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阴阳判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即使处于全盛状态想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勉强,他立即怀疑罪国的根本究竟是不是真的拥有对抗圣朝的本钱,如果是的话,就可以掀起战乱到时候烽火之中恢复前朝正统也不是虚言。
他依足礼仪,对着圣愚有道躬身道:“观天台地囚星阴阳判见过了。”
圣愚有道面上不露声色,眼里的红光暴闪,差点要化为无边的火海燃烧起来,把这冥顽不化的阴阳判给烧成灰烬。
阴阳判也知道性命危机就在眼前,更是不敢怠慢,摇头道:“即使是以阁下你的功力,也不是神州三教九流诸派高手的对手;更何况,你们没有资源、没有士兵,到时候那什么去和圣朝天兵对抗?”
“莫非你圣愚有道和无敌子准备只靠两个人就把圣朝千万天军杀戮一空,若是这样的话,莫说下手只怕动一动心思也都会被这无端的业力勾动三十三天神雷直接把你们给劈成灰灰吧!”阴阳判心想,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加入是死不加入也是死,还不如就在这地牢拼一拼,说不定也能带着这千秋王府的小王爷侥幸逃脱。
“哈哈哈!”圣愚有道仰天笑道:“你尽可以放心,我们拥有的底牌是你所无法想象的。现在地底黑狱十数万好汉都已归顺吾皇帐下,到时候一旦起事,更有各路大军来援。至于资源粮食也是早有足备,都不成问题!”
阴阳判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以圣愚有道的实力来说,加上无敌子足以吃定自己没有必要欺瞒,当下也笑道:“好,既然贵君上如此看得重我阴阳判,若是再三推辞,岂非显得我不近人情?”
圣愚有道欣赏的看着阴阳判,拿得起放得下可以认得清形式,这样的识时务者正是儒皇所需要的俊杰人物。他试探着问道:“那这千秋王府的小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阴阳判十分为难,他刚刚加入黑狱罪国,但对于继承了恩师道统的小王爷,却是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圣愚有道也不希望阴阳判心有芥蒂,左右一个还未成长的小王爷无足轻重,当下笑道:“既然你不愿伤害这圣朝的小狗,我便替吾皇做主,放他一马便是!”
阴阳判闻言面露喜色,但又略带犹豫道:“若有一日,恩师有令的话,只怕我”
“婆婆妈妈,我当年说你不成器,现在仍要说你不成器!”无敌子抱着双臂,冷眼看着阴阳判道:“恩师和罪国的敌人莫不都是圣朝?即使日后恩师有令,也不与罪国冲突。大不了,到时候我无敌子陪你一同去受恩师惩罚便是!”
阴阳判这才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响,登时变了脸色朝无敌子望去。
………【第二十七章 除害】………
阴阳判沉下脸来,冷冷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阴阳判岂是反复小人,你们来见我却还事先埋下了暗手!”
圣愚有道皱着眉头,解释道:“我并没有多带人手。”
阴阳判抬头仰天,不去看圣愚有道的眼神,反讽道:“我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好汉子,原来也都是些鼠头之辈,莫非是不怕我泄露尔等的身份,而遭来杀身之祸?”
无敌子心里大骂,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间,当下冷声道:“嘿嘿,怕?怕你就不会来了,你用脑子想想,我们之间的战斗是普通人就可以参与的么?我们就是带来了罪国的精锐,又能如何?”
阴阳判这才缓和了脸色,道:“抱歉,我有些激动了。”然后脸色一冷,道:“这里除了关押我以外,就是这千秋王府的小王爷。我知道了,这是冲着这小王爷来的。”
“那又如何?”无敌子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阴阳判,实在想不通他对这个谋夺了武朝江山的小王爷能有什么好感。
“没事,那我们便离开这里吧!是不是大师兄你在这里待得习惯,不想走了?”阴阳判嘿嘿冷笑,硬着嘴反击回去。他才不敢把千秋断云继承了恩师道统的消息透露给无敌子,无敌子在拜入观天台一脉之前,便是神州成名的少年英才,只可惜性情冷漠不循道德是以三教九流皆不敢收。
拜入星河波澜门下以后,作为一百零八星之首,自是派内首屈一指的高傲,若是让他知道恩师道统另有传承非要惹出事来。圣愚有道也不理会这对师兄弟的龌龊,右手慢慢的举起,手中一团凝结成烟雾的黑光就连四周的烛光也都给吸引了进去。
“走罢。”圣愚有道感觉手中的力量凝聚完毕,招呼一下无敌子和阴阳判两人,黑雾猛然爆开罩在三人身上,待烟雾散开之时,地牢之内,已经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千秋断云一人而已。
贾道儒信步而前,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斜眼看向两边监牢之中已经睡的香甜的犯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的时候,他宁愿只当一个单纯的人犯也不愿意再在官场上继续倾轧了。
“县令大人。”一条黑影人脚步匆匆,也跟着贾道儒的步伐踏进了这丰都县的死牢之内。
“县丞大人?”贾道儒有些意外又有些情理之中的回头看去,他停下脚步对着县丞招手道:“想不到你也来这里了,正好,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聊聊。”
“哦?”县丞走到贾道儒的身边,与他一起往监牢最为深处的地下走去。
贾道儒打了个哈欠,两只手绞的紧紧:“你来这里做县丞也有十好几年的时间了吧?”
