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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后,程思静轻轻地将杨十三放了下来,同时向后反手一鞭挥向了被绑在树干上蒙着眼睛的柳扶风。众人见这架势,霎时间头脑中无不惊了一下,想出手解救,却又皆无这般敏捷,实难来得急!都眼看着那鞭头挑向了柳神医的面部,再闻“唰”的一声,只见蒙着柳神医双眼的黑布竟然整齐的被分开了,山风将其吹开,顿时,整张脸重新现了出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程大侠是在帮柳神医解开蒙眼布,看那神鞭之神,无不骤然惊叹。而柳神医只是迅速将双眼一闭,这是因为眼睛被黑布蒙了数个时辰,突然见光,光线耀眼而不习惯,本能之举。但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惊恐,因为程大侠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人几乎没法察觉,自然就不会因此而受惊了!
群侠好奇,第一举动,都是不自觉地急察柳神医的面部,皆无见有伤痕,更是惊奇,仍不敢相信,凑近细察,仍无异相。
那杨十三落地后,半蒙了,因背对着柳扶风,没看到此情景,又处于晕晕乎乎的,片刻才渐渐地舒缓过来,人懵懵懂懂的,破口怒出,道:“程大侠,你这是何意?”
程思静斩钉截铁地回道:“此人,现在还杀不得!”
张小五一听,糊涂了,问道:“这是搞啥子嘛?刚才可是都看得清楚,听的明白?”
程思静道:“可,有谁能证明呢?”
李胜万道:“杀了他,也是为江湖除害,何须证明?莫非程大侠有顾虑?”
程思静道:“不错,顾虑不少呢?李怪兄,我们不妨想想看,不错,方旭海是这**杀的,但若这**死了,有谁能证明是他杀害了他的呢?卞不成把这笔账记到我等头上,那也不算什么,但江湖上,会怎么说呢?”
方硬千道:“江湖?除了一害,江湖上会说什么呢?难道这也不成吗?”
李豹道:“对呀,大马锅头,方怪侠说得对呀!”
张小五道:“是噻,程大侠也太小心了!人心自有定论嘛,怕个锤子嘛!”
杨十三道:“杀个畜生,有何耗顾虑的?”
汪雅竹抹了抹胡须,道:“不对,因为方旭海救过了柳姑娘,如果是我们杀了他哩话,那岂不是是非不分吗?”
王怜松道:“对头,这也不算什么?但你们想想,万一江湖上把这笔丈记到了谢神医、柳神医他们的头上,那岂不是就成了恩将仇报。”
程思静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还杀不得!”
罗明道:“大马锅头,这把我给搞糊涂了,人心自有定论,又何须多想呢?”
程思静道:“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但你想过没有,江湖上的人,岂又都是明白之人呢?”
汪雅竹道:“是噻,不但有不明理哩人,还有更多是理倒是明,却唯恐天下不乱之辈,甚至是居心叵测!”
李胜万道:“这又怕个锤子,我们不可以给你证明?”
李豹道:“对呀,大马锅头,六位怪侠不就刚好可以给我们证明吗?”
汪雅竹道:“问题是,我们不也是当事人,再说,就此事而言,有哪个能相信我们和程大侠不是一伙的?”
程思静道:“正是如此哪,在江湖上做事,处处得小心细致哪,什么因素都得考虑呀!”
柳扶风经片刻的调息吐纳,已经有所恢复,但几天来,几经折腾,体较虚弱,慢慢地眯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谁能帮老太婆松绑,多谢了!”
群侠听后,皆欲为其松绑,就在此时,程思静将马鞭轻轻向前一送,那鞭头恰中穴道,解了其穴,和气的道一声:“前辈莫急,请勿惊!”挥手又舞出去一鞭,刷到了柳扶风的侧身后,树干前的空隙处,只“嚓”的一声,数道绳索瞬间齐刷刷的断开了,因绑得太紧,只听“蹦”的一声,断处两端绳头炸飞开了。这树是一颗粗壮的罗汉松,自然要比人粗,将人捆绑在于其树干上,无论绑得多紧,人身体的左右两侧靠近树的地方,绳索自然各有一段是空着的,既不能贴于人身,也无法贴于树皮。而现下的这树,虽然比人粗,可看那粗度,与人身之间构成的那两段绳索的空段,却都不可能大余一寸,程思静能准确的命中顺手这方的那一段,倒是算不得稀奇了,但能用鞭头将其劈断,这就不能只用“稀奇”来形容,众人看了,无不惊奇,皆“哇”的齐赞叹了一声,有的居然还不觉地竖起了大拇指。而让他们叹奇的,还不仅如此,这是因为程思静在绳头炸开的一瞬间,又发一鞭,将其卷在鞭头,快速抽了过来,速度之快,怎能不让然叹奇呢?
