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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北斗玄士这么一说,陈飞扬也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的好命。
小怜跑过去,吊着蓝云儿的脖子,说:“云儿姐姐,你看现在他连我身份都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还装什么装,肚子好饿,我要吃夜宵。云儿姐姐,快去弄。”
蓝云儿一瞪眼,说:“我又不是仆人,你找错人了。”
小怜说:“云儿姐姐,你不是刚收个仆人吗?”
蓝云儿不解其意:“我有收仆人吗?”
小怜朝陈飞扬努努嘴,说:“不就在那里啦。”
蓝云儿哼了一声,她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着陈飞扬,说:“他是仆人?你看他哪一点像仆人?他还不如一个仆人呢。”
陈飞扬听了,除了装作充耳不闻,昂首仰望苍穹,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方式。
蓝云儿扫陈飞扬几眼,也不管昂首望天的他是否听得到,春笋般的纤纤玉指逐一数落,说:“不会扫地,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只知道吃,吃饱了只知道出去玩,玩够就知道回来吃。而且喜欢欺负别人为乐。你可曾看过,天底下有这样享福的仆人?”
小怜也只好眨眨眼了。
五十二、九天圣教(3)
就连旁边北斗玄士听了,也悔恨交加,这一生,他竟然没有机会做成这样一个仆人。男人这一生,若能做上这样一个完美的仆人,又还有什么好遗憾?想想也是神色黯然,最后看一眼在场的二位娇美女子,提着鸟笼子,北斗玄士无声无息走了。
小怜愁眉不展,好一阵说:“可是云儿姐姐,我真要吃夜宵。想想办法吧。”
蓝云儿说:“找厨子去。”
小怜噘嘴,说:“人家早睡觉了。”
蓝云儿一瞪眼:“你不晓得用银子贿赂人家啊。”
小怜愁眉苦脸:“我爹没有给我银子呀。”
蓝云儿朝陈飞扬努努嘴,说:“你不是新认了一个陈哥吗?他有。别说银子,金子都可以要。”
小怜顿时欢呼起来;“我不要金子,我只要银子!陈大哥,快给我大块的银子,我去贿赂厨子醒来,给我做夜宵。”
陈飞扬想,自己占够便宜,终究难逃一劫的,只好不情愿地拿出来大块的银子。
小怜一把抄过来,欢呼着去贿赂厨子做夜宵。
花丛内外,就剩下陈飞扬和蓝云儿二人。
月光,依然那么皎洁。
鲜花上一只绿色的螳螂,高高举起二只斧头般的前肢……
这真是一个静谧、美好的夜晚。
四目相对。
只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终于,还是蓝云儿说:“想什么呢?”
陈飞扬回答:“想明天的天气。”
蓝云儿不由仰望星空,说:“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呀。你看月亮如此圆,如此大。”
陈飞扬只好说:“我还在想。”
蓝云儿问:“想什么?”
陈飞扬说:“想你。”
蓝云儿却是只想笑。
陈飞扬却是认真的,说:“我真的在想你。”
蓝云儿哼一声,轻轻撩一下秀发,问:“想我什么?”
陈飞扬摇头,说:“不知道,反正就是想你。”
蓝云儿鼻子冒冷气,说:“你是在想奴家吧,哪里会是想我。”
陈飞扬说“奴家和你,不就是一个人吗?”
蓝云儿没好气说:“会是一个人吗?”
蓝云儿心中甜蜜,却是不肯让陈飞扬看到,说完那句话,她拧身就走,看他来不来追,敢不敢追。
可是,蓝云儿的脸色刹那间凝固。
只见二个石雕一般冷峻的青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天虎堂,正朝她走来。
陈飞扬,在说想蓝云儿的时候,一直就凝视着这二个男子,凝视着他们手中在月光下发出可怕光芒的青铜宝剑。
终于,那二个男子停下来,其中一个,用近乎旧石器的声音,不带任何人气地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旁边那个男子,只是点点头。
蓝云儿觉得眼前这二个青年男子有点面熟,但她眼熟的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他们的装扮。
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几只夜莺扑打着翅膀,飞过树梢。
那只绿色的螳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
这个时候,又有五个跟这二个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缓缓也走过来,他们的宝剑上,分明还在滴血。
陈飞扬的眉头,也皱起来。
终于,那五个加这二个,一共七个,都站在蓝云儿面前。
蓝云儿此时才惊呼起来;“衡山七剑!”
