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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赵嬷嬷也是个知道好歹的人,只略略的吃了几口便推说小厨房还有些事情要忙,便推下去给大家煮醒酒汤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阮安安夹着一块水煮肉片朝着洛锦竖了竖大拇指。忽然想起那日洛锦被抓走的事情便提了起来,洛锦本在喝酒冷不防的想起那时候的事情立刻脸红到了脖子根,一口酒都呛了进去,连声咳个不停。
“你害羞什么?我都没说什么,你看到的可是……”阮安安用眼睛扫了扫周围,把话又咽了回去。
“看到的是什么?”青塘在一旁无脑追问。
阮安安没好气的讲一块青菜塞到青塘嘴里:“吃你的菜吧。”
青塘倒也没拒绝,干脆嚼烂了吞了下去接着又问:“到底看的是什么啊。”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阮安安一摔筷子。
“哦。”青塘一见她发火,倒是乖乖的闭上了嘴,眼中却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期盼目光,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看着洛锦似乎在等待他说下去。
看着大家这幅表情,洛锦也知道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大家不会善罢甘休,眼神扫到阮安安那里,却见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人的模样不由得好笑,明明是她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倒好像成了自己的不是,看着杯中酒犹豫了一下,洛锦才开口说道:“其实也真的没看到什么。就是看到安安……”
洛锦故意拖了个长音:“看到安安劝我投靠魔修而已。”
阮安安尝尝松了一口气。
“安安劝你投靠魔修?”阮凌念诧异道。
“是啊,那里面有人是善于变化之术的,变了她的样子来劝我说了很多,惟妙惟肖的害得我差点上了当。”洛锦说完抬眼看了一眼阮安安。似有似无的一笑。
“可他们为什么变成安安的样子劝你,变作别人不是更有用吗?比如师傅?”青塘不解。
这话倒是把洛锦问住了,一时间,洛锦就仿佛是一个被掏空了心思晾在太阳底下炙烤的人,被拷问的外焦里嫩还不知道怎么作答,看了看四面八方一个个等待着答案的眼睛简直恨不得掉头就跑。
对面的阮安安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下,好好地她提这茬做什么。
正当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莫芷凝夹了一筷子菜给青塘之后慢悠悠的说道:“还能为了什么,她好歹是个师祖,平日里洛师兄跑前跑后的最是和她相熟了,难不成你以为师傅真的会盘门劝说他改投魔宫不成,一看就不像不是,若这样看来也只有变成她最合适了。”
这样啊,青塘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
一旁的阮安安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云雾子看着不像,她看着像,若不是这个莫芷凝误打误撞的帮着她化解了这个事情她真像上去再招呼她几个雷球。
好在众人在纠结完这个事情以后彻底将注意力转移向的别处,忙着推杯换盏的也没空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索性这个审问这页算是彻底的揭过去了。
眼瞧着桌上的饭菜都见了底。大家东拉西扯的也到了二更时分,阮安安吃着已经盘中已经凉透了的菜心无奈的抬眼看了看对面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几个人。
自称有些酒量的阮凌念自刚才开始就已经趴在桌上不醒人世了,尚有直觉的青塘则是捏着酒杯只会朝着她傻笑,笑着笑着突然朝她划起拳来,偏偏划的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让阮安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末了划完了自己还大喊一句我输了,接着又抓起酒杯做了个一饮而尽的姿势,可是他杯中的最后一杯酒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喝光了。
还有一个洛锦则是变了一个人成了话唠。三句不离医学典籍侃侃而谈他知道的那些药理药性,从感冒发烧到跌打损伤硬生生的把酒席当成了医学识字讲座。
放眼望去整个桌子上清醒的也就只剩下莫芷凝和阮安安了,两个人就像较上劲了一样一个赛一个的往嘴里倒酒就和喝白开水一样。
不过相比较与阮安安专注的自斟自饮,莫芷凝明显事情比较多,除了喝酒还要用整个身体横在自己哥哥和洛锦之间,以免的一些人借着酒劲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可偏偏洛锦喝完酒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还拼命的往莫芷聚那里凑。搞得莫紫凝只能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莫芷聚再次踹回了房间。
“行了行了,早都没酒了还这幅样子。”阮安安看了看青塘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
“不嘛,要喝,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酒这么好喝。”青塘砸吧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眉头拧成了八字形还扁着嘴活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一旁的洛锦也跑来凑热闹:“你别拉着他,你不是常说吗,有困难找美酒。我们的目标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莫芷凝听的一脑袋雾水:“他这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醉话醉话。”
