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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王!”侍女长派了个口齿伶俐、又会讨巧的侍女去了。
已经走进了偏殿,侍女打来了水,她去洗脸,这一路上的沙土一定洗澡才行,今天也晚了,先随便擦几把,明天睡足了再洗吧。程千寻对着一起跟来的拉加西道:“你也回去睡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是我应该做的。”拉加西正要告退。
“还有。”侍女长轻声说道:“大祭司说女王好久没有去祭祀了,说再不去,天神会发怒,让土地干旱、让沙漠洪灾、蝗虫遍地。”
“行了,行了!”程千寻皱着眉,甩了甩手上的水,拿着布擦了擦手:“不就是要钱,拉加西,明天叫人按照以前的规矩送一些钱和祭祀的东西去。”
侍女长犹豫后还是说了出来:“可能需要女王亲自去奉上贡品的。”
“亲自去?”程千寻翻了翻眼,对着拉加西道:“你去睡吧,去看看谁还在王宫里,叫他们过来。”
第615章 全不省心
天神的神庙前来了一大批人,虽然都已经午夜了,可来的人是女王,大祭司也只好穿戴好后出门迎接。
“女王怎么那么晚还来。。。”大祭司当然不能叫女王不要来,满脸堆着笑:“女王一到就来拜祭,虔诚一定会感动天神的。”
“那是当然,感谢天神让埃喀什一切平安。”程千寻虽然也很累,带依旧撑着过来了,还带着在王宫等她回来的大臣们。她走进神殿,叫侍女将贡品放在泥桌上,
看着女王恭恭敬敬地带着大臣们过来,按照礼节跪拜。跪拜完后,大祭司刚要堆着笑去送,没想到,几个侍女拿着垫子和羊毛进来了。
“这是?”大祭司愣在那里。
“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程千寻打发走了大臣,转而对着大祭司道:“我睡觉后经常会梦见天神提示,麻烦大祭司今天陪着做祈祷吧。当然,不用站着了,先坐着,如果梦不到下次再站着。”
如果王来,需要做祈祷,就需要陪着。一般也是要站着装神弄鬼一番,王祈祷多久,就要站多久。
看着女王躺下了,还盖上了好几块厚厚的羊皮。而旁边的侍女请他坐到贡台的旁边去,他也只能苦着个脸的坐下了。
女王不在,所有人暂时做不了主,结果晚了二天就鸡毛当令箭的,还逼着财政大臣给钱,而财政大臣知道女王不好惹,抓紧个钱袋死活不敢给。大祭司晚上叫人还去王宫催了一回,一副不给钱就会遭到天神报应的样子。
程千寻躺下后舒舒服服睡觉,她可是累坏了,靠枕就睡着了。而大祭司也只有在旁边坐着,又不敢躺下来,坐在那里直打瞌睡。
天终于亮了,程千寻睁开眼睛,看到大祭司坐在席子上,身体往前微微弓着,时不时一下一下冲向前,幸好肥肚上的肉够多,将支撑着。
她暗暗好笑着,起身后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扭头再看,大祭司还是没有醒。
旁边换班、正在当班的侍女见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程千寻示意她去喊醒,侍女过去,先是咳嗽一声,大祭司还是象座弥勒佛一般的一堆肉堆在那里,没想到这样还能睡着,打着呼噜,嘴皮子随着吐出的气流颤抖着。
程千寻嘴角憋着笑,示意再喊。侍女于是站直了喊道:“上水盆,女王要洗漱了!”
喊了,大祭司还在睡着,还真是睡神。
侍女无奈了,只能用手去推了:“哎,哎,大祭司,大祭司。”
“啊,啊?”大祭司醒了过来,赶紧地用手背擦着嘴角,吧唧了几下嘴:“赫赫,女王醒了。”
程千寻已经开始伸出手,将手伸进水盆里洗脸了,脸弄湿后从旁边侍女手中取过布,擦着脸:“睡得好吗?”
