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RP
第508章 心中暗疾
把尸体挖出来吃。。。能把人逼到这份上,简直骇人听闻。听得程千寻头发有点发麻:“是真的吗?”
“是真的。”斯内德很肯定地回答:“那时饿死的人比这里多得多。”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乌克兰到现在还在闹独立。想想男人都打仗快没有了,大街上全是单身美女,人口还没恢复到二战前,可还是死活要打。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胜利者的掩盖而不明,但早晚还是会透露出来的。
斯内德侧头看着外面的雨:“下雨也好,至少他们今天有水喝了。”
程千寻站在客房的窗口前,雨水不断地冲刷着玻璃,模糊地可以看到外面大约二百米远的营地。那里没有房子、也没有帐篷。正如斯内德所说,至少他们今天有水喝,那些饿得半死的人,要么会死在今晚,要么得到了水后,能明天撑起虚弱的身体去排队领食物。
打开窗户,手还没伸出去,就能感到了寒意,冬天的脚步更近了。
有敲门声,是斯内德。他没有戴帽子,但身上依旧穿着黑色的党卫军制服,显得精神异常,金发碧眼,尽显雅利安人种特色。
雷格尔虽然头发颜色较深,带有棕色,可身材异常高大。他们两个如果被元首拍好照,挂在人种实验室,保证能让很多狂热的种族主义女人看得心摇意动,双眼放光。
斯内德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一起来吃晚饭吧。”
作为一个低劣人种和军官吃饭?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跟着斯内德出去了。在走廊上,两人默默无语,斯内德好似有话说,脚步慢而沉稳。哪怕他如同变了一个人,很多习惯是与生俱来,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有心事看得出来。
走到楼梯口。斯内德转过身,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有人上来,并且一边走一边聊着。
“斯内德今天又挖出了一个共党。真厉害。”“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如果他能审讯,早就是中校了,说不定留在柏林成少将。”
“他原本就不是正常人。”“噢,说说看。”
斯内德伸出手指,在唇前轻轻一点,看了看旁边又一个房间,就随后拉着她的衣袖走到门口,打开门进去。
进去后。斯内德将门虚掩着,这样就能听到对方说什么了。
两个停在了楼梯口,说话前应该上下看了看,确定并没有旁人。但他们没料到的是,说的人正在旁边的一间房间里听着。
“是不孕。有一段时间被调去柏林。就是为了。。。据说他血统纯正,测量下来绝对完美,都可以当范本。”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酸意:“结果查下来是无精症,有可能是一次重伤引起的,否则他说不定在某处育婴场里已经有了几十个他的后代。。。可惜了,其实和他一样的还有一个,不用说你应该知道是谁。”
另个人带着惊诧和笑意:“不会是雷格尔中校吧?”
“呵呵。就是他。”这次是带着遗憾,也应该是有点幸灾乐祸的:“两个人通晓多种语言、精明能干、搏击和击剑优秀,无论是外貌和智商都无懈可击。可以想象,希姆莱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档案照片,哭丧着脸的样子。”
程千寻偷偷瞟了眼斯内德,他脸色惨白。凝目静静地听着,没有戴手套的手扶在旁边的门墙上,手指慢慢地拢起,紧捏成拳,手指关节都变白了。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首先成为太监是耻辱,其次就是不育。可这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他们和生前一样的身体其实只是空有一个躯壳,如果此时的技术象尤利安那么发达,就能发现基因有断层。冥界并不需要他们生儿育女,而天界也接手了这一方法。
看着斯内德隐藏极深却无法隐瞒而浮现出来的痛苦,程千寻心中也不好受。
斯内德静静地听着,直到这两个人毫无察觉有人偷听的聊完离开,斯内德才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后面的她赶紧地轻轻关上门,跟在斯内德的身边。不用说什么,越说也许越糟。
这里的一层也有个餐厅,放着三四张桌子,已经有军官在吃饭了。吃的是类似于例餐,切片面包、果酱、一碗土豆番茄汤、一些蔬菜色拉、居然还有一份鱼。程千寻尝了一口,鱼感觉象是罐头里拿出来的,但用黄油煎过,勉强还能入口。简单是简单了点,可比起外面的俘虏来,这里是卖火柴小女孩手上的火柴光芒中的天堂。
雷格尔看着斯内德,轻声问:“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什么。”斯内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用刀叉切着鱼肉,搁在嘴里。对着程千寻转了个话题:“真想再喝你煮的汤。和这些罐头比起来,那汤绝对是美味。”
程千寻看了看雷格尔,用眼神提醒着他不要再提斯内德情绪不佳,随即回应:“如果长官不嫌弃,每次来我都会做。如果有酱油、老抽等调料,我一定会做出更多的中国菜来。”
斯内德微微一笑:“会做中餐、又不存在语言障碍、还那么识时务,哪怕你是俘虏,也可以活得更久一点。说不定能活到战争结束!”
