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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青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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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缺钱花尽管开口。我胡传虽不富……。 

  不耐烦看他演戏,我站了起来。坐在一侧的那人也站了起来,照旧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看着我。早知道他是保镖,不过这个保镖给我的感觉很怪,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不送了。胡传的口气中有明显的讪笑和轻蔑。 

  先让他得意吧。 

  下楼后在院子里碰见个女的,穿了件火红的连衣裙,狐眉狐眼地冲我笑。 

  够味,但这女人绝不是一个男人就能满足得了的。出了院门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的是一片红光,也许是红裙招摇,也许是血光闪现。 

  现在还是上午,阳光已经很猛。一辆三轮摩托颠了过来,行么?车主露出一口大黄牙,似乎一辈子没刷过。 

  到光明小学。 

  两个小时后,胡传的声音在电话中变得可怜巴巴,全无上午的刁滑味道。 

  告诉了他一个帐号,我说,一个小时后钱还不到帐,你就用这些钱给你崽伢子送葬。 

  那边还想说些什么,我把电话挂了。 

  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了江成的叩机。一回过去他就在那边大笑,小龙哥,你真厉害!真是太感谢你了! 

  没理会他的恭维,我冷冷地道,我的帐号已经告诉你了,相信你不得记错。 

  放心啦,我马上就去办。 

  挂了机后,我就把胡传的小孩弄了出来。我对他什么也没干,只不过请他在个小电游室里玩了三个小时的游戏。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知道逃学对他来说是常事。喊了辆三轮摩托把他塞了进去,我告诉他家里有台新买的游戏机在等着他。看着车子突突地启动,这个小霸王探出个脑袋挥手道,叔叔再见。 

  看来我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在电话那头胡传苦笑道,兄弟,你够狠。 

  过奖。为了感谢你的配合,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 

  那边静默。 

  你要注意一下你老婆跟你保镖的关系哦。 

  半个小时后,苏丽叩我的机,告诉我钱已到帐。太顺了,就像我干老板娘那样。这不是运气,是靠自己的力量和判断。我已在考虑着手办下一件事。一点都不担心胡传会派人来找我。他是只狐狸,狐狸懂得什么事叫于事无补,狐狸的怒火总是被利害压制住,何况我那句话一定搞得他心神不宁。 

  我不是乱说的。 







二十




  和康大爷从政府办签了字领了钱出来,我的心情不算太好。三万块,三万块就要把我成长的地方从根子上铲掉。听说新起的将是本县最大的宾馆。什么宾馆,妓院还差不多。看来这块土地注定摆脱不了紊乱和暧昧:从前是贫穷、斗殴和疾病,而不久将是淫乱和暴虐,我不禁感到悲哀。 

  似乎有个人在盯着我看。警觉地一扫,我马上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但我只有站在他面前抓着脑袋傻傻地笑,就像三年前那样。 

  霍老师还是那么朴素、慈和,对我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怜爱又略带责备,你怎么不跟我讲一声就走呢?害得我担心。 

  霍老师来找了你几次。康大爷在一边说。 

  这是个真正的老师,可惜我无福继续做他的学生。勾着头我说,霍老师你还住在老地方吗? 

  还是老地方。你今晚到我家来吃饭。七点钟,记着,一定来,康大爷一起来。 

  霍老师开口是不能拒绝的,我点点头。 

  六点钟出门时,康大爷死活不肯去。晓得他去了也会顿在那里不自在的,就不勉强了,自个提了两瓶酒上路。酒绝对是好酒,一瓶“五粮液”,一瓶“剑南春”。霍老师不抽烟,也没有其它不良嗜好,就爱喝点酒。只是他家庭负担重,从舍不得喝好酒,经常是几毛钱一两的米酒。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以前常被他带到家里吃饭。现在这两瓶酒只能算作是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的小回报而已,只不过我料到就算这点小回报也可能会在霍老师那里打回票。 

  果然,他看清牌子后,受惊似地连连挥手,退回去,快退回去。 

  我们练了一下太极推手,师母在一边说话了,等吃完饭你们再争要得么? 

  师母在我眼中变得矮小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也多了,她的话霍老师与我向来如奉圣旨的。桌面上的菜罕见的丰富,我过意不去,只有趁霍老师不注意开了五粮液替他倒了满杯。 

  哎呀,他坐立不安,想伸手拦又怕把瓶子弄翻。我笑嘻嘻地举起了杯。 

  小心翼翼抿了口酒后,霍老师脸上马上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我很有点得意,同时又觉得心酸。 

  小龙是在东莞打工吧?师母夹了筷菜放我碗中。 

  对,对。我连连点头,生怕点得慢了被她看出破绽。 

  我有个侄女也在那边,不晓得你认得么? 

