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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请教?”唐颖儿婉转的声音回荡在独孤翱的耳际,让他一时语塞。可是在几里之外的柳风飞耳中,这声音虽然好听,却总让他觉得有点儿失落。这二十年来,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这冷冰冰的样子?
独孤翱手中的宝剑开始轻微的震颤着,将滴落在剑身的雨点儿弹出,“嗡嗡“的声响混杂在秋风秋雨之中,竟凭添了几分凄楚。
唐颖儿冷冷的说道:“对你一个晚辈动手,石教主不会怪罪吧?”说罢她突然轻轻一笑,然而谁都可以听得出她的这几句话中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而是饱含了对独孤翱的轻蔑。
“晚辈?”独孤翱不解地重复道。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狂傲到了超乎想象的少女应该是自己的晚辈才对。
“哈哈哈……”坐在台下的石惊天大笑起来:“唐小姐说笑了,石某岂敢有怪罪的意思,犬子有机会能得到小姐的指点是他几辈子也修不来的造化,只是还望小姐手下留情才是。”独孤翱是他的养子,故此才在人前被他称之为“犬子”。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把唐颖儿当成一回事。
唐颖儿也不计较,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我不会欺负一个晚辈的,这样吧,三十六招之内,我不会还手。”这话说得如此轻巧,她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擂台下的观众耳中却无疑相当于凭空响起的一声炸雷。
果然,话音刚落擂台下面就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三十六招!相传独孤翱只学过三十六式剑法,只是从没有人见识过他第七招以后的招式罢了。换言之,就是说独孤翱倾尽平生所学也不能伤到她。当初在裂云庄时,就连杨裂云也没有过如此狂言,当然也是因为杨裂云对待每一战都非常认真,无论对手是一个冠绝武林的高手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独孤翱那样的高傲,此刻也不知怎地竟然毫不客气,冷冷地回了句:“看剑!”就将手中的宝剑挥出。仅就这第一剑,威力之巨、速度之快也已经远胜于刚才他和*比武之时,剑尖所指的唐颖儿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独孤翱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他再没有半分犹豫,眼看着绝世佳人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他的眼前却突然没有了唐颖儿的身影,擂台下一片哗然。一剑走空,独孤翱大惊之下来不及多想,就将手中宝剑一翻挥向身后,像他这样的练武之人足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然前方和两侧没有人,那么敌人就一定是躲到身后去了。他的目光如电,紧紧追随着自己手中的宝剑看向身后,只见唐颖儿看似不经意的将身子向后一倾,竟让独孤翱的宝剑紧贴着自己的衣襟滑了过去。独孤翱那样响亮的名头,竟被她如舞蹈一般美妙的动作化解的不留痕迹。
擂台下,有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也有人开始不吝溢美之词。大加称赞唐家剑法的灵动。
连续两招不能击中对手,对于独孤翱来说这实在是让他英名扫地了。此刻就连石惊天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独孤翱却还是不动声色,只是把手中的长剑舞的更快了。台下的看客们早已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是隐约能看到一张由剑光结成的大网,唐颖儿被牢牢罩在这张网中几乎到了无可逃避的地步,加之摘星教的摄心之术,甚至让人群最外围的江湖人士都不由得胆战心惊,更别说在其中周旋的唐颖儿了,眼看着她险象环生,围观者都不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有好几次独孤翱的剑刃都是紧贴着她的衣服擦过去的。
“三十六招了!”独孤翱沉声说道,这就意味这宣布他自己技不如人了,可是他的声音却依然那么冷静,看来他的剑法绝对不止三十六招,台上的那张剑网编织的更加紧密了,剑光过处,一缕青丝从唐颖儿头上飞起,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她的身后。石惊天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脚下的大地都在激烈地震颤着,那张椅子却最终还是没有散架,看来他对力道的把握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一道耀眼的剑光突然被唐颖儿从袖中擎出,引得台下众多的江湖人士同时眼前一亮,尤其是那些以收藏神兵利器为好的人们。剑光一出十几招之内就冲散了独孤翱密不透风的进攻,形成了一个明亮的粉色光团击向独孤翱。用剑织成的网总还有些缝隙,这样的光团却是一点缝隙都没有,将独孤翱的四面八方牢牢包裹起来,任谁看来他都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柳风飞笑着转过头去,对于这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比武他自然是非常的满意。就在回头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在终南山上看到的那个中年汉子,心中一惊之下,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回擂台,轻声叫道:“颖儿!”
