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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后恐怕也没有人认得我了,那个伤我的女人就算知道我还活着,也不会担心我会对她构成威胁,但我若是恢复了容貌,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说出自己的忧虑,也不无道理,我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那受迫害的女子了。
梅若馨同情了看了看我,埋头吃饭。
过了几天,梅郝果真来了,给女儿女婿带了些日常用品,因为我的关系,便不过夜了,梅若馨挥泪告别后,我跟着梅郝离开了那三间茅舍。
梅郝是个有趣了老头,听说我的遭遇和忧虑后,也很是同情我,愿意帮我整容。一般医术高超的老头的脾气都很古怪,相比之下,梅郝算是不错的了,能和我聊天,偶尔还会和我说笑,跟着他似乎也不差。
梅郝的梅家庄在茅舍所在山林外的一个小城郊区。
医圣梅郝之名享誉在外,一天到晚有无数人前来求医,但梅郝却很少真正出手救人。梅郝手下有十多个弟子,弟子又带着一堆弟子,前来求医的人多会要求梅郝出手,但要让梅郝出手,必须有三个梅郝的亲传弟子诊治表示无力才能请的动他。而我是个例外,我单凭梅郝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梅若馨的一句话,梅郝便接下了我这一单病人。
由于我的脸刚结痂,很是恐怖,我出门时都会围上面纱。
出了山林,到梅家庄还有三天的路程,这次梅郝为了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却不留宿多陪陪女儿,也算是够吃亏的了,却并没有怪我,只说以后还有机会,他每三个月到山里看一次女儿也只是送些东西。我问起他的女儿女婿为何会两人独居山林时,梅郝重重的叹了口气。
孟司南以前是个杀手,杀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仇人,曾经带着梅若馨逃亡了三天三夜,使梅若馨腹中胎儿不保,这才归隐山林,不再露面。
脸上蒙着白色的淡淡面纱,藏在面纱下的不是什么绝世容颜,而是无数刀疤的结合,我跟在梅郝后面,仿佛消失了般,不再受人注意,即使有人看到了我,也会从那面纱下隐隐看到可怖的面孔,避而远之。我跟着梅郝,深深体验到了被人厌恶的滋味,虽不好受,但心情却越来越好了,这是没有阳光照耀的角落,我仍然甘之如饴。
梅家庄只是个庄园,里面有十几间医庐,清新雅致,几十间客房,剩下的都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田里有很多东西,有粮食蔬菜瓜果,也有药材鲜花,种田的都是梅家的家奴,终身卖身给梅家,一辈子在这里生活,为梅家的仆人。
我到了梅家庄,住进了“竹园”里的厢房,这在梅家已是很高级的住处了。竹园是梅郝住的园子,除了几个打点的家奴,平时不允许人随便进入。梅郝对我如此开恩,除了一部分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儿的推荐外,还因为我对医术的热衷和一些常人没有的思维,属于前世的记忆帮助了我得到梅郝的认同,他收我做关门弟子,住进竹园,身份可谓高于任何一个梅郝的弟子。
在我之前,梅郝有十一个弟子,我排行十二,家奴都叫我十二小姐,梅郝的弟子地位等同于梅郝收的义子。我是梅郝唯一的女弟子,这才发现梅家庄里阳盛阴衰的现象,家奴几乎都是男子,庄里没有丫环,梅郝找了一个家奴伺候我,他叫元宝,一个十五岁男孩,他很少笑,只是拘谨的问我要什么,也许这就是梅郝找他一个男孩来服侍我的原因吧?
第二章 元宝
元宝是个平凡的男孩,没有出众的容貌,没有诱人的音线,却给人安心的感觉。他的武功很高,我发现的时候觉得很纳闷,像他这种高手,怎么会在梅家庄做下人的活?