那先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青年,点点头,算是承认,他们正是衡山七剑。
蓝云儿已经异常冷静下来,冷若冰霜问:“你们既然是衡山派弟子,连夜闯来我天虎堂,你们可知道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那唯一一个说过话的青年,点头,说:“我知道。这确实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是,如果天下人知道我们前来的目的,就没有一个人会再说半句不合适了。”
蓝云儿不由冷笑起来:“是吗?那你们倒说说看。”
那青年说:“在下衡山派李连丰。”
身旁那六个青年也一一报下名来——
陈连渔。
张连和。
李连瑞。
花连天。
赵连胜。
徐连伟。
他们是连字辈的,应该是说是很年轻的弟子,但是他们在衡山派,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七个人的组合,成为衡山派实力最强的一股势力,真正是又潇洒又有前途,不知道有多少衡山派的青春少女,梦中都在思念他们。
蓝云儿心头也是有些紧张,嘴巴上却嘲笑起来;“稀客。七位年轻有为,最大的二十八岁,最小的只有十八岁,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二,却已经是天下十大组合中杀伤力最大的第一组合。”
李连丰点点头:“想不到你一个纤纤女子,也很了解我们。”
蓝云儿用重重的鼻音讥讽一下,然后问:“只是不知道,你们一向口碑超好的衡山派,为什么连夜来这里。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女人哦,而且还是一个尚未出闺的女人,这么晚了,不方便接待吧。”
李连丰说:“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血债血偿,什么时候都方便的。”
蓝云儿一愣,问:“我们杀你家什么人了?”
李连丰看看花丛中芬芳满身的陈飞扬,说:“问那位少侠,一切就知道。不需要我们说。”
蓝云儿哼一声,说:“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你明说来意吧。”
李连丰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极度气愤,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那位少侠乃是圣武山庄的孽障,杀死他自家门派的庄主,亡命天涯,数日前,又在我衡山派附近招摇撞骗,被我们几个多事的弟子撞见,因此发生一些纠纷。不曾想,这孽障果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因此竟然将我衡山派十几个并无多少本事的弟子,活活杀死。如此行径,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纵然是高尚到舍身喂鹰的佛祖,也无法看他下去。我们此来,就是为了却这一段纠纷。他,不死不行。他不死,就我们死。”
蓝云儿顿时就惊呆了。
陈飞扬一直保持冷静,只是听到这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想不到,他还是被蓝云儿给欺骗,玩弄。想不到,他一走,蓝云儿竟然下令,将那些衡山派弟子,全部暗杀。而且,还是用的他圣武山庄的手法,以至于人家衡山派高徒,也一口咬定,是他陈飞扬所作所为。如此,原本在圣武山庄,就蒙受不白之冤的他,更是名声一落千丈,成为天下人人喊打的千古败类。这一切,都是蓝云儿,这个口是心非的狠毒女人缔造!
这一刻,陈飞扬心里那种无法克制的愤怒,还有一种无法克制的绝望,都涌上来。
陈飞扬厉声质问:“蓝云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十三、九天圣教(4)
蓝云儿依然呆呆的。
陈飞扬感到空前绝后的失落,惆怅,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李连丰说:“二位不用演戏了,你们二个,花前月下,当真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十分完美的一对情侣。刚才我已经说过,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何必还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呢。这件事情,今天就要结束了。我们七个死在少侠手中,是我们咎由自取,自不量力,活该如此。至于少侠若死在我们七个手中,那么也只能说天意如此,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吧,一切都说清楚了,咱们动手吧,不要耽误太久。”
蓝云儿这时终于说话:“看你们的宝剑还在滴血,看来是已经杀过我天虎堂弟子。”
李连丰点头,说:“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要进来一趟也不容易,而且,我们也知道,天虎堂显然是要包庇这个孽障的,我们要是不动手,也没有人肯让我们进来啊。”
蓝云儿纵声大笑起来,声音甚至震动云霄。
衡山七剑,都皱起眉头。
只有陈飞扬,感到难以言传的愤怒,他觉得自己被玩弄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尊严。他看着蓝云儿像女魔头一般狂笑,不由冷冷到:“蓝云儿,你还笑得出来。”
蓝云儿心头凄凉,好不容易和陈飞扬愈合的伤口,想不到这一下子就再一次破裂,并且规模之大,已经到不可修复的程度。这件事情,还能够解释清楚吗?