“睡得好。。。哦,不不,我也在梦中找机会会见天神呢。”大祭司不好意思地笑了。
“怪不得我见不到天神,原本还想着一定是你没好好的祈祷,原来天神给你见了呀。”程千寻站了起来:“既然天神见你去了,那么以后替我问一下,我到底应该选谁当男人。好了,你也祈祷够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用送。你辛苦了,去睡吧。”
这话应该听得出来,敢给女王不痛快,就等着自己不痛快吧。大祭司一个劲的卑躬屈膝地送她出了神殿外。
回到了王宫,大臣已经在大殿里等着早朝了。
“让各位久等了,我刚才去神庙祈福求问去了。”程千寻走到席子上坐下,对着财政大臣举了举手:“这次你做得不错,原本还想派你城外修筑房子给过来客商住的活。看在你这次管住了我的钱,不让你接了。”
财政大臣赶紧地感谢着:“多谢女王,不要再给我摊派了,我家的钱几乎全买了粮食。如果再让我修房子,我只有扒了自己家房子了。”
那么多粮食筹齐也算不容易,也亏得这里通商,粮食大量的运来,可也是要用钱买的。程千寻暗暗一笑,转而对着记录官下命:“报吧。”
埃喀什的税金还没到申报统计的时候,但从目前来看,肯定超过前一次,这次讨论的问题是送来的奴隶里有拐来的。
“怎么区分拐来的?”程千寻询问。
参与朝政的拉加西回答:“凡是奴隶,都会在肩膀后面烫上一个字,都是在大约二岁左右烫的。有些拐来的人,后面烫的字就有可能很新,不是旧伤口。”
“那简单,没有市场就没有买卖。”程千寻轻蔑地一笑:“埃喀什的税金不是卖人得来的吧。”
老大臣道:“可不能没有贩卖奴隶,很多人如果人手不够,都买上几个带着货走。如果禁了,也会私有下交易,不但没断,反而没了税金。”
“那就折中!”这里属于半奴隶制半封建复杂类型,有些事情不能靠一厢情愿,理智才是上策。她想了想后,举起了手,让记录官开始记:“从今天开始,凡是十岁以下儿童一律不得在埃喀什买卖,如有发现,贩卖者和买家一起治罪,共同处于十倍罚金。凡是被拐卖者,可向士兵、官员寻求帮助,埃喀什有义务杜绝人口拐卖问题。敢拐卖人口,明知故犯者,处以。。。”
十岁以上的儿童哪怕开窍再晚,也会说话了,太小的孩子是很难从人口贩子手中想办法去求救的。
然后就是怎么罚了,程千寻看了看底下坐着的官员:“你们说说看,处以什么刑罚?”
于是大臣们纷纷出主意,有人主张要重罚,抓住立即砍了;有人主张从轻,二十倍罚金并不准再进入埃喀什。
程千寻突然有了主意:“要不就这样,凡是确认拐子,一律被罚做奴隶,被拐家庭优先半价购买,怎么样?”
破破烂烂的家已经被修了二间屋子的老大臣立即支持:“好,妙呀!”
他瞪着眼睛,老当益壮,声音洪亮:“这样的话,还谁敢当拐子?”
“这罚得太重了吧。。。”有大臣嘀咕着。
程千寻一个冷笑,靠在了垫子上:“如果是你家的孩子或者家人被拐了当奴隶,你还觉得太重了吗?抓到后千刀万剐了都便宜了他们。就这样写,写完后就到城里宣布,大门口张贴着,从今天开始就实行。我要让埃喀什干干净净的,少点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爽呀爽,到底还是当女王爽,能干一些大快人心的事情。当然,人口贩子们要哭了!
正继续着,突然有侍卫进来了,走进来后,跪在一干坐着的大臣们中间:“女王,尼普尔王派使者来,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尼普尔王,斯内德,他派人过来干什么?程千寻命道:“让他进来吧。”
尼普尔使者倒不象雷格尔派来报信的人那么狼狈,但一进来也跪着,双手高举后匍匐在地,嚎了起来:“女王,帮帮尼普尔王吧,他可是一直很仰慕你的。。。”
“慢,慢着!”程千寻皱眉打断了他,苦笑了一下:“真是什么日子,以前一个个过来都是要我投降的,现在过来都是跪着求我帮忙的。有话好好说,把事情说清楚了,不又是有人要反了尼普尔王?”
