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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婚姻当爱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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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她。
  “工作都没有着落,我心里正烦着呢,而且这样去也不好意思。”
  爱变卦的小女人

()
  “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的俗套?再说,等真正工作的时候,时间就难得将究了。你们这次可以多住些日子,一来可以和公婆团聚,二来呢,就当作旅游痛痛快快玩一次,不是两全齐美吗?”
  “爸爸说的是啊,机会难得,现在去最合适不过了。”陈孜铭赶紧蛇随棍上,希望能够说服妻子。
  “你们让不让人看电视啊?”小爱嚼着苹果,烦躁地对着电视屏幕。
  “老婆,那你答不答应嘛?”
  陈孜铭话刚说完,小爱感到筋骨都有些酥了,脸上泛起红晕。羞于父母在场,她忙别过脸去,羞赧地嗔道:服你了……
  事情就算定了,陈孜铭怕小爱变卦,次日早晨去买油条的时候,先跑到车站,买了3天后北京西到贵阳的火车票。
  3
  出发之前,夫妻二人特意去逛街购物。太过低廉的陈孜铭不让买,只允许小爱挑些精致或具有特色的东西,说一般商品在贵阳同样能买到。陈孜铭一边买一边扳指头数着人头,吴小爱非常惊讶,他从哪蹦出那么多穷亲戚和狐朋狗友?
  一天采买下来,钱包差不多见底,二人大包小包的拎着提着,活像两个经营百货的二道贩子。
  陈孜铭似乎很在意小爱对自己家乡的感受,一直试图用那边的风景去感染她。从他极富感情且不无自豪的描绘中,贵阳应该是个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好地方。但遗憾的是,小爱并不动容,也没有表示反感,而是平静地跟他上了火车。
  都说南方的男人会哄人,一点都不假。上了火车,小爱才发现陈孜铭订的不是卧铺票,而是两张硬坐票。这下她可是火了,30多个小时的路程,这么又挤又臭地枯坐一路,到终点还不得发疯?
  陈孜铭自知理亏,陪着小心,拉她找到座位,并承诺晚上补卧铺,吴小爱才肯勉强坐下。没料到中途上车的人多如潮涌,而且,卧铺票早已卖个精光,陈孜铭一脸歉疚地坐回小爱身边,小声说,“老婆,委屈你了。”小爱顷刻间就要变脸,陈孜铭连忙温柔将她揽入怀中。
  他太了解小爱了,脾气说来就来,但哄一哄就会好许多。
  一路上满耳朵除了车轮碰击铁轨单一重复的声音,就是陈孜铭讪讪的说话声。当他说到父亲名字叫陈晓东的时候,一直望向窗外的小爱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继尔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公公的大名会那么响亮,她实在是忍俊不住。
  精明婆婆太自我
  陈孜铭的母亲叫葛梅,是一名会计。他说着补充了一句:家里的会计。原来,婆婆没有工作,只掌管家里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所谓流动资金,就是陈孜铭和他父亲爷俩交回家的钱,所谓固定资产,就是他家那几亩田地和两栋楼房。陈孜铭家原本是农村户口,在城市建设的圈地运动中被征拨了大部分土地,由此就沾上了城市的边。
  对陈家的“发迹史”,小爱并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声“哦”。
  小爱见过婆婆一次,对她的印象是精明能干并且能说会道,尤其是她一张嘴,不管说什么都让人觉得顺耳。连她这个文科生都自叹不如。比如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吃苦受累是免不了的,男人吃苦在外头,女人吃苦在男人背后。
  吴小爱先是点头,琢磨之下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应该翻译为:女人的天职就是伺候男人的。
  不难想像,一个女人终日埋首在男人背后,能有多少自我?失去了自我,又有多少幸福可言?文科出生的小爱并不缺乏联想,一句话她可以揉开掰碎来听,并且举一反三。照她自己的语录:思考是灵魂的呼吸方式。
  那次婆婆握着她的手说:“这闺女的手真滑,真白,真细。”的时候,小爱真希望再听到一句:真好。但婆婆的意犹未尽让她不得不想,这不就是暗指自己娇气,会让他儿子受累吗?