他告诉我,梅郝和他的弟子要接很多江湖上受伤的病人,这些病人的伤多数都是内伤,需要从经脉入手,不是简单喝药就可以治愈的,所以他们平时也需要一些人来练手,这些体质好的家奴会被选出来做试验品,他们常常被扎针,打通身上的经脉,藏书阁也随时为他们开放,里面收藏了许多名家典籍,他们的武功都是这样练来的,当经脉有淤塞的时候,梅郝及其弟子会帮助他们。
我知道其中细枝末节的时候,很是惊讶,“那不是很危险?万一他们失误,倒霉的可是你们啊!没想到梅家庄表面风光,暗地里却如此龌龊!”我恨恨道。
“我们都是自愿的,我们要学武,就只有这一个途径,况且这么多年来也没出什么事。如果我们不愿意,他们是不会逼我们的,我们不选这条路,就只有老实的做一辈子农民了。”
元宝的语气里没有对梅家的半分责备,还有满满的感激在其中。
“不是所有人都能学武的,必须经过挑选,体质优异之人才能得到这个机会,一般人为了这个争破脑袋的都有。”
只有说到这个,元宝才会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我笑着看着他,他说了一大堆,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忙尴尬的退下去,元宝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呢!我心里暗暗偷笑。
在梅家庄的日子,很平淡,每日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脸已经脱痂,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疤痕,梅郝给我抹了药膏,使疤痕淡了下去,但那疤痕也足够可怖,在这梅家庄里,恐怕只有梅郝和元宝敢盯着我的脸看了,梅郝是为了研究怎样给我整容,元宝则是为了给我抹药。
梅郝并不急着给我的脸做什么,只说还需要研究研究,毕竟改变一个人的相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于是我就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没事的时候便上街去玩,引来地痞流氓的欺负,这种时候小小的元宝便会站在我面前,三两下解决掉那些恼人的人渣,恢复清新的空气,我大步走在繁华的集市里,有元宝护卫,没有人敢赶我走,没有人敢不卖东西给我,这种时候,平时有些唯唯诺诺的元宝会显得特别英武,稚嫩的脸上似乎多了一层光辉,当然,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
与梅郝的几次聊天中,知道了元宝可怜的身世。十年前,就是元宝五岁那年,昏倒在梅家庄前,性命垂危,梅郝亲自诊治,方捡回一条命,当时的元宝身受重伤,而且是被内功高手所伤,一个五岁的小孩,怎么会有一个内功高手对他下杀手?肯定不会是不小心。之后的几年里,元宝的经脉都相当脆弱,习武的时候很容易走火入魔,但他还是坚决要学,于是梅郝亲自操刀的为他续脉,这才保住元宝的一身武功。不过我暗自想,梅郝大概也从中受益不少,否则这十年来,梅郝的名声也不会响到如雷贯耳。
元宝说,几个蒙面人闯进了家里,杀了他的父母,他在父母的保护下没有立刻毙命,身受重伤已无回天之力,蒙面人没有补上一掌离开了,他千辛万苦赶到了梅家庄,这才捡回一条命,从此留在了山庄。元宝的父母究竟是谁,引得几个高级杀手前来?不得而知,五岁的元宝不知道父母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父母都唤自己元儿,于是梅郝给他一个新的名字,元宝。
元宝身上背着血海深仇,但却不知仇人是谁,究竟是悲是福?
“十二小姐,吃饭了。”元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摇摇头,散去无谓的思虑,专心吃饭。本来已元宝的家奴身份是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但经过我的多次调教,元宝已经能随意的坐在我的对面开吃了。
我所在的地方仍属于晋州,有关清风山庄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比如清风山庄和武当结亲,武当掌门千金嫁于清风庄主宇文皓;比如清风山庄三小姐失踪,随同一起失踪的还有江湖罪犯候宏释。
死在清风山庄的十一个人,已经被收殓回去了,清风山庄名誉自是受损不少,但也算是比我当初在山庄里时好多了,毕竟杀手已经找到,不过是个靠美色迷惑了众人的女子,已经畏罪自杀,此事也算不了了之。
“元宝,吃完饭去逛街吧?”
“是。”
元宝对我说的话中,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是”,他从不反驳我的决定,一味的顺从,这是奴性思想根生地固的关系吧?
小镇的人不多,常上街的早就知道梅家庄庄主收了个关门弟子,奇丑无比。经过元宝的多次打拼,我这张脸成了护身符,我上街也从不蒙面纱,就是要世人看着我的脸。
逛了一圈市集,有些乏了,我们坐进了街上最大的一家大酒楼——梅家酒楼。梅家酒楼是梅家庄的产业,由梅家庄的家奴经营,生意是整条街上最好的。作为梅家的人,我有使用预留雅阁的权利。这些雅阁位置好,装修豪华,但只有梅家人才能用。
元宝替我掀起帘子,我正要进入,却被一只手拦住,我抬头一看,“这位大哥,有事?”