这个使者也是有意思,立即收了假惺惺的哭嚎,抬起身体,很认真平静地将事情给说了。
原来是这样的,尼普尔在乌鲁那和乌尔斯的中间,也就是斯内德的国家在鲁道夫和戈登的中间。鲁道夫叫戈登和他联合起来,左右夹击斯内德,戈登答应了。于是戈登带着二万兵马过去了,等过了国境线,才发现鲁道夫根本没有动。
这下好了,戈登集倾国的兵已经过了国境线,收兵回去面子挂不住,于是娘的打了,反正早晚都会打,趁着现在国力比较强,索性就打了。
斯内德无奈,他整个城里的兵,哪怕五十岁的也加上去,算足了也就一万七,所以叫使者过来求援。
程千寻朝天轻笑:“向我求援,没搞错吧?你现在就出去,往东面一直去,明天早上时就能到埃利卡,去问埃利卡王借兵才对。”
使者跪在那里没动,好似就赖在这里了:“因为求亲的事情,埃利卡王还巴不得我的王死呀。而且他也好推说,他那里听说也是刚杀了试图篡位的,可以说时局没定,难以派兵。再说,尼普尔和埃利卡没有交情呀,女王去求埃利卡王,他一定会派兵的。”
派兵去支持情敌吗?得了!但也表明斯内德实在是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到这里来求援的。
程千寻想了想,询问:“一万七的兵加上城墙,应该可以打个平手吧?”
使者苦瓜着脸:“可那是乌尔斯王呀,据说他极会带兵,他的兵都是亲自调教,到哪里打仗都一个顶至少二个。否则他登基才三年,却有二个城,那么大块地?”
戈登以前就是特种兵,还是驻外的。一定是拿着隐藏在记忆深处里的本能,对他的兵进行现代军事化管理和训练,而斯内德只会教兵打拳,哪怕武艺再好,集体作战时也打不过戈登的。
程千寻气得站了起来,来回走着,这些不省心的队友。一个拥有大国了,还王位又坐不稳。一个玩腹黑、挑得还有两个打仗,这叫什么事。
第616章 又打起来
这下好了,这些队友没有来围困埃喀什,她的地盘,自己先互掐起来了。
使者跪在下面,看着女王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小心翼翼地提醒:“女王快点派人去埃利卡王那里借兵吧,只要能解除了围困,我王一定会好好报答女王的。”
“去去去,谁要他报答。只要他不来求亲就行!”程千寻用手指抓着头皮,这事难办呀,以雷格尔的脾气,十之八九都不会借兵。它尼普尔王是谁呀,死了就死了,灭了就灭了,为什么要派兵增员?
使者一听,立即拍着胸脯:“女王只要帮忙借来兵,让我王解除围困了,我王一定不会再向女王求亲。”
“得了!”程千寻停下脚步,对着使者骂了出来:“你是尼普尔王吗?到时帮你们解了围,他这个家伙脾气我知道,一定全赖了,大不了宰了你,说是你胡说八道的。”
“我死无所谓,但求女王帮帮我王呀!求您了,您是女神,也是我王心中女神。我王对你的仰慕和爱意,那可是真的。难道女王想让一个那么爱你的王死吗?而让其他两个阴险毒辣的家伙多了一份机会,成为女王的男人?”使者又大嚎大哭了起来,就恨不得能上来抱着大腿求了。
“好了!”程千寻吼了一声,定下心后下命:“先让他下去休息。”
“不行,女王不答应,我没脸见我王,死也要死在这里。”使者就跪在那里不动,哪怕侍女过来请都不肯挪窝。
“你就下去休息。”程千寻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手撑着头,烦恼地道:“哪怕要去借兵,也要想出招来让埃利卡王推不掉。有本事你去想!”
使者一听,就知道有戏了,赶紧地感激道谢,退出去时还赞颂着女王的“仁慈”。
老大臣坐在那里皱眉:“女王真打算管吗?乌尔斯的兵很厉害,据说乌尔斯王一旦决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有必要去救尼普尔王,而得罪乌尔斯王?”
听上去有点绕口,戈登当然厉害,大约这四个队友里,就属他最会带兵打仗。而鲁道夫也不甘示弱呀,黑了戈登一回。
程千寻想了想后道:“不帮吗?那么让他去,随便谁灭了尼普尔去,等灭了后,会怎么样?”
拉加西冷静地道:“那么乌鲁那王有可能趁着乌尔斯王兵疲惫,带兵攻打过去。那么有可能会将两国尽收囊中。”
程千寻来了兴趣:“那么再接下来呢?”
