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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杜桥,齐凤瑶的心再次痛楚地跳动了一下。尽管是好朋友,齐凤瑶也不想把家里发生的变故告诉给张婷婷,便岔开话题说:“婷婷,华华睡着了,咱们到外面走走吧。”
张婷婷答应一声,站起身,挽着齐凤瑶的胳膊走了出去,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并肩走着。不知不觉地,两颗心越发贴紧了。
一丝迷茫的神情写在张婷婷那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她问:“凤瑶姐,你说人还有比没有工作更痛苦的事情吗?”
齐凤瑶一只胳膊轻轻揽住张婷婷的肩头,说:“婷婷,人是不可能没有痛苦的,没有工作当然是一种痛苦,可比这痛苦的事情还有许多。和有的痛苦比起来,没有工作只不过是一种苦恼而已,算不上真正的痛苦。”
张婷婷觉得齐凤瑶的话很有道理,思忖着问道:“凤瑶姐,那真正的痛苦是什么呢?”
齐凤瑶望着街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用缓重的嗓音说:“真正的痛苦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超越身体痛苦的、只能隐藏在心底甚至灵魂深处的感觉。”
凭着少女的直觉,张婷婷隐隐约约感觉到齐凤瑶胸中压抑着某种东西,但是她又说不清楚是什么,便说:“这样的痛苦我没有经历过,也许以后能经历到。凤瑶姐,你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吗?”
齐凤瑶的目光落回到张婷婷的脸上,淡淡地笑了笑,说:“婷婷,你还是个孩子,好些事情没有经历过。生活中,有些痛苦你能想象得到,而有些痛苦是突如其来的,让你无法防范。”
她们慢慢往前走着,张婷婷又问:“凤瑶姐,痛苦一直是一个很时髦的词,对吗?”
齐凤瑶仿佛在思考一个重大的人生课题,边想边说:“怎么说呢,最起码痛苦是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人都无法逃避的事情,正因这样才让人感到时髦吧?你说对吗,婷婷。”
张婷婷停下步子,捧住齐凤瑶的手,说:“凤瑶姐,我知道你最大的痛苦就是办旅行社遇到了障碍。我是没有钱,我要是有钱,一定给你干事业!”
听着张婷婷真诚的话语,齐凤瑶激动地说:“婷婷,你真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好孩子!”
张婷婷满怀憧憬地说:“以前爸爸也这样说我,可自从我旅游学校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爸爸就不这样说我了。哎,凤瑶姐,等你的旅行社办起来后,我去做导游员,一定让每一位游客满意。这段时间,我把咱们永平市个各旅游景点的导游词都背熟了!”
齐凤瑶信服地点点头,说:“婷婷,姐姐相信你是一个合格的导游员,姐姐一定想方设法把旅行社办起来!”
一辆“奔驰”轿车从对面开过来,停在了齐凤瑶身边,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个颇有风度的中年男人。这个人是苏江礼。
齐凤瑶没有想到会在街上第二次遇到苏江礼,一时间非常高兴,和苏江礼打过招呼后对张婷婷介绍说:“婷婷,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四方旅行社的苏总。”
张婷婷也用敬佩的目光望着苏江礼,很有礼貌地说:“苏总,您好,我叫张婷婷。”
苏江礼把轻柔的目光落到齐凤瑶脸上,嗓音里透着几分恭敬,说:“凤瑶小姐,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没有想到今晚这么巧。这样吧,我请二位小姐去喝咖啡吧。”
齐凤瑶摇了摇头,说:“苏总,您太客气了,我们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遇上了您,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苏江礼以老朋友那种随意而不容置辩的口气对齐凤瑶说:“凤瑶小姐,这就是缘分嘛,我们坐在一起聊聊天总该可以吧,何况时间也不算晚。就这样说定了。”
齐凤瑶觉得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苏江礼的盛情,其实她内心里也希望能够和这位永平市旅游业的顶级人物在一起聊天的,毕竟可以增长见识嘛。于是,她冲苏江礼笑了笑,俏皮地说:“苏总盛情邀请,我们只好遵命了!”
张婷婷却摇了摇头,说:“凤瑶姐,今晚妈妈身体不舒服,我得早点儿回去,你陪苏总去吧!”