“颖儿!”
就连站在柳风飞身边正在津津有味的观战的众多江湖人士都没有听到他这一声低声的呼唤。几里之外的擂台上,唐颖儿却是明显的一怔。
第六章 重阳大会 第三节
光华散去,一柄薄如蝉翼的宝剑点在了独孤翱的喉头,台下瞬间爆发了雷鸣般的喝彩之声,只不过有些人是冲着唐颖儿精彩的表现,有些人却仅仅是冲着她手中的剑。独孤翱也许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他的眼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失落。良久。他突然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宝剑还入剑匣之中,绕过唐颖儿走下擂台,也不向教主长老辞行就挤出人群扬长而去了。
擂台上,唐颖儿似乎无力再举起此刻已经让无数人为之垂涎的宝剑,缓缓的垂下手来,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
石惊天看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亲自起身登上了擂台,对唐放等人一拱手,说道:“石某当年年少无知,一时义气难平才和唐大侠订立了今日之约,按照目前的局势看来真是自不量力了,得罪之处,还望唐大侠见谅。”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那大摇大摆的样子,任谁一看都知道不过是客套几句,之后定然有后话。
果然,石惊天又转向唐颖儿,“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道:“唐小姐真是好功夫,照理说摘星教应该知难而退了,可是这学武之人……,就让我领教一下小姐的高招吧。”说着“哗啦”一声打开手中的金色折扇。远处观战的柳风飞见到这把扇子,顿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唐颖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宝剑,抬头对石惊天冷冷地说了句:“那就试试吧。”此刻她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刚才为什么发呆、到底想了些什么。语音刚落,她就举起手中的宝剑指向了石惊天,丝毫不顾及什么江湖规矩。
石惊天叫了声:“请了!”就用手中的折扇护住前胸,看来他是准备用这把扇子来做这一战的兵器了。唐颖儿也不和他客气就将手中的宝剑缓缓刺出,这一剑没有了刚才和独孤翱比武时的灵动和迅速,只是平缓的向前递进着。石惊天将手一抖,他的折扇的扇面就不偏不倚的向唐颖儿的剑锋撞了上去,这让见识了这柄宝剑锋芒的摘星教弟子不禁齐齐为之动容。两件兵器瞬间撞在一起,竟然发出了“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之声,刚才对石惊天的举动不解的围观者此刻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原来他的这柄扇子是用金线织的扇面,怪不得可以用来做兵器!只见唐颖儿的剑尖紧紧抵住石惊天手中折扇的扇面,两人一下子都不动了。
就这样过了好半天,台下已经议论纷纷了,这场本应该精彩纷呈的比武不但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看,反而是如此的枯燥无味,简直看看看着都能睡着了。有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抹了一把从脸上流下来的雨水,就开始高声叫骂起老天爷来。看台上到处乱哄哄的,然而在看台最前排坐着的几个人却突然停止了寒暄,二十几双眼睛齐齐盯着擂台上的两个雕塑一般的人,也都变得如同雕塑一般了,
突然有人高声惊呼起来,其中也夹杂着没头没脑的叫好声,一些没有注意观看台上局势的人立刻后悔起来,纷纷向旁边的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或惊呼或叫好的人似乎也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只是看见石惊天用左手在扇骨上面轻轻一弹,金色的折扇立刻散发出耀眼的红光,显得即壮观又诡异,而唐颖儿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就从她的剑身上滚过一团粉色的光球,直直冲过去撞上了石惊天的金扇。两件胶着了许久的兵器顿时分开,带着主人各自后退,而那奇异的宝光也是转瞬即逝。只有极少数的人明白,这已经不是在比武,而是由开始时的比拼内力逐渐转为了斗法!