拉加西思索后回:“乌鲁那将成为最大国,兵力整编后可达三万,可与埃利卡王一拼。”
“对了!”程千寻一拍大腿,环顾坐着的大臣们,分析着:“如果四国变成了二国,他们国界相互连接,那么我们中间位置的埃喀什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无论是哪一国最后赢了,我们都会亡国!到时那个王不是过来求亲,而是过来抢亲,甚至杀了我和你们,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五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
大臣们当然触动了,那是关切到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
老大臣立即表态:“女王,我们一定要保住尼普尔。”
“对,一定要保住!”大臣们纷纷表示支持。
“那好!”程千寻站了起来,开始分配:“把这周的税收先报上来,把那个使者叫过来。”
程千寻这次坐牛车了,虽然车轮子是实心的,转得慢,但骑在驴背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拉加西骑着驴,回头看了看随从,担忧地道:“女王,十个随从实在太少了,还是带五十个去吧。”
“不是还有一起去的商队吗?路上够防强盗就行了,真的到了那里,哪怕带上埃喀什所有人都不够用。”程千寻将围在牛车上的小帐篷布放了下来:“出发。”
两个信使骑着驴,出了城后分成两路,一东一南而去。一个去埃利卡求援兵,而一个去尼普尔。
程千寻坐在牛车上,听着车轮“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不停地接过拉加西递来的水喝,又开始骂了起来。这大太阳的底下赶路,真不是人干的,还没休息一天,只睡了一觉,又要去救火。
这次的火可就着得大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住戈登,说不定连她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晚上继续赶路,戈壁的夜空很大,星星很多。程千寻坐在牛车边缘,双脚在车外晃荡。手指摸着吊坠,抬头看着星空,当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时,赶紧地许愿。
“让我和我的队友通过阶梯吧!”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第二天早上,太阳九点方向时,终于快到了。
车停了下来,一路伴随的商贩也纷纷告辞,他们将改道去乌鲁那,或者货物在那里卖掉,或者从那里再去其他国家。
站在一个小土坡上,程千寻目光随着拉加西手指所点的位置看过去,已经能遥遥看到乌尔斯的城门了,在城门外,二万大军驻扎着,那里炊烟升起,帐篷遍地、牛羊成群。
程千寻深吸了口气:“走!”
一辆牛车,十个兵加一个大臣。就那么一干人等,从远处踏着不断扬起的沙土而来。
戈登闻讯从他的帐篷里出来,看后冷笑了出来:“她还真来了。”
“停下!”前面一声呵斥,几个乌尔斯的兵把去路挡住了。
拉加西骑在驴上,大声地喊着:“埃喀什女王请见乌尔斯王!”
“什么女王,我们王没空,不见!”拿着剑和矛的士兵,团团围住了来的人,语气绝对不客气,带着敌意。
“原本听说乌尔斯王的兵一个个训练有素,是最好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拉加西轻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至少上百个围着的兵,随后对着刚才说话的骂了出来:“你是什么东西,能代表你的王吗?去通传,懂不懂规矩?”
“不要这样!”一声有点嗲的声音从牛车帐篷里传了出来。
程千寻手指撩开围着车面的帐篷布,从车里钻了出来,她将身上的亚麻布接下来,在车下抖了抖。
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埃喀什女王真的来了,士兵们都拿着武器围着看。只见女王和传说中的一样,身上裙子是从来没见过的,这次不是两边开叉,而是一边开叉,照样开叉开到大腿根。腰部用黄金打制的腰带束缚,腰带上全是各色宝石,将腰勒得极细。手臂上戴着黄金臂环,另一只手腕上套着十七八个细细的黄金手镯,手只要一动,就叮叮当当作响。
最让人瞪眼的是胸,没有一点往下坠,简直快要把衣襟都要撑破了。
这样的女人站在这里,简直象是一头羊站在狼群中央。
程千寻故意慢慢地将挡风沙的亚麻布抖了几抖后,不慌不忙地再披在头顶上。好似无奈地道:“既然乌尔斯王没空来见我,那么我就去见他吧。”说完,就往前面走。
看到女王目不斜视,昂头挺胸过来。士兵们一时看傻了眼,等到走到跟前,有些让开了,而有些还站在那里。
程千寻抬了眉头:“嘿,小伙子,能不能带路,我要去见你们的王!”
原本凶神恶煞一般的兵,犹豫了一下,收起了手中的武器,转过身,客气了起来:“女王请。”
这是女王,不光是乌尔斯和尼普尔这两个准备开战的国家,她还和另外两国的王牵扯不清。如果真伤了她,谁都担不了责任。
程千寻跟着拿着武器的乌尔斯兵走着,就看到戈登双臂交叉站在一个小帐篷前,嘴角挂着几分笑意地看着她走过来。
走到后,拉加西带着人按照礼节,向戈登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