阮安安囧了囧,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桌旁的绿草和红英,两个小丫头大概还没有放得开所以只吃了些食物不曾喝酒倒还清醒着,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也都去睡吧,他们这个样子死猪一般我们是挪不动了,只等他们自己醒了酒自己走回去才罢了。”
绿草陪了许久也确实有些乏了,却还是惦记着阮安安:“那小姐是不是也要睡了,刚才去厨房烧了水现下还热着呢。已经添了几回了,你们都是神仙都有法术的,可是喝了这么多酒总是不舒坦的,不比热水能解乏。”
“谢谢你了,我一会便去,你带着红英先去睡吧,瞧这小妮子眼皮都打架了。”阮安安说着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红英,红英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迷迷蒙蒙的看着阮安安。
“那小姐我们下去了。”绿草福了福身子便转身下去了。
“你呢?还不去睡吗?我倒是没想到你的酒量也这么好。”阮安安先去了几枚解酒的丹药给三个男同胞们吃了下去,又将腰间的玉葫芦解了下来将酒杯斟满递给了莫芷凝一杯,她一早就觉得这席上的酒没味道了,却又不敢轻易将酒拿出来分享。以他们这酒量,只怕真的会千杯不倒一杯就醉了。
莫芷凝接过杯子说道:“你倒是以为只有你会喝的,只怕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那你要不要在和我比试比试。”
“又比试?”
“那是,比一比谁先喝醉。”莫芷凝晃了晃杯中的酒放到鼻子底下一过,却没闻到任何的味道,心下生疑起来,早就听说阮安安葫芦中的酒堪比蟠桃佳酿,如今看来却没有别人说的那般好,心下以为不过是宗门内的人以讹传讹罢了,便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了。
“这有什么可比的,又没有彩头的,难不成你若是输了以后就不和我争青塘了不成?倒是你即使放手我也是无意于他的,你输赢都是无所谓,倒不如我输了就替你去说与他如何,不然那个呆子一辈子也只怕不明白你的意思……。”阮安安说罢一回头却见莫芷凝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一片红晕也不说话,随即突然明白大概是自己说的太突然又过于直白,便转过头看向杯中。
可她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发觉面前一个不明的白色物体朝着自己飞来。
眼瞧着面前的白色物体越来越大,阮安安下意识的出手去接,伸手抓到的地方满是油腻腻的油爆菜心的味道。
竟然有人用盘子偷袭她,而且不用说,以目前屋里清醒的人数来看,偷袭者只有可能是那个莫芷凝了。
“你疯了啊。”阮安安大吼了一声将盘子摔在桌子上,盘子被震得一跳又转了个圈。
“呜呜呜呜,你凶我,我告诉母妃你凶我……”莫芷凝一咧嘴露出八颗牙,眼泪和不要钱似得奔涌而出,双脚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副小白兔的可怜状。
“什么情况,你不是装的吧。”阮安安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愣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是眼前的莫芷凝似乎真的吓坏了,扁着嘴啜泣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用说,这孩子喝醉了。
阮安安看着她那滑稽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她就不应该把那酒拿出来分享才对,刚才还嚷嚷着要拼酒,现在就醉的不知所谓了。
“诶,你要不要吃糖啊。”阮安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带孩子的地步,连吃药都要用哄的,这次一定要长记性,下次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喝酒了。
“什么糖?”莫芷凝一副撒娇状。
“就是这个喽。”阮安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解酒丹放到她手里。
莫芷凝看着手上黑色的小药丸,在手上翻来扑去的揉搓了一会又嗅了嗅,嫌恶的将丹药又丢了回来:“我不要吃,我要和你决斗。”
莫紫凝说着,身后的飞剑已然握在手中,只不过未使出什么招式只是朝她胡乱的劈了过来,一剑一剑也不是用刺的,而是用坎的,直砍得周围的桌椅板凳木屑乱飞,那白花花的剑刃更是穿梭于身旁的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之中。
“又来?”为了避免伤及无辜,阮安安只得找机会冲出门外唤出了金芙蓉一跃而上,三十六计,走为上。
九十一 酒驾
清晨醒来的时候,阮安安头痛欲裂,看着自己手中抱着的毛绒抱枕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竟然是睡在了自己房间的地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却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彻底喝到断片了,好像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莫芷凝追杀之后月下独酌后调戏打坐的情景,而至于喝了多少她却是不记得了,什么时间回到屋子里的也不清楚。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朝外面喊了一声,早在外面等候好的绿草和红英立刻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姐你睡得也真是久,已经巳时了。”绿草将帕子递给她,轻声说道。
“他们是不是都已经醒了啊,我怎么听着外面好像吵吵闹闹的?”