  立刻头大三倍,我笑道,我们厂里没有我老乡,厂里又管得死,不准出来,也不好去找老乡。 

  我侄女那厂里也是,圈猪圈牛一样。看得那么死干什么喽? 

  我生怕她再问下去就是你在哪个厂了,忙道,对面还是陈老师么? 

  他呀,早就搬到新房子里去了。 

  我不禁愕然,停住筷道,那你们怎么不搬。论资格霍老师比他老得多,应该先搬才对。 

  霍老师不做声,勾着头喝酒,师母却嚷开了,交不起集资款啊。你晓得我们负担重,你霍老师又老实,别人想方设法从学生身上捞钱,他又做不来,还骂别人没有师德,真是死脑筋。哎,算了,不说了,是这个八字。 

  心中暗叹一声,我道,霍老师是真正的老师,我们这些做学生的是从心底尊敬他。陈老师那些人,虽然我嘴里喊老师,其实心里不把他们当老师看的。 







二十一




  一声长叹,霍老师一手拿杯,摇着头,像是自言自语,世风日下啊! 

  气氛越搞越沉重,我忙岔开话题道,霞姐姐呢? 

  她在读大学,马上就毕业了,正在帮她找工作。 

  她要回来? 

  现在外面找工作好难。她一个专科生,不回来到哪里去? 

  也是。那打算联系到哪个单位呢? 

  看能够安排到政府里么。霍老师总算开了口。 

  噢,你今天就是去联系工作的吧?应该有关系吧? 

  有个堂兄现在当政法委书记。 

  眼前打了一道闪电,我仿佛走夜路的人看清了正确的方向。我应该行动了。 

  听完了我的叙述后,霍老师的脸刹地变白了。 

  你认识他们?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马上又松开了。 

  霍老师还没回过神来,师母却惊叫起来,你是龙铁梅个崽啊!难怪我看到你就眼熟。哪里想得到是她个崽啊! 

  想不到的事,想不到的事,霍老师连连摇头。摇完了,他对师母说,你跟她照的像呢,拿出来给小龙看看。 

  原来师母下放时跟妈妈在一个生产队里吃了三年同锅饭。这几张反射着往昔之光的照片都是集体照,最少的也有三人,但一眼我就认出了妈妈——那个薄嘴唇高鼻子眼睛微微凹进去的女知青——即使是穿着那个时代土得掉渣的衣服,也掩饰不住一种艳光。师母告诉我,妈妈能歌善舞,是有名的美人。那爸爸呢?他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日记中反对一下文革就要把他枪毙了?文化大革命凭什么这么阴毒? 

  我爸爸叫楚解放,是当时县里革命委员会最年轻的秘书。他是个标准的白面书生,戴副眼镜,不爱说话,常低着头边走边想事。在县里的一次文艺汇演中,他被派去写台词,结果和妈妈一见种情。他们是典型的才子佳人,走在一起自然引得别人羡慕不已。但就在妈妈要调回城进县文化宣传队时,一个晴天霹雳打了下来,爸爸一夜之间成了阶级敌人,罪名是在日记中狂妄攻击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证确凿,不容辩驳。那时正是全国最紧张的时候,结果是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死后他家里的人为避嫌疑,竟不去收尸,是我名份未明的妈妈偷偷摸摸地把他埋了。 

  埋在哪里?我砍断了霍老师艰涩的叙述。看见他摇摇头,心里紧痛,又重新陷入一片浓黑。 

  后来妈妈也失了踪。几个月后,也就是毛泽东逝世不久,有人在河中发现了的尸体。 

  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你爸爸家还有些亲戚,等过几天我带你去。 

  我不去。我不得认他们。 

  你也莫要太怪他们,当时是个那样的环境。 

  心里冷笑。环境算个什么借口。要是苏丽被人害了我必不顾一切替她报仇,何况只是领尸。长长吸了口气,我直视着霍老师道,我只要你带我去见霍书记。 

  霍老师手一抖,杯子溅了一地碎片。 

  你见他干什么? 

  我要看我爸的案卷。 

  没想到霍老师道,那有什么看场?不用看。 

  我想晓得到底是哪个杂种告的密。 

  霍老师的脸又一次变得惨白。 

  又一道闪电划过。我跪下来,霍老师,你肯定晓得!你一定要告诉我! 

