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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婆婆哼了一声,大是不快,道:“四妹你又来了,每次见死人都哭得那个样子,怕死回家呆着去,闯江湖的挨个几刀算什么?”柳菲菲走到周云龙身边蹲下,轻拂泪水,抽泣道:“为什么,我的心好痛?”说时轻轻把手放在了周云龙手腕脉门处,长长吁一口气。任婆婆的声音小了些,哼着说:“你哪次不心痛……心痛就救他好了,反正天下也没你治不好的伤。”
薛晚灵觉得柳菲菲好奇怪,就认真去看,柳菲菲双目微暝,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庄严,透着丝丝无法掩饰的哀伤,仿佛有无尽的悲痛。须臾间柳菲菲全身泛起一丝淡淡的金色的光辉,光辉里透着丝丝超脱凡尘的圣洁,一缕缕顺着柳菲菲的指间流到周云龙体内。她忍不住咦了一声,想和柳菲菲说了,但是看到柳菲菲那庄严神圣的脸,半个字还没发出来就又吞了回去。只是傻傻地看,越看自己的颜色也严肃庄严起来。
片刻柳菲菲有长长舒了一口气,收回手来,直起身子。方才的光晕一点点淡却了,薛晚灵还在努力去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仿佛在找寻什么,片刻之前的记忆却一点点模糊起来……
逍遥子苦笑不已,摇头不止,也去看周云龙怎么样了。当众人都围到周云龙身边时,周云龙不知道何时怪眼一翻,现出白来,奄奄地道:“我不行了,兄弟,大哥要死啦!”他的目光好像是对着萧琳的,这话也好像是对着萧琳说的。
萧琳正奇怪为什么剑上输进去的真气为什么一点效果也没有,仿佛泻入了无底洞中,看样子是没救了,就随口说:“你的伤太重,多半是不行了!”逍遥子四人听着这话不觉有些发呆。周云龙却哈哈一笑,一手猛拽着萧琳的袖子,叫道:“我叫你兄弟,你也答应了,可不许反悔。”萧琳一呆,皱眉道:“我随便说说,又没说是你兄弟,你刚才不是要死了么,怎么又好了?”
周云龙嚷道:“不行,你已经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反悔的是小女人。”柳菲菲和薛晚灵一齐对他狠狠瞪一眼,他没觉得,自在嚷下去:“况且,你不做我兄弟,我就要死了。”萧琳哼道:“一会活一会死!”周云龙道:“你不做我兄弟我就是会死……死了也是孤魂野鬼,无依无靠……人家兄弟姐妹一大群,叫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不干……呜呜……”声音渐成哭调。柳菲菲和薛晚灵都觉有趣,不自觉抬一下头,目光忽然相交,一齐咦了一声,淡淡一笑。
逍遥子大笑起来,怪叫道:“我说这老东西干什么不堪一击,装着这么可怜?哈,看见我们兄弟姐妹一大群眼红了是不是……嘻嘻……那么,你跟这两个小东西结拜一下也挺不错的。”说时指了指萧琳和薛晚灵。周云龙当真起来,一手去拉薛晚灵,又叫:“你做我妹妹,不然,我就要死了,死了做鬼也缠着你。”
薛晚灵犹豫着说:“不好罢,你都这么老了,我爹知道又骂我胡闹。”周云龙道:“你爹骂你,我帮你打他。”薛晚灵哼道:“谁叫你打我爹?”周云龙忙道:“那么便不打你爹,你叫我大哥好不好?”薛晚灵望着萧琳慢慢地说:“如果琳哥哥叫你大哥,我也叫你大哥。”萧琳也慢慢地说:“如果灵妹妹叫你大哥,我也叫你大哥。”周云龙听了叫起撞天屈来,逍遥子乐得哈哈大笑,任婆婆、杨翎、柳菲菲也在一边窍窍地笑着。