“他们自然是都醒了的?只不过出了点意外。”
“意外?”阮安安一惊,难不成昨天她喝断片以后又抢了谁的法宝不成。
“奴婢听得也不大明白,好像是说昨天莫姑娘喝醉了之后误入了寒竹林启动了召唤阵,现在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在大殿等着你出去呢。”
“什么?各大门派,怎么个各大门派法。”
绿草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可见的大小掌门派就不下二十几个。”
“二十几个?什么时候到的。”
“最早的三更一过就到了,最晚的也到了一个时辰了。”
“三更,那得等了多久,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青塘少爷不让我们叫你。说是……。”
“这家伙又说了什么?”
“说是有危险,不过开始是他不让叫的,后来来了一个中年的修士说不便打扰你清修,也就压着没让人敲门。”
阮安安听了嘴角直抽抽,她这哪里是什么清修,明摆着是醒酒,还说叫她起床危险,让各大掌门围在门口堵截才更危险好不好。随意的整理了一下发髻,阮安安冲出了房门,抬头便看到几个人坐在她的房门口,为首的竟然是云真子。
连掌门都出关了,这是闹了多大的动静。
云真子抬头看到阮安安之后,第一件是就是要躬身见礼,好在阮安安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他问道:“什么情况。”
“都怪弟子管教无方才让徒弟引来了今日大祸。”云雾子躬身先开了口。
“先别问谁对谁错。到底怎么了。”阮安安只觉得在这么下去她会急死。
云雾子摇了摇头朝旁边撤了一步:“芷凝,你自己说吧。”
看着一脸挫败的莫芷凝,此刻她就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低着头缩在云雾子的身后,听师傅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大家:“我,我碰了召唤阵的阵眼石,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睡的昏昏沉沉的一睁眼睛就在那里了。不过是站起身扶了它一把而已。”
“然后呢。”阮安安追问。
“然后,然后我就被吸得定在了那里再次昏了过去,再然后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各门派的掌门就陆续到了这里了。”莫芷凝明显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听得阮安安一头雾水,还有没有人能够说明白来龙去脉了,那个寒竹林是什么地方,召唤法阵的阵眼石又是什么东东。
见阮安安一脸茫然,一直没开口的云真子说道:“召唤大阵是上次仙魔大战的时候众门派掌门一同设立在五老阁后面的寒竹林中的召唤法阵,当时各大门派除了掌门加上精英一共附着了神识一百八十二道在上面,之后每隔百年但凡有大门大派出现都要继续附加神识进去。只要启动大阵所有附着神识的人都会接到消息聚拢到飓风台上,而且无论是在做什么都必须赶过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仙界有难可以一呼百应。”
阮安安听罢云真子的解释差点背过气去,她倒是很佩服她身为五老阁长老都不知道的这么一个地方她是怎么找到的。
“您确定那大阵是莫芷凝启动的,那么重要的地方说启动就启动?那岂不是随便上去个什么松鼠野猫的都能启动了。”
莫芷凝听了她的话还想分辨几句,却也是没有开口,事已至此她闯下大祸自然是静悄悄的比较好。
云真子皱了皱眉:“这也是大家奇怪的地方,开启大阵的时候需要极其深厚的灵气输入。最少修为也需要在合体修为以上,以她的修为只怕还未启动大阵便已经被虚耗一空了,整个飓风台都没有能够启动阵法的人。”
“若是合力开启呢?”