  对于这一类事,她从不会跟陈孜铭唠叨,多说也无益。23岁的她或许很多地方不成熟,但内心已涂上深深的底色。
  陈孜铭买了很多零食讨她欢心,并保证到家不会让她干任何活,因为,妈妈是不会让她动手的。小爱不置可否地一笑。同床共寝那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迁让,并不了解她真正的心思。而她越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陈孜铭越是坐立难安,想着法儿来逢迎她。但这种笨拙的取悦往往适得其反。
  到了贵阳已是晚上8点多钟,出站口前人山人海,昏聩的灯光投散在喧嚣的场面上,一股完全陌生的异地气息迎面而来,小爱的心情顿时直线下落。
  来接他们的是陈孜铭的堂弟陈懂。小伙子长得浓眉秀目,亲热地喊了一声嫂子,就把小爱手中的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陈孜铭和陈懂本是断骨连筋的同胞兄弟。因为小时家境不好,陈孜铭的成绩又出类拔萃,眼看供两个孩子读书非常困难,父母一筹莫展,成天长吁短叹。刚巧大伯家只有两个丫头,父母便舍卒保车,把陈懂过继给了大伯。现在条件改善了,有意要召回陈懂,但覆水难收,他们只能以堂兄弟相称了。陈孜铭提起这事总是心有戚戚焉,总觉得是自己挤走了弟弟,希望能够有所弥补。
  新婚已成云烟
  吴小爱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感到好笑,说你们家这叫左手换右手,不赔本的买卖啊。不过,关系就搞得复杂了。
  小爱跟着哥俩上了出租车,穿过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市区,半个多钟头才到了郊区的陈家。
  陈孜铭的父母早在门首翘望了,还有些围看热闹的人。小爱一下车,婆婆就上前牵了她的手进家。


  他们家是依势而建的三层小楼,只是周边林立遍布的楼群中的普通一分子。房子的结构不太合理,没有华丽的外表,地砖也失去了的光泽,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粗放之气。
  进屋刚坐下来,一家人还不及叙话,几个吴小爱从未谋面的男子生拉活扯地带走了陈孜铭,吴小爱以旅途劳顿为由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婆婆见儿子一走,媳妇就露出不悦,于是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就让陈懂带她到楼上去休息。
  正如陈孜铭所说,小爱不用插手任何家务,反而是婆婆给招呼得妥妥帖帖,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并对她解释说,孜铭几个哥们一听他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早就等着他聚一聚了,冷落你了,千万别见怪啊媳妇。
  其实这种情况小爱已见多不怪了。刚结婚一个月时,陈孜铭有两个朋友到北京,说什么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结果住了一个多星期还大有不想走的意思。这也难怪,白吃白住不说,还有不用上班的小爱当保姆天天伺候着,这样舒坦的日子谁舍得走?好不容易走了,陈孜铭送出门一个劲地说:你们别跟我见外,有空再来!有空再来啊……小爱在屋里听得直冒火,他脚刚跨进门,她就把那半瓶没喝完的燕京纯啤砸在了地上。
  就在那个星期,吴小爱作茧自缚的感觉更深了,拿着拖把和抹布,收拾打扫的好像都是从自己身上掉落下来的青春。
  她也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包容,以适应现在的角色,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真这样去做时,心里的落寞之感就会反弹起来。
  婆婆很会察言观色,瞟见媳妇的表情,也就没有继续多说,接着从门边一个橱子里拿出几个已经装好的礼盒,让他俩明天去亲戚家送喜。出门之时,她又转过头来嘱咐,要是给你红包你就揣着,别忘了多谢人家。
  小爱想到去别人家的情形,脸不由得红了。新婚的感觉已成云烟,到了这边又得重温一次。
  到亲友家送喜是结婚必可不少的一个环节。在小爱看来,这些礼盒其实是以少换多的筹码。她明白,现在拿别人的,等人家婚丧嫁娶时还要奉还。这种习俗让她反感,不能衡量真情实意,更象是一宗礼仪期货。
  喊媳妇起床的婆婆
  陈孜铭回来时已酩酊大醉,是由两个朋友扶着上床的。令吴小爱不满的是,他们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舌头都打卷了,还要罗嗦几句才走。
  幸好小爱还没换睡衣,她生气地坐到床沿,望着死猪一般大口呼气的陈孜铭,有关春潮荡漾的情景丝毫也回忆不起来,于是沮丧地躺到他身边。
  陈孜铭嘟囔着翻了个身,一只腿压到了她身上。她厌恶地一把推开,背对着他睡去。在合眼进入昏冥时,她仿佛听到心里发出的一声叹息。
  第二早7点,小爱在双腿间隙强烈的不适中醒过来,立即“腾”地坐起来,指着陈孜铭的鼻子嚷开了:“陈孜铭,你给我放规矩点!”陈孜铭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强烈,无辜地说:“吃炸药了吗?我给你消消火……”说着还动手动脚。
  “滚一边去!”小爱骂道,转身继续睡去。此时,想必婆婆已在忙活早饭了,亲友可能也来了。但天塌下来她都不管了,连续30多个小时的旅途让她累得够呛,只想伏在枕头上睡个天荒地老。
  “老婆……”陈孜铭轻唤着,五指攀上了她尖耸的双峰,他已经忍了多天,昨晚又因醉酒误了好事,现在就象老猫枕咸鱼,妻子发恼根本浇灭不了升腾的欲火。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小爱听到门外有人走动,赶紧问了一句:“谁呀?”
