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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笙歌gl-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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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

    殷霜略略欠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醉雪记得殷霜,刚才就是她在台下摇头,但是她到自己屋中作甚?莫非有事?

    “姑娘深夜来到醉雪房中,可是有要事?”

    “嗯……”殷霜思忖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第27章 二十七药酒
    醉雪望了殷霜半晌,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赞叹。自从八岁来到天蝶坊,她在这城中大路小路走了不下百十遍,晋国的大店小店也有百来间,却很少见到这样气质的女子。她脸上并没有少女的懵懂和羞涩,也没有年轻妇人的缱绻和温柔,看她的打扮,算得上是个“侠女”吧?可是习武的女子,大都神采奕奕,眉目清明,而面前这个女子,为何笼罩着一层阴沉之气?她的眉脚眼角都很尖锐,面部轮廓却很平滑,头发松松地扎在背后,几丝凌乱的鬓角垂落在眼前。她不施脂粉,面色苍白,眼睛微微眯着,似乎些许愤怒浮在脸上。她想从她的眼里读出什么情绪,但看来看去,那浅棕色的眼睛始终没转过,死死地望着她的胸口。

    醉雪便觉得是不是胸口沾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原来是方才慌乱,一条手帕窜出一半,她忙将它收好。

    “姑娘来此是为何事?”醉雪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

    殷霜这才开口:“我的朋友出五千两银子买下了你,现下去办些事,片刻便回……怕……”

    说到一半,她却又不知道怎样说下去好,总不能说,我是来看着你的。

    可是醉雪掩口轻笑:“他这是不放心,怕别人溜进来么?那还真是多心了,我天蝶坊虽然不是什么森严之地,但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那我告辞了。”殷霜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哎哎哎!”醉雪忙不迭拉住了她:“我可没有逐客的意思,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聊聊好了,难得我这屋里有外人来。”

    殷霜便不推辞,轻轻坐在了桌边,望着桌上那些从未见过的菜式。

    “来,尝尝这个,天蝶坊最著名的爆炒三丝。”

    殷霜接过来尝了一口,果然又香又脆,是道美味佳肴。

    “你就叫醉雪么?名字蛮好听的。”殷霜微微一笑,她还是第一次想和人套套近乎。

    醉雪却摇头,脸上显出了一抹戚色:“醉雪是梅姨给起的艺名,我的本名叫何千岚。”

    “那我就叫你千岚吧,不过梅姨是谁?”

    “梅姨已经过世了,她待我很好,从不教我接客的。”

    殷霜看了看何千岚,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想接客咯?”

    何千岚叹了口气:“世间有几个女子想卖身呢?我不过是身陷囹圄,世道所迫。再说,即使有幸重获自由身,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谋生计。”

    “你不是会吹笙,会弹琴么?可以去戏班或者司礼乐的地方,再不济,街头卖艺也好。”

    何千岚苦笑着摇头:“姑娘,看来你是初出江湖,并不明白一个弱女子独处世间要遭多少波折。皇且不论这些,即使没人对我抱有歹心,我也是不甘愿的。说来不怕你笑话,荣华日子过习惯了,真要我吃糠咽菜,或许一两日心气尚足,一年半载的,哪能受得住呢?”

    殷霜心底冷笑一声,看来面前这个何千岚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放得下身份名节,却放不下虚荣,终是嫁做人妇,庸碌一生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倒也不见得就不幸福,古往今来有气节的女子,要不成了名女支,要不成了陪葬,终不比一个寻常嫁做人妇的女子幸福。殷霜不经意冷笑了一声。

    何千岚抿了抿嘴:“果然让姑娘见笑了,您是江湖人,肯定看不起我们这种风尘女子的。”

    “哪有,我明白你的心情。”殷霜敷衍了一句。

    何千岚觉得气氛有些悲凉,打起了精神,话锋一转:“聊了这么多,还未请问姑娘芳名?”

    殷霜顿了一顿,那何千岚已经将自己真名相告,那她是不是也该用真名对答?思索片刻,她决定还是算了,司徒这个姓树大招风,肯定要惹出事非。

    于是道:“我叫殷霜,霜降的霜。”

    “殷霜?殷勤风雪至,霜落梅花红。很美的名字。”

    “千岚姑娘还真是出口成诗。”

    何千岚道:“姑娘抬举了,听你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士,是特地来墨阳城游玩么?”