县丞瘪瘪嘴,摇头叹息道:“整整已经十六年了。县令大人莫非忘记了,我也是那一科的探花郎,在典机处做了六年的点星使,然后奉龙瞿学宫的命令前来协助你的。”
“吹雪探花。”贾道儒连连摇头,苦笑道:“是呀,十六年了。要这么说,你与我也算是同窗的情谊,你就当真不可惜么?以你的才干,若非是奉命在此地监视于我的话,只怕现在也是当朝一品大臣了罢。”
他忽然停住脚步,猛然回头,直视着县丞冷声喝道:“别人不知道你的跟脚,但我与你十六年的同事,又岂能一点不知?吹雪探花,出身前朝观天台,花名天机星位列三十六天罡星第三名是也不是?”
吹雪探花楞也不楞,仰头笑道:“哈哈哈,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前朝的事情我已经都忘记了,现在加入龙瞿学宫也不过只是为了混几两金银之物好给自己存点傍身钱罢了!”
贾道儒也无意深究,低眉阖眼靠在一间空置的牢房木门上叹道:“是呀,傍身的金银,你若非不是恶意潜伏我又何如能容忍你到今天?”他慢慢的抚摸着木门上的木刺,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痛楚,道:“唉,你这样,也是很好的了。身在其位只谋己利,又怎能知道官场的险恶呢?”
吹雪探花笑道:“你们龙瞿学宫的势力现在如日中天,县令大人你也是倍受欣赏,又哪里有什么险恶呢?”
“好好的,好好的。”贾道儒瞥了一眼吹雪探花,喃喃的道:“我这头上的脑袋,一不留神就要被人摘掉了。甚至于这龙瞿学宫,又哪里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风雨不动呢?”
贾道儒是精明之人,虽然远离中枢权利,但也可以从三教百派在各地势力的变化中看出几分玄妙。如今之世,百教结盟,同伐学宫之势已然形成,至于上京城里的那位,恐怕也不会乐意见到自己手中的权力被手下的臣子给掌握其中吧。
吹雪探花脑袋一歪,笑道:“我一向是敬佩你的预感,既然如此,我也无意掺夹其中。呵呵,现在正好向你县令大人辞行,丰都县的花名册上,再不存吹雪探花的名额了。”
眼看吹雪探花望天一笑,身形颤动,几片雪花飘零在死牢之中。雪花散尽,却只剩下了丰都县令贾道儒一人而已。
“都这么些年了,这个县衙里面还能够与我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吹雪探花你了。”贾道儒自感时日无多,其言也善,平素里虽然也不少与吹雪探花争权夺利之事,但临到此时却又忆起了这县丞的好处。
“当年捉拿阴阳判,你居功甚伟。如今我虽然还没有亲眼去看,但也能够估量到几分。”出身龙瞿学宫,贾道儒虽然功夫不深,但对于自己掌管的死牢下那剧烈的灵气波动又怎会感应不到?
“阴阳判已逃,你,多保重吧。”死牢中阴森的火把照耀,贾道儒挺拔的身躯陡然佝偻了许多,慢慢地才回头阑珊着想要继续向下走去。
“吹雪探花是否平安,你已经不需要再为他担心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每一个字的传出,都离贾道儒所在靠近数米,一声诗号清亮传来,已显示出来者身份: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流年。吾,是龙瞿学宫大护法一指流年,下属门生贾道儒还不出来见吾?”
贾道儒后辈冷汗顿时雨下,龙瞿学宫的处理特使,真的已经到了么?一指流年是龙瞿学宫的大护法,但凡出动必带起一片血海滔天,自己这么多年来亲手犯下的罪孽,今日果然便要偿还了么?
