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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珏顶着一张清秀的人皮面具站在她的身侧,淡淡地扫过一圈,“你如此招摇,是为了引谁出来?”
“等人。”玉汝恒笑着开口。
“男子还是女子?”江铭珏淡淡地问道。
“美人。”玉汝恒浅笑应道,月光流莺,桥头两旁如今已经围满了人,桥下的河流缓缓地流淌着,俊美如皎月的容颜,那低头的一笑,凭添了几分春月之色,越发地让人看着迷离醉意。
“那位是哪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美貌?”一旁的百姓不禁问道。
“并非本镇的。”另一人附和道。
“我瞧着倒像是出身显贵,只是如今这番光景,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又往何处去。”好奇的百姓越来越多,直至将整个河边都围了起来。
江铭珏不喜欢人太过于拥挤,微微蹙着眉头,“人太多。”
玉汝恒忽然握着他的手,足尖轻点,越过眼前的石桥,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这处最高的琼仙楼上,据说这里乃是仙人下凡之地,见她身姿轻盈地落在了琼仙楼上,百姓顿时一惊,更有人高呼道,“当真是神仙下凡了。”
百姓们如今看得有些入神,但听到此言一出,当真以为是仙人下凡,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江铭珏垂眸看了一眼,“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玉汝恒只笑不语,只见她手腕一动,身形如风似幻地在空中旋了个身,天上忽然落下了许多的花瓣,一朵一朵地飘落在天际,众人抬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看向玉汝恒时,便见她又是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江铭珏跟着玉汝恒离开那桥头,径自向另一条巷口走去,昏暗的天色,只有丝丝的风吹过,他侧眸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
玉汝恒径自行至一处小院内,魅影已经在那处等着她,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女子,身着着淡青色长裙,俏丽的容颜多了几丝风情,看着倒是个极赏心悦目的女子。
她对上玉汝恒的双眸,只是片刻怔愣,便恭敬地垂首,“属下参见暗帝。”
“你倒是认得我。”玉汝恒浅笑道。
“属下自然认得暗帝。”女子不敢有半分的逾越,恭敬地回道。
“落雨几年未见,长得越发地出挑了。”玉汝恒打趣地说道。
眼前的女子名唤落雨,如今听她还是如此打趣自个,脸上难免一红,低声道,“属下……”
玉汝恒见她害羞起来,侧眸凑近江铭珏低声问道,“瞧瞧,是不是美人儿?”
江铭珏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转眸看着她,“不及你。”
如此伤人的话江铭珏却说得甚是坦然,落雨的脸色越发地红了,只能低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玉汝恒见他如此说,抬眸看了一眼魅影,“落雨在这处多久了?”
“十年。”魅影如实回道。
“都十年了。”玉汝恒慢悠悠地念叨,“想当初你可还是个孩子。”
落雨连忙跪下,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虽然眼前的人长着一张陌生的面容,可是,那眼神,她永远不可能忘记。
玉汝恒虚扶了一把,“起身吧。”
落雨领命,随即便站了起来。
“事情可办妥了?”玉汝恒也不再多言,低声问道。
“都已经办妥。”落雨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严肃,低头回道。
“好。”玉汝恒嘴角微扬,“盯着她,有任何的动静即刻来报。”
“是。”落雨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魅影立在她的面前,“属下觉得黎琦背后还有一人。”
“谁?”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冷然道。
“如今还未查出,此人与黎绯关系密切,只是每次出现时都戴着斗篷,故而看不清楚样貌,属下亲自前去跟踪,半路便不见了人影。”魅影如实回道。
玉汝恒嘴角微噙,“看来事情要发生变数了。”
“暗帝可是知晓此人是谁?”魅影抬眸看着他冷声问道。
“也许知道。”玉汝恒不过是怀疑,抬眸看向魅影,“无妨,倘若黎绯有事,他定然会出面。”
魅影一听,便也不再多问,而是拱手便退了下去。
江铭珏见玉汝恒说话间似乎有所不同,月色下她的容颜越发地冷凝,周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意,他抬手抚过她的耳际,将散乱的发丝拨了过去,笑看着她,“你的事我不问。”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不关心则是最关心。”
江铭珏抬眸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夜,“怕是要变天了。”
而邕城这处,司徒墨离已经带着人冲入了黎琦所歇息的行宫別苑,这处的別苑乃是先皇北巡时特意修建的宫殿,后来一直由黎琦的先祖看守,如今他亦是称霸一方,自然而然地住在了这处別苑内。
这处別苑亦是重兵把守,司徒墨离却还是轻而易举地潜入了进去,按照路线图快速地寻到了花园中的假山,打开机关之后,便入了密道。
昏暗的密道内,看守的人也不少,司徒墨离双眸凌厉,手中的折扇更是直直地飞了出去,但发现的看守打死,快速地向密道深处走去。
远远便看见最里间的密室内端坐着一人,他听到动静便看了过来,正好看见司徒墨离走了过来,沉声问道,“你没事吧?”