柳扶风虽于程大侠不熟,但程大侠方才不也是这样帮其解开蒙眼黑布的?再说,她因为非泛泛之辈,见多识广,又听得方才的言谈,对程思静也很是敬服,自然没有因此而受到惊下,绳索被解开后,居然还略感轻松,若是换了普通人,被人这般紧紧紧的捆绑了一番之后,此时,或多或少,应该有些酸麻才是,这正是因为她有着深厚的内力的缘故!现下,程思静的神奇,就是连她,也不得不佩服,道:“多谢!多谢!能使出这手神鞭的人,天下仅有神鞭侠,小子,莫非你就是程大侠?”
程思静道:“前辈过奖了,再说,举手之劳,人之本分,不谢,不谢!”
柳扶风道:“小子,不错!不错!”正要拱手施礼,这才发现,原先绑在自己身上和手上的那些绳索还没有解开。程思静见了,没等其开口,已经走近过来,用双手小心的为其松绑。柳扶风越发觉得奇了,道:“小子,奇了!不错,不错!”
张小五一听,更奇了,道:“程大侠是用双手解哩绳子,柳神医为啥子还觉得奇?”
王怜松道:“如此细心,不奇吗?”
柳扶风道:“不错,够细心,够关心!”
张小五道:“细心?关心?”
杨十三道:“师弟,你个糊涂虫?连我这个粗人都看出来了,程大侠不是没有本事再用鞭子解开绳索,只是他怕误伤柳神医,再说,那样不礼貌!”
方赢千听徒弟所说,与自己所想的一样,微微点头,而李胜万和汪雅竹,也无不一样。
王怜松道:“二师兄,连大师兄都看得明白,你是搞哈子嘛?”
汪雅竹道:“我想师侄是好奇,才忽略了这一点嘛!”
张小五道:“听见了吗?汪师叔说哩是,难道你们不觉的程大侠的鞭法很神奇吗?”
他这样一说,除了那曾如耗,被吓得晕了过去,还未苏醒过来以外,其余众人皆笑了。罗明和李豹自是熟悉大马锅头,他的神奇,他们自然是见惯了的,虽也觉得奇,但也无旁人那般地夸张,而更多的是敬佩,一种平常而又深邃的敬佩。罗明自是细心,打量了一下柳扶风的双眼一眼,然后问道:“前辈,你的眼睛没事吧!”
柳扶风道:“没事的,多谢了,小兄弟!”
罗明道:“奇了,我就说,大马锅头咋个一开始就敢揭开那黑眼布!”
程思静道:“柳前辈的眼睛是离开匪寨时才蒙上的,所以不会有事的?”
罗明道:“哦,这是为何?”
程思静道:“在此之前,卞不成没有那个必要,总是蒙着前辈的眼睛,而要放她离开了,自然是不想让前辈识得路。”
张小五道:“这有啥子区别,除非他不想杀害柳神医!”
程思静道:“不错,但他也不想这么快就会放人,因为柳神医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筹码!”
汪雅竹道:“筹码?难道他不怕柳神医把他还活着的事情和贼窝的大体位置说出去?”
程思静道:“怕!但狡兔多窟,他只是想用柳神医作为护身符,来要挟我们,他好乘机搬离;就算他要施歹,那也是在此事之后,再说,要放了柳神医,那还不简单?他又何须与我们碰头呢?”
罗明道:“这下我明白了,难怪大马锅头开始说是柳神医暂时没有危险!”
程思静道:“不错,直到发现方旭海遇难后,我才觉得不对!”
罗明道:“哦,这是……?”
程思静道:“很简单,因为这曾**杀害方旭海的主要原因,其实致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怕方旭海揭发他杀害杨小三和王三牛的事!”
汪雅竹道:“可方旭海并不知道此事噻!”
程思静道:“错了,这个我们都知道,但这曾**,并不清楚,他见方旭海回到匪窝的时候,就已经不安了,接着又听到方旭海帮我们说了一大堆好话,而方兄弟并不知道此事,自然不会提及,这就会让他产生了猜测,怀疑,恐惧!既然他已经害了他们自己的两个兄弟,再多害一个,对于他这种人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汪雅竹道:“可这也不合逻辑噻!”
