们好好活着!”
我摇了摇头,盯着穆决,说:“我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偿还你一个愿望!”
穆决这回却很清楚我要做什么,连连摇头,连连后退,说:“不。我没有愿望,我没有任何愿望!”
我在地上挣扎、挣扎,终于站起。
天上的磅礴大雨此时终于停下,脸面上感受不到雨水。
天空中,只是阴云密布。
我对着穆决吼了一声:“少年来吧,你不想为你的父亲报仇了吗?你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了吗?你不想为啸州城的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了吗?”
穆决被我一声大喊,退了几步,点了点头,忽然又剧烈地摇头,似乎充满矛盾。
“来吧!”我对穆决继续喊着。“记得别刺我的心脏,直接砍开我的脑袋,或者切开我的小腹。将里面的那株小草挖出来,这样我才会彻底死去!”
穆决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白色长剑,忽然坚定地摇头,大声喊着:“不,我已经厌倦了杀人,我永远不会再杀人了!”
我用鼓励的目光看着穆决,说:“很好,等你杀了我。提着我的脑袋,回去告诉秦啸天。让秦啸天任意处理我的尸体,但是不要再牵连无辜。不要去仇杀任何与我有关之人!”
“不!”穆决激动地大喊,一把抛开了自己手中的白剑,白剑远远地飞去,说,“不,你放过我一次,又救我一次,这一切都扯平了,你经历了悲欢离合,你受尽了生死折磨,我父亲的仇等于报了,我家人的仇等于报了,啸州城所有无辜百姓的仇等于报了!”
穆决眼含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忽然转身跑去,边跑边喊:“你要活着,你要好好活着,为了所有你爱的人,为了所有爱你的人,你的百姓,你的将士,都在等待你的保护,没有了你,他们一样会化为灰飞!”
穆决跑的那么快,生怕我将他抓回来,逼着他,让他杀了我。
我盯着穆决的背影凄,却已说不出话语,连笑都笑不出,身体颤抖的厉害,法力彻底耗尽,各处受伤,我已经坚持不下去。
这次,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的身体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吗?
是为了红儿和雪儿,我才一直坚持着。所有人杀光,我没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困。
就这样彻底睡去,不管一切,一觉醒来,一切还都停顿在昨夜,那该有多好!
身体摇摇晃晃,一条腿受伤,我只用一条腿已经撑不住,索性放开了自己,重重地摔在冰面。
“红儿…。。雪儿……”我在最后的时刻念着这两个名字,轻轻地说:“我来找你们了!”
憨憨的巨吼忽然传来。
听到憨憨的巨吼,我温馨地笑了一下,
从憨憨的情绪反应中我知道憨憨已经打败了巨狐,正准备对巨狐最后一击。
“憨憨,”我在脑子里说了一声:“放过那巨狐吧!”
憨憨再次咆哮,好像十分不愿,无限愤怒,却最终答应。
我笑了笑,彻底疲惫地闭上双眼。
似乎有很多叫声,憨憨的咆哮声,美美的清鸣声,还有陶馨默的尖叫声、公主的悲愤声、一刀飘红的大吼声,泰山谁挡、赛李逵、甚至连那一直都很沉默的一剑无悔和司徒静的都发出剧烈的呼叫声。
好多人都在叫。
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迷迷糊糊,我到底该何去何归()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发现自己有了意识,在一个空荡荡的空间行走。空间好大,好像永远都没有边际,我游荡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尽头。
偌大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
远离恩怨情仇,远离黑白是非,远离一切烦恼,自由飘荡,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我很享受!
“狂笑啊狂笑……”
忽然有人不愿意我这么安静下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呼唤我。
声音熟悉而又沧桑。
我抬头茫然盯着声音的来源。
“狂笑,你还我的女儿!”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我紧张起来,好像是镇南王的声音。
可是我为什么会紧张呢?
好奇怪的感觉!
我在空间里摸索,对着那个人影喊:“王爷,是你吗?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只闻人声,不见其人,声音里充满悲伤:“狂笑啊狂笑,我的红儿呢,我的雪儿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我忽然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听到红儿和雪儿的名字,我就想放声哭泣呢?
红儿、雪儿,你们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们?你们看我哭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出来安慰?
镇南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责备:“狂笑,你答应过我的,要亲自上门,向我提亲,向全天下的人宣告你和我两个女儿的婚事,你为什么没有做到?”
我为什么没有做到?
我重复着镇南王的话,问着自己。一时无言,心里只有满满的愧疚。
镇南王似乎很不耐烦,忽然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怒意,说:“好你个狂笑。你杀害了我的女儿,竟然还装模作样,故意隐瞒我?”
我惊讶的跳了起来,我杀害了她们吗?
我惶然地盯着四处,心虚地狡辩:“不,不,不可能,我不会杀害她们。她们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人,我去好好地保护她们还不够,怎么会去杀害他们?”
镇南王的声音仍然充满怒意,说:“你说什么保护?你亲眼看着我的两个女儿在你的面前死去,你保护住她们了吗?狂笑,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丽妃!对不起剑神!更对不起我那两个可怜的女儿!”
镇南王的话,像闷锤一样,声声敲击到心坎上,脑袋轰然一声,我呆呆地坐在地上。
我好无能。我好愚蠢,我好幼稚,我好无知!
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两姐妹死在面前?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们?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恼怒不已。
就在这时,指头上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
我的身体完好无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这是别人的血?
我甩着双手,想要甩开那些鲜血,鲜血却越来越多,身上到处都是!
好古怪!
我正惊疑,更古怪的事情出现了,无数白色人影诡异出现,像幽魂一样飘荡在周围。
充满怨恨。
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呀!
白色人影突然说话了。接连不断叫着:“狂笑,还我命来!”
我诧异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虽然一声接一声地吓人,但是看着我的眼神里还有总莫名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