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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割到了,竟有些疼。低下头看,手心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是方才被箭体划破的。
如此光滑的玉质,怎么会搁手呢?她将箭拿得更近些,仔细的看。
在接近箭头的地方,她找到了一处细小的,只有小半颗米粒大小的凸起。摸一摸,摁一摁,发觉它竟是嵌进去的。但是无论如何,它也摁不下去,拔不出来。
历胜男心下奇怪,于是更加仔细地观察起这支玉箭来。
不多会儿,在接近箭尾的地方,她又发现了一处半粒米大小的凸起。摸一摸,摁一摁,同样的无法动摇。
历胜男心头一动,尝试着双手托起箭的两端,两个大拇指同时用力向那两处凸处摁下去。
凸起的两个小半米粒儿同时嵌入箭体,而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两声脆响,箭头和箭尾在脆响中应声弹起,脱离了箭体。
她心下感叹,当初只顾着想着怎么拉弓射箭去打开机关,却不曾想这玉箭之中竟也是内有机关的啊!
箭身中空,其实是一根玉管,内里塞着一大张裹着的羊皮纸。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札。其字迹和那本《北溟神功》相同,应当同是乔北溟所写。
手札中如是写道:
『天魔解体大法』……
历胜男心中一凛,《天魔解体大法》不是《北溟神功》的最后一章么?这里怎么也有一个《天魔解体大法》?而且还都是乔北溟所留?
她细看其中的内容,似乎应该是接着《北溟神功》的结尾写下去的。其招式之奇特诡异,其心法之高深艰绝,实在是叹为观止。让她,有了当年看到北溟神功之时都没有过的惊讶。
密密麻麻的手札写满了羊皮纸的正面都没有结束。翻转过来,在最后几句口诀之后,还有乔北溟的一小段留言:
余研习武技数十载,自问天资聪颖,发奋努力,然竟惜败于张枬枫之手,痛定思痛,终悟到彼胜于功法之强而己败于术技之差,彼持强弓而我握弱弩,虽射箭之人力道相若,但两箭同出,射程差异,却相去甚远。故吾穷毕生之所学,著成一书,名曰:《天魔解体大法》。其功法之强,自问世所无敌,以吾之修为,必能相助于我,报仇雪恨。然入学之初,需借北溟神功之力自断全身筋脉,百人试之,不能活其一二,而所幸存活者,十有八九终身残废,得幸留存之人,方能继续修研此功。余不畏生死,独惧生不如死,故虽著此书,终不敢练此神功,仍于荒岛了此残生。余向来心气高傲,不愿他人武学成就在己之上,故不将此事告知于世人,独留大法之入门于《北溟神功》之末,且惑曰:此法乃北溟神功最后章节,练此法者后而用者,必死无疑。然《天魔解体大法》乃吾毕生心血所在,吾终不忍将其毁弃,故费数年之功安设机关,将此法深藏,若如此而竟能得之者,缘份使然,吾在黄泉之下,亦不敢心存怨怼。——乔北溟
看完这些,历胜男不禁一阵唏嘘感叹。乔北溟那种自傲而又自赏的性格,即使自己一直未曾亲见其人,来这洞内两次,如今也已能猜到七八分了。
正想到此,岛上的又一轮地震开始了。硕大的石块如雨般砸下,整个山洞中,没有了一处安生之处。与此同时,历胜男脚下站立之处竟还于极短的时间内开裂出一条大口子。那口子曲曲折折的向两边延伸,最后竟生生地将山洞切为了两半。
这条口子从地底深处张裂而开,受黑压压的地底下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制,轻易地掰向了两边,活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而这个血盆大口,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张得极大。眨眼间,已要将整个山洞,还有留在洞中的厉胜男吞噬掉。
在陷入这巨嘴之前,历胜男腾空而起,双脚方才离地,猛然抬头时,却惊见于自己的头顶上方正有巨石下落。那一霎双眼所见,天哪!不止正上方,自己头顶一丈之内的地方,此刻,都有硕大的石块砸下。而这时她早已双脚离地,在这半空之中无从借力,眼看就要被巨石填入那深不见底的地缝之中了。她却在空中停留的极短时间内想到了对策,只见她凌空将身子一扭,用右手握着的玉管向正右方那下落得最早的那块巨石靠去。在正上方的巨石就要砸在头顶的时候,玉管终于触到了那块石头,她用力一插,玉管便如穿入了烂豆腐,须臾间就进去了四五寸之多,此时她再借力翻身,眨眼间就立在了那块石头之上。在石头掉落入地上的裂缝之前,她已拔出玉管,纵身一跃,远远的落在了洞内暂时安全的角落。
抹一抹额上的冷汗,她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幸而这玉管的质地如自己所想般精坚。
地面的摇晃慢慢地小了下来,终至于停止了。直到此时,她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岛上的地震怎么越发的频繁了?还是早些出去为妙。她转身往来时的洞口走去,还未迈步就停了下来,心下又陡的一凉——乖乖!来时的路现下已被乱石塞住,水泄不通了。
聪明如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脑海中突然不自觉的闪过方才自己于巨石上跃起时,双眼扫过的画面:洞顶上那滑出玉箭的开口深处,恍然间,似乎有一丝亮光闪过眼际。莫非?那里面所有的石块都已滚出,现下已能通往洞外了?