    “非也,我从封国来,偶然到达墨阳城,想和朋友四处逛逛,便逛至了此处。”

    “姑娘是封国人?”

    殷霜不置可否,只是勉强笑了笑。

    “封国可有什么好玩的?说来惭愧,我在这许多年,连墨阳城都没有出过。”

    殷霜笑道:“墨阳城便比得上封国所有去处啦!我活了十八年,最喜爱的,一是墨阳城,一是封国的荡山。对了,你今年多大。”

    “我比姑娘痴长两岁。”

    “那我倒是该称一声姐姐。”

    何千岚开心地一笑:“我哪有福气和姑娘称姐妹,不过你我十分投缘,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殷霜听了也很高兴,拉住何千岚攀谈起来,将荡山的趣事一一讲起,却对自己的身世和来路只字不提。

    却说从飞白被十二个打手一路跟着来到“大同票号”,刚迈进门就傻眼了。正厅柜台前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持剑而立,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见他进来,立刻单膝跪倒。

    “殿下终于来了,末将在此久候多时。”

    十二个打手一看这阵势,纷纷傻了眼,一个胆大的开口道:

    “公子……公子是皇子?”

    那将军起身道:“这位是我们离国的三皇子,皇上派我来接他,不干你等事,速速去吧。”

    十二个打手一听便放下心,焉国离国一向不和,这区区小国的皇子,谁管他?

    为首的立刻走上来:“你们这位皇子,欠了我们五千两银子,我们是来取钱的!”

    将军一愣,询问从飞白,从飞白不敢细说,只得红着脸点点头说确有其事,将军凛然而立,不怒自威:

    “我离国一向言而有信,不会欠你们银两。”

    说罢,教柜台开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塞了过去,又将那些打手轰走,随即便拉着从飞白出了票号。从飞白大肆挣扎,怒道:

    “李将军,我是皇子,你是将军,我不回去,你怎敢强迫与我!”

    李将军拱手:“殿下,这次我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择手段带您回去,他知道您八成会来大同票号,让我以逸待劳。这次我必须带殿下回去,有什么话,等上船了和皇上说吧!”

    话音刚落,又粗鲁地扯起从飞白。从飞白挣扎无用,只好放弃,随着李将军一路出了城,来到一艘大船上。

    刚进主舱,只听一声大喝:

    “飞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逃婚!”

    “我……我是被殷霜带来的……”

    “胡说八道!”离国皇帝从渊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租的船让我扣下了,船老大都交代了,你还睁眼说瞎话!”

    从飞白捂着脸吐了吐舌头,无话可说。

    “说,焉国公主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们一下船就分开了。”从飞白编了个谎。

    这句话从渊倒是没怀疑,殷青山说过,这殷霜的性子阴晴不定,行事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他气呼呼地看着从飞白,从飞白望着脚尖不敢吭声,二人一言不发。

    殷霜与何千岚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却都绝口不提自己的事,但殷霜毕竟不如何千岚经人事,一个时辰后便没了话讲,但不吭声又觉得对不住何千岚,便开始讲些私事。讲着讲着,她忽然意识到快要抖出自己的老底了,连忙顿住。

    “咦?怎么忽然不说了?你练成神功之后呢?”

    殷霜摆摆手:“练成后就下山了呗,没什么可说的。”

    她心中暗暗着急,怎么这个从飞白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莫非遇上什么事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要顶不住了。

    焦躁之中,她觉得口干舌燥,看看旁边有壶酒,便不假思索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何千岚见状大惊,伸手去拦,却慢了一步,殷霜已经一饮而尽。

    “恩?怎么了?”殷霜看见何千岚紧张的表情,不明就里。

    “没……没什么,我想说,酒冷了,我帮你换壶热的。”

    殷霜摆摆手:“不用啦,我只是有些口渴,胡乱喝的,你可有茶?”

    “有,有。”何千岚忙道,开门想去叫真云,结果眼前一片黑,这才想起已经快四更天,姑娘客人们都睡熟了。她不想惊动人,便蹑手蹑脚进了厨房,想要泡壶茶。值夜的打手见了,不怀好意地笑道:

    “醉雪姑娘今晚过得可好?折腾到现在还没睡?”

