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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令,观星台之主星河波澜么?”
“啊呀!”冷不防千秋久鼎朝着星河波澜的后心劈了过去,嘴里厉声喝道:“你这无道的相师,我堂堂武朝便是毁在你的手上,天可怜见,竟是终于让本候寻到了你的踪迹。好贼子,纳命来!”
………【第十一章 前尘】………
身后掌力逼人,星河波澜跃在空中滴溜溜的一个转身,正面朝向了千秋久鼎劈来的掌风。他的眼里闪过了一层璀璨夺目的星光,仿佛是把整座银河的星光也都给全部集中了一样,掩过了他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愧疚。
星河波澜的两只手交叠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极其奥妙的手势,随后他睁开微醉的双眼,右手掐成剑诀望天一指,嘴里吐出了几个凝重的咒语:“天恩赐福!”
九天之上的南斗诸星陡然一震,尤其是第三、第四星位更是绽放出光芒万丈,大白天的显出耀眼星辉来。着两星不同平常,正是南斗六星中的天同星与天机星,又叫做益算善星和上生福星,威力虽大但却非恶煞之星。
千秋久鼎沐浴在星光之中,只觉得浑身一个寒颤,紫府丹田之内的真元消失的无影无踪。须知无论是修道、修佛还是习武、习儒,紫府丹田都是修真者至关紧要的一个部位,一旦不幸被废,轻则散掉一身修为,重则当场暴毙。
千秋久鼎“啊呀!”一声,身体失了力量,直从十几丈的高度重重的跌落了下来,是千秋守鹿早有准备,从旁冲了过来,一把将他的身子接住。
星河波澜当年好歹也是和九鼎候、涿鹿候同殿为臣,而且他自觉愧对前臣,本来也无意重手伤人,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手印法诀一变,就看到他身体周遭方圆丈许内的太阳星光狠狠扭动一变,而他的身体也在这炽盛的阳光中逐渐变淡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残话久久的飘扬在天地之间:
“从今日起,神州大地上就再没有武朝的星相师太史令,有的,只是我堪虞斋星河波澜啊!”他的残话像是在对曾经的九鼎候做一个交代,也像是对天地间早已消散的前朝因果做出了一个交代。
千秋久鼎面色古怪的看着星河波澜消失的地方,一个寒噤过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轻灵,经过了一番天星洗髓,令他有了绝对的把握在十天之内把自己的功体再度提高上一个台阶。
千秋断云扫视一遍四周,而周围的食客哪里见过这样的绝世高人?尤其是那些酒坊的小厮们,发一声喊都是跑得干净,倒是徒留下了空荡的一条大路,在日后被乱世中的盗匪所看中,又不知祸害了多少的良善百姓。
未曾料到这一趟行来,竟然还会遇到前朝的残余党羽,虽然前朝的崩溃与圣朝并没有太大的因果干系,但是谁又知道这些前朝留下的残党会不会把仇恨寄托在圣朝之上呢?
毕竟,说到底占据了前朝江山的还是圣朝兵马呀。
思及此处,千秋断云的面色瞬息间就沉重了起来,他低声下令道:“走罢,那人是前朝的太史令,掌管的是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一切事宜。”
“你们也都是前朝的遗臣,自然应该知道他的厉害之处,我们且休管此事赶紧进城了了贪墨案子,速度回京禀报吧。”两名家将都是叹息一声,道:“太史令,太史令啊,嘿嘿。”
冷笑两声,都是行色仓惶的上了马背,快马加鞭离开了这一条不祥的大道往城镇里去了。
深夜,薄薄的晚雾遮掩了秦淮河岸,像是一层细纱。客栈伫立在一条幽僻的小巷子里,这小巷白天也少人走,夜晚自是更加寂寞。
太阴星的月光隔着薄雾照射在客栈内外,阴森森的小巷深处传来的是朱门豪富欢宵达旦的丝竹乐声,而在巷子外面则侧卧着一个已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有结结实实吃过一顿饱饭的丐儿。
永远也不会有人可以明白,神州的子民们是多么的容易满足,只是希望在农活歇息的时候,可以捧上一大碗满满地白花花的大米饭,再漂上几根浸湿了猪油的炒青菜,便可以乐呵呵的这么过上几年了。
这,是那些整日介在朝堂上、江湖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世外高人到死也不会理解的,为什么可以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竟也是可以快活的活过每一天。
每个人的追求本不一样,没有可比性的。
在这刚刚经历,还没完全走出旱灾影响的丰都县城,呈现的也是一派衰败景象。
千秋断云用平常只能够租住一间下等客房的价钱租用了三间上房,没办法,宁愿便宜些租出去客栈老板也不愿意把这些精装修过花费了大量银两的客房空置不用。
在各自安排的卧房内,两位家将都已经辞别了千秋小王爷走向两边的客房安寝,而千秋断云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不由得想起白天的那个出身阴阳家,然后自创一脉功法的儒生,想当年,也该是惊才艳艳的风云人物吧,到了现在,却是衣衫褴褛被人追的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尽管,千秋断云的理智很清醒的知道,在星河波澜的旗下一定是聚集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前朝余党。更何况,即使没有党羽,身为当世第一的星相师始祖,如果不是自己愿意的话又岂会沦落到在街边骗钱沽酒的惨状?