周云龙的撞天屈叫起来没完没了,大家渐渐不觉好玩,厌烦不已。柳菲菲走到薛晚灵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去抚摩薛晚灵的头发,幽幽温柔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薛晚灵觉得这么温柔的令自己很舒服的话很久没听过了,茫然的记忆难以找寻,疑此刻在梦中。用手揉了眼睛一会,才报以同样温柔的声音,告诉柳菲菲自己叫薛晚灵。柳菲菲拉着他的手说了几句,薛晚灵又感觉那难得的安慰,想跟她多说几句。柳菲菲然后说:“这个周云龙蛮好玩的嘛,你就和结拜也无妨,以后那些九大门派的徒子徒孙见了你一定必恭必敬。”薛晚灵说可是,柳菲菲说不要说可是拉,用温柔的微笑看这她。薛晚灵也忍不住对她微笑,笑过了心情豁然舒坦了许多。
薛晚灵就觉得柳菲菲的话对,便去跟萧琳说,萧琳并不反对,只道:“那么便宜了这老东西了,死不了拉。”周云龙一听,脸色突转为笑,哈哈道:“死啦……死不了啦……”一张嘴喷出一大口淤血,软绵绵晕去。萧琳哼了一声,道:“真是的,打不过人家就别打拉,瞎逞能……”把手按在他膻中穴上,不片刻周云龙悠悠转醒,跳起来说:“死不了拉,二弟,三妹,我们来拜过天地。”逍遥子大叫好玩,推着萧琳和薛晚灵说快点。薛晚灵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萧琳在呆呆看着天,天上的星星月亮被树荫遮去了,不知道有什么好看,于是很奇怪。逍遥子见萧琳不动,过来催他,催了数遍,萧琳不答。蓦然间很平静很漠然地吐出三个字:“我不懂!”大家都是一呆,不懂地望着不懂的萧琳。
薛晚灵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萧琳是不是中邪了,在幽暗的夜里看不见萧琳的脸色,只好拉他,幽幽地问:“琳哥哥你不懂什么?”萧琳幽幽静静地说:“为什么要拜天地?”大家先吁了一口气,再回头来想萧琳的问题,确实难以回答而自己又不曾想过的问题。一时间谁都僵在地上,没有话来回答。
周云龙不再想了,便叫:“拜天地就是请天上地下各路神灵作证,什么西天如来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太上老君还有十殿阎王八殿罗汉,大头鬼小头鬼无常鬼有常鬼一起作证,怕你反悔。反悔就是抓你下十八层地狱,不反悔送你上九天。”
第二回 莲花九天落(一)
薛晚灵听了都想笑,于是大家一起笑,只有萧琳是冷笑,与众不同。笑过之后,萧琳依旧冷漠平静的声音说:“那我更不能拜了,我从来不给任何人下跪,我想剑儿也不愿意我给别人下跪的。剑儿你说是不是?”他最后和怀里的碧玉长剑说着话,把他抱的很紧,全身映成淡淡的碧色。众人更奇,任婆婆忽然一哼,道:“我看这小子八成是中了邪,怎么跟一柄剑讲话?”
薛晚灵轻轻哼了一声,说:“别打搅琳哥哥拉,琳哥哥和剑儿说话的时候不要人打搅。”柳菲菲薛晚灵告诉她无聊的时候只好跟剑儿说话,没有别人说话。自己也跟剑儿说过话的啊,每当说话的时候剑儿就会发出很轻的呜呜的声音,抱在怀里就能听见,很舒服的声音。柳菲菲就用很婉转幽幽的声音轻轻一叹。
逍遥子的脸色就严肃起来,等到萧琳的话说完很久,才用庄严的声音说:“你叫萧琳,萧明天是你爹?”萧琳一怔,随即道:“不关你的事!”逍遥子淡淡一笑,道:“我认识你爹,还认识你爷爷,跟你爷爷是朋友。”萧琳道:“不关我的事。”逍遥子连碰两个钉子,仍旧笑道:“小孩子说话客气点好不好?”萧琳问为什么。逍遥子想告诉他为什么,但忽然一想,他再多问一个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于是说每个人说话都要客气点。
萧琳并不回答,逍遥子不再想废话了,忽然就问:“你的这柄剑从何而来?”萧琳一惊,连忙去看他,哼道:“老牛鼻子想打什么主意?”逍遥子道:“方才周老怪一掌跟我打成平手,还有你给他疗伤所用的真气,都是从这剑上而来。”萧琳又哼了一声,道:“不过你休想再碰一碰剑儿,小心翘了。”逍遥子听这话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沉吟一阵,掉头走开。任婆婆一边叫:“老大你犯什么古怪了?”