那人看了眼我的脸,露出一脸的鄙视,我早已习惯这种眼神,并不在意。元宝打开拦在我身前的手,那人不料一副随从打扮的元宝功力如此高,一时大意,手背被拍的红肿起来。
那人揪住身边的小二,“她为什么能进去?我们给的钱没有她多?把这个雅阁给我们!”
小二哥看了我一眼,忙打千儿道:“对不起这位爷了,这里是梅家的专用雅阁,是免费为梅家人提供的,您给再多钱也不顶用。”
“难道你让大爷我坐大堂?”那人拧眉竖目,怒瞪小二哥,瞪完小二哥瞪我,“你当我不知道?梅家都是男人,除了那个让东瀛王神魂颠倒的死人,哪还来这种丑女人?你欺负我外乡是不!我今日还跟你扛上了!”那人啪啦将一把剑搁在了柜台上,“你不让我们进雅间,我拆了你酒楼!”
“啊哟这位大爷,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这位姑娘的确是梅家人,她是医圣新收的关门弟子,最近才到的,您不是本地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您若不信,就去大街上问问,医圣新收的女弟子是何容貌,您一听就能明白!”
这小二哥说话还真不隐晦,不就是说那刀疤脸女人嘛!我早就知道了。
“这么丑,还到处现,不知羞!”那人似一条路不行改向我进攻,哼!我会怕了你?
“步云,算了,我看大堂的环境也不差,将就了吃吧,吃完赶路。”好听的声音!我寻声望去,一个美男正站在角落里,语气淡淡的,眼神未在我身上留下片秒,唉,我现在已经失去了让人兴味的资本了。看到美男仍不免会惋惜一下,也不知道梅郝究竟能不能医好我的脸,最好是换一张干净的脸,不会泄露我的身份,也不会让人厌恶。
这个美男不简单,所站的角落,正是我们进来时那个角度的盲点,他不出声,我们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站在我身边的元宝听到这个声音抖了抖,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迅速低下头去,眼里还未隐去的凶光令我一怔,再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难道元宝认得他?会令安分的元宝目露凶光的,恐怕只有他的杀父仇人了,他是认出了他的声音?这个男子,十年前,恐怕还是个十几岁的娃娃吧!
元宝虽不言不语,但我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挣扎,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的手不抖了,脸色恢复了沉静,但仍然低着头。
我不怕死的打算加一把火,“我们已经吃过饭,只是喝喝茶休息休息,不若两位公子与我们一起进这雅阁吧?”
美男终于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开视线,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这种满脸的刀疤的,他冲步云道:“既然姑娘邀请,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二,摆一桌酒菜进雅阁吧,饿死我了。”
我点点头进了雅阁,步云?还不孕呢!什么名字啊!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正对上元宝疑惑的眼睛,我尴尬的笑了笑,元宝欲言又止,走进了雅阁。
他们两围着桌子吃饭,我坐在窗边的小几边喝茶看景,元宝则站在我身边,神色不似往常的从容,有些焦躁,有些不安,有些隐忍,我与他相处了一个月,这些情绪都很少出现在他身上,让我臆测出不少事来。
我们虽共用一个雅阁,却互不干涉,都当对方不存在,他们似乎已经很饿,吃的很是起劲,那个叫步云的男人吃饭毫无男子的优雅,看他身材高大,喝酒豪迈,似北方人,而不知名的美男却吃的很是优雅,不紧不慢。
我无意的往他们那个方向瞥瞥,发现一个很搞笑的问题,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步云在吃的起劲之时,仍不忘给那个美男夹菜?哪有男人给男人夹菜的?那美男似很不乐意步云的亲昵,但又无可奈何的忍受,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步云的单方面付出?
想了一会儿,顿觉自己很是八卦,管人家这么多干什么?
第三章 玉玺
小二专门给步云搬了一坛烈酒过来,因为步云喝了几种酒都不甚满意,掌柜拿出了压箱老底,存了十几年的烈酒,这才令步云稍微满意。
美男只是自顾自吃,很少说话,也不怎么理会步云。
两人酒足饭饱,很是满意,坐到我的小几旁来跟我搭讪,元宝很是戒备,我示意他无碍。有人主动向我搭讪,对现在的我来说,怎么不是件开心的事呢?我心里都笑翻天了!
“姑娘是本地人?”美男开口,还是那极美的声音。
“不是,但也差不多。”
“我们是到南方来游玩的北地人,不知姑娘有没有什么美景可以介绍的?”