第二章 (三)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现下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了。幸而洞壁对于她而言不算光滑,双手抠住那些细小的凸起处,交替着借力向上,在独步天下的轻功面前,洞顶上那个新开的小洞口不怎么费力就到了。
就常人而言,洞口不是很宽舒。但是,这样的大小,对于她历胜男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她只手将羊皮纸塞回玉管内,然后顺手把玉管滑入袖管中。待做好准备之后,全身猛一提气,仿若柔柳一般闪入了洞中。
洞内的光线奇弱,只有前方那星星点点的亮点有些微柔弱的光亮。洞内的狭窄使她无法快速的移动,不知挪了多久,那前方的亮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大。视线中最为多见的,仍然是黑色,漆黑色,漆黑得使人发慌的黑色。她却浑然不在意这些,继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
又不知挪了多少个多久,她全身都热得冒出汗来,那亮点方才慢慢大了起来,成了一小块亮斑。
现在,她更加确定它可能是出口了。
她有些开心,更加奋力的往前爬,最后竟热到全身冒汗。等等,这个热……有些不对啊。不单自己的身体动得发热,连四周的空气,手掌下触到的石头,都是热乎乎的。而越往前行,似乎就越热,到最后竟至于发烫了。这股巨大的热浪,应是从洞口袭来,手掌下石头的热气,也不是来源于自己的身体,而似乎是从很深很深的地底传来。
内力深厚如她,也开始有些难受了。但是,洞口已然能够清晰地看见,如果毅力够坚韧,应该能够坚持到洞口的吧?倔强的她不愿就这样放弃,忍受着这炙热,拼尽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向洞口移动。
然而,每一个手上的动作,都是一股更加滚烫的感觉从掌心灌入整个身体。衣裤早已没有了隔热的作用,带着湿乎乎的汗水紧紧地粘住肌肤,全身仿佛都掉入了沸水中一般。眼前的东西渐渐的变得模糊,也不知是被周遭蒸腾的热浪影响还是自己的意识已经慢慢开始模糊。她就这样拖着越发不听使唤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着眼前模糊的亮光爬去。
在这样的地方,很难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她只是觉得,这段路程,比自己想象的要长,很长很长,长到她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突然,向前探出的右手陡的摸空了。她抽回手来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啊,终于到出口了!
她有些开心起来,双手用力,将大半个身体撑出洞外,但是,马上又以更快的速度抽身回来。洞外,向下是数十丈的悬崖峭壁,而崖下,是滚烫的翻滚着的火红的岩浆。
她停在洞口处长嘘一声,幸而做杀手时养成的谨慎小心让她没有激动的一下就窜出洞去,否则,自己此时怕早已烧为了焦炭。
她于原地翻滚了一下身体,使自己的背部向下,双手抠进洞外上方石头的凹凸处,然后提气调息,两手交错着,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外拉。因为是火山口,洞外的热度比洞内更甚,身上的汗水流淌出来的同时就已被烤干,甚至好像已经开始冒出火星,燃烧起来。
等到整个身体附在了悬崖之上,她的体力和精神都已要接近极限了。而这个时候,一个极小的疏乎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所以,每一步,都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但是,在持久的高温烫炙之下,支撑最主要重量的十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坚持,坚持住!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对自己的手指头说。
在持续的自我精神挣扎中,她的一只手终于攀在了火山口。
在整个身体完全翻出了火山口之后,她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有了片刻的放松。这时她再回头去看火山口里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方才是在攀爬的途中向下看了一眼,哪怕只一眼,那么只怕她早已没有了继续爬下去的勇气和毅力,葬身与这滚滚的熔岩之中了。
翻滚的岩浆不停地翻冒出或大或小的气泡,火红色的浆液仿佛正侵蚀着一切可以侵蚀的东西——连同两旁的岩壁和上方无形的空气。而四围的岩壁现下看来更加的凶险无比,似乎陡峭到无从攀附的境地,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就是从这样的岩壁上爬上来的。
而在她向下看着那滚滚岩浆时,她心细地看到,那沸腾的岩浆竟然在慢慢的上升,将十几丈陡峭的悬崖缓缓的吞入口中,借机滚滚上涌,一寸一寸,逼近洞口。
不好!这火山要爆发了!