  手忙脚乱地扶我起来,但扶不动,他脸上泪水纵横,小龙啊,你不要记仇。是我那个堂兄一时糊涂,他是猪油蒙了心,他也喜欢你妈妈啊……。 

  我懵了,勾下头,手掌用力按地,立刻传来尖锐的疼痛。没有避开,这种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它还能够使我清醒。我需要清醒。这一切太突然,太复杂,也太凑巧了,我必须冷静地好好想一想……。 

  妈妈的墓在城西边上的坟山里,不高,墓碑是后来补立的,刻着我外公、外婆和舅舅的名字。外公外婆现在就躺在不远的地方。我知道他们是南下干部,对妈妈要求很严,这直接导致妈妈怀孕后不敢告诉他们,而是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生下了我。我能够原谅他们,但我绝不会原谅另一些人。霍老师站在一边,肃然无语。风吹动他早白的头发,一如吹动墓上的宿草。 







二十二




  从山上下来时,两人一直沉默着,并肩走到城边。 

  我想去找舅舅。 

  霍老师点点头,想说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勾着头走了。看着他深蓝色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路上,我心里沉得很。 

  机械厂在县城东部,我可以坐车迅速抵达但我还是选择走路——需要身体的劳作来减轻精神上的重压。似乎什么都在想,但什么都没想清。恍恍惚惚走在大街上。刺耳的警笛声冲进耳中,总算让我回到现实中。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我看到人们交头接耳,脸上呈现出高度的兴奋。这种兴奋以往见得太多,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我却有种强烈的厌憎。对别个的死你就高兴,等你自己屋里死了人你就晓得痛了。在心里咒骂道,我又无力阻止他们残忍地兴奋。只有加快脚步,想逃离这无处不在的密网,却隐约听到胡传的名字,耳朵立刻尖了起来。 

  你没搞错吧? 

  是胡传。 

  倒底是何事? 

  他老婆偷人,他去捉奸,哪想被那个男的杀了。 

  真的,太划不来了。 

  听到讲,那个男的就是他请的保镖。 

  他老婆我早看出是个狐狸精。 

  你现在又讲有什么用? 

  ……。 

  内地工厂跟沿海相比根本是两码事,就好象吸毒吸坏了的人跟健康人没法比。机械厂一看就知道是停了产的,那块招牌也不知有多久没收拾了,灰蒙蒙的,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气派了。进去时没人管,大概门卫也早已下岗,到广州打工去了。这地方,以前也来玩过几次,有次还同厂里的伢子打了起来,把其中一个打得鼻子血飚出好远,差点没跑脱。但那时哪想得到自己的亲舅舅就住在里面。那时我还以为自己是个爸妈不要了的野孩子,所以总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同,不愿跟同学和在一起,总是单独行动。那时我就很冲,心里憋了股无名火,看这个世界不顺眼。现在我依然愤怒,只是多了一些悲凉——我已明白有些事情怪不得任何人。也许冥冥之中真有种命数吧。命中注定我就是那个要孤独一生的人。尽管身边有苏丽,尽管她对我那么好,还是觉得孤独,尤其在杀人收帐的时候,我总感觉一无所靠,只有凭自己的力量和勇气。苏丽不会觉得孤独,因为她靠着我。而我没有地方靠,还要照顾靠我的人。大概真正的孤独就产生于像我这样做主的人吧。想清这一点,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一点。前面是上坡路,坡顶有个小女孩孤零零地走下来,衣衫的颜色倒是很鲜艳,但走近看却显得破旧;十一、二岁的样子,抿紧了嘴唇,眼睛红红的。看清她的样子我心里就一动,半蹲下去,小妹子,哪个欺负你了? 

  横了我一眼,她没做声,眼睛却更红了。这一横眼尤其令我有感慨,因为从中分明看到了自己过去时的神气。 

  你是不是姓龙啊? 

  她瞪圆了眼睛,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我笑了起来,我还认识你爸爸呢,他叫龙铁军对不对? 

  点点头,她脸上的戒备撤下了许多,你是谁呀? 

  一阵心酸——面对自己的亲表妹我竟不能说是她表哥——想了一下道,我是你爸爸的徒弟。 

  那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小家伙还挺厉害的。我笑道,那时你还小得很,才这么大,怎么会认识我。 

  你是来看我爸爸的吧?他到广州打工去了。 

  那你妈妈呢? 

  在屋里呢。 

  带我去看看。 

  不行。她张开双臂,生怕我绕过去。 

  你做什么? 






二十三




  家里来了客,妈妈就要我出来玩。 

  来了什么客? 