“贾道儒,你的罪,无人可赦!”一指流年皱起眉头,看向委顿的贾道儒,这般的模样比他之前想象的更为不堪。
贾道儒的眼里冒出了精光,像是从睡梦中惊醒的狼狗一样咆哮道:“罪?我有什么罪?贾某的所作所为都是龙瞿学宫上面下达的命令,现在到想要和护法大人询问一下,若是贾某有罪的话,那么上面的人、上面的龙瞿学宫、上面的护法大人,你又有没有罪呢!”
“哈哈哈!”一指流年猛然抬头长笑一声,道:“吾有没有罪,和你该不该死,那是两码事。”
“可怜的蝼蚁,至今还未搞明白事情。你是好是坏是忠是奸与吾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应该把我们学宫派下来暗访的特使囚禁起来,你胆敢囚禁我们的小公主,难道还不是罪无可赦么?”
对于一指流年这种已经超脱凡俗的人来说,名利场上的红尘烟雨早已不放在心上,像是贾道儒这般虽然负责一地事宜但也还未进入龙瞿学宫核心层的门生,真的轮不到他亲自出动千里迢迢的赶到江南这偏远的县城里来。
“呵呵,呵呵呵呵。”仿佛是听到了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贾道儒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笑的泪流满面几乎喘不过气来:“吹雪探花说的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贾某人自认为也是一代俊杰,但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圣人们看来,也不过只是刍狗一般么?”他背过身子,丝毫不担心一指流年会从后偷袭,因为要对付他,实在无须如此。
一指流年没有打断贾道儒的临终遗言,他向来是一个大度的人。
“我已经有预感,我终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只不过,我还想多问一句,查访的特使究竟是谁?什么时候被我的手下抓进来的?”
“特使是公良神魄大人的嫡传弟子落玉儿小姐,被你的亲生弟弟给抓进来的。”一指流年并不担心贾道儒多做狡辩,因为对于他来说,要处决一个小小的贾道儒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落玉儿?”贾道儒真的很想笑,他在龙瞿学宫的时候根本没有地位见到落玉儿的芳容,想不到今日竟会因为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女子枉送性命,当真可笑!
落玉儿从暗处走出,很是可笑的看着贾道儒那古怪的神情,心中不由怜悯。
“你就是落玉儿。”贾道儒咬着牙勉强笑道:“你以为我贾某人死了,就是天下大吉了么?你要真想天下大吉,就去把全天下的学宫弟子一起给杀了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的清除掉圣朝的蛀虫!”
………【第二十八章 归去】………
落玉儿杏目圆睁,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你,你简直就是疯了。”
贾道儒冷汗满面,腹中疼痛欲死,冷声道:“贾某人没有疯,疯的是龙瞿学宫疯的是这个天下!”
“自古以来,士为知己者死。我听说你贾道儒不是向来都说,公良神魄大人是你一生的伯乐知己么?”一指流年伸出了右手食指,他的手指确实好看,凝如羊脂,状如碧玉。那玉指芊芊,却隐隐还带着一点紫耀般的色泽,释放出一点点宏大的气息,就因为这一根手指,整个地牢之内也都如同千年学宫似得,甚至耳边都传了一阵天外的郎朗读书声。
“贾道儒,你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唯一的弟弟也有吾替你料理了,黄泉路上你就安心的去吧。”只是,很可惜,一指流年的手指是用来杀人的,很少有人可以在欣赏到这人间难得的美妙之后还可以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你放心,你的罪只在学宫之内通报。你死之后,典机处会在向圣上的折子上禀明,丰都县县令贾道儒大人是抱恙去逝,无损哀荣。”贾道儒毕竟是龙瞿学宫出身,落玉儿也不想把自己家的丑事宣扬到满天下皆知,尤其是在这神州百教联手讨伐龙瞿学宫的当头,绝不能让这把柄落入敌对势力。
“哈哈哈,流年大人,看你的功体高深道德圆满,想必不是单单冲着我贾某人来的吧。”贾道儒自知难逃一死,只可怜自己的弟弟也随自己而去,斩草除根,这是任何一个组织对付内部蛀虫的手段。
“我听说太傅圭元龙麒神秘遇刺,刺杀者意外脱逃,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流年大人是一路追随落玉儿小姐保护来的吧。”
一指流年深深打量一眼贾道儒,这样的头脑,这样的反应,即使是在龙瞿学宫内也是不多见的:“若是你不曾冒犯小姐的话,我真的想留你一命,你的智慧是我生平少见的厉害!”