“他真的就是前朝的太史令么?那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的那些莫测高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天命,人心,似乎他才是第一次的明白天意如刀人心难测的道理,我命由我不如天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一卷书简,无论是到了什么地方,有千秋断云的地方总是离不开书籍的。感觉今晚实在是睡不着了,千秋断云叹了一口气,转身从床上走到桌前点亮了烛火,准备再多读一章经典。
千秋断云点亮了灯芯,乍一回头猛地一惊,一个青衫儒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正坐在床边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呢。看他现在的满面精光,身上也是一套朴实典雅的华贵袍子,似乎与白天所遇已断然不是同一个人了。
心知来者并无敌意,千秋断云缓缓的收回点火的双手,心中发寒道:“星河波澜,你是前朝的遗臣,虽然本朝并没有悬赏追捕你们,但是你也不应该半夜找上门来吧?”
他有理由心寒,身为圣朝王府的继承人,千秋断云从一出生开始所接受的便是精英教育。巫医相卜无一不精,更有军中无数大将,朝中各教高手不计心力的培育。千秋断云历来自信,即使是在藏龙卧虎的修真界中自己也已经是算得上号的高手了。
但是,他现在却是竟然连星河波澜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这人未免丢的太大了。
星河波澜似是猜出了千秋断云的心中所想,古怪的笑了笑,对他招手道:“你也莫要惊讶,我虽是武朝的太史令,但却不是我之根本。我作为阴阳家之代表,得道年月是你所无法想象的久远。”
他朝着千秋断云打量了半天,眼里又闪动起了那奥妙的璀璨星光,良久,良久,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你也不需知道我究竟是谁,我却是知道你的根本。”
“我的根本?”千秋断云看着他绽放着星光的眸子,不明白的问道。
星河波澜微笑起来,轻轻的点头说道:“你出身世家,总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死亡的惩罚是怎样的严重吧?”
千秋断云当然知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嘴干,下意识舔舐了一下嘴唇,道:“造就一个高手,需要的时间无可计数;而毁掉一个高手,一瞬的时间便已经绰绰有余。”
“死亡,亦或者说是重生之后,所有的功法修行清零,即使,功法的道行不退,想要再次回到从前的地位,也是千难万难的,你在进步,别人同样也在进步,落后一点点,也许就会被淘汰。更何况,被清洗了全部的记忆,和一个新生的个体还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性格的固有不变以外,其它的一切环境都是在投胎后随机决定的。”
星河波澜耸耸肩膀,翘起二郎腿笑道:“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所谓的‘轮回转世’,是某一个无聊的人设定出来的世界观。”“设计出来的世界观?”千秋断云皱眉,他觉得这前朝的太史令越发的疯癫了。
“那个人曾经是我的结义兄弟之一,我称呼他为二哥。”星河波澜颇为疼痛的捂着额头,似乎就是连他的记忆也受到了某种的限制,无法完全对千秋断云描述出来:“你也不用知道这许多,你只要知道他叫做元通妙祖,远古时代的人类掌控者就可以了。”
“远古时代的人类掌控者?”千秋断云艰难的把星河波澜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儒生绝对是已经被人迷失了神志才可以说得出这番胡话来。
不等千秋断云说话,星河波澜已经是自顾自地说道:“算了,我赶时间,总而言之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千万要保持住理智。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可怕的存在,已经在封印的深处蠢蠢欲动了。”
“可怕的存在?封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千秋断云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听信这疯子的胡话,但是星河波澜的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令他不得不疑惑他话中的真实性是否确实存在。
………【第十二章 命数】………
一番话说了小半个时辰,千秋断云不知道星河波澜的话是不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也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可不可信的。半个时辰的时间,星河波澜含含糊糊的,归根到底也只是一句话,那就是要千秋断云千万要保持好心态的平稳。
否则的话,不仅仅是千百万人的劫难,更会发展成为束缚天下所有苍生的魔劫。星河波澜还说了一些什么让人成为神的道理,千秋断云不明白,各教各派之中,即使不包含死去转世的弟子,仅仅就在当下也绝对有着为数不少度过天劫的存在,还有什么超凡入圣的说法呢?