唐颖儿和石惊天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再次发起进攻,在他们的脚下竟然渐渐凝成了薄薄的冰层,淅淅沥沥的小雨点儿滴落在冰面上滴溜溜的滚动着,很快也结了冰。寒气迅速向四周蔓延着,就连最远处的看客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直远远看着的柳风飞突然朗声说道:“石教主,这样高妙的仙法怎么就用在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身上了?”这句话在四周的寂静中突然响起,立刻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像他他投来。
在柳风飞前面的人不约而同的纷纷朝两旁挤去,直至在他的面前留出一条通道。柳风飞冲着石惊天淡淡一笑,拍了拍手从凳子上跳下来从人群中间的小道上穿行过去,沿着擂台上预设的台阶拾级而上,却被脚下的薄冰滑了一个趔趄,这个笑笑的意外立刻引得台下哄堂大笑。柳风飞立刻小心翼翼起来,慎重的走过去站在了唐颖儿的身边。
坐在看台上的杨博立刻跳起来大叫道:“老柳!你又不会武功上去干什么,赶快下来!”说着就要再次冲上台去,杨裂云一把拉住他,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说道:“石教主,那血芒咒何其狠辣,怎可随意施为。如今连这样一个没练过一天武功的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在下身系武林安危,虽说不会丁点儿法术,也只好领教一下石教主的高招了。”说着举步就要登上擂台。
柳风飞突然回过头叫道:“杨盟主且慢,晚生知道分寸。”杨裂云见他这么说,也就只好依言坐下。
“刚才是你在叫我?”唐颖儿轻声问道,她的目光依旧注视着眼前的敌人,没有向柳风飞看上一眼。
柳风飞轻轻叫了一声:“颖儿……”唐颖儿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然而柳风飞突然抬高了声音说道:“唐小姐,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晚生想和石教主说几句话。”
雨点儿落在唐颖儿的头发上,顺着那醉人的青丝滑落到了她的脸上,她抬手拭去在眼前滚动的水珠,将目光从石惊天身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柳风飞,却什么也没说,依言走下擂台回到许云霞身边坐下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斗宫摘星 第一节
脚下的薄冰发出了一声脆响,是柳风飞为了防止摔倒不小心踩碎了一块。他笑着对石惊天说道;“石教主,您看我在这冰层上面站都站不稳就敢上台来和您说话,是不是有些奇怪?”
石惊天点了点头,地上尚且结着薄冰,他却很随意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很热吗?”柳风飞的脸上挂着看上去很超脱的微笑,这样的笑容从他小时候就挂在他脸上,似乎从没有离开过。然而他说话的语调却有意无意的透漏出嘲讽:“今天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何必要和别人过不去呢?”
此言一出,不仅别人听得一头雾水,就连石惊天都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一愣才问道:“因你而起?”只有坐在擂台下的七位摘星教中的长老闻言似乎都有些吃惊,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柳风飞轻叹一声,说道:“才二十年就忘了,石教主当初曾在这里预言,来日我对于贵教的危害还远胜于……,”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回头对唐放和杨裂云坐着的方向一瞥,又接着说道:“远胜于当日唐大侠的高足和杨盟主一枪一剑杀上雪宝顶之事,难道您忘了?”
“是……,你?”石惊天似有有些难以置信,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破裂的薄冰,对面这个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看上去正如杨裂云的儿子刚才所说——丝毫武功都不会,又如何能和他昔日的担忧联系起来?
“哪位是天枢长老!”柳风飞没有继续向石惊天解释,却突然向那几个正在议事的长老发问了:“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忘了?”
一位鹤发童颜,身着橙色锦衣的老者起身答应道:“此事是当年老朽通过盈月有余的计算得来的,至今仍是深感担忧,又岂敢轻易忘记。”说着,他竟然招呼其他六位长老一同起身登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局势立刻变成了八个赫赫有名的前辈高手围着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文弱小辈。石惊天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好对这些教中的前辈发火,却也是极为不满地问了一句:“几位长老怎么也上来了!”
这句话的语气极为生硬,七大长老自然都明白教主已经有了斥责的意思,天枢长老向石惊天一拱手说道:“教主,我等与教主共同闭关多年,为的不就是防备今日之事吗?如今大敌当前,属下也就顾不得这张老脸了,待到请动这位柳兄弟与我们同回雪宝顶之后,属下愿意听凭教主发落。”说完一招手,七大长老就自行退到石惊天身后参差不齐的排成了一排。
摘星教的举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杨裂云也转过头向身旁的唐放打听道:“前辈可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唐放似乎正在思考事情,以致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杨裂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却不料唐放突然反问道:“贤侄可记得当初颖儿托你去幽州之事?”
杨裂云疑惑地盯着唐放的脸,点点头答道:“当然记得,晚辈当年见到边塞雄风就索性在那里住了下来……”说着,他突然“噢——”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擂台上,石惊天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柳风飞突然开口说道:“石教主不会认为晚生不配见识一下贵教的斗宫乱魔大阵吧!”