眼前的人正是申屠凌,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不过是显得有些清瘦,随即摇头道,“无碍。”
“如此便跟我走。”司徒墨离一面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只看见眼前的密室忽然转变了方向,他们被困在了密室之中。
申屠凌上前行至司徒墨离的面前,“我被服了封住内力的毒药,如今无法施展。”
司徒墨离双眸微眯,“琦王何不出来一见?”
只听到远远传来一阵狂妄地笑声,“看来离世子是要在这处好好地陪着凌王了,待本王将暗帝请来后,再见也不迟。”
司徒墨离随性一笑,“如此,那本世子便在这处等候相聚。”
“好。”黎琦扬声应道,随即便再未听到任何的动静。
申屠凌面色沉静,看着司徒墨离说道,“她可好?”
“有江铭珏陪着,当然好。”司徒墨离翩然坐下,拎着桌上的茶壶径自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随即说道,“你这几日过得倒是逍遥。”
“不过是前来作客而已。”申屠凌亦是坐下,二人闲聊着,只是闲话,不过,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懂其中的意思。
如此又过了两日,千瑾辰收到了樊城的消息,连忙前来禀报,“少主,凌王与离世子出事了。”
玉汝恒接过千瑾辰手中的密函,待看罢之后,抬手揉着泛疼的眉心,低声道,“再等等。”
“是。”千瑾辰不知她是否要赶去,抬眸见她神色淡然,便低声应道,随即退了下去。
江铭珏上前说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玉汝恒冷笑道,“由着他们吧。”
“那你这处?”江铭珏见她这两日并未有任何的动静,而黎绯自然是知晓了她在邕城,却也没有前来刺杀或者是拜访,依旧加固着城内的工事。
“无妨,再等等。”玉汝恒抬眸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啊,越来越人琢磨不透。”江铭珏微微地叹了口气,他只觉得眼前的形势太过于混乱,看着却不明朗,似乎又在她的掌握之中,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思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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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小玉子肿么收拾黎绯,啦啦啦……
184 鸿沟
如此又过了几日,莫悠尘带着人马安营扎寨,与岭东遥遥相望,黎显见这几日并未有任何的动静,心中自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打算,只是每每提及时,他都是淡淡地一句,再等等。
听雨与和鸣暗中监视着无双与温新柔的动静,至今未归,传来的消息大多都是平淡正常,莫悠尘亦是收到玉汝恒传来的消息,剑眉微动,指尖滑过那密函的边缘,便看见黎显走了进来。
“莫公子可是要动手?”黎显并不是沉不住气,而是觉得他们避世数百年,如今出世,必定要让敌人闻风丧胆,让他们知晓他们是战无不克,无坚不摧的。
莫悠尘看得出黎显的心思,笑着上前说道,“等听雨与和鸣归来。”
“好。”黎显应道,随即便转身离开。
莫悠尘看着黎显离开的背影,淡淡一笑,抬步踏出营帐,抬眸看着天际,湛蓝的天空,偶尔有群鸟飞过,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司徒墨离与申屠凌被困在密室也有许多日,显然二人的心情颇好,并未因自己是阶下囚而让自己过得不舒坦,每日对弈闲聊,难得自在。
“你这是在做困兽之斗。”申屠凌挑眉看着眼前的棋盘,手中的黑子已然落下。
“是吗?”司徒墨离挑眉,风流一笑,便落了一颗白子。
“好棋。”申屠凌乍一看,双眸闪过亮光。
司徒墨离将手中的折扇展开,端得是风流倜傥,斜靠着身子,慵懒惬意。
申屠凌端详了片刻,又落下一子,“我看你该如此破解。”
司徒墨离斜睨了一眼,接着便挺直了后背,仔细地思量着,一旁的鼎炉内燃起的袅袅熏香萦绕在整个暗室内,给这二人凭添了几分的朦胧之美,一个身着绛色牡丹团簇锦袍,一个身着鹅卵色青竹纹直袍,一个俊美明朗,一个俊雅风流,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个云游仙境的仙人,颇有几分的自在逍遥。
玉汝恒这几日只是静静地待在小院内,千瑾辰传来了大远的消息,玉汝恒看罢之后,转眸看向江铭珏,“你不关心一下?”