  “是我!”婆婆在门外应声。小爱下床打开门,整了整睡衣问,“妈,有事吗?”
  “哟,你们起来了?太好了。”婆婆手撮着围裙,脸堆着笑说,“饭我做好了,快点下楼来吧,吃完饭好去亲戚家……”
  他们的行程早被安排得滴水不漏,婆婆像念经似的一口气说出了造访的次序,还不放心,又交代了一些礼数要领。
  小爱长着脖子听完,心里已经烦透了,关上房门,回头见到刚才还欲火焚身的陈孜铭也是一脸无奈。
  “我要睡懒觉,干脆不去了吧?”
  “这怎么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吴小爱眼波迷离地媚笑,将睡衣褪了个精光。陈孜铭何曾见过这等阵势?打结婚起一直是他主动,从来都是单刀之入,痛快一气了事。小爱的一反常态倒让他不知所措。等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拽过去压在身下,对她的挑逗施以狂轰滥炸的惩罚。
  小爱十分厌恶老是处在底层的狎状,觉得有一种受虐的耻辱感。但陈孜铭鏖战正欢,她根本无力反抗,只得任他摆布。口中被动地配合他的节奏,大脑渐渐变得清空起来。陈孜铭的总攻即将一泻如注,痛苦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幕情景。陡然间,不知从哪来那么大力气,猛地一把将陈孜铭推开,让他从云霄霎时跌入地狱。
  搅了男人的兴致
  陈孜铭气得直吼,“你有毛病啊!”
  吴小爱清楚记得,和他第一次过后,自己就怀上了。当她对他说明情况时,他说,“到医院打了吧,以后再要。”他的淡漠反应让她感到寒透了心,当天就赌气去了医院。随着那个生命的夭亡,留给她的,难道只是血肉剥离身体的伤痛吗?
  她冷笑地看着他,男人求欢时的卑屈和不能泄欲后的狂躁,是多么强烈的反差,又是何等可怜的龌龊。
  陈孜铭油煎火烧已到分秒将亡的地步,不顾一切地按倒她,准备跨上去续接疯狂。不料被小爱赏了一巴掌,脆生生的响。陈孜铭捂着辣乎乎的脸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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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再杀掉一个孩子吗?”小爱的眼泪流了下来,陈孜铭还不知祸起哪端,目瞪口呆地看她穿上衣服,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哪跟哪啊?简直莫名其妙!他连忙恳求说,“别这样,会死人的,你这是谋害亲夫,就差一点,快点,快救火啊……”但小爱已穿好衣服下了床,冷冷地说,“要搞你自己搞!”
  “妈的!”陈孜铭气得朝她背影扔了一个枕头,这种半途而废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守着个老婆却都不能满足,真是窝囊到家了。还不如花几百块去找个学生妹来得利落。当然,他只是听朋友炫耀过,还没有亲身体验。在恼羞成怒的一刻,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统统冒出来了。
  两人就这样横眉冷眼地先后下了楼,把早饭当成了午饭吃。婆婆有些不快,但看到小两口的神色更不妙,马上就多云转晴了,若无其事地招呼他们吃饭,还拣些家长里短来缓解气氛。
  碗里的饭小爱是数着颗粒吃的。一顿饭下来,大半天就过去了。原定的行程还得要走完,陈孜铭本来有气,见妻子磨洋工几次差点想发作。婆婆却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不急也不恼,直到打发小两口出门。
  陈家亲戚的居住条件与大城市相形见绌,他们大多过分殷勤而且谦恭,让小爱感觉优越感被放大了许多,排斥感随之消除不少。但由于语言障碍,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得似懂非懂地含糊其词。
  陈孜铭接受着别人的称贺,不禁有些衣锦还乡的得意,对妻子的怨气也就没了,给她当起了解说员。小爱也很会配合老公,在人前表现得温柔如水又落落大方。
  晚饭到了大伯家,孃孃(北方称作婶娘)拉着小爱的手,嘴里啧啧说个不停,“多洋气的媳妇啊,真是越看越疼人,孜铭好福气哟——小懂,你也要发奋哪,什么时候有你哥那样能耐娶个大地方的姑娘回来……”又对陈孜铭说:“找了这么个娇贵的媳妇,看把你妈开心的,睡觉都合不拢嘴了吧?”
  胡乱猜疑的男人
  “难道孃孃不感到开心?”