尤其是星河波澜所说的什么现实、虚拟的世界,莫非是指在神州大地以外的域外空间么?若果是这个的话,那么就连千秋断云也都知道一些,毕竟当今坐镇关外的义王府就不是九州子民。
圣朝义王府,尊崇信奉元阳上帝,以其为唯一崇拜的王侯之府。表面上以儒门为宗,实际上却是幽冥世界-亡者国度元阳上帝之旧部,因三百年前幽冥世界入侵玄县神州,空山骨名率领“亡者死骑”战败而滞留于神州大地,后被圣朝接纳分封为“义王府”享王爵衔。
而这幽冥世界就是十方诸天中比较强大广阔的域外天地之一了。
正说的兴起,星河波澜忽地皱了皱眉头,干脆坐在了千秋断云的对面,沉声道:“不好,那个存在已经发觉了我,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询问的么?”
千秋断云早已被一晚上的谈话说的云里雾里,哪里还有什么问题?急忙摇了摇头,道:“若是星河波澜前辈还另有要事的话,不妨自去吧,我这里却是不敢耽误前辈事宜。”
星河波澜面向着窗外的星月无情的地嘲笑起来:“嘿嘿,在这十方世界之中,哪里还有比你更加重要的事情呢?这天道又如何?照样还不是被我们所封印得上了?”
“我很重要么?为什么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千秋断云看着星河波澜那充满邪性般诱惑的脸蛋,不由得有点胆颤起来,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星河波澜深深的看了窗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嘿嘿,那些蝼蚁知道些什么?莫要说什么圣朝、武朝,比起你的重要性算得了什么?失去了一两个朝代的替换对天下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若是在你这里除了纰漏,我等数十精英千万年的辛苦那都会付诸流水,而人类的未来也就沉迷于这虚拟的世界中不复存在了。”
看得千秋断云满脸青白有些惊惧的模样,星河波澜不由得大笑起来,摇摇头道:“罢了,今晚说的也够多的了,再多说下去只怕那个存在的本体也要察觉了。”
紧紧的握了一下千秋断云的肩膀,星河波澜随手把一本书册塞进了千秋断云的手里:“这里是我做武朝太史令时期组建的观星台势力,虽然没什么大用,但也聊胜于无。还有,我若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本地的丰都县尉也是隶属其中的一员吧。千秋家的小王爷?你可不要让我们的努力失望啊!”
突然的顿了一下,眉头紧锁的星河波澜叹了一声,道:“另外,这些苦命的娃儿,好歹也是跟了我太史令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要亏待他们,今晚泄露了太多的天机那存在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是要去逃命了,顺便在造访几个远古时代的好友,假若我命好不被那个存在打入轮回封禁记忆的话,总还有机会再见面的,期望,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是敌对的双方吧。”
星河波澜的话一语双关,令千秋断云难以明白他究竟指的是什么。隐约的,千秋断云听到耳朵边有一缕极细的声音在叮嘱他:“今夜的谈话,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不要以任何形式提起,我们用混天遮日的法术蒙蔽了那个存在,但毕竟不保险,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传六耳才是最佳的选择。”
强大的魔力,让千秋断云懵懵懂懂的,也顾不得凳上摊开的书籍,只吹灭了烛火上床睡去了。在星河波澜强大的精神控制下,他就有如一具行尸走肉,抓着那本象征着武朝最机密的观天台势力分布的厚厚书册,迷迷晕晕的一觉到了清晨,再睁眼时,哪里还有什么星河波澜的痕迹?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自个安排了守夜的班次,但怎料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竟是都在床上睡的如死了一般,慌忙起身来小王爷的宿处,见到千秋断云还在床上安睡,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千秋久鼎小声道:“罢了,罢了,想必是白天赶路赶的急了,惹怒了沿街的鬼神这才戏耍我等呢。”他们本是随军的将领,对自身的状态把握的细致颠毫,正常来说,即使是连赶三天三夜的路程也是不会如此大意睡着的。