苏江礼微笑着和张婷婷握了握手,说:“看来婷婷小姐是个孝顺的孩子,那我只有说遗憾了。”
张婷婷冲齐凤瑶摆了摆手,转身回了家。苏江礼打开车门,用温情的目光看着齐凤瑶苗条的身子坐到车里,然后上车启动了车子。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虽然不大但充满外国风情且播放着萨克斯吹奏出来的温馨音乐的咖啡店里,在一间小小的包间里对坐下来。侍应生很快按照苏江礼的要求端上来两杯咖啡。
苏江礼的目的当然不是喝咖啡。自从一坐下,他的目光就不想离开齐凤瑶那张漂亮的脸,还有那双令他无比欣赏、给他带来许多遐想的充满着英武之气的眉毛。他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从心灵深处喜欢上了这个性格有些传统的少妇,此刻,他身体里涌荡着的那股欲望就是证明——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街上遇见齐凤瑶,能和她在一起喝所谓的咖啡绝对是一种巧合,一种上天安排的巧合。
齐凤瑶的头似垂非垂,矜持地慢慢呷着咖啡。
苏江礼忽然从齐凤瑶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忧愁,问:“凤瑶小姐,从你的脸色上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齐凤瑶没有想到苏江礼能够洞察到自己有心事,脸上飞起了红晕,说:“苏总,我……我……”
齐凤瑶吞吞吐吐的话语使苏江礼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他不想立刻得到谜底。他往面前的杯子里轻轻丢了一块方糖,似乎很随意实则试探地问:“凤瑶小姐,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
“嘻嘻……”齐凤瑶被苏江礼这个问题逗笑了,说:“苏总,您刚才还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就不要客气了。说实话,您称我小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苏江礼爽快地说:“那好,从现在起,我就叫你凤瑶了。凤瑶,你真的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有了刚才轻松的气氛,齐凤瑶感觉和苏江礼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自然也更加信任他了,于是忧愁地说:“苏总,我不仅是不开心,简直是要难死了。”
苏江礼坐直身子,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说:“哦?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呢?看来我得好好听听了。”
齐凤瑶直视着苏江礼,激动地说:“苏总,我性格虽然有些内向,可也不是屈从命运摆布的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就下岗了,我痛苦,但没有失望,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想做一家旅行社。当然,这个想法是受了您点拨的,我觉得自己真的非常适合做这项工作,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好,可是……”
苏江礼接话道:“可是缺少资金,你因此苦恼,是吗?”
齐凤瑶点点头,继续说:“苏总,我的确是在为注册资金犯愁呢!我姐姐为我凑了二十万元,她在县城开一个造纸厂,把进原料的钱借给了我,我妈妈卖了老家的房子,可还是凑不够……”
苏江礼把咖啡杯推到一边,问了一句话:“你丈夫难道不能够给你帮助吗?”
齐凤瑶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里涌起了一层薄如轻雾的泪花,说:“苏总,我们今晚不提他,好吗?”
苏江礼眼里闪起了一团亮光,说:“哦——我明白了。”
齐凤瑶却不解地问:“您……您明白什么了呀?”
苏江礼摆摆手,说:“没有什么。凤瑶,你也不必继续说了,还是那句话,我非常欣赏你,你有不服输的倔犟脾气,这一点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重要的。干事业嘛,哪能一蹴而就呢?别看我现在坐稳了永平市旅游市场老大的位置,可当初遇到的困难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哪。所以你现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你的力量确实很单薄,可你忘记了一点: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应当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壮大自己。”
齐凤瑶迷惑地睁大了眼睛,重复道:“借助别人的力量?”
苏江礼点点头,意境深远地说:“凤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一个小男孩在一个大木箱子里玩耍,他的父亲站在一旁看着他。那个小男孩想把木箱里的一块石头搬到箱子外面,可好几次他都是吃力地把石头举到箱子的边沿就再也举不动了,只好让石头滑落下来,有一次还差点儿砸伤了脚。那个小男孩失望地放声大哭起来,他的父亲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石头搬到了箱子外面。父亲对那个小男孩说:孩子,你的目的是把石头搬到箱子外面,你太小,没有力气,为什么不向我求助呢,我很容易地就把石头搬了出来呀。记住,向别人求助也是帮助自己呀。凤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齐凤瑶似乎明白了故事里的含义,却又仿佛什么也不明白,说:“苏总,您的话总是那么富有哲理。其实我心里也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给我以力量和帮助。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非常幼稚,非常好笑。苏总,您不会笑话我吧?”
苏江礼用近乎贪婪的目光望着齐凤瑶的脸,说:“我不仅不会笑话你,而且还要告诉你一句话。”
齐凤瑶好奇地问:“什么话?”
“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你眼前了。”
“那……那他是谁呢?谁肯帮助我呢?”
