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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好活了。”南宫度不会放过自己的。
云瑾笙却是头都没有抬,专注在诊脉上,“既然是我答应过的事,我便会做到,再说了,你以后死不死是你的事情,现在救不救要看我的心情。”虽然他曾经掳走过自己,不过好歹也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吧,既然能够治好他的病,也便治了,管他以后会如何呢。
“你都不问问我知不知道宇文子兰的下落吗?”宇文景淡淡的笑着,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云瑾笙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说不上是哪里可怜,总觉得他的心里一定藏了很多苦楚。
“何须问你,她会出现的。”在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宇文子兰最好的选择就是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起隐姓埋名的生活,这样还得保住一条性命,可是云瑾笙心中笃定,她一定会回到这里找宇文景的。
“她是一个惜命的女人。”宇文景并不认同云瑾笙的想法,以他对宇文子兰的了解,她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是吗?”云瑾笙的反问意味深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几日过去了,宇文子兰却没有丝毫的动静,黎融墨心中暗自以为她一定不会来了,但是云瑾笙坚持她一定会来,所以那座宅院旁边的守卫并没有撤。
而据黎融墨所说,馨太妃已经奏请赐婚了,现在云瑾笙怀有身孕,黎融墨自然是舍不得让她来操心,所有的事情都是黎融墨来操办,云瑾笙只知道那男子也是朝中的一个大臣的儿子,云瑾笙看着面前正在如饥似渴看医书的司徒映寒,心生感慨,有些人早些遇见却并不见得有相守之缘,就像云怀蝶跟林安风,就像……羽哥哥跟自己。
“怎么了?”司徒映寒看着云瑾笙暗下去的脸色,心有疑惑,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想念缪水族吗?”听说司徒映寒跟林家的二老相处得很好,不知道她是否想念远在缪水族的家人。
司徒映寒愣了愣,声音有些低沉,“是有一点吧,但是我更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在缪水族的时候,她过得很压抑,家人也不过是陌生。
“你跟林安风快要成亲了,不用让你的家人知道吗?”成亲都不能告诉家人,映寒心里也不好受吧。过了这么久,缪水族的人还没有来找自己跟映寒,可见他们已经放弃了,这其中应该是羽哥哥插手的原因。
虽然对于羽哥哥没有及时喂自己服下解药的事情,云瑾笙始终是心有芥蒂,但是想起来,羽哥哥对自己的付出要多得多吧,救出母亲、带走杨叔叔、擅自离开缪水族,这些在族规里哪一项都是重罪,足够自己在禁地里呆一辈子了,为了给自己脱罪,他想必也是付出了不少,不知道他现在在缪水族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心想事成。
司徒映寒看着桌上瓶子里插着的几支腊梅,嘴角勾起虚无的笑意,“不让他们知道才是更好吧。”若是他们知道现在自己要跟一个外族人成亲,还不得气得把自己逐出家门,司徒映寒转过头看着云瑾笙,轻笑,“还有,我什么时候快要跟林安风成亲了?”这件事她本人怎么没有听说。
云瑾笙疑惑地看着司徒映寒,“林安风没有跟你说吗?他明明跟我说林将军已经定好日子了啊。”
“什么?!”已经定好日子了?司徒映寒睁大双眼,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成亲这件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司徒映寒惊讶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回,侍女就已经前来通报林安风已经来了,看着司徒映寒携着怒气离开的背影,云瑾笙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未完的话说出口,自己已经开始命礼部按照公主的规格准备映寒的嫁妆了。
礼部这几天忙得很,要准备两份公主的嫁妆,听说另一位新娘子是六公主的好姐妹,六公主亲自吩咐要按照公主的规制准备她的嫁妆,皇上也是亲允了的,而新郎则是这次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林大将军的独子,跟摄政王和六公主都走得很近,仔细想来,这两位的婚礼可是要比五公主的还重要啊,一点都马虎不得。
这一日,礼部正好把制好的嫁衣送到云怀蝶的宫中以供试穿,若是有哪里不合适或是五公主不满意的,还可以及时修改,可是等到盖着的锦布掀开的时候,礼部派去的侍女心中直冒冷汗,怎么会这样?