千秋守鹿闭口不语,心知此中有异,道:“幸亏公子爷没有出甚事端,要不然我等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这两人还在门口说话,床上侧卧的千秋断云却是睁开了双眼,这一觉实在舒服,他躺在床上用手揩了揩眼睛一时间竟是舍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两位家将见小王爷也已睡醒,都是推门进了去,只见到桌上烛火短了许多,又只见那边千秋断云床头上,飘飘荡荡的,挂着一张简帖儿。
千秋守鹿用手撕了,交给千秋断云,禀报道:“公子爷,这里有一张字帖。”
千秋断云接过来对着阳光下看了,这是一张留言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小子你若欲破案,合该明日子时,从你住所开始,往东南郊外再去二百四十里路,那里有一所茅屋,你在那茅屋里等候至子时三刻,自然有与这案子大有干系之人造访。”
他看了这话,眼前一亮,这应该是星河波澜所留下的笔迹。星河波澜是星相师一脉的始祖,他若是算定了的事还真没有变更的可能性。当下让两位家将准备好马匹粮草,只等夜半三更之时出城去找那所茅屋所在。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不敢违拗,只得下去准备装备了。
不多时,又有小厮来报,说是有本城衙役来访。千秋断云想起星河波澜离去前所留的秘本,打开来看时,果然是前朝观星台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的名册,他依着姓氏查找下去,果然在地囚星星位上找到了丰都县城县尉的花名。
那衙役进了客栈,也不多言,只是依令把一张丰都县城的地图献上。然后才哭诉道:“小人本是丰都县县尉的嫡系,后来县尉大人被害,小人潜藏了许久,昨夜梦见县尉大人托梦这才胆敢前来劳烦公子爷救我老爷一救。”
千秋断云先教那衙役坐下来,故作奇道:“你家老爷既是本地县尉,又能有什么劫难?假若真是被奸人所害,你也应该设法网罗了证据,好去上京报案才是呀。”
那衙役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千秋断云。千秋断云接了,才听那衙役道:“这是小人历次上访的状子,都是被驳回来的。公子有所不知,这丰都县的县令不同其它,乃是龙瞿学宫三元及第的老爷,十年前自己申请来到了丰都县城,他本是文场上大有名声的博学大儒,又有龙瞿学宫为他作为倚靠,是故本地官员都不敢管。”
千秋断云听到是龙瞿学宫出身,若有所思的道:“这二十余年间,状元有将近十个,但是三元及第的我记得也只有一个罢了,你家县令莫不是龙瞿学宫的老师,唤作贾道儒的是么?”
衙役果然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就是此人。”
千秋断云又问道:“你说本地县尉遭了劫难,却是如何?你且莫要惊慌,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衙役得了千秋断云的许可,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小人不敢隐瞒,我家老爷是得了巡风都御史廌百法大人的密令,暗中查访江南平旱灾银被贪一案,有了确实可信的证据,但就在这时被贾道儒发觉设下了奸计,将我家老爷寻了个罪名打入天牢死囚,小人不甘我家老爷平白遭罪,这些日子也都跑了些衙门,但听到是县令的主意,却是无人敢于出面。”
“廌百法?”千秋断云沉吟道:“廌百法就是那个因为此案而被灭门的巡风都御史吧?”
那衙役道:“廌大人为官清廉,是以上天恩赐,却是未曾被灭了后裔。”他说话本也不如何响亮,但突然之间传入千秋断云耳中,却是登时面露喜色,道:“此话当真?廌大人的家眷可是有所逃脱?”
衙役点头道:“当晚廌府衙门被人雪夜寻仇,是廌大人让他夫人逃了出来。廌夫人找到我家大人已是奄奄一息,我家大人也正是喜得贵子之时,当下也不敢泄露廌夫人信息。”
“只把自己的孩儿吩咐小人收藏起来,而把廌大人的孩儿起了个名字姓白,装作了是我家大人的亲子。”
千秋断云哈哈笑道:“我堂堂圣朝天下,有这许多的忠义人士,何愁平定不了这些区区几个臭虫贪吏?”当下就打发那衙役仍回岗位上班,而自己却是召集了两位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