“斗宫乱魔大阵”这六个字一出口,石惊天明显一惊,他抬眼看了一眼柳风飞,正准备问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却只是铁青着脸,从喉头中蹦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来:“布——阵!”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七大长老立刻在他的身后散开,每隔三尺站上一人,竟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格局,石惊天并未移动,却恰巧如被众星环拱一般处在北极星的位置上。
七大长老各自摇动法杖,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他们在那里步罡踏斗如同道士做法斋谯一般,看台上的看客们却丝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唐放扭头向坐在旁边的一位长须凛胸的老和尚打听道:“大师见多识广,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老和尚看上去宝相庄严,嘴角微带浅浅的笑意,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听到唐放问话,他略一沉吟,一边思索一边答道:“擂台之上如此行事,显然不是为了做法事道场,贫僧也是不甚明了。对了,唐大侠可曾听见方才那位姓柳的施主说道斗宫乱魔阵?”
唐放点头称是,略带惊疑地问道:“老夫也只是从古籍之上见过只言片语,难道真有此等邪道妖术?”
和尚点点头,说道:“那血芒咒也只是在古籍之上有零星的记载,不也现于当世了。”
说话间,七大长老已然开始围着石惊天缓慢地转动起来,石惊天虽说只是手摇折扇兀自站在原地,却始终处于北极星的位置上,看来北极星位显然是这阵法的阵眼,有着掌控全局的作用。随着七大长老的移动,所有人都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开始慢慢有了变化。石惊天突然开口,用一种古朴而又苍凉悲壮的声音高声吟唱道:“斗柄东指,天下皆春……”虽然只有八个字,却被他唱的抑扬顿挫,许多人都听得有些呆了。调子停顿之时摇光长老正巧随阵法转到他的正东方向,像是在与石惊天对唱似的,遥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朦胧的歌声,仿佛西南少数民族的唱山歌一般。如此美妙的歌声,平时*不羁的粗野汉子此刻都陶醉于其中了,一个站在最外围的大胡子神情呆滞的喃喃自语道:“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山歌,老子一向是一听到曲儿就烦躁……”就连许多坐在前排名满天下的高手都听得有些痴了,摘星教的武功一向以蛊惑人心见长,此刻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
“真不枉他们闭关十多年啊!”杨裂云赞叹着,双眼始终牢牢盯着柳风飞,时刻准备在他支撑不住的时候施以援手,幸好柳风飞依然在原地负手而立,丝毫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异常。
七大长老还在缓慢的移动,位于斗柄尾部的摇光长老早已偏离了正东方向,石惊天再次开口唱道:“斗柄南指,天下皆夏……”这一声唱得果断决绝,自有一种恢宏的气魄,与刚才那句的优美悦耳迥异。就在摇光长老的脚步方一踏上正南方位之时,远方的对唱突然变成轰鸣的雷声,此刻大部分看客早已经在美妙的歌声中如痴如醉,哪里还能听到外界的声响,即便是少数功力深厚者听闻这突如其来的雷声也难免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就连唐放杨裂云这样被奉为泰斗的绝顶高手此刻都是气凝丹田,全神贯注应付着即将发生的灾难,。少林寺的大和尚们却在此刻突然开口梵唱起来,让周围苦苦抵抗魔音诱惑的众人顿觉轻松了不少。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炸雷响彻天际,灼人的热浪顿时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就连漫天飞舞的雨滴瞬间都燃烧起来,如同在下一场火雨一般,起初人们还在疑心是否这也是幻觉,很快的,随着火点儿落在他们身上然后迅速燃耗起来,看台上顿时乱作一团,还稍微有些知觉的人慌忙躲避不断袭来的火雨,那些没有抵御住魔音诱惑的此刻早以失了神智,任由火苗在自己的身上越烧越旺而没有一点点反应,就连摘星教众竟也不能例外。
情势顿时变得万分危及,唐放等人此刻忙于救火,已经无暇顾及擂台上的柳风飞,就此刻的状况而言,原本应该最危险的擂台之上因为是阵法的中心,还没有被火雨波及,只是地上的薄冰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蒸腾起水汽就消失了,只留下了干燥的地面。
唐颖儿一动不动地坐在远处观察着擂台之上的局势