江铭珏接过密函看了一眼,不过是淡然冷笑,“云霄阳占据了大远南面,实则是将大远国分割成了两个,如今景帝不知所踪,云霄寒是该头疼了。”
“不尽然。”玉汝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别忘了,申屠尊会助谁?”
“云霄寒并不是软柿子,任由他揉捏。”江铭珏低声叹了口气。
“云霄寒有谋士之才,却无治国之能,故而,他才会一味地算计,云霄阳却相反,他可是有着治世之能,不过,他志不在此,他要夺下大远,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即便如此,云霄阳也不会与申屠尊合作,他不可能与豺狼为舞。”江铭珏倒是对云霄阳很肯定。
玉汝恒笑着说道,“倘若是互相制衡呢?”
“你的意思是?”江铭珏眉头一皱,低声道,“我身在大远,身为大远皇子,也不过是想要自保,并无夺嫡之心,不过他们……终究是要弄到兄弟相残的地步,这又何必呢?那个皇位当真那么好?”
“那是你从未感受过,所以不知道那坐上去之后的感觉,手握生杀大权,九五之尊,是任何有野心之人都趋之若鹜之位。”
“小玉子,说得你好像坐过那个位子。”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不由得一笑,随即坐下,“我从来不去觊觎,也从来没有想过坐上那个位子,我只想自在地活。”
玉汝恒坐在他的面前,“我没有坐过,可是一旦坐上,便是责任。”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握紧她的双手,“你坐上肯定不一样。”
玉汝恒觉得此时的江铭珏带着几分的稚气,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个孩子,可是,那真挚清澈的双眸给了她莫大的肯定,她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轻笑道,“小不点太可爱,让我忍不住想要将你吞了。”
江铭珏即刻黑了脸,“你这是在调戏我?”
玉汝恒眨着双眸,笑着应道,“调戏了又如何?”
江铭珏嘟着唇,那红唇比起她的还要娇艳几分,真不知他这幅皮相倘若真的在大街上去招摇一遭,能惹出多少桃花来,她反握着他的手,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顿时觉得比芙蓉糕还清爽可口,她盯着江铭珏看着,“小不点,日后除了在我的跟前,其他的时候都戴上那张寡淡的面具。”
江铭珏微微一怔,眨着那双纯真无比的双眸,“你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玉汝恒笑着说道,“因为你太可爱了,我可不想你被旁人盯着。”
江铭珏眉头微挑,“谁敢?”
玉汝恒扬声一笑,“也是,哈哈……”
江铭珏觉得玉汝恒似乎越来越大胆,而且,展露出她骨子里面透着的本性,他微微挑眉,“这才是你的本性吧?”
玉汝恒随即又凑近了一分,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日后你倘若看到我的另一面,你会如何?”
“能如何?”江铭珏低头看着她,“一早就知道你性子古怪。”
玉汝恒浅笑着眯起双眸,“也许是之前发生太大的变故,故而才学会了隐忍,收敛了性子。”
江铭珏双臂拥着她,凑近她的颈窝轻吻着,“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玉汝恒抬眸望着他,“真可爱。”
江铭珏想要发火,可是对上那温和的双眸,就像是一汪清泉,将他吸了进去,所有的不满也荡然无存,只是凑近她低头吻上那惹他又恼又爱的唇,轻轻地噬咬着。
玉汝恒勾起他的颈项,半仰着头迎合着他带着几分青涩的吻,感觉味道越发地甜美。
此时,魅影立在屋外,安静地等待着,江铭珏嘴角一撇,盯着玉汝恒那娇艳欲滴唇,想要再吻上去,她指尖抵在他的唇上,“进来吧。”
江铭珏无奈地将她松开,玉汝恒随即起身,衣衫有些凌乱,脸上泛着红晕,看着越发地明艳动人,她抬眸看向眼前的魅影,轻咳了几声,“如何了?”