她顾不上方才的疲惫,运气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腾跃下山,她的身后,热气却一直紧跟着她往下走,而吱吱乱响的响动,更是远远地传来,岩浆已经越来越接近洞口了!
行至草屋旁边,她急急地刹住脚步,匆匆到里屋包了几件衣服,拔脚就往泊着筏子的海边飞奔。
她手忙脚乱的将筏子拖出来,却发现此刻逆风,而自己却没有蒿或浆之类的东西。照着岩浆上涌的速度,应该还来得及!她瞬间下了决断,折返回岸边的树林,运劲于掌,拦腰斩断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掰下所有枝桠,当成简单的木蒿提拉回木筏边。
筏子出海没有多远,她的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轰鸣,火山,终于爆发。汹涌的红浆如洪流般涌下,裹起一路上所有的泥块和石沙,并将它们于瞬间同化。而经过之处的所有树木花草,也在烤炙中于瞬间凋零,褪尽所有的风华,竟至于最后的灰飞烟灭。火红的岩浆继续以很快的速度漫延,那盛载着她最美好回忆的草房也被卷入其中,冒出腾腾的浓烟,最后悄然崩塌。
唉,她不禁开始惋惜起来——连我最后留恋的地方,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么?一直以为自己很铁石心肠,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却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时常的唉声叹气?好像……是从认识他之后吧?
一想到他,她就不愿再想下去了,于此处生生打断自己的思绪,开始专心撑起筏子来。
逆风的时候无法扬帆,而历胜男从未有机会学习过该如何撑船。所以,无际的大海上,一个全身衣服被烤得焦黄破烂,仿佛刚才火堆里出来,却没有一处被黑灰之类的弄脏的女子,正于竹筏上手拿着根树干绞腾着海水。而她此番行为的直接结果是:筏子在水中央悠悠然的打转,慢慢的,慢慢的,向着蛇岛的方向一圈一圈地转了去。
第二章(四)
虽说来的路途一帆风顺,但回蛇岛的时候就艰辛了许多,一直逆风,没有办法使用风帆,而她历胜男却只学过架帆。所以筏子一直前行得很慢。当然,以历胜男的聪明,在耗磨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筏子渐渐地开始听话起来,在近两天一夜之后,在清晨朦朦的迷雾中,蛇岛的轮廓终于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周围湿漉漉的空气都好像开始清新了起来,她仿佛已经闻到了海风中带来的岛上野果的清甜。于是她舔一舔发干的嘴唇,倍加奋力地搅动起树枝来。
近了……更近了,薄雾里开始显出白色的沙滩来了!那露出的沙滩一片一片,上面被浅浅的白色雾色罩住,分离开来。这些互不相连的沙滩渐渐变大,也慢慢地变清晰了,竟至于最后浑然一体,互不分离。
而罩着沙滩的那层白纱也慢慢地消褪,现出沙子们洁白的本色来。咦……那沙滩边上,与海水相接的地方,怎么有一个小黑点?
那个黑点正是金世遗。他正手举着木叉,静立于海水之中,候着那渐游渐近的鱼儿,丝毫没有察觉到海面上那亦渐行渐近的木筏。
但见他手举木叉,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如一尊远古时就翌立于此的雕刻,只不过……多了一两块破布搭拉在那人形雕像完美的身形之上。
有了!他心念动时,木叉就刺破了水面,直直的贯入了一条鱼儿的身体。
他得意地端起鱼叉,探手去取今日的早饭,视线也从脚下的海水转移到了鱼叉的尖端,当他的目光从木叉顶端滑过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海面上的……那是?木筏?