程思静道:“合!因为他的目的是想把他杀害杨小三、王三牛和方旭海的责任,全部移花接木,嫁接到我们这边!”
汪雅竹道:“不错,程大侠果然心思缜密,我们虽然是程大侠哩朋友,但严格的说,却不是你的人,所以才有了回春堂,程大侠和谢神医对方旭海的承若,然后再巧妙的放了方旭海,让他回去报信!”
王怜松道:“师傅,你说错了!因为那时候,程大侠并不知道此事!”
汪雅竹道:“就你晓得?
程思静道:“王怪兄说对了一半,当时程某真不知道此事,但也有自己的考虑,而那是针对揭露卞不成匪寨的事!”
罗明道:“大马锅头,那你岂不是言而无信了吗?”
程思静道:“错了,对付卞不成这种人,事事都得留心哪!如果他真是向方旭海说的,有改过之心,不妨就给他一次机会!此事本应先向六位怪兄说明,只是时间太紧了,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汪雅竹赶忙道:“程大侠误会了,行侠仗义,本就是我师门六人的分内之事,海啥子涵?”
程思静道:“汪怪兄没有责备,程某感激!”
汪雅竹道:“刚才,我话是说得快了点,不到位,让程兄弟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程兄弟太聪明了,佩服而已!”
张小五道:“想不到人称‘白面书生’的师叔你,也会有表达不清楚哩时候!”
汪雅竹道:“你!没规矩!就你话多?这不是激动嘛!”
张小五这样一逗,汪雅竹这样一说,逗得众人大笑了起来。
张小五话多,脑子转得快,他笑完后,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疑惑地问道:“哎,不对噻,曾如耗这个毒**,他没有那么笨嘛,难道他不知道,柳神医一死,会引起大乱的,这个对匪寨和他自己,都不是好事噻!”
李豹道:“对呀,这不合常理呀!”
程思静道:“不错,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不合常理,但,像他这种擅于耍小聪明的人,心里偏又十分的恐慌,一旦这种恐慌积聚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失去了理智,甚至会产生变态心理,到了这个时候,自然就不可能再去周全的考虑问题了,因此,什么荒唐的事,他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张小五道:“原来是这样,程大侠真是神了!”
罗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马锅头是行脚赶路做买卖的行家,阅人无数,处事万千,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李豹道:“就是,比这还复杂的事情,他都处理过。”
程思静一听,一想:虽然两位兄弟说的是心里话,但即便是我自己听着,也有些奉承和炫耀的味道,若是旁人看来,难免会有些误解的!于是道:“罗明,李豹,话不能这样说,其实我敢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坦白的说,更多的还是因为直觉,其实,我也是在与自己的直觉赌哪,开始的时候,也是捏了一把汗的,生怕自己的直觉不是对的!”
汪雅竹一听,想:程思静的这番话,听着虽然有些怪怪的,但一定也是说了心里话的,我倒是能明白,但,恐怕我这两位好高的师兄会误解的,我应该帮他来转一下弯。道:“我看,现在最主要哩事,还是先把柳神医送回马帮,她太累了,是应该好好哩回去调理一下嘛。”
张小五一听,一看,道:“哎呀,只顾说话了,为啥子没有听到柳神医说话?”
杨十三道:“师弟,这不是睡着了,搞啥子嘛?就你不晓得?”
张小五看了看柳扶风,道:“哦,可能是她太累了!我把她叫醒,送她回马帮睡,这样会着凉的!”
程思静道:“不要,让她睡会吧!相信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还是不要打扰她!”
张小五道:“哦,也是!哎,不对噻,她怎么能睡得着?”
李胜万道:“你乱讲,怎么就不能睡得着?”
张小五道:“她不是在担心着女儿和孙女嘛?”
王怜松道:“担心啥子嘛?她晓得她们没事的!”
张小五道:“这不可能!”
杨十三道:“那**不是告诉她了?”
张小五道:“她能相信她吗?”
杨十三道:“对一个要死哩人,有必要说假话吗?”
张小五道:“哎,这话我好像听过!”
杨十三道:“这何需你说,刚才这曾如耗不就说过了吗?”
张小五道:“对,对,是说过!”
方赢千道:“看来,我这徒儿十三,还真不错,别看他粗鲁,还有细心哩地方,这点像我!”
李胜万道:“你那徒儿细致,那我这徒儿呢?”
方赢千道:“从刚才来说,你说呢?”