馨太妃拿起那火红的嫁衣看了看,冷冷的语气很是不善,“这是怎么回事?跟一开始看的样图一点都不一样?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怎么能发生这么大的失误。
云怀蝶拿起馨太妃手里的嫁衣展开仔细看了一下,“这件嫁衣很不错啊。”比一开始自己看的样式还要好看,“这件就这件吧。”穿什么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嫁的人也不是自己想要嫁的那一个。
“请五公主恕罪,这件是……司徒姑娘的嫁衣。”前来送衣服的侍女齐齐跪下去,神色惶恐,现在礼部在同时准备两个婚礼,嫁妆什么的也有很多重复的,是她们太疏忽大意了,来的时候竟然拿错了嫁衣。
云怀蝶闻言一怔,半晌之后才低下头去看自己手上的鲜红的嫁衣,那般喜庆的颜色,却是刺疼了云怀蝶的眼睛,一双素手轻轻抚上那柔软的布料,这是司徒映寒的嫁衣,是他妻子的嫁衣,如果自己从来不知道那该有多好。
愣了半晌之后,云怀蝶把手里的嫁衣重新放回去,细心地盖上锦布,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司徒姑娘的婚事为什么是礼部来准备?”她并不是皇族众人。
“是六公主特意吩咐的,皇上也应允了。”侍女恭敬地回答。
“他们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她本以为他们没有这么快成亲的,没想到他们刚从边关回来,就决定成亲了。
“在五公主之后的两日。”
云怀蝶无力摆摆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嫁衣,改天再试吧。”
“是,奴婢们告退。”
馨太妃在云怀蝶的身边坐下,“你还在想着林安风?”馨太妃顿了顿,“不如我去求求六公主。”以六公主跟那个司徒映寒的关系,虽然不至于让司徒映寒做妾,但是让蝶儿跟司徒映寒同为平妻还是可以的吧,毕竟蝶儿是堂堂的公主殿下,跟一个平民女子平妻已经是够委屈的了,想必六公主殿下也说不出什么来。
以前自己总觉得这个林安风太过于风流不羁了,所以就算是知道蝶儿喜欢的人是林安风,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着想,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漂泊毫无定性的男人。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可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林大将军的独子,深得皇上与摄政王器重,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大将军,前途无量啊,掌握着军权的人,腰板自己是挺直的,如果蝶儿能够嫁给林安风,可是要比云芷蕊嫁的那个男人要强的多,自己的脸上也有光。
云怀蝶放在身侧的手掌不断地握紧,“母妃,别让你女儿变得下贱好吗?”就算母妃去求了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娶自己的,云怀蝶心里清楚得很,“再说了,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这时候反悔,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你女儿?”
“那你就彻彻底底地忘掉林安风啊。”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她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自己看着也是心疼。
云怀蝶躺在床上捂起自己的头,眼泪如水珠落下,沾湿了刺绣软枕,要是有那么容易忘记就好了,本以为自己不想他也就好了,哪知道自己看到那件嫁衣,所有委屈不甘的心情统统跑了出来,为什么就连婚期都那么相近?
馨太妃看着床上蒙着头的云怀蝶,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般固执?
整个晋王府也是布置得很是喜庆,成亲那日,林安风要来这里迎接新娘,晋王府也算是司徒映寒的娘家了,云瑾笙看着司徒映寒随着林安风一起离去的背影,腹诽道:马上就要成亲了,要必要这么难分难舍的吗?却想不起,自己快要跟黎融墨成亲的那些日子,自己跟他也是每天都见面。
云瑾笙缓步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这时候打扰他是不是不好啊,随即云瑾笙否定自己的想法,打扰就打扰了,随即推门而进,黎融墨头都没有抬一下,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云瑾笙看到黎融墨这样忽视自己,心中小小地不忿一下,看向黎融墨的眼神也是带了微微的抱怨。
恰在这时,黎融墨抬起头看到她这副表情不禁失笑,放下手中的湖笔,走到云瑾笙的身边,“怎么?林安风又把司徒映寒给劫走了?”她啊,只有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
云瑾笙懒懒偎进黎融墨的怀中,“谁让你每天都处理政事,哪有时间理我啊?”