    何千岚尴尬地笑笑:“还好。”

    那打手便不多言,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何千岚忽然有些生气,真想把手中开水浇在他脑袋上,缓了一缓,终于压住情绪,心中好生奇怪:怎么今晚如此暴躁?难道是受了屋里那姑娘的感染?

    甩了甩头便不去想,好好地泡了壶茶,又找了些提神醒脑的药材放入茶壶,这才轻轻走回楼上。一开门就看见殷霜伏在桌上,已经睡熟了,手里还攥着一个空杯,看样子,趁她泡茶的当口,那姑娘又喝了几杯。

    何千岚连推带搡半晌,殷霜却一丝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她只好将她架到床上,又帮她宽了衣。一安静下来,她也有了困意,便将殷霜向内挪了挪,自己和衣睡在了旁边。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殷霜贴了上来,散着几缕带着青草味道的寒意。她伸手一摸,只觉得殷霜身体寒如冰雪,想她是不是冷了,便将被角掖了掖。可是她并未感到身边那人温暖起来,却把自己弄的更冷了,仿佛边上睡着一个冰块。但她实在是困意太重,前一刻还想着怎么暖和起来,后一刻便睡了过去。
第28章 二十八验身
    天蒙蒙亮的时候,何千岚忽然惊坐起来,扫了眼尚在床上躺着的殷霜,急忙爬下了床。她提起早已冷透的茶壶,咕嘟嘟灌了几口,这才清醒了。晚上忘记了点炉子,屋中很冷,此时能呼出白气来,何千岚搓搓手,打了个喷嚏。她端着一杯茶走到床边看了看,给殷霜灌了下去,殷霜却还是睡的死沉。楼下已有些许小贩的吆喝声传来,何千岚有些着急。任凭她怎么推搡,殷霜都醒不来,她想了想,一手捂住殷霜的嘴,一手捏住她的鼻子,想将她憋醒。

    果然,不一会儿殷霜便皱起了眉头,脸涨得通红,随即啪地睁开眼睛,一抬手便将何千岚推了个跟头,脑袋撞在床边,磕的头晕眼花。

    “你想杀我!”殷霜瞬间便弹了起来,虽然脑子还是晕晕的,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千岚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将你弄醒。”

    “你在酒里下药,不是要害人,还是什么!”殷霜铮地拔…出了煞天剑。

    “我那不是药你的——谁知道你会喝呀!你快走吧,不然会给我添麻烦的!”

    殷霜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觉得她不像是有恶意。自己上下检查了一番,也并没有丢什么东西,便还剑入鞘。即使何千岚不赶她走,她也不想久留,听得何千岚很不礼貌的逐客令,她反倒觉得没什么可疑,便披上外衣,连个招呼也没打,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何千岚连忙收拾起来,心里暗暗后悔昨儿聊得太过忘形,怎么竟与陌生人在榻上同眠一夜,还好是个没什么恶意的姑娘,要是坏人,早就遭殃了。手忙脚乱收拾半晌,她便又回到榻上,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尖利的剪刀,戳破了自己的脚趾,挤了一丝鲜血在床上。看看没有什么异样,她便将衣服逐件褪去,直到只剩了一个肚兜,然后将被子掩好,假寐起来。殷霜睡过的一边床还是很冷,何千岚不得不将自己蜷得像个粽子一般,才稍微暖和些。

    合眼没多久,果然脚步声响起,桃花推门便入,一脸阴沉。

    “别睡了,起来,那姑娘人呢?”

    “刚刚走了。”何千岚缩在被子里。

    “你怎么能擅自留生人过夜?从公子虽然没回来,你好歹也要和我说一声!”

    桃花说着,便去掀何千岚的被子,一掀之下,一具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展现在眼前,桃花大惊:

    “醉雪!你怎么这样睡觉!”

    何千岚一脸委屈地看着桃花,不经意地挪了挪腿,床单上一丝鲜红映入眼帘。

    桃花一眼便望到那血迹,颤抖着点住那床单:“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

    何千岚夺过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又向床脚缩了缩:

    “还能是谁,是那个姑娘……”

    “什么!”桃花大惊,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的第一夜,给了那个姑娘?!你还有没有廉耻!”

    何千岚望着桃花,忽然笑了:“廉耻?你和一个青楼女子谈廉耻?”