一个人才,若是无法收归己用,那么就必须要加以毁灭。一指流年紫色的手指慢慢地向前探出,一缕浩然的正气罡煞出现在那指尖处,它正正的对准了贾道儒的心房,那手指是催命的符咒,若无意外贾道儒绝没有可能侥幸逃脱。
“慢!”尽管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在这关头,贾道儒额头青筋突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那手指已经变成了深郁的紫芒,释放出了书香的芬芳,悬停在贾道儒的身前凝而不发。是贾道儒用他自己的智慧博得了一指流年的好感,他决定让贾道儒说完最后的遗言。
“刑不上士大夫,贾某人毕竟是学宫门下弟子,岂能不全身而去?”贾道儒凄然笑道:“流年大人大可不必多费周折,在你现身的同时,我就已经服下了剧毒的药物,现在快要发作了。”
此言一出,落玉儿与一指流年脸色都是一变,好聪明的贾道儒,竟是妙计无差;好果断的贾道儒,自戕身亡和被护法清理门户是截然不同的下场,贾道儒用自己的一死,足以洗去他身前的所有罪孽,便是有别派之人以此作为把柄也是断无可能了。
“自戕身亡、清理门户,不都是一个死字么?”贾道儒把生死看开,只希望在死后还可以保留一个好名声,下一世的轮回重生总还可以挺起胸膛来堂堂正正做人。
他呕出一口黑血,苦笑着摇头道:“毒药开始发作了,真是可惜,我找不到更好的药物只好用这糟糕的替代品。但是,能够利用这段时间和流年大人还有落玉儿小姐聊聊,也是我的荣幸。”
“是啊,你死以后,我向你保证,可以得到一个体面的身后事。”生荣死哀,是儒门所倡导的处世态度,以一指流年的身份地位,一旦出口必是会践行的。
“不过我要说的是”体内的毒药已经开始发作,贾道儒呼吸越发的困难起来:“要小心除了神州五派以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
“嗯?”贾道儒的话引起一指流年的兴趣,他蹲下身子,一指点在贾道儒的身上,精纯的浩然紫气支撑起他那被毒药猛烈侵蚀的**。
“那神秘势力叫做罪国,是吸取了神州地下黑狱里强者而组成的。”得到一指流年的帮助,贾道儒的脸色登时红润起来,但是落玉儿心知,这是回光返照的征象,他正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是无法长久的。
“千万千万不要再往下走了”贾道儒猛然振奋起精神一把抱住一指流年,挣扎着说道:“那里关押的是本县县令阴阳判,只怕已经越狱投向了黑狱罪国”
“小姐,那我们?”一指流年扔下贾道儒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征状的死尸,没有任何的价值。
落玉儿眉头紧蹙,沉思半响下定决心道:“我们下去,我要去见一个人。”
就在两人犹豫之际,一道凛冽剑气,夹带劈天裂地之威呼啸着从地牢入口破空而来。
“是什么人!”一指流年顾不得劝阻落玉儿冒险的想法,挺身挡在她的身前,他的两根手指并拢,一个瞬间,似乎是落玉儿的幻觉。剑指再现的时候,一滴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滴淌在了地面,染红了一小片地牢砖石。
“悠哉游哉,兰花盛开;怒刀鸣,收取一世英名。”烟雾扬起,风尘之中是蓝衣剑客的身影,那剑影并不与一指流年多做纠缠,只是裹住地上贾道儒的尸首,一个盘旋就要往地牢之外飞去。
“是悠游剑侠,兰小刀么?”一指流年怒极反笑,猛然一指点出直奔楚南观背后大穴而去。
兰小刀用剑光裹住一人,速度仍是不减,听到身后的破空声猛然回头劈出一道剑气,自己身体顺着反震的力道加速冲了出去,地牢之中只留下他爽朗的笑声:“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悠游剑客兰小刀多谢一指流年手下留情了!”
一指流年冷哼一声,他奉命来保护落玉儿安全。一方面是不放心把落玉儿独自丢在这地下监牢,二来他也知道兰小刀的武功确有过人之处,轻身功夫早已是臻至化境难以追踪,索性便熄了心中争强之意。
落玉儿微微一笑,依靠在监牢的墙壁之上,慵懒地问道:“大护法也莫要急躁,我看那人好高的功夫,只差一步便是以武入道的境界,神州大地上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一指流年收回滴血的指尖,用袖子掩了,淡淡得道:“这算得了什么?只是一味追求极限的攻击,完全忽视了天地间莫然沛之的力量,便是修到极致与我龙瞿学宫的术法比起来也是差之极矣!”
落玉儿当然点头赞同,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