“哦?游玩啊!那你们来错地方了,南方虽是风景秀丽,但这里是晋州,聚集了各武林门派,相比其它州郡,民风有些彪悍,若是想看看秀丽的山水风景,应该去宿州,那里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水乡。”
“宿州?离晋州也不远啊!”
“是不远。”
美男似乎不是为了问美景,他听到这里风景不怎么样似乎也不失望,我怀疑他别有目的,果然,美男继续问道:“我这位朋友是个古董商,我们此来,也想顺便收集一些江南的古董,不知姑娘对此可有指教?”
“不敢指教二位,我对古董毫无涉猎,二位要收集古董,应该去古董店问问。”
步云不耐烦道:“问这么个丑女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再去找找!就算线索断了,只要东西在,还怕……”
美男狠狠瞪了一眼步云,步云讪讪住嘴,这个步云,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啊!几句话就透露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什么游玩,什么收集古董,不过是表面的戏码,他们下江南,是为了找一件东西,这东西,应该是个古董,而且,他们的线索已经断了!
心下了然,我抿嘴淡笑不语。
美男不置可否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步云,不要轻视一个毁容的女子,能得到医圣的青睐,收为关门弟子,还是唯一的女弟子,一定不同凡响,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步云挠挠脑袋道:“也是哦!只是玉玺不是大郢的东西,她再厉害也不会知道吧?更何况她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大夫啊!女大夫是稀奇了一点,但和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们要找的东西不是被平常人所得,问古董商没什么用,而一些萍水相逢的路人,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些意外的收获呢?”美男谆谆劝导,步云这才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笑道:“你们说的玉玺,该不会是楼兰的那个传国玉玺吧?”
两人均是身子一抖,步云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惊喜,美男却恰恰相反,那满是凶光与猜忌的眼神令人很是不爽,这个步云心直口快,什么秘密藏不住,美男却是个阴狠的角色,被他那种目光看过,总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姑娘知道?”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却截然不同,一个欣喜,一个阴沉。
我点点头,“听说过一点。楼兰的传国玉玺,不是真玉雕刻,而是一块天然奇石,楼兰皇家未曾对其做过任何人工雕琢,拳头大小,形状并不规则,只有一个切面甚是平滑,上面刻有奇怪的图案,无人认得那图案的意思。楼兰皇家将其作为皇帝印章,发送的诏书均用它盖章,当时楼兰的无数巧匠想要模仿着做出一个假印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说的可对?”
“对!想不到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知道它在哪里吗?”步云兴奋的差点要手舞足蹈,被美男适时拉住,才没有出洋相。
美男盯着我的眼里满是阴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楼兰国民都未必知道的如此详细!”
“我碰巧知道了而已!正如你所说,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说不定会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呢?你正好问对了人,说不定你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上帝呢?”我笑,我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运气太好,在路上随便抓个普通人问问,有谁知道楼兰玉玺啊?偏偏遇上我,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你也信基督教?”美男愣神道。
基督教?这里也有基督教?真是不可思议!
“听说过而已。”我含糊道。
“一个南方人,竟然也听说过基督教,姑娘学识果然博古通今!姑娘既然知道玉玺的特征,不知能否告知在下它的下落?”美男不再那么阴恻恻的盯着我,大概是相信了我的神通广大。
“我是知道玉玺的下落,不过我们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奸笑。
美男一愣,随即醒悟,“你想要什么交换?”
“你们是北地人,不会常住南方,我即使有什么想要的,你们也无法给我。”
“如果姑娘来北方,只要用得着我们的,尽管开口。”步云豪气道。
我点点头,“我是有可能会去北方,你们若是地位尊贵,都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知道玉玺的下落,却对我毫无用处,能卖个面子给你们,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我若不去北方,便得不到你们的好处了,若是我的朋友去了北方,不知能不能找你们呢?”
“可以,姑娘的朋友,要是来了北方,我们必定代为照拂。”
“可我的朋友怎么告诉你们是我的朋友呢?”我再次奸笑。
步云忙道:“那容易,我给你一个信物便是,以后若需要帮助,便拿着信物来找我吧!”步云说着便在全身翻找,想找出什么特别些的随身之物,才发现没有什么能做信物的东西。
我瞧了瞧步云的右手无名指,“这个戒指不错啊!”
步云一愣,忙用左手捂住戒指,脱口而出:“这个不行!”
我暧昧一笑:“是情人送的?那是不能送人。”我眼神瞟向他身边的美男。
步云若有所悟,拉住美男的衣袖,“你有什么可以做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