黎融墨微挑眉头,这个罪名他可是不接受,是她没时间理自己才对,不过黎融墨明白的很,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跟她唱反调的,自从怀孕之后,瑾笙的脾气变得……一言难尽。
黎融墨手臂收紧,低头轻吻云瑾笙的额角,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温柔的宠溺,“我们一起去赏雪好不好?”正好此时外面又在下雪了,每到这时,瑾笙总是最开心的。
“去哪里?”自己这三个月都没怎么出去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虽然黎融墨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只要瑾笙开心就好。
这一次他们没有带上任何人,黎融墨在外面驾着马车,云瑾笙则是坐在马车里欣赏着外面的雪景,趁着黎融墨背对着自己,云瑾笙也便放心地把手伸到外面,感受雪花在手上融化的感觉,哪知黎融墨却仿佛背后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瑾笙。”语气中有些无奈。
云瑾笙暗自感叹,这黎融墨果真不是一般人,这样细微的动作他都能听出来?只得乖乖地收回自己的手。
没过多长时间,马车便是停下了,黎融墨把围得严严实实的云瑾笙抱下马车,一片广阔的梅林呈现在眼前,在纯白雪花的映衬下,那鲜红的梅花愈加地动人,走进梅林中,梅香浮动,云瑾笙站在一棵梅树下,红色的梅花上压了薄薄的一层雪,这样强烈的颜色对比煞是好看,脚踩在松软的皑皑白雪上,云瑾笙笑颜如花。
黎融墨抱起流连在雪地梅花里的云瑾笙,在这样下去,鞋袜都要湿了。
云瑾笙安安静静地窝在黎融墨的怀里,也不问他抱着自己要去那里,只是兀自欣赏着这番美景,空荡无际的梅林中,一个清俊雅贵的男子抱着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行走在漫漫的雪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只余下雪地里的一串脚印。
黎融墨最终在一处竹楼前停下,两层的精致小楼伫立在这一望无际的梅林中,看似突兀,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云瑾笙侧头看向黎融墨,“原来京城还有这样一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黎融墨并不回答,抱着云瑾笙径直走上竹楼的二层,竹楼里很是暖和,看到房间角落里精致的炭炉,云瑾笙心生疑惑,能用得了这种炭炉的人身份应该不低,而且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啊,怎么会有人提前燃好了炭?
云瑾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黎融墨,黎融墨轻声回答她的疑惑,“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看园人已经看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是我的。”黎融墨轻笑道。
云瑾笙惊讶,说出的话,却是让黎融墨一愣,“你没事买这么大的梅园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一年也来不了几趟。
“放心,你夫君比你想象得更能赚银子。”这片梅园应该是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买下的吧,记得那时他无意间路过这片梅园,觉得这里很僻静,也便买下来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到这里来住上几天,前几天突然想起来,便想带着瑾笙来这里看看,看瑾笙的表情,她果然很喜欢这里。
黎融墨把云瑾笙放下,楼上的房间很是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云瑾笙走到窗边,外面的雪景一览无余,隐约可以看见他们来时那长长的一串脚印,窗子的旁边有一架古琴,黎融墨来的时候总要弹上一曲。
云瑾笙的素手拂过琴弦,回身对着黎融墨笑道:“摄政王殿下可否弹上一曲?”
黎融墨也是笑,“六公主殿下可否相和?”