  是黄叔叔。 

  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厂长。 

  那怎么要你出来? 

  妈妈说他们有事要谈,还要我不要跟别个讲。叔叔,你不要跟别个讲啊。 

  我的眼睛有点发潮,你隔壁现在还是朱叔叔吗? 

  不对,是梁叔叔。 

  对,是梁叔叔,你带哥哥去找一下他,等一下哥哥给你买糖吃。你喜欢吃什么糖? 

  表妹被我拉着手,口里道,我最喜欢吃大白兔。 

  等一下给你买大白兔。 

  真的?她差点跳起来,接着说,大白兔好贵的。 

  没关系,我给你买很多。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无言以答,只勉强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走到一列平房前,表妹指着其中的一家,这是梁叔叔家。 

  我注意到她眼睛总是瞟着左边的一家,就指着那户说,这是你家吧?我好久没来了。看她点点头,我摸出五十块钱塞进她口袋,你自己去买糖吧? 

  她吓了一跳,我不要这么多? 

  哥哥没零钱,找剩的你再还给我。快去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一直压着的那股火马上蹦了上来。“砰”,我故意把门踢得山响,好让左邻右舍都听到。冲进去,光线很暗。一前一后有两间,动静在里屋。不能让他们有穿衣穿裤的机会。在暗色中我还是看清了两张惊慌失措的脸。男的胡子拉碴的,什么黄叔叔,黄老头还差不多。一拳我就打得他满脸是血,拖下床又是一膝撞。莫打了,莫打了,女的尖叫着。混乱中碰到她的奶子,一阵恶心,我不想看,踩断姓黄的两根肋骨,把他赤条条地拖出屋,像甩滩烂泥一样甩在门前过道上,大吼了一声,我要你偷人家老婆!然后对着逐渐聚拢的左邻右舍走去。工人阶级本是最团结的,但现在已成一盘散沙了。他们看着我,自动让开一条路。打得好,我听到这样的议论,于是我走得更加放心。一路上没有碰上表妹,也许她还在商店里踮着脚看秤。她其实蛮能干蛮厉害的。她和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怕她见到我要还钱,就叫了一辆小三轮,往旅社飚去。 

  晚上又跟老板娘疯狂了一回。其实我很累但我照旧疯狂——这一天心里憋了太多的东西,仅仅靠打人是发泄不了的。我让老板娘狂喜。我知道,她很难碰到我这样的对手。三、四十岁的女人和二十左右的少男其实在床上是最配的,因为双方都处于性欲的颠峰。可惜上天喜欢制造矛盾,把年龄岔开这么多,要不是机缘凑巧,很少碰上。现在既然碰上,那就放肆玩吧。把枕巾一角塞进她嘴里——怕她的叫声会把屋顶冲破。等我把枕巾抽出时,她已发不出声了。想下来却被她箍得紧紧的,我看见她满眼是泪。 

  夜里梦见了爸爸。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那人就是——单瘦单瘦的,戴着眼镜,身上的衣服白得奇怪,在人群中低着头走个不停。他没有发现始终在一旁偷偷看他的我。也不敢让他看见——爸爸是个有理想的知识分子,是个烈士,受人尊敬。我呢,是个吃了难饭的,被人看不起的社会渣滓。凝视着他单薄而又挺拔的身躯,我感受到一种无声的谴责逼来。他走得更快了,似乎要将我远远抛下。“砰”,沉沉地是什么在响,爸爸背上出现了一点红,然后迅速扩大,很快整个背部都被染红。爸爸一点也没觉察到,继续不停地走下去。爸爸,爸爸,我大喊起来,睁开眼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政法委书记叫霍国雄,住在城东开发区四十九号,每天九点半坐奥迪车到县政府上班,晚上十二点钟前不会归屋。 

  他老婆小学文化,却安排在工商银行上班;一个崽在长沙读什么自费大学。姓霍的还有个情妇,姓吴,是本地最大一家地下妓院的老板。他什么时候彻夜不归,肯定就在她那里。暂时还不想动手,我要等他把霍老师那件事办了。如果不肯,杀他又多了条理由,也不会觉得对霍老师不起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在这里在待上一阵把情况再摸清楚一点,还是回去休整一段。其实我晓得回去后说不定又有事找上门,但我太想苏丽了。虽然在外面到处都有野食吃,比她长得出味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存在有谁能代替她。不敢说这是爱,但今生今世我只愿她做我的女人。苏丽也离不开我,不晓得叩了好多次机了。叩机又响了,密码是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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