云真子犹豫了一下:“这倒是有可能的,可是她身边并未有其他人协助。(。pnxs。 ;平南文学网)”
莫芷凝在身旁插嘴道:“确实是没有人啊。”
“那你开启大阵时可曾感觉到体内灵气不足?”阮安安追问着。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体内灵气是消耗了不少,却未曾感觉到不足之象,昨天自从喝过酒以后就晕晕乎乎的很不舒服,可自从灵气消耗之后眩晕感倒是少了。”
“照你这么说,这大阵倒是有解酒的功效了。”云雾子只觉得好笑。
“也可以这么说。”莫芷凝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寒竹林是不是雾气极重位于雨花阁后面的那片空地,从天上看清楚的那处。”
“天安子说的正是。”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虽是糊里糊涂的阮安安倒是心中明白了大半,这大概就是昨夜那一杯酒的缘故了。
说起那金葫芦中的酒水,连阮安安也不过只能喝上个七八两左右的数,一来多了她就醉的昏迷不醒了,二来那酒中所含灵气极多可她丹田统共就那么大,喝多了只怕有灵气爆体的危险。
且说那葫芦中酒劲极大,尤其是在混沌空间中吸食了灵气以后。威力可比平时大上数倍而随着消耗而日益淡去,且酒水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阮安安自己闻起来酒香醇厚,旁边的人却闻起来清淡的犹如白水,因为这个原因,阮安安平日里在玄灵宗同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喝的多半都是各殿里自酿的甘醇,而金葫芦中的酒她并不轻易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即使少数拿出来也是经过勾兑的,也只放很少一点,经过勾兑的酒味道极佳香飘四溢。所以玄灵宗里人人盛传阮安安手中的佳酿堪比蟠桃佳酿。
可昨夜那一杯酒,阮安安给莫芷凝倒的一杯是并未勾兑过的金葫芦中的原液,只是她以为莫芷凝真的是有些酒量的,才疏忽了。
记得昨夜莫芷凝酒醉之后找她比试,她除了逃之夭夭决定甩掉她以后再偷偷跑回屋子里,可是莫芷凝紧追不舍速度还比平时快了许多,逼得阮安安只能围着飓风台不停的飞东躲西藏。也不知道逃了多久大概是在雨花阁附近的时候却发觉身后的莫芷凝不见了。
因为地处飓风台上,莫芷凝又是个修士,所以阮安安也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只当是她飞的难受找地方歇着去了,便一个人回了雨盛阁,至于后来她喝到断片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想来,莫芷凝大概是因为难受所以从飞剑上下来误入了那片寒竹林,迷迷糊糊醒来也不知道身处哪里。不小心触碰了召唤阵的启动,而她昨夜的那杯酒虽不能够像阮安安一样吸收于丹田中却满足了启动灵气所需要的大量灵气。
灵气耗尽,她自然不受那酒水干扰也逐渐变得清醒。
可是这一切阮安安要如何向众人解释,宣子清从她入玄灵宗第一天就说过她不能将酒葫芦的秘密说与别人知道,现在她简直是恨死自己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金葫芦中的原液给她喝呢,喝了之后她由着她砍就是了干嘛要往外跑,跑就跑了为什么要用法器,什么叫酒驾误事她算是亲自体验了,而且莫芷凝这次不是酒驾而是醉驾。没得救了。
沉吟了半刻的时间,阮安安随即想到一个办法,忽然抬头看向莫芷凝:“我昨天给你的丹药你可吃了?”
莫芷凝被问的一愣:“什么丹药。”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昨天你喝多了非拉着我要再比试一次,追着我砍了大半宿你都不记得了吧。”
莫芷凝听罢脸上一红:“不……不记得了”。
“我怕伤了你所以并未与你较真只是一直躲避着等你疲乏了之后给了你几颗丹药,还叫你回去喂给大家吃,你大概也不记得了吧。”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且找找看。那几枚丹药是否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