逍遥子像一个梦游的人走了一圈,回来了,双目忽而有神,冷冷地盯着萧琳,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沉睡了四百年的传说?”众人都是又怪又惊,把方才事抛在了脑后。薛晚灵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问:“什么传说,沉睡了四百年?一定好听。”逍遥子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真正的传说,都是古老的故事,不过实实在在发生过。传说未必虚无飘渺,就像我们现在,无数年后也许成为别人的传说,但我们却都是真的。他说完之后停了一下,似乎等萧琳骂他废话,但萧琳说:“你说的不错啊……那么你想讲什么故事,跟我的剑儿有什么关系?”
逍遥子长长叹一口气,缓缓悠长的声调慢慢在讲:“你的剑儿?剑又不是人,我第一次听说剑也可以叫做剑儿……哼?剑儿?很古怪……”他似乎有点懂,但并不真的懂。
“那是四百多年前,中原武学才刚刚起步的时候。一本谁也看不懂但却引得天下纷争的怪书流落到了中原,没人知道这本书从何而来,欲往何去。传说只要参透了此书就能学会绝世武功,于是它造成了一代代血腥的杀戮和灾难。这本书你们恐怕都听说过,就是《莲花真经》,据说是一个叫莲花老人的上古前辈所写,到底如何无人知晓。现在为止,中原已看不见这本书了,天下也未必就有,它留给世人的,只有无限的神秘……”
逍遥子似乎故意卖关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薛晚灵劈头就问:“说了这么长,跟琳哥哥的剑儿一点关系也没有。”逍遥子答道:“快了,就到……”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来自遥远的山间,把他的话打断。周云龙咦了一声,道:“少林和尚好不懂时间,敲什么敲,敲他个大头鬼!”
钟声连响二十七下,薛晚灵数住了,说:“这是紧急集合的钟声,碰上麻烦才会连敲二十七下。我们要不要回去?”周云龙嗤笑道:“你记得比我还清楚,我就不记得二十七下是什么鸟意思。”话音方落,钟声又起,众人仔细听,又是二十七下。逍遥子道:“这回怕是真有麻烦了,周老怪你们兄弟三个回去把,老牛鼻子厌烦九大门派这群小子,就不去了。”薛晚灵连忙道:“你的故事还没讲玩,怎么就走?”这话落定又有二十七下。逍遥子大声一笑,道:“来日天涯相逢,再与你们说这故事。”话落时分,青影已恍惚,逍遥子的身法诡异得令人无法目视,刹那间消失的茫茫夜空。
任婆婆收了钢拐,道:“九大门派的鸟事就是麻烦,三弟,四妹,我们也走把,别去趟这遭浑水,一卷进去我们逍遥四仙从此逍遥不起来了。”说时匆匆而去,再也不理周云龙萧琳他们。
杨翎像周云龙一抱拳,正容道:“周老前辈,晚辈也告辞了。”周云龙骂一句废话。柳菲菲轻轻蹲下身来,对薛晚灵说:“小妹妹,我也走了,有缘来日相见。”薛晚灵幽幽地说:“你要走了吗?”忽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呆望着杨翎柳菲菲翩翩远去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呆着。只有微风拂动她的衣襟和头发。