可战争才开始,还有四年时间,况且他们也不用等四年,只要熬过三个月就行。
旁边桌子上的军官,有穿着灰绿色陆军军服的,也有穿着党卫军黑色军服的。斯内德突然转过头,对着旁边一座的人,喊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那人显然军衔比斯内德小,放下吃了一半的晚餐,猛地站了起来:“少校,有什么吩咐。”
斯内德悠悠地道:“今天外面下大雨,这些俄国佬有可能在铁丝网下面挖洞逃跑,要加强巡逻。”说得很是在理,下雨就有可能让泥土松动。随后他报出了两个人的名字,说要这两个人去,一个人上半夜,一个人下半夜,四个小时换班直到天亮。
不用说,这两个家伙铁定就是刚才吃饱撑着嚼舌头的。穿着雨衣和套鞋,站在倾盆大雨的铁丝网旁巡查,挨冻淋雨后,希望他们能清醒地认识到为什么受这样的罪。
这里也有洗澡的地方,可程千寻没有去,就一晚上,再者她身上的腺体没有白种人多,一二天不洗澡不至于臭气熏天、汗味十足的。
没有睡衣,也就这样和衣而眠吧,她可没办法做到索性不穿着睡。
鲁道夫和戈登音信全无,可比上一层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队友满脑子的想睡她。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不让其他低劣种族拥有高贵的雅利安基因,哪个人胆敢和犹太人发生关系,就立即枪毙,除了他们这个人种之外,所有其他人都是略等人。看看斯内德和雷格尔以及那些军官,一个个微微昂起自豪的头,看人都是眼睛微微往下的。他们征用女人,也不用强迫的手段,给予一定的食物物资补偿,而且必须是白种非犹太人。还真是要感谢这种主义,如果是混在日军或者红军里面,就等着一露面,那些大兵就在旁边脱裤子排队等着军官上完轮到他们吧。
雨水如同泼洒般的倾斜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还有时不时女人嘶哑的惨叫声传来,让人难以入眠。
起身后走到窗口,往外看去,黑暗中有一束手电筒的光芒来回晃动。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家伙正在巡逻,那么大的雨,哪怕穿着雨衣,也会淋湿。
实在是睡不着,要不去雷格尔那里,看看他睡着了没有。如果被人发现,找理由很简单:找卫生间呗。
走了出去,走廊上亮着盏昏暗的顶吊灯,由于下着雨,窗户几乎全关着,空气很闷,可依旧带着丝丝凉意。
雷格尔好象是睡在另一头的,程千寻往那里尽量轻轻地走着。
突然旁边一扇开着的门里,传来了斯内德的声音:“程小姐,那么晚了,你去哪里?”
扭过头看去,只见斯内德正慵懒地靠在一张躺椅上,长长的皮靴还没脱下,双脚搁在跟前的一张椅子上。制服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衬衫,并且领口解开了二粒纽扣。
“我。。。”她还没说完,斯内德就打断了她的话。
“进来吧,我也正好想找人聊会儿。”他正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在烟雾下英俊的脸更加若隐若现。
程千寻犹豫起来,夜晚进入男人的房间,总归不大好。
在黑暗和烟雾中,他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怎么了,怕我杀了你?”