“凤瑶,那个人就是我。”
齐凤瑶那双对苏江礼极富诱惑力的双眉猛地一挑,轻声惊叫起来:“苏总,您……您帮我?”
在齐凤瑶惊讶的同时,苏江礼已经把一张闪着豪光的信用卡递到了齐凤瑶眼前,柔声说:“对,凤瑶,我决定帮助你。这张信用卡里存有八万元钱,你带好,它会让你实现梦想的。”
仿佛置身于梦境中,齐凤瑶简直惊呆了,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永平市最大的旅行社的总经理会这样轻描淡写地把一笔钱递到她面前,以至于涨红了脸,局促地说:“苏总,我怎么能……能拿您……这么多的钱呢……您对我……不是非常了解的……”
苏江礼拈着信用卡,轻柔的、充满着关爱的嗓音如同一阵春风吹拂在齐凤瑶耳边:“凤瑶,我们交往虽然不是很多,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做事业的女性,你甚至都比我妻子令我信赖。哦,这么说也许不太恰当,可我的心情你应该理解的,我希望你能够撑起一片绿阴。”
齐凤瑶感激而推托地说:“苏总,虽然我现在很需要钱,可是这么多钱我真的无法面对……”
苏江礼打断齐凤瑶的话:“凤瑶,我欣赏你有志气,可你现在迫切地需要钱去做事情,而且我绝对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收下吧,就算我是你的股东了。股东入股总是无可厚非的。”
齐凤瑶笑着说:“您的四方旅行社已经是全市最大的旅行社,怎么会再投资办旅行社呢?”
苏江礼却郑重地说:“难道多赚钱不是最好的理由吗?凤瑶,我以朋友的名义真诚地希望你把这张信用卡接过去。记住,拒绝真诚是一种错误!”
齐凤瑶望着那张薄薄的信用卡,嗓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苏总,我丝毫不会怀疑您的真诚,也非常感激您的真诚,只是我真的不好意思用您的钱。”
苏江礼把信用卡轻轻塞到齐凤瑶手里,说:“凤瑶,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以咖啡代酒祝你早日成功!”
齐凤瑶心头顿时滚过了一股热浪,这热浪熔化了她心头积郁多时的愁云,给了她一片万里晴空。她没有理由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的真诚,紧紧握住信用卡,眼角涌出了晶亮亮的泪花,说:“苏总,谢谢您……谢谢您!”
苏江礼脸上笑了,他心里也在笑。单纯的齐凤瑶正在他的牵引下逐渐走进一个圈套。就在几小时前,他还在为如何接近齐凤瑶,让她钻进自己的圈套里为难,没想到上天给了他这样好的一个机会!
这天晚上,齐凤瑶感觉自己心里有许多话要和苏江礼倾诉。现在,除了张婷婷,他就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了。但是,由于她不放心华华独自在家,所以不得不及早结束和苏江礼的谈话,和苏江礼分了手,一出咖啡屋就飞快地跑回了家。
齐凤瑶一进家门,见华华正在熟睡,她抑制不住兴奋,抓起电话,拨通了张婷婷的手机。
“凤瑶姐,你回家了?”张婷婷接听了电话。
“是的,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齐凤瑶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问。
电话里,张婷婷轻叹了一声,说:“不要紧的,凤瑶姐,我妈妈就是头有点儿晕。唉,其实也不算什么病,还不是为我工作的事情愁的。”
齐凤瑶感觉到自己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在颤抖,说:“婷婷,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有注册资金了,我的旅行社就要注册成功了,名字我早想好了,就叫碧海旅行社!”
张婷婷兴奋地喊了起来,嗓音音震荡着齐凤瑶的耳鼓:“碧海旅行社?凤瑶姐,这个名字太好了,既雅致又有诗意!咦,两个多小时前你还为注册资金发愁呢,怎么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齐凤瑶用感激的话语说:“是苏总拿出了八万元钱算做入股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的。苏总真是我的贵人啊!”
张婷婷也感激地说:“苏总可真是一个大救星,凤瑶姐,我真为你高兴!”
齐凤瑶以肯定的语气说:“婷婷,等我的碧海旅行社注册成功后,你就是导游员,就可以做你喜欢做的工作了!”
张婷婷又像一只小鸟一样欢笑着说:“我就要有自己热爱的工作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工作,豁出一切去干!”
齐凤瑶知道这是婷婷的心声,说:“你快把这个好消息替我告诉阿姨和叔叔吧,我明天就去办理注册手续,估计用不了半个月我们就可以营业了!”