周云龙就大骂起少林和尚来,萧琳嫌他罗嗦,哼道:“我不做你兄弟了,你有完没完?”周云龙一吓连吞了几口空气。好不容易闭口。薛晚灵又问:“我们是不是回去呢?”萧琳一手拉了她就奔,奔开几步碧玉长剑忽生柔和的清光,把两人像浮云一样托了起来,飘飘荡荡往前疾驰。薛晚灵觉得这么奔比周云龙抓住自己舒服多了,自己就像要成为云中仙子,忍不住吃吃地笑,道:“琳哥哥,你的剑儿真好。”萧琳也笑着说:“没有什么比剑儿更好的了……”薛晚灵长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剑儿就好了。”萧琳听她的话有一丝惆怅,忽而薛晚灵又说:“不知道剑儿有什么样的故事,四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萧琳想了想说:“一会问问那个周老怪看看是不是知道。”薛晚灵:“不要叫老怪,应该叫大哥了。”萧琳轻轻一哼,道:“我不想叫大哥,叫着一点也不舒服。”薛晚灵道:“我也是,但是已经答应他了。”
两人闲聊一阵,已随风飘入长夜,融在无尽的黑和神秘之中,只有天穹数点淡星。将近少林门前时乍见死黑的夜空中爆起一缕红滟滟的彤光,如一道闪电划破沉寂,一闪既逝。萧琳就笑,道:“不知是谁,跟少林和尚打起来了,我们正好看热闹。”薛晚灵道:“快去看看。”萧琳轻轻一挥玉剑,薛晚灵只觉耳边一丝风啸,忽入混沌世界中,刹时恍若梦醒,复回尘世。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发现自己正站在少林寺门前,身边密密麻麻的是少林诸僧,目不斜视,严阵以待。往前数十丈开外,夜色朦胧中,一名红衣女孩持剑和晓光禅师斗的正酣。红光紫气,疾电流星,正是从剑气杖影间迸射而出,点缀着苍茫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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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莲花九天落(二)
薛晚灵见那红衣少女似乎只比自己大一两岁却比柳菲菲小,出剑却疾若闪电,不可思议地快,快到了几乎不能看到的境界。晓光禅师在她凌厉的攻势下毫无优势,只能用禅杖迫起一团团劲气,恃仗功力深厚,略微阻住红衣少女的剑锋。萧琳看了忍不住笑,道:“晓光和尚这回要栽了。”薛晚灵道:“这个人真是厉害,这么小武功就这么高……”话音未落,乍听见凌空一阵清啸声,定睛注目,已见晓光禅师肩头中了一剑,禅杖脱手,踉跄着跌了下来。不过红衣少女手中长剑也被禅杖震飞出去,登时嬉笑,道:“少林寺好一群饭桶和尚!”娇躯一跃,凌空飞掠轻舞,将长剑稳稳抄在手中,哼道:“少林和尚服是不服?晓天秃驴好大的架子,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一边说着,如飞絮般徐徐飘落。
空气中猛听得一声宏大绵绵的梵喝:“阿弥陀佛,女施主好剑术,老衲佩服,只不知少林什么地方得罪了女施主,劳动女施主深更半夜登门兴师问罪,罪过……罪过……”这两声“罪过”叫得很朦胧,不知说谁。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少林并没有得罪我,我也不想兴什么师问什么罪……不过,我家公主最近心情好,想将少林和九大门派收于麾下。既然少林掌门出来了,就痛痛快快给个答复把。”众人听了都不觉倒吸一口凉气,生下来都没听过这么狂妄的话,而且怎么狂妄的话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口中,莫不骇人听闻。就在这红衣少女说话的空里,晓天禅师和九大门派掌门鱼贯从大门出来,立于最前,与那红衣少女面面相对。
薛晚灵连忙拉了萧琳跑到最前面,好看清楚那红衣少女的真正面目。夜色中无法细辨,只见清秀的面庞上微带一层冷笑,反正薛晚灵觉得她并没有柳菲菲好看。