也只有进去,走进房间后,就听到斯内德道:“关上门。”
程千寻顺从地关上了门,转身看着满屋子的烟雾缭绕,用手在鼻前微微挥了挥,皱起眉来:“你在抽烟,你从来不抽烟的。”
斯内德猛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抽烟?”他手拿起躺椅旁边矮柜上的一个方酒杯喝了口,里面的冰块都还没融化。
此时程千寻发觉斯内德不但在抽烟,还在喝酒。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烟味中,还有股酒精味道。RP
第509章 那么熟悉
“你也来点!”斯内德一口饮尽杯中琥珀色的酒,放在矮柜上后,拿起放在椅子旁的一个酒瓶。他叼着剩余的烟,动手拧开酒瓶盖,往酒杯里添了一点酒。
程千寻谢绝了:“不,我不会喝酒。”
斯内德很少会这样,这样的颓废。他将酒瓶里剩余不多的酒全部倒进杯子里,举起酒瓶看着上面的标签,自嘲地苦笑:“伏特加,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么烈的酒。大约只有酒鬼了!”
心里不痛快,她看得出来,从被人在背后议论后,斯内德就浑身阴气沉沉的。这也是雷格尔为什么一听到可以有办法恢复正常而兴奋的原因,难道通过这关的办法就是用能治疗不育隐疾来拉拢队友?感觉就象是江湖术士,而且是坑蒙拐骗的那种。
看到斯内德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而烟灰缸里至少有四个烟头。斯内德拿起放在旁边的烟匣,从里面又抽出一支烟来。
旁边就是火柴,程千寻劝道:“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再抽下去,斯内德不是醉酒而是晕烟了。
斯内德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他将烟放下了,搁在烟灰缸旁边,可又拿起了酒杯。
“也别喝酒了,你喝了很多了。”她又劝道。
斯内德这次没有听,拿起酒杯喝了口后,脸虽然通红,但口齿很清晰。他手捏着酒杯,食指却直挺地指着程千寻:“你知道跟谁在说话?我可是党卫军少校,知道什么是党卫军?”
显然,此时的松懈只是假象而已,如同小憩的猎豹。程千寻想了半天才道:“是盖世太保?”
斯内德微红的眼睛看着她,猛地笑了出来:“那是秘密警察,黑色制服负责保安,你真正要提防的是深灰制服,他们才是让其他军官真正害怕的告密间谍。而我。。。”
他伸出了手,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枚骷髅戒指代表着什么知道吗?”
看着那泛着银光的戒指,她摇头,侧头看看在一旁衣帽架上端放着的军帽,最上面是第三帝国的鹰,下面也有一个骷髅标志。让他的军服比起其他制服来,更添加一种恐怖。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斯内德拿起酒杯又喝了口,对着天花板惆怅地吐出一口气:“代表着是集中营里的看守,每天要让多余的人死是我的工作。”
“长官,不要再喝了。”程千寻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搁在旁边。虽然她怕死,怕得要命,可不能让斯内德将得来不易的身体喝垮了。现在才过几天,最多再过一个月,气温就要跌到零度以下,要面对寒冬。
看到斯内德瞪着眼睛看着她,心中又一阵的发虚:“喝酒不好,长官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帮你捏捏肩膀吧。”
她走到斯内德身后,伸出双手开始在斯内德厚实的肩膀上拿捏了起来。
感觉到斯内德很享受这种服务,他鼻翼里发出带着慵懒的声音,听上去很磁性:“嗯,很舒服,确实比喝酒好得多。”
肩膀又厚又硬,捏到手指发酸,斯内德才伸出手,在她的掌面轻拍了两下:“好了。”
那手滚烫似火,她心都能为之跟着一起跳起来,赶紧地缩回了手。
外面的雨小了一点,斯内德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台,姿势很是潇洒,哪怕是在最颓废的时候,都有股子英气。他往外看去,看到手电筒的光芒依旧在,冷嗤了一声。
看着与以前不同的斯内德,她的心情暗暗翻涌着,这样的队友比第一层更加让人头疼,当看到属于敌方的鲁道夫,将会是什么态度?
“你又出神了。”斯内德的声音传来。她回过神,看着站在窗前的斯内德。外面用于防止俘虏逃跑的高射聚光灯,不时照着在窗口处,透过窗上的雨水冲刷,波光粼粼的形成背景,衬托着斯内德高大强壮的身躯。
“而且你又摸项链了。”斯内德的话让她才反应到,手确实又摸着黑羽吊坠。
斯内德想了想,一个侧头:“过来!”言语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程千寻走了过去,站在斯内德的跟前,微微抬头看着他。
斯内德胳膊肘撑着窗旁边的墙壁,也看着她:“很奇怪,你怎么看到我不怕?第一次见到你,我感觉我们认识很久。”
确实会有这种感觉,哪怕忘了一切,但那种微妙的感觉还存在着,仿佛已经融入到血液里。
斯内德抬起了手,炙热的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脸,眼眸直视着她:“你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却总是有着一种悲伤,看着我和雷格尔的时候,那种忧伤却比看着那些俘虏的还要多。你到底心里藏着什么?”