是什么人,背后下手,将衡山派的仇恨,引向圣武山庄,并将污水,一并也泼到天虎堂头上。这个阴谋,果真是越来越大了。
蓝云儿很想冷静下来,如果是从前,她确实也冷静得下来,可是现在,面对她最爱的那个人,面对他那种至极的冷酷,想要跟她决死的无情,她如何还能够冷静下来。
可是,要想找出那移花接木寨栽赃陷害的幕后元凶,又岂是那么容易?
而眼下,一旦和衡山七剑的殊死决斗发生,一切就真正不可逆转了,整个事情,都必然推向一个高潮,一个让天下各门派都席卷其中的可怕高潮!
陈飞扬读不到蓝云儿的心里世界,但他笑了,人之大哀,莫过于笑,他觉得自己的心,这一刻确实是死的。他依然笑着,缓慢地说:“好,很好,蓝云儿,我曾经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后果很严重。没错的,后果真得很严重。今天,恐怕就是一场血光之灾。”
蓝云儿霍然转身,目光火辣辣盯着陈飞扬,故意很轻柔,很妩媚的问:“那么,公子,你是要杀死奴家吗?”
陈飞扬点点头,一字一句:“血债血偿,他们说的没错。”
蓝云儿还是笑,问:“可是他们的目标是你呀,公子,不是奴家。”
陈飞扬心头一阵抽搐,说:“没有关系,我先杀你,再让他们杀我。”
旁边衡山七剑,听到这一句接一句足够绝情的话,也有些怀疑起来,难道眼前二人,真不是情侣?
或者,这二人的演戏境界,竟然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李连丰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但什么也不用去想,今天既然来了,已经杀过天虎堂弟子,作为很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的泰山级门派,藏龙卧虎,自然不可能跟衡山派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想完都完不了了。
所以,只有一条道跑下去,好在,正义站在衡山派一边!
蓝云儿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衡山七剑的存在,她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他们,她只是目不转睛看着陈飞扬,她微笑着,说:“公子,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奴家?活活打死?或者,还要事先折磨一番,让奴家知道,做坏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陈飞扬摇头,说:“我不是刑堂的,不知道什么是折磨手段,更不清楚哪种折磨手段更能够让一个人悔恨。这方面,应该是你自己更擅长。而我,只知道最干脆的办法。”
蓝云儿问:“哪样的方法?奴家很有兴趣。”
陈飞扬说:“很简单,我朝你冲过去,你没死的话,就是我死。”
蓝云儿点头,说:“果真简单。”
陈飞扬问:“你可准备好了。”
蓝云儿说:“倒是准备好了的,只是还有句话问公子。”
“你问。”陈飞扬说。
“真就一点情面也没有?”
“没有。”
“好吧,我再问你一句,你是真的喜欢过我吗?”
“可能吗?不可能。”
“好,很好,那你冲过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好。”话音刚落,陈飞扬已经像闪电一般,冲向蓝云儿。
衡山七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们要看一个仔细,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江湖险恶,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以出现完全相反的结局。
可是让衡山七剑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二个人,果真没有半点情侣相。
只听到一声惨叫,蓝云儿整个娇躯,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
只剩下陈飞扬呆呆站在那里,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襟,猎猎作响。
许久,陈飞扬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蓝云儿,你为什么不还手?难道你自知罪孽深重?已经有所悔意……”
蓝云儿口吐鲜血,却是咯咯大笑着,用染满自己鲜血的纤细手指,费力地指着陈飞扬,说:“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一个白痴。”
衡山七剑看着眼前情形,不由对蓝云儿生出几分好感来,想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儿,只是可惜,被孽障利用,可怜一片痴情。江湖之中,痴情红颜女遇到狼心狗肺的小白脸,这样的事情,实在已经太多太多。转过头来,他们对陈飞扬之仇恨,当然是又强烈几十倍。想陈飞扬这个孽障,天生桃花命,不仅克女人,而且还克亲朋好友,凡是沾着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既然能够把自己的义父都残忍杀害,更不要说血腥对待别人了。
衡山七剑正要安慰蓝云儿几句,同时抛出橄榄枝,向天虎堂表示一点和解的诚意,哪曾想,蓝云儿此时指着他们的鼻子,大笑道:“你们就是一群蠢蛋,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想想吧,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后果又会是什么。”
蓝云儿说着,再也承受不住身心的双重打击,甚至都没有能力呻吟一声,便昏厥过去。
这时,小怜吃过夜宵,兴冲冲跑来,远远看着七个身材不错的陌生男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走近一看,顿时愤怒无比:“你们杀我云儿姐姐!”
李连丰连连否认:“你不要诬陷我们,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也未曾动手。”
小怜怒指道:“你们宝剑上还在滴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