晓天禅师不觉双眉紧锁,沉声道:“江湖之上,向来不曾听说有人自称公主,况且也从不跟朝廷中人交往。你家公主无论何人,恕贫僧不曾听闻。”红衣少女冷笑道:“九大门派越来越不长进了,连我家公主的名号也敢没听说过?况且天下未有之物,未尝不由人而始,昔年逍遥剑圣始创天下武学,今日我家公主始称公主,其功相若,与朝廷毫不相干。”众人只好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吸入夜的凉气,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上去跟那红衣少女拼命。
晓天禅师怔了一怔,声音冷若冰霜,森然道:“如此女施主欲如何?”红衣少女忽然格格一笑,道:“我吗?不敢如何,不欲如何。只是传达我家公主的意思。不过,我瞧在场的各大门派掌门老大不服气,只要打赢了我,我掉头就走,打不赢的,从此归于我公主麾下。”
崆峒的一凡道人蓦地往前一步,冷叱道:“小娃娃,休得口出狂言。”红衣少女咦了一声,斜着眼瞄了他一下竟然柔和地说:“老牛鼻子你也想打架吗?”一凡道人不由一呆,红仪少女又问:“打吗?”一凡道人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说一句:“打。”话音未落,余音尚飘,眼前忽起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夜的波纹,众人眼前一花,就听见一凡道人哇哇大叫起来,连忙收敛心神,定目去看,只见一凡道人佩剑出手,飞至十余丈高,落下之时,被一缕电芒从中削成两片,齐齐插于他两脚之前,而一凡道人手腕迸血,巾发散乱,踉跄着跌倒于三五步之外。
晓月禅师摇一摇头,喝道:“卑鄙!”不出多言,跨出三步,把禅杖重重一顿,插于岩石之中。红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大和尚你真爽快,要打就打。”红芒再起,电光乍闪,径往晓月禅师面门疾射,众人都为晓月禅师捏一把汗。晓月禅师并不着慌,禅杖遽舞起一圈金光,森然庞大,有浩然之气,瞬时只闻得叮叮之响,响若凤吟,刹那间光影幻灭,万象杳然。众人定目细视,已见晓月禅师气定神闲,轻握禅杖,面容庄严静立原地,而红衣少女却一跌倒在数丈开外,手中长剑化为片片碎沫,洒落身畔,满地寥落。一时间空气僵滞片刻,大家不由自主地想:不愧是少林第一高手!但不出声,晓月禅师于是微微一笑,道:“女施主可服了么?”
红衣少女身子一动,挣扎着坐起,不知何时从昏昏的树林中匆匆奔来一个全身绿衫的小女孩,一边奔一边叫:“幽兰姐姐啊,你一个人怎么跑那么快,我们都追不上你呀。”奔到那个叫幽兰的红衣少女身边,轻轻一扶,扶她站起来,看着她又问:“幽兰姐姐,什么人打伤你呢?这个人真可恶,公主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幽兰重重喘了几口气,身子半倚在那女孩身上,问道:“绿萍,公主她们都没来么?”绿萍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幽幽地说:“公主一会就到,她让我先来追你,免得你吃了大亏,还好我来得不算太晚。”幽兰哼了一声,道:“绿萍,帮我把这个可恶的老秃驴做了,这个老秃驴自以为打赢了我很了不起似的。”话音刚落,身子一颤,连忙用手捂住心口,一缕鲜血从嘴角边渗了出来,但是幽兰紧闭双唇不再开口。绿萍的身子明显比她小,但仍然紧紧搂着她,不让他倒下,伸出一口手在幽兰背后轻轻一拍,好让幽兰把腹中淤血吐出,轻柔地说:“幽兰姐姐,你不要总是把淤血吞下去,不好的。恩……你先躺一会罢,公主还有事要我做呢。”忽地挥袖一拂,但见光影纷飘,不知何时地上已多了一层轻柔的白纱,飘渺若有无,如一梭轻烟笼罩着,映着淡月朦胧不知是幻是真。绿萍把幽兰的身子放在轻纱上,用那层神秘的洁白裹着她,然后站起来,向着萧琳这边轻轻走进。
九大门派众人都长吸一口气,面若凝霜,手掣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