张小五道:“当然更细致了嘛,人家说徒弟像师傅,我师傅这么细心哩人,我肯定像他嘛!”
方赢千一听,道:“乱讲,哪里想嘛?就刚才那样吗?”
李胜万道:“其实师侄很不错,只是有哩时候,颠三不倒四哩,改了就好了嘛!”
方赢千道:“师弟,说来说去,你倒是做了好人!懒得和你们讲!”
这几师徒的对话,大伙听起很是怪异风趣,皆舒颜淡淡,汪雅竹和王怜松师徒,自是听得多了,看得惯了,皆不以为怪了。
就在此时,傍边突然有人惊叫道:“不!我不要死!我是到天堂了吗?不!不要杀我?我不要死!哈哈!哈哈!我没有死!没有死!我上天堂了!哈哈,哈哈!……”众人抬眼看去,正是曾如耗,不难看出,他因被惊吓过度而昏厥了过去,此时虽有所复苏,但,依旧梦梦真真。张小五一看,道:“这人,怕是疯了,要真疯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此时,徐浩回来了,这必然是带着消息回来的,这是一个什么样消息呢?那曾如耗,真的被吓疯了吗?请看下回分解。
………【四六回 王怪儒胜卞寨主 小黑牛辩程大侠】………
正在众人都以为曾如耗疯了的时候,徐浩回来了。徐浩见了那情景,大吃了一惊,想:这曾如耗若真是疯了,倒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过,大马锅头设的这个妙计,也许就前功尽弃了!
杨十三见徐浩刚回来时那急迫的样子,看得出徐浩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才眨眼的功夫,这徐浩却又两眼直直盯着曾如耗,不但一言不发,而且还有些傻呆呆的。这急性子的杨十三,虽然看得出徐浩在想问题,但也却不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而且性子急的杨十三,此时最关心的问题,并不是徐浩在想什么,而是徐浩带回来的信息。急道:“哎呀,徐浩兄,你在那看些啥子嘛?那个人有啥子好看哩嘛?你倒是快点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徐浩一听,道:“杨怪侠,先不要急嘛,待我慢慢地分析来!”
杨十三道:“哎呀,原来你听见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快点说嘛?”
徐浩道:“你看,若这曾**真是疯了,大马锅头的妙计不就落空了吗?该怎么办才是呢?”
杨十三道:“你倒是说说,你在匪寨里,看到了啥子嘛?要是这个人真的疯了,就让他疯嘛!他要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徐浩道:“卞不成已经快要到了,而好多事情,还得让曾如耗自己承认才是,若他是真的疯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张小五道:“对头,听徐兄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不过徐兄是怎么搞明白的,居然还在我之前?”
徐浩道:“大马锅头做事,在下是知道的,我这一路上去,都在想,大马锅头为什么要这样做?起初的时候,很是百思不得其解,搞得一知半解的,但见了曾如耗这**带着柳神医出了寨门的时候,我就有些懂了,我想,大马锅头是让大家在半路上救她,也就放心下来了。而大马锅头是如何知道曾如耗会来,我就不太明白了,不过我倒是很放心,于是,我就把精力放在救陆大侠身上去了!”
杨十三道:“你的意思是说,能找到陆大侠?”
徐浩道:“人在哪里,我是知道的,但我也没办法与他接近。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回来找大家商议,可刚来到那寨门前的时候,我又发现了卞不成独自在那焦急地等着,而且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我想他是在等曾如耗,也就没有多留意,管他想什么呢?可,我又要离开的时候,却听他突然激动地自己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上当了?’看样子,他有些鬼火。我看得很是好奇,就继续瞧下去了,这一瞧,还真有用,我听到卞不成又说了一句:‘曾如耗,你竟然敢背叛我?’接着他又独自说了一大堆话:‘你与大马帮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进了大马帮,你怎能全身逃得回来?笑话?……”杨十三性子急,听徐浩说了一大推,他很是不耐烦,赶紧打岔道:“你倒是说说关键哩嘛?”
方赢千道:“徒儿,你急个锤子嘛?等人把话说完嘛!”
杨十三道:“他啰啰嗦嗦哩讲了半天,关键的倒是一句也没说,这不是急人嘛!”
王怜松微微一笑,道:“大师兄此言差矣,我看,徐兄弟说哩,非常有用!”
李胜万道:“对头,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卞不成要来这事!”
汪雅竹道:“我已经明白了,徐兄弟要说哩,应该是这样的,卞不成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曾如耗嘛,因为他发现曾如耗有可能骗了他,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