他的手从脸上慢慢往下滑,一路过去肌肤上却微微起了鸡皮,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斯内德已经不是曾经的斯内德,他是党卫军,是纳粹的杀人机器。
手到了脖颈处离开,手指捻起了她的吊坠,斯内德低头看着,嘴里轻轻喃喃:“就连这也是那么熟悉,却记不起来还在哪里看过。”说着说着,手就跟着探进了衣领,扶在了她的脖颈上。
此时清澈似水的绿眸又挪到了她的脸上。脸越靠越近,仿佛想细细的看,探究个清楚:“这脸、这眼睛,都那么熟悉,还有这嘴唇。。。”
当喷着酒气地说到“嘴唇”时,唇离得那么近,斯内德低着头,捏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程千寻一下愣住了,他可是评定为纯雅利安血统,怎么会这样?
可她不敢动,惹恼了一个党卫军的骷髅队少校,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不要说斯内德目前在天界,还算是她的未婚夫身份,就算是一个喝醉酒、无论是哪个国籍的军官吻她,想活命的话都不应该反抗。。。找机会、适时再捅刀子。
斯内德刚开始的吻,带着几分犹豫,那种轻柔的假象,酷似往昔,让她为之心轻轻颤抖起来。可接下来,完全可以用德国战车坦克金属带碾压来形容不为过。原本扶着脖子的手,托捏在后颈和脑勺处,以方便他肆无忌惮的狠狠吻着,仿佛将刚才所有的郁闷加上酒精的催化,一股脑的全部倾注于吻上。
该死的床又正好在窗台旁边,根本没办法反抗地被紧搂着、两步挪到床边,顺势被压倒。
而床上还放着黝黑的党卫军军服,斯内德刚才进来时,一定是军帽搁在衣帽架上后,脱去军装扔在床上,带着羞恼地去倒酒猛喝。
这军装自然没功夫挪开,她就被斯内德压在了带着特殊骷髅标志的黑色军服上。
上一层她是有嘴也不能言,而现在是能说话,却被吻堵住,也同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也别指望能摆脱,早就领教过这些男人的力量,如果压着的话,别说挣脱,光他们的体重就让身体动都动不了。
滚烫、炙热、带着浓重酒气、沉重异常的吻,让嘴唇疼痛难忍。而哪怕杀人都彬彬有礼,克制着行为的斯内德,手粗暴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衬衫前襟,探了进去用力地在胸口并不多的肉上揉捏着。
头一下就大了,耳朵都“嗡”得响起来,浑身的血液都要逆流。此时的斯内德,每一个动作都极具侵略性,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她又能怎么样?正当听天由命时,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斯内德却放开了她。
他猛地一个翻身,坐在床沿边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在如此疯狂吻后、缺少空气的是他。静谧的房间里全是浓重的呼吸声。。。
那些制服控,特别是纳粹军装控的,根本无法体会此时的心情。这就是现实和虚幻的区别,刺激,肯定刺激,是刺激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不是爽得要死,而是让人怕得要死。。。此时程千寻心脏猛烈跳动着,躺在床上根本动的力气都没有,或者根本就吓得不敢动。耳膜随着每次血液剧烈流动形成的震动,都能感觉出心跳得有多快。就怕斯内德一个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把她给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斯内德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冷酷而简短:“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不是眼泪几乎流干、所剩无几,在以前足以眼泪夺眶而出。。。并没有杀她,却没有让她感觉如释重负。程千寻鼻翼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中的痛,坐了起来。下了床后,往门口走去。开门后再回头看了眼斯内德,他依旧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床上被弄皱的党卫军制服,证明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轻轻地开了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走了出去,又悄悄地关上了门。
走廊上的灯依旧亮着,大约是哪里开了窗,形成的通风让吊灯微微晃着。配合上此时的心情、感觉阴森又沉重。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等到看清楚时,发现雷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