他的琴只为她起,也只有她的歌声才能相和,清澈的歌声乘着雪花飘洒而下,拂过枝头鲜红的梅花,飘到远处浩淼的天空。
一曲既罢,云瑾笙看到竹楼下有一个身影在徘徊着,想来就是黎融墨口中的看园之人,黎融墨也是站到了窗前,看到楼下的人眉头微皱。
楼下的男子看到黎融墨看了过来,连忙恭敬地行礼,朗声道:“启禀主上,外面有一女子在雪地里昏倒了。”而且看起来似曾相识,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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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隐藏的真相
最终那看园之人还是把那女子抱了进来,远远的云瑾笙只看得到那女子的衣服有些破烂,大大的兜帽盖住了整张脸,身上落了不少的雪。
云瑾笙跟黎融墨一起下到竹楼下,那男子把怀里的人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斜靠着,然后抬眼看了黎融墨一下,毕竟主上他一向都很有洁癖,尤其不喜欢女子沾染他的东西,不过此刻看到黎融墨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也便放下心来。
然而,此时女子隐在兜帽下的脸微微露出,云瑾笙心中便是吃了一惊,这个人……随即走到女子的身边,掀开兜帽,整张脸都露了出来,虽然形容憔悴、嘴唇干裂、发丝松散,但是依旧可以清晰地分辨出眼前的人是云琼容无疑,那个曾经衣着光鲜、尊贵高傲的四公主殿下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云瑾笙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怜。
看到云琼容脸的那一刹那,黎融墨也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记得当初先皇突发急病的时候,自己正好告了假,对宫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时情况紧急,寒松便带着她来这里跟自己仔细禀报宫中的情形,却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云瑾笙伸手探上云琼容的脉象,纤指刚触上云琼容的肌肤,便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云瑾笙紧皱眉头,拧了帕子覆在云琼容的额头上,“这样不行,我们先回去吧。”在这样烧下去,只怕是性命不保,她的罪名以后再说,现在得先把人给弄醒了。
黎融墨冷眼看着处于昏迷中的云琼容,自己跟瑾笙单独相处的时间终究还是被她给搅了。
尽管云瑾笙一直在催,但是马车依旧是平稳地、缓慢地到达了晋王府,黎融墨把云瑾笙抱下马车之后,示意门前的侍卫把云琼容给抱进去。
那侍卫把云琼容抱进一间客房之后就退下了,云瑾笙吩咐旁边的侍女先去熬药,此时竹青已经拿着云瑾笙的药箱而来,云瑾笙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喂进云琼容的口中,吩咐侍女照顾着,也便跟黎融墨一起走出了客房。
雪依旧在下,云瑾笙驻足在回廊中,“她是活不成了吧?”语气很是复杂。
“等她醒过来之后就交给刑部审理吧。”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她,宇文景他们才能顺利地逃出皇宫,还把皇上从宫中劫走作为要挟,连累瑾笙被人掳走,这样的罪名难逃一死。
云瑾笙轻叹了一口气,通敌的罪名是洗脱不掉了,虽然她跟自己同为父皇的女儿,但是她做的事情足以定下死罪,自己并无意为她开脱,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等她的病好了之后吧,既然身为云昭国的公主,走的时候也要体面一些。”毕竟她的身上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血脉。
云琼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看到头顶上精致的床帐,云琼容顿时一愣,这里是哪里?正欲挣扎着坐起身来,有侍女推门而入,看到云琼容已经醒了便让后面的侍女去通知黎融墨跟云瑾笙。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晕倒在了梅园。
“这里是晋王府。”侍女恭敬地回答。
云琼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侍女,自己现在竟然在晋王府?难道昨天是他救了自己?自己以为不会在那里碰到他的,谁知道他竟然会恰好在那里。
“摄政王殿下呢?”云琼容急切地问道。
“已经派人去通报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侍女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云琼容面上露出喜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理顺自己的头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不是自己晕倒时穿的那件衣服,难道是他吩咐人帮自己换的?
“我的衣服……?”云琼容并没有说完,但是那侍女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回答道:“是王妃吩咐奴婢们为姑娘换下的。”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那侍女便称云琼容为姑娘。
“王妃?”云琼容愣了一下之后,脸上露出苦笑,都是自己一时被自己的幻想冲昏了头脑,他那样冰冷的人怎么会管自己的死活,想来是云瑾笙吩咐人救下的自己。
“见过王爷、王妃。”侍女们齐齐给进来的两人行礼,床上半躺着的云琼容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瑾笙,云瑾笙也只是沉默着上前为她把脉,却没想到云琼容一下甩开了云瑾笙的手,因为她现在正在病中没什么力气,也没伤害到云瑾笙,但是黎融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一双含了风霜的眼睛看向云琼容,“云琼容,如果你想死的话,本王这就可以成全你。”
云琼容淡淡地看了一眼黎融墨,却又迅速转开,云瑾笙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眷恋。
“死有什么好怕的?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现在的我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所以,”云琼容定定地看向云瑾笙,“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她是自己今生最憎恨的人,是她夺走了自己全部的希望。
云瑾笙淡淡一笑,语气中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