张婷婷说:“我马上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凤瑶姐,你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一个人做呢!”
齐凤瑶放下了电话,心情依然没有从激动中平静下来。她拿出那张充满着无限魔力的信用卡,托在掌心,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眼前浮现出了苏江礼那张真诚的面孔,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温馨的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了她最有力的支持,使她从坎坷中走向了坦途,从苦闷中走向了欢畅。很自然的,她想起了几夜没有归家的丈夫杜桥,沉重、痛苦像两条蛇缠住了她的心。
“杜桥啊,你在哪里啊?”齐凤瑶踱到阳台上,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喃喃自语道。
此刻,杜桥在徐兰娟的住处过夜。
齐凤瑶那封长长的充满着真诚和泪水的信不仅没有打动这个男人的心,内心的羞耻使他反而不想再回家了,一心一意和情妇徐兰娟厮混在了一起。尽管他知道自己和徐兰娟不属于两情相悦,只不过是金钱和情欲下的一种交易而已,但是他们既然谁也不想说破,索性就都沉醉在这“玩耍”之中了。
杜桥和徐兰娟赤裸着身子在床上躺着,不知为什么,杜桥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徐兰娟拥着杜桥,问:“杜桥,你怎么了,像只蔫头鸡似的?”
杜桥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徐兰娟那仿佛抹了一层瓷釉似的光洁的大腿,说:“你才是蔫头鸡呢,我在想怎么才能挣到钱。我那个小公司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再不想办法,公司一倒闭,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连你都得离开我喽——”
徐兰娟未知可否地哼了一声,说:“杜桥,你答应过我每半个月送我一笔钱或者给我买一套千元以上服装的。怎么样,又该兑现了吧……我知道你忙,所以提醒你一下。”
杜桥有些厌烦地瞥了一眼徐兰娟,说:“你就知道张嘴闭嘴地朝我要钱,阎王爷什么时候能欠小鬼儿的钱?该给你钱的时候我肯定给你,不该给的时候你就是磨破了嘴皮也没有用!”
徐兰娟不高兴地说:“杜桥,我讨厌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我需要钱,需要钱,你懂吗?”
杜桥的语气里充满着鄙夷:“你需要钱,难道我就不需要钱吗?我已经把‘桑塔纳’都白白送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劝你在我身上不要贪得无厌!”
徐兰娟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会发火的,可是我不在乎,我是有些贪得无厌,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你既然知道我的性格,就应该满足我!”
杜桥气恼地说:“满足你?你是轻易能够满足的人吗?你是知道的,我的公司差不多成皮包公司了,哪有闲钱满足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桥,咱们根本不必要争论,反正你今天必须让我高兴!”
“高兴?哼,我还不知道高兴的事情在哪儿呢。你也别烦我了,行不行?这段时间我手头的确实没什么钱了!”杜桥有些不耐烦了。
徐兰娟放肆地笑了起来,说:“我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在逼你,相反应该是你自己在逼自己!”
杜桥听出徐兰娟话里有话,便直视着她,说:“你有什么话直说,别阴阳怪气的让人莫名其妙!”
徐兰娟厚颜无耻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并不怎么明白,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一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这是我的优势,我不可能不利用我的优势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和你好上了兴许是一个机会,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杜桥打断徐兰娟的话,说:“算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反正我眼下没有钱再给你了。可话又说回来,你和我在一起呆这么多天了,不会一点儿情分也没有吧?”
徐兰娟的口气有所缓和地说:“说实话,杜桥,你很让我动心,否则我是不会做你专职情人的。但这并不等于我改变了人生准则,你是个生意人,最懂得游戏规则。我们按照规则做事,你不会反对吧?”
一时间,杜桥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徐兰娟了,就挥了挥手,说:“你……你……随你怎样想、怎样说,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没有钱了!”
徐兰娟不在乎杜桥耍赖,也不相信杜桥的话,问:“杜桥,我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话呢?”
杜桥霍地坐起了身,一把把徐兰娟推到床下,大声训斥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哪?给我滚一边儿去!”
徐兰娟冷不防地跌了个仰面朝天,她在地上翻了个身,爬起来,一只手揉着摔疼了的腰部,一只手指着杜桥,像一头吃了亏的母狮子一样恼羞成怒地说:“好啊,杜桥,你对我翻脸了,你他妈打老娘……”
在徐兰娟的骂声中,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杜桥下床,从门缝往外望了一眼,马上打开了房门,马三儿走了进来。
杜桥看见马三儿,高兴地说:“马三儿,你来得真是时候,我……我来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