蛇岛的四周没有任何船队常走的海上航线,而且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蛇岛的所在,怎么会有木筏往蛇岛上来?他正想着,那筏子又离得近了些,此时,已能看清,筏子上还站着一个女子。
又近一些,那女子正在撑船。虽然还看不清脸,可是,这女子的动作;似曾相识。难道是……她!但是她明明已经……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突然很期盼于那个明知不可能的结果,哪怕这只是场梦,那么这梦,也不要再醒了吧。他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石化,唯有在随着筏子缓缓移动的眼睛,证明着他的生命气息。那眼中所冒出的一团烈火,就像要生生的烤干了他与筏子中间的这片海。而筏子的每一点靠近,都让他紧张的纠结在一起的神经愈发的绷紧。
待到他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脸,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个女子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其他的一切一切,他顾不得看,也顾不得听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将鱼叉连同叉上的鱼儿丢弃到了海中,这一刻,他的心里,哪还容得下什么早饭?不受控制的,他开始淌着水往木筏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除了跑,他似乎完全的忘记了其他所有的事情,甚至于,连出声呼喊都已经忘记。
与此同时,木筏上的历胜男也才刚刚看清岸边那人的脸。一时之间,她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奇怪,心里,明明是莫名的欢喜,却,早已不愿让他见到自己此时的欢喜了。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有许多个念头闪过,她不停地问自己,却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他么?是他么?他真的没事儿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么积极地跑过来是因为我么?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见到他我应该怎么办?他见到一个本应死去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我又骗了他?
这边,一个人站在木筏上一动不动;那边,一个人死命地往越来越深的海水里扎,一步,又一步。其实,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正当此时,历胜男全身的经脉渐渐阻滞起来,微麻的感觉从全身各处涌起,而她竟浑然不觉。因为,她的脑海一早已被金世遗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直至她无力的倒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体内的三尸脑神丹又开始发作了。唉……这次只隔了二十二天啊。她无可奈何地感觉着自己不听使唤的身体于瞬间倾斜,弄出极大的声响,扎进了冰凉的海水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跌倒的时候,金世遗已前行至及胸深的海水处了。她这一倒,原本在水中行走的金世遗一下子慌了神,赶忙手脚并用的划起水来,他记得很清楚,她的水性,向来是不好的。幸而他的水性极好,虽说姿势不太雅,速度却是极快的。
但见他疯了似的以飞鱼的速度游到筏子旁边,连深呼吸都来不及,就潜进了海中,在历胜男沉到海底之前就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刚刚从水面冒出头来他开始急急地唤她:“胜男!胜男!……”一遍又一遍。可是怀中之人却没给出任何的回应,就连身体,也不曾动弹一下。他心下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单手托住她的身体,拿另一只手和双脚奋力地向前划,同时嘴里仍不住地唤她,似乎是想要确定她的安然无事,可是仍然,得不到任何回答。
原本离海岸很近的距离此时在他看来似乎如此之远,他总是担心着每在这海中多待一刻,怀中的人儿便多一分危险。所以他的脚刚刚能触到海水下面的地面,他便力贯双脚,猛力一蹬,两手抱着她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正经在他将她稳稳地平放在沙滩上后,他倒手足无措起来,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终于,他想到应该去探探她的鼻息。在感觉到了丝丝淡淡的热气从她的鼻中缓缓呼出的时候,他才略微松了口气。于是接着轻声地唤她。
其实,他的呼唤历胜男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苦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明明清醒着却也无法回答。
而金世遗见她久久没有醒转,又开始着慌了。于是手忙脚乱地给她控水、活动四肢、帮她做人工呼吸……可是,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成效,她的鼻息依然微弱得让人担心。
他的神色越发的慌张,一遍遍的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直至最后声嘶力竭,涕泪俱下,言语间满是愧疚和担忧:“胜男……胜男!你,你不要有事啊!上次你倒在我怀中的时候,我就……我就心痛死了,我……我,我不住地自责和后悔。如今天可怜见,终于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你不能,你不能……”
历胜男将这些话听入耳中,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不断将这番话在脑海中回想,一次又一次,而每一次都更加的欢欣舒畅。她这一生所遭受的一切苦痛似乎被这样的一番话就轻易地抹尽了伤痕。
但是,喜至极致,她转念又想:三尸脑神丹的毒性现下越发的厉害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到时候,世遗哥哥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