  “你这小子说的,我怎么不开心啦?”孃孃笑骂着,给他们装了很多特产。临走时塞给小爱一个鼓鼓的红包,小爱稍微推辞就笑纳了。
  陈懂将他们送到公交车站。车来的时候,突然递给小爱一张纸条,腆着脸说:“麻烦你了嫂子。”
  “没事。”小爱微笑着收了,转身跟陈孜铭上了公交车。
  坐在车上,陈孜铭疑惑地看着小爱,等她主动张Kou交代。谁知她竟象个没事人一样,眼睛移向漆黑的窗外。陈孜铭实在忍不住,用膝盖顶了一下她的大腿,不料这一下又捅了马蜂窝。
  “你有小儿多动症啊?什么破毛病!”
  车厢原本悄声静气,小爱这一亮嗓,把乘客的目光全吸引过来。陈孜铭感到很尴尬,也来了气,“你少跟我咋唬,刚才小懂给你什么了?快拿出来瞧瞧!”
  “和你有关吗?”
  “我是他大哥,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你是她嫂子不假,可你们连脸都没混熟,凭什么要找你?而且是背着我来。”
  “陈孜铭!这话什么意思?他可是你弟弟,有你这么胡乱猜疑的哥哥吗?”
  “有这样的兄弟和嫂子吗?”
  车上的人听到都乐了,小爱“嚯”地站起身喊,“师傅,停车!”原本想顶一下陈孜铭,谁知司机真的踩了一脚刹车,而陈孜铭也在气头上,没有任何表态。
  “到底下不下?”司机不耐烦了。
  小爱骑虎难下,哼地一声冲下了车。
  这个城郊结合的地方,远近高低灯火点点,显得空旷而清冷。吴小爱举目茫然,开始为刚才的冲动后悔了,但只能硬着头皮,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没走出多远,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孜铭不声不响地跟来了。在妻子下车后,他发觉自己急不择言,说得似乎过头了。眼看快驶过一站,忙叫司机停车。下了车一口气追到这里。小爱没有理睬他,转过身走得更快了。
  陈孜铭无奈,干咳一声道,“你不会真的相信条条道路通北京吧?——走反了!”
  小爱迟疑了一下,转过身跟着他往回走,陈孜铭轻声数落道,“你以前的脾气没那么倔啊,为这点小事,犯得着吗……”小爱默不做声,听得烦了,就停下脚步,陈孜铭只得打住。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眼见来到家门前的胡同,陈孜铭到底忍不住了,停下来说,“好了,好了,为了不让爸妈看到你这张苦瓜脸,我主动请求和还不行吗?”
  新媳妇遇上贫嘴男
  “哪有那么便宜!”小爱装作不依不饶,心里已气不起来了,“我要告状,说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岭……”话没说完,就被陈孜铭的吻堵住了嘴。这殊有的抚慰让她感到恬适,于是坦白了刚才的事,“你弟弟让我帮他给北京的一个女孩送东西。”
  “恩。”陈孜铭点头,没有再刨根问底,将她揽入了怀中,“婚姻最重要的是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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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一阵莫名的失落,他从不提及爱情,老拿婚姻说事。这时候,她想起一件事来,“呀,最重要的是你孃孃送的东西!”
  刚才两人只顾赌气,把东西拉在了车上,就这样空手而归,肯定说不过去。
  “算了,”陈孜铭说,到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盒脑白金和一盒西洋参,然后才夫妻双双把家还.
  ……
  到夫家并非小爱想像中的那么无聊,除了走亲访友这一刚性任务,陈孜铭还很卖力地带她游山玩水,四处去吃地方特色食品。
  小爱久居地势开阔的北方,头一回领略这边群峦叠嶂,青山秀水的风光,她感到这些景致气魄不足宏大,但入眼都是苍翠,处处都可入景,有一种清幽的意境。
  小爱惊讶地发现一点:陈孜铭的朋友个个嘴贫得厉害。他们编造出的故事荒诞不经却又煞有介事,嘴里叼着香烟,但不妨碍他们滔滔不绝,信口开河,即使把天吹破下来也能神色坦然。
  他们几乎是烟不离嘴,仿佛那支香烟就是胡吹乱侃的不绝源泉。小爱坐在这些超级烟囱之中,被呛出了泪花。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他们不单自己吞云吐雾,还力求推己达人,逢人便发烟,好像人际关系是无烟不欢。
  陈孜铭解释说,贵州不但白酒扬名天下,烤烟也以上乘出名,近水楼台先得月,烟酒消费就比较厉害了。
  小爱给他面子,忍受着熏陶。不多时,香喷喷的辣子鸡端了上来,自诩不怕辣的她才吃了几块,舌头就被辣翻了,眼泪和鼻涕跟着全下来。更让她咋舌的是,其他人还说只是毛毛雨。
  她以前只知道四川火锅的麻辣天下闻名,却不料在这里栽了跟头。陈孜铭见她那狼狈相,有些幸灾乐祸,说四川是不怕辣、湖南辣不怕、贵州是怕不辣。谁高谁低,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小爱这时也知道了,陈孜铭为什么一顿饭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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