    桃花牙都快咬碎了:“要是给外头知道你接了女客,我们天蝶坊的生意可怎么做?哪位客人还要你!”

    “要是给人知道我接了女客,是不是就没人会光顾我了?”何千岚忽然狡黠地一笑。

    “你休想!”桃花勃然大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想凭这种伎俩不做我的生意,你休想!”

    何千岚笑道:“那你准备如何?嘴可长在我身上,就是你不说,我可不敢保证。除非你把我弄哑——但是一个哑掉的姑娘,恐怕更卖不出去吧!”

    “我不信。”桃花冷笑着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弄玄虚,我要给你检查一下。”

    说罢,也不顾何千岚衣不蔽体,挥手便叫来了两个打手。两个打手阴笑着将何千岚架了起来,何千岚大肆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桃花,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桃花气道:“那你想要我怎样对待,把你当闺女养着吗?”

    “我就是不要接客,你让我跳舞也好,吹笙也好,一辈子都行,我就是不要接客!”

    “这由不得你!”桃花上前便将何千岚的双腿分开。

    何千岚大叫:“不要他们动手,你叫他们出去,我自己来!”

    桃花便停下了动作,想了想,叫两个打手先出去。两位打手依依不舍地望了何千岚的身子一眼,悻悻地出门了。

    何千岚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冷笑一身,忽然将枕头下的剪刀抽了出来,指着桃花。

    桃花刚要叫人,何千岚却轻轻道:“你别叫人,你敢叫人,我就划花自己的脸,彻底让你在我身上赚不到一分钱!”

    桃花没了主意,只得由着何千岚,看看她卖什么关子。何千岚将一条洁白的大腿抬起来,架在床上,一只手向腿间抚去,脸涨得通红。桃花看不得太清,慢慢地凑近过去,没想到何千岚将手指一用力,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伴随着一声痛呼,拔出来的手指上已经带了几缕鲜血。

    “醉雪!你这个小贱人!”桃花的面色愈加阴沉,连着扇了何千岚六七个巴掌,将何千岚打得跌在床上,眼冒金星。

    这个她视如珍品的姑娘,竟然亲手把自己给毁了,而且就当着她的面!桃花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衅,登时怒冲九霄,趁着何千岚毫无还手之力,一把夺过剪刀,便叫了六七个人进来。

    “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跪着求饶为止!”

    何千岚焦急之中只来得及披上一件外衫,腰带都没来得及扎,几个大汉便破门而入,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甩在地下,继而拳脚重重地招呼下来。

    她被打得大声惨叫,满脸泪痕,浑身抽痛,但却打定主意不求饶。桃花吩咐不许打脸,便将她丢在屋中,掩门而去。刚下了楼,便见以为公子神色焦急地奔入门来,她刚想说还没有开始营业,定睛一看,却是昨日那个从公子。

    “从公子这是……”

    “醉雪呢?”从飞白开口便问。

    桃花一时语凝,打手回来说从飞白被带走,她以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了,没想到这从飞白竟然去而复返。这下可好,定是来要醉雪的,可是现在……

    “公子,醉雪尚未起床,现在不方便见客……”

    从飞白不管那么多,向楼上一望,看见何千岚房里隐隐有人影,心中大为不悦,拨开桃花的手便冲了进去。

    房中那些打手何尝不觊觎醉雪的姿色?奈何坊中规矩严格,他们只得将一腔嫉恨发泄在拳脚上,打得何千岚口中吐血,浑身战栗,几乎要晕过去。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几位打手回头一看是一个公子,都愣在了原地,有两个认得这是昨日的公子,知道他买下了何千岚,于是便住了手,退在一边。

    “你们……你们这是作甚!”从飞白又心疼又生气。

    桃花急忙赶楼来,见状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公子,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要把人这么打?她是我买下的,我都还没碰,你们倒先碰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交大夫治伤!晚了要出人命啦!”

    何千岚吐了口血沫子,艰难地回过头,看了眼从飞白,便晕了过去。从飞白被这眼神弄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这姑娘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对他倾诉,心中更加悲痛,亲自将她抱上了床。从飞白是这样感觉的,但何千岚回望这一眼,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个出钱买了她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大夫验了伤,又开了一剂方子,便收拾药箱走了,真云流着眼泪为何千岚上药,时不时地瞥一眼从飞白,心中凄楚起来。她第一次觉得,小姐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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