“果然不出您的所料。”魅影脸上并无异样,可是仔细看去,那双眸间闪过的暗淡已经表现出了他此刻波动的情绪。
玉汝恒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
“是。”魅影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江铭珏待魅影离开之后,连忙上前自她的身后抱着她,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继续。”
玉汝恒转过身,抬眸盯着他,“小不点要化身猛兽了?”
江铭珏险些一个趔趄栽过去,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我是猛兽,那你呢?”
“我啊……”玉汝恒沉吟了片刻,接着一个旋转,江铭珏身子一晃,便被扑倒在了软榻上,她欺身而上,低头盯着他粉嫩的脸颊,“你说我是什么?”
“你就是个无赖。”江铭珏没好气地说道,他可是男子,怎得每次都能被一个女子给扑到了。
玉汝恒仔细地琢磨了片刻,点头道,“当个无赖也不错。”
江铭珏冷哼一声,想要反攻,却看见玉汝恒从他的身上起身,接着行至书案旁,执笔认真地写着什么,他冲着天顶翻了个白眼,随即起身,深深地吐了口气,抬眸凝视着她专注的眼神,知晓她适才定然想到了什么,便也不再打扰,径自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着头,倘若日后行房的时候,到关键的时候她像现在这般突然想到什么便将他推开?江铭珏如此一想,脸上泛着几分的红,倘若如此的话,岂不是他太无能了?
玉汝恒写完密函,便吩咐千瑾辰送了出去,她放下朱笔,抬眸便看见江铭珏正坐在软榻上若有所思,阳光明媚,透过纱窗洒在他的容颜上,本就粉嫩的脸颊,如今连带着耳根都泛着诱人粉色,看着当真是水嫩啊。
玉汝恒赞叹了几声,随即起身行至他的跟前,弯腰盯着他,“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在想……”江铭珏顺着便回道,抬眸对上她笑吟吟地双眸时,便又欲言又止,“没什么。”
“是吗?”玉汝恒随即抬手将他推到,压在他的身上,“那现在想什么?”
江铭珏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江铭珏双手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无声地叹息着,心中嘟囔道,他是男子,怎么可能如此没用?他要反攻!
密室内,司徒墨离落下最后一颗白子,笑吟吟地看着申屠凌,“该你了。”
申屠凌执起黑子,沉吟了片刻,抬眸虚了他一眼,低笑道,“当真是妙。”
司徒墨离收起折扇,凑上前去盯着申屠凌眨巴着双眸,“你继续想,我乏了,去歇会。”
申屠凌见他悠然起身,随即躺在一旁的床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放在胸口,翘着二郎腿合眼小憩。
他摇头轻笑,随即便认真地研究起棋局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惊叫一声,“有了。”
司徒墨离幽幽地睁开双眸,侧着身子看着他,“有了?你若是有了,那才惊奇。”
申屠凌抬眸看着他冷哼一声,“这次该换我去歇息了。”
司徒墨离慢悠悠地下了床榻,舒展着双臂,晃晃悠悠地坐下,待看见眼前的棋局时,抬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闪过惊喜,“当真是险招。”
“好了,你慢慢想,我去歇会。”申屠凌说着便也起身,晃动着手臂,接着和衣躺在一旁的方榻上,闭目养神。
司徒墨离盯着那棋局仔细地看着,暗有乾坤,变化多端,却也都是招招致命,他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与他对弈了这么些年,只有这次是最过瘾的。
黎穆染如今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五石散控制,整个人气色也好了许多,俨然是一位英俊挺拔的将军,俊朗不凡的容颜上十足的凌厉,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隐约间能看到那眸底的狠戾,对于一切敢挑衅他最爱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一旁的手下前来禀报,“王爷,那贡喜倒是有几分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